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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偏偏要上你(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咎狗
可惜这样的威胁之语是从一个婴孩口中说出,毫无威慑力,倒显得几分可笑可爱。
息溟好像没有注意到他怒火冲天的双眼,摸摸他长着胎毛的小脑袋,笑道:“好个不尊长辈的顽劣小儿,不过放心,为父以后会好好教导你的。”
“呸!息溟!做梦去吧!给你爷爷等着,等爷爷出去,要把你泡在封渊的黑水里一万年,把你做成蛇肉罐头!”玄嚣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颤抖着小肉手要去抓挠息溟的脸——可惜够不到,又脏话连篇的骂了一阵,渐渐体力不支,他魂魄虽然健全,却附在一个刚出生的幼儿体内,毕竟精力有限,不一会儿就累的昏睡过去。
息溟解决了心头大患,心情舒畅,布好结界,回身去看外间的宝符,却见她正半靠在软绵绵的被子里,眉宇间好似有无限忧愁,立即紧张起来,问:“符儿,是不是身子哪不舒服?”
宝符摇摇头,看了看师父担忧的眼睛,想了想,认真的询问道:“师父,是不是有了孩子,你就不喜欢符儿了?”
“怎么会,师父自然……咳……最喜欢符儿。”息溟只觉这样直白有些难以启齿,说完话脸上涌现了不自然的红晕。
宝符闻言并不十分欢喜,继续追问:“那以后还要生孩子吗?能不能不生?”
息溟一愣,以为宝符被生产的痛楚吓怕了,他对于繁衍子嗣本就没什么兴趣,只是想解开湮情茧罢了,此刻见宝符害怕,心疼的说:“符儿不想生就不生。”
宝符开心的抱住他:“太好了,符儿才不要那么多小孩,师父要照顾孩子,分给符儿的喜欢就少了。”
息溟搂着她,心中有些无奈的甜蜜:宝符果然被自己惯坏了,麻烦的事情都想推给自己,虽然他也不会让玄嚣亲近宝符,但这小懒虫居然就这么默认了照顾孩子的重任非他莫属,都是做娘的人了,还当自己也是个孩子……
于是故意逗她:“别的也倒罢了,只是这哺乳之事为师无法代劳,如何是好?”
宝符一愣,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脯,忽闪忽闪无辜的眼睛,连连摇头:“符儿又没有奶,怎么喂他,不行不行,还是让他喝甘露好了。”
息溟自然不信这懒散的小徒弟:“是吗?真的没有吗?”
“真的没有……”宝符边说边心虚的躲回被窝里。
息溟却执意要亲自验证一下,伸手箍着她肩膀挑开薄薄的衣襟,宝符又痒又怕,连忙躲闪。
两人在床上嬉闹,全然不顾离尘子在门外双手插着袖子碎碎念:“什么意思嘛……到底让不让人家回去啊?别光顾着打情骂俏了也出来招待一下客人啊,连杯水都没有……这样大喜的日子,前尘往事能不能就一笔勾销了呢……”
离尘子腿都站麻了,才等到息溟满面春风的走出房门:“仙君,让您久等了。”
“哪里哪里,恭喜神君喜得贵子,哈哈哈……”离尘子尬笑:“神君有美作陪,有子相伴,人生得意,如此良辰美景,我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哈。”
息溟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拦住打算脚底抹油的离尘子:“仙君之前说的摆宴一事,不会失约吧。”
离尘子心在滴血,脸上只能继续谄笑:“哈哈哈……既然答应神君,岂能食言?小仙定会在万华洞的万艳同窟备下美食美酒,届时还望二位莫要嫌弃寒舍简陋。”
“既然如此,我便在此静候佳音了。”
息溟回到室内,看着宝符乖巧的躺在床上,开心的望着自己,无奈的笑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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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溟的话语彻底打碎了离尘子逃跑的幻想,只能乖乖在万华洞摆开八仙桌,邀请附禺山的老邻居不日来赴宴。他本就没了积蓄,现在还要设宴款待“贵客”,又被扒了一层皮,可以称得上一贫如洗了。
“来,符儿,尝尝这道‘凤凰于飞’,仅仅它的高汤就要熬制七七四十九天……”离尘子强颜欢笑的吹嘘——虽然没有钱,但面子不能丢,更何况讨好了佳人,说不定能让息溟大发慈悲不计前嫌。
一旁的宝符闻见肉香四溢,来不及听离尘子炫耀,飞速夹了一筷头送进嘴里,肉质果然滑嫩异常,入口即化,宝符奇道:“这是什么肉哇?”
