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锦

“看热闹啊，你不是想看？”
“我没有！”思锦往后退。
孟青往前拉。
思锦力气不如她，就这样被拖行着过去，隐约间，她听到秦曜的话：“你算什么东西？”
她不在后退，远看向操场。
只见一群人，以秦曜为首的，围在陆远身边，神情各异，阵仗唬人。
但是陆远最高，笔直的身影站在那，遗世独立。
秦曜走在前，踢了踢草坪，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听到没有，离她远点！”
陆远冷笑：“你也是！”
秦曜顿怒，一脚上前，陆远很巧妙的躲开。
后面的人见状都要动手，思锦卸下书包。
沉甸的书包砸在塑胶跑道上，发出巨响。
大家下意识闻声看来，诧异。
思锦没有看他们，对着孟青扭动着左肩，抱怨道：“好重，背不动了。”
孟青有些不明所以，但很认同道：“对啊，说了让叔叔来拿你不听。”
她也把书包放下。
秦曜看到，立刻走来，调笑的语气：“班长，要不要我帮你背啊！”
思锦不理他，只道：“我等我叔叔。”
其他人见状立刻过来起哄：“这么大冷天，在这里等着多不好，让秦哥给你背到校门口呗。”
“就是！”
思锦听着众人的声音，看向孟青。
孟青立刻弯腰，找了就近的男生道：“好同学，帮我也背了呗？”
“行啊！”男生主动拿起书包，叫道，“还真有点重！”
旁边的人听了，不由讥笑：“二狗子，是你力气小吧！”
“不是，真重！”
“秦哥，等会你给人背，要注意啊！”男生背着孟青的书包朝校门口走去。
“切！”
秦曜很自然的拿起思锦的书包，也向着校门走去。
思锦跟在他们身后，回头看了一眼陆远。
他还在那里，长长的身影，笔直的站立在那。
有些距离，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便挥了挥手，向他说：再见！
来到校门，赵叔叔正好过来。
有大人在，几个小伙也不敢太过放肆，很自觉的把书包放进车，和思锦告别。
思锦对着秦曜，郑重的说了谢谢，转身上车。
等车开启，众人的戏谑声才继续。
回到家，空无一人。
思锦换好鞋，拎着书包，进了卧室。
将试卷册，真题集拿出，放在书桌上，用笔做好记录，规划了一下寒假每日的行程。
于红上周就和她说过，寒假要去补习班上数理化的一对一课程，所以她只要计划好做语文和英文作业的日程。
等思锦全部整理好，已过了八点。
爸妈还没回来，她饿得肚子咕噜的叫，只能自己煮了碗泡面吃。
恰巧这时，开门声响起。
思锦欣喜的走过去，只见于红搭着于莉的手，将她拉入屋内。
于莉酩酊大醉，空着的手，手舞足蹈的，碰到餐桌就直接趴了下来，歪七扭八的坐在红木椅上，嘴里嚷嚷着：“喝，再喝！”
于红直皱眉，倒了杯水给她。
于莉喝了一口，尝出味道不对，直接随手一扔。
瓷杯碎地，温水四溅。
正在吃面的思锦，手臂上被溅了大片水渍。
她立刻拿起纸巾擦拭，耳边传来于莉暴躁的吼声：“那个小白眼狼，竟然甩了我！”
“搞笑，我竟然被一鸭甩了！”
思锦瞬间停止了动作，转身看向还在酒疯中的于莉。
于红拿着湿巾直接盖在了于莉脸上，对思锦道：“去厨房吃。”
“哦。”思锦知道妈妈这是在赶她，端着碗慢悠悠进了厨房。
“把门关上，吃完在出来。”
“恩。”思锦点了点头，把门关上，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口，耳边还回响着小姨刚刚的话。
实在没心思吃，她放下碗，走到门口，小心翼翼拉开移门。
