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昭皇朝艳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渴望成为大手
想到这里,李凤吉就不打算多做前戏亵玩白芷了,直接掰开他的双腿,将两只软绵绵白嫩嫩的玉腿缠在腰上,白芷明白李凤吉是要做什么,顿时紧张羞怯得瑟瑟发抖,双手情不自禁地抓住了枕头,颤声道:“求王爷怜惜……”
“别怕,侍子都要经这一遭的,本王会轻些。”李凤吉抚摸着美人颤抖的无瑕玉体,从放在床头的一排助兴物品当中捡出一盒房事用的脂膏,打开盖子闻了闻,有一股隐隐的幽香,李凤吉从中挖出一坨透明的膏体,在自己已经胀大的阴茎上涂抹了一番,将一根大屌抹得滑腻腻的,以便减轻待会儿破身对白芷造成的痛苦,等李凤吉抹完了,就将龟头顶住白芷的牝户,龟头蹭了蹭那两瓣鲜嫩软滑的肉片,右手在美人腰上一拍,吩咐道:“放松,本王要进去了。”
白芷浑身发抖,眼睛闭起,洁白的贝齿咬住嘴唇,一副慌乱恐惧的样子,李凤吉无奈一笑,知道处子害怕是难免的,也就不强求,一手在他的胸脯上揉了两把,就将一粒肉嘟嘟的奶头捏在手指间轻拢慢捻,说道:“会疼一下的,不过慢慢的就好了,不要怕。”说着,就将沾满了脂膏的龟头缓缓挤入那狭窄紧实的粉红屄口。
“呜……”白芷身子一哆嗦,坚硬的龟头借着滑腻的膏液的帮助,一点点地插入又窄又热的屄口,撑开那一圈薄薄的肉膜,就往里面钻去,狰狞异物的侵入让白芷恐惧得呜咽出声,缠在李凤吉腰间的粉腿儿一下子就紧紧夹住了李凤吉的腰,穴里的嫩肉也几乎同时一下子绞紧了龟头,拼命推挤着,想要将这个不速之客排挤出去。
“呵……阿芷里面很热呢……非常紧嫩……”
李凤吉眯起眼,享受着身下美人私处的温润紧致,一边不忘将那颗夹在指间的奶头反复亵玩揉搓,刺激白芷的情欲,白芷一个处子哪里受得住这样双管齐下的调弄,忍不住哽咽起来,纤白的手指紧紧揪着枕头:“疼……王爷……”
“阿芷忍一忍,侍子嫁人都会疼的,过了今晚就好了。”李凤吉俯身亲了亲白芷呼痛的朱唇,李凤吉玩过的处子不在少数,对此颇有经验,知道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索性握住白芷的细腰,一根粗长的阴茎硬邦邦地往里钻,戳进无人造访过的阴道,白芷疼得呼吸急促,紧闭着眼睛,李凤吉清楚地感觉到龟头碰到了一层薄薄软软的障碍,知道那是佳人的贞洁凭证,于是略顿了顿,就猛然往前一插!
