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情人(禁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满溪
沉霖抬手抚她的脸,将她搂进怀里,忽然叹口气。
“小初,如果喜欢孩子,我们可以领养。”
男人的大掌在她长长的发上揉了揉,似是安慰。
净初那点想法被戳破,她一顿,小脸埋进他怀里蹭了蹭,瓮声瓮气地说:“不要,等再过几年吧……我现在就想和你在一起……”
孩子没有就没有,有你就好了。
只要我们在一起,什么都好。
沉霖又笑,亲亲她的发顶,心里很满足。
(二)
净初读大二时,性子要活泼开朗一些,她被室友们带着追星。
追红透c国半边天的某个y姓小鲜肉。
程度倒不算疯狂,她只是安静地迷恋,各种买买买。
买视频播放器的贵族会员,一交费就是十年,看他的所有视频。
她关注对方线上线下的每一条相关消息。
每周还去一次商城实体店,买写真集、买他出的书、买海报、买光碟……
这样的净初,像被一把火点着了。沉霖以前没见过这样的她,现在见着了,竟然还不是为的自己。
他横眉冷对,嫉妒到发狂。
某天他从霖初集团回家,闲来无事,进她书房,一不小心,真的是“一不小心”,把某本厚厚的写真集,丢进了垃圾桶。
净初知道后,有些生气。
“你怎么可以这样,没经过我的允许,就丢我的东西?”她站在书房门口,怒气冲冲地质问他。
“……”沉霖坐在沙发上,盯着她,一声不吭。
“说丢就丢,你……你干脆把我也丢了吧!”净初真的气,她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气得眼眶都发红了。
沉霖见她这样,坐不住了,他熄灭烟,站起,过来一把抱住她。
“哭什么。”他俯身,与她平视,亲亲她的眼睛,还不许她躲,“明天晚上六点,这人过来给你开演唱会。”
“……”净初愕然,眼里渐渐蔓上惊喜,嘴傻傻地张开……
沉霖亲她,这次是嘴唇。
亲完,他又吻她,很重。
他语气很轻,像在哄小孩:“要答应我,明天之后,再不准买他的东西回家来。”
“……”
净初脸红透,气息紊乱,她恍恍惚惚地回答:“喔。”
(叁)
净初本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和沉霖在一起很多年后,她开始信佛。
花开见佛,见着增福。她曾去过许多寺庙,在菩提树下,她闻着花香朝高高在上的佛像跪拜、许愿。
她虔诚地顺时间转动转经筒,抄诵无数遍经文,她甚至也想去磕十万个长头。
她每次都许同一个愿:愿他和她来生能够断离血缘,顺应自然地好好在一起。
沉霖看在眼里,不赞同也不劝说。
他从来不信佛,他只信自己。
他就是她的佛。
他会守护她今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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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情人(禁忌) 第十七章苏允之1
再次见到沉霖的旧情人苏允之,是在五月中旬召开的全校前一百名同学的家长会上。
苏允之明显精心打扮过,一身鹅黄色长裙,黑色的波浪卷长发衬得肤色赛雪,容貌靓丽。
她脸上始终挂着微笑,优雅又俏皮,整个人魅力无限,华丽丽地坐在净初旁的家长席上,绽放令人频频回头的绚烂与惊艳。
净初和李绪一起进入大礼堂,见到苏允之的那一刻,她轻轻地拧眉。心里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滋生,纠缠着塌陷下去。
“小初!”苏允之目光一直盯着入口呢,似乎就在等着净初过来,她笑意深深地打量了眼站在净初身边的阳光大男孩,朝对方打个招呼,接着便热情地拉住净初的手,一副无比亲切熟悉的样子,“还认得我吗小初,我是允之姐姐,跟你一起去过迪士尼乐园的允之姐姐!”
记得的,哪里会不记得,苏允之,她是一直想嫁给沉霖,当自己后妈的苏允之。
净初神色不变,心里却一阵无法克制地排斥,只想抽出自己的手,离她远些,却又听苏允之在说,“小姑娘都长这么漂亮啦,霖哥把你照顾得真好,你看我,都差点没认出霖哥的小公主来。”
又说,“你爸爸今天要签一个很重要的合同,他本来要推掉过来陪你,但我心想我这不是刚回来吗,想你得紧,便不请自来了,我想小初不会介意吧?”
