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会被自己帅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溪雪湖
每天都会被自己帅醒 每天都会被自己帅醒_第13章
小姜一见他便礼貌道:“陆公子,楼主有请。”
陆无一理了理披风的边沿缘才颔首,“另一个人呢?”
小姜边走边说:“傅公子已经先过去了。”
比他还早?陆无一又心里在暗暗记仇。
小姜领着陆无一来到昨日的楼座,傅弈舟已经坐在那里自顾自饮酒了。见到陆无一只是向他轻轻点头示意。陆无一无视傅弈舟,目光朝着首座望去。首座上只有方心玉一人坐着。她今日穿一身浅红短褂,月白纱裙,正举着翡翠烟斗在吞云吐雾。肩膀上也没有蛇的影子,昨夜所见仿佛幻觉。
楼里今日没有熏香,外面的阳光折射进来照亮堂面,幔帐浮动,依旧像仙境般的存在。小姜挂起璎珞珠帘,向方心玉福过身便退了下去。
方心玉媚眼如丝,眼波流转间风情尽露,令人心荡神驰。她轻启朱唇:“昨日未尽地主之宜,今日就由我带两位公子四处走走,不知两位公子意下如何?”
傅弈舟还未答话,陆无一率先道:“方楼主有此心意自然极好。”
傅弈舟只是笑笑表示默许。陆无一这么积极,说不定已经有什么对策,他就不好干涉别人的做法。
方心玉缓缓站起。她纤长的四肢,水蛇般的腰身,每走一步都尽显婀娜。经过陆无一身边时,她忽然顿住脚步,倾身凑近陆无一面前,朝他吐了一口烟:“陆公子不热么?”
是说披风的事?哼,知道她图谋划不轨,陆无一当然不会因她忽然的亲近而有所触动:“不劳楼主心。”
方心玉似乎不大相信般直起身,又走至傅弈舟身边,弯下身微笑道:“傅公子,请。”
她为何对傅弈舟如此客气?这差别对待让陆无一很不爽。
傅弈舟言笑宴宴跟在她后面,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陆无一。此刻的陆无一板起脸,用刀刃般的眼神瞪着他。
傅弈舟不知道自己又何时惹怒了这位教主大人,实在困惑得很。
两人随方心玉沿着走廊往上走。经由方心玉带领,他们两人才注意到焚玉楼的构造很巧夺天工。每层楼如同无数的树舌灵芝般上下错开堆叠在一起,蜿蜒向高处。而且每一层楼的摆设装饰各不相同,令人惊喜不已。
方心玉扭动曼妙身姿,玉步婀娜,悠闲慵懒的走在前头,解释道:“我们都是些女子,平日也没什么爱好。不是泛舟游湖就是做点女红,摆弄些装饰。两位公子从天而降,又长得一表人才,她们心里不知多欢喜。若她们寻两位公子开心,两位公子可别嫌烦。”
傅弈舟谦逊道:“此处可谓世间男子皆梦寐以求的温柔乡,我们又怎会嫌烦?两位楼主更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说来倒是我们三生有幸。”
“傅公子真会说话。”
他还真是悠闲自在,一点紧张感都没有。陆无一走着听着,实在是意兴阑珊。正打算开口说回去,却看到一群蝴蝶自头上掠过,飞入楼层之中。
哪里来的蝴蝶?他在心里犯疑时,手臂突然被一双青葱玉指抱住。
抬眼瞧去竟是方心玉。她身形一倾,倚到他身上:“陆公子,前面是浴池,不如我们一起进去看看?”
她的态度怎么忽然转变了?傅弈舟呢?陆无一望向傅弈舟刚才站的地方,哪里还有傅弈舟的影子:“他在哪里?”
方心玉朝他眨眨眼,玉指抬起勾了勾陆无一的鼻尖:“他当然是去找温柔乡了。我们别管他了,陆公子。快过来,姐妹们已经等不及了。”她说完便拉扯着他往楼里走。
姐妹?陆无一还没弄清楚她想干什么便被强行拉进一个满是鲜花的浴池前。白纱翩翩,水声靡靡,赤着上/身或着一袭薄纱裙的女子有的在池边闲聊,有的在池中嬉戏,满室艳丽旖旎。
她们似乎看到了陆无一,皆笑着迎向陆无一:“陆公子一起来玩呀。”
每天都会被自己帅醒 每天都会被自己帅醒_第14章
陆无一对年纪比自己大的女子不感兴趣。然而眼下这些女子虽年纪各异,但身姿体态都曼妙无比,他竟觉得心旌摇曳,有些把持不住。
她们拉扯住陆无一将他往池中拖去,有大胆些的甚至开始为陆无一宽衣解带。一人一口陆公子,声音甜腻,酥得人骨头发软。
陆无一脚下沾到了微温的池水。香熏袭来,他不禁打了个冷颤。低头一看,才发现身上的衣物已经被脱去。耳边是方心玉吹气胜兰的声音:“陆公子……”
陆无一颇有些无措:“你们要做什么?”
