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悖论【亲姐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流苏
她索性豁出去了:“你自己说要把我……下不了床的!”结果还是偷偷消音了两个字。
他扑哧一声笑出来:“欲求不满的宝贝。”耳朵被放开,凌清远扶着她的腰,身下原本要退出的肉棒又往回送了一截,悠悠地磨蹭,“姐姐,在床上可以浪一点,想要就说出来。”
“……我已经说了要你进来的。”她觉得委屈,身子随着弟弟的动作扭动,巴不得他戳得更深。
“这么收敛可不好。”凌清远伸舌舔了舔她的唇珠:“说要弟弟操你,说以后随时随地都可以做。”
“……前面那句就算了,后面免谈!”
凌清远挑眉:“前面那句算了是什么意思?”
“……我、我说过的。”那个录音里。
“这种话,说一次怎么够。”凌清远的目光沦陷在欲望里,却丝毫看不出半点的紧迫,慢条斯理地继续在她体内抽插,臀部摆动的幅度仿佛计算好似的,每次都挠到她酥麻的那个点,可是就是点到为止:“我还想听姐姐你叫床呢。”
“你疯啦,这屋子里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她低声抱怨着,虽然没有被彻底满足,可是弟弟顶得她太舒服了,让她忍不住跟着迎合上去,一点点忘记了矜持。
“让爸爸听有什么关系。”凌清远的喘息声逐渐也按耐不住地溢出来:“嗯……儿子干女儿,血脉不是更亲了么,你看,现在我就插在亲姐姐的小穴里,姐姐都已经被我肏得流得那么多水……”言末,仿佛真的为了应征他的说法似的,两人交合的地方,出咕叽咕叽的黏腻水声。
“啊……清远……”凌思南的肉缝因为他说的话急促收缩,又一汩水被弟弟的肉棒从穴内带出来。
“可能当初生我们出来,就是为了让我们做爱呢,姐姐——不然,为什么我们是姐弟?”身下的肉棒被姐姐的肉穴含得死紧,凌清远出低低的喘息,少年的喘息声清浊相合,带着点肉欲,又毫不猥亵,若有似无地撩动凌思南的耳膜,让她沉浸在春情荡漾之中无法自拔。
弟弟,该死地勾人。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想要……”
有汗水已经从凌清远的额际沁出,他绷着喉线,停下臀部的动作,“想要什么?告诉我。”
虽然被情欲笼罩,凌思南还是清楚地知道,这一刻自己是清醒的。
她揽下凌清远的脖子,抬头直直地望进他清湛的眸底:“……想要你。”
“嗯?”那一刻,凌清远心里明明都快开出花来,面上却波澜不惊地,偏了偏头,不置可否。
凌思南望着面前少年清俊的脸,回忆起这些日子来心头每每无法抑制的悸动……
是喜欢的。
放不下喜欢的。
不想让给别人。
不管是人。
还是身体。
连和亲弟弟上床这种羞耻的事情,也都已经做了不止一次了。
她现在还在矜持什么呢?
“……想……被你操……”她轻垂着眉眼,虽然话是说出来了,还是不敢看他。
然而感觉耳边有热息拂过,“我是谁?”
她想起初夜的时候他的坚持,小声说:“弟弟。”
“名字,笨蛋。”凌清远伸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看我,我是谁?”
身下一个贯穿,径自破开肉褶的阻扰,挺进了最深处。
她“啊”了一声,把他抱紧。
肌肉真结实。
被他插得好舒服。
“现在肏你的人是谁?”
