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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莫笑为月醉
第一百零九章 ...
自从那夜过后,阿丑再没动笔,也没练字,每日只知道练武。
也亏得他将心思放在练武上了,武艺越发长进,邢风教导他的东西一一学会了,就是那些在他眼中歪门邪道的手段他也认真学了。
从那夜开始,王爷也少来了,就是来了,阿丑也不愿多说话。
这夜阿丑早早歇息了,也没想到他会来,只听有脚步声离近,那人就上了床榻。温暖的胸膛贴了上来,腰间也环了手臂,那人晓得他没睡,就这么轻声细语着。
阿丑终究拒绝不了他,身子慢慢放松了,也软柔了,由着那人脱了他的衣衫。
夜深人静,黑暗里只有两人的喘息声,偶尔又有些轻微的呻吟,低沉柔柔的,有些撩人。
快活过了,可身子累极,阿丑不想动身子,连手也不想抬。只转动的眼珠寻着黑暗里的人,那人的眼眸似乎亮着,就是在这夜里阿丑也瞧得清。
阿丑睁着眼,没了睡意,本是困乏的,可现在只觉身子不少受,心头也难受得很。
过了大半个时辰,确信身边的人入睡了,阿丑抬着手,指尖摸着那人的脸,轻细滑动着。一时间竟心中绞痛,苦涩难言,他猛然清醒了脑子。纵然在这人身边呆了五年,纵然与他亲近至此,可他忽然觉着,原来这人他从不清楚,也离他有些远。
天还蒙蒙,灰暗一片,身旁有人起身,阿丑睡意全无,可还是装作没醒。
等那人梳洗过了,房里响起了一人的声音,那人话语小声,恭敬无比。
“王爷!宫里传来消息,太子病弱,丑时已夭亡了。”
“太子本该不存。”
“马车已备好,王爷可要早些进宫?”
阿丑听到这儿,睁了眼帘,听着屋里没人了,穿衣下床。
太子生来不过两月,就只活了两月便夭折了?王爷不是还命穆总管寻医进宫么?正因那襁褓里的孩子有所好转了,皇帝便立他为太子,这太子才做了不到一月就没了命。
太子夭折,那皇后呢?不知皇后是否安好?
阿丑简单梳洗了,也没出屋,他身边跟着暗卫,去哪里都不方便。
再看看那桌上的纸笔砚台,他若再写信,能送出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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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是不能的,这府里的人都不能信任了,上回的东西被王爷拦了,他就明白了。
回眼,阿丑沉默着,拨了拨灯芯,屋里更明亮了。
那夜王爷让他烧了那些东西,他也动手烧了,就是无人之时心中难忍疼痛,如同被针刺了一般,尖锐的痛传到了骨里。
阿丑又回想起王爷刚刚说的话,太子本不该存,太子若不存,皇帝若王,这天下只会是一人的。
换做以前,阿丑定心里喜悦,他多想他的王爷做这江山的君主,掌控这大好山河。其余的人都不配,不配登上那高高的帝位,只有他的王爷才是这天下的主人。
从琛王死时,阿丑就该明白,这江山这天下都是用杀戮和血腥换来的,若仁慈心善,哪里能主宰这会这天下?
殷奕蘅不就是如此么?他能登上帝位,手段也残暴,为他所用者加官进爵,逆他者,不存于世。
当日那刑场上不知砍了多少人,听人说那邢台被血洗净,血腥流淌到街角。洗了整整两日,那青石板才淡下了红,有人才敢步行。
他的王爷若要为帝,也得如此么?踩着尸身血腥踏上那高位。
阿丑不想了,不想他的王爷如此,以往只想他的王爷坐着天下的主人,可要用这么多人的性命来换,阿丑心中就不忍。
昨夜已明白了,他跟随王爷多年,其实王爷到底是何种心思,他竟不知,只晓得王爷待他好。
天色明亮了,阿丑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练武是必不可少的。
一日下来,又是累极,也是他急功近利了些,想早日练好武艺,能到王爷身边,如此一来也不用王爷派人护他安慰了。
今日王爷回来得尚早,宫里有大事,王爷回来得早,怎不令他诧异?