听到他的问话,方心玉笑得更加妩媚妖娆。她抱住陆无一,在他的胸前画圈:“陆公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想我们说给你听?”
陆无一打了个激灵,“你别靠本座这么近,别以为本座不知道你想对付本座。”
方心玉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陆无一的耳垂,拉起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将衣带一一解开:“我是想对付陆公子,陆公子难道不想对付我?你看看。这么多姑娘任你来对付,我还怕你对付不来呢。”说着她吃吃笑起来,风情更甚。
要被拉到池中,陆无一立即缩回手,非常义正辞严地推开方心玉,转身拾起地上的衣裳边往身上套边往外走。
方心玉与诸位女子皆疑惑不解,纷纷追上去喊他:“陆公子,你怎么走了?你不喜欢与我们鸳鸯戏水么?”
除了方心玉,那些女子的姿色实在太平庸。他又怎么可能与这些连他容貌都比不上的庸脂俗粉厮混在一起?
陆无一懒得理她们,直接迈出屋外。前脚才出来,后脚就有道强烈的光芒直接照到他脸上。
陆无一眨了下眼睛,眼前的光景又变了。仍旧是他刚才所站的位置,而方心玉则衣着整齐的站在他前面不远处,叼着烟斗闲散地往楼外撒鱼食。
傅弈舟缓步走向他:“陆教主,你也没事?”
刚才所遇仿佛是一场梦。听到傅弈舟的问话,陆无一更是一头雾水。
方心玉停下手中的动作,平静地看向陆无一,缓缓道:“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两位公子都经过了考验。”
她本就不可信任,这么听来更印证了刚才的事是她在搞鬼?陆无一即刻抽出长鞭,质问道:“方楼主何意?”
方心玉勾唇一笑,朝着陆无一毫不畏惧地缓步走去:“我劝陆公子莫要激动,得伤了大家的和气。”
陆无一还想笑话她大言不惭,却看到一条全身暗黑的蛇自她后背冒出,盘桓在她肩上。而地面不知何时涌现出许多吐着信子的毒蛇,闪着幽幽绿光,虎视眈眈地盯着陆无一和傅弈舟。
陆无一蹙起浓眉,杀气顿现:“凭几条长虫也想对付本座?”
傅弈舟低沉醇厚的嗓音轻轻响起:“陆教主且慢。”
与他的话语同时落下的还有滕兰。她鬼魅般站到两人背后,怡人香气从她身上散出。不知从哪里飞来的蝴蝶纷纷围绕在滕兰身边:“不许动,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逼迫威胁别人是他魔教的作风,何时轮得到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叫嚣?
陆无一冷笑几声,正欲扬鞭,方心玉却开口了:“我们并非有意与两位公子为敌,只是焚玉楼有焚玉楼的规矩,还请两位公子莫要见怪。”
“既有规矩,为何不一开始便告诉我们?”陆公子不会再信她们的说辞。
傅弈舟生怕陆无一火上浇油,把事情弄得更糟。他眯起墨玉般的眼睛,笑道:“陆教主莫生气,先听听她们怎么说再作定夺。”
听他事不关己的话语,陆无一不禁怒火中烧:“敢情你还站在她们那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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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弈舟干笑道:“可若在这时与她们反目成仇并无益处,我们还得靠她们告诉我们离开这里的方法。”
又戳到陆无一的软肋,陆无一的怒气顿时消了下去。他重重地哼一声:“今日本座就暂且饶过你们。”
陆无一杀气消弥,方心玉和滕兰也将那些蝴蝶与毒蛇散走。方心玉吸了一口烟,答道:“如果一开始便明说,两位公子生了戒心,又怎能算是考验?”
滕兰轻身一跃,落到方心玉身边,静静听着方心玉的话。方心玉扬手向屋内指了指:“外面炎热,两位公子随我入内细谈。”
陆无一不为所动,很明显还没完全消气。
傅弈舟以为陆无一有对策就不愿多做无用功。谁能想到事情竟会如此发展?在他看来,两人其实也没什么损失,有何可气?不如说做了一场销人心魂的春宵梦,应该满足才对。
“陆教主不走么?”
