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她为什么会喜欢江织
理由很简单,他脸长得好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打从两年前在一场酒会上她第一眼瞧见江织,就惦记上了他的美貌。
江织对着她,就是一张万年禁欲冷漠脸:“我不喜欢女人。”他说得正儿八经。
他十八岁出柜。
圈子里都知道,他是个货真价实的gay,听他发小说,他看片都不带硬的。
明赛英认真思考了一
下:“那我去变个性”
江织一双漂亮精致的桃花眼瞬间冷了个透,不知是不是被她的厚颜无耻气着了,别过头去咳得厉害。
“咳咳咳咳咳咳……”
他肤色苍白,一咳,嫣红了一大片,眼圈也晕了一层绯色,水雾氤氲。
啧啧啧……美得有点不像话了。
明赛英赶紧上前,想给美人顺顺气。
江织后退,抬头,目光越过明赛英,怒斥:“死哪去了”
这一眼,宛若桃花冰雨,冷冷地拍打在身上,姗姗来迟的阿晚哆嗦了两下:“我去方便了。”
他今儿个拉肚子。
江织耐心耗光了:“还不把她给我弄走。”说完,捂嘴咳嗽,脖子都红了。
明赛英心疼坏了,赶紧后退:“你别气,我自己走,自己走。”说完,自觉走人,就是不大舍得,一步三回头。
阿晚想了想,跟上去。
江织等顺过气来,才推开休息室的门,这个点,外头已经黑了,休息室里昏暗不可视物,他摸到灯的开关,刚按下
008:美人,送你只鸡可好?
她真没怎么用力,只是她力气是常人的三十多倍,这下好了,他被她捏坏了。
“疼吗”她松手了。
可能因为这个人长得太好看,她一时忘了要戒备。
江织手腕僵硬着,一动没动:“你说呢”
三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应该很疼,毕竟,她力气那么大。她把手臂包好,然后开灯,往后退,尽量离受害人远点:“对不起。”
江织被气笑了:“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什么。”
“……”
他说得有道理,周徐纺没有反驳。
然后——
江织报了警。
周徐纺坐警车去了警局,江织先去医院处理伤,手骨脱臼了,好在没有撕裂,复位后就没什么大碍,只不过他洁癖症犯了,忍不了一身血腥,不顾医嘱,非要泡澡,一泡就是半个小时。
晚上九点半,江织到了警局,距离周徐纺‘被捕’已经两个小时了,因为事关江织,乔南楚特地跑了一趟刑侦大队。
“所以,你要起诉她以故意伤害罪的名义”
江织窝在椅子上,手指勾缠着伤处的绷带,冷着一张没什么表情的俊脸:“起诉流程太麻烦。”
乔南楚拉了把椅子坐下,眼尾微微挑了挑:“那你想怎样”
他动了动手腕:“关上个几天。”
“然后呢”
然后——
江织正想着,阿晚吱声了:“江少。”
他抬了个眼皮。
阿晚大块头挡住了一大片光,表情很忠厚:“她就是今天在片场受伤的那个群演。”
忠言逆耳啊,但是阿晚觉得必须说。
斟酌了一番,阿晚继续:“说来还是因为您,她才受伤的。”要是那个姑娘坐牢了,他就再也不相信人间正道了。
雇主虽然有钱有势,但也不能无法无天啊。
有钱有势、无法无天的雇主冷不丁问了句:“我手脱臼的时候,你在哪”
“……”
把明家老四赶走后,他去了……厕所,今儿个真有点拉肚子,中午不该吃龙虾。
一股凉意,兜头淋来!阿晚缩缩脖子:“我去方便了。”
江织简明扼要:“滚出去。”
“是。”
当自身难保的时候,人间正道就没有那么重要了,阿晚果断出了警局的会客室,门口,薛小二爷刚好到了。
“那姑娘我见过,八一大桥下贴膜的。”薛宝怡进来,把江织面前没动过的那杯水一口喝了。
江织抬眼看他。
“你那手机膜还是她给你贴的。”薛宝怡笑得不大正经,“织哥儿,得饶人处且饶人呗。”
乔南楚瞧了一眼江织的手机膜,踢了踢薛宝怡的凳子:“关你什么事儿”
薛宝怡还说得有理有据,挺大义凛然的:“人姑娘挺可怜的,年纪轻轻又要贴膜又要跑群演,一看就是生活不容易的,再说了,不都是织哥儿的桃花债惹的祸嘛。”
装什么慈善家!
这要不是个漂亮姑娘,薛宝怡铁定帮着搞死人家。
乔南楚懒得理那只义正言辞的颜狗,问江织:“要怎么着你说。”
江织没精神似的,敛眸,眉宇一会儿蹙,一会儿松,倒少有这般纠结不定的时候,老半晌,他才给了回复。
“放了吧。”
说完,他轻咳,本来困意惺忪的眸,因为气不顺微微潮红了。已是深秋,他畏寒,懒懒垂在身侧的手指泛着冷白色。
乔南楚抱着手靠在椅子上,勾唇笑了笑:“头一回呢。”冲薛宝怡抛了个眼神,“他怜香惜玉。”
江织
哼:“怜个屁!”
外头大办公室里,周徐纺在办民事纠纷调解手续。
“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走了。”圆脸的警官说。
她签了字,刚好,江织从会客室出来,目光没有停留,神色漫不经心,矜贵疏离得很。
周徐纺想了想,还是走上前,抬起头,尽量放下防备:“谢谢。”
这个人不仅人美,还心善。
她很感激他。
谢道得很诚恳,江织瞧了一眼她的眼睛,狠狠拧了一下眉头,转身就走了,他看见这人就恼得很,心里头窝着火,就是莫名其妙地发不出来。
他也不是什么善人,怎么就这么放了她
鬼知道中了什么邪!