阿丑到书房时正听着里头冷声言语,还有穆总管的低声急切,阿丑没敢进去,转眼看了邢风,邢风面上冷寒,冰冷无情。阿丑早已习惯了,也没在意,邢风就是如此,即便面对王爷也是这般,面上没什么神情,只恭敬着。
阿丑在外头有一会儿了,远远看到丫鬟端着茶水来了,阿丑走近,轻言几句就将茶水接到手里。
端着茶水就容易进屋了,阿丑低着头将茶水送到王爷面前,王爷也没迟疑,接了过去。
阿丑退到一边,见穆总管跪了地上,心头一惊,眼就回了。
阿丑从没见王爷对穆总管发怒,也没见了穆总管这么规矩跪在王爷前面,头也不敢抬。
“若探查不到究竟,你也不用回来了。”
阿丑只见王爷轻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冷声言道。
穆总管连声应答,最后王爷命他退出去,再抬了茶水在手里,细细品着清茶。
王爷不问话,阿丑也静着,眼不知该放何处,心里有话也不敢言说。
时辰过得也快,就在阿丑站得腿麻之时,王爷朝他走来了。
阿丑抬眼一看是王爷,想要动腿,腿上一麻,差些就站不稳身子了,还是王爷扶住了他。
“不与本王闹了?”殷子湮低声笑着,紧环了阿丑的腰身,在阿丑耳边话语。
这几日阿丑也没跟王爷闹什么,就是话语少了,也没来书房,夜里也无话可说。就是两人行鱼水之欢时,阿丑也是能忍就忍,实在忍不住了才轻哼两声。
“本王甚忙,顾及不到你,你莫出府,好生呆着,本王才能护着你。”殷子湮话落,拉着阿丑坐下,将桌上的手炉放到阿丑怀里。
阿丑抱着手炉,双手确实暖和了,指头没那么冰凉,心中稍稍有了些暖意。
“如今就连楚煜非也倒戈了皇上那边,朝中局势甚乱,本王若不注意着你,哪日你没了命本王都不知。”
阿丑晓得王爷护着他,若非王爷一直护着他,恨他之人早就动手了。
也许那些人已经动手了,只是他被王爷护着,并不晓知罢了!
“阿丑明白,定不会离开王府半步。”阿丑才落话,唇上就压来温软,那湿滑的舌尖探了进来,勾着他的舌头纠缠了一处。
等阿丑平顺了气息,见着王爷柔情的眸子,心下一软,再没早晨那些想法了。
王爷要做何他亦然跟随,就算要他的性命,他也甘愿。
那日王爷带他进宫,他已说过此话,今早听得王爷与穆总管的话,心中还是软了,又想起殷奕蘅是如何登上帝位的,一时不能苟同。
现在又想起那日的话,内心挣扎了,可王爷那柔情的眸子太美了,阿丑还是沉下了心,心中早有定义。
不论王爷要做何,他必跟随,就算要他的性命他也甘愿。
“那日本王气急才让你烧了那些东西,你若同他交好,莫瞒着本王就行,本王知你不在意他。”殷子湮扬手摸着阿丑的面容,指腹细细摩挲那紫红的胎记,唇边泛着温柔的笑。
阿丑想起烧掉的东西,心头就是一阵不舍,可王爷已如此说了,便是也没气恼了,他也不该气恼什么了。
“那衣裳是没了,你若要写书信给他,本王也允你。”
阿丑看着温情的王爷,心头的话就说出来了,“我与他本没什么,幼时他待我好,后来相见了,也只是有着幼时的情谊,除此外再没别的了。”
“你与他私下见了几回?”
殷子湮问得轻,眼神也柔和,阿丑就不怕了,开口道:“他伤时来过府里,那衣裳是为他上药脱的……………”
阿丑话没说,抬头看看王爷,王爷面上的笑还是那般温情,阿丑继续道:“我去过将军府,养伤之时去了,后来又去了一次,只是说说幼时的事。”
还有在皇宫里的那次,不过阿丑不敢说了,他怕再说下去王爷的眼神会变冷。
阿丑回忆着,好像还有几回,头一次在军营时,还有那回花楼之事,也是少年救了他。不过这些王爷不知,阿丑也不说了,得多些事端。
“本王知你与他没什么,也知是他在意你。”夏梓晏对阿丑是怎样的他清楚不已,只是阿丑晓知么?
“我…………只当他是兄弟一般看待,有时念着也是记着了幼时的情谊,那书信写了什么王爷该是晓知。”那书信王爷定是看过的,里头写了什么王爷必清楚,他与那少年有没有什么,王爷该知。
“从前他待你好,如今你还念着幼时的情谊,本王不会为难了你。”殷子湮的眼神太柔情,唇边的笑太美好,那容色也是美的极致了,这样的王爷阿丑怎会不信他呢?
