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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春[古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平林漠漠烟如织
他的话音未落,元氏便一头撞进了他的怀中,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诉着,主题就是元靖不孝。
元靖无力吐槽,只得默默忍耐着。
他这一忍耐就是整整一晚上。
元氏哭累了诉说,说累了痛哭,简直快要把元靖给折磨疯了。
就在元靖快要崩溃的时候,阿北进来禀报道:“公子,有客人急着见你!”
元靖逃也似地跟着阿北冲了出去,把正鼻涕一把泪一把诉说的元氏扔在了书房里。
到了外面,阿北这才低声道:“公子,是马姑娘。”
元靖皱眉道:“马秀莹?”
阿北点了点头:“马姑娘在外书房等着您呢!她说她已经给她父亲写了家书,哄骗她父亲过来了!”
元靖脑子里此时轰隆隆直响,元氏的诉说声哭声似乎还在回荡,他对女人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当下便道:“请她在客院歇着吧!”
抬脚便走了。
阿北:“……”公子了那么大工夫,终于哄得马姑娘主动提出要请马医官过来了,为何却不理马姑娘了?
元靖在夜间静寂的街道上不知打马跑了多久,情绪终于缓了过来。
一直跟着他的苏寒催马上前,低声道:“公子,得月楼就在前面……”
元靖想了想,哑声道:“去得月楼吧!”
得月楼是他的生意,他为了引赵青上勾,把生得与慧雅有几分相似的如玉安排进去做了卖唱的女娘,谁知赵青竟然不上当,根本就不进来。
他如今最想见到的人便是慧雅,慧雅自是见不着的,见见如玉也行。
如玉正在陪客人喝酒,听说元靖来了,当下便寻机溜了出来,去后面小楼去见元靖。
元靖正与苏寒相对而坐,也不说话,只顾一杯接一杯地饮酒。如玉过去的时候,他已经醉了。
如玉见他如此,心里一动,忙柔媚地凑了过去,娇声道:“见过公子……”
看着近在咫尺妆容致的如玉,元靖仿佛有些恍惚,怔怔看了半晌,方道:“你不是她!滚出去!”
如玉恨恨地走了出去。元靖这样待她,她却不恨元靖,只恨勾引了元靖的孙慧雅。
如玉立在栏杆内暗自赌咒发誓:可恨的孙慧雅,老娘一定要把你丈夫勾到手中,有朝一日你若是落到老娘手中,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到了早上,如玉去寻老鸨,哄了半日,终于要到了一种得月楼常用在嫖【客身上的药物和一种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雏儿的最烈性的女儿媚。
老鸨笑着道:“如玉,你虽然是老板直接送过来的人,我也警告你,这两种药的药性都强的很,你用的话可要悠着点!”
如玉水汪汪的眼睛里全是笑意:“放心吧,妈妈!奴自有主张!”
得月楼距离开封县衙和祥符县衙都不远,听说先前的开封县令张德胜招待上司或者同僚,常常从得月楼叫歌妓去陪酒唱曲,她就不信新任开封知县赵青招待客人不从得月楼叫唱的。
如果她有机会混进开封县衙的后宅,那她就一定要那孙慧雅好看!
赵青第二天便开始重审孟少祖因奸杀人一案,先分别提审了孟少祖和聂润润的丫鬟翠叶。
他在大堂审讯的时候,慧雅便在后堂仔细倾听。
赵青让人拿了四把割牛刀,和作为凶器的割牛刀放在一起,让孟少祖去辨认,结果孟少祖选错了。
至于聂润润的丫鬟翠叶,在赵青强大的神威吓下,终于招认了以前不曾说出的内情。
原来聂润润虽然从良了,却依旧风流不羁,恩主胡晓宇只要不来,她便让翠叶打开花园的后门,专门勾引生得好看的年轻子弟。那日聂润润看上了误闯进来的孟少祖,特地嘱咐翠叶把花园后门和楼门都虚掩着,让翠叶先去前院,她好和孟少祖夜间偷会,谁知聂润润却被人给杀了。
审讯结束,赵青来到后堂寻慧雅。
外面雨不知何时停了,雨后的气息清新好闻,赵青慧雅夫妻俩索性一起去了后面庭院里散步。
庭院里种植着不少竿翠竹,赵青和慧雅走在竹林间的小路上探讨着案情。
赵青道:“孟少祖的杀人嫌疑基本上可以排除了,他不过是一个贪花好色的浮浪子弟罢了,那把割牛刀应该另有主人。我已让叶瑾带人去寻运河码头附近所有的宰牛人和卖牛肉的人,并寻了个理由让他们把割牛刀都带到大堂。”
慧雅仰首好奇地看着赵青:“阿青,你预备怎么做?”
