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楚辞
手术室门口处,躺在病床的中年男人不停地说道:“别告诉我老婆,别告诉我老婆!”
他身边的护士无奈:“先生,你这手术是要家人签字,必须通知你家人。”
“不行,告诉他们我脸都没了。”他满头大汗,眼睛都睁不开。
思锦掀开床单看了看,两腿都有明显的扭曲,看样子伤得不清。
她向警务人员问了详情:“我们突击的时候,他自个儿从三楼跳了下去。”
一旁的小护士不禁好奇:“他犯了什么罪啊?这么怕?”
年轻的警务人员轻蔑一笑:“没犯罪,犯了法…嫖妓。”
他说着,上前道:“我们已经联系你家人了,你放心,你老婆正在赶来的路上。”
那个人听后,直接晕了过去。
…
江河旁的豪庭别墅群中,一座五层的复式大别墅正灯火通明。
江渝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抽着烟,她看着沙发旁的大腹便便的男子,忍着心中的怒火道:“二叔,你到底为什么好日子不过,要去干这种事?”
“现在打黑除恶正是当头,你一定要顶风作案?”
江兴华脸上受了伤,正一肚子火,一来到江家又被侄女数落,实在不爽回道:“哪来的好日子,那蔚然城老子什么参与权都没有,股份也就那么点,一年就几百万的分红,还不如一个小主播,上的女人都比我赚得多,你让我怎么忍?”
江渝知道他不爽,毕竟蔚然城初期的投资来自江兴华,她只能安抚:“二叔,你嗜毒成瘾,我们怎么把权利给你?”
“当初打造蔚然城的时候,你也同意不参与。”
“想想堂弟吧,别让我们的努力付之东流。”
江渝说着,拧掉了烟头,靠近江兴华的耳边,小声道:“二叔,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上的岸。”
江渝所说的每处话,江兴华心里都清楚,他泄了气,只道:“我知道你不容易,我也没和蔚然扯上关系,一人做事一人当,再说我就是弄几个小场子玩玩,打牌卖淫而已,又没杀人贩毒。”
江渝无奈叹息,又点了一根烟道:“你想玩也等风头过了,现在局里已经不是我们的人了,小心点,我不想去局里找人赎你。”
“行了我知道了,给我准备个去非洲的机票,我去避几天。”江兴华说着,转身走人。
江渝依旧坐在沙发上,镇定自若,待一口浓烟吐完,她才道:“我给你买了新加坡的机票。”
“什么?”江兴华本就红黑的肤色一下涨得更红。
“那里治安不错,二叔去旅游几天再回来。”江渝说着,抽完最后一口完烟,起身要上楼。
正巧这时,大门开启,陆远走了进来。
江渝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停留,继续走上了楼。
而江兴华看到陆远,脸都黑了,捂着脸上的伤,急匆匆要走。
陆远站在门口,拦住了他。
他比江兴华高了很多,所以俯视着他,睥睨的态度:“二叔这伤怎么回事?”
“臭小子,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江兴华气得满脸通红。
陆远不以为然:“二叔说错了,我可提醒过你了,上面这几天就要开查了,让你赶紧撤了。”
“哼!说得轻巧。”江兴华想到这个事就不爽。
陆远看这老子一副有气说不出的样子,脸上浮着若有的笑意,给了他一张名片。
“二叔,去了新加坡一样可以去非洲。这人叫老吴,人在新加坡,但对非洲更熟。”
江兴华听着,默默下了名片。
陆远看着富丽堂皇的江家,进去坐了一会,喝了杯咖啡,又回了医院。
回到医院时,也才七点,蔡阿姨正在给啾啾准备早饭。
陆远进来,看了一圈,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啾啾立刻道:“阿姨去给病人做手术了,还没回来。”
陆远点了点头,坐下来和啾啾一起用餐。
饭后,蔡阿姨理好东西,过来和陆远说道:“陆先生,徐凤娟辞职了,公司让我接任她。”
“她怎么了?”陆远没有诧异,淡定地问。
“没什么,就是前段时间生病,觉得自己老了,想回去陪儿女了。”
“嗯,行,以后麻烦你了。”陆远简略回着,算是同意了家政公司的决定。
倒是啾啾闹了起来:“不要,我要徐奶奶。”
徐凤娟带了啾啾三年,是带她最长的一个,确实有了感情。
陆远看她不满的模样,沉声道:“她们都是爸爸花钱请来的,有自己的家庭,终究要离开的。”
啾啾嘟起了嘴巴,她想到了同学的爷爷奶奶对同学无微不至的照顾,忍不住道:“我也想要爷爷奶奶。”
陆远的声音更冷了:“你不会有爷爷奶奶了。”
啾啾听了难过得要死,发起了脾气:“为什么别人都有,就我没有,徐奶奶不是我奶奶吗,为什么要走?”
