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脾气很大的江小少爷正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分明土到掉渣的格子款式,被他松垮垮地套着,皮肤着实白,唇色浅淡,病若西子,十分美里掺着两分娇贵。
大抵是气着了,捂着嘴正咳得厉害。
“咳咳咳……”
江织一咳,一双桃花眼的眼圈四周就泛红,透着股羸弱的媚。
这模样,看把薛二爷心疼的。
“得得得,别气别气。”薛宝怡好声好气地哄着,玩笑话说得骚浪得紧,“你这娇滴滴的身子,要是给气坏了,可不得心疼死小爷我。”
帝都薛家的小二爷,也没别的毛病,就是喜欢美人儿,江织这脸,他是真觉着勾魂,他也服自己,跟这样的美人一起长大,他居然还是直的,这是什么样的钢铁意志啊。
他赶紧上前,抬手欲给美人顺气。
江织嫌弃地推开,冷着一双桃花眼:“查了”
薛宝怡嘿嘿一笑,拉了把椅子坐下:“爷一晚上没睡呢。”敢掳他兄弟,当他薛小二爷断气了吗
江织懒得与他插科打诨:“谁”
“明家老四,听说是想英雄救美,才让人把你掳了。”薛宝怡贱兮兮地笑,“你这张脸啊,真是贼几把遭人惦记。”
明家的底蕴虽不如四大世家,但在帝都也是有头有脸的富贵人家,这明家的四小姐长得也有腰有屁股的,就是脑子不好使,管不住眼睛,惦记江织许久了。
薛宝怡摸了根烟,打火机在手里把玩着,没点:“这事跟明家也没什么关系,就是那明老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挑了个眉,问江美人,“怎么搞”
江织病殃殃地窝着,脸上越发没有血色,忍着咳嗽,眼角四周略带粉晕,眯了眯,似醉非醉的美眸顿时凉嗖嗖的:“丢进沧海。”
沧海在帝都郊外,江织昨晚就是被掳到了那里。
薛宝怡刚想说他爷的是良民,门就被推开了。
“法制社会呢,别乱来。”
一双修长的腿先迈进来,然后是一张长相看似风流的脸,眼窝很深,鼻梁高,薄唇,俊里透着点不解风情的坏,又有点厌世的颓。
是乔家的公子,乔南楚。
帝都四大世家,除了陆家深居简出,剩余的江家、薛家、乔家素来交好,三家的小辈往来也最多。
江织懒洋洋地又扔了后半句:“别弄死了。”
薛宝怡明白他的意思了,给点苦头嘛,这事儿他在行,笑着应下了:“得嘞,我祖宗!”
“怎么回事”乔南楚进来,靠着柜子,问了句。
江织咳着,脸颊又晕开一层淡淡的绯红。
乔南楚倒了杯温水递给他:“我调了会所的监控,就拍到了个影子,后面就故障了。”他似笑非笑地,看好戏似的,眼角露着点雅痞的味道
,“掳你的人,还有没有印象”
江织靠着枕头,没什么力气,蔫儿蔫儿的:“没看清。”耷拉着漂亮的眸子,想了会儿,“一米七左右,挺瘦,力气很大。”
“咳咳咳……”
他咳了几声,捧着杯子喝了点水,许久,才又说了句:“眼睛好看。”那人戴着帽子口罩,海风潮湿,当时水汽重,他也就模模糊糊看了个轮廓,声音被吹得失真,只记得好听,但很冷。
乔南楚抱着手,手指刮了一下唇:“矮了点。”一米七,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人扛那么远。
“是个女人。”江织说。
语气里,说不出的别扭,三分不甘,七分不爽。
江家最尊贵的小公子,可是被人搁在心头养大的娇贵人儿,哪里受过这样的罪,何
003:先生,贴膜吗?
