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光(军官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沐里mli
门内似乎静止了一瞬,宪兵们脸色一变,掏出刺刀,冲了上去。
大狗极有眼色,眼见来人面露凶光,刺刀尖头闪着锋利的光芒,松开了嘴,滋溜一下跑走了。
遗光乘机飞快的跑了出去,年轻人见她如花枝般软颤着奔向自己,下意识伸出手。
前冲的惯性,让遗光倒贴在男人的胸口上,坚硬的胸膛撞上柔软,两颗心脏砰砰跳动。
“我……”年轻的男人手忙脚乱的扶起她,眼见着自己麦色的大掌还贴在少女瓷白的手腕上,触电般的松开了。
遗光单手支着墙壁,勉力平顺了呼吸,直起身体,正看见那年轻人担忧的看着她。
“谢谢!”他脸又红了。
“没, 没事儿。我们先离开这里吧,不安全!”他利落的转过身,又回过头。
遗光笑了笑,“没关系,我可以!”
前面没声音了,他埋着头往前冲,耳朵尖儿却烧红了一点,大脚撒开,又似乎顾忌着什么,小走几步。
“大哥!”身后头传来娇嫩的声音,他抖了抖,回过头,遗光的脸晒的红彤彤的,头发汗湿贴在了额头上。
“你能出这个军署吗?”
他摇了摇头,看见那少女的脸暗了下来。
“那,你有办法带我进那个园子吗?”她指了指墙。
青年反应过来,知道他说的是待客的畅兴园。
“那里都是日本人。”他担忧的看着她。
“我需要见到约瑟夫委员。”她知道他是好心,仔细的解释着“他能够帮助我离开这里。”
青年明白了,脸上露出点思索的表情。
一群羽治短袴的男人和着窄裙的女人,足蹬木屐,手持摇铃,弓腰弯背,手舞足蹈。全场都是翻飞的白色袍角,衣服上令人眼花缭乱的红黑纹饰,和着叁味线,太鼓,钲鼓和横笛交织鸣奏的乐曲,组成个活泼又妖异的幻境,他们在跳日本传统的祭祀舞蹈,阿波舞。
在场的日本人都随着节拍点头,眼睛里射出激动兴奋的光芒,遗光躲在角落里,想起在满洲,她曾经随父亲去乡下看到的跳大神,总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一曲终了,场上掌声雷动,约瑟夫委员一边鼓掌,一边满意的点点头。坐在他边上的中野见到了,凑过点身体,翻译尽责的将他的话译成英语,约瑟夫笑了笑,似乎是赞同。
遗光听不见他们说了些什么,眼睛巡视着周围,看见在场有几个穿黑色中山装的男人,大概是华政府的官员。她心念急转,约瑟夫位高权重,是全场的焦点人物,和这样的人见面,势必要暴露自己,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现在既然有同胞,如果可以偷偷的联系上其中一个,说服他,伪装成陪同的人员一起出去可能会更好。
只不过,该怎么做呢?
有人在敲门,见没有人应和,咕哝几句,又转身离开了。
遗光贴在墙上的背惊起一身冷汗,刚才那青年带她来到这里,被人叫走之前叮嘱过,这间房子是空置的,但是临时也被征用做了杂物间,或许会有下人来拿东西。
怎么办?
没等她反应过来,离开的人去而复返,似乎还带了个同伴,两个人随意的交谈着,掏出个叮铃晃郎的东西,
遗光心头剧跳,钥匙插进锁扣,发出坷啦啦被搅动的声音。
门被推开了,扬起点细碎的烟尘。
下人抬手挥了挥,房间里突然冲出个绿色纤细的身影。
他们愣住了,等被人推了一把,两人之间分出了可容纳人通过的缝隙,才清醒过来。
“有人!”没等那人颤抖着喊出第二声,便被同伴紧紧捂住了嘴巴。
遗光(军官H) 夺目中
他们都是临时借调来的华国仆人,本来主管只打算任用本土的日本佣人,只是没想到来临的客人数量远远超出了想象,华政府借口安保,安插了超过20多个政府官员,而他们随行带来的安保人员,又多达3040多个。
为了保证宴会的正常运行,他们无奈抽调了各院里许多年轻的当地仆来补充,但即使是这样,他们收到的待遇也是天差地别,别说基本薪资,就是进进出出,也常被门口看守的宪兵多加刁难。
“抓人又不是咱们的事儿。托盘找不到咱们问题才大了。”同伴凑到耳边,小声的解释,“再说,”他眼神里露出点阴狠,“看起来就是个女人,到时候出了事儿,上面狠狠罚罚那些穿黄皮的才好呢!”