礼堂舞台上在调试麦克风和灯光,声音嘈杂,四周又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净初不适地闭了闭眼,扯出一个客气的笑,“不介意。”
“姐姐回国带了许多礼物,都放你爸爸车子后备箱啦,今天晚上一起回家里住?”净初气质清冷,这点从小到大未变,苏允之早就见怪不怪,并且爱屋及乌,只当她是遗传沉霖的脾性。
“嗯,允之姐姐什么时候回国的?”净初主动问她。
“13号回来的,本来想赶在你爸爸过生日前回来,因为一些事情被耽搁,我可遗憾了!”苏允之蹙眉也好看极了,提到沉霖,眼里便点亮万里星光。她眼角含笑,笑得风情万种,保养得宜的脸完全看不出奔四的痕迹,“这次啊,我终于决心把国外的生意分给别人去做,自己呢,就退居二线,回到故乡来,做点相夫教子的事情……”
苏允之眉飞色舞,难掩幸福的神态令净初心里“咯噔”一声,目光一点点沉下去。
“相夫教子”,谁是“夫”?“子”又是谁?
他们,要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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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情人(禁忌) po1wen.xyz 第十八章苏允之2
家长会结束后,净初被热情的苏允之拉上车。
苏允之开车时主动谈起着这些年在国外遇到的大小事,言语间从容淡定巧笑倩兮,保养得宜的脸上半点未有所谓中年女人的那种老气横秋。
苏允之,从来是一个魅力四射的女人。
她的父亲是苏氏集团的董事长,母亲乃外交部赫赫有名的铁娘子,基因强大的苏允之十岁便已擅长叁国语言,十六岁时被全国闻名的c大少年班录取,二十岁出国留学攻读工商管理硕士,她的人生一路顺遂,履历金光闪闪耀眼夺目。
记忆中的苏允之,无论在何种场合,腰杆总是挺得笔直,姿态始终明媚骄傲,她显赫的家世和出类拔萃的才华从不容许她随意向人低头。
可沉霖不同,他是苏允之灿烂人生中的最美意外。
苏允之十八岁成年礼那日,父亲特意把酒席办得热闹张扬,政客商人明星记者请了不少,宾客中便有青年才俊之一的沉霖,那时候,他刚从沉家出来独立创业,还没有如今这样过人的成就。
苏允之永远记得初见时他的模样。
他一身墨黑色西装,身材伟岸挺拔,就那样惬意地倚在院中的木槿树下,左手端着酒杯,微微地摇晃,大概是同她一样,想躲开酒席上的各样客套逢迎,图个清净。
他疏淡地望着虚空的某处,不知想些什么。
这让她好奇。
向来骄傲的苏允之被他过人的容貌气度所吸引,于楼上落地窗后窥视着他,也不知鼓了多少次勇气,却终究没将打破静谧说出搭讪的话。
直到他抽完一支烟,转身离去,苏允之砰砰跳动的心脏才逐渐平缓。
那个十八岁的夜晚,她初次品尝心动和相思的复杂滋味。
而后来的无数时光里,她对沉霖心心念念且穷追不舍,这并不符合她一向的做事风格,但她从未后悔自己的大胆,因为越了解沉霖,她便越发清楚,这世界上,只有沉霖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苏允之全心全意的爱。
哪怕他有过不少女人,哪怕他有个女儿,哪怕他一再委婉的拒绝她,也阻挡不了她苏允之要他的决心。
再卓越再冷清的男人,只要她想要,便终有一日会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沉霖这次终于同意她来家里做客,不就意味着,已经敞开心扉接纳她了吗?
想到这里,苏允之嘴角绽放开一抹自得的微笑。
……
同一空间里的两个人,怀揣着截然不同的心情。
净初神色淡然地瞧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景色,心如同一扇被封闭的窗,里边迷雾重重,有什么在恍惚间不停摇撼。
她尝试着不去在意,胸口却始终闷窒压抑。
进入沉宅,苏允之大方地将从国外带回来的昂贵礼物一一分给家里的佣人,佣人们在拆开手中精致的礼品盒后,纷纷喜笑颜开。
春姨儿媳生孩子,她前阵告假回乡下老家去帮忙了,这边近来由别的阿姨管事,那阿姨放养阿来,向来认主怕生的阿来不知怎么也被美人儿所吸引,喵喵喵地奔到了苏允之怀里去,收了爪子安心趴着脑袋任苏允之逗弄,乖乖巧巧服服帖帖的。
净初背着书包站在偌大的客厅里,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像是个透明人一般。
她心里空落落的,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出口。
口中满是酸涩,她苦笑,自己已是这家里多余的一部分了吗?
“沉先生,您回来了。”管事的阿姨忽然恭敬地望向门口一个高大身影,苏允之笑靥如花地转身,蝶儿似的翩翩飞入沉霖怀中。
“霖哥!”她这样唤他,亲昵自然到令人难过。
两人拥抱在一起,净初眼前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她无意也不愿探究缘由,别过眼去。
她只想走掉,走得远远的,离这两个人远远的!