“嘿嘿,这就是你养的的那只神鸟毕方啊,怎么样,味道不错吧?”离尘子促狭一笑,得意的像是已经报了上回毕方鸟坏事的一箭之仇。
“什么!”宝符惊的掉了筷子:“真的吗?”
离尘子扬扬眉:“怎么样,这神鸟的滋味如何啊?”
宝符虽然曾经也眼馋过那只肥鸟,但后来在附禺山日日和它练剑,渐渐培养出了感情,早将那毕方鸟当做了朋友,如今乍闻它惨遭毒手,还被自己吃了,不由心碎一地,泪如泉涌,呜呜哭道:“你怎么能杀它……我想吃它好久了,都忍住了……你怎么能把它做成菜……”
原本嬉笑的离尘子见她突然痛哭,一旁的息溟面如寒霜,顿时大惊失色,急忙解释——
“哎呦,小祖宗,我是骗你的,这是普通的鸡肉,那毕方鸟还在附禺山活蹦乱跳呢!”
宝符却不再信他,哽咽道:“谁知你……是不是又再,又再骗我……把我的毕方还来!”
息溟轻拍她后背,一边不停的柔声哄劝,一边怒瞪离尘子:“你做甚吓她!”
“我没啊……就是开个玩笑……”离尘子一个哆嗦,委曲巴巴的小声辩解,那毕方鸟是附禺山的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随随便便就杀了烧菜啊,谁知道宝符脑子一根筋,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宝符以为自己吃了朋友的肉,吐却已经吐不出来了,更加伤心,息溟见她流泪,心疼不已,替她擦了一把眼泪鼻涕,想着解铃还须系铃人,将那毕方鸟带到宝符面前便是。
宝符刚生产完,身子不像以前强健,息溟不想她奔波,所以亲自回附禺山一趟,留下个惶恐的离尘子,他本意是想博佳人一笑,结果搞砸了,急着找补,于是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宝——万华镜,像哄小孩子似的,想借镜子里的种种奇景异象转移下宝符的注意力。
宝符虽然眼泪汪汪,还是没有放过桌上的其它美味珍馐,埋头苦吃,随意撇了一眼旁边的镜子,仿佛呆了一样停下舀汤的手:“你看见了吗?”
“看见什么?”离尘子和宝镜面面相觑,他看见镜中除了小清明峰的奇花异草,并没有其它不对头的地方。
“她……”宝符疑惑的睁大眼睛。
镜中泛起一阵涟漪,闪现出一个纤秀少女,趴伏在床头,哀伤的望着床上形容枯槁的中年男人,少女显现的一侧脸孔让宝符深感奇怪:她长的和自己不一样,甚至和自己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头发像耀眼的金子,在脑后弯出漂亮的波浪,皮肤白皙柔滑如一匹缎子,饱满的天庭,秀挺的鼻梁,潭水般碧绿的双瞳闪着泪光,宝符凝视镜中陌生少女的眼睛,恍惚间生出一种奇异的错觉,镜中的女孩也在转头望着自己。
“符儿,你怎么了?”离尘子看宝符呆滞的盯着万华镜,奇怪的问。
宝符默然,只是定定望着镜中少女,她悲切的目光仿佛也感染了自己,一同为床上那个眼看病入膏肓的男子揪心。
“符儿,你怎么了?别吓我!”离尘子突见宝符对着镜子泪流满面,又惊又急:“你别哭啊!小祖宗,息溟就快回来了,他看见了还当我又欺负你,一剑抹了我可怎么着?”