那人听进去了,点点头,同伴松了手,两人相识一笑,平凡的脸上,尽是幸灾乐祸的模样。
空旷的走廊,没有一点儿人影,隔着排屋子,传来阵阵叫好的声音。
遗光觉得自己好像游走在真空的地带,心脏激烈的跳动,等停下了步伐,还依然骇跳的厉害。
她小心挪过步子,将自己埋在转角的廊下,想起那青年走前小声的叮嘱,这里来往的都是华国仆人,主管不允许他们接触客人,只准做些给日本的下人们打下手协助的工作。日本人高高在上,态度恶劣,他们心里都很不痛快。要是她被华国仆人看到了,只管跑,他们估计不会去追她,更甚至,懒得禀告主管,反而乐意看那些日本的仆人们受到惩罚。
现在,身后并没有传来追捕的人便是最好的佐证,她想起那青年爽朗豁达的笑容,心里涌出点暖流,只可惜太匆忙了,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叹息一声,重新将目光投到人群中,着京友禅染华丽繁复和服,白粉敷面,眉眼狭长,红唇腥艳的两个年轻艺伎并列姗姗向客人行礼致敬。
欧洲人第一次见到这样如同人偶般克制华丽的艺术者,纷纷直起身体,目瞪口呆的注视着她们。
厚重的白妆,掩盖了艺伎身为人的丰富情绪,当然,她们经过重重考验,多年的培训也已经可以熟练的将最完美的一面展示给客人。
华丽浮世绘的舞扇在艺妓手中如行云流水般转动,如片片飞舞的云彩。光亮的扇面映射出日本人得意洋洋的表情。
一曲终了,中野见约瑟夫终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忍不住开口:“我们日本非常的尊崇古典文化,也一直用心传扬和维护它们。然而华国,因为短短几年西学东渐的思潮,就比如在沪上,年轻人全盘否定了自己的传统文化,华国政府也打着破旧口号, 默许这样的行为。我们大日本天皇陛下,不忍心看到那么多朝代和民族遗留下来的珍贵文化被当今的华国人因为一时的短视而破坏殆尽,所以,我们是怀着友好,共同发展的目的来到华国,今天,约瑟夫先生,您身为国际联盟的和平亲善大使,恳请您听到我们的心声,传递到世界,万万务使别国误会我们天皇陛下高尚的情操。”
他这一番话,是用华国语说的,虽然怪里怪气,不太标准,可在场的华国官员也都听懂了,一个个面色紫涨,想要反驳,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国之不存,传承这些文化的人都将要死去,或者失去自由,又如何能够保持更发扬它们呢?
约瑟夫不懂华国政府官员的苦涩,听了译员的翻译,竟然点了点头,甚至第一次用赞许的表情看向中野。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华国官员心头一沉。
几天相处,他们早已明白,这位只知道风花雪月的官员,犹如不分菽麦的富贵公子,被稍识得稼轩的日本地主哄骗着,只会对忍饥挨饿,破衣蔽体的华国佃农说:“何不食肉糜?”
场上的华国人垂头丧气,日本人洋洋得意起来。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正这时候,角落里传来悠扬温婉的歌声,
在场的所有人齐齐一震。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曲调轻柔,又含凄怨。
伴着女声,一个娉娉袅袅的人影从廊下走了出来。
叶竹明表情一变,中野狐疑的看着他。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一句歌词,反复咏叹,其中的情意,仿佛绵绵不尽。
一曲终了,遗光已经走到了人前,约瑟夫惊喜的看着她。
这样的美人美曲,实在是非常的赏心悦目。
“dear lady, may i know the name of that song? your voice like the nightingale.”美丽的女士,我能知道这首歌的名字吗?你的声音就像夜莺般动人。
译员正要翻译,却见那穿青旗袍的美人露齿一笑,用字正腔圆的英音回到:“my pleasure.mr.joseph.”
