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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莫笑为月醉
想到这儿,阿丑抬头望着王爷,心里道王爷既是允了他与少年相交,就不会再拦了信函。况且还是邢风送出去的,邢风的为人,阿丑信得过。
“本王亲自派人送去,可是快马加鞭,他能早些时候到信函。”殷子湮伸手环过阿丑的腰身,隔着淡薄的衣布抚摸着阿丑的腰背,手下柔韧的触感真叫人喜欢,令人不舍离去。
阿丑点点头,心头没有不愿,只觉王爷对他这般,他也该好生对王爷,不该为一些别的事就猜疑什么。
即便是那太子之事,即便太子夭折与王爷有关,那又如何?如今他已不能心软了,王爷要做什么,他只跟随。
他能跟着邢风学那些不好的手段,就是真的将心放在哪上面了,时刻记着不能太心软,若因此坏了王爷的大事,那就不好了。
隔日,阿丑醒来已不见了王爷,那桌上也没了书信,阿丑晓得王爷将信函拿去了,该是派人送出府了。
王爷不在府中,阿丑一向呆在后院,无事是不会到前院去的。
今日也还得练武,不过不练拳练剑了,练着伤人的暗器。
阿丑的内力原本浅薄,自从邢风教导他之后,他日日练功,内力深厚了些。使暗器的手法也准,只是有时太准了也不好,眼没注意身后之物,只凭双耳听着,指间的暗器就这么疾驰而出,听到闷哼疼痛声。
回身去,只见一少年手捂肩头,那衣衫染了血色,血水自他清瘦的指缝间溢出。那清丽的眉头纠结着,面上露着痛苦之色,嘴里轻微呻吟着。
阿丑没想真会伤了人,听得响动只以为是枯老的树枝断裂了,正被风吹落了地上,所有手里的暗器也是朝那树枝飞去的,他哪里晓得会有个人来?
阿丑也不是有心伤他,可一看他痛楚的面色,心下还是觉着先送他到大夫那儿才是要紧的。
可手还没碰到少年,那少年便退身几步,眼中尽是冰冷之意,双唇开启:“从不知你这人心狠至极!”
阿丑听言,心头一怔,他也不是有意伤他,怎就变成了心狠至极之人?
“还是先包扎了伤口要紧。”阿丑也不等少年回话,上前就点了他的穴道,背起少年就走。
那少年倒是愣住了,口中还有言语,这时硬是说不出来。
王府里有大夫,不必到外头去请,送少年回了屋,阿丑就喊来了大夫。
阿丑没有进屋,就在外头等着,大夫出来之后,说是幸而那暗器上没淬毒,那伤养些日子就好了。
大夫走后,阿丑进了屋子,见那少年似乎也没事了,开口道:“我不知你在身后,也无心伤你。”
换做以往,墨笙定言语还击,面上带笑,可今日对着这丑面的男人,倒不想说话了。
“我伤你之事也会同王爷禀报,你好生歇着吧!”言罢,阿丑转身就走,可走到门边又回了头来,“今日你到后院是有何事?”
墨笙听言,刚才面上本来没什么神情,这刻又冷了眸子,“王爷不在府里,我不过是四处走走罢了!”
