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没问过。”他事不关己似的。
这个态度。
江老夫人训斥:“你也太不上心了。”
他不以为然:“谈恋爱而已,又不是要马上结婚。”他咳了两声,眼睛泛潮,声音拖着,慵懒无力,“再说了,我活不活得到结婚还不知道呢。”
这不在意的样子,像是要破罐子破摔。
江老夫人又气又心疼:“你又说这种丧气话。”也舍不得训他,老夫人好话跟他说着,“你这不是好好的嘛,孙副院也同我说,你最近的身体状况好了一些,等过了冬天气暖和了,就可以试试新药。”
新药
又是新药。
江织嗯了声,懒得接话了。
这时,许泊之来敲门,在外面喊:“姑母。”
江织从椅子上起身:“我回去了。”
“你不留宿”
他懒懒散散地往外走:“不留。”
门口,许泊之叫了句‘织哥儿’,他没停脚,应付了一句,低着头在看手机。
纺宝男朋友:“在哪”
纺宝小祖宗:“在你房间。”
江织去了二楼找她。
她正站在一个半人高的花瓶面前,弯着腰瞧上面的花纹,瞧得非常仔细。
江织锁上门,走过去,从后面抱她,没骨头似的,整个人往她身上贴:“现在回去,还是待会儿”
周徐纺转过身去:“不用在这儿睡吗”
“怕你不习惯,回我们自己那儿睡。”
周徐纺哦了声,指着那花瓶问:“江织,这个花瓶我可以带走吗”
周徐纺不知道,江织这个屋子里,除了床头那副‘辟邪画’,哪一样都是值钱的宝贝,她看上的那个花瓶是个古董,贵着呢。
江织也不打算跟她说,就问:“喜欢”
她点头:“很漂亮。”
她喜欢漂亮的东西,比如吊灯,比如棉花糖盒子,还比如江织。
“可以带走,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你的。”江织拉了把椅子坐下,手扶在她腰上,仰着头看她,眼里的光温柔得一塌糊涂,“我也是。”
情话技能满分。
只可惜,周徐纺是直女。
周徐纺:“你不是东西啊。”
江织:“……”
“江织。”
江织把她拉到腿上坐着,用牙在她脖子上磨了一下,闷声闷气:“嗯。”
周徐纺痒得直往后缩:“那个许家表叔,是好人还是坏人啊”她觉得那个人怪怪的。
“按照你的标准来定义,应该是坏人。”
周徐纺定义好人坏人的标准很简单,谋害了别人就是坏人,剩下的全归为好人。
“那按照你的标准呢”
江织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在我这儿没有好坏之分,只有敌和友、有用和没用。”他只管利与害,至于善与恶、好与坏,这是警察和法官该去判断的事。
周徐纺就换了个问法:“他是敌人吗”
“目前不是。”江织问,“怕他吗”
“怕什么”
“他的眼睛。”
许泊之的眼睛的确挺吓人,毕竟是假的眼珠,安在眼眶里,看人的时候,让人毛骨悚然。
周徐纺摇头:“他有我可怕吗他只坏了一只眼睛,我两只都能变红。”许泊之应该没有吓晕过别人,她有。
她比他可怕一百倍。
江织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这么觉得:“你哪里可怕了,你眼睛变红了也是最漂亮的。”
周徐纺羞答答地偷笑。
“江织。”
“嗯。”
“我听到猫叫声了,江家也养了猫吗”
江织说:“是江扶汐的猫。”
那只猫,江扶汐取名河西。
“喵。”
“喵。”
河西是只橘猫,十橘九胖,可河西很瘦,它趴在窗台上,一直叫唤。
屋里的灯光很暗,它的主人拿了猫罐头过来。
河西嗅了嗅,甩开头。
它的主人伸手,抓着它的脖子,把它的头扭回去,摁在了猫罐头里:“为什么不吃”
她说:“你吃啊。”
“喵。”
房间很大,空荡荡的,有回声:“他很喜欢橘猫的。”
“喵。”
她像在自言自语:“可他为什么不喜欢你呢”
“喵。”
她起身去开了窗,月光漏进来,混着灯光落在画上,只描了一双眼睛,是一双漂亮的桃花眼。
风吹进画室,卷起满地猫毛。
月上枝头,夜色正好,福来在院子里叫个不停。
江维尔恶狠狠地吼了一声,它就安静了。
薛冰雪走在院子里的鹅卵石小路上:“别送了,外边冷。”
江维尔没穿外套,就穿了件毛衣,两手插在裤兜里,走在前面:“老太太让我来送的,太皇太后的命令我得从啊。”她搓搓快冻僵了的手,“对不住了,我家老太太又乱点鸳鸯谱。”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了脚。
“怎么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转过身去:“没有乱点。”他手不自在似的,从后面放到前面,又从前面放到后面,最后贴着裤子放得端端正正,他喉结滚了一下,鼓足了勇气,“你不知道吗,我——”
江维尔打断了:“知道。”
第201章 201:江织耍计逮凶手,冰雪出击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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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维尔打断了:“知道。”
她又不傻。
可他不是别人,他们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交情,这层窗户纸一旦捅破,或许朋友都没得做。
江维尔想了很久的措辞,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很难开口,她甚至不太敢看他:“我一直当你是弟弟。”
薛冰雪固执地追着她的目光:“我只比你小了一天。”不对,他精确地纠正,“是半天。”
不是谁大谁小的问题。
江维尔抬头看他:“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揍你吗”
她连乔南楚都踹,可她从来不打他。
她说:“因为你乖啊,我下不去手。”
他太乖了,像是从象牙塔里误跑出来的小王子,她这个小魔女都不忍心对他使坏。
“因为我太乖了,所以你不把我当成年男人看,是这样吗”他脸上的表情,江维尔从来没见过,眼神灼热,而且逼人,“那你错了,我都是装出来的。”
说完他便俯身,压着她的唇咬了一口,再退开一些,隔着很近的距离看她。
“冰雪,你——”
他又凑过去,把她骂人的话全堵上了。
江维尔:“……”
这家伙,谁给教坏了
她一把推开他,抬起脚就踹他小腿上了,又羞又恼:“薛冰雪,你讨打是吧!”
