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悖论【亲姐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流苏
“你怎么今天那么早?”往常他不是迟到就是旷课,今天居然是全班第二个来的。
顾霆抬手摸了摸脑后杂乱的,目光往旁边不自在地撇:“就……正好早来了。”说完又看回凌思南:“你昨天回去之后被骂了吗?她有没有打你?”
凌思南笑了笑:“骂倒是骂了,不过骂骂就完事了,不是什么大事。”
“那就好,我怕因为我送你回家让你遭罪。”顾霆把书包塞进课桌抽屉里,大大咧咧坐下来:“不过话说回来,你爸妈看起来真的挺严厉的……”其实还有句话顾霆没说出来,他觉得凌思南的父母,对她的态度有些生疏。
不过也许是自己太敏感了吧。
凌思南打着哈哈应付过去。
早操的时候,校长讲话时公布了一件大事,学校代表的奥林匹克小组,在这次旧金山的国际奥赛上拿了第一,其中高二一班的凌清远同学更是获得了个人组的第一名,校长满面红光地让大家都要努力向他看齐。
只有凌思南知道,那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入的炼狱。
凌清远在念书这件事上被迫的付出,换任何一个人,可能早就崩溃了。
[迄今为止,我人生的一半时间,都在禁闭中等你回来。]
他说,他一直都在等自己。
所以这次不会再让她逃走,这也是凌思南唯一留在这个家的理由——为了弟弟。
可是……大概很难再呆下去吧?
她的眼睑轻垂,卷翘的睫毛覆盖住瞳仁,落下一片灰蒙蒙的阴影。
冷漠的灰色。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一度以为自己可能已经被指纹锁排挤在外的凌思南,在推开门的那一刻,有些诧异地看着坐在客厅沙上的父亲凌邈。
凌邈当时正在打电话,见到她和她示意,让她在旁边沙上等一等。
结束通话后,凌邈郑重其事地和她说了一些话,凌思南的脸上波澜不起,最后只是了然地点了点头。
华灯初上,傍晚六点半,天际最后一片火烧云消失了。
凌思南第一次独自坐上了那辆宾利车的后座,安静地看着窗外。
街边斑驳的霓虹光影,透过玻璃,落在少女沉静的面色上,像是画上了一层五彩斑斓的妆。
车缓缓启动,逐渐加往大道上开。
凌邈坐在副驾,余光瞥了一眼不吵不闹的女儿,眼镜后那双精明而威严的眼中,掠过一丝晦暗难明的情绪。
然后下一秒,行进中的车猛打方向盘,被司机狠狠踩下了刹车!
所幸所有人都绑着安全带,凌思南的脑袋磕到前座的椅背,不轻不重的,她摸着头,迷茫地探过脑袋,望向前方的挡风玻璃。
大灯照亮的前路中央,站着一个高挑的身影。
毫无顾忌地站在车辆的必经路线上,拦截。
凌思南的瞳孔微微张大。
凌邈被刚才那一瞬的变故吓了一跳,望向车前像是幽灵般杵着的少年,他解开安全带,蓦地打开门,兴师问罪地走了出去——“清远,你这是怎么回事?!”
凌清远穿着一件白蓝相间的兜帽卫衣,路边上还扔着他的行李,整个人看起来风尘仆仆地,显然还没回过家。
少年的长腿像是在路上生了根,一动也不肯动,直视着面前走来的父亲。
“你们,要去哪儿?”声音喑哑,像是感冒未愈。
凌邈做了二十多年的生意人,此时此刻竟然因为自己儿子眼中质询的气势,而下意识地目光闪躲,“跟你没什么关系。”他从未见过凌清远这样的眼神,即便平日凌清远在他们面前乖顺懂事时也保持着一份疏离感,但此刻截然不同,此刻他眼神里写满的是陌生的冷。
刺骨的冷。
“你带着姐姐,要去哪儿?”凌清远又问了一遍,中年的凌父和少年的凌清远,身高已有几公分的差距,凌清远穿着运动鞋,更高了几分,说话的时候下巴微微挑起来,一字一句声线顿挫。
“清远。”凌思南从车里出来,看到两人仿佛对峙的模样,忍不住出声想阻止。
——她怕弟弟暴露了。
凌邈听着身后凌思南的声音,眉头皱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和她关系那么好了?”
