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骆青和坐在梳妆镜前,正在戴耳环,抬头从镜子里望了一眼:“慌什么。”
骆常德是慌,也怒:“为什么不让我处理掉尸体”61笔趣阁
她笑了笑,反问:“为什么要处理掉”
骆常德整宿没睡,眼眶通红,他颧骨太高,眼珠看上去有些外凸:“你不怕警方怀疑到我们头上”
骆青和从梳妆镜前的椅子上站起来,转过身去:“我没有杀人,我怕什么。”
“我也没有杀人。”
她笑:“是吗”
骆常德怒目而视。
她还在笑,薄唇单眼,很寡情的长相,不像骆常德,她模样肖似她母亲萧氏。
“我昨儿个一直在想,如果只是为了拿我的把柄,你至于这么费尽心机吗”她眼皮抬起,看向骆常德,不紧不慢的语气,胸有成竹的口吻,“是不是还有这样一种可能彭先知手里的东西,不一定是针对我的,或许里面也有对你不利的东西。”
骆常德一听,神色慌张:“东西在你手里”
这个反应……
她猜对了呢。
“爸,”她似笑非笑,“你搁我这儿还装什么傻呢,东西在哪你不清楚吗”
骆常德冷哼:“少跟我倒打一耙。”
对话到这,门外下人来敲门:“先生、小姐,警方的人过来了。”
骆常德脸色骤然变了。
不等房内的父女两开口,刑侦队的程队就推开了门,进来一瞧,笑了:“正好,两位都在啊,也省得我们一个个找了。”
骆青和神色从容:“有事”
当然,他们刑侦队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程队把证明先亮出来:“昨天晚上八点左右,两位都去过洪江桥洞吧。”
两位的脸色,这下都不好看了。
程队就开门见山了,手铐拿出来:“你们涉嫌一起故意杀人案,现在要紧急逮捕你们,有话要说吗有的话我们的同事会帮你们记录。”
父女俩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
程队直接让底下弟兄把人带走,并且,现场搜查。
刑侦队的人走后,下人才去了书房:“董事长。”里面没有声音,下人不敢进去,便在门口说,“先生和大小姐都被警方的人带走了。”
屋里,骆怀雨拉开抽屉最下面一层,拿出文件袋,他打开,看了一眼,然后狠狠摔到了地上。
警局。
邢副队和张文一同从审讯室出来。
程队问:“审完了”
张文说:“审完了。”
“怎么说”
邢副队去倒了杯水,张文挑了把桌子就桌坐下:“都不认,父女俩跟商量好了似的,口供一模一样,说到那儿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法医那边的报告还没出来,口供的真实性目前还不好说。
程队又问:“有没有说,他们为什么去那”
张文耸耸肩:“都不说。”他接了副队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润喉,“这俩都是见过场面的,一点也也怵,还说什么——”
张文学着骆青和的口气,一字不漏地复述:“应该是你们警方去找证据证明我有罪,而不是让我去找证据证明我无罪。”
邢副队接了一句嘴:“这个女的,又嚣张又聪明,一般人还真治不了她。”
桌上的座机响了。
程队接了,嗯了一声,听那边说完,他回了句‘谢了’,然后挂了:“法医说,现场除了彭先知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的血迹。”
就是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骆家父女杀了人。
张文长叹了一声:“这就麻烦了,要是现场没有采到证据,光凭行车记录仪,很难证明他们有罪。”他寻思假设了一番,“这俩人差不多同进同出,到底谁杀的我看骆青和更镇定,会不会是骆常德杀的”
张文摸摸下巴:“也有可能是她故意装的,会不会是父女合谋”
程队冲他虚踹了一脚:“少在这瞎猜,快去找证据。”
张文放下杯子,敬了个礼:“yessir!”