“……啊!”身下的美人陡然痛叫出声,李凤吉只觉得龟头一热,便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淌在了上面,显然是白芷的处子血,李凤吉深吸一口气,压制住想要在这具身子里4意驰骋的冲动,揉搓着白芷饱满的雪乳,安慰道:“放松,别夹这么紧,夹得越紧就会越疼,本王不想伤了你。”
“王爷……呜……王爷……”
白芷睁开眼,眼里已泛出了薄薄的泪雾,睫毛颤抖着,胸脯急遽起伏,李凤吉暂时将阴茎插在他的阴道里不动,让他缓一缓,右手探到他腿间,从花瓣顶端摸到小小的阴蒂,拇指揉搓了几下,就把娇嫩的小花核给强行搓了出来,在白芷的惊喘求饶声中,李凤吉大4玩弄敏感的阴蒂,没几下,小小的肉粒就被搓揉得又红又肿,硬生生胀大了一圈儿,白芷忍不住啜泣起来,身子扭动着,无助地挣扎:“王爷……嗯啊……好难受……”
“只是难受么?有没有觉得舒服?嗯?”李凤吉轻笑着问道,感觉到白芷的阴道哆嗦着不断夹紧又稍稍放松,阴茎被里面的嫩肉缠绞得十分舒爽,就一边继续蹂躏着那可怜兮兮的小肉蒂,一边开始缓缓在他阴道里试探着轻磨慢插,浅浅地拨弄撩勾起来。
白芷顿时发出疼痛的呻吟,白嫩的手臂抱住了李凤吉的脊背,整个人瑟瑟颤抖,承受着破身的痛楚,他跟在李凤吉身边服侍多年,情分不同,如今初承雨露,李凤吉不免多加怜惜,没有放纵自己的欲望,也没有弄上许多花样,只用了最传统的交媾姿势肏弄他,十分温柔,但尽管如此,硕大的男根对刚开苞的白芷而言还是太粗长了些,捅得他泪水涟涟,香汗遍身,尤其李凤吉习武多年,体力更是强悍,白芷花朵一样的娇嫩身子哪里受得起,等到李凤吉终于在他穴里射出一泡热乎乎的浓精时,他已经奄奄一息,浑身被汗水打湿,几乎快要晕厥过去了。
李凤吉拔出一直插在白芷阴道里的肉茎,托起他湿漉漉的臀,从下面拿起那张铺在锦褥上的白绢,雪白的料子上沾着斑斑血迹,是他的落红,李凤吉将白绢拿在手里,递到他眼前,道:“这是阿芷的喜帕,阿芷明天自己收起来吧。”
白芷疲惫地睁开眼,看着白绢上的血迹,有些苍白的脸蛋儿就慢慢红了起来,他强行撑起酸痛无力的身子,从李凤吉手里取过落红帕子,微微颤抖着双手从床头的精致柜子里拿出一只锦盒,将白绢小心地迭好,放进盒子里,再把盒子珍而重之地放回柜里,做完这一切,白芷才如释重负地软软躺回床上,脸上带着羞红,不敢看李凤吉。
李凤吉见他害羞,不禁笑了起来,将他绵软无力的身子揽在怀里,食指轻轻戳上他的眉心,笑道:“阿芷现在真正是本王的侍人了,这印子都已经变了。”
白芷眉心那颗浑圆的侍子印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消散,不用多久就会变成一道红色竖线,标志着他自此再不是待字闺中的侍子,而是已然委身于人的侍人。
李凤吉的话听得白芷满面羞臊,那眉梢眼角之间初承雨露的风情看得李凤吉心头一动,不由得搂住他绵软的腰身,一手向他腿间摸去,笑道:“来,春宵苦短,咱们还是再耍弄一回吧。”
李凤吉一手摸到白芷腿间湿漉漉的牝户,刚刚经历过一场鞭挞的柔嫩花瓣微微红肿外翻着,穴口还在往外缓缓溢出浑浊的白色精液,白芷蓦地夹紧大腿,试图阻止李凤吉的不轨之举,颤声道:“嗯……王爷……那……那里……嗯啊……不要……”
他酸软无力的双腿哪里能阻拦得住李凤吉的手,李凤吉捏住他肿胀的阴蒂,细细捻玩,调笑道:“知道你刚破了身,方才只晓得疼,没怎么舒坦,不过不要紧,待会儿再慢慢弄,你就渐渐尝出滋味儿了,到时候不但不怕,只怕还得求着本王肏你呢。”
“呜……王爷……王爷饶了白芷吧……穴里火辣辣的……疼得紧……呀……别捏……”