“凌、凌清远……”
“所以呢……”
“清远……操我——”
唇线牵起一个诱人的弧度,他回抽,又再次挺进,径自把她的呼声含进了嘴里。
“姐姐真乖。”
凌清远终于可以做自己已经惦记了许久的事,拉起姐姐两条白皙的大腿,弯曲地架起来,让她的肉穴暴露在夜晚的空气里,上面的粉嫩的花核瑟瑟抖,像是迎风挺立的花骨。
凌思南觉得这个姿势很丢人,可是下一秒就被他半跪起身的动作吸引,视线全都落在他还泛着水光的粗长肉棒上。
头部圆硕,冠状肉楞突出,几道经络在茎身上狰狞。
但是因为没有包皮,光滑又干净。
一直就是被这东西……
穴口又涌出了一股水。
充满男性气息的生殖器抵在她湿漉漉的穴口,从上往下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小穴一张一翕,好像一个紧缩就要把他的肉茎叼进窝里,凌清远忍不住腰眼麻,抽嘶了一声,才止住了差点要崩坏的欲望。
“真磨人。”凌清远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要操你了,宝贝。”
她一颗心悬在那儿,就连被弟弟拍了屁股这件事都给忽略了。
长指拨开她的阴唇,巨大的阴茎抵着阴蒂下滑,缓缓嵌进她柔软的穴缝里,鲜明的肉棱一寸寸刮开她肉壁上的褶皱,随着他身子下沉,深深挺进她的甬道。
他低着头,垂眼看着自己的性器,如何占据亲姐姐的小穴,姐弟两人的生殖器,又是如何相连在一起。
这个姿势,能看得异常清晰,不仅能看见被他撑开的屄,还能看见姐姐肉缝两侧颤巍巍抖的阴唇。
满足感油然而生。
姐姐是他的。
他现在就在姐姐的身体里。
密不可分的两个人。
酥麻感连接着彼此,很快凌思南感受到了他之前到底憋得有多辛苦。
粗长的肉棒凶狠快地撞击着她的小穴,每一下都几乎要把她贯穿。
“……嗯啊……啊……”
席梦思响起嘎吱嘎吱的声音,凌思南祈祷自己房间的隔音足够让爸爸今晚睡得踏实。
“啊、清……清远你慢……慢一点……”她咬着手背,感觉如果不这么做就会惊叫起来。
弟弟太凶猛了,花穴深处的宫口,每一次几乎都要被粗粝的龟头顶开,他一下下撞击过来,凌思南夹在他肩膀上的双腿就无助地悬空飘摇着,整个人爽得出口的声音都破碎得不成字句。
可是说是慢一点,却又觉得不够,她的手紧揪着身下的枕头——
“……肏我……弟弟肏我……”
她真正想要的是这个。
能听到姐姐叫床,凌清远自然受到莫大的鼓舞。一边抽插,一边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拈着她的阴蒂的小核揪在指间,另一只手握着她摇摇欲坠的腿,不让她掉下去。
“哈、哈……姐姐……嗯……你夹得好紧……吸得好舒服……都是水……”少年的喘息声在夜晚的房间中尤为清晰。
“……宝贝好棒……那里湿漉漉的……好能吸……”他的声音低哑下来,伏着身在她唇间落下一个个吻,胯下的抽送也没有片刻的停滞。
听得凌思南面红耳赤,弟弟的喘息声和性器交合的摩擦声混杂在一起,竟也分不清到底是哪个更糟糕一些。
她唤着弟弟的名字,弟弟也唤着她。
连名字都仿佛在夜色里交融。
恍然间似乎被他顶弄到了某个点,凌思南啊啊地叫出声,这声音似乎穿透了夜晚,在偌大的房中尤为响亮。
凌清远和她几乎是同时捂住了那张嘴。
“叫太大声了,宝贝。”他竭力按下喘息,如墨的眸子落在她小鹿似的瞳里,掠过一抹笑意。
凌思南的脸上带着惊慌失措,生怕此时门外有脚步声响起,身下的肉穴被这一激吓得紧紧绞起来,凌清远差点忍不住就要交代在里面。
“这么舒服的吗?”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泄的欲望,凌清远调侃她。
凌思南抿着唇:“顶到了……所以……”
“g点?”凌清远试着变换角度,重新寻找那一处。
好一会儿,一处的软肉终于在渴求中被挤弄,她难耐地挺起了腰,把自己往他那儿送。
“舒服?”
“……嗯。”凌思南低低的应和,“很、很舒服。”
舒服得要死了。
“你好厉害……”
感觉到弟弟因为她的这句话,小穴里的硬物又涨大了一些,凌思南的脸都红透了。
“以后天天做好不好?”他终于还是放不下那个诺言,又循循善诱地问。
凌思南这次却没有马上拒绝他,只是眼神有些飘忽,身上酥麻的痒意还未褪,她动了动腰,像是在求他继续。
他俯下身,一下一下吻着她的唇:“好不好,姐姐?”