“本座爱走不走,用得着你管么?”陆无一起武器,丢给他这么一句话才径自行去。
怎么把气撒到自己身上了?他真不喜欢那个梦么?难道是因为……
傅弈舟犹疑片刻才追上陆无一,小心翼翼地探问道:“陆教主莫非……真是断袖?”
作者有话要说:
陆无一:你他娘的你才断袖,你全家都断袖!
傅弈舟:不是就不是,陆教主何必如此动气?真乃此地无银三百两。
陆无一:傅弈舟拨剑,今日本座就割了你的舌头喂野狗!
傅弈舟:呀,还恼羞成怒了。
陆无一:傅弈舟!!
第6章 菊花鱼(3)
公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陆无一虽然是男子,却生得肤白如雪,美如冠玉。如黛浓眉,鼻如悬胆,唇若涂脂,一双多情桃花眼似笑非笑,目光流转间迷离惑人。风姿绰约,总令人想起诗经《汾沮洳》里的“彼其之子,美无度。”
他明明长得好看漂亮,但半分女气都没有。身姿笔挺;气宇轩昂,甚至有几分飞扬跋扈,唯我独尊的霸气。
傅弈舟说他是断袖?
陆无一差点将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魔教教主形象丢掉,直接气极败坏地跳起来扯住傅弈舟的衣襟怒斥痛揍傅弈舟一顿。但是,他忍住了!
陆无一嘴角抽抽,皮笑肉不笑地冷声反问:“傅盟主何出此言?”
傅弈舟听出陆无一似有隐忍不发之意,便见好就。他淡然一笑,“在下有些好奇罢了。”
陆无一握紧拳头,试图让自己平静相待:“好奇心是会害死猫的。”
傅弈舟左脸的酒窝浅浅:“陆教主说得是。”
两人进屋甫一坐下,方心玉又向他们表示了一番歉意。滕兰屈尊前来为两人倒茶,馨香盈鼻,陆无一对傅弈舟的怒火竟被安抚下去。
每天都会被自己帅醒 每天都会被自己帅醒_第16章
方心玉单刀直入道:“焚玉楼的女子多数都是被些负心男子伤害抛弃的伤心人。她们憎恨世间所有薄情寡义的男子,但见一个杀一个太周章,所以焚玉楼自建楼起就有个规矩,凡到焚玉楼的男子都需经受考验。如若他们见色起心便会被挖心剜目,丢到野外去喂鬣犬。”
陆无一和傅弈舟背后不禁冒出一层冷汗。纵然两人武功高强,又身居人上之位,但她们何时开始了这场“考验”,两人又何时中招都尚不知晓。若果他们一念之差,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陆无一目光灼灼地盯着方心玉,带着几分挑衅的直接问道:“不知方楼主究竟用的是何手段?”
方心玉吹出一阵烟,放下手中的翡翠烟斗:“我这把烟斗的烟会让人产生幻象,小把戏罢了。两位公子既已通过焚玉楼的考验,就是焚玉楼的上宾。之后你们有何吩咐,请尽管开口。”
谁能想到一把烟斗会有此玄机?难怪他们防不胜防。不过他们此刻置身在这片烟气中却没有出现幻觉,莫非幻象有否也由她来决定控制?想来滕兰此人全身并未熏了什么香料,却通体幽香。还有之前那些蝴蝶,她必定也不一般。
陆无一又道:“既是上宾,本座想问方楼主,何故要我们在此待到十日之后?难道你口中的考验不止一个?”
滕兰有意无意地多看了陆无一几眼。他如此咄咄逼人让她很不喜欢。
方心玉却不以为意:“不是我故意为难二位,实是无奈之举。兴水湖每十日会潮涨一次。届时水位上升,东面下游会出现一条通向外海的水路。要离开这里,必须走那条水路。”
“楼主的意思是潮水不涨就找不到那条水路?”傅弈舟听明白了,想再确认一下。
方心玉点头:“二位身上的伤也还未痊愈,暂且宽心等到那时候。”
他们的疑问有了答案,话也说开了,两人便作别方心玉与滕兰。傅弈舟先离屋,陆无一随后。行至屋门时被方心玉叫住:“敢问陆公子府上是否还有其它兄弟姐妹?”