阿丑看着王爷,心里信了大半,可又觉得王爷不会如此温情说这些,还允他与少年相交,也允他写书信给少年。
“那日的作画可是别的人?”
阿丑没想王爷问起那撕破的画纸,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面有些红了。
殷子湮也没为难他,摸着他发热的面容,目光如水一般温软,低声道:“本王若在世一日便不会弃了你。”
阿丑的面更红了,这话从前好似听过王爷说,可今日就不同了,心头跳得厉害,耳背都滚烫了。
第一百一十章 ...
跟着王爷进宫已不是头一回,只是今日跟随王爷身边的只有他一人,至于墨笙,王爷说他身子弱,又是天寒地冻的,他不适宜出府。
这外头冷风疾驰,冰雪飘落,冻得人直打颤。阿丑身子骨壮实,倒是不畏寒,又是习武之人,有内力护身。他一想到墨笙那瘦弱的身子,就不置疑王爷的话了。
就是如此,阿丑也心知,气候冷冻,就算风雪交加又如何?墨笙哪里不想跟在王爷身边?
阿丑看着王爷,握住王爷的手,相互取暖着,身子也挨着王爷。忽然想起那回墨笙也在马车里,就躺在王爷怀里,可王爷还是握住了他的手,直到宫门口才放开他。
今日王爷进宫不知因何事,太子之事刚过,皇帝该是悲痛的,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也可能是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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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不知他是否真的悲伤失去爱子了,那个男人会有心吗?
要说痛失爱子,悲恸欲绝的那该是皇后了,毕竟那是她身上掉下的肉,是她拼了命才留下的孩子。正因如此,她身子伤了,不知现今可好?
阿丑本以为,皇后就算不得皇帝宠爱,那也是一国之后,太子的生母。就算被冷落了,也知道该抓住的是什么,只是或许没有情爱,没有疼惜她的人了。
可王爷提醒了阿丑,就算她得皇帝宠爱,也不一定再有子嗣。阿丑不明白王爷为何这样说,后来猛然惊醒,皇帝伤好之后,虽自理朝政,可他那伤就不只好全了没有。没好全,只怕真是废人了。
跟着王爷进了宫门,一路来了御书房,自然是只有王爷进去了,阿丑留在外头候着。
冷风冰寒,刮着人的脸面,有些刺痛。阿丑抬头瞧了瞧天色,又看看扫尽了积雪的台阶,冰凉湿润的石板映着梁上的漆红,心里道这皇宫就是不一样的,连走的路都这般亮着,干净无比了。
恍然回忆起曾经同那少年进宫,到了东宫,那地面也是亮锃锃,照出了人的身影。
思绪一下子飘得老远,阿丑尽想着那少年,那时少年不过十二三岁,已是个翩翩公子了。
那时的少年稚嫩了些,可那眸子柔若如水,优雅至极,那唇边的笑也是温情如春风,叫人觉着心头也跟着暖了。
阿丑低着头,就看着那冷湿的台阶呆愣,身后响起了一道柔软嗓音他才回过神。
一回头,就见着了那着一身华美宫装的女子,阿丑立马下跪行礼。
“何须多礼,起身罢!”女子走到他身前,细细看着他,容上有着淡柔的笑。
阿丑起身了,见了女子的笑,心下觉着女子这段时日过得不好。
那面容是白皙的,莹润的,光洁细腻,只是少了血色,如冰雪一般冷。那眉眼还是那般细致,清美如月,就是多了些哀愁绕着,令人想去抚平它。
女子的唇正淡柔地笑着,如娇花的唇瓣色泽鲜亮,美丽是美丽,可阿丑知她抹了深色的胭脂,不然不会这么红艳。
御书房门口的宫人见了皇后想要进去通传,皇后淡淡一笑,说是不急,皇上有事与清王相商,不该打扰了。
闻言,阿丑心头一惊,王爷进宫而来,还不到半个时辰,皇后就来了。
阿丑小心地瞧着女子的神情,那眸子里的丝丝情愁缱绻不去,一瞬间晓知了,眼前的女子曾经许是期盼的,期盼有个爱她的夫君。
她的心底许是有过那人的存在,无奈那人不看在眼里。
“将这汤给皇上送去吧!”皇后不进书房,只对着身后的宫女轻言,宫女得令跟着那太监进去了。
皇后看着那宫女进去,容上再有笑意,轻声道:“你跟在清王身边,有朝一日若是能离去,还是远远地走了好。”
阿丑不明白皇后的话,心里也不想离开王爷,此时也诧异皇后为何同他说这般话语,便没皇后的话。
皇后见阿丑不做声,声音轻柔细腻着,“你若娶妻生子,或是能安稳一生。”
娶妻生子,要是在从前,阿丑怎不想呢?他何尝不想娶个贤惠的女子,生儿育女。可现如今,怕是不能了,若是没有那人,他还是想娶妻的。
阿丑抬头凝望眼前的女子,依稀记得年少之时女子的好,女子的美,还有女子的温柔。倘若阿丑不是奴,倘若眼前的女子没进宫,倘若这女子还留在夏府,也许有些东西就会变了。
只是阿丑终究是奴,这女子早早就进了宫,阿丑心中的美好也早就破灭,不敢再想。
阿丑明白纵使他不是奴,纵使女子没那么早进宫,他也还是他,她还会是别人的,只是那美好停留得会久一点。
年幼时女子待他好,不过是同情他,可怜他,哪里会有别的什么情谊呢?