她一开口,通古文的华国官员的双目便如灯般点亮了,他默念着名字,与遗光的声音合在了一起。
“《采薇》from?the classic of poetry
when i left here, willows shed tear, i e back now, snow bends the bough.”
她缓缓的将歌词用英文铭颂,天光柔煦,她遗立在一众男性之间,不卑不亢。
长田雅治隔着遥远的人群,平顶军帽下黝黑的双目凝视着那个身影。
时光,仿佛倒退了回去,那个平常的日子,就是这样一个骄傲的灵魂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
现在,她依然站立在人群之中,不论经历了什么,她依然犹如钻石般光彩夺目,仿佛天生该是如此,所有的人不论高贵低贱,都应注视着她,仰望着她。
而他,6年过去了,依然只是那芸芸众生中的一个。
仿佛拼尽了全力,他也得不到她一个眼神。
他一眨不眨的望着她,心酸涩的像灌进了风,那样痛苦,犹如自虐。
……………………
舔狗不得hose.
然后,答应大家的原版视频,不知道你们可不可以找到,发链接怕被屏蔽。这个是在哔哩哔哩看的,搜索输入av号:bv18s411w7mv。
日本舞蹈我实在是文笔有限,昨天找到这一个感觉很好看,因为比较短:bv1mx411q7d7。
阿波舞是这个,我看评论说南京南京里面,日本人屠城后入城仪式就跳的这个,所以我特别写出来,应该是他们有代表的舞蹈:bv17t411t7me。
还有,遗光明天会不会跳舞呢?我还在想。这两天真的脑壳想到痛,怎么才能自然又复合情理。
自己找资料,昨天看着看着迷进去了好吗?我才不要说一口气看了叁个小时,哎!
所以鸽子了,我的错。
遗光(军官H) 孽
中野眼中闪过一丝暗芒,招招手。
副官恭敬的附耳过来,点了点头,双手一挥,便有十来个宪兵举着长枪冲了进来,瞬间将遗光团团包围住。
“约瑟夫委员。”他转身微笑的安抚着有些受惊的客人,
“这位女士并不是我们的客人,而且没有得到邀请突然闯入,出于对您安全的考虑,我有必要将这个危险分子先拘留起来。”
“当然。”他回过头,目光扫视全场,特别是那些华国的官员们。
“如果是误会,我们一定会及时的释放这位小姐,并且赔礼道歉。还望各位能够理解。”
他淡笑的释放出点威压。
沪上军署可是他们的主场,到时候愿不愿意释放,什么时候释放,那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在场所有的华国官员脸色一变,有几个预备站起来为遗光开脱的人也默默放下了脚。
他们突然想起来,入场之前,所有人都已经在礼宾处记录了姓名和职衔,这些都是遗光所不知道的。
华政府的官员别过脸去,内心充满了愤慨与无奈。
两个宪兵上前,铁爪一样的手眼见要伸向她。
她突然抬起头,直视着中野,嘴巴开合,吐露出流利的京都腔日语。
“长官,我并不是今天来的。我是作为客人在叁月十二号被长田少校请到军署里来的。”
管将闻言,余光撇了下叶竹明和松本,他还记得之前松本说过,这位周小姐是被邀请作为他的女伴来到军署的,后面被叶竹明扣下了。
他的接风宴可是四月底举行的。
叶竹明敏锐的感觉到管将的不悦,偏过去点头儿,看了眼惴惴不安的松本,又转过来,好像在说,他也不知道这情况。
年轻的少将收回视线,带白手套的手搭在膝盖上,他看向场上那个勇敢的少女。
真相,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中野不防她竟然还会日语,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楚她的身份,思想被牵引,情不自禁的在她叁月十二号就来到了军署的这件事情上打转。
遗光乘机,直视着约瑟夫和右首华政府代表模样的中年人,用英语和华语又复述了一遍。
等中野回过神来,其余两派人马已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既然是这样,我真是好奇,一个年轻的女性,为什么会在充满男人的军署里做客这么久呢?”
