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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兵器是男人的浪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唇亡齿寒0
“我当然记得报名时间,不过还是多谢您的提醒。”
西萨尔生硬地说。他微微点了下头作为礼节,然后气鼓鼓地离开布莱克森先生的办公室。他回到俱乐部大厅,刚刚上岗的琳赛正和另外两个前台姑娘有说有笑,交流彼此的美妆心得。西萨尔路过前台,没好气地说:“琳赛,我今天要早退!”
“什么?你才刚来耶!”琳赛心说合伙人就是能这么任性,想上班就上班,想翘班就翘班。
“‘早退’难道还分早和迟吗?反正都是退!”
“但你今天不是有课吗?”
为了确认自己的记忆没出差错,琳赛特意在电脑上查了查西萨尔的课表,今天果然安排了一节给罗曼的私教课。这可真是奇哉怪也。别人的课西萨尔想翘也就算了,可是罗曼?那可是罗曼的课啊!只要罗曼有需求,哪怕西萨尔摔断腿恐怕都会拖着残躯爬来给他上课。今天的西萨尔是被人下降头了吗?琳赛认真地观察了一下西萨尔的后脖子,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眼前这个银发男人其实是个披着西萨尔外皮的外星人,只要认真找一找,就能在他背后发现外皮的拉链。
“罗曼来不了了!”
“你怎么知道?他联系你了?真是的,都说了如果预约变动,要先跟我说的。他想把今天的课改到哪一天?”
“我哪知道!等他醒了再说!”
***
罗曼睁开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陌生的顶灯。那灯的边框是木制的,灯罩上画着鲜花和山雀。他可不记得自家的顶灯有这么古典而富有少女情怀的灯罩。他家的装修一向走性冷淡风格。贴着美壁纸的墙上零星分布着几点斑驳,好像墙上曾挂过什么东西,却被人取下来了一样。罗曼可不允许自家墙上有这种瑕疵,哪怕没有强迫症的人成天对着这种痕迹都会发疯。
所以……这里他妈的是谁家?
罗曼“腾”地坐起来。体位猛地变化给他带来一阵眩晕。他忍耐着眼前此起彼伏的金星,摸索着下了床。踩到柔软的地毯时,他意识到自己赤着脚。然后他才发现,除了脚,自己其他地方也赤果果的,只披了一件宽松的睡袍,现在腰带歪到一旁,露出大片肩膀和胸膛。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他晚节不保,犯下了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吗?!
他艰难地在记忆库中搜索昨晚的片段,这非常困难,因为宿醉给他带来了严重的头痛,好像有一百个霍比特人在他大脑里撞钟。他记得自己被汉弗莱带到酒吧,接着记忆中断了一会儿,之后他独自离开,在深巷中差点被一个女人捅了。赶来英雄救美……啊不,英雄救英雄的是爱德华·布莱克森(罗曼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被那家伙救了),然后西萨尔也来了,他们一道去警察局快乐一日游……啊不,报案。
之后呢?他的记忆中止在了回程半路。之后发生了什么?他睡过去了,一点儿也不记得。也有可能是酒意发作,混淆了他的记忆。他到底是怎么从警察局瞬移到这个充满欧式典雅风的陌生房间里的?谁剥掉了他的衣服又给他换上新的?他的大宝剑呢?
罗曼越想越慌张。他不是没假想过自己或许有朝一日会过上“风流浪子”的生活——每天早晨都在不同的床上醒来,身边躺着不同的美人,而他事了拂衣去,徒留美人心伤……拜托,每个男人都或多或少意淫过自己有多么受欢迎好吗!
然而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罗曼可一点儿也不开心!他根本不觉得自己是那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客,而是……被风流的那一方?
不不不,事情肯定还有转圜的余地,绝对没这么糟糕的!
罗曼环顾四周,试图寻找有关房间主人的蛛丝马迹。他很快有了新发现。床头柜上摆着两副相框,里面的照片都有些年头了。一张是一对夫妻和小男孩在自由女神像前的合影,三个人傻了吧唧地穿着写有“我爱纽约”的t恤。另外一张是长大后的小男孩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在某个颁奖典礼上的合影,男孩手里举着一张类似奖状的纸。
“原来是西萨尔家。”罗曼顿时松了口气。谢天谢地,还好不是在酒吧邂逅的419对象的家。如果419之后他连人家是男是女、相貌几何、姓甚名谁都不记得,那就太尴尬了。
……哎?等一下?他为什么会在西萨尔家?