赵青凤眼中含着笑意:“我命人把他们的割牛刀都缴在一起——”
“然后让他们自己去寻出自己的刀,”慧雅大眼睛闪闪发光,“就看那把凶器会被谁拿走,谁拿走,谁就有可能是凶手!”
赵青点了点头,伸出手臂揽住慧雅的腰肢,继续散步。
他知道自己昨日待慧雅实在是有些狠了,心中颇为内疚,因此今日格外的温柔体贴。
慧雅自是感受到了赵青的温柔,到了那松木参天的僻静之处,便拉着赵青的手,低声撒娇:“阿青,我……你以后不可那样了……”
赵青凝视着慧雅的小脸。
都过了一夜了,慧雅眼下依旧透出些青来,如一朵娇美的花,刚刚经历过狂风暴雨……显见是被自己折腾得太狠了,他不由又是心疼又是怜惜,最后叹息一声,紧紧抱住了慧雅,柔声道:“慧雅,以后我不那样了!”
慧雅有些害羞,低声吞吞吐吐道:“也不是不能那样……只是,别像昨日那么多次……也是可以的……”
赵青听明白了慧雅的话,不由又惊又喜又是感动,松开慧雅,在她脸颊上额头上吻了不知道多少下……
到了下午,叶瑾带着衙役把集到的割牛刀全堆在了县衙庭院里,然后让那些听县衙的书记许家英训了半日话的宰牛人和卖牛肉的人一个个去拿了自己的割牛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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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宰牛人和卖牛肉的人去拿自己的割牛刀的时候,赵青带着人在暗处看着,终于在一个黝黑粗壮长相凶恶的大汉拿起那把做了记号的凶器时,赵青挥了挥手,那群衙役如狼似虎扑了上去,把那凶恶大汉给摁住了。
赵青傍晚继续审讯这个凶汉。
这个凶汉名叫张七郎,正是运河码头旁边村子里的人,一向在运河码头宰牛卖肉。
张七郎看着凶恶,却胆小得很,很快便交代了——原来那晚他去运河边的赌坊赌钱,结果把当日卖牛肉所得的钱全都输光了,连买牛的本钱也都输了,还被赌坊的人给打出来了。
他正沮丧地躺在赌坊前面的空地上,忽然夜色中有一个女人走近他,蹲下来低声道:“你想要银子么?我可以给你银子……”
那女人趁着夜色把他引到了运河河堤上,走到了一个花园的后门处,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去奸污花园中小楼里的一个娼妇。
张七郎一脸木然:“大人,谁要那娼妇反抗呢?她要不反抗,我也不杀她!”
赵青凤眼微眯看着张七郎,像看着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他忍着恶心,又问了一句:“对那个给你银子引你过去的女人,你有什么印象么?”
张七郎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大老爷!青天大老爷!不是小的想要杀人,是这个女人害小的杀了人!”
他想了半日,方道:“那女人个子比一般的女人要高一些,戴着眼纱,看不起长什么模样,小的只记得她的声音很好听,特别好听!小的如果能再听一次,绝对不会忘记!”
赵青有些疲倦地去了后堂,挽着慧雅的手一起回家。
慧雅兀自恶心道:“这个张七郎真恶心,我不想提他了!”
她把手从赵青手中挣脱,从旁边折了一枝茉莉花,一边揪着一朵又一朵的雪白茉莉花,一边道:“我怀疑指使张七郎奸污聂润润的女人是胡晓宇的夫人,至少是胡夫人派去的。聂润润做人外室是不对的,与人私通也是不对的;可胡晓宇明明有妻子,却在外面养妓女做外室,也是不对的;若是胡夫人出面报复了聂润润,那胡夫人也有些狭隘了,她不能只报复聂润润,也不应该放过她的丈夫胡晓宇,毕竟胡晓宇才是始作俑者……”
赵青听慧雅说了一大堆,不由笑了,柔声抚慰道:“慧雅,你放心,我是不会养外室的!”
慧雅有些不放心,睨了他一眼,道:“万一你那些同僚们在一起聚会,他们叫了妓女去陪酒唱曲呢?”