他目光如阴狠的钩子,笑容在严肃的面皮上拉扯起个诡异的弧度,管将垂下眼睛,不赞同上司这样不体面的逼讦,可是,他的身份,令他无法提出异议。
中野话里的暗示,似乎她是个不正经的女人。约瑟夫听到了译员的翻译后,也皱起眉头,认为中野大将的做法不够绅士。
他有些同情的看着遗光。对于这位气质古典,容貌如上天宠儿的优秀女士,他是很有好感的。况且,在他认为,有艺术天赋的人便是有些风流韵事,不是十分正常吗? 追求浪漫,是艺术家的天性。
遗光感受到四方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其中有两道格外强烈,那些看好戏一般,或者同情,或者不怀好意的。
她提了口气,从刚才一腔热血的闯进来,便已经没有退路了。
“长官,这您恐怕需要问一问长田少佐。我本来是沪上大学的学生,在叁月十二日,长田少佐和松本大佐突然带兵来到我们的学校,老师和学生们被驱赶到操场。我的一位同学因为上课途中不小心被宪兵的流弹击中,怕被误会成左翼分子。所以我带他躲到了鸣鹿园。被长田少佐发现后,不分青红皂白将我们从学校带走。我被软禁,同学不知下落。四月底,管将少将的接风宴,他们又要求我以舞伴的身份出席,席中,叶竹明少佐突然带走了我,一直到今天。”
她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一口气说完了,心跳还非常的激烈。
这段话里有很多漏洞,事实的真相,她被侵犯,甚至被当做礼物送给另一个男人,她实在没有勇气当着凶手和同胞的面,揭开这血淋漓的伤疤给他们看。
但是她模模糊糊的觉得,有时候,哪怕是千疮百孔的理由,也是非常有用的。
果然,她话音刚落,华政府领头官员市政厅张治重便转头将炮火对准了中野
“中野大藏阁下,不知道您是以什么理由包围我们沪上的学校,并且擅自带走学生囚禁人生自由。看来,贵国的传统文化喜欢越俎代庖。显然,这样的传统文化,在华国看来是需要摒弃的糟粕,我们乐意继承的是优秀的传统,所以就不需要天皇阁下操心了。”
文人的话犹如刻骨钢刀,中野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目前的情况自然是不能让松本和长田出来对质,不但有损威严,而且在中立国面前,掰扯出拘禁,围剿大学这样的事情,无论争辩是否胜利,对他们来说,都将影响国际声誉。
可如果不出言反驳,又等于在约瑟夫面前坐实了侵略拘禁。
他咬牙冷笑,“张先生,说话不能只听一面之词,既然这位女士说她在管将少将的宴会上被叶竹明少佐带走,叶少佐现在正坐在我的边上,不如让我们听听,他是怎么说的吧?”
叶竹明挑了挑眉,狭长的眸子看向场上纤细美丽的少女,她独自站立在男人的世界里,真像误入狼群的洁白羔羊啊!
正这时,遗光恰也望过来,双眸如水。
啧啧啧,看起来真是惹人怜惜啊!
他勾唇一笑,带点恶意。
遗光心里一沉,这孽人,怕真有可能说出来吧!
…………
一群老男人围着小姑娘菜鸡互啄!
遗光(军官H) 夺目下
他欣赏够了遗光紧张又恐惧的表情,喉间溢出点低沉笑意
“当初在宴会上,我和周小姐相谈甚欢。后来,周小姐便一直在我那里做客。”
遗光睁大了点眼睛,他继续慢慢的叙述,
”之前关于长田和松本上校掳掠囚禁学生一事,我想这其中必然是有些误会的!沪上军署的大门一直敞开着,若是遗光小姐真的是失踪了,那么两个月来,我们怎么会从未见到一个警局来询问的人呢?”
中野听完,满意的点了点头,赞许的看了眼叶竹明。
后者含着抹淡淡的笑容,风纪扣裹着修长的脖颈,他眼睛看着显然气愤极了的少女,好整以暇的调整了下坐姿。
形势倒转了过来,
他们的无耻早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一瞬间的气愤过后,遗光很快冷静下来。
这一场是两方人马粉墨装点,唱念俱佳,事实如此,谁心里都门儿清,可在座的都是文明人,就端看谁的旧本子能添些新章,糊弄着约瑟夫这唯一的看客叫个好,再体体面面的退下台来。
钱伯伯一家没有报警她也能够理解,毕竟是个女孩子,被掠去了日本军署,哪怕是被迫的,名声上也是不好听的。
再说日军如此强横,他们未必就能讨到好处。
想明白了,她一笑,点点头,
注视着她一举一动的在座人们,颇有些惊讶,
“关于我如何来到这里,是非曲直,自然有公断,日军包围沪上大学,打砸学生,见到的人甚多,受到影响的老师同学们不说几千也有几百。”
管将坐直了点身体,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巴,是真的有些感兴趣了,
她还要怎么为自己争辩呢?