宝符全然没注意一旁抓耳挠腮的离尘子,她被镜中的幻影迷住了,痴痴的望着万华镜中金发碧眼的少女,魂魄仿佛游离出去,被吸入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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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个有h的番外,但不知道目前的叁篇故事哪个你们更喜欢,先声明,我喜欢兄妹,嘿嘿(o﹃o?)





【快穿】偏偏要上你(H) 无语凝噎的过渡
“湛湛露斯,匪阳不晞......厌厌夜饮,不醉无归。”悠远的歌声渐渐飘离,宝符感觉自己好像在哪听过,她睁开迷蒙的双眼,光芒有些刺眼,毋庸置疑,她又回到了系统的白房子,她又变回了现实版的韩宝符。
淡蓝色的光像雪花般落下,组成新的任务窗口:“恭喜玩家通关,即将进入下一个任务。”
经过之前两次突袭式的收场,她已经渐渐习惯了系统这样莫名其妙结束故事线的癖好,很快反应过来,她通关了。也就是说——她现在又拥有了叁次尝试密码的机会。
想想上回,宝符头又大了,像费燃那样的高智商程序员,到底会拿什么做密码呢?总不可能是他的生日吧?
虽然希望不大,但要从几千亿种排列组合里选出正确答案,除此之外宝符也真的无计可施了,所以还是硬着头皮用费燃的生日试了两次——鬼知道她为什么会一直记得费燃的生日,或许是因为在很久以前,她曾经用自己一个星期的零花钱给费燃买过一个生日蛋糕,结果被用一种极为嫌弃的眼神不情愿的收下了,后来才知道他不喜欢甜食和反式脂肪酸。
费燃过几天好像也给她回过礼,自己当时是多么感动又开心的收下礼盒,里面是一张瑜伽垫和一套减肥运动教学视频……
系统果然又提示密码错误,宝符拍拍额头:完了,按照上回的经验,她现在只剩下唯一的一次机会了,如果还不正确,她只能继续进行下面的关卡,等待下一关结束。
费燃,费燃,你这个混蛋!
我又不是福尔摩斯,怎么可能猜到密码呢?宝符有些心灰意冷了,既然此路不通,干脆顺手输了自己的生日进去,点击确认,温柔的女声骤然响起:“密码正确。”
……
嗯?宝符还没来得及惊呼,管理员菜单已经在面前徐徐展开,游戏玩家的账户信息一览无余,几个简洁的绿色字母在玩家名那一栏弹出,有节奏的跳跃闪动:“[ryan fei]”下面是已经完成的叁个关卡的报告。
宝符混沌的脑子蓦地转了转,瞪大了眼睛,如果她的记忆没出错的话,费燃那家伙的英文名字就是ryan。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玩家名怎么会是费燃呢?我才是biaj系统的玩家啊!宝符彻底蒙了,她觉得自己兴许是刚从上一个世界中脱离出来,所以眼花了,正想再细看一次,界面突然被红色的字体挡住:指令错误,权限已被冻结——显然是她的作弊行为被发现了,所以系统再次封禁了她的权限。
怎么会这么快,除了胶囊舱外一直在监视的人,宝符想不到还有谁可以如此迅速的更改管理员的权限。
下一个任务书就在眼前,但她却没心思点开了,系统刚才显示的玩家名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它就像鞋里的一颗小石子,想取却取不出来,持续的折磨着自己本就不堪一击的神经。
就在她努力回忆刚才在菜单里看到的一切时,熟悉的提醒突然响起:“‘维罗纳庄园’场景构建完成,即将进入下一关……”
“等等!我还没看任务书!”
