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子的挽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岐峰
“算了,先上车,我慢慢想办法!”我说完之后,拉开车门直接坐了上去,随后开车就往高速那边走。
车上。
“那个啥,葫芦哥,你身上还有钱吗?”我开着车,语气随意的问了一句。
“我身上哪有钱啊,我不是把所有钱都给你了吗!”葫芦哥也没听出来我是啥意思,大大咧咧的说了一句。
“啊,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你明白啥了?”
“没什么,就是咱们没钱了……”我想都没想就插了一句,随后继续道:“我身上剩的钱,也就够在高速上加油的,你如果真要去沈阳,咱们可能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不对啊,我给了你四万块钱,这几天咱们才花了三万四千五,你手里应该还有五千多呢啊!”葫芦哥说完,皱眉看着我:“你贪污啦?”
“没有啊……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我被葫芦哥说的一愣,从我们离开漠河那天开始,他就把钱都扔给我了,而且我们在外面吃喝玩乐,结账的时候他从来都不往边上凑合,但我真没想到,他的记忆力比我还好,我只记得我身上还剩几千块钱,具体数目我自己都不清楚。
“呵呵,那你就是跟我撒谎了。”葫芦哥说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我没家没业、光棍一根,所以对钱这方面,也不怎么看重,你们跟我玩,怎么花钱都行,甚至自己贪一点也没事,但是你记住,千万不能跟我撒谎。”
“……没有,我真是记错了。”我看见葫芦哥忽然严肃地模样,莫名有点紧张。
“以后大家在一口锅里吃饭,要经历的事也多,如果你们不能让我完全信任,那一旦等出了事,我把你们卖了的时候,可千万别怪我。”
“葫芦哥,你怎么了,怎么忽然变得这么严肃呢。”他的一番变化,弄得我们三个都有点别扭。
“没怎么,我就是想告诉你们,一个小小的谎言,一旦说出了口,那你就得为了圆上这个谎言,而选择不断地去撒谎,这种不经意的谎言,往往是容易致命的,同时也是背叛的根源。”
“你误会了,我真的没那么想。”我见葫芦哥越说越严重,连忙解释了一句。
葫芦哥侧身,盯着我看了一会:“韩飞,我能信任你吗?”
‘吱嘎!’
我一脚刹车,把车粗暴的停在了路边,看着葫芦哥认真的点了下头:“能!”
“如果你骗我呢?”
“谁撒谎,谁不得好死!”
“好,那咱们现在就去沈阳!”葫芦哥一下就高兴了,呲牙一笑:“你要不带我去,你不得好死,你自己说的!”
“……我什么时候说了!”我瞬间反应过来,葫芦哥大义凛然的说了一堆话,其实中心思想,就是想骗我带他去搞破鞋。
“你要是不去,我现在就下车回林场,这两条路,你选一个吧!”
‘嘭!’
我伸手拍了一下方向盘,随后气呼呼的就往高速那边开,我本来还想骗三葫芦,结果一开口就被他看透了,而且反着套路了我一波,无奈之下,我只好决定先去沈阳,这时候,我唯一的选择,就只能是顺着三葫芦的意思,祈祷他能早点玩够了,自觉地跟我走。
在高速上跑了六个多小时后,我们已经进入了沈阳市区,随后几个人找了一家临街的饭店,随意的吃了口饭,我就在葫芦哥的指路下,直接去了和平区那边,然后七拐八绕的,找到了一家露天市场,我们把车停在了市场门口之后,几个人溜溜达达的往里走,没想到还真在混乱的市场里面,找到了一家洗浴。
我看了看洗浴旁边那一排乱七八糟的的各种店铺,有点无语的看着三葫芦:“葫芦哥,你不是说你这几年,连大兴安岭都没出过吗,那为什么外地这些吃喝玩乐的地方,你都知道呢?”