陆远叹气,上前搂住了她,问:“你想要妈妈吗?”
听锦 054 卓越不简单长评的加更
啾啾吸了吸鼻涕,睁着大眼问:“你不是说,你和妈妈分开了吗?”
“但我可以把你送到妈妈那去。”陆远淡淡地回复。
“那爸爸呢?你会一起吗?”啾啾不禁好奇。
“潘杰霖说他妈妈和叔叔有了新宝宝,就不要他了,我不要去,我要跟着你。”
她说着,直接扑入陆远的怀中,陆远摸着她的后背,只道:“她不会不要你。”
“我不要,我只要爸爸。”啾啾越听越觉得是陆远不要她了,哭的鼻涕都流了下来,蹭得陆远身上都是。
陆远只能安抚她:“好,一直都跟着爸爸。”
“嗯嗯!”啾啾拼命点头,不过眼泪还是止不住,哭了一会,她终于累了,躺床上很快睡着。
陆远拿着毛巾给她擦了擦泪痕,无奈叹气:“怎么和你妈妈一样。”
他说着,又坐了一会,给啾啾盖好被子后离开。
车内,司机阿文已在等待。
陆远坐在后座,看了看手机,道:“去金悦饭店。”
“是!”
医院离金悦饭店大概有一个小时的车程,陆远到时,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人。
有当地有名的企业家,名流,还有市领导。
陆远上去礼貌地打了招呼,便入席等着开宴,这样的饭席他参加多次,通常没什么重大的事件,就是交流。
而陆远被安排的一桌,自然都是一些在本地有名望的商人,当然还有女商人。
整个宴会上,她的视线都对着陆远,不时地向他敬酒,同桌的其他人看着这女子的波涛汹涌,不禁投来羡慕的目光。
宴会结束后,陆远跟着这女子上了电梯,有喝醉的地中海男想一起,被陆远一脚踹了出来。
其他人只能面面相觑,很自觉地等另一边的电梯。
电梯里只剩了他们两人。
陆远站在靠近门的地方,看着上升的数字屏,无任何行动,女人则呆在角落处,看着陆远有型的背影,不自在地拉了拉肩带。
不一会,电梯到达顶楼,自动开了门。
只听一个粗犷的大嗓门道:“哟,都这么纯情啊?”
女人先走了出来,咬着唇道:“金哥,人给你带到了。”
金昭文看出这女的自尊心受挫了,勾了勾她的下巴,安慰:“行了,他气管炎,别理他。”
陆远看都没看两人一眼,径直走了过去,连开两道门,才来到顶楼的大厅。
百平米的大房间,三面都是落地窗,能清晰地看到楼下的场景。
而厅中间,只有一张大桌。
一个穿着虎纹衫的老头叼着烟,和三个黑衣男打着牌。
见陆远进来,老头放下牌示意道:“给他让个座。”
说着,立刻有个黑衣人站了出来。
陆远顺势坐下,接过老头的牌,叫他道:“虎爷。”
虎爷吐了口烟,示意手下重新理牌。
新局开始,虎爷抽中了先手,先放了个黑桃三,道:“听说江老二去了新加坡?”
陆远跟牌答:“嗯,江渝买的票。”
“这小婊子倒是做得出,江老二毒瘾那么大,有他好受了。”
“和我抢地盘,他算哪根葱。”
虎爷说着,猛吸了口烟,然后吐出,道:“江家最近有什么行动?”
