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她眼睛又红了,即便他说得这样心平气和,她也知道,这漫长的十年里,他过得是什么日子。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敢。”
“为什么不敢”
他沉默了很久:“怕你嫌我脏。”
她突然不说话了。
“维尔。”
她伸手,去解他衬衣的扣子。
肖麟书按住她的手:“维尔。”
“我看看。”
他摇摇头:“伤都好了。”
她不松手,继续扯他的扣子:“让我看看。”
“不看了。”他声音低哑,像央求,“维尔,我身上很脏。”
他把所有的自我厌弃,都写在眼睛里,明明晃晃的无力与痛恨,也都写在眼睛里。
江维尔不管不顾,红着眼睛冲他喊:“我要看,我就要看。”
他迟疑了一会儿。
“好。”
他松开了手,由着她解开了衬衫的纽扣,锁骨以下,有很多痕迹,有些已经好了,有些还有疤痕,有的是烟头烫的,有的是鞭子抽的。
怪不得,交往这两年,他从来不碰她。
“这个是用什么弄的”
伤口在胸口,约摸五厘米长,江维尔手指覆在上面,轻轻摩挲着。
肖麟书想了一会儿:“太久了,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多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把她眼泪都逼出来了,她凑过去,唇贴着那块伤疤:“不脏。”
抬头看着肖麟书的眼睛,江维尔说:“你一点儿都不脏。”
一字一字,珍而重之。
他抱住她,还是示了弱:“维尔,我怕了……”
次日,风雨交加。
帝都的冬天,总是如此,严寒刺骨,今年的雨雪比往年更嚣张了些,下个没完没了。
下午四点。
靳松刚下电视台的访谈节目,秘书过来说:“副总,靳董他去见了薛家人。”
他那个哥哥啊,是真想搞死他。
靳松边走,边整理西装的袖口:“薛家哪位”
秘书回:“薛三爷。”
薛家那位中医
靳家和薛家以前并没有什么接触,正是靳氏内乱的风口浪尖上,靳磊不可能做无谓的事情,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去查查那位薛三爷。”
旁边的录影棚里,走出来两个人。
“维尔,”是方理想,刚录完一档综艺节目,妆还没卸,“我这儿没什么事了,你脸色很不好,快回去歇着吧。”
江维尔说:“不用。”
一抬头,她看见了迎面走来的靳松。
江维尔和靳松有过几面之缘,在一些上流酒会上。
靳松走上前,西装革履,衣冠楚楚:“好久不见,江五小姐。”
江维尔冷眼相视。
他目光意味深长,对视了片刻,错身而过。
“忘了问了,”他突然停下脚,讥笑一声,“麟书滋味不错吧,虽然被我用烂了,不过——”
江维尔根本听不下去,也没有忍住脾气,拿起地上的灭火器,狠狠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方理想都傻了,根本来不及拉。
顿时,头破血流。
这才是真的江维尔,放肆又张扬。
才五点多,外头的天就黑了,万家灯火与满街霓虹都出来了,从高处往外看,满是人间烟火。
江织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能因为降温,他肺部的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养好,这两天一直咳得厉害,刚咳了点血,这会儿脸色难看,白得像纸。
薛冰雪给他做了针灸:“昨天你二伯母来过。”
来查他的病。
江织心不在焉:“嗯。”问阿晚,“几点了”
阿晚看了看时间,回答:“五点四十三。”
从下午三点,就开始反复问时间。
哦,下午三点,贴膜的周小姐走了,回家去洗漱,说六点回来。周小姐人一走,雇主的魂也不在了。
阿晚觉得雇主大人这波症状有点过头,他觉得这可能是一种病,他以前看过一个泡菜剧,男主就是太喜欢女主了,然后就病了,跟个神经病
103.第103章 103:阿纺的马甲又掉了!
第103章 103:阿纺的马甲又掉了!
她打断:“我是黑无常。”声音冷冰冰的,毫无感情,“来索你命了。”
话落,她举起手里的铁棍,眼睛不眨,狠狠砸下。
“咣!”
巨响一声,车玻璃四分五裂,应声而碎,渣子溅得到处都是。
靳松右脸被扎破了几道口子,早被吓慌了神,身体不自觉往后缩,一开口就哆嗦了:“你、你别过来。”
不明来历,此人,很危险。
这来历不明的危险人物,正是周徐纺,这一棒子下去,有用。
怕了呢。
知道怕就好。
她把铁棒杵在地上,敲了两下:“出来吧。”鸭舌帽外面还戴了个大大的兜帽,口罩很大,就露两个眼珠子,她抬头,看了看遮蔽在乌云里的月亮,然后蹲下,搬起那辆车,再松手,duang的一声,把车里两个人震傻了,胆也震破了。
最后,她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地念了一句:“阎王要你三更死。”
周徐纺最近在看一个捉鬼的电视剧。
她记性好,记得很多台词。
夜深人静,路上空无一人,四周阒寂无声,只有阴风吹着树叶簌簌作响,靳松只觉得头皮发麻,高喊了两句。
“庞秘书!”
“庞秘书!”
庞秘书在主驾驶,也吓白了脸。
这个‘黑衣人’,能能能……能空手抬车,太诡异了!
靳松命令:“你下去。”
大冬天的,庞秘书满头大汗:“副总……”
他退到后座最里侧,吼道:“下去!”