他细细绵绵地呻吟,满头青丝凌乱地铺在大红色的褥子上,莹润的肌肤表面泛着薄薄的汗意,眼角红红的,徒增一丝动人的魅色,李凤吉吻住他呻吟的嘴巴,好似品尝美味一般舔舐吸吮着他口中的津液,说实话,白芷虽不是什么绝色,但也真是个难得的美人了,眉目如画,秀雅轻灵,不见半点妖媚艳俗,李凤吉确实喜爱,将他搂进怀里摸奶揉屁股,把一个俏生生白嫩嫩的美人揉搓得面红耳赤,几乎软成一滩春水,将脸蛋儿倚靠在李凤吉的胸膛上,任凭摆布。
大昭皇朝艳史 20、弟弟春心
逗弄了白芷一会儿,李凤吉就叫人进来收拾,不一会儿,几个侍奴和丫鬟端着热水和其他一些东西进了屋,李凤吉起身下床,两个丫鬟拧了雪白的巾子给李凤吉细细擦身,白芷则是被侍奴扶到屏风后擦洗,床上的铺盖也重新换过,一个丫鬟在熏香炉里添了安神的香料。
稍后,被擦洗得干干净净的白芷披着一件红色纱衣,被侍奴扶到床上,李凤吉见一切都收拾妥当了,就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下去。
屋里重新只剩下李凤吉他们两个人,白芷裹着水红色的纱衣,曼妙的胴体若隐若现,李凤吉舔了两下美人冶丽红艳的唇瓣,隔着薄薄的纱衣握住一只软嫩丰圆的奶子,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轻笑道:“阿芷奶子这么大,等以后生了孩子,又得大上许多,到时候本王就有福了。”
李凤吉的话让白芷羞臊得耳根都红了,嗔道:“王爷别说了……呜……轻点啊……王爷不要……奶子被揉得好疼啊……”
满手肥嫩的乳肉和美人的娇吟让李凤吉胯下一根大屌很快就硬邦邦地竖了起来,炙热难当,李凤吉索性翻身骑到白芷身上,他眼下已经是李凤吉的侍人,李凤吉自然无需再忍耐什么,掀起他的纱衣,掰开大腿,将硬邦邦的肉棒挺身刺入他两瓣娇嫩的花肉中央,龟头“咕叽”一声捅进了充血的穴口,在白芷的痛哼声中,缓缓插到阴道深处。
“呜……痛……王爷……轻点啊……”
身下的美人声音发颤,一双玉腿紧紧夹住了李凤吉的腰,刚刚破身的开苞之痛还没有缓过来,现在就再次被阴茎插进了受损的阴道,李凤吉眯起眼,享受着被热乎乎的软肉紧紧包夹住的快感,白芷轻喘着用纤细白嫩的十指抓住身下的锦褥,雪白晶莹的脚趾也因为疼痛而紧紧蜷缩了起来,呜咽道:“王爷……轻点……”
美人垂泪的模样让李凤吉生出几分怜惜之心,一边揉弄手里饱满的玉乳,一边挺腰缓缓抽动起来,身下美人纤细的腰肢青涩犹如风中乱摆的杨柳,无助地扭动着,檀口中不断溢出痛楚又娇羞的呻吟,李凤吉怜惜他今夜刚开苞,受不得狂风暴雨,就拿出耐心慢慢肏干,到后来白芷渐渐有些得趣,两条雪白的藕臂紧紧抱住李凤吉,美眸紧闭,红唇微张喘着气,发出急乱的鼻音:“嗯……嗯……咿嗯……”他胯间一只娇美花穴被干出了红红的媚肉,花瓣已被透明的淫水打湿,如此媚态让李凤吉不由得性致昂扬,按住白芷香汗淋漓的身子,挺长枪直捣玉门关!
白芷虽然年纪正好,身体成熟,却终究是个处子,刚刚被夺了那层贞洁薄膜的受损女穴哪里经得起大肉棒的太多肏干,就算有些快感,最终也抵不过火辣辣的痛楚,被李凤吉骑在胯下肏到后来,已经是忍不住哭求连连,李凤吉见他玉容惨淡,便知道他很是吃了些苦头的,确实再经不起更多的奸弄,就饶了他,精关一松,就草草射在他已经开始红肿的美穴里。
此时白芷已经筋疲力尽,瘫软在李凤吉胯下,动弹不得,李凤吉没有享受完了他的肉体就抽身离开,扬声叫人送热水进来擦洗,白芷实在起不来,还是被侍儿们扶抱着到后面洗身上药,几个丫鬟手脚麻利地又一次换上熏得香喷喷的新被褥。
等到打发了其他人出去,李凤吉光着身子抱住疲惫不堪的白芷,一手摸奶,一手把玩他细软的绒绒阴毛,轻笑道:“如今可是本王的人了,今晚是你头一次,本王怜香惜玉,稍微尝尝滋味儿就放过了你,一点儿也没有尽兴,以后可不会这么容易了,非叫你哭着求肏不可。”