“我知道的也不多,主要就是东北这边的几个大城市,走的多一些,但是时过境迁,现在好多地方都没有了,拆了,比如哈尔滨,好玩的地方至少没了五分之四。”
听葫芦哥说完,我内心暗自“呸”了一声,什么时过境迁,完全就是因为治安好了,扫黄也厉害了,不过时间真是能改变挺多东西的,17年春节,我陪哈尔滨的朋友回老家,再去找我们当初吃喝玩乐那些地方的时候,只有一家关东煮的小店还在,至于那些炮火连天的地方,已经一家都不剩了。
葫芦哥站在洗浴门口点了一支烟,无比怀念的看着门口的牌子:“我第一次来这里,还是你大哥带我来的呢!”
“我大哥?东哥?!”听完葫芦哥的话,史一刚、杨涛我们全懵了。
“是啊!当年我们这些人都跟张康在一起玩,然后每次惹了祸,就开始跑路,那时候好像是02、03年吧,反正治安管的挺松的,也没有网上追逃这一说,当时张康手下,玩的最好的几个人,就是你大哥、我、大奎、还有长征我们四个!”
我点了下头:“你说的那个大奎,我在康哥身边见过,但是这个什么长征,我怎么没见过,他现在不跟张康混了吗?”
“他让简四海杀了!”葫芦哥提起这个叫长征的人,微微叹了口气,接着就调整好了状态:“那时候我们四个关系最好,也最能惹事,每次惹了祸,康哥就给我们拿钱,让我们出去躲着,然后他在家里擦屁股,咱们现在去的这些地方,都是当初你大哥带我们来的。”
混子的挽歌 第四一八三葫芦眼里的简四海
我们几个听葫芦哥这么一说,都跟着笑了,随后史一刚有点不相信的看着他:“葫芦哥,我平时看见的东哥,都是一脸严肃,而且不苟言笑的,他年轻的时候,真像你说的这么骚包吗?”
“这我还能骗你啊,当年我们这些人里面,最能作的就是你大哥了,那时候我们出去打一百次架,至少有九十九次是因为他,他不仅爱惹祸,而且胆子还特别大,我记得康哥刚开矿那一年,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好像是零四年左右吧,那一年康哥赚了好多钱,然后给楚东拿了一百四十多万,叫我们几个来沈阳给他提一台顶配的路虎揽胜,然后到了沈阳之后,你大哥连4s店都没去,就拿着康哥买车的钱,带着我们到处吃喝嫖赌,我们那时候就像现在似的,每天一点正事没有,就是到处玩、糟践钱,后来玩了十多天之后,我们才想起来买车的事,结果一算账,买车的钱都花出去四十多万了。”
“我艹,十多天花了四十多万,你们操神仙b了?”
“要不怎么说你大哥敢花钱呢,他那个时候见到漂亮姑娘,就跟疯了似的,花起钱来根本想都不想,我们去夜店,一万多块钱一瓶的洋酒,一开就是好几瓶,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你大哥一拍板,打算给康哥买个五菱宏光,剩下的钱大家接着挥霍,最后还是我们几个慌了,死活拦着他,他才给康哥买了一台最低配的路虎回去。”
“哈哈哈哈!”我们几个听完葫芦哥的话,捂着肚子笑了半天,笑了半天之后,我强忍着笑容:“那你们回去之后,没挨踢啊?”
“没有,当年张康最喜欢的手下,就是你大哥,而且那几年我们也是真不差钱,康哥就把那台车,送给了市里的一个领导的亲戚,自己又买了一台高配的。”三葫芦脸上挂着无比怀念的笑容:“那时候我们都年轻,大家每天在一起吃喝玩乐的,什么新鲜事都有,每天都特别开心,人啊,还是年轻的时候好,随着年龄一大,脑子里想的东西也就多了,心思也变得复杂,都想让自己过得越来越好,这生活一好,人味也就淡了,为了两个b钱儿,连曾经的手足兄弟都能杀,呵呵……”
“你说的,是那个叫长征的男人吗?”