“她毕竟是我姐姐。”凌清远没再深入解释,“我们不是提过,在模考成绩出来之后,再考虑她的去留?因为昨天那件事你就要送她走,是在逃避做父母的责任吗?爸。”
“你说什么话?”凌邈的声音提了起来,他不敢相信一直以来温和懂事的儿子居然敢这样顶撞他,紧皱的眉毛下双眼微眯:“我们做父母有什么责任,也轮不到你开口——而且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怎么现在会在这里?”
凌清远的嘴角蓦地一勾,一贯温和清朗的面容上,少有地恣肆。
“想回来,就回来了。”他平静地看着面前的父亲:“就像你,想送姐姐走,就送姐姐走,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也是这样。”
“凌清远!”凌邈简直不敢相信面前说话的是自己那个优秀到挑不出瑕疵的儿子,他抬起手指着凌清远,猛点了几下,却气得说不出下句话来……
“爸要带我去和妈道个歉,一起吃顿饭。”凌思南走过来,杏眼微抬,望着眼前快有十天未曾见到面的弟弟,一直空落落的心忽然镇定了些许,“我没带行李的。”像是想让弟弟相信,凌思南补充了一句。
凌清远垂看她,眼底是翻涌不绝的情绪,可是余光里凌邈近在咫尺,他微阖了下眼,再睁开的时候,恢复如常。
他转头看向凌邈:“抱歉,爸,是我误会了。”
“……回去禁闭。”凌邈目光沉冷地看着他,“到我觉得你能出来的时候。”
凌思南听到那两个字,禁不住一慌:“爸……”
手忽然被人在身侧握了握,以一个不着痕迹的角度。
凌思南看向弟弟,凌清远的眼神从容。
凌思南知道家里还有空房间,但她一直都不知道,家里一直锁着的小间,竟然是凌清远的禁闭室。
朝北的禁闭室有一扇被锁死的小窗,没有多少家具,只有一个带书架的转角书桌椅子,一张床,房间大小不到4平米,原本应该并不是作为卧室用的。
那顿饭因为这个波折,也恰好凌母临时有事,最后没吃成。
凌思南一直等到半夜父母都回房间,应该熟睡了之后,才敢偷偷摸出房间,跑到禁闭室前面。
既然是禁闭,手机当然被没收了,被关在那里的凌清远,唯一能做的只有学习和睡觉。
凌思南不知道他睡了没有,小心翼翼地拿手指轻轻敲门,这房间的门锁是被钥匙锁上的,没钥匙打不开。
钥匙在爸爸手里。
“清远……”她小声地唤。
不一会儿,门后有人也轻轻敲了下门板。
凌思南抿着唇,因为那个声音不自觉地笑了。
怕声音把父母引来,凌思南在便签上写了想说的话,塞进门缝里。
[手好一点了吗?]
那边安静了许久,凌思南干脆坐下来,抱着膝盖靠在门边,学着弟弟上次的模样。
脚边一张纸从门缝里被推出来:[不好,特别疼。]
凌思南看着这几个字有点担心,又写——
[跟妈妈求求情她应该会放你出来的吧,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房间里看到最后半句话的凌清远简直要翻白眼。
[凌思南,杯子是我主动打碎的,伤是我自己划的。]
收到便签的凌思南瞪圆了眼睛:[你干什么自残?!!!]
三个“!”号充分表达了主人的惊讶,凌清远看着便签摇摇头,无语地扯起嘴角。
[你真的是笨死了。]
凌思南回想了下昨夜的情景:[……是为了打断我们吗?]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便签再被塞出来的时候,上面写的是——
[你和顾霆谈恋爱?]
“……”凌思南的脸红起来,笔搁在便签上半天才写了“没有”两个字塞回去,也不是因为心虚,只是因为昨天那段话被弟弟听到,她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竟然还能在这时候先记起来这件事。
[没有的话,为什么她会这么认为?]
看来这个坎是过不去了。
凌思南只好一个字一个字回:[我去他家帮老师送东西,他骑车送我回来,被妈妈看见了。]
[你出轨了。]
凌思南眯着眼睛看着便签上的四个字,回——
[为什么要给自己加戏?]