透过门缝，略微能看见小姨的身影，她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趴在餐桌上，用力拍打着桌子道：“姐，你说我哪不好，我给他钱给他住，还亏待他了？”
“不就是上次和他妈打了个招呼。”
于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完全没在意于莉在倾诉什么，直嘲道：“多大的人了，像什么样子？”
“我看你确实搞笑！”
“我也觉得！”于莉神志不清，直点头。
“那个白眼狼，还和我说什么，他要好好学习，让我别打扰他！”
“贱种，上老娘床的时候怎么没说？”
“老娘第一次给人打屁股，叫人爸爸……”
“闭嘴！”于红越听越不像话，拉着于莉就往赶。
于莉也随意，跟着于红出了屋子。
思锦一人在厨房，吃着泡面，脑海里全是小姨说的话。





听锦 016 淋湿（微改设定）
她经过书房时，忍不住想进去开电脑，但犹豫了数秒，还是平静的回了卧室。
几天后，思锦却培训班报道。
一对一的培训班，每个学生都有独立的小包间，会有专业老师过来上课。
思锦到时，大部分包间已满，她被安排在了最末间。
到了中午，她出来吃饭，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陆远！
思锦站在原处，定睛看了他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诧异道：“你怎么……”
陆远看到她，习惯性的微笑，从容道：“我来这里补习英语。”
思锦点了点头，转过身开始排队。
情不自禁的咬唇，忍不住看他。
他就站在她身侧的一列，修长的身形，在整个队伍中脱颖，身上的衣着，一如既往的简洁，干净。
像他的人一样。
她想到了小姨昨夜的话，他要好好学习了。
原来是真的！
思锦低着头，紧抿着唇，两边的唇角一同扬起。
好似在微笑，又好似不是。
她也搞不懂自己。
这样莫名的情绪，来的短暂，思锦并未太在意，她和陆远，一如学校那样相处。
偶尔一起吃个饭，交流一下考题，仅此而已。
……
临近除夕，培训班的老师也放了假，思锦上完年前最后一节课，也离开了培训班。
只是不想刚走出办公楼，就下起了大雨。
思锦没带伞，只能走在街边的香樟树下。
听着震耳欲聋的打雷声，她有些害怕，想起老人说的话，走在树下反而容易被雷击中，她便往外走了走。
这才发现，雨已经很大了，她不想被淋成落汤鸡，便又朝里走了走。
就这样反复反复，走来走去，直到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在干什么？”陆远撑着伞，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思锦内心欣喜的转身，表面一脸哀怨：“躲雨啊！”
她想总算有人来救她了。
可就这么转身的刹那，由于她正好刚走到了樟树外的路边，一辆私家车呼啸而过，扑通一声，泥水四溅。
思锦白净的脸颊瞬间沾满污泥，米色的棉衣上也大片的污渍。
思锦不禁想哭。
“陈思锦！”陆远快步走来，猛地将她搂入怀中，紧紧拥住。
暖和的气息倏然席卷，思锦愣了几秒，推开了他。
陆远微微叹气，伸手用棉衣袖口，擦拭着思锦湿淋的秀发，动作轻柔。
思锦看着他干净的棉衣上也染上污渍，哑声道：“我有纸巾。”
她低头从包中拿出纸巾，自己擦了擦脸，水泥擦去，但黑色的污渍还在。
陆远接过她手中干净的纸巾，沾了些雨水，擦上那嫩滑的脸颊。
思锦下意识想躲，被他禁锢住：“还有点脏。”
思锦这才不动。
大雨夹雪，大量下着，让寒冬更加严寒刺骨。
思锦冻得发颤，唇色发紫，陆远低眸看着思锦咬唇的动作，眉宇皱得极深。