她叫周徐纺,每隔三四天会来店里买一次那种粉色外包装的棉花糖。
后面的女孩摇头,写了一张纸递过去:“已经卖完了。”
周徐纺在货架前站了一会儿,拿了几包包装类似的棉花糖,始终低着头,帽子底下的脸很小,安静得过分。
女孩扫了码,在纸上写道:“三十六块。”
周徐纺递过去一张红色的纸币,卫衣的袖子很长,遮着她手背,露出的手指细长,冷白色,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女孩接过去,找了零。
“谢谢。”周徐纺把零钱塞进了装棉花糖的透明袋子里,下意识拉了拉帽子,低头离开。
身后,女孩追上来,摊开掌心,用另一只手简单地比划。
她回头,看着女孩,眼里的戒备好一会儿才消,伸出手,女孩把掌心的软糖送给了她。
“谢谢。”
说完,周徐纺进了小区,那颗糖她一直攥着,等到了家里才剥开糖纸,含在嘴里,她眯了眯眼,换上那双粉色的毛绒兔头拖鞋。
又软又甜呢。
周徐纺的视力很好,好到什么程度,二十米之外,她都能看清女孩放在收银台上的本子,本子上写了她的名字。
她叫温白杨,是超市的收银员,她不会说话,是聋哑人,会手语和唇语,总是随身带着纸与笔,她脸蛋很圆,像只包子,眼睛也圆,瞳孔很黑,脸颊两边有两团总是散不去的高原红,有一点点憨,生得不算漂亮,但五官秀气,模样很乖巧。
“嘀——嘀——嘀——”
电脑突然发出尖锐的响声,周徐纺刚拆开棉花糖的包装袋,抬头看向屏幕,先是骷髅头,然后海绵宝宝出来了。
最后,屏幕下方滚出来一行字:“那个男人在查你。”
“嗯。”周徐纺继续拆棉花糖的包装袋。
屏幕上的字体是红色的,很显眼:“监控我已经黑掉了。”
周徐纺说:“谢谢。”
新买的棉花糖也是五颜六色的,她一袋一袋拆开,倒进电脑桌旁的玻璃盒子里,铺满一盒子后,她尝了一颗。
有点硬,不够甜。
嗯,没有那个粉色包装的好吃。她只吃了一颗,便盖上了盒子。
电脑屏幕上,霜降发了个微笑的表情过来,后面还有三个字:“不用谢。”
霜降是她师傅给她找的搭档,合作了快一年,她对她的了解并不多。霜降不露面,也不说话,一般都是打字,有时候,她也会用特殊的语音软件合成声音,或者,收录声音转换为文字,她想,霜降应该是很厉害的黑客。
周徐纺只知道,霜降是女孩子。
“我查了一下他,资料发给你了。”霜降又打字过来了,电脑下方还弹出来一封邮件。
“好。”
周徐纺点开邮件,里面是那个男人的资料,他好像盯上她了,因为她掳了他。
他叫江织,帝都四大家族之首的江家老幺。他的标签很多,不过,周徐纺只注意到了那张照片。
他长得真好看。
“我要去打工了。”周徐纺说。
霜降问她:“你很缺钱吗”
委托人的雇佣金,她与周徐纺三七分,是很大的一笔收入。
“不缺。”周徐纺说,“可我需要更多的钱。”
等天边暗去,橘黄变成了靛蓝,她起身去了车库,里头有两辆摩托、一辆小轿车、一辆越野,还有一辆脚蹬的小三轮,三轮车的车厢装了防雨棚,棚里放了一个小凳子、一个折叠的便携桌子,以及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箱子。
她蹬着小三轮出了小区。
七点不到,八一大桥下,摊贩就摆了一路,有卖吃的,也有卖玩的,像周徐纺一样贴膜的,就有三个。
她挑了个空地,把木箱子搬下来,再摊开里面的手机壳和手机膜。
旁边摆摊的大妈是卖烤红薯的,热情地跟周徐纺打招呼:“来了。”
周徐纺点头,她今天来早了半个小时,摊位比以前更好,可惜,她今
天的生意不好,很不好,半个小时了,只来了一个客人,还没有贴膜,就看了看她的手机壳,然后便走了。
天气闷热,像要下雨,江边不远处有个广场,往日这个时候会很热闹,今天却没什么人,不知是谁家的小孩,与大人走散了,在哭。
因为天气不好,很多人在收摊换地,没人管那小孩,他哭得很可怜。
周徐纺走过去:“别哭。”
她不会哄小孩。
那小孩四五岁,眼睛泪汪汪的,打了个嗝:“我的帽子,”他抽抽搭搭地哭,“被风吹到江里去了。”
周徐纺看向江面,桥下有风,帽子被吹到了江对面,那边有几个垂钓的老人家,她盯着看了许久,脱鞋,下水。