她瞪瞪瞪快步上楼,破天荒地用力撞上卧室的门,气愤地拉上厚重的窗帘,跳到床上去,用被子将自己蒙得严严实实。
她知道自己突兀又失态,她闭着眼,心绪难平地把自己痛骂一顿:你跑什么,你难过什么?
她将脸埋进枕头中,眼泪不知怎么忽而坠下,毫无预警地氤氲了面前柔软的布料。
沉净初,你糟糕透了,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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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情人(禁忌) 第十九章夜晚是个黑色玻璃球
夜晚是个巨大的黑色玻璃球,将她抓进去,冰冰凉凉地裹住她,予她一身的压抑和冷清。
她蜷缩在她的被窝里,面颊上潮湿一片,昏昏沉沉间跌入黯淡的梦魇中。
这个梦太暗太深,迷雾似的,拦住她,不允许她脱身。
她究竟梦见什么?
她的爸爸要结婚了!
梦里的沉霖,西装笔挺仪表堂堂,深情款款地走向眼儿娇媚的苏允之。
一对杰出登对的璧人,他们的结合是众望所归,神父代表上帝庄严地发问:“沉霖先生,你愿意娶苏允之小姐为妻吗?”
他冷峻的脸上难得带笑,他颔首,轻柔地许诺,我愿意。
周围聚光灯闪亮,欢呼声迭起,觥筹交错中,也不知是谁先吻了谁,吻得热火朝天,吻得缠绵痴醉。
没有人知道,她满面泪光地站在角落,心痛得像被整个无情碾碎。
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嘲讽她:“呵,沉净初,你以后就是孤零零一个人了!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
是啊,以后就剩她一个人了!
尽管从前,也不曾彻彻底底地被什么人在意过。
这个念头闪过的那一刻,她心脏一阵钻心的疼痛,肺腑悲凉到无法言说。
好似一盆凉水兜头,她忽然清醒,睁开一双乌黑的眼睛,麻木地盯着虚空,疲惫至极,伤感至极。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这样,情绪受他如此波动,不再是从前理性的自己。
她不喜欢这样拎不清的自己,她该笑着祝福的,不是吗?
可她一时半会儿做不到,她只得放纵一场,发泄自己堆积的负面情绪。
她很难过,抱着被子坐在床头流泪,她安慰自己,哭过后要慢慢治愈,一定要在不久后好起来。
此时屋里没有一丝光,她把自己融进黑暗里,悄悄地脆弱,像是执行告别仪式,泪珠越掉越凶。
“小初?”沉霖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他开灯,靠近她床前,俯身轻柔拨开她脸上被泪浸湿的发,她抽动着肩膀,他担忧地低声问,“怎么在哭?”
净初下意识将脸躲开,不让他触碰。
她曲起手臂拭去泪水,起身在薄裙外套上外套,暗夜里她的声音格外冷清,如冰水般凉透:“不关你的事。”
说罢转身,不再给他一个眼神,绕过他直直往外走。
不想跟他呆在一个空间里,她要出去透透气。
她难得如此横冲直撞地忤逆他,沉霖脸色发沉,伸出长臂拦住她,声音威严得让人不敢造次,“小初,不要闹。”
她在闹吗?净初再次红了眼眶,晶亮的一双眼睛里水洗过一般,星星点点的闪烁。
这样迷离动人的一双眼睛,竟恶狠狠地瞪着他,仿佛他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沉霖心肠被软化,他无奈地低叹一声,控制不住地伸出手去,将小小的她拉入怀中。
“抱歉,我语气重了。”他将她圈在怀中,扣住她的腰,先是道歉,再是亲吻她光洁的前额。
他问她,“你不喜欢允之?”
净初心里发苦,握紧拳头,挤出一个憔悴的微笑:“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
沉霖听着她硬邦邦的发问,静默地端详她与自己有叁分相似的眉眼。
他倏地明白什么,嘴角上扬,意有所指地低笑道:“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不娶。”
净初一愣,神色怪异地回视他,却见他竟低下头来,薄唇靠近,吻了吻自己。
她本能想要抗拒,可新鲜烟草的独特淳香味很快感染她的味觉,他的唇舌柔软且蛮横的钻进来。
撩拨,占据,索取。
净初脑袋里“嗡”了一下,被他说的话和这荒唐的一幕吓到。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动情和愉悦,他摸摸她的脑袋,抵着她的额头,沉吟道:“我很高兴,你在意我,小初。”
她脑容量明显不够用,一时消化不了这么多,她心如乱麻地抬手去推高大的他,却撼动不了分毫,反而被他固定住后脑勺,吻得更深。
她的唇瓣在颤抖,天空一般纯净的面容上染上红晕,在他熟稔吻技的带领下,她成了一株饱胀娇嫩的花骨朵,灼灼其华,耀眼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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