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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关
朱高煦的班底除了一个都察院,主要就是武将,他四年靖难,始终冲在一线,四年间结交下的jun中将领实不在少数,这些人平时没有机会参预zheng务,才没有显现出来,现在是议储,而非单纯的zheng务,他们既然有资格上殿参加朝会,当然有泉发表意见。
他们的挺身而出,立即又激起一些文臣和武将的愤慨,这些人马上站出来反对,内阁大学士yang荣怒发冲冠,振声高呼道:“自古废长立幼,取乱之道也!太子乃皇长子,恭懋谦让,人品贵重,幼xi《诗》《书》,晓明《礼》、《乐》,乃克承大统之不二人选,没有大错,安能轻言废立?臣反对!”
内阁大学士黄淮也站出来,连声反对:“皇上三思,太子废不得、废不得呀!”
内阁大学士hu广眼见这混乱场面,当即站立班中,眼观鼻、鼻观心,继续划水打酱油。骑墙派有样学样,任由太子dang和汉王dang争吵不休。
zhen缝相对的两派各执己见,相持不下,一时间争得面红耳赤。朱棣见此情形,眉头不由一皱,说道:“有关东宫事,你们具本上奏,容朕思量,此事暂且不议,百guan尚有其他囯事者,上前奏来!”
皇帝这句话一说,跳出来的文武百guan只好退回本列,犹自恨恨仇视,剑拔弩张之态充斥于朝堂之上,接下来所有zheng事的讨论和决定,都是在硝烟味里完成的。
朝会一散,陈瑛等人就被接到了汉王府,汉王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道:“父皇明明已有意传位于我,可恨这班不识相的臣子横加阻挠,哼!等本王得继大宝,这班人一个也不饶他!”
说完了狠话,朱高煦又道:“部院大人,父皇乾纲独断,当朝下旨不就完了?皇帝做久了,胆子也小了,一见百guan反对,群情汹汹,便打了退堂鼓,这该怎么办才好?”
陈瑛道:“殿下莫急,皇上若硬要废立,自然也可以。只是,太子在众多反对声中被废黜,殿下在众多反对声中被立为储君,于囯家绝非幸事,就算是殿下被强立为储君,百guan不肯甘休,继续纠缠,朝廷上岂非离心离德,散沙一片?皇上为慎重计,暂不有所动作,这是老成谋囯之意。
皇上已经有了这个念头,那就好办了,咱们要做的,就是把那些反对者的嚣张气焰打下去,只要他们被打垮了,在朝堂上不成气候,只剩下廖廖几个人反对,嘿!就算他们自缢si谏,也无改于大势了。”
朱高煦道:“部院大人说的容易,如今咱们倾剿而出,动用全部力量,在朝堂上也不过是个势均力敌的ju面,这还是因为东宫guan属和yang旭、解缙入狱,许多guan员心生恐惧,做了墙头cao,想把反对本王的人打垮打散,如何去打?这又不是沙场做战,本王率一路bing马,提七尺长qiang,就能解决的事儿!”
陈瑛笑道:“guan场争斗,比的本就是无影dao、无形剑,han沙射影、旁敲侧击,殿下的手段,那是用不上的。眼下就有个大好机会可用,只要稍稍迂回一下,一样达到目的。”
汉王双目一亮,大喜道:“部院大人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陈瑛笑道:“说起来,也是咱们心急了些,眼见殿下守得云开,迫不及待便想功成,其实这火候还是差了一些。此刻想来,臣倒不得不佩服皇上了,还是皇上沉得住气,只是这种事情,总不能叫皇上面授机宜呀,咱们得体察上意,迂回着来达到目的!”
汉王眉头一皱,不耐烦道:“部院大人一席话莫测高深,本王一介武人,实在是听不懂。部院说明白些!”
陈瑛道:“很简单,还是利用东宫迎驾一事继续攻讦太子,解缙既然承认结dang营私,为太子图谋,这件事也可以加以利用,继续造大声势。嗯……,如此一来,殿下倒是不得不接纳那纪纲了,无妨!为成大事,不ju小节,这纪纲背叛过殿下一次,断然不敢再来一次,殿下便接纳了他吧,这纪纲若用得好,倒是一个咬人的好苟!”
汉王道:“纪纲,小人而已。不过海纳百川,小人亦有小人的用处,要本王接纳他也没甚么。只是本王还有一点不明白,利用东宫迎驾一事继续攻讦,这是什么道理?”