“你身上都湿了，只会感觉越来越冷。”
“我知道。”思锦抬头，直对他的深眸，心中一颤，又低头细语，“是那辆车，开到非机动车道来。”
陆远微笑：“它不来，你也淋得差不多了。”
思锦下意识噘嘴怒瞪他，陆远一脸无奈，又擦了擦她的发，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打车回……阿嚏！”思锦话未说完，一个喷嚏打在了陆远身上。
陆远看了看周围，天色昏暗，来往的车辆很多，但出租车却没有。
“我住在附近。”他沉声道。
思锦愣住，两眼睁大：“你……”
“公寓楼下有干洗店。”
思锦呆了数秒，有点反应，下意识拉拢了一下并没有敞开的领口，低头道：“不用。”
话音刚落，陆远拉起她的手，向后方快步走去。
思锦就这样被拉着，进了陆远所住的屋子。
很小的一间公寓，和教室差不多大。
东西也很少，就一张床，一套桌椅，和卫生间。
卫生间的墙还是磨砂玻璃，从外面隐约能看到里面的情景。
陆远拿了一双男士拖鞋，放在思锦面前。
思锦没有多说，快速换掉已经湿透的雪地靴，脱去湿袜，穿上棉拖。
好大，有些难走路。
她心里想着，起身走了几步，看了看四周，只有一张床，问：“你一个人住？”
“租的，离补习班近。”陆远站在门口，没有走进，就那样看着她，在自己家中走动。
不一会，思锦就反应过来，对上陆远的视线，不禁后退。
陆远脸上浮着看不懂的笑：“你不怕吗？”
思锦眨了眨眼，点了点头，左顾右盼，遮掩慌张。
陆远大步走进，伸出手：“把外衣给我。”
“啊！”思锦大惊。
陆远：“我送去干洗店，让他们烘干。”
“哦！”思锦应声，低头拉开拉链，又猛地抬眸看向他。
正对他视线。
她心中一惊，随即转身，背过去，顿了几秒，将外衣脱下。
她里面穿的紧身毛衣，显得身段更加凹凸有致。
他站在她身后，视线始终在她身上。




听锦 017 死野种拿钱来
思锦毫无察觉，转过身，低着头，将衣服递给陆远。
陆远低眸注视着她，她毛衣紧致，显得单薄，身子蜷缩，看着无助。
“冷吗？”
他低沉温和的声音传来。
思锦摇头，却又阿嚏出声，直接发抖。
陆远从柜子里拿了件黑色的羽绒服，给思锦穿上。
他比她高太多，像给小孩穿衣服一样，盖在她肩头。
思锦始终低着头，顺从的伸手。
他近在咫尺，双手环着她，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热气，雪白的脸颊泛起红晕。
他沉眸：“先穿我的。”
思锦点了点头，头埋近暖和的羽绒服中。
他的衣服，除了洗衣液的味道，再无其他，她莫名的觉得舒适，下意识裹紧了些。
陆远不禁干咽，哑然问：“你……很冷吗？”
“没有！”思锦纯真的望着他，摇头。
陆远双拳握紧，双眸注视了她数秒，转过身从柜中拿出热水袋，灌上热水。
“这个你拿着，冷了就换。”他放进她怀中，然后指向卫生间道，“浴室有热水，可以梳洗。”
思锦接过烫热的水袋，看向卫生间，磨砂的玻璃墙，让她犹豫不前。
他无奈一笑，拿着她湿凉的衣服，向门口走处。
直到关门声响起，思锦才反应过来，回头看去，已经空无一人。
她还有些木讷，又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无人，瞬间松了口气。
他在这里，她紧张的动都不敢动。
他走后，她安心了很多，打开了浴室的门，走进去便是洗漱台，旁边挂着深咖色的毛巾。
她上前摸了一下，很快手。
又出去，脱下他的羽绒服，从自己包里拿了纸巾，沾着热水，对着镜子擦洗。
除了脸，头发上也沾了污泥。
她能略微闻到，那种泥水的土臭味，擦不掉，她只能开了花洒，直接冲。