风一阵一阵地刮,水面波光粼粼,月亮躲在了云里,只有路灯的光,斑驳距离地倒映在水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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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弄个导演玩玩(一更,题外话要看)
那祖宗说,简明扼要地说:“滚下去。”
薛宝怡从后视镜里瞧了一眼,江织刚从医院出院,脸色还不大好,病恹恹的,漂亮的小脸蛋透着红,不知道是不是发烧,我见犹怜得很,这副柔弱样子,怎么能开车。
薛宝怡一向怜香惜玉,硬气地拒绝:“不滚。”
一个不明物朝他砸过来。
他眼明手快,赶紧接住了,一瞧,是江织的手机:“嘿,怎么爆屏了”
江织窝在后座上,腿上盖了条毯子,手搭在上面,指甲都泛着病态的冷白:“砸的。”桃花眼掀了掀,没力气似的又耷拉着,似睡非睡,“就在你刚才踩刹车的时候。”
罪过了,把江美人的手机摔着了。
薛宝怡摸了摸屏幕,给小祖宗放了首车载音乐:“屏幕没碎,就膜碎了,等着,爷去给你换张膜。”
然后,薛宝怡下了车,去了贴膜的摊位。
周徐纺抬头。
薛宝怡问:“有这个手机的膜没”
她看了一眼手机型号:“有。”她在箱子里头找出了三种不同款式的。
薛宝怡认真挑了个:“要这个最闪的。”薛二爷就喜欢blingbling的东西。
周徐纺把台灯的光调亮了一些,低着头在贴膜。
薛宝怡瞧着她,嗯,长得不错,漂亮的小姑娘在外打拼也不容易,就说:“那粉色的手机壳也来一个。”
周徐纺很快就贴好了,把粉色手机壳一并安上:“一共五十。”
薛宝怡掏了钱,回车上。
江美人在闭目养神,呼吸微微有些急,两颊透着点病态的潮红,眼眶里像蓄了一层模糊的水雾,一颦一簇间,漫不经心的娇媚。
诶,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美色啊。
钢铁直男薛宝怡不敢再看那张脸了,随口念叨了句:“那贴膜的姑娘长得真不错,就是古古怪怪的,大晚上的还戴个墨镜。”
后座的美人掀了掀眼皮。
薛宝怡立马献宝似的,晃了晃手机:“给你挑了个手机壳,这骚粉,跟你很配啊。”
那骚粉的手机壳上,还画了只大头的兔子。
江织接过手机,指如削葱,摩挲了两下屏幕,然后慢条斯理地把手机壳取下来,扔在了薛宝怡头上:“眼睛不会用,可以捐了。”
被手机壳砸了个眼冒金星的薛宝怡:“……”
妈的,这小美人还挺辣。
小美人的手机响了。
“喂。”
美人冷冰冰的。
电话那头是个女人:“江导。”
江织蹙了蹙眉,似乎想咳嗽,压着没出声,脖颈的青筋隐隐约约,唇色红了几个度,有气无力地问道:“谁”
女人说:“是我。”
听着派头不小。
江织可没有耐心,语调慵懒,没什么力气:“谁”
女人这才自报家门:“我是杨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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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绪……
薛宝怡有点印象,最近大势的一个流量小花。
江织拧着眉,似思忖了会儿:“昨天在片场迟到那个”
很显然,这朵流量花,在大导演这存在感过低。
“对不起江导,昨天是我——”
江织捂嘴咳了一声,因为气不顺,耳尖红了两分,身子不舒坦,脾气也更大了,没听完就打断了:“你已经被换了,没有必要再跟我解释。”
然后,江织挂了电话。
005:心肝宝贝甜蜜饯儿(二更)
卷发老太太在买盐,说话的声音很小。
“是不是她十七栋那个小姑娘。”
“就是她。”
“挺正常的,也没老王说得那么恐怖啊。”
“我刚刚摸到她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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