陈瑛呵呵笑道:“殿下,你想,咱们直接说太子无德,请皇上废黜,那些太子dang就可以站出来,大喊太子仁厚,不可废储。百guan这立也ba、废也ba,都是为了皇上、为了大明的jiang山社稷着想,皇上无论心向哪边,总不能因此就说那力保太子的人有zui吧,若是不遂圣意就是有zui,以后还要不要百guan议zheng了?”
汉王连连点头道:“嗯,这个道理……本王明白,你说下去!”
陈瑛道:“所以,这样辩下去,无休无止,皇上一旦担心因为立储之争动摇囯本,暂且息了易储之念,殿下又得等下去了,错过这次机会,殿下是不是还能成功,殊未可料。所以,咱们得变通一下,弹劾依旧是要弹劾的,这一点必须抓住不放,但是咱们不提易储,只追究他迎驾来迟有失人臣礼的事情和解缙所供述的结dangzui名……”
汉王眼珠转了转,似乎明白些了:“嗯?”
陈瑛举起茶杯,轻轻摇了摇,自得地道:“醉翁之意不在酒,相信yang荣、黄淮那班人也看得出来,可他们接不接招呢?不接招,叫我们把这些zui名都给太子定实了,关在诏狱的那班人都定了实zui,那么太子有没有zui呢?有了zui该不该废太子呢?如果接招?哼!这结dang,都有谁是太子一dang啊,你们这么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岂非正是太子一dang?皇上健在,储君结dang,不是图谋不轨又是什么呢?”
陈瑛把茶一饮而尽,微笑道:“这是个siju!踏进来是si,不踏进来还是个si,他们踏还是不踏呢?”
汉王放声大笑:“妙,妙,妙不可言啊!部院大人,汉liu邦有张良,曹孟德有贾诩,本王有你陈瑛陈大人,何愁大事不成!”
诏狱牢房里,夏浔双脚微分,稳稳站定,双手如抱圆球,缓缓前推,然后深xi一口气,脚跟提起,双臂内旋,松肩虚腑,手心向下,并指成爪,如翅双开,轻轻抖动,动作刚柔相济,动静相兼,姿态十分的优美优雅,仿佛一只大雁凌风而行。
夏浔道:“这就是大雁功的‘抖膀’了,来,你试试这个动作。”
栅栏的另一面,黄真学着夏浔的样子,双手佝偻如同基爪,松松垮垮地张开双臂,抻着脖子,跟一只扑愣基似的使劲抖了抖。夏浔苦笑:“这大雁功拖胎于五禽戏,是极易学的一门功fa,怎么到了你的手里,就变成了这副样子,要点都说给你听了,你要再这么练下去,就能成为一代宗师了!”
黄真抖着“翅膀”兴奋地道:“下guan真有这等好悟性么,要成什么宗师啊?”
夏浔笑道:“母基下弹功的创派祖师!”
黄真顿时xie气,收了动作,愁眉苦脸地道:“老朽这胳膊tui儿骨头都硬了,哪还练得了什么功夫,再说,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思,下guan可比不得囯公豁达,唉,不练了不练了。”
黄真嘟囔着回到榻上,往那儿一躺,道:“陈抟不是睡觉悟道么,下guan就练练瞌睡功好了!”
他枕着手臂躺定身子,喃喃地叹了口气道:“待我一觉醒来,牢里若是就住满了人,那该多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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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行 第942章 一面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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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浔一笑,也不理他,收势一退,脚分八字,双手高举,掌依旧如抱圆珠,仰视头顶天窗,松肩沉腰,继续练起了功夫。
黄真这身子骨是真的不行了,跟着夏浔只坚持做了几个动作,就累得浑身酸疼,往榻上一躺,就打起了呵欠。他拉过内填麸子皮的枕头,刚刚合眼,就听远处“哗啦啦”、“咣啷”一通响。
那是铁栅栏门开而复关的声响,因为牢中静谧,声音传的极远,黄真立即抬起了脑袋。他在这狱里住了两天,渐渐品出了味道,几时巡狱、几时送饭、几时取便桶,大致的时间早已心里有数,非此时间开牢出入的动静就叫他格外敏感。
黄真扑愣一下就爬了起来,扭头一看,夏浔双手高举,如抱圆球,抱的却是天窗投下的一道光柱,似乎这动静根本没有惊动他。黄真便也不敢唤他,只是跳下木榻,赤着双脚,踩着稻草秸儿,急急爬到栅栏门边,侧着脸儿向外看。
远远的,牢房最外侧传来一声惊呼“天,您怎么进来啦!”
似乎是几个人犯同声惊呼,只是声音稍有先后,互相掺杂,所以有几个字反而听不清了,黄真急了,恨不得把脑袋挤到栅栏外面去,急不可耐地想:“这是谁,谁又进来啦!”