洗完，长发尽湿，发梢不断滑落水滴，她不敢用他的毛巾，只能重新扎成一捆，用纸巾擦拭。
洗漱台上没有太多东西，她出来用纸裹着发尾，以防水抵在毛衣上。
小小的屋子，整洁的看不到生活的痕迹。
思锦找了张小凳子，坐下来，等头发自然干。
湿发让思锦越发的寒冷，但她怕弄脏他的羽绒服，忍着不穿，就抱着他给她泡的热水袋，等他回来。
近一小时后，开门声响起。
思锦倏然起身，朝玄关走去。
陆远开门，迎面看见思锦。
她扎着极度随意的马尾辫，不少发丝还散乱在外，仰头看着他，眼里满是期待。
他低眸看去，对上她的眸，然后向下，看到那凸出的圆润，瞬间眸深似海。
思锦见他没反应，挥了挥手，问：“我的衣服呢？”
他这才反应，皱眉：“你怎么不穿外套？”
“我……”思锦抓了抓头发，示意，“我洗头了，会弄湿你衣服。”
陆远眸微眯，低道：“我不介意。”
“那也不太好。”思锦低了低头，又抬头笑道，“而且热水袋很暖和，不冷。”
陆远悠然一笑，将干了的棉衣拿出，给思锦穿上。
思锦再次脸红：“我能自己穿。”
“我知道。”他说着，还是为她穿上棉衣。
思锦脸变得通红，心跳加速，小声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陆远手一顿，低眸：“什么？”
她想问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这时，一个张狂的声音传来：“死野种，原来你在这里。”
陆远神色一惊，随即将思锦推入屋内，关上门道：“别出来。”
思锦不解，只看着门被关上，门外的男声继续。
“死小子，找了你大半个月，原来躲这里。”
“你来干嘛？”陆远的声音极冷。
“你说呢，他妈的要过年了，钱呢？”
啪的一计，思锦随即听到脚踹在墙上的声音，然后一个重拳声。
思锦吓得立刻开门，只见陆远被一个光头的中年男子踩在墙角处，嘴角带写。
“妈的，死野种，找都找不到，老子差点被追债的打死。”光头男说着，往陆远胸口就是狠踹。
陆远完全不为所动，只是冷眼瞟他，直到看到思锦出来，剑眉立刻紧蹙。
光头男见陆远神情有变，转身看去，也是一讶异，随即打量起思锦。
思锦被他肆无忌惮的眼神吓到，下意识后退。
“这小婊子看着不错，你小子倒是会泡妞。”光头男转身对陆远说道。
陆远双拳紧握，一把推开男人，快速跑到门口，将思锦护在身后。
他此时的目光充满敌意。
光头男却不为所动，反而讥笑起：“看着像是有钱人家的，能像那些富婆给你钱吗？”
“闭嘴！”陆远突然大声。
站在他身后的思锦也吓了一跳。
“臭小子怎么和我说话的？”光头男怒意直上，又想给陆远一拳。
这次却被他接住。
这让光头男更加生气，凶狠的眼神瞟向后面的思锦，思锦被他看得发抖。
“我给你钱。”陆远的话让男子瞬间冷静。
“早说，赶紧的，拿来！”他不耐烦的从夹克里拿出烟，一边叼着烟头，一边伸手要。
陆远转过身，搂着思锦，进入房中。
“坐在这里别动。”他让思锦坐在床上，自己蹲下，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拿了一张银行卡。
光头男接过银卡，看了看，问：“这里面有多少？够不够老子还债？”
“三十万，密码老样子。”
“哟，这次这么多？”光头男顿时欣喜。
陆远直视着他，只道：“这几个月别来找我。”
“干嘛，你想脱离我？”光头男听着，就把烟头戳向陆远胸膛。
棉衣立刻被烫了个大洞，烧焦的气味弥漫。
陆远撇开他的手，冷然道：“爸，我要高考了！”
光头男一愣，又拿了一根烟：“我知道，你要考名牌大学改变命运嘛，老子当年也是这么想的，结果他妈的高中都没毕业！”
“我不是你！”陆远说着，关上门。