身下跟着吻的节奏,也被他一下一下地肏。
真是受不了了。
凌思南觉得自己真的已经沦陷到这种肉体的交缠里,难以自拔了。
可他居然还撒娇求她。
顶着那么好看的一张脸,用少年温润中带着夜色低哑的声音求她日夜求欢。
“我想每天都能肏姐姐,射在姐姐里面,把你灌满……”
荤到极致的骚话,色气满满却又难以让人反感的眼神,加上身下快有力的抽插和撞击。
她被肏得身体不断地上拱着,可是眼睛却很难移开身前的画面。
弟弟的肩上夹着她的两条腿,两人之间是吞吐着他肉棒的她的小穴。
如此淫靡浪荡。
又刺激。
“好……”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夜,还长。





悖论【亲姐弟】 【番外】十年·今日 (上)
那时候住的还是机关小院,单位里分配的平房。
平房在老城区挨得紧密,老巷子里充满了烟火气。
日薄西山,几只昏鸦在树上聒噪。
“你好烦呐。”七岁的小女孩穿着枣色的上衣,一条画着小黄鸭的卡通裤衩,两个小辫子乱糟糟的散着,一个人走在前面,边走还边气鼓鼓地在地上跺脚,时不时回头来恶狠狠地瞪着身后屁颠屁颠的小胖子。
小胖子脚上穿着吱吱叫的儿童鞋,随着他的脚步作响。这鞋子在这一年很流行,凌思南一直也很想要一双,可惜她已经过了那个年纪——她这么安慰自己。
“姐姐~姐姐~等元元——”小胖子抬起一只胖乎乎的小胳膊向女孩伸着,另一只手拽着他心爱的玩具车。
“都告诉你了,以后我出去的时候不要跟着我不要跟着我,让妈妈看到又要怪我了。”凌思南双手叉腰,随即一手挡在身前,不让弟弟靠近:“你怎么就像跟屁虫一样,好讨厌。”
小胖子的脑门子被凌思南一手抵着,那只小手当然不如姐姐的手臂来的长,往前捞了两下,没碰到姐姐的衣角,嘴巴一瘪,哭丧着脸就哇哇大哭起来:“哇哇哇——姐姐不要元元了……姐姐讨厌元元了……”
巷口的陈婶儿恰好在往旁边沟渠里倒馊水,元元这一哭就把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忍不住笑道:“南南啊,别欺负你弟弟了,待会儿又要被你妈骂。”
“他老爱缠着我。”陈婶平时挺照看她,凌思南对她自然也没什么戒备,童言童语直白地说出来:“爸爸妈妈有什么好东西都给弟弟了,他还天天围着我转,害得我都没办法出去玩……”
“也许弟弟就是想要你呢,你做姐姐的让让他啦。”李婶也就是随口说说,毕竟元元那个小孩儿也没什么错,家里父母两个都忙,弟弟喜欢跟着姐姐也算是血缘的关系吧。
“还让他?家里什么好吃好穿的都是他的,我哪个跟他抢过?”
就算抢,也抢不过。
他想要什么,张嘴就来。
所以她更讨厌他。
李婶安慰了她几句,就匆匆回头做饭去了。
小胖子在她面前哭得快岔气,凌思南想了想,待会儿回家可别让爸妈看见他顶着一双肿泡眼回去——不然惨的是自己。
她磨着牙,勉强让自己撇去心底那一抹不爽快,蹲下身来:“哭啥呀你,我这不还在你跟前嘛。”
元元抽噎着看她,哭得直打嗝:“姐、姐姐要……要跟……元元……在一起……”
真丑。
凌思南心里想,其实这是带了偏见色彩的评价,她自己也知道。
弟弟凌清远才5岁,一身的婴儿肥还没退,脸蛋白白嫩嫩,唇红齿白的,那些电视广告里的小男孩都没他长得好看。说他小胖子,其实也是属于孩童憨态可掬的胖,如果不是因为他被偏爱,凌思南说不定会很喜欢这个弟弟。
看他哭个不止,凌思南的小眼神儿往旁边一瞟,看到一株小花,随手摘了下来:“元元你看,你看~”她搓着手上的花茎,白色的雏菊在她手心中旋转,像是将要飞起的竹蜻蜓。
元元停下了哭泣,目光落在花上,眨巴眨巴眼睛出神地看着,渐渐笑起来。
真好哄,凌思南颇为得意,于是拈着花交到弟弟手里:“喏,要不要?”
