古代艳情小说合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韩江
这个便是朝暮出入的。那婆子已自访得也确,一旦走到钱婆家里去,问道:“婆婆在家么”
只见婆子走将出来,行礼罢。问道:“相公贵姓为甚公干相辱老媳妇。”
浪子道:“俺是梅谏淫荡小说 ..议的公子,欲寻一房姻事,相来拜问。”
婆子道:“原来是梅衙内,老媳妇有失迎候了。”
便请浪子坐定,托出一杯茶来,浪子吃了。
婆子道:“这房亲事,老媳妇已在心上。有了,老媳妇便来回覆相公。”
两个说了个回,浪子临别把一锭银子送与婆子,道:“权做茶费。”
婆子再三推却,浪子坚意与他,他便受了,致谢不尽。
隔了一日,浪子又到他家,只见婆子正在门首,按着坐定,浪子道:“可有好亲事”
钱婆子道:“甚难。”
难得话妾,又托出一杯茶来吃了,浪子临别又取出两锭银子,送与婆子。
婆子又不肯受,浪子道:“些小薄意,何足推却。”
这婆子爱的是银,见浪子说了,即便领受。
又一日,浪子叫一个小厮,托了两疋绸缎,又自来送与婆子。
婆子道:“连次承收相公厚礼,今日又怎的受这缎子。”
浪子道:“是我专心制来送与你的,你今不受,可不枉了一番心意。”
婆子只得受了,自想:“他连次送与我这银缎,必有缘故,且慢慢待我留心,吃些酒缓缓问他。”
婆子便去买办东西,留着浪子。
浪子道:“这个真的便不得。”再不肯住。
婆子苦苦的留着道:“你不受我酒,我不受你银缎了。”
浪子方才应允,发付了小厮去,自家与婆子坐定,两个三杯四杯,言言语语说这姻事。
婆子道:“相公这姻事,必须门当户对,方才配得相公过。”
浪子道:“这也不论,只图着容貌便了。”
婆子道:“如今有姿色的绝少。”
两个聊说了一回。
浪子道:“那个墙门里,却是谁家”
婆子道:“是陆家,这官人与浪子同庚,十七岁毕姻,十八岁官人便无了,只留着一个娘子,守寡在家。”
浪子道:“吾前日在门首经过,见一个绝美的小娘子,年方二十多少,想就是他了。”
婆子道:“正是,也年止二十一岁。”
浪子道:“吾前日见了这个娘子,思思的想了一月,不想就是的,吾若娶了这个一般的,便死也罢。媒人谢仪一百两雪花。”
那婆子是爱财帛的饿鬼,见他说了一百两谢金,便动了心火,道;“似他一般的到少,相公准出一百两谢仪,待老媳妇就谋他来,与相公偷一下。”
浪子就写一个票与婆子,婆子道:“相公是真了。”
浪子道:“怎么不真,只是不知何能谋得他来”
婆子道:“偷妇人要诀,却有那几件。”
浪子道:“甚的几件”
婆子道:“第一件计较;第二件容貌:第三件钱钞;第四件货物,如今相公这三件都有,只是没有计较。”
婆子想了半会道:“有了。”
浪子道:“却是当的妙计。”
婆子附耳道:“只是这般这般便了。”
浪子大喜道:“不图今日复见陈平。”
正是:
虔婆排下牢笼计,那怕冤家不聚头。
毕竟不知甚的计较,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潘素秋心烦意乱钱婆子巧语花言
集唐五言二绝:
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
啼是惊妾梦,不得到辽西。
凭几着鱼乐,独坐草凄凄;
三百六十曰,日日醉如泥。
话说钱婆定了计策,两个又饮了几杯,方终话别。次日,钱婆设一个盒子,拿进去,素秋按着道:“所承看顾怎的,又破费婆婆。”
婆子道:“些须薄敬,娘子何足挂怀。”
素秋叫丫鬟收了,便留婆子用饭。饭过,两个把些家常语,说了一会。
婆子道:“我亏有一亲眷,家里惯养牝猪,倒有利息,娘子何不也买几个,一年半载生长蕃息,便有诈多出来,寻些利息,却不是好。”