这一脚,踹得不轻。
薛冰雪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羞的,脸通红,可嘴角是弯着的:“以后想打我就打吧,我想亲你了也会亲。”
江维尔:“……”
不仅被教坏了,还学会耍无赖了。
她擦了一把嘴,气呼呼地骂:“滚!”
他像只偷腥的猫,眉眼里全是愉悦,不再惹她了:“那我滚了。”他就走了几步,回头,红着脸看她,“虽然你知道,但还是要说一次。”
他说:“维尔,我喜欢你,很久了。”
江维尔烦躁地抓了一把短发,扭头就跑回屋里了。
暗中,偷听的周某人:“大薛先生好厉害啊!”
江织坐主驾驶,不太听得了他夸别人:“厉害什么”
“他喜欢了维尔很久。”
这就厉害了
江织胜负欲被激出来了:“我也喜欢了你很久。”并且,强调,“我还喜欢了你两次。”
周徐纺听完,先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头一甩,恼人了:“大猪蹄子。”
江织:“……”
谁教的,这词
他捏着她下巴,把她脸转过来:“我怎么了”
她甩开下巴,气鼓鼓:“你移情别恋了,你不喜欢骆三,喜欢我了!”
他好笑:“不都是你啊。”
她钻空子去了,钻到了死胡同里:“你喜欢我的时候还不知道我是骆三。”她哼哼,“大猪蹄子!”
他还笑:“你跟自己吃什么醋。”
就吃醋,就不理他。
周徐纺以前是个很讲道理的人,她不喜欢小题大做,不喜欢无理取闹,是江织,是他教她笑,教她闹。
有句话这样说的,被偏爱的总会娇纵些,因为有人惯,闹一闹,也有人哄。
“纺宝,你不可以这样钻空子。”她不转头,他便看着车窗上她的影子,“因为你和骆三是一个人,我才在你手里栽了两次。”
若无骆三,哪来的周徐纺,哪会情动。
他伸手,戳了戳玻璃上倒映出来的女孩子的脸:“你信不信啊你要是变个样子,或者变个性别,我还会栽你手里。”
映在玻璃窗的人儿,笑了。
她转过脸去,一双丹凤眼笑成了两个弯月:“这么喜欢我呀”
江织说:“是啊。”
她一把抱住他,满心欢喜。
傻子。
她跟以前一样,是个容易满足、又好哄的小傻子。
九点半,江川把客人送出了江宅。
许泊之的车停留在宅子院子外边,口袋里的手机振了好一会儿,他等上了车,才接听。
“许总,骆青和已经着手在查了。”
许泊之只有一只眼睛可视,鲜少会自己开车,主驾驶的司机一言不发,车里只有许泊之的声音:“给她指个路。”
“知道了。”
许泊之挂了电话,报了个地址,随后车便调了个方向,开出了江家。
1998。
是酒吧的名字,正是夜生活刚开始的点儿,酒吧里灯红酒绿,dj乐震耳欲聋,舞池里穿着火辣的夜场女王在扭摆摇曳。
一众人在狂欢,或是作乐,或是猎艳。
骆青和摇着杯中的酒,一人独坐吧台,点了一根烟。
“一个人”
男人手已经搭到她肩上来了。
她瞧了一眼那只手:“拿开。”吐了个烟圈,她才抬头,唇红眼媚,“手。”
在欢场里撒网的男人,她见多了,眼前这个,是下下等。
男人拿开手,换了个姿势,手肘支在吧台上:“一个人多没意思,我请你啊。”说着,他直接在她旁边坐下了,点了一杯酒,双手搁在吧台,腕上的手表露出来。
手表的时针上有钻,舞池里的镭射灯一照,便闪着光。
骆青和瞧了眼那手表:“你手上这玩意,值多少”
男人拨弄了一下表带:“不值钱,就几百来万吧。”
她笑。
“笑什么”
笑他愚蠢啊,她说:“假的。”
被戳穿了,男人恼火:“你懂”
骆青和抽了一口烟,头上的变色灯忽明忽暗,她眼里红的绿的光若隐若现,声调懒洋洋的:“比你懂点。”目光又掠过去一眼,她笑,“还是低仿呢,真掉价。”
男人颜面扫地,恼羞成怒了,酒杯一摔:“倒胃口的娘儿们!”骂骂咧咧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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