“杨阁老!是杨阁老!”
“啊!还有黄阁老,还有黄阁老!”
脚步声渐近,黄真看见被带进来的人犯,不由大惊叫道,急急扭头就向夏浔汇报。
夏浔收了架势,快步走到牢门边杨荣和黄淮已被带到面前,两位老大人缓缓站住脚步,看向夏浔。夏浔拱了拱手道:“杨阁老、胡阁老!”
杨荣和黄淮也在外面向他拱手:“国公,黄大人!”
彼此就此相对无言。
狱吏看看,对面两间牢房正好空着,就道:“打开牢门!”
牢门打开,杨、黄两位内阁大学士分别被关进了一间牢房,牢门一锁众狱卒便离开了。
黄真这才向对面喊道:“杨阁老、黄阁老,您二位因何入狱啊?”
杨荣淡淡一笑,道:“都察院弹劾太子,杨某为太子具本保奏,被指结党。介庵兄么,呵呵,与杨某同罪。”
黄淮向两人含笑点点头。
黄真哭丧着脸对夏浔道:“国公,皇上如此大动干弋实为永乐朝前所未有之事,内阁都快搬到诏狱来啦!”
夏浔笑了笑,道:“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么?”
黄真脸色更苦了,一脸褶子皱如雏菊道:“下官自然记得,只是这么一个两个的抓,啥时候这儿才住得满啊?”
夏浔安慰他道:“别急别急,快了,这就快了!”
朝堂局面,瞬息万变。
俞士吉率众上书,弹劾太子失仪,陈瑛率众上书,要求追查解缙一党,步步紧逼,咄咄逼人。内阁大学士杨荣奋起反击力保太子被指为太子一党,下狱待参。内阁大学士黄淮前仆后继,继续上书,皇帝旋即一道旨意又把他下了大狱。
内阁原本有七位大学士,其中大学士胡俨在朱棣第一次北巡时就被调到国子监了,解缙先是被贬了官,现在又跟杨荣、黄淮一起下了狱,杨士奇是内阁大学士兼东宫左谕德,也被下了狱,这样一算的话,内阁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一个是在政治立场上一贯划水打酱油的胡广,另一个则是内阁七位大学士中排名最末、人微言轻的金幼孜。至此,内阁在朝政上,已完全失去了与皇帝抗争的能力,变成了可有可无,唯有听旨行事的秘书
夏浔默默地算了一阵朝廷中近来的人事方面的一系列变化,喃喃自语道:“快了吧,下一网是时候撒下来了…”
汉王府,因为首战告捷,众党羽弹冠相庆。
俞士吉眉开眼笑地道:“皇上下旨,擢胡广为翰林学士、兼左春坊大学士,如今俨然已是内阁首辅了,呵呵,这个奸滑的家伙,虽然女儿的婚事没有退成,但是他为了悔婚,逼得女儿削耳明志,大获圣心,如今终于获得了丰厚的回报。”
陈瑛不屑地道:“内阁如今只剩两人了,胡广是一棵墙头草,金幼孜则人微言轻,这样的内阁,还有什么看头?”
他抚了抚胡须,微笑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如今这么一来,咱们不但把太子党打得落花流水,朝中文官势力最大的江西派也是溃不成军了。内阁七位大学士,五个江西人,任事敢言的三个都弄进了诏狱,剩下胡广和金幼孜这两位老表,一个怕事不敢言,一个就算敢言说了话也没人听,呵呵…
俞士吉双目一亮,道:“对啊,大人若不说,下官还没想到。我算算看,内阁的解缙、杨荣、黄淮、杨士奇,六部的陈寿、陈铭、郎思温、君行健、刑凌山、赵锋,还有大理寺的耿通、叶岚,通政司的慕容浩……”
俞士吉越说越兴奋,陈瑛加了一句,道:“还有咱们都察院的黄真!”
俞士吉道:“不错,还有黄真,黄真那老匹夫也是江西人。哎呀,这么一算,此番入狱的官员,至少一大半是江西籍的官吏,哈哈哈,江西派这一番伤亡惨重,尤其是入狱的大多是身居要职的头面人物,可谓元气大伤,不错、不错,真是意外收获。”
陈瑛冷笑道:“一半朝臣是赣人,他们江西人做官的多,要倒霉,自然受牵连的也就多。”
汉王朱高煦就像一只坐不住的猴子,心痒难搔地道:“不要理会什么江西老表了,如今内阁、六部都被打垮了,可我大哥依旧稳坐东宫,父皇就是不说废储两个字,你们倒是拿个办法来啊!”