他有心寻事,不过没想到阿丑正在练功,也没想到自己会遭了暗器,寻事不成,还伤了身。这也罢了,还是这男人背他回来的,叫他一时发怒不成。
“无事莫到后院去,再伤了你可不好。”话落,阿丑踏出了门槛。
身后一直有一道冰寒的视线跟随,阿丑心知这少年嫉恨他,心里厌恶他,也不想同他计较。自个儿一直在后院,无事也不会到前院去,本来也遇不着这少年,今日他自个儿前来,也怪不得他误伤了他。
王爷已没宠爱这少年,阿丑明白,其他的人也不在王爷眼里。正因如此,阿丑才没理会少年的恨意,只当少年是个王爷身边伺候的。
傍晚王爷回府了,同王爷进府的还有一人,那人也是多日没来王府了,今日也不知怎么会跟着王爷一道进府。
晚饭早就备好了,摆在了前厅,只是阿丑不知下午那被他伤了的少年竟也来了前厅,还告知王爷是阿丑伤了他。
阿丑还没来得及禀告王爷,被他抢先了,眼睁睁瞧着他依在王爷怀里,还拉开了衣裳,露出被包扎的白布。
那白布上透了点血红,赫然昭示着肩头的伤,而且那伤还不轻。
林尚泽就在一边瞧着,眼光扫过少年的肩头,那敞开的衣襟下是纤细白皙的胸膛,光洁的皮肤真是耀眼。可他没什么兴趣,这样的少年阴柔纤美,许多男子喜欢,他就看不上眼。要他喜爱这般男子,还不如寻个娇媚身软的女子,那还不一样身软肤白,比这少年可温软香甜了。
下一刻,林尚泽就转了眼,目光落阿丑身上,只想着阿丑的身子该是怎的好看,那腰肢必定韧柔软滑,身下那处定也紧致。
耳边没了少年的声音,传来了王爷的话语,林尚泽回了目光,见那少年目中含情,站起身来,准备离去了。
“好生养伤,本王定会罚他。”
王爷的笑自然是美的,就是林尚泽也多看了几眼,那少年得了这笑容,王爷又对他说温情软语,他也得知些分寸,一会儿就退下了。
眼前的男子真不要了阿丑,他是很想要的,可惜眼前的男子连语气都是那样清淡,对着那小男宠说的话连他都不信。
厅里安静了,阿丑看着墨笙离去,心里平静得很,王爷会不会罚他,他也清楚。
晚饭过后,林尚泽与王爷有事相商,阿丑就在外头候着,待林尚泽出来时,阿丑送他出府。
两人出了苑子,林尚泽才同阿丑话语,阿丑自是没理会他,他挨近了阿丑也只是移开几步。
夜里的风有些疾驰,凛冽着,甚是冷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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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上还有霜雪堆积,路面倒是平缓干净,就是有些湿润,一不小心就会滑了脚。当然了,阿丑是没滑脚,身边的倒是差些摔倒,阿丑手一急就揽了他的身子。
待想放开这人时,这人进搂抱他的腰身,手掌极不安分,揉捏着他的皮肉。
“你!”阿丑心下一冷,手上用力,环着他腰身的手自动松开了。那人站直身子,摸着自个儿的手腕,眼中满是怨情,似乎阿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令他心痛手痛了。
“不过是玩笑,你怎如此狠心下手?”
“前方就是大门了,大人请吧!”阿丑无视他哀痛的言语,提着灯笼就往前走。
这林尚泽好些日子没犯浑了,今日是怎的了,又动起手来了,看来日后也得防着他。
“有些话本要同你说,你不听便罢了。”林尚泽跟上阿丑,语言清淡,听着似不悦。
阿丑不搭理他,继续往前走,谁知林尚泽又道:“夏将军走了快一月了吧?你便不想知他是否安好?”
这句话果然有效,阿丑听了脚步,回过身来,“你怎知了?”
“果真还是想着他。”林尚泽边说边靠近阿丑,笑道:“我本不知,可今日王爷说了,我就知了一些。”
“我要知这些,可去问王爷,定要你来告知?”
“王爷会不会说给你听,那还是另一回事,现如今我知的你要不要听?”林尚泽贴近了阿丑,眼巡视着阿丑的神情,见阿丑面上有缓和之意,才言道:“异族叛乱可不是那么好平定的,他若败了,哪里有脸回朝?”
“你说他会败?”阿丑盼着少年早日平定叛乱,早日回来,可如今事态好像不顺利。
“谁说他会败了?”林尚泽轻声笑着,再道:“正因他不能败下,必是拼了他的性命也得拿下作乱的贼人,然而正是迟迟拿不下作乱的贼人…………”
“他如今在何处?”阿丑心中急切了,话语也急,就怕那少年真出了什么事。
“如今…………下落不明…………”夏梓晏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派人寻找也没寻到。
阿丑担忧那少年,没想果真出事,心下一沉,开口道:“何时的事?”