白芷听着少年的话,忍不住把通红的脸蛋儿埋在少年肌肉结实的胸前,雪白的肩头微微颤抖,呼吸发热,他觉得自己现在脸上的温度几乎能燃起火来,此刻身子明明很疼,心里却甜滋滋的仿佛抹了蜜,他低声道:“下次白芷会好好伺候王爷的……”
抱着怀里新得的爱宠,李凤吉踏踏实实地睡了个好觉,第二日晨起,一群人服侍李凤吉梳洗穿衣,李凤吉见两个侍儿去床前扶了白芷起来,侍候着他穿了肚兜小衣,就笑道:“今儿你好好歇着吧,不必起来,叫厨房给你做几个爱吃的菜,再炖些补气血的汤,你若是觉得身子不舒服,就找太医院的医侍或者医女来看看。”
白芷脸色微微一红,低声应了,李凤吉接了丫鬟递来的香茶喝了一口,就出去练功,虽然昨晚刚在温柔乡里享用了一番,但沉溺美色可不是李凤吉会做的事情,更不会因为美色就怠惰武艺,荒废了一身的功夫。
一个时辰后,从练功场回来,李凤吉洗了澡,换过衣裳,就去跟白芷一起用饭,白芷眉心的侍子印已经彻底消失,变成一道红色的侍人竖线,满头青丝拢起一半挽做髻,上面插了一对羊脂玉簪,身披沉香色水纬罗衫,素青蒙花阔裤,腰间系着赤金镂空的小巧香薰球,挂着荷包和一枚白玉同心佩,眉眼之间多了一分春色,比平时不同,李凤吉上下打量一番,不由得笑道:“今日明显比平时更好看些。”
白芷见李凤吉打趣他,面上不禁露出一抹羞色,默默给李凤吉布菜,李凤吉拿起筷子,示意他坐下:“来,坐着一起吃,自己家里用不着讲究什么规矩,舒服最重要。”
白芷见李凤吉发话,这才在李凤吉对面坐了,李凤吉看出他行动不便,就一边吃一边说道:“今儿你只管歇着,本王一会儿去看母后,昨天答应了司徒蔷带他出门,大概会迟一些回来,不过晚上本王一定会陪你一块儿吃饭。”
和白芷一起吃了饭,又闲话几句,李凤吉就进了宫。
凤坤宫景色如画,绿植茵茵,花开似云锦一般,清风吹来,幽香弥漫,连绵的精巧建筑掩映其中,李凤吉经过一处偏殿时,透过窗子,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正临窗而坐,似乎在提笔写字,李凤吉走到近前,就见李灵殊穿着碧绿的衣衫,清清淡淡如树上的一片叶子,手里拿笔正在写字,很是专注的模样,那字迹虽看似有些稚嫩,但却在其中透露出几分风骨来,可见在这上面是下了工夫的。
李凤吉在窗外站着看了片刻,没出声,过了一会儿,李灵殊收了笔,这才惊觉有人,扭头看向窗外,眉眼稚气未脱,等看到是李凤吉,就开心地笑道:“四哥是有事来见母后?”
李凤吉见他面上带笑,碧绿的衣裳映衬得肤光如雪,眸如点漆,很是可爱,不觉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事,无非是来给母后请安罢了……怎么一早你就在练字了?”
小家伙揉了揉眉心,苦哈哈地说道:“母后给我布置了功课,要我写十二篇大字,现在还差七篇,我脑子都已经开始迷糊了。”
李凤吉看着他有点苦恼的样子,忍不住哈哈一笑,打趣道:“母后是要磨磨你的性子,指望着你少淘气,早早操练得性子贞静些,以后才好给你选驸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四哥也帮不了你。”
李灵殊睫毛微微眨着,嘟起了嘴:“四哥这是在幸灾乐祸?”
李凤吉正色点头:“没错。”
李灵殊羞恼撂下了笔,道:“不跟四哥说了,反正我也是说不过四哥的!”
李凤吉笑道:“小九这是在指责四哥欺负你么?”
李灵殊一本正经地说道:“自然没有,我哪里敢啊。”
李凤吉见他眼角眉梢洋溢着一丝娇嗔之色,再不复从前在容嫔宫里时迷糊稚嫩的样子,仿佛长大了许多,一时忽然鬼使神差般地伸出右手,轻轻在那细嫩的脸蛋上捏了一下,笑道:“还有你不敢的?”