庞秘书做了很久了心理建设,才颤颤巍巍地开了车门,不敢靠近,隔着几步距离:“这里离警局不远,你、你别乱来。”
她不乱来。
她说:“你阳寿未尽。”对这秘书挥挥手,声音冰冷,还有回声,“走吧。”
庞秘书豆大的汗往脸上滚,壮着胆子挪步上前,咬了咬牙,伸手摸到了那根铁棍:“谁派你来的”
对方眼珠子黑漆漆的,浑身上下包裹得不多露一寸皮肤,她声音死板,犹如鬼魅:“阎王。”
“……”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
庞秘书不动声色着,又往前挪了一小步,偷偷伸出去的手已经握住了铁棍,他一鼓作气,一把抢过去。
周徐纺根本没用力,就让他抢,见他抱着铁棍扬起来,她还站着纹丝不动,歪头,问:“你是要打黑无常大人吗”
“……”
庞秘书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瞪着‘黑无常大人’,不再犹豫,大着胆子抬起棍子,一咬牙,狠狠砸下去。
他用了全力。
周徐纺抬起手,却是轻飘飘的动作,轻而易举就截住了棍子,声音也是轻飘飘的,严肃又刻板,眼珠子不转,她说:“这是阴间的东西,你摸了要折寿的。”
庞秘书直愣愣地撞上那双眼,下一秒,条件反射一般,拿着铁棍的手立马撒开了。
嗯,人还是怕鬼的。
‘黑无常’周徐纺把铁棍拿起来,没用力似的,一抬一落。
咣!
棍子的一头敲在车顶,顿时砸出个坑来,庞秘书闻声直哆嗦,正要往后缩,后颈被拽住了,回头一看,目瞪口呆。
‘黑无常大人’就用两根手指捏着他后颈的领子,毫不费力就把他拎起来了,左晃晃,右晃晃。
车里的靳松已经被吓愣了。
庞秘书腿软,蹬都蹬不动了,宛如一块纸片,被拎来拎去,他开口,磕磕绊绊:“你你你你……你要干干干什么”
周徐纺又想起了捉鬼电视剧里的一句台词,用低沉的嗓音一板一眼地念出来:“你竟敢对黑无常大人无礼。”
说完,她拎着人,更用力地晃。
正常人类的力气,是不可能这么大的……
庞秘书又怕又晕,都快吐了,整个人像从水里捞起来的,身上全是汗,抖着牙齿,哆哆嗦嗦地求饶。
“大、大人饶命。”
“黑无常大人饶命啊……”
‘黑无常大人’从头到尾一个表情,就是没有表情,顶多两个眼珠子在动,她说:“好吧。”
然后就松手了。
庞秘书摔在了地上。
‘黑无常大人’把手指往身上蹭了两下,有点嫌弃,又拿着铁棍敲了两下地,俯视地上的人,冷冰冰、阴森森地说:“等你阳寿尽了,我再去索你的命,你走吧。”
庞秘书瑟瑟发抖地爬起来,趔趄了两步,拔腿就跑。
‘黑无常大人’嘴角悄悄勾了一下。
可是——
那个‘阳寿未尽’的男人一跑远,就开始大喊大叫:“来人啊!救命啊!”
“来人啊!”
“快来人!”
幸好这条路上晚上没什么人。
周徐纺有点生气了,拿了棍子转身,一瞬,到了男人面前。
“不许叫。”
庞秘书彻底呆住了,这只‘鬼’是飘过来的……
他两眼一翻,吓晕了。
真不经吓。
周徐纺怕往来的车把人压死,就蹲下,把人拖到一旁,然后扛着她的铁棍,往回走。
靳松趁这个空档,拨了报警电话。
他手一直哆嗦,也不知道按的什么:“喂,警察局吗”他被吓得口齿不清,“有有有人想杀我,我我在、在——”
远处昏黑里的人影,不过眨眼功夫,已经到他面前了。
靳松瞠目结舌。
周徐纺用铁棍敲着车窗:“挂掉手机,下来。”
靳松手一抖,手机掉了:“别、别,”他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推开车门,“别杀我。”
这个女人,太古怪,那样的速度、力量,绝对不是正常人类。
‘非正常人类’的周徐纺扛着棍子,黑漆漆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看你表现。”
靳松腿软,靠在车上,他擦了一把头上的汗:“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她不为所动,冷漠至极:“我们鬼差,不接受贿赂。”一棍子顶在靳松肺上,“阎王问你,最近三个月都做了什么亏心事”
靳松被顶得一屁股坐地,傻了半天:“没有。”
还嘴硬。
“撒谎和隐瞒,都要受到惩罚。”周徐纺俯身,眼里的墨色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血红,慢慢浮出来,越来越浓,越来越深。
趋近于血的颜色。
她用殷红的眼,盯着地上的人:“不相信我是鬼差”
靳松张张嘴,惊恐万分,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她突然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一跃,上了楼顶,他还没反应过来,她拎着他,纵身又是一跃,宛如平地一般,在楼栋之间穿梭跳跃。
靳松已经完全被吓懵了,整个人像一具死尸,一动不动,眼睛都不会眨,耳边是呼啸的风,瞳孔里是飞速倒退的高楼,他被甩来甩去,身体忽高忽低……
这一趟,是走在了鬼门关。
最后,周徐纺停在了一栋大厦的楼顶,改拎着他,就站在高楼的最边缘,手朝外伸着,他脚下悬空,往下看,二十米之下,车辆都变得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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