“今日才得的消息,你莫担忧了,朝中自会再派人去。”
阿丑哪里听得进林尚泽的话,只晓得那少年身困险峻了,得有人去救他。
林尚泽一看阿丑这抚摸,呆愣着,漆黑的眼睛亮亮的,带些湿意,心下喜欢,凑过去就亲了。
阿丑睁着拿乌亮的双眼,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身子被人抱着,温暖袭来,耳边有着话语。
“夏梓晏不是泛泛之辈,你莫担忧他,他自能毫发无损地回来。”
林尚泽嘴上虽是如此说,心里却是没有一定,异族狡猾奸诈,并不正面对敌,往往引诱敌人暗杀。
若是敌对大军也好作战,敌对异族,只能同他们周旋,且还不能冲动,得有耐性。
林尚泽的目光里含着柔情,亮泽无比,正想再凑过去亲一下阿丑,胸口传来痛楚,接着人就摔了地上。
“此事我自会向王爷问个清楚!”阿丑冷漠言语,转身离去,留下摔在湿冷地上的林尚泽。
林尚泽盯着阿丑远去的身影,弯唇一笑,“王爷若告知你,你还不得去寻他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
阿丑一心想到王爷跟前问个明白,可真正道了书房门口又停下了脚步,带听得里头多了人声,阿丑就没想进去了。
里头说话的是穆总管,声音低着,阿丑也听不真切他在说什么,只听得了几字,好像还提到了太子。
阿丑就听得几字,里头就传出了声音,王爷喊他进去。
阿丑一听王爷唤他,面上赧然,推开房门就进去了。
他在门外偷听,以为王爷不知,一时忘了王爷是习武之人,哪里有什么动静比一般人敏锐,许是早就知他在门外的。
一进屋就见着了穆总管,阿丑记得穆总管消失了几日,现今又回来了,那定是为王爷办好事了,不然也不会回了王府。
“你已探得眉目,知了该如何行事,还要本王教你不成?”殷子湮淡淡语说,目光却转到了阿丑身上,倒没怎么理会穆总管。
穆总管得了命令,就退下了。
阿丑听得他们方才提到太子,一时也诧异,穆总管一走,阿丑就开口了,“王爷是让穆总管去办何事?”
殷子湮微微一笑,看着阿丑手里还提着灯笼,接过来瞧了,问道:“送林大人出府了?”
阿丑没想王爷有此举,点了点头,拿回了灯笼,吹熄了放了一边,再言道:“穆总管提到了太子,太子夭折真是因了病弱?”
“不足月的孩子…………病弱乃是常事…………”殷子湮微微一怔,再笑言道。
“皇后早产…………王爷该清楚因何…………太子夭折…………王爷也明白…………”皇后的话犹言在耳,皇后本就意指王爷谋害了太子,真是如此,那皇后早产也该与王爷有关。
“本王该明白什么?”殷子湮勾起双唇,那唇瓣上有着亮丽的色泽,此时耀眼至极。那幽暗的眼眸闪着异样的光柔,明明是冰凉的,可还是有些柔情在里头。
阿丑神色微怔,走近殷子湮,轻言道:“不论王爷要做何事,阿丑必跟随。”
“那日进宫皇后与你还说了什么?”那日从宫里出来,阿丑的眼中就有些异样了,现在想来定是皇后与他说了什么,不然那日在马车里阿丑怎露出那般神情?
“真是如此…………王爷必要小心皇后。”阿丑心里有着担忧,那日皇后眼中是隐着恨意的,阿丑心知皇后不止恨了王爷谋害太子,还因了别的。
“皇后同你说了是本王害了太子?”殷子湮低声笑着,勾起阿丑的下巴,轻言说道:“真失了自己骨肉的女子不是她那般神色,也只有骗骗你这呆蠢的。”
阿丑愣了神色,久久不语,双眼盯着王爷美色的面容,脑子里就乱了。
殷子湮一见阿丑这摸样,楼紧了阿丑,亲了亲他的双唇,笑道:“怎呆傻了?皇后在你面前真是面色凄苦?”
“王爷是说…………”
“那皇陵里头哪里有什么太子,真正的太子本王还不知被皇后藏了何处,皇后此举本王也没料到。”
“王爷派穆总管出府…………难道…………”阿丑一阵惊愕,原来太子并没夭折,真的太子被皇后掉包了,那皇陵里头的根本就不是太子。
“本王险些被她瞒过去了…………”
阿丑晓得王爷要斩草除根,不禁为那襁褓里的孩子担忧,可一抬头看着王爷的笑,心头就平静了,若不是如此,这江山要怎么争夺呢?
那日在皇宫里,皇后对阿丑说的那些,果然是半真半假。一想起皇后眼中的淡淡哀凄,那美丽面上的苍白,还有唇边淡淡的笑。阿丑一时不能接受,那女子装得那般,那些神情竟是假的么?
阿丑本意是想问那少年之事的,此刻也没开口了,就算王爷告知他事情就是如此,他又能如何?
再者那林尚泽虽轻佻惯了,言语也浪荡,但林尚泽的话多半都是可信的,他何必说些假话来骗他?