“也是,也不是。”葫芦哥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苦笑了一下:“当年的张康,不仅手下兄弟众多,上面的保护伞也多,从内而外都是铁板一块,已经坐实了安壤一哥的交椅,要不是简四海搞的一场内乱,给张康这个团体闹的乌烟瘴气,直至土崩瓦解,估计张康现在都能把势力发展到沈阳这边来了。”
“简四海?”我嘀咕了一下这三个字,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之前二哥和东哥他们,言语之间都提到过这个人,于是看着葫芦哥:“我听说,当初是康哥先对不起的简四海,所以简四海才会奋起反击的呀,他不应该是一个受害者的身份吗?”
“他是个jb受害者!”葫芦哥的情绪一下就变的激动了起来:“简四海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唯利是图的伪君子!王八蛋!当年他为了利益,亲手干死了最信任他的长征!也是他,一手毁掉了所有人的生活!”
“可我听说,是因为有小人作祟,让康哥误以为简四海是内鬼,才会对他动手的!”
“没错,张、简之争的*,的确是这个原因,可是你想没想过,如果平时简四海不搞那么多小动作,张康怎么会把他当做怀疑的目标?又怎么会那么容易中了别人的圈套?”葫芦哥不屑一顾的嗤笑了一声:“长征这个傻逼,面子特别矮,像个闷油瓶一样,什么事都不跟我们说,当年他老妈得了绝症,他连康哥都没告诉,自己为了凑钱,把康哥给他买的金链子都卖了,这件事我们谁都不知道,却不知道简四海在哪里得到了消息,然后他就让人背地里送钱,帮长征他妈做了手术,人啊,往往就会因为一件小事,选择死心塌地的去相信一个人!”
我笑了笑:“积恩不如厚利!”
葫芦哥赞同的看了看我:“没错!后来康哥和简四海闹翻了,大家都劝康哥要先下手为强,当时长征也在场,于是就偷着溜了出去,长征走了之后,康哥因为念及跟简四海的旧情,没同意对他动手,但长征是提前离开的,也不知道康哥的决定,于是他就去了简四海那边,想劝他离开,谁知道简四海在长征到达之前,就已经提前嗅出了味道,长征跑到他们家之后,还没等说话,就被简四海的人一枪给干死了,呵呵,长征可能到死都不明白,简四海帮他妈治病,到底是为了什么。”
听完葫芦哥的话,我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当年你的离开,是不是也因为这个简四海?我是说,你的媳妇孩子……”
葫芦哥听完我的话,表情显得十分痛苦,直接蹲在了地上,用拳头砸着自己的脑袋,也不说话,我一看他的状态,一下就懵了:“葫芦哥,你没事吧。”
“没事!”葫芦哥蹲在地上,缓了半天:“人这一辈子,要是不经历点事,怎么会成长呢,我不怪张康,也不怪简四海,要怪就怪我自己,选了条歪路。”
在地上蹲了几分钟之后,葫芦哥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扶着腿站起了身:“算了!算了!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提了!不提了!”
“嗯!”我也知道自己问错了话,适时地选择了闭嘴。
“走了!走了!进去艹b去!男人这一辈子,什么事都没有艹b重要!”葫芦哥宛若一个神病一样,自言自语的念叨着,随后也不管我们,自顾的就进了洗浴里面。
史一刚看着三葫芦的背影,一脸骇然:“我发现葫芦哥心真大,前一分钟还在说他媳妇孩子的死呢,后一分钟就能进去嫖,真服了!”