“你放心吧,”赵青微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到了晚上,付春恒垂头丧气回来了。
原来他一直在看着那个马秀莹,要请马秀莹到县衙后宅作客,却被马秀莹以方便为由给溜了,找了整整一天一夜都没寻着。
没过多久,东京开封府所辖一十七个辖县的县令聚在一起,商讨即将来临的麦问题,谈完正事,东道主祥符县的县令朱有德悄悄命人去得月楼要一桌上好席面,并从得月楼叫几个妓女过来陪酒唱曲。
得月楼的妓女很快便坐着轿子过来了。
?
☆、第一百一十九章 美人计出
? 祥符县县令命人在县衙东花厅上摆设了筵席,请各位同僚一起坐了,又让小丫鬟都打扮起来,在席前斟酒执壶。
酒过三巡,得月楼的两个乐工上前,一个弹琵琶,一个弹筝,开始奏乐。
须臾得月楼的十几个歌姬打扮得花枝招展走上前来,先齐齐行了个礼,然后在席前递酒。
如玉行罢礼起身,一双杏眼滴溜溜扫了一圈,见祥符县县令朱有德右手边端坐着一个青年官员,生得凤眼朱唇,俊俏无比,更兼身材高挑玉树临风,她想起阿北说过赵青生得极好,心里便有了数。
她其实还未破身,尚是处子,这样的场合本是不必来的,这次是她主动贿赂老鸨,这才跟了过来。
递酒中,如玉细心观察,见朱有德称那凤眼美男子为“赵大人”,便更加确定了那就是赵青,心里就开始盘算起来。
那孙慧雅夺走了公子的心,还令她沦落到了得月楼,她便夺走孙慧雅的丈夫,看孙慧雅怎么办!
在酒宴上伺候了一会儿,如玉发现她特意在赵青面前走了好几趟,可是赵青似乎对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连多看她一眼都没有——不是说她生得像赵青的妻子孙慧雅么?
如玉不知道的是,赵青和慧雅日夜相处,自是熟悉得很,一则他从不认为慧雅和别的谁像,二则他想都没想到一个歌姬和自己妻子有何相似之处。
如玉趁人不注意,把藏在戒指中的药末倒入了酒盏之中,背着人用小指头搅了搅,娉娉袅袅走到赵青与朱有德之间,娇滴滴道:“赵大人,奴敬你一杯!”
说着话,她挺着丰满的部位试图往赵青身上凑近。
赵青有些厌烦,秀眉微蹙,身子往右边移了移。
得月楼过来的这十几个歌姬中,顶数如玉初出众了,因此她一进来,朱有德的那双眼就钉在了她身上。
偏偏朱有德生得身材粗壮五官普通,很不起眼,如玉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此时见如玉巴结赵青,朱有德不由有些吃醋,心道:姐儿爱俏,老子今日偏要摘了你这朵娇花,让你不得如意!
他起身接过如玉放到赵青嘴边的酒盏。
见如玉眼中满是惊讶,朱有德心中有些不快,便把酒盏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伸出手臂一把把如玉揽了过来,贴在自己身上,对准如玉的嘴强喂了进去。
如玉急中生智,忙把酒液又反哺给他。
朱有德以为如玉对他有意,顿时更加放浪形骸,抱起如玉便当众亲了起来,这一盏酒倒是没有浪多少,全进了他和如玉的腹中。
见朱有德开了头,那些官员们也都心领神会,便一人搂了一个亵玩起来,甚至有人知道朱有德喜欢更热闹,便端着酒盏过去敬酒,顿时幽静的东花厅成了行乐场,热闹到了不堪的境地。
赵青见场面实在是不堪,早悄悄起身离开了。
他改变不了这些官场积习,那就不参与好了,起码他所管辖的范围内,绝对不容许出现这样的事情,
慧雅此时正在后花园待客。
自从随赵青来到开封县赴任,没过多久,慧雅便有了自己的交际圈,也常和那些县令妻子、县丞妻子和县尉妻子常来常往。其中最常来拜访慧雅的便是祥符县县令朱有德的妻子杨氏和开封县县丞秦书宇的妻子方氏。
这日男人们都去祥符县县衙聚会去了,杨氏便和方氏一起过来寻慧雅玩耍。
因天气有些热,慧雅便命人在后花园山子洞里摆了酒席,又命人去叫两个说书的女先生过来,预备让她们说些话本故事。
因慧雅不能饮酒,她便用蜂蜜薄荷水替代,倒是引着杨氏和方氏喝了不少茉莉酒。
杨氏生得肌肤黑而细腻,身材苗条,极有韵味。
方氏三十多岁,肌肤白嫩,生得很是秀丽,声音尤其好听,不撒娇也像撒娇,听得慧雅骨头都有些酥。
杨氏有了些酒意,便提议道:“孙娘子,单听书没意思,咱们从得月楼请些小幺儿来唱曲佐酒,可好?”