天色阴沉沉的,没再飘雪了,只是凌厉的冷风依旧疾驰,冻得人颤栗。
林尚泽没来府里,阿丑寻不到人问话,便想出府去,想到将军府去。然而身边跟着的人多了,纵然是隐在暗处,阿丑还是能察觉到。
如今真是一步也不能自由,时时刻刻都有人跟随,阿丑明白王爷护着他,可他的武艺长进了不少。苦练了好些日子,身手自然比从前好了,其实也用不着派人暗中护他安危。
阿丑不能出府,只好等着林尚泽来了,从林尚泽口中探出话语,好知那少年现今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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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丑不敢去问王爷了,王爷允他与少年相交已是好的了,他若还不知趣,时常在王爷跟前提到那少年,只怕王爷会恼怒。
等了两日,还是等到林尚泽了,他一从王爷书房出来,阿丑就跟上他了。
走了半路,林尚泽让送他出府的丫鬟退下了,转身瞧着阿丑,那一双亮泽的眼睛直视阿丑的面,里头还带点笑意。
阿丑见他如此,有些不愿瞧他,倒是他朝阿丑走来,先开口了,“你可是要送我出府?”
“大人请吧!”阿丑避开他的目光,绕过他就往前去了。
林尚泽轻轻一笑,跟上了阿丑,到了门口,林尚泽在阿丑耳边说了一句。阿丑先是不明,后来想起身边隐着暗卫,有些话不方便说了。
王府门口停着的马车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阿丑沉静一刻,还是朝那马车走去。
一上马车就被林尚泽捉了手腕,那柔软的唇就落在了他的面颊,阿丑一把推开他,冷声道:“大人自重!”
“你来找我,还要我自重?那就别出现在我眼前。”说罢,伸出手臂揽住了阿丑的腰,身子也贴了过去。
阿丑面上无情,也不做声,由他抱着,这林尚泽倒觉得没趣了,松了手劲,言道:“你是要问何?我晓知的一一告诉你。”
“那日你所言可是真的?”
闻言,林尚泽唇边泛笑,“绝无半点虚言。”
“他…………真是生死不明了?”阿丑心下一沉,这几日都没歇息好,不时想着那少年,这刻得了林尚泽的话,眼中没了什么色泽,黯淡无光。
“我何时哄骗过你?”林尚泽面上还笑着,可心里就凉了,他回回温情言语,阿丑从没将他放在心上。
阿丑的眼中除了清王,还有那夏梓晏,而他也清楚阿丑心底是在意清王的,至于夏梓晏,真不知阿丑将他放在什么位置了。
“你莫担忧他,朝中已派人去了,自会救得他安危。”林尚泽紧了手臂,身子就贴着阿丑,见着阿丑呆愣的模样,手就不安分了。
“派了何人去?”
林尚泽听言,停了手,轻声道:“他出事了,自然有比你更担忧他性命之人。”
说起担忧夏梓晏的,头一个阿丑就想到了夏铭,再来是其他人。
“夏大人请命前往,皇上怎会不准?不过他们已走了几日,现在离皇城也是好几百里了……………”林尚泽说罢,眼光落在阿丑的面上,突然伸手抚了上去,这紫红的胎记其实也没多丑陋,从前那夏铭怎就如此厌恶,说他是个丑陋的东西。
回头一想,怎忘了夏梓晏?不正是因那夏梓晏吗?
要说幼时厌恶阿丑,也就厌恶阿丑生得不好看,大些时候还厌恶,自是因了夏梓晏。
林尚泽一想到夏铭那些龌龊的心思,就觉得那人真不该如此,只怕此生他也得不到想要的人。
贴着阿丑的身子,真是暖和,手下的腰身也瘦,还韧柔。摸着也顺手,那回在花楼里阿丑就光着身他怀里,那动情的模样倒是好看,阿丑还挺会勾人的。
那回没有夏梓晏,阿丑就是他的人了,也怪他慢了一步,本来那销魂之处就在眼前了,硬是没赶上时机。
阿丑想知的也知道得差不多了,刚移动了身子,面色就变了。腰侧正贴着一物,那物滚烫坚/挺,怎不叫他变了面色?
再转头对着林尚泽,只看到那目中含着情,面色有些绯红,那笑竟有些不好意思。
阿丑叹息了,轻轻推开他,下了马车。
林尚泽却不舍得放他走,小声道:“还有什么想知的,只管来问我。”
阿丑停了步伐,转身问道:“你说本来是派别人去平定叛乱,后来派了他去,是王爷的意思?”
