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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马回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淡墨青衫
宁完我脸上满是鄙夷的笑容,他嘲讽的对象当然是节制辽东,总责全局的经略袁应泰。
“人家好歹是经略,真有这么蠢?”
“就是这么蠢。”宁完我不屑道:“东虏大军过来,初战不利,只是小挫,应该严明军纪,申明必战之意,然后加强这几处外围地方,逼近东虏,使其不好全力攻沈,现在只是小挫,经略举止乖方,又不派兵援沈,又尽撤外围,这样沈阳与辽阳各自为战,军心必乱,我看,多半要完!”
“所谓机会,便是在大乱之中,为常人所不为,我早就欲青云直上,在大明最少还得二十年之功,今日机会前来,我定然不会放过,我要降那金国,博一场大富贵,哈哈,哈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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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马回明 第九十三章 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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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爹,二老爹,和俺们兄弟先走吧。”
李遇春兄弟二人站在门首旁,身边是一辆大车,几个仆人长随站在一边候着,李遇春苦口劝道:“沈阳那边消息快断了,沈阳若有失,奉集堡几个地方也弃守了,下一步便是辽阳直面兵锋,兵凶战危,这是了不得的事情,两位何必留在这险境里?”
郑典史摸摸头,又看看兄弟,呵呵笑道:“你这还是危言耸听,不是初报沈阳的尤总兵和贺总兵初战都得手了么。那边七八万人,贺总兵麾下六万人,尤总兵麾下一万五六千人,近八万人,守着那般大城,纵是打不过东虏,守总守的住,就算守不住,也得好几个月功夫吧?就算东虏得了手,也定然是兵马疲惫,它哪里还有力量来我辽阳!”
“这话是二老爹听人说的吧?”
“正是。”郑秀才道:“两位年长兄要走也对,危邦不居,两位家不在辽阳,离开也是正办,只是辽阳安稳的很哩。”
“这两日也很有些乡绅离开,两位真的不考虑了?”
郑秀才这阵子和经略衙门的人走的很近,他知道经略亲自组建了一支亲军,全部选拔的各军中的豪杰好汉,个个身手都很了得,这营兵被袁应泰命名为虎旅军,袁应泰亲自管带,其中的军官全部是他选拔出来,骨干就是袁应泰本人招募的家丁,论忠实可靠。当然是比普通的营兵强过百倍,身边有这几千亲军,加上城中有七八万驻军。袁应泰感觉把握很大。
这种信心,当然影响了身边的幕僚,近一步又影响了郑秀才等外围效力的城中士绅。
“不走,两位要走请赶紧哩。”郑典史抢一步答道:“听说经略为了安抚人心,同时也要戒备,明日开始就关闭各城的城门,只有东门和小西门每日开一个半时辰。用来沟通内外,就这样盘查也甚紧。贤兄弟往复州去,还需早行。”
“也罢,大家各自珍重吧。”
郑典史有两个女儿,此时不便出来送行。只有最小的一个儿子,生的虎头虎脑,此时也跟着大人向李家兄弟二人作揖辞别,李光春摸着这孩子的头顶,眼角微有泪痕,他们兄弟二人不象郑家兄弟那样对战局乐观,他二人在辽阳住了这一段时间,深感辽镇兵马军纪败坏,器械不修。毫无训练,营兵根本没有斗志,这样的军队。怎么可能打胜仗?
如果袁应泰是个胆小无能的经略也罢了,据坚城固守还有机会,若这般骄狂自大兼无能,败亡有日矣。
“希望此生有再见之日!”众人拱手之后,李遇春与李光春兄弟二人对视一眼,脑海之中。居然都是这么一句话语。
……
“诸位请少礼。”
经略府邸之内,袁应泰穿着大红官袍。站在台阶之下,阶下是童仲癸和陈策二总兵,副将戚金参将吴文杰游击周敦吉等川浙南军的将领,诸将肃立行礼,袁应泰虚扶一下,客套一句,接着便道:“沈阳被东虏围困,本经略决意派出援兵,南军为前锋先行,北军主力于之后,前后两军六万人,沈阳城中八万人,主力合集十四万人,虏骑不会超过六万,一战破敌,复振我大明国威,便在此战了。”
须眉皆白的总兵陈策拱手应道:“我辈武人戎马一生,所为无非就是今时此日,请经略放心,我辈一定戮力杀敌,断不叫朝廷粮饷虚耗。”
“来。”
一队亲军给在场的将领送上酒碗,袁应泰自己亦举了一杯,敬道:“诸君请满饮此杯,杀敌报国,立功受赏。”
“谢经略!”