慧雅一愣。
杨氏醉眼朦胧:“那些小幺儿要么粉妆玉琢,要么清秀可人,要么清俊雅致,只要出得起钱,都可以的!”
慧雅不由笑了:“杨娘子,你喝醉了,说什么醉话呢,说书的女先生就快来了!”
方氏也笑:“就是啊,听书还不行,你还要左拥右抱!”
杨氏哼了一声,道:“孙娘子,你还不知道吧?今日咱们那些大人们聚会,我家老爷早命人去叫了得月楼的歌姬,那聚会的东花厅怕是早成了他们取乐的道场!”
慧雅与方氏相视一看,彼此都有些疑惑。
方氏知慧雅好奇,便替慧雅问了出来:“杨娘子,今日不是开封府所辖一十七个辖县的县令聚在一起,商讨即将来临的麦问题么?如何会叫了得月楼的歌姬过去?”
杨氏笑道:“我们老爷每每聚会都如此,家常待客也从得月楼叫人的!”
她端起酒盏,晃悠了几下,举盏饮下,两眼发亮看着慧雅:“孙娘子,要不我带你去看看?”
慧雅:“……”
杨氏水汪汪的细长眼中满是兴味:“东花厅有个屏风,咱们从内院过去,立在屏风后谁也不知,把他们那套把戏看个十足!”
慧雅垂下眼帘,又给她倒了一盏茉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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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端起酒盏再次一饮而尽:“我家朱有德最喜欢凑这样的热闹了,他那几个亲信,时常和他一起饮酒做耍的……”
慧雅见她的话渐渐不该听了,便吩咐海棠和玉桂:“杨娘子醉了,你们扶杨娘子去歇息吧!”
那杨娘子却扶着八仙桌笑道:“我没醉!”
她的眼中似有泪光:“孙娘子,你敢说你男人就出污泥而不染?我告诉你,男人都那样,表面一本正经,暗地里肮脏不堪,你别以为你家赵青就是个例外,他生得好,那些歌姬才喜欢呢,还不知道谁嫖谁……”
杨氏这话慧雅不爱听,她淡淡笑了笑,道:“外子不是这样的人。”
杨娘子闻言拍着桌子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世上最大的笑话:“哈哈!哈哈哈哈!”
正在这时,小梅跑了过来:“夫人,大人回来了,让小五过来看您,说别让您喝酒呢!”
慧雅:“……”
闻言杨氏的酒顿时醒了大半,期期艾艾:“……你们……你们大人……回……回来了?”
小梅眨巴着大眼睛:“对啊,我们大人正在上房等着我们夫人呢!”
方氏见状,忙打圆场道:“杨娘子,赵大人既然回来了,你我赶紧离开吧!”
杨氏心里不信,便借酒盖脸,道:“好啊,我们去给赵大人行个礼便离开!”
慧雅见她是真不信,只得引着她们去了。
赵青回了家,得知慧雅在后花园宴女客,他怕慧雅喝酒,便让丁小五去看看——丁小五还不满十二岁,内宅倒也去得。
谁知道赵青正在堂屋里端坐饮茶,外面庭院里突然乱哄哄的,赵青担心慧雅,刚站起身小五便跑了过来:“大人,朱大人的夫人杨娘子和秦大人的夫人方娘子要给你行礼!”
赵青:“……”慧雅这是搞什么鬼!?
他虽然觉得麻烦,却不愿拂了慧雅的面子,还是起身出了堂屋,立在廊下等着这些女人们。
杨氏没想到赵青居然真的回家了,不由瞪大了眼睛盯着赵青看了好几眼,确定这个身穿月白夏袍的俊俏青年正是赵大人,这才悻悻然对慧雅翘了翘大拇指:“孙娘子,还是你有本事!”
慧雅心中得意极了,脸上却谦虚得很:“外子好静,不耐烦热闹不堪之所,真没办法!”
送走杨氏和方氏之后,慧雅见四周没有外人,便拎着裙摆一溜小跑回了上房。
赵青正在堂屋内品茶,见她进来,撩了她一眼,道:“好玩么?”把自己男人弄出来让别的女人看,也只有慧雅会做这样无聊的事情了!