且看这房间的布置……一般人不会在客房床头柜上放自己的家庭照片吧?也就是说,这儿不仅是西萨尔家,还是西萨尔本人的房间,而他就坐在西萨尔本人的床上。
——他在西萨尔的床上睡了一夜。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中的瞬间,罗曼浑身像着火似的发起热来,就算他当场人体自燃化作一地灰烬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第35章
西萨尔的家,西萨尔的房间, 西萨尔的床。
西萨尔把他带回来, 还不忘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好吧, 换作罗曼, 假如他的某个朋友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找不着家, 他大概也会这么做。朋友之间互相去对方家里住一晚,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至于换衣服,那也只是出于对好哥们的情谊而已,何况没人希望自己的床被一个浑身酒气的家伙蹭来蹭去。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可是……可是那是西萨尔啊。
罗曼以前没觉察到西萨尔的特别之处——好吧,他是很特别, 但那是性格上的特别, 古怪的可爱。自从奥古斯特告诉他教练的地位后, 他才恍恍惚惚意识到,西萨尔和别人有多么的迥然不同。那是兵击界的帝王,剑客中的恺撒!而他只是一个剑术的初学者, 一个在圈子里籍籍无名的小人物。被堂堂“恺撒”这么体贴照顾, 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惶恐, 和欣慰。
好像有一只笨拙的小鸟在他胸腔里扑腾来扑腾去, 扑腾得他寝食难安,又喜不自胜。
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整理好凌乱的睡袍,鼓足勇气走出房间。假如他要面对早起的西萨尔, 那最好还是以最神抖擞的方式去面对。当他发现这间公寓里空无一人后, 他居然产生了些许淡淡的失望。
西萨尔不在。看时间, 他应该去俱乐部上班了。身为无业游民的罗曼可以尽情睡到自然醒,真是自由自在过了头。不过今天另当别论。平时罗曼都保持着极为健康的生活作息,仍旧以运动员的标准约束自己。
公寓是普通的两室一厅,对于单身汉来说相当宽敞了。其中一个房间就是罗曼过夜的地方,另外一个房间则大门紧锁。罗曼无意窥探他人家中的隐私,所以即使那门没有上锁,他也不会随便闯进去。
但是……有必要在门上贴一张纸,上书“别开门”一行大字吗?!简直就像在一个巨大的红色按钮上写着“不要按”一样!这不是成心逼着人去按一下吗?现在他反而好奇死那房间里到底有什么了!





冷兵器是男人的浪漫 冷兵器是男人的浪漫_第56章
罗曼试着拧了拧门把手。纹丝不动。他盯着那张书写潦草的纸看了一会儿,深呼吸一口气,按捺住自己不合时宜的好奇,决定不去深究“房间里到底有什么”这个终极问题。上一个该问题上纠缠不休的人被蓝胡子做成了人体标本。罗曼可不想步童话故事悲惨龙套的后尘。
当然了,他觉得西萨尔应该没那么变态,但是万事小心总是没错的。万一房间里没藏着人体标本,藏着充气娃娃怎么办?藏着奇怪的道具怎么办?藏着少儿不宜的小黄书怎么办?这可不是罗曼故意用下流的思想揣测他人。西萨尔怎么说也是个身体健康的成年男子,有生理需求再正常不过。换作罗曼也不想跟别人分享自己的性趣爱好。这么一想,罗曼就立刻理解了房门紧闭的缘由。
话说回来,藏就藏呗,他就不能偷偷摸摸地藏吗?非要在门上贴那种警告,也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罗曼去浴室洗了把脸。镜子里的他满脸通红,连耳根都泛着血色。他自顾自的认定这是酒意尚未完全褪去的缘故。他在浴室一角的洗衣筐内看见了自己的衣服。它们所散发的味道让罗曼差点以为自己昨天是不是跳进酿酒厂的酒缸里畅游了。
他的衣服旁边堆着另外几件衣服,应该属于西萨尔。雪白的衬衫上沾着星星点点的深红。起初他以为那是衬衫上的刺绣花纹,但是转念一想,西萨尔的衣品应该没那么恶俗,艾丽莎可是对他的审美赞不绝口来着。那么那衣服上的深红色痕迹是……?