任凭宝符怎么呼喊,催命倒数还在有条不紊继续:“10,9,8……”,仿佛一颗定时炸弹,每一声都直击心脏。
糟了!这大概是biaj的一种容错机制,将玩家快速投放到已经读好条的关卡中,以便腾出时间检测和修复bug,以此来避免更多的意外,自己刚才突破权限的事情显然遭到了制裁。
宝符点开任务书,紧张的手抖,她眼睛飞快掠过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克罗莉丝·德·瓦伦蒂诺,维罗纳公爵之女,在公爵病逝的当天,和出使意大利的萨法维王子阿尔斯兰一见钟情,但是由于……”
“我成了外国人……这不重要了,攻略对象是……”
“4,3,2……”
宝符手指向下滑,攻略对象的图片总算出现了,但她已经没有时间看清目标的名字,只有图片中黑发的男人在她眼前一闪而过,锐利的蓝眼迷人的如同热内亚湾的海水。
“或许下一关就是最后一关呢,或许我马上就能出去了。”在场景转化的最后一刻,宝符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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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上一章已经能看出来了,下一篇写西曼,语言风格会有所变化。




【快穿】偏偏要上你(H) 01维罗纳的玫瑰
“正在天之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旨意行在地上,犹如行在天上……”
在牧师庄严的祷告中,穿着黑衣的人群纷纷低首默哀,绿草如茵的墓地里,只有乌鸦的叫声与黄昏的余晖相伴。
小女孩注视着墓坑中漆黑的橡木棺材,棺盖被荆棘玫瑰的图案包裹,那是属于维罗纳公爵的家徽。
她强忍住眼泪问:“把妈妈埋在地下的话,上帝真会将她的魂灵带往天堂吗?”
她微弱的声音让身边高大的男人颤抖了一下,深绿色的双眸黯淡无光,他凝视着远处圣帝诺教堂的尖顶,长久的沉默后,终于低沉的说:“我不知道,克罗莉丝……没人知道。”
“那为什么要把她埋住……”克罗莉丝试图让严厉的父亲回心转意,把棺材重新打开,她想要再次见到母亲的脸,即使每个人都说她已经死于肺病。
公爵将手中的玫瑰扔进墓坑,这次他很快给出了答案:“是为了……让她的肉体免遭野狗和乌鸦啄食,克罗莉丝。”
……
“殿下?殿下?”
一声低低的呼唤让克罗莉丝抬起头,透过礼帽下遮面的黑纱,脚边的墓坑与回忆中别无二致,只是这次里面躺着不同的人。
身旁的管家艾蒂安不断用眼神示意她,神色担忧,克罗莉丝面无表情的亲吻手中的玫瑰,将它抛下墓坑,仆人用黑褐色的土壤一锹一锹的覆盖住暗红色的花瓣,随棺材的主人永眠于六尺之下。
总算是结束了,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从弥撒到下葬,很少有能休息的时间。
葬礼是肃穆庄严的场合,更何况葬礼的主人公是前任维罗纳公爵,罗马尼阿皇帝的弟弟。
所有翡冷翠的王室成员按照教会的习俗,都应在百花圣母大教堂安葬,由教皇主持临终弥撒,在成千上万的蜡烛和万寿菊的环绕下,静静走上天堂,继续侍奉仁慈而又圣明的主。但这位瓦伦蒂诺公爵却有些乖张怪异,执意要将自己的墓地选在维罗纳当地的圣帝诺大教堂。或许是因为这里是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又或许这里还埋葬着公爵的妻子。
虽然这位公爵脾气古怪,还公然拒绝过教皇的赐婚,和一位巴多利诺葡萄酒商人的女儿私定终身——这件事在当时轰动一时,成为所有翡冷翠贵族抑或平民津津乐道了一年的新闻,连巴多利诺葡萄酒的价格都翻了一倍——但依然改变不了他显赫的地位,试想,一个只需向国王、教皇和上帝下跪的人 ,他的身份该有多么尊贵显赫,所以现在每位到场的贵族都恪守礼节,不敢发出异响以免沦为笑柄。
偏偏在这时,远处响起轰隆隆的马蹄声,划破墓园寂静的天空,烟尘中出现了一列身着银铠的骑兵,后面跟着一辆金顶黑色马车,装饰奢华而精美。
克罗莉丝心头一紧,会是他吗?