她突然间问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让陆无一多少有些不高兴,故他没有任何犹豫地回道:“本座乃家中独苗。”
方心玉闻言,神色似乎有些黯淡,“原来如此,是我唐突了。”
“无妨。”陆无一笑道,不在意似的迈步离开。
滕兰望着陆无一离开的身影,坐到方心玉身边拉起方心玉的手:“师姐,虽说他与你有几分相象,也姓陆,但世间相似之人何其多,又怎会那么偏巧?”
方心玉长长叹了一口气,“你说的我都知道。当年那样的情况,或许他与母亲都已不在人世了。”
不愿意提方心玉的伤心事,滕兰话锋一转:“听他们二人的称呼,身份似乎不简单。师姐还是要小心些。”
“我有分寸。”
滕兰凝望着方心玉黯然的神色,心中感到莫名不安,又不知从何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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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焚玉楼当上宾受到的招待自然不同。不说每日有人服侍更衣换药,还能每日换着法子吃遍附近的野味菜肴。山中有肉,湖中有鱼,新鲜生猛,让等待的日子不至过得太无聊。
不知不觉在焚玉楼待了六天,陆无一也习惯了这里两耳不闻红尘事,朝对山河夕对月的生活了。
反正江湖如何遥传他与傅弈舟的对决,双方人马又是个什么情况他都管不了,倒不如既来之则安之。当然,每日的功课不能落下。武功造诣并非一朝一夕能练就出来,而在于日积月累。
陆无一练武出了一身汗,便叫来小姜为他准备热水沐浴。
四日之后他才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等到那时候再说。他现在需要想的是离开之前该怎么杀掉傅弈舟。
他想了好几个计划都没有一个能确保成功,不知不觉忽然想起方心玉问及他家人的事。
每天都会被自己帅醒 每天都会被自己帅醒_第17章
他对方心玉说谎了。听义父说他曾有个姐姐,二十五年前就死掉了。他不知道方心玉打探这事有何意图,但他还没宽容到对令自己陷入危险的人真心以待。
沐浴过后,正巧那医女过来替他换药。陆无一没料到随行的还有方心玉。
这些天来他都没怎么见过方心玉和滕兰,不知道她们在做什么。傅弈舟的话,没什么事他当然也不愿意看到傅弈舟的脸。
方心玉跟在医女身后,手里拎着个小小的食盒:“今日她们捞到许多肥美的草鱼,我做了菊花鱼,想请陆公子尝尝鲜。”
陆无一兴致缺缺地推脱道:“本座已用过膳,谢方楼主美意了。”
方心玉放下食盒,从医女手中夺过药膏和纱布,对她说:“我来,你下去吧。”
医女应声便退出屋外。
陆无一被人服侍惯了,谁来都一样。他坐到榻上脱去里衣,背对向方心玉:“方楼主如此殷勤,是否对本座有所求?”
方心玉坐到一角,抬手解开绑在陆无一身上的纱布:“只是觉得陆公子与我一位故人很像,不觉生出亲近之情罢了。”
陆无一闻言笑了笑,不置一词。
方心玉拆下纱布,沿着陆无一受伤的地方一点点轻轻涂抹药膏。
空气飘来菊花鱼的香味,陆无一不自觉咽了咽唾沫。忽然意识到方心玉的手在他肩胛骨下两寸的地方顿住了,他回神问:“方楼主?”
方心玉摸到在地方有一块淡蓝色的云状胎记。她摩挲着胎记,愣然道:“陆教主身上这印记……”
“只是寻常胎记,方楼主不必惊讶。”
“……恕我冒犯,陆公子是否年逾二十五?”
居然看得出来?这女人的眼光很厉害:“方楼主猜得不错。”
方心玉僵住了。陆无一正疑惑,想询问之时眼角瞥见她惘然的站起,开始解自己胸前的衣带。
陆无一警觉道:“方楼主,你这是?”又要来考验他?他现在有了防范,可没那么容易上当。
方心玉解下衣带,将外衫脱下,胸前春光乍现。左边上/胸处郝然露出一块淡蓝色的云状胎记:“陆公子仔细瞧瞧,这胎记是否与你的一样?”
陆无一已经暗暗提息运气,以防她突然发难。没想到人家居然只是请他看胎记?管他什么男女之别,瞧瞧就瞧瞧,陆无一还没怕过什么。
这一瞧他也跟着僵住了——方心玉胸前的胎记与他后背的胎记一模一样,简直是同个模子里印出来般。
世界真会有如此巧妙之事?