他从洗衣筐中拎起那件衣服,嗅了嗅。
没错,那是血迹。
西萨尔的衬衫上有血迹。
罗曼的第一反应是,昨夜袭击他的那个黑粉也对随后赶来的西萨尔下了毒手。当时他神志不清,加之夜色太暗,就没来得及仔细观察西萨尔的情况。但是既然衬衫上血迹斑斑,那就说明西萨尔在那时受伤了。
罗曼的心脏狠狠一抽,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西萨尔因为他受伤了。他又是心酸又是感动。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因别人受伤而感到高兴,这不是幸灾乐祸吗,但是他不可抑制地喜悦起来。“西萨尔为保护他而受伤”,这个念头像是一针强心剂径直刺穿他的心房,给他的四肢百骸都注入了无穷的力量。
外面传来开门声。罗曼丢下染血的衬衫,奔向玄关。西萨尔一手甩着钥匙,一手捧着一整袋香气四溢、新鲜出炉的面包,正在门口换鞋。他对面包真是有着旁人难以理解的嗜好。
罗曼不假思索地冲过去,用力抱住西萨尔。他的教练当场愣住了,仿佛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而变成盐柱的,就连法棍把他的肋骨硌得生疼都没在意。
“你的伤势怎么样?”罗曼激动地问。
“什么伤势?”西萨尔呆若木鸡。
“别瞒我了!我看到衣服上的血迹了!”
西萨尔仿佛进食的鹈鹕一样张大嘴。“啊?”
罗曼满怀歉疚,小心翼翼地松开西萨尔,生怕抱得太紧把这个玻璃美人儿碰坏了似的。果然,西萨尔的脸颊浮起淡淡的玫瑰色,呼吸也顿时粗重了许多。肯定是碰到伤口才疼成这样的吧?罗曼暗暗埋怨自己太没轻没重了,哪有这么对待伤员的呢?
“那个袭击者也攻击你了对吗?天呐,我昨晚竟然一点儿也没发现,还让你带着我东奔西跑……”
西萨尔盯着罗曼百感交集的脸瞧了几秒,方才恍然大悟。“哦,你说那个……”他微微一笑,将刘海撸到脑后,淡定地说,“对,没错。但那只是小意思,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给我看看你的伤!”
“什么?”西萨尔表情一僵。
“伤得重不重?给我看看!”
西萨尔目光游移,缓慢而迟疑地说:“这个……我看还是了吧!”
罗曼皱起眉。瞒伤可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西萨尔可能觉得这样很有男子气概,但罗曼甚至逞强所带来的可怕后果。他可不止一次见过队友为了熬过重要比赛而隐瞒伤情,最后却伤得更重的场面。
他不由分说掀开西萨尔的衣服,在他赤裸的肌肤上寻找伤口。
西萨尔发出一声少女般的尖叫,扔下面包,捂着胸口飞也似地逃开。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个画面,恐怕还以为罗曼色性大发调戏他呢!
“至于吗!都是男人你难道还怕被我看光?!”罗曼叫道。
再仔细一想,他和西萨尔认识至今,好像还真的一次都没有见过西萨尔的裸体。最接近“坦诚相对”的一次是西萨尔在俱乐部浴室血流成河那次。每当他在更衣室换衣服,西萨尔总要找借口逃开,好像极力避在他面前脱个光。这家伙难道这么保守?
西萨尔捂住胸口,红着脸咕哝道:“我可没把你当成普通的男人。”
接着他满怀期待地瞄向罗曼,似乎指望他从这一席发自肺腑的话语中领悟出某种只可意会无法言传的深意。
“原来在你眼里我是个娘儿们吗?”罗曼惊呆了。
击剑队的男人们有时会拿水平欠佳的新人开涮:“你这种水平连隔壁小姑娘都不如!变个性加入女队或许还有出头之日!”罗曼知道自己的剑术尚未达到西萨尔一骑绝尘、独孤求败的境界,但是西萨尔也不必这么羞辱他吧?在他的教练看来他就这么柔肤弱体、不堪一击吗?他的水平甚至连“普通男人”都不够格?不不,考虑到女剑客中也有露辛达那样炉火纯青的高手,所以他搞不好真的“连女人都不如”!
西萨尔也惊呆了。“你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生成的?为什么能把我的话理解成那样?”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想给你看我的‘伤口’而已,没别的意思。”
罗曼狐疑地眯起眼睛。有什么地方不对。西萨尔为何目光躲闪、神色慌张?他到底在隐瞒什么?他的“伤口”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以至于他这么不情愿?
“给我看看!”他扑向西萨尔。
“别过来!别碰我!”西萨尔惊慌失措,满屋子乱窜。
这场追逐打闹最终以罗曼将西萨尔扑倒在沙发上告终。西萨尔竭尽全力护住自己堪堪蔽体的衣物,叫道:“好吧!好吧!我坦白!我根本没有受伤!”