“他不是想找姑娘,他是不敢回安壤。”我声音不大的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
“安壤那个地方,有他太多的回忆了,他前半生都在大山里生活,后来去了安壤,成为了康哥的手下,虽然他没说,但是我从只言片语间能感觉的到,他一定很喜欢那几年的生活,只是后来遭遇的变故,让他受的伤太深了,这一点从他回到老家之后,窝在大山里不出去,就能看的出来,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葫芦哥带着咱们到处玩,就是在调整自己的心态,想让自己坦然面对当年的事,他不是不想回,是不敢回。”我说完了之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东哥会说让我随便陪葫芦哥散心,不过一定要看住葫芦哥。
“这都是他们老一辈的事了,跟咱们没关系。”杨涛把之前的事一语带过,然后也笑了:“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东哥年轻的时候,原来这么能折腾,连康哥买车的钱,都敢私自拿去泡姑娘。”
“谁还没有个年轻的时候呢,走吧,进去洗个澡,开了一路车,我也累了。”我理解的一笑,说完之后,迈步向洗浴走去。
我们来的这家洗浴规模不大,装修什么的也都很一般,主要就是靠人妖这一块的生意支撑着,从二楼排队的客人来看,生意还挺火爆。
洗完了澡之后,我直接去大厅做按摩,至于人妖这个特殊群体,我是真不敢尝试,我真心怕两个人做到一半的时候,身下的姑娘忽然看着我说:“哎,咱俩是不是在哪见过啊,对了!就是去年的时候,在一个公厕遇见过,那个时候,我也有……”
史一刚和杨涛虽然路上吵的欢,但也都没找,我也由此发现,这种事还真不是谁都敢尝试的。
我这边的按摩做到一半,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就听见走廊那边‘咣’的传出了很大的声响,接着就是一阵砸东西的声音,随后又是一声怒骂:“艹你妈,你挺大个脑袋挺短个腿,长的像根棒棒糖似的,你找我要什么钱!”
听见这一声怒骂以后,我一下就坐直了身子,旁边的杨涛也跟着坐了起来:“我怎么听着这个声音,像是葫芦哥呢?”
“操!他肯定是跟人干起来了!”我点了下头,穿上鞋就往走廊那边走。
‘哗啦!’
我刚迈了几步,里面的一个房间门口,瞬间就丢出来了一个拔火罐用的玻璃罐子,在我脚下炸裂了,随后里面又开始不断地传出打斗声,然后我快步走到了门口,探头看了一眼,还真是葫芦哥跟人打起来了。
此刻葫芦哥正一丝不挂的背对着门口,后背的超纹身随着呼吸不断地起伏,在他前面,是一个穿着丝袜,上身赤.裸的不明物体,之所以说是不明物体,是因为在这个洗浴里面,我真心搞不懂对面这个人的性别,我看了看对面这个人,大约一米七五的身高,长发飘飘的,长的也挺带劲,胸前一怼高耸的‘小兔兔’看起来十分带感。
“葫芦哥,怎么了?”这时候杨涛他们也到了门口,探头问了一句。
“先别问怎么了,快点,跟我一起揍她!”葫芦哥说完,拎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再次窜了出去,对面那个不明物体见状,又抄起了一个玻璃罐,准备投掷。
“哎,哎哎!先别打!”我紧跑了两步,伸手拦住了葫芦哥:“因为啥呀,你就揍人家姑娘!”
“别问了,揍她!”葫芦哥一下挣脱开了我,冲上去对着那个人又是一脚。
混子的挽歌 第四一九她要怼我
‘嘭!’
对面那个疑似女人的物体,被葫芦哥一脚踹在肚子上,随后“哎呀”了一声,一下倒在了地上,听见这声嗓音比较粗的‘哎呀’之后,我就明白了,这人是个人妖,随后不解的看着葫芦哥:“你别打了,你来这不就是找人妖的吗,怎么还打起来了呢?”
“就是,怎么不消停艹b,还打起来了呢,啥意思,你们俩这是角色扮演呢?”史一刚也扒着门看了一眼:“不过你们这是扮演啥呢?武打片?卧虎藏龙呗?!”