阿丑心里知道,女子的眼眸虽清明温和,可眼中是没有他的,从前他就知道。
“往后你会明白。”女子移开与阿丑对视的双眼,转身离去。
阿丑见她走了,心中有些不舍,急声道:“娘娘且慢!”
前方的女子停了脚步,阿丑上前去,言道:“娘娘不该劳神伤心,好生休养歇着,调理身子为好。”
阿丑说得是真心话,也真心希望女子再没什么哀愁,也盼女子养好身子,不再如此虚弱苍白。
女子转身来,轻柔一笑,“本宫甚好。”
阿丑面上一怔,没再言语了,只觉得皇后这一笑,美则美,就是有点像这寒冬的雪,有一丝冰凉凄艳。
“本宫没了孩儿,你说本宫该不该劳神伤心?”女子淡淡笑着,眼中闪过些冷意。
“身子要紧,皇后娘娘……………”
“你也记着本宫的话,若哪日你像本宫的孩儿那样没命活,莫怪本宫没提醒了你。”皇后说罢,看着阿丑的面色有变,再言道:“梓晏喜欢你,来求了本宫,本宫也允了他,可惜你竟没看他在眼里。”
阿丑听她言说,刚要回话,身后响起了开门的声响,阿丑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
皇后倒是镇定,看着有人朝这儿走来还是那样轻笑着,只是低声细语了,“你若将命都给他了,本宫今日的话你大可不必记着了。”
言罢,皇后转身离去,阿丑愣愣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只觉那身姿还如从前那样美丽纤柔。
“皇后虽美,瞧瞧就行了,怎看直了眼?”
身后传来幽幽话语,阿丑立马回身过去,抬头就对上那妖治的眸子。
阿丑望着眼前的男子,心头一阵暖意,上前握住了男子的手,摸着男子的指骨,开口道:“王爷!可是要回府了?”
阿丑心里清楚,他喜欢的是何人,在意的是何人。
年少时的悸动就像夜空里划过的星明一般,瞬间即逝,痕迹也淡,最终什么也没留下。
回府的路上,皇后的话犹然还在耳边,阿丑没有忘记,也没有死死记在心头。他有些害怕,怕那些话一直留在他脑海里,总想甩开那些言语,可下一刻又回浮现心头。
“可是病了?”殷子湮察觉阿丑的不适,再看看阿丑面色有变,眼中也无光,心中担忧,拉过阿丑靠在胸前。
阿丑仰起头,望着殷子湮,眼中只有这男子的存在,低了头言道:“王爷若要拿我的命,我也甘愿了。”
阿丑话落,下巴一疼,唇上压来温暖软柔,口中尽是熟悉的气息,只叫他沉溺了。
好一会儿,他才喘息气啦,双手紧抱着王爷的腰身,就想这样再也不分开。
“本王若再听见此话,可就真的不饶你了。”殷子湮拥着阿丑,双臂环在他瘦的腰肢,直感叹怀里的这具身子,越发离不开了,抱着他就觉着舒服,觉着温暖。
听阿丑应声,殷子湮缓缓笑了,在阿丑耳边低声道:“本王护你都来不及,你还不明白?”