这素秋是幼年心性,被这婆子几句言语,说得有理,便去买了许多不题。
忽一日,婆子道:“猪儿打雄也有个法则的。”
素秋道:“甚的法则”
婆子道:“把一个公猪与几个母猪,同拘在一间空房中,要这主人亲去门缝里观着,待他成交,主人便道,再送送,那公猪儿便是一送,叫一声,使得一送,但是一送,便是一个小猪。”
素秋道:“叫却害羞。”
婆子道:“必要主人自叫方准,如今有一道理,但是老媳妇响叫一声,娘子便私自一送,这也当了。”
素秋夜允,便去赶着一个公猪与几个母猪,同在一处私自观着,只见雄猪儿,见了母猪,便如饿虎一般,爬上去只管乱送,婆子便连声叫道:“再送送。”
素秋也把身儿连送不止,闹了一会,那雄猪又去行着一个母猪儿。两个依旧叫,依旧送,那素秋是个守寡的妇人,更兼年少,送到良久,见着许多光景,春兴即便发作,淫水直流。
对着婆子道:“婆婆叫着。”
暗里去想也。
婆子肚里自揣道:“看了便道,你便吾便,吾也要回去了。”
两个话别,妇人走到房中,趴在床上,着实难熬;年轻的寡妇家,春兴不动便休,春兴一动八火气不曾煞得,便暗暗突起,无不能够定了。
这素秋晚饭也不用,脱却衣服,孤孤的独自睡着,思量着男子的好处,长叹了一声道:“禽兽尚然如此,况且人乎。”
叹了一回,可恨这话儿发痒难熬,把指头儿搂了一会,睡了去。便梦与丈夫交感,干得爽利,正好有趣,觉来却是一梦。只见满床多是水湿,却又咬着被儿,忍了一会,外边又倾盆也似大雨。
好不孤孤凄凄,不觉泪如涌泉,道:“吾这般苦命,就是这般死了,可不误了一生。”
自言自说,哭了一回,方才睡去了。
次日,婆子又进了来问道:“一夜可自在么”
素秋叹了一口气道:“有甚自在”
婆子道:“吾也经过的,寡妇人家没有丈夫,翻来覆去,哪里得自在,吾今日年纪老大,就做鬼也罢了,只可惜娘子这样一个青春容貌,没了官人,错过了时辰,不曾快活得。”
素秋道:“这是人生在世,不如死休。”
婆子道:“吾想寡妇人家,守甚贞烈,暗里做了一班半点儿,哪里有人知觉。我如今自家懊悔,后生时错过了,不曾快活,却又年纪大了,这便是有朝一日花容退,两手招郎郎不来。”
素秋道:“这个可不坏了心儿,可不忘了丈夫的情儿。”
婆子道:“娘子差矣人生快活是便宜,守了一世的寡,只落个虚名,不曾实实受用,与丈夫又有何益。娘子说寡妇不守身,没了丈夫的情,怎的任般恩爱夫妻,妇人死了,便又娶着一个婆娘,即将前妻丢却,据老媳妇看起,可不是守寡的痴也。”
素秋道:“据着婆婆说起。守寡的果是痴了。”
婆子道:“正是。”
素秋低头半晌道:“只有一件,世间多有痴心女子负心汉,妇人真真的心儿对着他,他却中途背了,此所以妇人不肯,省得空丧了名节也。”
婆子道:“只怕妇人家不肯,不负心的却有,吾也曾见一个来,这人也是秀才,姓梅,是梅谏议的公子,最标致,最风流,妇人家见了,十个倒有十一个是爱他的。”
素秋道:“怎的一个模样,却是这般动兴。”
婆子道:“世上没有这白又白,俏又俏,娇又娇,趣又趣,话儿又大,娘子你不曾见他,他这双手儿,便是嫩算一般的可爱哩。”
素秋笑道:“这许多也可见的这话儿,婆婆怎的知他。”
婆子道:“他说到一个妓家去,这个妓女见他标致,便要与他不三不四,他使脱了裤儿,这妇人见他话儿,又大又白又嫩,急切要与他云雨,他哪里放得进去,挨了半晌,挨不得进去,这妇人把他话儿,咬了几口,大家罢了,吾想妓家是经千经万,尚难进去,怎的不大”
那妇人是扬花性儿,又且守了几年孤寡,昨夜又熬一会,今日又见他说这许多话儿,说这人儿好,话儿大。
他便又发起性来道:“他许多年纪了”
婆子道:“他只十八岁了。”