这一次安静了很久,门缝底下的便签才慢悠悠显现了一个小角。
凌思南抽出来看了一眼,顿时满脸通红。
[因为想你。]
强撩致命。
凌思南丝毫没有觉察到现在的自己是用什么样的表情看着那张便条的,她只知道自己心跳得很快。
许久等不到回复,门内又推出一张便签。
[姐姐都不想我。]
凌思南摸了摸烫的脸颊。
写了一行字塞回去。
凌清远拿到手里看开头两个字——
想的。
他嘴角微翘,结果后面还写着:[想你一个人在国外那几天过得好不好。]
瞬间那股子旖旎劲儿就被抹煞了不少,突然就变成了姐姐对弟弟似的关怀,他有些气结。
[既然想我,见到我应该怎么办?]
他问,又开始把对话往撩骚上正确引导。
凌思南迷惑地看着纸条,心脏噗通噗通地跳,他不会连文字都要拿来做那种事吧?
到底是有多欲求不满?!
[好好抱抱你?]
她力图扭转战局。
虽说关系要冷处理,可是今天晚上看到凌清远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尤其看到他为她拦车,顶撞父亲,凌思南就觉得,或许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真的无处可去。
……她也许是真的想弟弟了。
姐姐抱抱弟弟也不为过。
[抱抱不够。]
……他还挑。
[想接吻。]
……得寸进尺。
[还想要你。]
凌思南盯着一张张塞出来的纸条,整颗心都像是被吹皱的春水,一圈圈往外泛开涟漪。
知道自己如何和他说教也没用,她咬着唇,回了一张便签回去。
[见面再说吧。]
她收拾好地上的纸条,正打算起身,又一张便签塞了出来。
[你说的。]
眼睛刚看完这三个字,就听到门把的扭动声。
然后门打开了。
凌清远手里拎着一串钥匙,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
“嗨。”





悖论【亲姐弟】 套路
凌思南怔怔地坐在地上,整个人呆若木鸡地看着面前的凌清远。
良久,她才召回了声能力:“……你有钥匙?”
钥匙环套在食指上,凌清远轻轻转了转:“显而易见。”
说完他弯下身,清俊的脸在凌思南面前放大,短的刘海垂下来,细细几缕微遮住眼眸。
“还坐着,是想等妈妈出来捉奸么?”
桃花眼的眼底尽是笑意。
凌思南回过神,握住了弟弟伸来的手,匆匆忙忙站起身。
她下意识地转身就想走,可是手却被牢牢地扣在凌清远掌心中。
手心温热,包裹住她的。
“去哪?”他的声音轻得只剩下一片气音飘进她耳朵里,那只手慢悠悠把她往回带,还顺势关掉了玄关的廊灯。
凌思南就像是糖果屋里的格雷特,被他的声音蛊惑着,一步步往充满魔力的糖果屋走去。
等她意识到的时候,糖果屋的门已经锁上了。
是夜,屋子里只有书桌上的一盏台灯开着。
禁闭室的空间本来就小,一张床就占了快一半的空间,转角的书架又占了另一半,只剩下一条一人的走道。
凌思南被拉进来,和弟弟面对面站着,耳边是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已经过12点了。
榛低垂,她心跳加地看着身前牵在一起的两只手,覆在外边的那只手皙白又好看,属于少年的手骨明晰,在昏黄的灯光下,能看到微拢的经络,沿着皮肤绷紧。
近在咫尺的呼吸声让她慌张,她又转而看向弟弟垂在身畔包着纱布的左手。
这是为了她才受的伤……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心里那种恍恍然渴求什么的空洞感更甚。
“姐姐……”凌清远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往常清润的少年音调里掺了几分喑哑,几分朦胧的鼻音,“说想我,见了面却不看我吗?
凌思南鼓起勇气抬头,对上弟弟的眸子:“之前就想问,你是不是感冒了?”