“那你衣服上的血迹是……”
“鼻血!”西萨尔嚷道,“靠,你能不能从我身上起来?你再这样我又要开始流鼻血了!”
罗曼撑起身体。他这才发现他和西萨尔形成了一个十分微妙的姿势——西萨尔侧伏在沙发上,银发委地犹如一瀑倾泻而下的月光;而他骑在西萨尔身上,胯下正对着西萨尔的……在剑术比赛中禁止被攻击的某个部位。
他连忙滚下沙发。西萨尔坐起来,用手指梳理自己的银发,看上去一脸的不高兴,同时又有几分窃喜。罗曼搞不清他为什么能露出这么矛盾的表情。他顾不上那些了,因为他的脸正火烧似的热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他盘膝坐地,笨拙地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要骗我?”
“看到你那么担心我,忍不住就顺水推舟了。”西萨尔用无比正直的语气说。
罗曼心想,还好这家伙只是教成年人学剑的教练而已,如果让他去教小孩子,国家的未来就完蛋了。
虽则如此,他还是决定再多担心担心西萨尔。银发剑客与其说是人类,不如说更像属于某个神奇物种,全种族只有他唯一一个活体,特征是经常干出令人解或哭笑不得的事,却让人没法对他生气。
“你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如果你有时间,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为好。我知道有好多疾病的前期征兆都是流鼻血。”
“……不是。”
“为什么要沉默一下再回答?”
“被你惊呆了,一时间哑口无言。”




冷兵器是男人的浪漫 冷兵器是男人的浪漫_第57章
“我又不是咒你生病。一般人都会这么怀疑吧?”
西萨尔前倾身体,直到与罗曼之间只剩一次呼吸的距离。他伸手托起罗曼的下巴。
“你对自己的健康不甚在意,倒是很关心别人的身体?”
“我……”罗曼喉头一滚。
近在咫尺的、堪称完美的容颜让他顿时心跳加速。他口干舌燥,声音卡在嗓子里。他移开目光,专注地盯着沙发套上的花纹。西萨尔的手顺着他的下颌的弧线一路抚到锁骨上。他这才意识到刚才的打闹已经让那件宽松的睡袍摇摇欲落了。
银发剑客那修长却因常年持剑而生有老茧的手指在锁骨柔软敏感的皮肤上轻轻一划,然后离开了。一路向下的触摸仿佛在罗曼身上点了火,那粗糙却温柔的触感久久也不能散去。
“我好得很,罗曼,如果你能把放在别人身上的关心多放点儿在自己身上就好了。”
然后他站了起来。
“我给你带了早餐。”西萨尔起身去拾被他落在地上的面包,“真抱歉,我的冰箱里没有余粮。你饿坏了吧?”
罗曼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整理好凌乱的睡袍。他结结巴巴地向西萨尔道谢,谢谢他把酩酊大醉的自己带回家,还好心地替他换了衣服。这已经远超教练和学员之间的本分了。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之间的纽带已经变得如此紧密。
“你不用去俱乐部上课吗?”
“只有你一个学员,你不来我上什么课?”西萨尔的语带幽怨。
罗曼挠了挠头。“抱歉。我还是第一次因为宿醉而翘课。我以前从不喝那么多酒。这个锅我必须甩给汉弗莱。”
遥远的地方,同样刚从宿醉中醒来的壮汉打了个喷嚏。
西萨尔将纸袋中的面包一样样拿出来,分门别类在餐桌上摆好。罗曼明智地将法棍让给了西萨尔。这种能拿来当武器的东西就不要冒充食物了好吗!
“说起来,西尔弗纪念赛已经开始报名了,你愿意参加吧?”西萨尔努力将注意力放在食物上,不去偷看罗曼从睡袍中露出的胸口。
“西尔弗纪念赛?”
“英国最高规格的剑术比赛,很多外国剑客也会来参加。我想给你和奥古斯特报名。”
正式比赛!还是国际赛事!罗曼眼睛一亮。他作为剑手的血液正在沸腾。
“我当然愿意参加!”
“信心十足?嗯?”西萨尔嘴唇一弧,“谁能想到几天前你参加个友谊交流赛都要犹豫呢?”
那场比赛的确给了罗曼不少自信。他只希望这不是盲目的自信。西萨尔刚才还直言他不像个男人呢。虽然西萨尔说他不是那个意思,但罗曼觉得他就是那个意思。
“如果你确定我的水平能参赛,那我选择相信你。”
西萨尔大为感动。“我当然确信。虽然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他不由地搓起手,“我从没教过你这样的学生,你的进步比我的课程安排快多了,而且你在实战中进步得更快。我想,是时候教你‘那个’了。”
“哪个?”罗曼心中狂喜。西萨尔这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准备把什么独门绝技教给他一样!