诸将捧碗饮了,谢过经略,两位总兵在前,各将跟随在后,袁应泰送南军诸将离开,待眼看这些将领全部离开后,才吩咐自己的中军道:“南军孱弱,岂耐久战?替我吩咐李秉诚朱万良各将,援沈一役,到底要靠他们来打,替我好好打好这一仗,各人的功名富贵,自然还在我手中,若不然,奉集堡和虎皮驿失利两次,足可断送他们!对了,那个韩旭,王大人屯既然不守了,他想到南军凑什么热闹,顺道给他下令,令他立刻前往李秉诚麾下效力,我听说他有数百精骑,本人骁勇异常,是个万人敌的勇将,不妨也勉励他几句!只要诸将都愿意效力拼命,东虏那点人,算什么!”
“是,经略大人!”
……
川军和浙军终于出动了。
两军相加有一万人左右,川军七千人,其实来自两个大的土司部落,浙军三千人,数千里之遥远赶赴辽镇,两军在此如果算上赶路的行程,已经接近三年时间。
三年对一个人的人生来说亦是不小的一段时光,川浙兵在辽东久了,连说话的口音也变了不少,毕竟不是常年在军营中不外出,他们的身上,不可避免的烙上了辽东大地的印记。
一万余人从东门鱼贯而出,在此之前,川浙兵驻守在奉集堡一带和辽阳城中,后来奉集初战不利,袁应泰没有用他们,虎皮驿初战不利,袁应泰还是没有用他们,沈阳初战不利,全城被围,袁应泰终于在此时想起他们,但南军也不是被当成主力来用,在袁应泰心中南军只是前锋,主力当然是他们身后的辽镇为主的北军兵马。
对这些,普通的士兵们当然不会知道,在城门内外行进的川军和浙军将士们,脸上展现出自豪和骄傲的神采,无论如何,南军要出战了。
“老天保佑,马到功成啊。”
一个辽阳人喊了一句,千百人都应和起来,人们呼喊着,声浪汇集在了一起,高高的空,直抵苍穹。
“什么老天保佑。”周敦吉穿着棉甲,头顶铁盔,他的亲兵马背后驼着一领厚实的铁甲,马身两侧都有插袋,那是周敦吉的大刀,策马出城的时候,周敦吉听到人们的叫喊,看到身后一张张面孔,他歪了歪硕大的脑袋,咧嘴笑道:“杀虏要凭某家的大刀和儿郎们的长枪,光靠喊几句便能赢,真是笑死人了。”
“无论如何,这是百姓的好意。”吴文杰在一边静静看着城中,这几年辽民和南军没有少起冲突,甚至有几次大规模的斗殴,言语不通,习惯不同,本地人欺人,客军也有抱团违反军纪的时候,无论如何,能在出征之时,听到这样的呐喊之声,足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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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马回明 第九十四章 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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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总兵,末将祝马到功成。”
韩旭在傍晚时才赶到城外川军的营地,一万多人的调动没有那么快捷,川浙两军一天时间走出了近三十里地,大军在野地宿营,硕大的营地在黄昏的夕阳下立了起来,灯火已经开始陆续点燃,按北军的建制,每个小队均有一盏灯,再到每个旗队,每个局,每个司,每个千总部,最终千百盏灯火汇成星光璀璨,野地扎营,黑漆一片,最易营啸或是被偷袭,少量的几百人的精锐可以造成数万人的大营崩盘,川军的编制和北军不同,都是二三百人为一个战斗单位,但此时在韩旭眼前川浙两军的营地十分齐整,戒备也是十分森严。
“多谢韩督司。”
陈策等人在一处高岗迎接韩旭,众人对韩旭的到来感觉意外,陈策笑答一句,周敦吉在一旁抢话道:“韩老弟,你不去你那新勇营,跑咱这里来做什么。”
“相邻一场。”韩旭用讥嘲的语气道:“你又输我们那么多场球,不来送行怪不好意思的。”
众人都是哈哈大笑起来,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和缓了许多。
浙军将领对韩旭有些生疏,众人少不得向几个浙军将领解释何为足球。