这一眼,视线交缠在一起,凌思南所有的心神都被攫取过去。
凌清远没有说话,看她的目光,暗得像海,平静无澜,却深不可测。
她不自觉抬起手来,把凌清远的眼睛遮住,不敢再被他这么灼灼的地看着。
凌清远蓦地笑了,少女手心下,少年的唇线清清爽爽地勾了起来:“姐姐果然都是骗我的,根本不想看我。”
“才不是……”凌思南咕哝了一声,“才不是。”谁叫你那样看我,谁都把持不住。
心里还埋怨着弟弟看她的目光太过勾人,自己的身子却被人蓦然一托,抱了起来。
“啊。”凌思南轻声叫,吓得两只手臂按上了凌清远的肩头,惊魂未定地看着他:“清远?”
她被托得高出他些许,凌清远仰着脸,和她默默对望了几秒,才把她放在桌案上。
他一双大长腿,桌案连他胯都不到,凌思南坐在桌沿,又恢复了抬头看他的角度,可是却忘记了把手放下来,就这么怔怔地勾着他的脖子。
凌清远分开她睡裙下白嫩的大腿,拉到他身侧,嵌进她两腿之间。
睡裙本来就不长,这么一分,一下就滑到了腿根。
而且两腿夹着弟弟的身子合不拢,这个姿势实在太羞耻了。
凌思南想挣脱,又被他按住了。
凌清远微微倾身,在她耳边说:“姐姐知不知道,猛兽看到逃跑的猎物,会更激它的征服欲?”
她僵得一动不动。
这该死的是威胁。
来自比她小两岁的,弟弟的威胁。
“轮到你履行诺言了。”凌清远说:“刚才说了什么?”
“欸?”
“欸什么欸,不要装失忆,你又不是金鱼。”他抬起一只手,一张浅蓝色的便签纸拿在手里,搁在她面前明晃晃地晃:“念。”
凌思南表情为难:“好……好好抱抱你?”
“不是疑问句。”
“可这上面就是问号啊!”
凌清远低头看了眼,随后指间一捻,撕去了小半边纸,重新搁回她面前:“现在不是了。”
“哪有这样的……”凌思南小声嗫嚅,“你作弊。”
“嗯?”凌清远揽着她腰的手上抬了一些,摸到了她的乳缘:“姐姐想反悔吗?”
“好好抱抱你啦。”她不情不愿地,被他摸过的那处隐隐麻软。
“感情一点都不真诚啊。”单手慢腾腾捂上她的胸口,罩住她未着胸衣的乳房,“心有点痛。”
凌思南急了,伸手去拨他:“按你自己的去啊!”
凌清远遽然笑出声来:“不逗你了,先把你该做的做了。”
“做什么?”
“姐姐你不会真不识字吧?”他偏头,短随之一垂,看起来毫无攻击性地温驯。
可是胸口上逐渐收拢的力道让凌思南知道装傻是没用的。
她看着弟弟,把手重新伸向他的腰际,人也慢慢靠过去,贴上他胸口,抱住。
弟弟身上有很好闻的香皂味,显然刚洗过澡不久。
凌清远也抬手把她拢进了怀中,头低下来,靠在她耳畔。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抱着,深夜安静的禁闭室,台灯昏暗的光染亮了两人一侧的轮廓。
“说想你是真的,姐姐。”凌清远的唇碰着她的耳尖,薄唇翕动,声线喑哑,“十天时间太长了,多一天都等不了。”
她的脸贴在弟弟胸口,静静听内里传来的心跳声,面颊是赧然的红。
明明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又贪恋这一刻属于两个人的静谧。
就算是弟弟。
可是还是喜欢怎么办?
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
“怎么不说话?”怀中的人儿一动不动,凌清远好奇地问。
凌思南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因为他动摇,索性说打算破坏这层暧昧的气氛:“我在等你说下半句。”
“下半句?”
“其实等不了的,是想……呃、操我,对不对?”那个字她说得特别轻,就算最近被凌清远洗脑了半天,也还是没办法在清醒的情况下,那么坦然的说出口。
一声轻笑。
凌清远的唇又探过来,小声道:“别抢我台词。”
“……”
“这种情绪需要酝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以为你随时随地都在想。”精虫上脑不是吗?