一个月以前,父亲曾暗示自己,国王陛下已经有与内陆的萨法维帝国联姻的计划,身为公爵之女的克罗莉丝是绝佳人选,甚至没有拒绝的机会,她的婚事就已经被国王和教皇敲定了。萨法维的王子已经启程朝见罗马教皇,他之后会经过翡冷翠,估计是想看看自己的准新娘是否与使者送去的画像一致。
公爵的卫兵已经在艾蒂安的指示下上前,整齐的排开一条道,既为了迎接陌生的来宾,也能在必要的时候保护主人的安全。
雕着金色鸢尾花的车门缓缓打开,当看清了下车之人的穿戴,所有人顷刻间都明了了他的身份。
他身穿红色绒布长袍,戴着绣满圣经的圣带,棕色的卷发一半被红色圣帽遮住,胸前挂着熠熠生辉的纯银十字架,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
“翡冷翠的使者,里昂·德·斯福扎红衣主教,奉教皇之命来为罗德里戈一世次子,罗马尼阿皇帝的兄弟,阿方索·德·瓦伦蒂诺公爵做临终弥撒,以圣子,圣父,圣灵的名,愿他的灵魂安息。”一同下车的神仆在一旁念念有词,顺便将一封用来证明身份的印着火漆图章的信封交给卫兵。
可能是从翡冷翠到维罗纳的冗长旅途使养尊处优的主教疲惫不堪,他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克罗莉丝暗暗打量着这位名叫里昂的主教,他看起来与自己年龄相仿,二十岁左右,不过年轻的红衣主教在翡冷翠并不少见,他们往往是几大贵族的子女,受过良好的教育,她还注意到他一直在缓缓转动食指上的硕大的红宝石戒指,冷淡的神态中透着一丝倨傲。
如果在平时,克罗莉丝一定会虔诚的轻吻他的戒指,然后邀请神职人员前往维罗纳的城堡共进晚餐,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独自呆一会儿。
克罗莉丝牵动嘴角,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沙哑:“如您所见,尊敬的主教,我的父亲刚刚入土为安了,弥撒早已经结束,您请回吧。”
当克罗莉丝说话时,里昂也一直在打量她,不得不承认,即使以最挑剔的眼光来看,维罗纳公爵之女的美貌也无愧于她传闻中的盛名:虽然她耀眼的金发被黑色缎带盘在脑后,黑礼帽和面纱遮掩了部分白皙的肌肤,依然能看清她湖水般碧绿的眸子,小而挺的鼻子,微微上翘的嘴角好像时刻都带着妩媚的轻笑,还有长而浓密的眼睫在脸颊投下玫瑰色的阴影。
尤其是她的眼睛,在说话时散发着光彩,里昂甚至有一瞬间的失神,他觉得自己仿佛在凝视镜子。
主教却并没有因为公爵已经去世显出惊讶或尴尬:“看来翡冷翠的信鸽飞得太慢,我们没收到消息。太遗憾了,我无法完成教皇的使命了。”
不过他话锋一转,突然压低了声音说:“殿下,我必须和您单独谈谈,教皇还传达了一道机密的旨意,只能告之您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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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帝诺教堂就在墓地的尽头矗立,奶油白的墙壁和深红色圆顶,在维罗纳的任何一个方向眺望远处,都可以看到它的塔尖,能安葬在这里的只有维罗纳的公爵和其家人,当然,在这里密谈也再合适不过了。
斯福扎主教随手打开一间忏悔室的门,摆出请的姿势。
艾蒂安灰白的眉毛皱起来:“小姐,这……”他担心克罗莉丝的安危,虽然他已经确认了那封教会文件的真伪,但谁知道这位从翡冷翠赶来的神父是不是心怀鬼胎,他宽松的长袍看起来像是个藏凶器的好地方。
斯福扎主教轻笑:“保持警惕是必须的,我可以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我只是向新继位的瓦伦蒂诺公爵传达教皇的旨意,不放心的话,你们尽管来搜身好了。”说着脱下外面长长的红色罩袍。