他好奇的想着。
“而至于,我和叶竹明先生的关系,他方才既然已经说了,我也无需多做辩解。长官!”
她看向中野,背脊挺直。
“因为我已经两个多月没有见到同胞了,所以看到母国政府的官员太过激动,误闯了宴会,还请约瑟夫先生见谅,相信您必然不会同我计较。同时,”
遗光弯了弯嘴角,唇畔的笑意却淡得仿佛亟待消散的昙花,
“既然是做客,也终有辞别的时候。我久没回家,亲人们定翘首以盼,还望张先生能捎上我一程,送我回家。”
张治重再一次仔细的打量这个年轻的女孩,虽然言语还十分稚嫩,不够老练,可是她的勇敢,她的冷静,同时又能够以子之盾,攻子之矛,用的都是坦坦荡荡的阳谋,实在是聪明并且令人敬佩。
当下,他点点头,略带郑重的回答:“这是自然的,我答应你。”
他们笑了,中野可不满意,这好好一场宴会,被这突如其来的支那女人搅了个稀巴烂。就算是为了大日本帝国的尊严,他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可恶的女人。
于是,他装作好奇的询问叶竹明:“竹明少佐,既然是你约了人家做客,还强行留她这么久,若是现在当着约瑟夫委员和张先生们的面不能说清楚留这位女士是做些什么,只怕以后还会产生误会,这样?可不好啊?”
叶竹明还未曾开口,一直沉默的管将却难得发表了意见:“中野将军,我想今日的主角是约瑟夫委员,我们不好太过冷落了最尊贵的客人。”
他用带了点凉意的视线梭巡这位出身华族,一向少言用功,却胆敢反驳他的年轻少将。
真是仗着管将家胆大妄为啊!
“你说的对!”面上,中野赞同的点了点头,笑意却没有融进眼神,
叶竹明适时的开口:“中野将军,您有所不知,这位遗光小姐可是一位歌唱家和舞蹈家,特别是对于中国的传统舞蹈非常的有研究。因为我仰慕华国的文化,恰巧碰到了这样知识渊博的女士,所以才冒昧的耽误了遗光小姐这么长时间。”
他笃定,中野最大的目的不过是想扳回一局,而他又一向对本国文化推崇备至,如果在这一层面上击败了对方,在中野看来就如同是全方面的碾压了整个华国的民族。
果然,中野的表情陡然明朗了起来。
他让译员翻译给约瑟夫,果然对方也十分感兴趣,适是,他提出不如让这位遗光小姐代表华国也表演一个节目,既然刚刚已经展示了歌喉,不如便让我们见识见识华国传统的舞蹈吧。
约瑟夫点点头,“我对东亚的传统文化一向非常感兴趣,如果今天可以一同见到华国和日本两个国家的传统舞蹈,那真是不虚此行了。”
张治重表情很有些不好,他是清政府最后一批公费学生,曾经奔赴当时还称作东洋的日本京都大学学习铁路勘测等专业,对艺伎歌舞也有一番研究,方才表演扇舞的两位艺伎是古典东明流,或许不能与京都衹园最顶尖的相媲美,但也绝对算是一流的水平了。
这位小姑娘,行吗?
但无论行还是不行,现在已经没有他们说拒绝的余地了。
约瑟夫倒是对周遗光很抱有一番期待,他认定了这位得天独厚的少女必然身怀绝技,还绞尽脑汁的提了点要求。
“我曾听闻,华日两国在唐朝交流十分密切,日本也一度崇尚唐风。少年时候,我曾今看过白居易的一首诗歌,其中一句初为霓裳后绿腰,让我映象十分深刻,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能亲眼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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