李灵殊愣了一下,脸似乎有些红,随即哼道:“摸我脑袋也就算了,可四哥怎么还捏我的脸,难道还是总把我当小孩子么,我都已经十叁岁了。”
李凤吉轻咳一声,道:“在本王面前,你不就是个孩子?”
兄弟两人聊了几句,李凤吉就离开了,看着那挺拔的身影越走越远,李灵殊目色怔怔,忽然幽幽叹了口气,咬住了粉嫩的嘴唇。
大昭皇朝艳史 21、谪仙皇兄
李凤吉嘴角微微噙着一缕笑意,进了皇后殿中,一个眉目清秀的宫人屈膝秉道:“给王爷请安,娘娘正在里头梳妆,还请王爷稍待。”
李凤吉点了点头,笑道:“母后今日倒是起得很晚啊。”顺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就有宫人送上茶来。
一盏茶刚下肚,一身华服的皇后便仪态端庄地缓缓走了出来,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虽然已经不年轻了,却依旧保养得当,看得出当年的美貌,这会儿倒是一副心情不错的模样,李凤吉连忙放下茶盏,起身见礼:“母后今儿怎么瞧着倒是心情颇为愉悦的样子,莫非有什么好事不成?也说给儿子听听。”
他目光在皇后脸上一扫,只觉得眉眼间隐隐有几分春色,竟是与今早白芷有些类似,李凤吉心念一转,就猜到了八九分,脱口道:“原来昨夜父皇留在母后宫中了。”
在场的宫娥侍奴都红了脸,皇后面色微微一红,立刻娥眉一扬,斥道:“什么混账话!你已经老大不小的人了,竟然还敢拿你父皇母后来打趣,还不赶紧离了本宫这里!”
李凤吉自觉失言,心下暗笑,腆着脸就跑了,刚出了凤坤宫,迎面却看见秦王李建元正往这边过来。
大皇子李建元是皇帝的长子,生母位份尊贵,因此当年出宫开府时就封了亲王之爵,如今已是弱冠年纪,这会儿头戴金丝嵌宝紫金冠,身穿黑色蟒绒绣金缎袍,目似点漆,神情波澜不惊,虽然看上去十分冷淡的样子,但不得不承认他那个当年有着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母妃嵯峨氏的确是绝色,不然也不会将他生得如此俊美出众,即使李建元性子冷肃,却还是犹如雪山之巅的莲花一般,透着一股可望而不可即的清冷之美。
毕竟长幼有序,虽然李凤吉是中宫嫡子,但如今李凤吉和李建元都是亲王爵,李建元又是长兄,李凤吉总要表现出兄友弟恭的姿态,就掸了掸袍角,嘴角带笑地又走了几步,然后停顿住脚步,点头笑道:“皇兄这是来给母后请安?”
作为已经出宫开府的皇子,想要进宫看望自己的母妃,势必就要先来皇后这位嫡母宫中请安,当然,倒也不是说非得如此不可,但如果进了宫却不来给嫡母请安,一次两次倒也罢了,如果次数多了,这分明就是不把后宫之主放在眼里,即便皇后大度不计较,私下里也会被人议论不敬嫡母,甚至连朝臣们都会上书指责。
“本王正是来给母后请安的,四弟,多日不见,你又长高了些。”
李建元淡淡说道,他的声音显得有些疏离清冷,仿佛少了几分烟火气,但确实很好听,缎子一般顺滑的黑发垂在身后,精致的五官如同丹青妙笔勾勒而成,睫毛浓密纤长,不过即便容貌极美,但是那一双眼睛却又深又黑,沉静从容,脸上冷冷淡淡的几乎不带一丝表情,举止亦是四平八稳,自有一番味道,将那流于皮囊表面的色相沉淀下去,如同飞翔在天空中俯瞰的雄鹰,叫人无法将任何轻浮的念头加诸于他身上。
“皇兄既然来给母后请安,想必待会儿还要去看贵妃娘娘,既然如此,本王便不耽搁皇兄的工夫了。”李凤吉也不去看李建元,只淡淡含笑说着话,语气并不热络,毕竟李凤吉和李建元只能说是关系一般,事实上皇家亲情本来就淡薄,何况还是不同母的兄弟,尤其李建元无论从母妃位份、外家势力、自身爵位以及其他各方面来看,于李凤吉这个中宫嫡子而言都是一个强劲的对手,身为皇子,没有几个是不想着大位的,李凤吉和李建元之间天生就注定了会是敌人。