“是随时随地都在想啊。”凌清远毫不掩饰地握着姐姐的手往下,“你感觉一下。”
凌思南心慌地指尖直哆嗦——硬的,斜斜的往上翘,透过棉质的睡裤都能感觉到弟弟的阴茎一抽一抽地,在手心跳动。
“它想你了。”凌清远喟叹了一声:“十几天了姐姐,应该不疼了吧?”
原来一直是怕她疼吗。
不、不对,她感动个什么劲儿,这件事不是已经想好了不能再做了?
她推开凌清远,把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些。
“我们……”
“不行。”
她什么都还没说,凌清远却好像未卜先知似的回答了她。
凌思南目光抬起来,无奈地望他:“第一次……是我的错,我太冲动了,不应该答应你。”
凌清远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她说完,淡然的面色上古井无波,仿佛早就料到了她要拒绝。
“我喜欢你,这句话没有骗人。”凌思南认真地说,“我不想让自己弟弟人生的第一次就觉得被女人骗了,而且这个人还是他姐姐,所以我不想撒谎,我确实喜欢你。”
她听到凌清远的呼吸微微一停。
“但是我们到底还是姐弟。”凌思南的眼底在说出姐弟那两个字的瞬间,掠过一丝他来不及看清的情绪。
“因为是姐弟,所以不能再错下去了,我们以后也不可能真的在一起,不可能结婚,不可能生孩子。”她是就这件事真的深思熟虑过的,“毕竟你还没成年,见到的女孩还太少,可能是因为过去的十年太需要一个像我这样的家人存在,才会把这种感情当成了爱,如果再给你几年时间,你会现世界并不是只有眼前的凌思南可以选择。”
一口气把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想法全都说出口,凌思南等着他回复。
“姐姐。”凌清远一侧的嘴角翘了起来,“你觉得我是怎么在这个家活下来的?”
他的手沿着她的腰线轻轻摩挲:“进弟弟的房间都能忘记锁门的你,真的要跟我比思虑周全么?”凌清远低头在她的肩胛咬了一口,“口口声声为了我,其实想逃的,是你自己吧?”
她吃痛地轻哼了一声,“清远……”
“既然说喜欢我,就证明给我看啊。”凌清远的手隔着睡衣捻着她的乳尖,另一只手举到面前,上头的纱布层层包裹着,白得刺眼:“我随时都可以为了你流血,可是你却把我推得远远地,你说没有骗我,让我怎么相信?”
“……清远,不要……”她盯着面前那只凌清远的伤手,不知该如何说明,思绪也被剥夺了大半——乳尖上他的手打着圈地捻,刺激感从顶端开始蔓延,往全身的神经末梢传开,可是她却逃不开,也推不掉他。
“既然你一定要坚持,也好……”他的唇齿在她耳边流连,情色地舔过耳郭,“履行诺言,我就放过你,好不好?”
诺言?还有什么诺言,不是已经抱过他了吗?凌思南被他挑逗得六神无主,迷迷糊糊地想。
“不骗你,只要你实现你答应我的事,我就不会再勉强你。”话末,他含住姐姐的耳垂,舌尖拨弄着耳垂圆润的软肉,湿湿腻腻。
凌思南唔啊了声,身子拔直起来,敏感的耳垂和奶头都被弟弟掌控,她努力推搡,可是两人靠得太紧了,她根本使不上力,思维几乎要乱成了碎片。
“好不好,姐姐?”少年微哑着声音在耳际诱哄,如果只闻其声,听来温和又乖巧。
她犹豫了半天:“……是、是什么?”
“要是答应我,我自然会向你证明,是你自己承诺的话。不过如果现在你不答应,那我就当你放弃了这个机会。”凌清远的指尖微微用力,痛感从凌思南的乳头激荡开,却又舒服得让她的下面渐渐流出了淫水。
然后手忽然放开她,搁在一旁,唇也故作遗憾地退开了一小段距离。
“等一下!”凌思南猛地攥住他,“我答应。”
她自己说过的话,总不会坑自己。
反正她不觉得自己有说过,要和弟弟相守一辈子这种肉麻的诺言。
“哎,为什么答应呢。”凌清远一脸后悔,“要是不答应该多好。”
“答应了就是答应了,你也说你不会骗我!”凌思南好不容找回一些神智,紧抓他的手,不让他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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