“江渝看上了蔚然城西边的一块地皮。”
“西边的地皮,那不是魏村?她想干嘛?”
“打造富人区,这事城建局早有意向。”
虎爷拿着手中的牌,想了想,道:“我应该干什么?”
陆远随手扔了对红桃k,回:“合作。”
然后从旁拿起茶杯拧了一口,道:“有钱一起赚,大家都不亏。”
“哼,你小子!”虎爷伸手直指了指他,问,“江渝会肯我参与?”
“换头公司,虎爷不比我清楚?”
虎爷听后很满意地下了对方块1。
陆远看了看手中的牌,摇了摇头。
这时,金昭文带着波霸女走来,他俯身看了一眼陆远的牌,笑了笑,突然问道:“话说陆远,你那女儿的妈妈是不是找来了?”
陆远理牌的动作停了一下,沉声回:“嗯,丫头骨折了,她正巧在那个医院。”
“那看你飞黄腾达了,是不是来缠你了?”金昭文调侃着,一只手搭在陆远肩膀上。
陆远扬唇一笑,道:“她想看孩子,却不想养她。”
“哼,女人就是这样,借口罢了。”虎爷立刻不屑道。
陆远没什么反应,只道:“借口不借口到无所谓,不过我咽不下当年那口气,就和她玩玩。”
“玩玩?你可别把自己玩进去了。”虎爷听到这话,表情瞬间严肃起来,指着金昭文道,“这小子当年就是玩女人玩进了牢。”
陆远抬头看了金昭文一眼,眼里满是嘲弄
金昭文无地自容,立刻解释:“老子才不稀罕那婊子,就是那姘头正巧是老子对手,这让老子实在不爽。”
金昭文当年是因为打架斗殴进得监狱,他把人打了个半死,本来应该坐几年,虎爷托关系让他提前出来,顺带了陆远。
陆远还是第一次听到金昭文入狱的详情,随即自信满满道:“虎爷放心,我懂分寸。”
“等玩够了,我把女儿都扔给她,她不是想女儿吗?我也不要了。”
“江兴业还催着我和江渝生孩子呢!”
陆远这话,让虎爷有些诧异:“江兴业竟然会催你们生孩子?”
“江渝也快四十了,再不生就晚了。”
虎爷重新点了根烟,沉默地注视了陆远一会,道:“他倒是器重你。”
陆远笑回:“虎爷你就别开玩笑了,江家的股份我一点没有。”
“你这出生,江兴业当然看不上。”虎爷说着,四个2落了下来。
陆远莞尔一笑:“虎爷的恩情,我自然不会忘。”
虎爷满意地点了点头,郑重其事道:“你那闺女,还是养在身边的好,有时候,这女儿可比儿子有用多了。”
陆远的手倏地抓紧手中的牌,然后一放,四张一起下落。
四王王炸!
胜负已定。
陆远似笑非笑回道:“这事可太远了,还要过几年呢。”
随后起身,恭敬一拜:“虎爷,下面还有事等我,我先下去了。”
“行了,下去吧。”虎爷放下了余牌,躺靠在座椅上,抽着剩下的烟。
等陆远走后,金昭文坐下来道:“看来还是不舍得那拖油瓶。”
“虎毒不食子,正常。”
“他刚刚那反应,才是真。”
虎爷说着,自己理起了纸牌。
听锦 055
晚上八点,思锦终于忙完下班。
这次她只去啾啾病房门前看了一眼,便下楼来到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子。
昏暗的停车场,思锦眼前已经出现双重影像,她恍惚地开了车门,坐进驾驶座,仰靠着座椅闭上了眼。
不一会,她听到车门开启声,微张了眸,隐约看到一个身影。
她被抱了起来。
再次睁眼,她已经躺在后座。危机感让她全身神经绷紧,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到后视镜中熟悉的面容,这才松了口气。
思锦仰靠在后座,缓缓起身,看了看四周,确定是自己的车,问:“你怎么在我车上?”