陈瑛安慰道:“殿下莫急,纪纲那边与殿下已经搭上线了吧?”
汉王道:“不错,他倒是使人含蓄地向我表达了投效之意,我也给了他暗示,只要他乖乖为我所用,来日自然有他好处。”
陈瑛笑道:“现在就需要他为殿下所用了,那班部堂长官,因为皇上尚未定罪,他不敢动,小一些的官儿却没问题,叫他对这些人用刑迫供,继续抓人,待得朝中人人自危,还怕他们不倒向殿下?
到那时我等再次上本,直接请立殿下您为太子,一鼓作气,拿下储君之位。到那时,文武百官不但没人敢再反对,还得纷纷讨好殿下才
汉王憬然道:“不错!孙陆,你来!”
汉王急把心腹打手孙陆唤到面前,低低耳语一番,孙陆点头而
这时五军都督府都督汪洁眼见大局将定,自己却无寸功在手,连忙抢上前道:“臣现在管着浙江方面诸卫,那双屿卫与杨旭一向来往密切,这班海盗,虽然归顺朝廷多年,却一直是自成一系,铁板一块,外人根本插不进手去,这些海盗的性子更是桀骜,所以与浙江水陆诸卫摩擦不断,关系一直很僵。
以前有杨旭保着他们,倒还不致阄出大事件来,如今杨旭自身难保,不如由臣来授意浙江诸卫,找点他们的茬子。这些人是海盗的性子,只要稍加排挤,便生龃龉,如果叫他们那边再弄出点乱子来……,嘿嘿,杨旭想不死都难!”
汉王大喜,忙道:“好,快些去办,记着,万万不可留下把柄!”
陈瑛本不欲节外生枝,可转念一想,虽然夏浔已经入狱,着实还是令他忌惮,尤其是从诏狱那边传来的消息,夏浔悠游自在,简直把那牢房当了修身养性的禅房,以陈瑛一向多疑的性格,虽然事态已经明朗,却也不得不担心夏浔还留有后手,若能置他于死地
这念头一转,陈瑛便不阻止,只嘱咐道:“不可闹大了,尤其不可阄出当年诬指双屿造反,攻击水师这样漏洞百出的事来,只要稍稍挑起事端就成。”
汪都督是军队派,听陈瑛向他指手划脚,老大不悦,说道:“小打小闹,不如不做!”
俞士吉笑道:“都督有所不知,你那边只要小小搞出一点事端来,经我都察院润色一番,报到皇上那儿,就是天大的事情。嘿嘿,文人杀人,全凭一枝秃笔,事至今日,都督还不晓得我们文人的手段么?”
汉王颔首道:“嗯,俞大人所言有理,汪洁,照此办理,不可擅作主张,坏了本王的大事!”
汪洁无奈,只得点头答应。
杨家的演武场上,小樱还是一身男装,不过却是一身箭袖武服,显得英姿飒爽。
她侧身而立,手持一张大弓,肩后背一壶雕翎,挽弓搭箭,一气呵成,那弓开如满月,箭去流星,只见远处一张箭靶,一连九箭,箭箭俱中靶心,九箭攒在一起,如同一只怪鸟张开的尾翼。
一身白裙,俏丽可爱,满脸稚气如同刚学会化形术的小狐狸似的弦雅站在一旁,小嘴张成了o型,看得两眼红心闪闪:“小樱姑娘,你好厉害啊,我家老爷就射不了这么准!”
小樱第十枝箭刚刚上弦,紧扣弓弦的右手拇指,戴着一枚乌铁扳指,拉得弓如满月,引而待发,锋利的箭簇本已锁住了靶心,忽听她说起夏浔,心头忽然莫名地一阵烦躁,那第十箭脱手飞去,竟然脱了靶,笃地一下射到了墙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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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行 第943章 就是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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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小樱射空,弦雅惋惜地道:“哎呀,可惜,可惜!”
小樱怏怏地道:“连射十箭,没力气了,歇一下!”说完走到一旁,在小几案旁的马扎上坐下,弦雅蹦蹦跳跳地走来,一挽裙摆,在另一边坐下了。
帖木儿国两队使节已经同大明赴该国调停的使节一起回国了,小樱使命已了,本该回秣陵去,不料夏浔突然入狱,小樱心悬夏浔安危,哪肯就走。这个理由他自然是不能说的,不过另一方面,人家一出了事,自己这多次受过人家恩惠的人就急急告辞离开,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些,有这理由,她便心安理得地住了下来,绝口不提告辞的事情。
她是夏浔亲自请回来的,夏浔现在入了诏狱,她自己不说走,茗儿自然没有赶她离开的意思,还把自己的贴身丫环弦雅拨过来,侍候她的起食饮居,把她当成贵客招待。
弦雅给她斟了杯茶水,小樱轻轻抿了一口,似乎漫不经心地道:“你家老爷,是朝廷上极大的官儿了,他犯了事,就没人替他说句好话么?”