刑侦队对面马路上,停了辆越野,车牌尾数四个三。
不正是乔家四公子的车。
他靠着椅背,头歪着,看副驾驶:“凶手是谁”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不缓不慢地敲着,“骆常德还是骆青和”
江织似乎昨晚没睡好,精神头一般:“重要吗”
乔南楚笑着反问:“不重要吗”
江织米色大衣里,是粉色的毛衣,一看便知是谁搭的,这样骚气的搭配,他还穿出了一身矜贵的公子气,头发前几天刚染,哑光的蓝还有些重,搁那一坐,妖得赏心悦目。
他语气懒懒的:“凶手是谁暂时不重要,只要狱中的彭先知知道有这两个嫌疑人就行。”
乔南楚忍俊不禁:“江织,你这是算计谁呢”
他眼睛瞧着车内的后视镜,抓了抓额前的头发:“你说要是彭先知知道自个儿的儿子被骆家人杀了,他还会守口如瓶吗”
乔南楚笑骂他是狐狸精。
披着美人的皮囊,骨子里狡诈透了。
那狐狸精很是满意他的发色,唇角掺着点儿笑:“帮我安排一下,我要去见他一面。”
第192章 192:有一美人足智多谋,最会搞渣渣(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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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安排一下,我要去见他一面。”
五点,西部监狱。
彭先知坐下,他六十出头,略显老态,隔着玻璃打量对面的人,片刻后,他拿起了电话:“你哪位”
江织坐得随意,把电话放到耳边,自报了家门:“江家老幺,江织。”
帝都江家,江织。
彭先知目光闪躲:“我不认识你。”
江织慢慢悠悠:“不打紧,我认识你就成。”他往前倾,透明的玻璃里有他模糊的倒影,轮廓分明,“八年前你负责打理骆家花棚,因为醉酒,一把火烧了花棚,造成了两死一伤,而你被判了无期,我说的没错吧”
彭先知并没有耐心听他复述往事,老态的脸上并无多少表情:“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醉酒”江织笑了声,“醉的哪门子酒”嘴角笑意缓缓收住,桃花眼里似清秋深井,寒光乍出,“又是谁让你醉的酒”
彭先知一听,扔下了电话,起身就要走。
电话里,那不轻不重、轻描淡写的声音还在响着:“你有个儿子,叫彭中明对吧。”
彭先知脚步定住了。
江织抬抬下巴,示意:“坐。”
他既然来了,自然是有备而来。
彭先知犹豫了片刻,还是坐了回来,眼前这人,攻击性与目的性都太强,让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语调随意又慵懒,事不关己似的:“你不知道吧,你儿子染上了毒瘾。”
彭先知大惊:“他怎么会染上毒瘾”
“他怎么染上了毒瘾,”复述完,江织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要不要我去帮你问问骆家人”
“骆家人干的”彭先知眼里先是震怒,随后又平静下来,目光紧紧盯着玻璃那头的人,“你故意挑拨到底有什么目的”
挑拨
他江织要搞谁,会这么肤浅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资料,慢条斯理地贴在隔音玻璃上,修长的手指按着:“就是这个人带你儿子吸毒的。”停顿个几秒,再换一张,漂亮的指关节曲着弧度,“这一份是转账记录,汇款人,骆常德。”
骆常德为了拿到彭中明手里的东西,三个月前就开始筹谋了。
彭先知看完,将信将疑。
江织不急,慢慢跟他说:“不信我啊”他往前靠,问,“那你信不信警察”
彭先知听不懂,到现在都没弄明白这人的来意。
他不疾不徐,右手拿着电话,后靠椅子,眼里神色闲散,漫不经心似的,把调子拖得长长的,就等别人急:“上周,你儿子到了帝都,带了份东西要跟骆常德换钱,昨晚,他死了,犯罪嫌疑人有两个——”
彭先知怔了一下,大惊失色,喊道:“你说谁死了”
他还不咸不淡,从容自若地继续没说完的话:“犯罪嫌疑人有两个,骆常德,还有他的女儿,骆青和。”
彭先知眼珠都要凸出来,站起来,一拳捶在玻璃上,情绪失控,咆哮:“你说谁死了!”