阿丑沉静下来了,他怎会不明白呢?他只怕别人有心,王爷也有护不住他的时候。
冰雪还在飞飘,悠悠扬扬地坠在地上,风还是那样刺骨,冰寒冷冽。
马车停在王府门口,阿丑先下来了,撑起纸伞,正等候着王爷。
可阿丑也没忽略了大门口站着个清丽的少年,那少年裹着狐裘,只露出一张白皙明媚的脸。手上撑着一把伞,雪花在他周围飘落,纯净得无暇,就像少年此刻的笑容一般,澄净清明。
走近了大门口,见那少年唇边扬着点笑,眼中明丽亮泽,怎么看都是个漂亮的玉人。别人许喜欢这少年,阿丑对他喜欢不起来,少年并非像他面上的笑那样纯净。
“王爷!”少年一见王爷回府,立马迎上去,只是王爷和阿丑撑着一把伞,他近不了王爷的身。
眼光落到了阿丑身上,里头隐着些寒意,他明知这丑面的男子得王爷宠爱,还是心有不甘。这男子年岁太大,看着也有二十了,哪里适合做男宠娈童?身子既不纤细,也不柔软,虽是修长壮实,可在床榻里能伺候好王爷吗?
再者那丑陋的面,王爷怎喜欢了?不厌他么?
这男子若再床榻里呻吟,那嗓子恐怕也粗糙,哪里有像他们少年人这样细腻呢?
墨笙正寻思着,进了大厅,眼也还在阿丑身上,直到王爷命他去传饭,他才移开了眼。心有不甘地离开,到厨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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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
外头还飘着冰雪,甚是寒冷,屋里头倒是暖和,没有一丝凉意。
阿丑刚搬回来时,这屋子就整理好了,王爷吩咐穆总管打理的,也多得穆总管心,如若不然这屋子哪里会这样舒适暖和?
一想起穆总管,阿丑好几日都没见他了,府中大小事宜交由别人去做了。这穆总管去了何处,没人晓知,不过阿丑记得自那夜王爷发怒过后,就没见穆总管了。
应是王爷让穆总管去办什么事了,不过阿丑也记得那夜王爷说了,他若探查不到究竟,也不用回来了。至于探查什么,阿丑就真不知了。
那日从皇宫回来,阿丑心头不止有别的事,也隐约觉着太子之事不是那么简单。
皇后同阿丑说的话,阿丑不想记起,可无时无刻不涌上他的心头。皇后的话明着是好意相劝,实则意指王爷,似在言说太子夭折与王爷有关。
皇后话里几分真几分假,阿丑还是晓得的,或许皇后真不愿看他没了命,言说了几句。然而皇后那话里可是真真有着恨意,那恨隐了心底,让人难以察觉。
今夜已是子时了,王爷还没来,阿丑梳洗过后,脱了衣衫上床,没想等着谁,就是一时没什么睡意罢了。
屋里亮着灯火,阿丑看着书桌上的纸笔发愣,凝神一刻,阿丑披衣下床,来了桌边。看着笔墨心思就动了,提笔落了白纸上,手腕滑动书写起来。
阿丑允他给那少年写信,他已写了一封,就不知那少年到没有,只因那少年没有回信来。
天寒地冻,连皇城都是冰雪纷飞,那边疆定是更不好受了。少年可呆着习惯?异族叛乱只怕也不好平定,不知少年一切可是顺利?
这次的信写得长了点,比上一封信的墨字多,信上尽是问候还有担忧。
落了自个儿的名,阿丑将信折好,心里还是盼着少年给他回信。
刚把信放回桌上,门外的脚步声离近,阿丑晓知是谁,几步上前就将房门打开了。
房门一开,寒风袭来,顿时身子就是一阵冰意,阿丑就披了件外衫,还是有些冷寒。
那人进了屋,见着阿丑披着件外衫,顺手将门关上,挡了外面的寒风。
阿丑伺候着他更衣,他的眼光从阿丑身上转到书桌上,见着那儿似乎动过笔墨,砚台下还压着折好的白纸,心知阿丑又在写书信了。
“上回你写了信给他,他可是没有一点回音。”殷子湮微微笑着,回了眼,盯着阿丑的面容。
阿丑就站在他身前,伺候着他,等他身上只有贴身的亵衣时,阿丑才回了话,“只怕他军务繁忙,故而没有回信罢了!”
“明日本王亲自派人送了这信,你可要如何报答本王?”殷子湮勾着血红的唇瓣,眼中含着温情,低头轻啄了一下阿丑的唇。
“上回的信………不也是从府里送出去的?”上回阿丑重写了一封信函,他没能出府,好像是王爷让邢风送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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