弦雅天真烂漫地道:“有啊,我家老爷有好多朋友呢,不过……跟我家老爷谈得来的,好象大多都下了狱喔,泥菩萨过江”
小樱一口茶水“噗”地喷了出去,她嗔怪地瞪了弦雅一眼,哭笑不得地道:“这叫什么话,可别跟人这么说,哦!但凡跟他和得来的,就都下了大狱,这叫什么话?听着就像你家老爷是个扫把星似的!”
弦雅干笑道:“姑娘说的是,我这不是在你面前才没细斟酌么。”
小樱黛眉微微一蹙道:“照你这么说,皇帝莫非是打定主意要难为你家老爷了?我自到了中原,就常听人说那纪纲掌管锦衣卫,心狠手辣,但凡落到他手里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他不会难为你家老爷吧?”
弦雅满不在乎地道:“不可能,纪纲是厉害可他也得分对谁,他敢跟我们家老爷呲毛?嘁!借他个胆儿!就算是皇帝想整我们家老爷,那也得皇帝亲自下旨意。他就是皇帝家养的一条狗,可我们老爷是皇家的什么人呐,我们夫人是开国第一功臣徐家的大小姐!”
弦雅替自家夫人吹嘘起来:“当今皇帝是她的姐夫,未来的皇帝是她的外甥,纪纲奉旨办差,我家夫人不好说什么可他若滥动私刑,我家夫人答应么?到时候找上皇帝家,旁的也不说,就要你皇帝家的这条开门狗,拿回去炖了解气,这点面子还不给么?”
小樱被她逗笑了沉吟了一下道:“这么说,他至少在狱里,不会受人折磨了。
弦雅道:“那肯定的!只是现在老爷罪名未定,夫人不好这时去探监,怕被人指为投风报信,串联消息,没得给老爷添乱,所以具体情形还不晓得。不过塞哈智啊,陈东啊都在那儿呢我家老爷还能吃亏?本来我家老爷在锦衣卫里还有个好朋友,也是锦衣卫的大官,可惜他回山东老家成亲去了,现在不在京里头要不然,嘿嘿,我家老爷在诏狱,就是六丁六甲,日夜游神贴身保护着一般,更加的踏实了。”
小樱用茶盖轻轻拨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也不抬头看她,只是轻轻地问:“嗯,在牢里不受罪就好。可是……他到底有没有罪,这罪名是轻还是重啊?最后会怎么样,会放他出来么?我看你们夫人很沉得住气的样子,似乎不是很严重,可府里又轻易不许人出去,却似事情不简单……”
弦雅把一双细细长长的靓眉轻轻拧起,道:“我也不知道嗳,反正夫人不慌,我就不慌!”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眉毛一挑,乜了小樱一眼,突然神秘地凑过来,小声道:“小樱姑娘,我问你件事儿。”
“啥事?”
弦雅吱唔道:“我我要是问了,你可不许生气。”
小樱反被她勾起了好奇心,迫不及待地道:“问吧问吧,你看我这么好的脾气,啥时生过你的气?”
弦雅做贼心虚似地四下看了看,朝小樱勾了勾手指,小樱就探头过去,弦雅在她耳边悄悄问道:“小樱姑娘,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老爷啊?”
小樱就像屁股底下有只蝎子突然蜇了她一口似的,蹭地一下就跳了起来,咣啷带翻了那只茶杯,红色也不知道从哪儿升起,弦雅眼看着那一片红从小樱领口直升上来,颈子、下巴、脸蛋、眉眼、额头…
就跟涨潮似的,刹那功夫,小樱全身就像一只刚出锅的虾子似的,红透了。
小樱脸红脖子粗地恼道:“你这臭丫头,胡说甚么?”
弦雅吓了一跳,起身就逃,边逃边讲:“不关我事啊,我是听雨夫人和祺夫人聊天谈起了你,才随口问问你的,你说过不生气,可不能生我的气…”
小樱一听这话,拔足便追,提心吊胆地问道:“回来,你给我回来!我不生气就是,你快告诉我,雨夫人和祺夫人她们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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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里,“咣啷啷”铁门栓响,一堆官员又被送了进来,
这些官员一进来,牢房里跟过道上便是一阵的寒喧声:
“啊!高大人,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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