“韩督司的这个球好。”副将戚金是个外表敦厚的中年人,他点头赞许道:“兵士闲了会生事,踢一踢出身汗,精力也耗掉了。再者。彼此冲撞,追逐,也使将士喜欢强身健体。有好胜之心,韩督司,我隐约听说过你练兵的名声,果然名不虚传。”
能得到浙军将领的夸奖,韩旭也很开心,他拱手道:“末将些许练兵的心得,均是揣摩戚帅的兵书中得到的教益。可惜不曾在戚帅麾下效力。”
“呵呵,不在也好。不在也好。”
戚金笑了几声,脸上神色并不怎么欢喜,韩旭这时醒悟过来,戚继光身后。整个万历年间,只要和戚继光有关的将领和军队均是被严厉打压,韩旭的话,在戚金耳中,或许象是辛辣的讽刺。
“算了,不提过去的那些事。”周敦吉笑道:“随我去见见老吴。”
“好。”
韩旭简单答应下来,他向总兵童仲癸和陈策告辞,须眉皆白的陈策殷殷嘱咐他道:“这一战至关要紧,我等当然戮力杀敌。你在北军之中,却须得加几分小心。”
“是,老总兵放心。”
韩旭答应着。他压制住自己内心涌动的情感,毕恭毕敬的向陈策等人行了一礼,策马和周敦吉一起离开。
“这韩督司,”戚金看着韩旭的背影,评价道:“我这一生,大半生随我们先大帅打仗和练兵。以我看来,他是北军中难得的好苗子啊。”
……
吴文杰穿着一身灰色的箭袍。正在安排自己的部曲扎营。
他直领的军队有三个营,每营二百余人,除了这三个营,吴文杰身边只有几十个家丁和亲兵。
这也是南兵和北军不同之处,将领的家丁和亲兵数量不多,打仗还是靠营兵。
“老吴,看看谁来了。”
周敦吉离着老远就大叫,吴文杰转头一看,见到韩旭,脸上浮现出真挚的笑容。
“真是盛情可感。”吴文杰道:“只是想来你身上有军令在身,何必多走这一趟。”
周敦吉咧嘴道:“小韩热心也没错,打完这一仗大家立了功,到时候好好再喝上一场,这一次小韩不醉不准走。”
韩旭勉强一笑,说道:“周敦吉你这点酒量还是不要在我面前狂的好……我一个喝你三五个还是没问题的。”
周敦吉知道韩旭酒量确实惊人,不过嘴上却绝不服输,当下和韩旭就是约定酒战,当然,是要在这一场大战之后。
“莫闹了。”吴文杰随两人笑了一阵,说了几句闲话,接着拍拍韩旭肩膀,说道:“你随我到军帐来,我有些事要交代你。”
“好。”
韩旭简单应了一句,随吴文杰到他的军帐之中。
吴文杰的参将署职只是都指挥佥事,其实和韩旭同品,只是川军以二百到三百人为一营,吴文杰直领部下有千余人,全部是手持腊杆长枪和毒弩箭,腰佩铁刀,身披两层重甲精锐强兵,其中一营为中军营,二百余人和吴文杰的家丁布列左右,披甲佩刀,警备森严,韩旭从一堆重步兵组成的铁甲壁垒中穿过,进入吴文杰的军帐后,长长出了口气。
吴文杰笑道:“怎地,你见着这点小阵仗还紧张不成?”
“这自然不是。”韩旭很坦诚的道:“我大明王师,只有寥寥几支强军,不得不叫人感叹。”
吴文杰也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辽镇以前很强,李帅几十年间斩首北虏数万首级,这是何等大功,说实话我川军就做不到。”
他接着道:“追亡逐北确实要轻骑,而且要豪勇大胆,所以北军多家丁骑兵,不重步兵营兵,也有其原因。只是,今日之事,不思改变,仍然如数十年前那样领兵,实在未见其可啊。”
韩旭闻言,惟有苦笑。
抱残守缺,不思进取,而且阶层固化,将领只愿守住自己的利益和地盘,对别人的不管不顾,缺乏同仇敌忾之心,也没有当年李成梁在时一言九鼎的领袖人物,辽镇为主的北军是一团散沙。
“老兄叫我进来,想来不是说这几句话吧。”
“自然不是。”吴文杰取出一个包裹,笑道:“这里头俱是我写给妻儿的信,今日便交代给你,若我平安回来,自然派人取回,若是不能回,请你专程派人,设法送到我家里。”
“这信我不能收。”韩旭心中一紧,摇头道:“这样太不吉利。”
“你还信这个?”吴文杰哈哈大笑起来,这样的笑法实在和平时颇具儒将气息的他截然不同。笑了一气,吴文杰才道:“将军难免阵上亡,说实话我少年就从军,打了几十年仗积功到参将,见的死人简直要比活人还多,你说有什么可忌讳的?”
“到底是不祥。”
“你别推了。”吴文杰很坚决的将包裹又推回去,说道:“里头还有老周的东西,你别看他大大咧咧,一意求战,实在也是因为眼前这局面,不好好打一场,抒发咱们军人的血诚,普天下的人,怎么看咱们当兵吃粮的,咱们川军的脸面又摆在哪?”