走在后面的阿晚驻足,盯着周徐纺看了好几眼。
“我们见过。”阿晚觉得他和这姑娘有缘
009:美人娇贵,养不起啊!
“那你就送一只鸡和一箱牛奶。”
周徐纺觉得可以。
江织喝的那个牛奶是进口的牌子,周徐纺在官网上订了两箱,要一周才能到货,还有她喜欢的那个棉花糖的牌子,网上也没货了。
她套了件帽子很大的黑色风衣,去了小区的超市,这个点,超市里只有温白杨在。
她问温白杨:“那个粉色包装的棉花糖,还没有吗”
温白杨写道:“没货了。”她的字好看,写得很端正,“好像停产了。”
怪不得网上也买不到,周徐纺拧眉,有点失落地拿了别的牌子的棉花糖,结账的时候:“我以后也会在这里兼职,一三五晚上十一点到一点。”
职业跑腿人的雇佣金很高,但并不是经常有任务,她的时间很空余,可以打很多工。
温白杨咧嘴,露出几颗白牙,因为脸上总带着高原红,她笑起来有些憨憨的,特别朴实,找完零钱后,她从帆布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个鸡蛋出来,递给周徐纺。
周徐纺帽子还戴着,就露出小半张脸:“给我吗”
温白杨点头,在纸上写道:“是土鸡蛋。”
真是个好人。
周徐纺其实是有些怕生人的,因为没有社交,戒备心很重,唯独温白杨,让她觉得放松,她喜欢她,最喜欢她脸颊的两团高原红。
“谢谢。”她接了她的土鸡蛋,但没有碰到她的手,“你知道哪里可以买到土鸡吗”
温白杨点头。
周徐纺加了她的微信,不算剧组的群头,这是她加的第一个好友。
连着一周,周徐纺都没有接到群演的活儿,十月过后,寒流来袭。
周一,群头才发来消息,要二十个群演,周徐纺报了名,把买好的土鸡和牛奶装进黑色旅行包里,一早就背去了剧组。
群头通知的集合时间是早上九点,她七点就到了影视城,因为不知道江织什么时候到,她就在入口的地方等。
约摸八点半,一辆一点都不低调的跑车开进了影视城。
阿晚开车特别慢,磨磨蹭蹭的,后视镜里,他的雇主坐在后座上似睡非睡,可能没睡够吧,看上去就不好惹。
车座后面,放了个漂亮精致的玻璃盒,里面装了棉花糖。
江织拿了颗,扔进嘴里,还没嚼,便狠狠拧了一下眉头,立刻用手绢包着,吐了出来,原本就有起床气,这下脸色更不好了。
“换了牌子”
阿晚嗯了声:“之前那个牌子的卖完了。”
“换回来。”
完全是不由分说的口气,听着就很蛮不讲理。
阿晚瘪瘪嘴,因为块头大,缩在跑车的副驾驶里,显得非常不和谐,有点滑稽:“我问了很多地方,没有了。”
江织眼皮都没抬一下:“换回来。”
“……”
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阿晚:“哦。”养家糊口,太不容易,阿晚惆怅地看了一眼车窗外,“江少。”
“嗯。”江织没睡醒,恹恹的,精神不振。
“那个贴膜的。”阿晚不知道那个贴膜的叫什么。
江织掀了掀眼皮,睡眼惺忪,瞧见路灯旁蹲了个人,穿一身黑,背着个很大的旅行包,帽子扣在脑袋上,看不清脸,就露出个乌黑的脑袋。
成天穿得跟个贼似的!
江织直起腰,换了个坐姿:“靠边停。”
阿晚停了车。
江织把车窗摇下来。
阿晚又按了一下喇叭。
周徐纺脑袋才抬起来,习惯性地把帽子往下拽了拽,有点面瘫,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眼神也空。
她站起来,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才走过去,站定在离车窗一米的地方:“你的手好了吗”
声音微带着凉意,什么起伏都没有。
怪人!
江织嗯了声。
她又往四周看了看,然后把背包拿下来:“这个送给你。”她往前一步,递过去,“赔礼。”
江织瞧了一眼那个黑色背包,随后,目光落在了她手背上,她袖子长,手背遮了大半,露出那一截,在太阳底下白得发光。
也难怪,成天把自己包成这样,不见太阳,白得像只鬼。
主驾驶的阿晚咳了一声,以提醒雇主,一直盯着人家姑娘的手不好,等雇主收回视线了,才用眼神请示。
然后,出乎意料地,雇主点了头。
阿晚这才下车去,接过那个背包,还挺重。
周徐纺送完礼,一句话不多说,走了。
阿晚把背包放在旁边的座位上:“江少,要不要打开看看”
后面除了两声咳嗽声,就没声儿了,阿晚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雇主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躺下了,没怎么打理的短发还翘着一缕。
等车开进了停车位,阿晚就听见后面那位说:“打开。”
“哦。”
阿晚停稳了车,把背包抱起来,放在腿上,拉开拉链——
“咯!”
阿晚目瞪口呆,腿上,一对眼珠子与他大眼瞪小眼,那物伸长了脖子,朝他叫嚣:“咯
咯咯咯咯咯……”
一股鸡屎味扑鼻而来。
阿晚呆滞了一下:“是……只鸡。”
江织:“……”
九点,演员们都已经换好了戏服,化好了妆,就等大导演开拍。
方理想作为新晋的织女郎,服装组特别上心,她的戏服都是量身定做的,别看她长得萌,可塑性可强了,旗袍加身,捏着把舞女专用的羽毛扇,走起猫步来,那也是风情万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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