元元看起来很喜欢姐姐送的花,拿起来就直笑,紧紧攥着花茎不撒手。
凌思南想这下搞定了,再休息会儿就可以回去,没想到元元忽然抬手,把花插在了她耳边的辫子里。
然后天真地笑起来:“姐姐好看~”
凌思南被夸得一下子脸红起来。
自家的弟弟还是挺有眼力劲儿的。
说起来……虽然他要什么都是张嘴就来,可是每次有了什么好东西,元元也不会吝于和她分享。
只是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拿着别人剩下的东西,所以一直没有在意过。
她想想,自己还是不要对弟弟太坏了吧。
虽然他很烦人,可是也是因为他,她才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至少还有人在乎。
她刚想开口,身后忽然响起一个让她打冷颤的声音——
“南南,你又把弟弟带哪里去了?!”
凌思南蹲着的身子回头,逆光的阴影下,是母亲盛怒的脸。
她忽然觉得脚都在麻,根本站不起来。
母亲手上拿着一根竹篾,本来就是出门寻她的,一下拍在她的背上,“告诉你不许出门不许出门,你不仅偷跑出去,还把弟弟给带走!你看你弟弟,他都哭成什么样儿了?!”
七岁的凌思南当然还不懂什么叫反抗,抱着头往角落躲:“我没有带走弟弟——我没有——”相反,她出去之后现元元偷偷跟着她,害她哪里也不能去就带着弟弟回来了。
可是竹篾依然没长眼,一下一下抽在她身上:“让你不听话——让你不听话——还带坏弟弟——”
凌思南哭叫着,哭声穿透了老巷子,左邻右里有些看不过眼的纷纷走了过来劝慰,元元哭得比凌思南还惨。
邱善华打得也不算狠,可就是不肯停,凌思南被她拽着胳膊转着圈想跑却跑不掉,拖鞋都飞了出去。
结果又一竹篾下来的时候,突然抽到了一个更小只的身影上。
“呜哇哇哇哇——”紧接着是元元惊天动地的哭声。
邱善华闻声赶忙丢掉了竹篾,心疼地抱起来哄:“哎呀元元,你怎么就冲过来了,是妈妈不好,打痛了没有,红了吗……”
元元哭得惨兮兮地,却不忘伸手拍打母亲:“不许打姐姐!坏妈妈——不许打姐姐!”
凌思南哽咽着,哭得一抽一抽地,辫子里的头都杂乱地散了出来,还趿着一只要掉不掉的拖鞋站在一边,就这么惊魂未定地看着母亲安抚弟弟。
眼泪在她这里,是不值钱的。
她都知道。
可是……她做错了什么呢?
她也想要妈妈啊。
然后隔年冬天,二叔伯说要带她走,问她愿不愿意。
她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她要离开这个家,她要离开这个不属于她的家。
弟弟又跟一个跟屁虫一样追在她后面了。
凌思南听着身后吧嗒吧嗒的脚步声,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转过身。
“你快回家啦。”张妈怎么就放任弟弟追出院子来了。
孩子的直觉似乎异同寻常的灵敏,抓着姐姐的棉衣不放:“姐姐要去哪里?”
“要……”凌思南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出去一下。”
“姐姐带我去好不好……”六岁的元元已经懂事了许多,也不会死乞白赖地,抬起眉清目秀的小脸问:“我会很乖的,带我去好不好?”