光头男看着关上的房门，踩了踩地上的烟头，讥嘲道：“臭小子，就给你几个月时间，得说我耽误你。”
说着，他弹了弹手中的银行卡，嗤笑着离去。




听锦 018 真没早恋
时间一点点流逝。
陆远在门口站了许久，才回过身，看着思锦，很平静的道：“你刚刚要问什么？”
思锦摇了摇头，她想问的，已经有了答案。
她低着头，不敢抬眸，怕被他看出她眼神的不对。
陆远打开门，看了看屋外，已是大雪纷飞，他回屋拿着伞，对思锦说道：“我送你出去。”
思锦点了点头，走到他身边，跟着他出门。
她一直低着视线，不敢看他，又忍不住看他，抬眸看见，看到他嘴角明显的伤，心莫名揪了一下。
她问：“疼吗？”
陆远停住脚步，片刻，又继续行走：“早就不疼了。”
伤痛多了，便会习惯。
思锦自然没懂他真正的话意，以为他是碍于自尊，假装不疼。
这让她不禁靠近了他，默默跟随。
进了地铁站，思锦微笑的和他告别：“新年快乐，明年见！”
陆远没有回话，直到思锦离去，才自言：“新年快乐，陈思锦！”
“明年见，思锦……”
然而年后，思锦重回培训班，却没有再看见陆远。
她补课一直到开学。
高中的最后一学期，学业紧张，学校开始要求全体住宿，每周一放也改成了一月一放。
思锦来到学校不久，就重新分组，换了座位。
她和陆远就此分开，渐渐没了交际。
不过偶尔，他还是会出现在她梦中。
……
“思锦，今晚敢不敢去网吧通宵？”
晚自习的时候，孟青在思锦耳边窃窃私语道。
思锦讶异：“你疯了，怎么出去？”
“翻墙出去，男生说后面的铁栏有个漏洞，能翻出去。”
“被抓了要处分的，我不敢。”思锦说着，继续做题。
“书呆子，你不闷吗？”孟青埋怨，“我都要闷死了，每天不是教室宿舍，就是食堂，三点一线，要疯！”
“忍忍吧，还有二个月就解脱了。”思锦说着，也觉得这日子沉闷。
面前还是厚厚的书堆，她放下笔，微叹了口气：“要不去操场走走？”
“你拉倒，现在年级主任天天在操场抓情侣。”
“我们又不是情侣！”
“你去，反正我不去。”孟青摆着手离开。
思锦无奈，心想下节课后，有半小时休息，正好去操场散散心，放松放松。
夜晚的操场，相比白天要冷清一些，但还是有不少学生在这里慢跑散心。
思锦一边走着，一边环顾四周。
很快，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是陆远。
他正在跑步。
四月的天气，已经温热起来，他穿的短袖，已较慢的速度在塑胶跑道上慢跑。
昏暗的灯光下，看的不是很清楚。
但还是能看出，他骨健筋强，身形颀长健硕，全然不输在场的体育生。
思锦就这样远看着，完全没注意到附近的人。
“班长，你也来跑步？”秦曜大大咧咧的跑来。
思锦回过神，没理他。
秦曜见她这样，反而更主动，直接拉她的手：“你就这样讨厌我？”
思锦回眸瞪了他一眼，转身想走。
秦曜也不管在场还有别人，拉着她往怀里抱：“我不知道哪里让你讨厌了，我改还不行吗？”
思锦反抗着，只觉莫名其妙：“我没讨厌你，你放开。”
“没讨厌干嘛躲我？”
“还不是你，不是找事就是这样……耍流氓！”思锦说着，就使劲的推他。
刚一推开，锃亮的电筒光照来。
崔主任如钟馗般严肃的面容正对他们：“你们干什么呢？”
思锦吓了一跳，立刻后退数步，和秦曜保持距离，解释：“崔老师，我们没干什么。”
这话崔主任听腻了，嫌弃的看了思锦一眼，转眸看向秦曜，皱眉：“怎么又是你。”
秦曜从容一笑，毫不在意的样子。
崔主任看了就怒火直烧，指了指他身后两男两女，道：“跟他们一样，到我办公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