“摔跤。”西萨尔笑着说。
不知为何,罗曼觉得他的笑容带着几许得意,几丝狡黠,以及几分淫荡。一定是错觉吧?
第36章
阿列克斯·诺福克至今仍记得他十五岁那年发生的一起惨剧。当时他为了找个尚未被诺兰·诺福克玷污的圣域, 决定加入学校击剑队。为了测试新人的水平,击剑队组织了一场周末集训, 地点在学校附近的一座击剑馆内。
当时他的母亲和继父已经开始周游列国, 享受迟来的第二春。虽然他们仍是他名义上的监护人,但实际履行监护人职责的是继兄诺兰。这位身残志坚的富家公子一边念着大学一边料理家务, 一边还得监督弟弟的学业。很多人担心将如此之多的工作压在一个残疾的年轻人身上, 会拖垮他的身体乃至神。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心三用并未给诺兰造成多少困扰。他就像一个拥有无穷能源的神奇机器人, 不知疲倦地工作着,完美地履行了每一项职责, 让他的合作伙伴们羡慕得啧啧称奇,让阿列克斯嫉恨到咬牙切齿。
作为一个未成年的学生, 阿列克斯有必要将他的行程告知家长。因此当诺兰得知他的周末集训后, 自告奋勇送他前往击剑馆,并要求观摩训练, 以确保他的安全。阿列克斯那会儿还不知道他这位继兄在体育运动方面的才华, 所以大脑一抽就答应了。
于是集训当天, 年轻的诺兰领着更年轻的弟弟乘着家里的豪车来到击剑馆。当阿列克斯和击剑队的小伙伴们练习的时候, 诺兰就同学生家长们站在一旁围观。一个年轻人混在一帮年纪足有他父母那么大的人(绝大多数还是家庭主妇)当中显得十分违和。前来观众的家长纷纷对这对奇异的兄弟投以好奇的目光, 诺兰的义肢尤其引人注目。
就连击剑队的小伙伴看待阿列克斯兄弟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好几个人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对阿列克斯兄弟以目示意,不知在讨论些什么。这些额外的关注让阿列克斯感到无比尴尬。虽然他一直梦想着脱颖而出卓尔不群, 但不是以这种方式啊!
集训的主要内容是队长和一众前辈为新成员们示范动作, 练习基础步法, 看看这帮孩子中有没有可塑之才。一轮示范和练习结束后,队长宣布休息十五分钟。阿列克斯累得满身大汗,正四处寻找可以擦汗的纸巾时,一只手递过来一条棉手帕。
“谢谢。”阿列克斯抓过手帕胡乱往脸上抹了抹。抹完后他才发现,递给他手帕的人竟然是诺兰。
“你别过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能照顾自己!”阿列克斯气鼓鼓地说。他可不希望给队友们留下他是个长不大的巨婴的印象。
诺兰从他手里抽走手帕,仔仔细细叠好,放回口袋里。“我当然知道。我只是过来跟你说,咱们还是走吧。”
“训练还没结束呢!现在只是休息!”
“这我当然也知道。我只是觉得,你与其跟着他们学,还不如我来教你。”他面露和善的微笑。
他声音不大,可周围的人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击剑队长是个暴脾气的少年,正在一旁喝水,听到这话,他一把扔掉水瓶,提着他的重剑大步流星走过来,怒气腾腾地瞪着诺兰·诺福克。
“您的意思是,我们水平太次,教不了令弟?”
其他队员知晓队长的脾性,生怕他当场发难跟诺兰打起来,急忙挤到他俩之间劝架。阿列克斯也不停地给诺兰使眼色,让他敛一点儿。可诺兰丝毫没领会弟弟的良苦用心,继续火上浇油。“你有自知之明就好。”他笑着说。
队长脱下手套,狠狠甩到诺兰脸上,用这种老派方式向他宣战。诺兰不慌不忙捡起手套,说:“那就借我一套装备吧。”
阿列克斯顿时头都大了。继兄这什么意思?诚心挑衅击剑队?他也不动动脑子,他这么嚣张,今后他老弟还怎么在队里混啊!私立贵族学校与其说师资有多么雄厚,不如说其实就是个让年轻人拓展人脉的地方,身边的每个同学校友都出身名门,将来皆有可能变成生意场上的朋友。诺兰这么肆无忌惮,是不是诚心想毁掉弟弟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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