江织眼皮都没动一下,从旁边的资料里翻了张死者照片出来,从隔音玻璃的底部送进去:“你儿子彭中明已经死了,”他手指敲着玻璃,哒、哒、哒,三下之后,指尖停下,问,“你还要给骆家卖命吗”
彭先知拿着照片的手,在发抖,腿一软,虚瘫在椅子上。
十分钟,会面结束。
江织从会面室出来,乔南楚等在外面,百无聊赖,踢着地上的石子,见人出来,抬头瞧他:“松口了”
江织摇头:“早晚会松口。”
两人并排走着,一般高,乔南楚在左侧,转头,目光在右:“昨晚你也去洪江桥洞了”
江织目光在左,睫毛轻扇,对视了一眼,美人眸里映一张俊脸:“嗯。”
地上,两道影子,并排。
“你到那的时候,彭中明死了吗”
“死了。”
乔南楚舌尖抵着上颚,思忖了会儿:“你几点到的”
他说:“七点五十。”
比骆家父女还早呢。
就是说,在骆家父女到那之前,江织就到了了,而且彭中明已经遇害了。
时间拨到昨晚,七点半。
骆常德定的是九点接头,时间还早,钱准备好了,还并未出发,他接到了个电话:“骆总。”
这声音,不正是骆青和身边的沈越。
沈越告知骆常德:“小骆总那边有动作了。”
骆常德坐不住,站起来:“她去见彭先知了”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他这个精明的女儿。
沈越回答:“是以您的名义去的。”停顿片刻,说,“八点,洪江桥洞。”
骆常德嗤笑了声,眸色阴沉了:“好啊她,又摆我一道。”
他约了彭中明九点会面,她八点就去截胡,还以他的名义,这萧氏,真给他生了个好女儿。尺度文学
拿了钱,他当即就出发了。
七点五十,江织的车停在了桥洞外面,下车前,听了一通电话。
“江少,骆常德应该也快到了。”
叮——
江织的手机收到了定位,他先看了看骆常德的位置,又瞧了瞧骆青和的,差不多呢。
他嗯了一声,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手表,下车,往桥洞走。
阿晚也跟着下车,走在后面,这一带太偏僻,又是冬天,冷得人打哆嗦,傍晚下过雨,冷风刮得呼呼响,不远处的路灯坏了,忽明忽暗,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地上树影不时摇晃。
跟拍鬼片似的。
阿晚抱住双臂,往江织那边挪了挪:“老板,您冷吗”
江织没搭理,往桥洞里面走。
越往里光线越暗,温度越低,阴风越嚣张,阿晚牙齿忍不住打哆嗦了,又往江织那边挪了挪:“您不觉得这里阴森森的吗”
别看他一米九的大块头,胆子小着呢,最怕鬼怪邪祟。
江织又不睬他,太安静了,太阴森了,阿晚怵得慌,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怕哪里突然冒个头出来,还是白森森的那种。
阿晚慌里慌张,只觉得阴气直从脚底往上蹿:“您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啊”他嗅了嗅,“犯罪的味道。”
江织闲庭信步似的,不慌不忙地往桥洞深处走。
阿晚好怕呀:“老板——”
江织回头瞥了他一眼,漂亮的眉头拧着:“能闭嘴了”
阿晚抱住自己:“好吧。”他闭嘴,他镇定,他目不斜视,他定睛一看,五秒后,他尖声大叫,“啊——”
江织停下脚步。
阿晚往后连跳了三步,吓白了脸:“老板,那里有个人!”而且,人不动,地上有血!
看吧,他说准了,犯罪的味道!
走近了,潮湿的空气里确实有血腥气,江织嫌弃,用手绢捂住口鼻,站着没动,命令阿晚:“去看看,还有没有气儿。”
阿晚:“!”
他最怕那种伸手的时候,地上血肉模糊的人突然睁开眼,然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这种诈尸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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