“其实,”韩旭小心翼翼的道:“保存自己,徐徐图之,亦是一种法子啊。”
“哈,谁和你说的这些?”吴文杰脸上露出笑容,看着韩旭道:“丈夫有所为所有不为,当战时则战,当死则死,什么徐图再举,那只是懦夫的借口,现在打不过,将来就能打的过?别废话了,收起包裹,到你北军处去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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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马回明 第九十五章 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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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儿哈赤策马在沈阳城外数里外的一处高岗上,看着九里多长的沈阳城池,心中无限感慨。
几十年前,他曾经无数次经过沈阳,再由沈阳往抚顺关,最终回到建州部的老城,他曾经随着祖父和父亲无数次到此,贸易,朝贡,和明朝镇守边关的官吏将领往来,送礼,请酒,那时候不论是谁,恐怕都没有想到,他努儿哈赤有统领六万大军前来攻掠沈阳,夺取明国辽东土地的一天吧?
看了一会,努儿哈赤对身边人令道:“叫将士们出战吧。”
预备要出战的是右翼旗兵,四旗先出骑兵两千多人,往沈阳东门下而去,此前的哨骑战时已经派了过万包衣,填壕毁栅,拔取城外的箭楼,毁掉拦马墙后的炮台,此时沈阳东门外已经一片平坦,适合骑兵出战。
总兵巴都里和穆哈连等人奉命先行,努儿哈赤派侍卫扈尔汉和博尔金率两黄旗白甲精锐埋伏在后,如果明军敢出城邀战,前锋不要打的太狠,吸引明军远离城门,然后精锐出击,包抄出城的明军骑兵。
清晨的微光照在大地,三月的天气早晨仍然很冷,两千多红甲兵其中夹杂着不到二百的白甲,棉铁甲和银色的战甲闪烁着冷厉的光芒,骑兵们握着手中各色的武器,在连绵不绝的海螺号声中聚集到一起,阵列很快摆好,后金兵已经是一个战斗集团。八旗的层级分明,军纪森严,这三十年年来从未断绝过做战技巧和阵列的训练。很多东西已经融入人们的身体之中,成为一种很纯粹的下意识的习惯,甚至战马也是,后金极为注重战马的养育,此时的他们还面临察哈尔蒙古的威胁,巴林和敖汉那些小部落也没有归顺,只有一个科尔沁跟着后金混。后金的战马并不多,他们的马养的都十分肥壮。在早春这样的时候也是如此。
号角声中,旗帜招展,大队的骑马的甲兵开始向沈阳城方向跑去,隔着几里的路程。甲兵们在各级将校的率领下跑的并不快,身上的甲衣发出哗哗的声响,几千人发出的声响很大,象是一个巨人在不停的咳嗽着。
对面的沈阳城头人头耸动,明军营兵大半上了城,旗帜摆的密密麻麻的,城头的人群也十分密集,如果不是城外的防御轻易失去,光是看到城头的守兵数量。也足可叫八旗上下失去攻城的信心。
沈阳城中的百姓也分别有不少上了城,总计大约有七八万人之多,这些人多半是普通的军户青壮。他们没有参加募兵成为营伍兵,在这样大战的时候被想了起来,他们在城头搬运檑木和插着铁钉的铁拍子,在炮位附近准备搬运火药和炮子,同时在城头烧起滚油,搬来成堆的箭矢放在弓手身后。这些百姓象一群忙碌的蚂蚁,因为人多。手头的活并不重,看到远方后金骑兵驰来的时候,不少人站在原地,傻楞楞的看着。
“来,儿郎们随我出击!”
贺世贤两眼血红,在他身边是一千多精锐家丁,多半披铁甲,少数披棉甲和铁鳞甲双甲,各人手中都是长矛大刀,每人的臂膀均是粗壮有力,两眼露着凶光。
这些家丁,均是贺世贤恩养多年,慢慢调教出来,平日犯了过错亦不受责罚,收入也是营兵的十倍左右,遇到这样的战时,便是将领最看重的精锐。
“总兵官何必出击?”参将夏国卿劝道:“固城拒守,不是更保险?”