转头看了眼站在巷口等她的二叔伯,凌思南犹豫了片刻,还是弯下身,抱了抱这个自己似乎从未真正疼爱过的弟弟——
“元元乖,姐姐很快就回来。”
她一步步往巷外走,走向那片终于属于自己的天空。
回头望的时候,那个小小的身影抱着玩具小车蹲在那里,形单影只,孤零零的一人。
她握着拳,还是收回了目光,从巷外吹来的风,把她最后一丝留恋拂散。
“……姐姐。”
“快点回来。”
那个声音,她终究没有听到。




悖论【亲姐弟】 【番外】十年·今日 (下)
窗外的爆竹声把凌思南从回忆的梦里拉扯回来,她动了动脖子,感觉身子陷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凌思南睁开眼,眼前是一件单调的白t恤,质感良好的面料底下,少年的胸膛随着均匀的呼吸起伏着。
电视机里放着主持人的贺词,她眯了眯眼,又换了个姿势靠在弟弟身上。
凌清远戴着眼镜睡着了。
柔软的浅棕色短垂在沙靠背上散开。
脖颈修长,从下颔到锁骨,露出了一大片光滑的皮肤,和一道清晰的颈部肌线。
她抬起手指试探地摸了摸。
下一秒,他的喉结动了一圈。
原本就枕着的弟弟的手臂,忽然收紧。
凌思南被带进了刚才想调戏的那一块颈窝之中,鼻尖抵着少年的颈项,呼吸都落在了他的皮肤上。
“干嘛呢。”温润中带着一点慵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那双有力的手臂把她箍在自己身前。
凌思南深吸了一口气:“想元元了。”
感觉到身下的人一梗。
“想谁?”凌清远捊起她的丝轻轻嗅着,“好好说话。”
“……就是想元元了。”凌思南淡淡道,“那时候那么可爱那么小的一只,天天围着我叫姐姐,什么好的都给我,还帮我挡着妈妈,不让她打我……”讲到一半,凌思南自己忽然愣住了。
她若有所思地抬眼,落进凌清远含笑的眸子里。
“除了不是‘那么可爱那么小的一只’……”凌清远挑了挑嘴角,眸色染上一层促狭:“其他的,好像没什么不同吧?姐姐?”
天天围着她叫姐姐。
[你好慢啊——姐姐。]
什么好的都让给她。
[难吃。]
帮着她挡妈妈,不让她打自己。
[不小心把杯子打碎了。]
凌清远。
其实一直都还是那个元元来着。
不同的只是……
他动了动,翻过身,把她压在沙里。
脑袋埋了下来,在她耳鬓,在她颈间,落下一个个细细密密的吻。
“……嗯……别……他们快回来了……”凌思南拍了拍他的肩膀,“乖啦……今天不可以。”
“不会回来的。”凌清远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除夕他们那个商人圈子忙得很。”
凌思南似是明白了什么,摸了摸他的脑袋。
“没事,今年有姐姐陪你。”
凌清远的下巴搁在她肩头,动作顿了一顿。
然后呼吸着鼻端属于姐姐的气息,安心地闭上眼。
她一直不知道,十二三岁时,暑假回国,偶有机会,他就会偷偷去看她。
但他从未打乱过她的生活,一直只是那个路灯下依然孤零零的身影。
听她鬼哭狼嚎自己怎么弄花了衣服,怎么因为玩手机忘记了关火炒糊了菜。
透过窗可以看到她和二叔伯吃饭时,眉飞色舞地描述今天的趣事。
也可以看到二叔伯笑着应和,往她的碗里夹了一筷又一筷。
很快就会回来这句话,自然是不会兑现了。
姐姐她……可能真的不会回来了吧?
被骗了呢。
那日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只小狗。
被泥水溅湿了身子,可怜兮兮地,性子却倔强的很,固执地朝他龇牙咧嘴,像极了从前的姐姐。
“小家伙。”他蹲下来,向它伸出手。
它保持着警戒的姿态,和他对峙了许久,终于还是一步步走向了他。
“以后,就剩我们两个了。”
“叫你什么呢,我也不会取名字……”
“就叫土豆好了——姐姐最讨厌吃土豆。”
那个暑假,尽管他并没有把土豆养在家里,可是偶尔也会因为想念,偷偷把它带回家。
尤其是被关禁闭的时候,土豆很乖,从来不会随便乱叫,所以哪怕被关在安静的禁闭室,他们也能相依为命。
但终究还是被现了,他只能反抗。
最后土豆被扔进了下污水的窖井,再也没有回来。
他和父亲打了一架。
那是第一次,他作为这个家傀儡似的珍宝,被打得遍体鳞伤。
他忍着痛,在笔记本上画了一个小狗与十字架……
“——对不起。”
年幼的眉眼,已经染上了一层晦暗的阴影。
他要改变。
要找到出路。
“我想要学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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