艾蒂安当然不会客气,他仔细的查验了一番,最终确定没什么能威胁到公爵小姐的安全,才退远些,让卫兵守在大门之外。
克罗莉丝不害怕里昂主教会有什么阴谋,就算他有什么异动,也一定会在片刻间被外面把守的士兵用长矛捅成刺猬。
克罗莉丝缓缓走进忏悔室,里昂轻轻关上门,转过头来,凝视着摘下面纱的克罗莉丝:“难怪他们都称您是“维罗纳的玫瑰”,克罗莉丝小姐,您确实是个绝色美人。”
他脸上疏离又傲慢的神色不见了,用一种十分真挚的语调赞美她。
克罗莉丝有些疑惑,她隐隐预感到事态不妙,就在她想要打开门呼叫艾蒂安的瞬间,里昂突然抬起手,红宝石戒指在克罗莉丝眼前闪烁。
那块价值连城的宝石并未镶嵌在指环上,现在它像盖子一样被打开了,瞬间一股白色粉末从中喷出,克罗莉丝毫无防备下吸入了不少,她的眼前立刻像被蒙上一层纱布,整个人昏昏欲睡,恍惚间,她听见有个声音说:“睡吧,殿下,你是安全的,没人会伤害你。”
她一丝声音也发不出了,渐渐跌入了一个黑甜的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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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罗莉丝是在一阵颠簸中醒来的,她眼前一片昏暗,花了一点时间才想起来,她大概是被绑架了。
摸了摸两边,她大致知道自己在一个长条木箱子里,而箱子是在一架马车上。
克罗莉丝忍着浑身的酸软猛敲箱盖,一下,两下,终于在第五下时得到回应:“别敲了,女公爵,你只能暂时住在里面,等我们离开维罗纳你就能出来,如果你继续不听话,我就拔光你的衣服将你绑在马背上。”
他的语调十分轻佻,克罗莉丝分不清这是玩笑还是威胁,但她明白现在是无法求救的,她只是想听听外面的声音,在这样一个漆黑的箱子里,即使留有透气的小孔,她依然感觉难以呼吸。
刚才回答她的人不是那个自称里昂·斯福扎的男人,但声音同样耳熟,克罗莉丝想起来,是那个和斯福扎主教一同下车的神仆!他说话时始终低着头,都不曾露出正脸: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显然她在昏迷后被从圣帝诺教堂运了出来,但他们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可以瞒过戒备森严的守卫,难道是以她做人质威胁了忠心耿耿的艾蒂安。
想到年老的管家艾蒂安,他对自己就像对待女儿一样,克罗莉丝一阵揪心,他现在一定急的快发疯了吧。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克罗莉丝觉得自己是被遗忘了,她忍不住又要敲打木箱板时,箱盖被打开了,克罗莉丝还没来得及适应外面的光线,就被用厚布带蒙住了眼,双手也被反绑在身后,扔进一个稍大点的箱子里,她可以坐在里面,但不能站起来。克罗莉丝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躲过各处岗哨警卫和城门口盘查的,车子在继续摇摇晃晃的前行,他们显然还没到达绑架犯的老窝。
一路上,她的眼睛始终被蒙住,嘴被布条塞住,只有偶尔喝水时才被取下,克罗莉丝能感觉到一把冰凉的利刃抵在脖颈的血管上,伴随着那名神仆亲切的话语:“最好别给我添麻烦,尊贵的殿下,我们在到达目的地前不能出任何意外,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的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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