素秋听了,自想道:“倒小奴三岁,越发可爱了。”
便问道:“他曾娶亲么”
婆子道:“正是没有妻室,托老媳妇寻一个。”
素秋道:“婆婆却便怎知他不负心矣。”
婆子道:“吾也曾与他说了几遭心事,他说只图美貌便死也甘的,故此晓得他。”
素秋便低头半晌不语。
婆子乘机道:“娘子,他说曾见你来,你在门首做甚的,他正见了。却日夜想你,娘子兀的不是痴想”
素秋道:“你便说许多妙处,不知真是那样的。”
婆子道:“老媳妇不是虚谎的。”
两个说了一会。婆子道:“下午娘子可到吾家坐一坐,散散则个。”
素秋与这婆子是通家往来的,平日极信托这婆子,见婆子说了便道:“下午定出来者。”
两人话别不题。正是:
计就用中擒玉兔,谋成曰里掉金鸟。
毕竟后来这妇人出来也不出来,这事成就也不成就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潘素秋戒指相遗梅彦卿金簪赠答
集唐五言绝句二首:
耶溪拣连女,见客棹歌回;
笑入荷花去,佯羞不出来。
一衣能倾座,虚怀只爱才;
那堪两处宿,自到枕边来。
话说这婆子对着素秋道:“吾先自归去,娘子可便出来。”
素秋道:“晓得了。”
当下婆子别了素秋归去,报与浪子。不多时,着一个小丫鬟,从角门里走过来,婆子按着坐定,过了两杯茶儿,只听得门外有人叫门,素秋耳快,对着婆子道:“是谁叫婆婆哩”
婆子开门一看时,却是浪子疾忙进来,对着素秋低低语道:“娘子,这个便是梅相公。”
婆子托了一杯茶,自出门前来了,素秋便在壁缝里偷看这秀才,只见丰神雅逸,顾盼生情,真个是世上无对,绝代无双。
素秋不住的道:“好书生,好秀才,果然话不虚传,他说话儿好俊,也是真的。这样标致人儿,话儿一定妙的,把这身子付与他罢。”
他两日正是心火难按,见了这个得意人儿,便不觉阴户账满,吸吸的动,骚水淋漓,不能禁止。便走到婆子房中,坐在净桶上,便了两行。
只见婆子进来,便问道:“婆婆他来甚的”
婆子道:“昨夜在妓家弄伤了,今日打这里经过,消歇片时,娘子看他可标致么”
妇人点着头道:“真个标致。”
婆子道:“娘子,认识了这样一个,也不空错了青春。”
素秋肚里自家算计,意要不允,一来恐杜绝了门路;二来恐错了这人。又要想他,怎的好说,但道:“却不害羞。”
婆子道:“有甚羞处,成夫成妇,也是羞的。”
素秋道:“倘被人观破,可不坏了名节。”
婆子道:“暗里事暗里去,哪个得知”
素秋便低着头不语,停了半晌,叹一口气,道:“不图快活,衽生在世。”
婆子道:“这个表子,莫教错过。”
素秋便拿了一个戒指,递与婆子道:“叫他今晚来。”
婆子拿来交与浪子。
浪子道:“吾却没甚回意,仅有金簪一枝,权表寸意,多拜覆娘子,吾今晚便来也。”即便告回。
婆子道:“谢仪怎的”
浪子道:“明日就来领去。”
两个话别,婆子拿着金簪付与素秋,道:“他回敬一枝金簪,多拜覆娘子,早须收拾家里,日落便来也。”
素秋笑道:“他来怎的”
婆子笑道:“娘子晓得者,不须吾言也。”
两个笑了一回。
素秋道:“吾要进去。”
婆子道:“简慢,怎的明日来讨喜酒吃。”
素秋便道:“婆婆有重谢哩。”
婆子即便送了素秋进去,方随回家。当下素秋吩咐丫鬟,早些收拾晚饭,吃了罢,随叫丫鬟换了一床新艳的铺陈,把些香熏了,对着丫鬟道:“你不要坏得的事,我便抬举你。”
众丫鬟应允,这妇人也买嘱了,等了一回,谯楼已起鼓,只见婆子已送着浪子进来,婆子拽着两人的手儿,叫他并坐道:“你两人不要撇清我自去了。”
这些丫鬟把门闭了,自去安置不题。正是:
闭门不管窗前月,吩咐梅花自主张。