“你车门没关。”
思锦揉了揉额角,看着窗外移动的街景,又问道:“你带我去哪?”
“回家。”他说着,转动方向盘,车子驶向豪华小区。
思锦看着眼前的高楼,这才反应过来,她来到了陆远的住处。
车缓缓驶入地下车库,思锦还有点懵,疲惫感让她没什么力气。
陆远打开车门,将她抱了出来。
思锦看着他,对上他的视线,然后低头躲避。
她很安静,没有反抗,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臂。
他抱着她,进了房,将她放在了沙发上。
思锦缓缓起身,问:“有热水吗?”
“等等。”陆远说着,走进厨房。
思锦看了看环境,宽敞的大厅,奢华复古,家具都是华丽的欧风款,桌面上摆放着古典的装饰品,玲琅满目,表面却都一尘不染,整洁地好像没有生活的痕迹。
不一会,陆远端了温水出来。
思锦接过后,拧了一口,问他:“我睡哪?”
陆远不假思索回答:“我房间。”
思锦看了他一眼,随后垂头,小声道:“那你去准备一下,我等会过去。”
陆远笔挺的身姿,微眯了眼,观察了思锦一会,走入房间。
待陆远走后,思锦立刻从包中翻出几板药,思索片刻,从一板药中取了两片,拿起白开水往嘴里吞咽。
这时,陆远走了出来。
思锦仰头吞咽的时候,正巧对上他的眸,她只能故作镇定地吞下去,问:“怎么了?”
“毛巾,浴袍都准备好了。”
“哦。”思锦拿着包走进陆远卧室。
她先观察了一圈,和大厅一样的风格,也和大厅一样干净整洁的过分。
浴室里也同样如此,洗漱池上只有基本所需的物品,柜上的护肤品也都是男性专属。
确实没有女人的痕迹。
思锦忍不住问他:“你那个夫人没来过这里吗?”
陆远微蹙了眉,漫走了进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沉声道:“我说过,我和她只是利益夫妻。”
他的声音压地很低,思锦觉得他似乎是生气,立刻说:“我没有不信你。”
她说话的同时,他开口:“我和她没有法律上的婚姻。”
她愣住,看着陆远向她又走近了一步。
“我们结婚在法国,但是假婚书,没有递交给大使馆。”
“你们为什么这么做?”
“为了欺骗长辈。”陆远说着,将她搂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发,“还有问题吗?”
思锦很顺从地贴近他温热的胸膛,细声道:“她叫什么?”
“江渝。”
江渝,蔚然城的江渝,思锦记得。
她在他怀中靠了一会,然后将他推至门处,说:“我要洗澡了。”
他在门口,深眸微暗,盯着她身体的某处,问:“你换什么?”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理了理领口:“我有带的。”
因为经常要加班一整夜,所以换洗的内衣物,她会一直带着。
陆远不再多说,转身关上了门。
洗手间只剩了思锦一人,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苍白的面色,无生气的双眸。
思锦从包中拿出了手机,找到了林医生的微信,打字道:“我碰到我前男友和女儿了。”
“我想,我是想和他们在一起的。”
林医生没有回,应该是不在。
思锦翻了翻记录,他上一条还留着一句俗语:解铃还须系铃人。
思锦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陆远正坐在窗前看书。
房间里开着冷气,但思锦还觉得热。
他给她的浴袍实在太厚太大了,思锦无奈,走到他面前张了张双臂,对他道:“这样怎么睡?”
陆远这才抬头看向她,脸上带着一副细框的金属眼镜,加上他立体的五官,干练的发型,竟有种英伦气质。
思锦诧异:“你近视了?”
陆远放下眼镜,没有回答她,走进更衣室。
思锦站在原地,翻了翻陆远放下的书,多智能体系统,似乎是课程书籍。
他还在读书吗?