李建元原本还算淡然的神情微微一动,只将目光投向了李凤吉,他的眼睛酷似他的生母,贵妃嵯峨氏,漂亮得胜过这世间绝大多数的女子和哥儿,这双眼睛生在身为女子的贵妃嵯峨氏身上,十分妩媚,几乎勾魂夺魄,但生在他身上,却自然而然地给人一种居高临下、凛然不可侵犯的感觉,整个人仿佛出尘谪仙一般,他乌黑的眼睛里依旧平静,可此时却好像带上了一种莫名的意味,深深看了李凤吉一眼,随即微微颔首,再没说什么,与李凤吉擦肩而过。
汝阳侯府。
司徒蔷在房间里看了会儿书,觉得有些气闷,便取了一条快要完成的男子腰带,拿了针线筐,信步来到屋外,寻了一处比较幽静的地方坐下,开始做起绣活儿。
这条腰带是司徒蔷准备送给晋王李凤吉的,这段时间以来,司徒蔷虽然不敢说摸清了李凤吉的为人,但也渐渐觉得这个四皇子对自己确实还不错,虽然风流大胆,有些4意妄为,但是至少还算有担当,有底线,比起那些轻薄贪色的男子,李凤吉已经算是好的了。
当然,不能说李凤吉有多么对他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可至少那一份关心还是有的,而且随着相处时间的日渐增多,司徒蔷的抵触心理也没有最初那么强烈了,司徒蔷由于种种原因,导致自幼心思较重,与人交往之际颇为谨慎,不肯轻易托付信任,但他毕竟也不是没有心的石头,谁对他好,他也愿意回报,何况如今自己也已经被指给了晋王,注定是对方的人了,司徒蔷知道自己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也就只能接受。
花木掩映之间,司徒蔷熟练地穿针引线,仔细做着手里的绣活儿,这是做给他未来的夫君李凤吉的,李凤吉经常送他礼物,司徒蔷觉得自己总该回礼才是,他是侯门侍子不假,嫡母待他也算不错,但李凤吉是天潢贵胄,他自然不可能有什么能让李凤吉看得上眼的东西,反倒是这样一条由自己亲手制作的腰带还算是拿得出手,一般来说,已经定下了婚事的哥儿和女子,往往都会为未婚夫婿做些针线,多数是腰带,荷包,扇套之类的小物件,并不越礼,就算被人知道了,也不会笑话。
正聚精会神之际,忽听一个声音道:“这是在做什么?”
司徒蔷顿时一惊,随即手上就传来微微的刺痛感,他连忙将被针扎破的指头放进嘴里吮了吮,一面循声看去,就见几步外,一个挺拔的身影正站在那里,华袍金冠,英武之极,正是晋王李凤吉。
司徒蔷就站了起来,微微一礼,道:“见过王爷。”
李凤吉走近,他身量很高,不过十六岁的年纪,却比一般成年男子都要高上一些,当来到司徒蔷身前时,便显得极具压迫力,他看了一眼司徒蔷,目光注意到对方指头上的一点殷红,就道:“扎到手了?”
司徒蔷摇头道:“没事的。”
李凤吉比司徒蔷高一些,站在他面前就有些居高临下的意思,见他身披青色罗衣,双颊有健康的红晕,一双清媚的眸子全无半分杂质,整个人十分秀雅,不觉唇角微微上翘,心情不错地说道:“忙着做什么呢,这么入神。”
说着,目光随意在他手中明显是男子式样的腰带上一扫,发现上面绣着蟒纹,顿时有点惊讶:“这是……给本王的?”
司徒蔷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清柔平静:“是。”
李凤吉看着精美的腰带,就志得意满地笑了起来,拉住他白嫩的柔荑,说道:“你这个年纪,能做得这样一手好针线,本王以后有福了。”
司徒蔷没有试图挣脱李凤吉的手,只微微低下了头,从李凤吉的角度看,除了光洁的额头之外,就只能看见他长长的睫毛和纤直的鼻梁,微暖的春风中隐约浮动着淡淡的花香,此情此景,令人不禁有些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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