“你这么一说,我也多少看出了一点倚天屠龙记的味道!”杨涛跟着点了点头:“但我觉得,这多半是性.虐待。”
“你们俩别添乱!”我呵斥了两个人一句之后,看着葫芦哥:“到底怎么回事啊?”
‘啪!’
葫芦哥听我问完,怒不可遏的就再次伸手,直接呼了那个人妖一巴掌,一下把她的假发就给打掉,露出了里面的大光头,人妖挨了这一下之后,开始哇哇大哭,看见这一幕,我顿时一阵恶寒,一个光膀子的人,剪着个大光头,前面有胸,但是哭起来还是那种男人的声音,真有点恶心到我了。
“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杨涛也凑了上来。
“他妈的!这家洗浴的服务越来越次!”葫芦哥伸手拿起一支烟,就开始给我们讲述事情的经过:“我刚才上楼之后,客人特别多,我就在外面等着,排了半天队才才轮到我,后来到我选人的时候,发现这妞挺好,一米七五的大高个,腿也挺细,然后就领着她进屋了,本来我寻思直接来一下,干完就拉倒了,可这个货非得跟我说,她是从东莞回来的,会什么莞.式服务,我寻思那就试试呗,然后就躺在哪了。”
“我真是从那边回来的。”人妖一听,十分委屈。
“闭了!”我斜了人妖一眼,又看着葫芦哥:“这服务不是挺好么,咋还打起来了呢?”
“你他妈听我说完啊,她给我口了一会之后,让我撅起来,我他妈当时挺纳闷,以为她要给我做个毒龙,舔个屁.眼子啥的,结果刚撅起来,我就觉得菊花传来的感觉不对,艹你妈的,我一回头,这傻逼正掐着大鸡.巴,打算怼我呢!”
“哎呀我艹你妈的,你敢艹我哥!”史一刚听葫芦哥说完,也跟着急眼了,上去左右开弓,对着那个人妖就是一顿大嘴巴子:“你他妈自己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吗,咋想滴,还想在顾客身上开一炮啊!”
“哥!哥!你别打了!”那个人妖不断闪躲着史一刚的拳头:“我真是个人妖,只不过下面的手术还没做呢,就想先来熟悉一下工作环境,没干这行之前,我是个gay,刚才我看见这个大哥的菊花,带着一种艺术性的美感,一时没忍住,我就……”
‘嘭!’
史一刚抬腿,对着这个人妖嘴上就踹了一脚:“妈了个b的,你还跟我唠上艺术了!”
葫芦哥看见史一刚动手了,也就不再冲动,坐在边上看着,十几秒之后,那个人妖就被史一刚捶的口鼻窜血。
“行了,差不多得了。”葫芦哥这时候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开口拦了一下,随后看着那个人妖:“我告诉你,你手术做完之前,再他妈让我知道你出来祸害人,我非得把jb给你揪下来!”
“哥……我就喜欢你这样有劲儿的男人!”人妖擦了擦嘴角的血,贱了吧唧的给葫芦哥抛了个媚眼。
“滚你妈犊子!”葫芦哥霎时间起了一大堆鸡皮疙瘩,随后穿上浴袍,迈步就走,我们几个见没什么大事,也跟了出去。
‘呼啦啦!’
我们刚一出门口,走廊的对面瞬间跑过来了一堆人,最前面的一个服务生看了看我们,伸手指着葫芦哥:“就是他,打了人,还砸东西!”
“狗篮子,知道这是哪吗,就过来闹事!”其余的十来个青年听完,拎着家伙就冲了上来。
“跑!”看见走廊那边涌上来黑压压的人头之后,葫芦哥最先反应过来,叫着我们就向另一边跑了过去,我们跑的方向没有出口,只有一个上楼的楼梯,这时候楼梯那边也有几个听见吵闹声的服务生,也迈步走了下来。
‘嘭!’