“陆公子应该有个姐姐,对么?”方心玉逼近陆无一,目光清冽坚决。
陆无一有刹那被她的强势所压,竟怔怔点头。
“她是否叫陆映锦,你又是否从未见过她?”方心玉的脸几乎贴到陆无一的鼻尖。陆无一抬手搭到方心玉的肩膀将她推开:“方楼主,男女授受不亲,你靠得太近了。”
方心玉才豁然清醒。她退开两步,眼眶居然盈起一层晶莹。
每天都会被自己帅醒 每天都会被自己帅醒_第18章
梨花带雨伊人泪,特别是像她那么艳丽的女子,不禁令人动恻隐之心:“方楼主明明隐居于此,为何对本座的事如此清楚?”
方心玉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抑制不住心中的震惊和狂喜。她颤抖着身躯,喃喃道:“我就知道你没死,就觉得你与我有渊源。没想到你真的是,真的是我的……弟弟。”最后两个字她咬得特别重,特别清楚。
陆无一倒吸了一口气,好半晌才笑道:“方楼主真会说笑。我是有个姐姐,但她很早就死了。”
方心玉摇头,“不对,她没有死。曾经她以前自己会死,可她活了下来。”她抹去眼泪,非常温柔动情地注视着陆无一:“你不相信?如果我告诉你二十五年前的事,你就会知道我所言并无半分虚假。”
作者有话要说:
傅弈舟:陆教主是否有隐疾?
陆无一:哈?
傅弈舟:在下见你总是脸抽搐。
陆无一:你以为是哪个浑账东西害的!
傅弈舟:还能有人害你?不然在下帮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陆无一:很好。本座,现在,立即,让你体验一下抽搐的感觉!
第7章 菊花鱼(4)
二十五年前各门派为某本绝学秘笈前来围缴斗月教,双方大开杀戒,伤亡惨重。而陆无一的生母更因其正道身份却下嫁魔教中人而遭门派追杀。
方心玉将那时发生的事娓娓道来,与陆无一的义父所说并无二异。只是在说起她母亲的时候更为详细。
“母亲当时受了重伤,还身怀六甲,只能牵着我不停的逃。后来半路临盆,生下你便已经筋疲力尽。她勉力撑着虚弱的身体带着你和我继续慌不择路的逃。然而那些人却不放过我们,很快追了上来。母亲知逃脱无望,无奈之下流泪将我藏起来,抱着你逃向另一边。在混乱之中,我就这样与你们失散了。”
陆无一还是第一次听说自己出生时的事,半晌没有言语。
方心玉不知道陆无一心里在想什么。是相信她的话,还是仍旧不相信。这些事她一直珍藏在心里,从未对别人详细说起。她以为永远都不会再对人聊起这段往事,没想到还有今日这样的机会。
失而复得的弟弟,久别重逢的喜悦都让方心玉心绪激动雀跃。她又怕过于突然让陆无一接受不了,只能紧握着手心,忐忑不安地等陆无一开口。
那时的事真相如何教中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义父也提及过他姐姐有什么特征。当年的事方心玉这么清楚,陆无一想怀疑她都很难找出她的马脚。他的目光落到方心玉脸上。她绝美的容颜带着几分苍白,眼尾湿润,红唇颤动,让她的艳丽多了别样的风采。
陆无一不是铁石心肠之流。面前的美丽女子这番模样令人动容,他当然会怜香惜玉。
“既是如此,为何你要一直待在这里,不去找我们?”
方心玉眼睛倏然发亮,闪烁着盈盈光芒:“你相信我是你姐姐了?”
“将信将疑。”
“与你们失散后我一个人四处彷徨,还失足掉下山崖差些死掉。是这里的楼主救了我,还传授我防身处世之道。我也想去寻你们,可是一朝是焚玉楼的人,永远都是焚玉楼的人。离开这里又谈何容易?况且,我以为你们都已经死了。如果你还不相信,回去问问母亲,你会清楚我所言非虚。”
陆无一对自己的父母没什么印象,只从义父口中听说过。论对他们的感情,兴许没有方心玉那么深,但他却很喜欢为人忠义的父亲与坚强温柔的母亲。因为有他们的存在,他才会降生在这个世上。
他如此讨厌那些正道门派,或许与他们害死自己的父母有几分关系。
“已经问不到了。义父说我是他在死去的母亲怀中抱回来的。”陆无一渐渐放下心防,连称谓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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