她又翻了几页,看不懂,便放了回去。
这时陆远走了出来,他拿了一件男士t血,走到她面前。
思锦伸手想接过,他却放在了床上,然后走进她,在她目光的注视一下,一点点缓慢地解开她的腰带。
白色的浴袍散开。
她里面穿了内裤,但没穿胸罩,洁白的肌肤,那两抹粉红格外明显。
他含住了其中的一颗,用唇吸取着,辗转亲吻,搂着她的腰倒入柔软的大床,然后换了一边,继续舔弄。
思锦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两颗红豆被玩得硬挺红肿,酥乳在他的拿捏下抖动。
室内的光线又白又亮,衬得她皮肤更加透白。
他吻了好一会,问她:“困吗?”
她点头。
“明天要上班吗?”
她还是点头。
他给她转了身,让她枕在枕头上,压着她,在她脖颈处猛吸了一口,然后放开了她,道:“睡吧。”
凌晨五点。
思锦醒来。
她看着昏暗的室内,闭眼睁眼了两次,才想起来她在陆远家。
侧身看着她身边还在熟睡的人,靠近一下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度。
她确定,她不是在做梦。
他呼吸声沉稳有力,声音低沉,不吵不闹,像他人一样。
思锦情不自禁地挪了挪身,贴近他,近距离观察他的样子。
他真的黑了好多,是晒得吗?
思锦伸手抚摸,从最挺的鼻尖开始,然后是眉眼,额角,最后是唇。
温热,干燥,有点起皮。
她贴了上去,吻了他一下,然后转身继续睡。
…
这几天忙,昨天的欠更,以及珠和藏的加更都下个月初开始补。
听锦 056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思锦的连续睡眠时间不会超过五小时。
她每次闭眼,都会浮现太多过去的事,然后无声地流泪。
这次,是她最近睡得最长的一次。
她闭目养神了一会,便起床洗漱,然后进了厨房。
等陆远醒来,他出门就闻到了食物的香气,看着厨房间忙碌的身影,站在原处,注视了她许久,直到她转身。
“你醒了?我煮了粥,要吃吗?”思锦兴冲冲走过来,和他距离一米的位置停下,问。
陆远没有回答,径直走进厨房。
她煮的皮蛋瘦肉粥,是曾经他常煮的早饭,他转身看了一眼,拿起汤勺开始盛。
思锦有些紧张,两手揉搓着:“啾啾要吃吗?我能给她带一些吗?”
陆远尝了一口,道:“是她喜欢的。”
思锦立刻笑起,从橱柜里找了保温盒,开始打包。
她眼周围有些许色斑,苍白的皮肤将这些瑕疵显得明显。脸无血色,穿着他宽松的衬衣,让她整个人看着更加消瘦。
他放下碗筷,走到她面前,拉着的手,问:“几点醒的?”
思锦对上他的视线,一怔,下意识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回:“六点。”
陆远深眸微聚,伸手将她头发捋到耳后,他温热的指背,触碰着她微凉的耳骨,她下意识一颤。
他道:“你紧张的时候喜欢这样。”
思锦无言。
其实也就相差一个小时而已,她何必说谎。
思锦有点后悔,转过身躲避了他的目光,整理好饭盒后,走进卧室。
不一会她梳妆打扮好出来,道:“我去上班了。”
“我送你。”陆远这时已经吃完,他顺手拿了思锦为啾啾准备的粥,走过来拉住了她。
“好。”思锦应声着,跟在他身上。
他们一起来到医院,在大楼前分开。
思锦从侧门坐电梯进了科室,陆远则从正面坐电梯走入啾啾病房。
啾啾尝着陆远送来的皮蛋粥,诧异道:“爸爸,味道有点不一样了。”
陆远笑着给她擦了擦脸颊,问:“那好吃吗?”
“嗯,好吃。”
“记得和陈阿姨说。”
“嗯?”啾啾不解地看他。
陆远上前,故意压低了声音:“这是秘密,不能告诉别人,这是陈阿姨给你做的。”
“真的吗?”啾啾纯真的眸中放着光亮。
“爸爸,阿姨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啾啾从出生到现在,对她好的其实屈指可数。
陆远是她已知的唯一亲人。
所以思锦的出现和行为,对啾啾来说都是新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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