毕竟他两个怎的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潘卿一度一愁梅生三战亡一败
歌仿古韵:
昨宵偶听梅花语,尽道海棠堪风雨。
晓来移步出兰房,玉壶即拣一枝凌。
果然娇娇容貌好,如何条忽便颠倒。
佳人斜立笑吟吟,耳听不如一见真。
玉壶还放枕儿边,空有娇客不耐烦。
话说浪子见素秋,果然艳媚无比,却就心痴意迷,不觉麈柄直竖,急忙脱了衣服。
那素秋是个久旷的怨女,又见了这件大话儿,怎不动兴,却又故意作难,不肯脱衣,道:“待两个丫鬟睡着,那时方可脱衣。”
浪子只得停了一回,素秋裤裆中,骚水暗暗淋漓,着实难熬,却又披住,到来摩弄麈柄,道:“好个大卵,好个光卵,好个白卵,好个嫩卵。”
把麈柄亲一会;摩一会;称一会,弄得浪子翻来覆去,着实难过,道:“心肝,快把屄来精一个,不然即便死也。”哀求了半晌。
素秋道:“衣服便去了,只是再停片时,不许就放进去。”
当下素秋脱了衣服,露着话儿,叫浪子抚弄,浪子看时,只见那话儿,果然生得有趣,白嫩无比,却是腐花儿,略有几根短毛,户边却有一痣,素秋闭着眼,只凭浪子摩弄,那浪子熬当不过,便把麈柄望内着实一送,户中满塞得紧。浪子狠命送了二三十次,不觉大泄如注。
素秋道:“好没用也,却是一个空长汉子,怎么便泄了,我丈夫多则三五百抽,少只二三百抽,我尚嫌他不久,你却更没用哩。”
浪子道:“不干我事,却才被你担搁多时,姑此泄得快些,第二次管教你求和告饶也。”
素秋道:“便依着你,只看第二次,决一个胜负。”
说话间,麈柄又举,浪子推进去,着实又抽,那妇人被这大东西,点着花心,更觉饥渴。向久,一见奇男子,便如饿虎一般,把一脚勾在栏杆上,一足勾住腰,只望上乱挺。
噫这个便是魂飞天外,魄散九霄,浪子道:“姐姐,只亏你孤了许多年也。”
那时浪子,一来兴浓,二来当他挺不过,却又大泄。这妇人那里煞痒,正好销时,只见上边浪子看了,素秋大惊道:“这又是怎的”
浪子应道:“姐姐,我如今实在战你不过了,从来不曾狼狈,今日怎的却败了两次了,如今这一次,决然叫你出乖露丑。”
素秋道:“只是这般,怎能够煞,吾与你也罢,再看你第三次。”
浪子把话儿弄硬了,扶起素秋两足,架在臀弯上,着实抽送。这妇人咿咿呀呀,身体不时一抖,这时妇人干到酣美处,拟动了筋脉,便如冷水一浇,身体不觉一抖。当下浪子抽到四千多回,一泄直喷进去,这妇还不尽兴,先是浪子叫罢,也当他输了,那妇人正把话儿锁一回,扭一回,日内不住的唧呜呀呀,只见他卵儿一动了,惊道:“又怎么却早三遭儿也。”
浪子道:“我弄实干不得了,待明晚叫你尽兴也。”
素秋却不肯住,把柄儿弄了一时,那柄儿却连败了几次,就把他当做亲爷,叫他也不硬起来,便硬起也就痿了。
素秋只得住了,道:“你明晚早些来,尽吾兴也,只是今日这一日,便如一年,怎的过得。”
两个正说间,不觉的鸡鸣了,浪子连忙披衣道:“你不消起身了。叫丫鬟起来开门,吾自去也。”
素秋道:“你慢慢哩走,你看外边风儿,谨慎些。今晚可早些来,莫叫失信也。”
彦卿道:“理会得。”
两个各自别了,丫鬟闭着门,自去安置不题。正是:
晓月暂飞千树丛,等闻候又送郎归。
毕竟次日又是怎的且听下回分解。
卷三
第二十一回潘卿巳识郎君意浪子难收玉女情
集唐五言律:
以我独沉久,愧君相见颜;
金龟换酒处,客醉几重春。
绿树闻歌乌,青楼见舞人;
喜心翻倒极,呜咽泪沾襟。
当下浪子回去,自想道:“降伏了许多妇人,今日被他连赢数次,却不惹他耻笑。”
便去拿了一凡金枪不倒丸,金汤吃了,定要与他决个雌雄。不觉的夕阳西下,却早撞钟也,即便准备起身不题。
且说这素秋肚里想道:“好件话儿,却被我弄倒了。今夜整顿精神,再赢他几阵,那时笑他没用也。”