林尚泽也不答阿丑,只朝着阿丑笑颜,一会儿见王府门口出来一人,便放下了帘子,吩咐马车赶路。
阿丑盯着远去的马车,连邢风来他身边他也在不知,心里的疑问还没解开。
“王爷寻你。”
阿丑回头看了看邢风,转了身,跟着邢风进府去了。
王爷没在书房,回了屋歇息去了,邢风领着阿丑来了苑子,还没进门就遇到个清丽的少年。那少年似乎刚从屋里出来,抬眼看到阿丑,面上淡淡笑着,与阿丑擦身而过,可阿丑还是闻到了他身上的香味。那淡淡的香味阿丑极为熟悉,那异香只有王爷身上有。
进了屋里,王爷正躺在榻上歇息,阿丑上前几步,还没站稳就被榻上的人拉了过去。
“王爷!”阿丑挣扎着想起身,鼻间尽是那清淡的香味,想起刚才那少年也在这人怀里就不想躺着了。
“他想躺了这榻本王还不允呢?”殷子湮低声调笑,搂着阿丑就阖上了眼。
阿丑的目光转到王爷身上,心道这些日子他都歇息得不好,夜里也是很晚才到他的屋去,定是朝中太忙碌了。
见王爷阖了眼,似乎要入睡了,阿丑轻声着,“派夏将军到边疆去,可是王爷的意思?”
阿丑的声音低得很,根本没想王爷会回他的话,再者王爷像是要睡着了,他才敢言说。可话音一落,王爷就睁开了眼,直直逼视着他,“本王瞧着他最合适,才派了他去,见不着他,你可是念他了?”
阿丑摇了摇头,没言语了,将头埋首殷子湮的颈子里,深深吸了口气。
王爷明知那少年有难,他还当着王爷的面给少年写信,王爷还帮他送信出去,可王爷为何就没同他说呢?
那少年如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他怎会没一点担忧?
脑中浮现少年的面容,少年如水的眸子,少年优雅的笑容,还有少年温情的嗓音。少年待他的好,一想到少年的种种,阿丑心下就难受了,急切地想到那儿去。想去寻少年,至少要得知少年无事,他才安心。
第一百一十三章 ...
夜黑了,风更冷,府里点上了灯火,到处都亮着。
阿丑一人摸黑着来了书房,纵使晓得身边有暗卫,也还是大着胆子摸进去了。王爷让他们护他安危,可不一定是什么都像王爷禀报,至少他无事,这些暗卫也没什么好禀报的。
阿丑放着心,进了屋也没点灯,拿着火折子点燃,照着书柜上的册子,似乎在找什么。他记得整理书房时见过那东西,就是不太记得清楚是在何处,这屋里又黑,难以找着。
阿丑一直摸索着,柜子上没有,书桌上就不知有没有。
来了本,仔仔细细地照着,终于在一本厚实的书里翻阅到了,那张折了好几层的纸正夹在书里。
将纸张拿出来,凑近了火折子,展开了来看,正是他要找的东西。幸而他识字,看得懂地名,要不然这张纸在被他找着也是无用。
找了要找的东西,阿丑吹熄了火折子,悄悄出了书房。
只是阿丑不知他进屋时,暗中已有风声响起,似乎有人离去。
阿丑急忙回了屋子,将怀里的纸张拿出来,点明了灯火,展开来看,这就是一张地图。线条细细繁复,地名也繁多,还有山水丘陵画着,这张地图就是阿丑要找的,那上面还有个小镇的地名。那小镇常听人说,离边疆不远,要到边疆去必要路过那小镇。听说镇子不大,但繁荣热闹,来往的商旅不少,听说那里的店都要到深夜才打烊。
在王爷的书房,开始时是找着了几张地图,然而都不是他要的,在书桌上找着的这张他一看见这镇子的名字就知道找对了。
看来王爷一直注意着那边的动静,不然也不会看这地图了,只是王爷却从来没与他提起过那少年的情况。也许王爷还当他不知那少年如今的状况,可他还是晓知了。
阿丑刚才只顾着去书房,还没来得及吃晚饭,这会儿正有人给他送来了,阿丑忙好了地图,开门让人进来。
没想这门外不止有送饭的丫鬟,还有王爷也在,阿丑庆幸好了地图,没顺便放。
“王爷!”今日王爷来得甚早,倒叫阿丑诧异了。
“退下吧!”殷子湮见那丫鬟摆好了饭菜,命她退下,而后拉着阿丑坐了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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