葫芦哥迎着那几个服务生跑过去,那几个服务生见状,也都开始四处踅摸着找家伙,而离我们最近的那个人,对着葫芦哥一脚就踹了上去,葫芦哥侧身一躲,一拳放倒了这个人,随后抓着另一个服务生的衣领子,单手就把他拎了起来,看见他这个举动,我顿时一愣,那个服务生虽然瘦弱,但目测也得有六十公斤,肯定要比葫芦哥胖,葫芦哥一个手拎着他的衣领子,另一个手抓住他的裤腰带,横着把他举在胸口,直接扔了出去,连带着压倒了两个人,我也在边上窜过去,对着一个服务生的小腹上掏了一拳,他往下一弯腰,我用手肘一砸,把他也给砸到了,十多秒钟的时间内,杨涛我们几个这么往上一冲,把服务生冲散了以后,直接跑到了楼梯上面,这时候,上面一个正准备下楼的服务生见状,一伸手。
‘咣当!’
楼梯连接着三楼的防盗门被猛地关上,楼梯间瞬间暗了下去。
‘嘭!’
边涛窜上去对着门踹了一脚,随后对我们摇了摇头:“锁死了。”
这时候我顺着楼梯看了一眼,跑的最快那几个人,已经马上就要上楼梯了,这伙人有十一二个,手里都拎着砍刀。
“艹你妈的,嫖.娼也能干起来,真服了!”葫芦哥看了看涌上来的人,又看着我们:“你们几个打架厉害吗?”
我喘着粗气:“谈不上厉害,但肯定不是那种打起来就跑的狗篮子!”
“那就行!”葫芦哥重重的点了下头,目光坚毅的看着我们:“男人这一辈子,吃喝嫖赌、坑蒙拐骗,什么事都能干,怎么整都不丢人,但有一点,身上必须得有一股子爷们的劲儿,只要你的心不怂,那就没什么能把你击倒!男人,必须得狂傲!哥几个,跟他们干了!咱们要是连几个在洗浴看场的小混混都整不过,还jb谈什么踏平龙城、扳倒房鬼子啊!”
“干了!”我们几个被葫芦哥这么一说,顿时感觉热血沸腾滴。
“小b崽子!刀都砍到头顶上了,你们还开会呢?”
最先冲上来了人骂了一句,对着我们这边就是一刀,杨涛侧身一躲,随后右脚举过头顶,一个下劈,直接就把这个人放倒了,我一猫腰,把这个人的刀捡起来,横着扫了两刀,把后面那些人逼退之后,拎着刀第一个跑了下去,随后一刀划在一个人脸上,史一刚从后面往前一窜,一脚就把这个人给踹倒在了地上,那些人往后这么一退,我们几个也再次回到了走廊上,这个洗浴的走廊挺窄的,并排也就能站开四个人,所以对面的人也没办法一涌而上。
‘嗖!’
我刚在走廊站稳脚步,就听见耳朵边一阵风声,接着下意识一躲,一把刀贴着我的耳朵就砍了下去,我一胳膊,小臂顿时被划了一道口子,我抬手把刀往前一送,刀尖顶在这个人胸口上以后,一使劲直接把他推了出去,这个人捂着胸口叫了一声,被我一脚踹倒了,我刚要往前走,也被人一脚踹在肚子上,又给蹬了回来。
“老子多少年不打架,你们真当我是泥捏的呢!”葫芦哥看见我挨揍了,在后面猛地喊了一嗓子,接着往回拽了我一把,人直接就冲上去了,葫芦哥双手护着脸,直接往前一撞,撞翻了一个人之后,就站在了对伙的人群中间,随后五六把片刀接踵而至,瞬间砍在了他的身上,对伙的人一看他被围住了,手里的家伙都开始往葫芦哥身上招呼,给他砍的满身是血,葫芦哥也不在乎身上的伤口,大拳头抡圆了,抓住人就往脸上掏,也不知道他是练过功夫,还是这么多年搬木头搬的,大拳头及其有力量,那些瘦胳膊细腿的小混子,他基本上一拳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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