慧雅大眼睛亮晶晶的,一脸甜甜的笑,笑得颊上一对梨涡时隐时现。
她匆匆忙忙净了手,又涂了些玫瑰香汁子,这才让侍候的人都退下去。
等屋子里只剩下她和赵青了,慧雅笑嘻嘻起身脱了外面的月白兰花刺绣交领长衣,只穿着玫瑰红扣身中衣和浅粉长裙走了过去,立在赵青面前笑盈盈道:“阿青,你给我老实交代,今日宴会,朱有德是不是叫了得月楼的歌姬去侍候?”
赵青见她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溢满笑意,小脸晶莹,两颊飞红,樱唇嫣红莹润,心里不禁一动,老老实实道:“是。”
慧雅趁势坐在了他的怀中,抬手搬过赵青的下巴,盯着他继续问道:“那些歌姬美不美?”
赵青秀眉微蹙:“我又没细看,怎么知道?”
慧雅浓秀的眉毛扬了起来:“听说朱有德他们很是放荡?”
赵青一哂:“我见场面有些乱,一早便出来了,别人怎么样,我怎么知道?”
“真的?”慧雅一脸不信,“敢不敢让我检查一下?”
赵青这才意识到慧雅是在和他调情,不由又好气又好笑,挑眉看向慧雅:“……慧雅,你确定要检查?”
慧雅见赵青凤眼湿漉漉黑泠泠的,心中暗道不好,正要逃走,却被赵青握住了腰肢,难以逃脱,只得暂时敷衍道:“阿青,你放我下去,我好好检查一番!”
赵青却不肯上当,直接抱起慧雅便往东暗间卧室走:“到卧室去检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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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命案了结
? 慧雅要“检查”赵青有没有出轨,却被赵青给反反复复检查了个透透彻彻,最后她累极入睡,“检查”二字再也不肯提起了。
见慧雅睡熟,赵青便悄悄起身去浴间沐浴了。
沐浴罢,他带着丁小五去前面处理公事。
赵青刚见过税吏,付春恒便神采奕奕走了进来,行了个礼,禀报道:“大人,我找到马秀莹的踪迹了!”
赵青头也不抬,淡淡道:“马姑娘不是在毛太师府,便是在元靖在青玉坊的那个宅子之内,对么?”
付春恒顿时口吃起来:“……对……对啊!”
他疑惑地挠了挠头,不解地看着赵青:“大人,您是怎么知道的?”他可是带着人查了好几天才查到的!
赵青抬头看着他,神情平静:“猜的。”
付春恒:“……”讨厌大人这样足不出户便知万事的聪明人!
他想了想,最后老老实实道:“大人,属下带人查了好几日,方查到那马秀莹近来喜欢上了一个英俊青年,为了见那青年,她甩开丫鬟沉香,偷偷跑到了对方在青玉坊的宅中,之后就再也没了消息。属下经过查探得知,那青年便是元靖。只是元家家大宅深,防守严密,属下实在是进不去啊!”
赵青略一沉吟,道:“这件事先放下来吧,你去参与查办孟少祖因奸杀人一案。”
元靖既然把人给弄了进去,除非他自己愿意放人,赵青暂时还真没办法救出马秀莹。
付春恒闻言忙道:“请大人示下!”
赵青想了想,道:“你去审讯翠叶,问她聂润润从良跟了胡晓宇后,还和那些子弟来往过,尤其是案发前那段时间,查出那些子弟之后,再看看那些人中有没有住在运河河堤附近,或者亲戚家在附近,或者自家在那附近有别业的,把名字单列出来。”
那个在七星赌坊前买张七郎的女子既然恨聂润润到如此地步,除了可能是胡晓宇的夫人毛氏及其亲信之外,还有可能是被聂润润拉下水的男子的家眷。
但是这样的恨意还没法使一个良家女子在深夜时分徘徊在运河河堤上,那么她家要么是在运河河堤附近,要么是在那附近有别业,或者亲戚在那边住。
付春恒极为聪慧,当下一想,便全都明白了,行了个礼喜滋滋离开了。
一直睡到了傍晚,慧雅这才起身。
她刚叫了李妈妈进来安排了晚饭,李妈妈还没离开,丁小五便带着江守备家的小厮江真来了:“禀夫人,江守备娘子派江真送信来了!”
慧雅闻言大喜,接过信后也不待用裁纸刀裁开,直接用手撕开便抽出信纸看了起来。
她在这开封县确实有些孤独,平时交际往来的只有祥符县县令朱有德的妻子杨氏和开封县县丞秦书宇的妻子方氏。
方氏人很好,很是端庄温柔,慧雅很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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