“虏骑远来,不先挫其锐气,任由其攻城么?”贺世贤早晨起来没有吃饭,先喝了几大碗酒,此时酒意上涌,浑身有若火烧,恨不得立刻厮杀一场,他前日出战便是有过小胜,只是后来后金主力齐至才退回城中,是以贺世贤不觉得后金兵有什么可怕,凭他的家丁冲击敌阵,挫敌锐气,底下的仗便好打的多。
刚到辰时,贺世贤命令打开永昌门,率骑兵出城,与冲过来的八旗骑兵打对攻。
两边的骑兵转瞬就冲到一起,隔着很远,八旗兵开始射出箭头扁平的重箭,箭矢在空中掠过,发出尖啸,然后落在对面的明军阵中,明军也开始还射,贺世贤的家丁在射术上不比后金兵弱多少,双方不停的射出箭矢,在进入百步以后,开始互相投出短剑,阔刀,骨朵,投枪,这些投掷兵器更具杀伤力,不少骑兵被投中之后,身上的披甲被划破,刺穿,然后人重重的摔落下马。
两军的阵列在对冲后都谈不上多严密规整,贺世贤也曾经想如韩旭那样把自己的麾下练成铁壁般的阵列,练了一阵后就放弃了,骑兵密集阵列的冲锋,非一日之功,所耗用的心血和功夫贺世贤根本办不到。
城头的人时不时的发出惊呼,他们清楚的看到,两边开始激烈的交锋,最后投掷出武器后,所有骑兵都对冲向前,双方的阵列拖成斜长的两条斜线,接着短兵相交,大刀挥舞,铁矛戳刺,因为高速冲锋,不论是砍中人或是战马,凡刺中或砍中者,无不当身刺穿或砍出大大的伤口,鲜血狂喷,人马很快就会倒地而死,如此激战了只有一到两刻时间,地上的死人和死马已经很多,双方初接战的地方死人和死马最多,不少尸体堆积在一起,仿佛一座小山,鲜血自黑色的土地上不停的沽沽流淌着,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明军人虽少,精锐却强过后金骑兵,贺世贤尤其勇猛,他在战场上不停冲杀,提振部下的士气,明军慢慢开始占了优势,后金骑兵开始逐步被逼后退,最终开始向远方退却。
看到后金兵撤退,明军没有立刻追赶,人们喘着粗气,在离城不远的地方跳下马来,拿下皮囊水袋大口的喝水,不少人喝了水立刻跑去割头,不一会便割了好几十颗血淋淋的人头,人头模样狰狞,在士兵割头时,城头发出一阵阵惊叫,不少百姓根本没看过这样的场面,有人被吓晕了过去,更多的人兴高采烈的议论着,城头发出嗡嗡的声响。
不一会,明军喝足了水,马也饮了水,血淋淋的人头挂在马身上,贺世贤和他的亲军们抢先出发,大队的家丁队伍跟在他身后一起向败逃的后金军方向冲杀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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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马回明 第九十六章 将军如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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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博尔金,扈尔汉都上吧,打败明军,一定要杀掉贺世贤!”
皇太极穿着一身浅蓝色的箭袍,外穿纯白色的棉铁甲,有些圆润的脸庞绷的很紧,整张脸都显的十分坚毅,他上阵临敌,从来都愿身临前线,此时他身边有二百多兵精锐,不仅是白甲,而且是白甲中挑出来的更强者,他在瞧准时机,要给出城迎战的明军致命一击。
每当需要为前锋搏命时,皇太极从不愿落于人后。
这种奋发进取的精神,公平来说,在此时的八旗上下均是一致,最上层的贝勒台吉和那些大小阿哥,积功累战的总兵官和副将,各旗的固山额真,梅勒勒真,牛录额真,冲杀时大多是冲在最前,若非如此,凭两万多人的披甲主力,八旗也无法获得一场接一场的胜利。
在皇太极下令后,千余披甲骑兵开始出动,他们从两侧出发,向追击过来的明军骑兵兜转过去。
后金此时出动的全部是重骑兵,不仅骑士身披两重到三重铁甲,马的头部也披着铁制的面帘,胸口披着铁甲,内里镶嵌兽皮,可以有效的抵御弓箭的伤害。
皇太极看到骑兵队伍中有一个须眉皆白的老者,身量不高,但胸口厚实,肩膀宽阔,身披三重铁甲,犹如一个蹲在马背上的铁甲怪兽,跨下的战马两侧都放着插袋,满满的装满了箭矢,这说明这个披着铁甲的老人可以左右开弓。就算在射术普遍过关的后金军人中,左右都能开弓也是少数人才能掌握的技能。
“这是总兵官额亦都啊。”皇太极发出惊叹声,他知道额亦都最近身体很差。重病缠身,看到额亦都后,皇太极派出轻骑,劝说额亦都回来。
“四贝勒,”轻骑旋踵而回,大声道:“总兵官说,若能今日建功。纵死在战场上也值得了,绝不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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