却又自思道:“昨夜赢他几阵,今晚莫非吃些春药来暗算我。”
使与一个丫鬟计较,道:“今夜梅相公来,只说这般这般便了。”
几个算计定,日未到西,便望他来,当晚按着浪子,叫丫鬟摆酒来,与相公洗尘。
只见摆下酒菜,两个饯了一会。素秋道:“吾不惯饮闷酒,两个猜谜饮酒,吾输便饮一小杯热酒,你输便饮一大杯冷酒。”
浪子不知是计,道:“也罢。”
两个猜了一回,却是浪子先赢,素秋饮了一小杯热酒,两个又猜了一回,却是浪子输了,叫丫鬟:“你大林斟起。”
浪子接过手来,咕的一咽牙,却是一杯冷水,那时放手,已饮了半杯,把这药沫都治了,原来这冷水,极是妙的,凭他甚的春药,一口便解了。
浪子肚里惊疑道:“不好了,怎么就知我吃了春药,把这冷水来弄我。”
却又不肯说出,只得强笑了一回,饮毕,两个走到房中。
闲话半时,素秋心心念念要弄倒浪子,就脱了衣服上床去。
素秋竖起双股,露着狠狠的话儿,两瓣吸吸的动,叫道:“心肝,把大卵弄进去。”
那浪子全倚着药力被他解了,已有三分惧他,只得把麈柄投进去,用着三浅一深的法儿,抽了三千多回,怎当这妇人把话儿锁住,着实锁了一回,不觉的泄了。
素秋这兴儿,又不能够尽,叫道:“心肝,快把卵儿再弄进去,把吾弄死了罢。”
浪子一时却硬了起来,妇人自觉难过,道:“心肝,把牝儿舔他一舔。”
浪子便去舔了一回,引得妇人湿痒难禁,死活不得。把双脚儿勾住浪子头颈,着实乱锁,引得浪子话儿又硬起来,便放进去,恨命抽送。约有二千多回,精却要来,浪子急急忍住,望后便退,却泄了一半,忍了一半。
那麈柄未经泄透,只是发狠停了一刻,又送进去,着实重抽,那妇人思思想想的,叫了一回心肝,道:“我直待弄死你,便休也。”
那浪子抽了许久,又觉精来依旧,忍住望后便退,又泄了一半,忍了一半,刻许又送进去,紧紧的抽了两个时辰,又觉精来。那妇人正干得酣美处,把脚儿勾紧着实。按捺不住,浪子不及抽出,却便泄透了。
素秋抱住道:“这回差胜昨夜,只是连泄了几次,也要当输两个。”
说了一回,素秋不觉愀然不悦,下泪如雨。
浪子道:“姐姐为何凄惶”
素秋说道:“妾年十七,便嫁陆家,绝及一年,夫君随丧,当时是要举目无人,孤守空房,直至于今,已二十一岁,不能定情,致有今日之事,亦复何言。但世态无常,瞬息变改,今日虽乐,安知后日之悲,丧节随人末路难惴,是以悲耳。”
言项大恸,顿时又道:“败柳残躯,已付郎君,今日之事,将凭郎君作主,勿使妾名实两失,则虽死实所甘心。”
浪子亦为之泪下,道:“姐姐,俺两个情意,相得尚不知心哩。姐姐既以千金之躯相托,不才宁肯相负乎,心如金石,誓不再改,容缓图之。”
言讫,钟呜。
素秋道:“你须是夜夜来此,其勿负约,使我悬望也。”
浪子道:“不敢有间,毋须叮嘱。”各道珍重而别。自后无晚不会,无晚不乐。
正是:
暮暮巫山惊洛浦,朝朝云雨乐阳台。
毕竟后来迁有甚的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梅生这番得计娇娘两次魂消
歌:
有美人兮湘之妃,体轻盈兮仙之姬;
喜风流兮无比,乖心性兮堪奇。
抱情郎兮兴遄飞,醉春霄兮何痴迷;
云环坠兮衣玉弭,腕无力兮慵移。
羡多才兮世间希,嘱多才兮莫停离;
孰知红曰兮东升,明月兮垂西。
却说浪子,一日自思道:“前日这计儿被他说破,今有一凡想思锁儿,待吾服了,直至夜深方去,不用吃他东西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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