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子的挽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岐峰
我看见身前的几个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葫芦哥身上,也拎着刀对他们后背一顿猛剁,这时候杨涛和史一刚也各自找家伙,跟那些人混战在了一起,冲突爆发之后,走廊内一时骂声震天,还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嘭!’
我一刀把子砸到了一个人之后,抬起头刚要再次寻找对手,却发现架已经打的差不多了,葫芦哥身上有着四五道触目惊心的刀口,身边也躺了好几个人,杨涛站在他身边微微喘着粗气,身上几乎没受什么伤,我刚才恍惚间看见,他应该是打倒人最多的一个,此刻对面站着的人,也就剩下五六个,与我们拉开了一段距离之后,拎刀跟我们对峙着,估计他们也没想到我们几个打架能这么猛,一时间进退两难。
“艹你妈,你们这是黑店呗!”葫芦哥伸手在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条毛巾,擦了擦自己身上的伤口:“不仅想艹我屁.眼子,还拿刀砍我,是不?”
“你要是不砸东西,我们能砍你吗!”一个青年活动了一下手里的刀,怒视着葫芦哥:“我们上来也不是打架的,就是听服务生说楼上有人砸东西,所以上来看看,是你们先动的手!”
“不打架,你拿把破铁片子上来跟我比划啥!”葫芦哥听完青年的解释,莫名急眼了,在地上捡起一把刀之后,对着那个青年就走过去,举刀就要继续动手。
‘刷!’
我看见葫芦哥动了,也拎着刀准备接着打,可是却看见葫芦哥手里的刀举过头顶之后,再就不动了,我好奇的往前迈了一步,随后也抬起手,立正站稳。
此刻在葫芦哥对面,一个三十多岁的瘦子,正握着一把手枪,指着葫芦哥的脑门。
混子的挽歌 第四二零男人的狂傲(加更)
葫芦哥被人用枪抵住了头之后,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后双手高抬,直接把手里的刀扔在了地上。
‘嘭!’
那几个青年看见我们不动了,一个人上来就对我踹了一脚:“狗篮子!你不有刀吗,怎么不装b了!”
这个青年动手之后,其他那几个人也都冲上来,围着我们不管不顾的一顿打,我挨了几拳之后,抬起胳膊就把头护住了,随后身子靠在墙上,被人一顿踹。
五分钟之后,我们几个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的鼻子也被打破了,呲呲往外冒着血。
那个瘦子看见躺在地上的我们,吸了吸鼻子:“你们啥路子啊,连女人都打?”
“唾!”葫芦哥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抬头看着瘦子:“我这人就两个毛病,第一是不打女人,第二是分不清男女!”
“呵呵,嘴挺硬啊,一会有你不犟嘴的时候!”那个持枪的瘦子看了看我们,对一个人扬了扬下巴:“把他们拽到大厅去!”
“走!”
“起来!”
“……!”
几个青年听完,伸手薅着我的脖领子,连拉带拽的就往前走,我看了看中年手里的枪,也不反抗了,挺顺从的就跟了过去。
这时候洗浴里有不少的客人和技师,都听见了打斗的声音,也围过来看着热闹,那个挨揍的光头人妖也站在中年瘦子旁边,眼神里爱恨交织的看着葫芦哥。
“你们几个,不是本地人吧!”中年人坐在我们几个对面的椅子上:“知道这是哪吗,就敢来闹事?”
“我他妈不管你这是哪,反正有人想艹我屁.眼子,那肯定不行!”葫芦哥梗着脖子,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
“我们这个洗浴做的啥生意,你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没相中姑娘,你换一个就完事了呗,动手干什么!”持枪中年指着身边那个光头人妖:“你看看你给人姑娘打的,头发都揪没了,你让她以后怎么接活啊?”
“思哥,我们来就是光头。”那个人妖声音不大的解释了一句。
“……本来就是光头,那也不能动手啊!”思哥被噎的一愣,随后看着葫芦哥:“我看你们几个人里,你岁数最大,是管事的吧。”
葫芦哥不置可否:“别扯没用的,想怎么着你就明说。”
“呵呵,我看你们几个也带着纹身,想来也是道上混的,既然出来混,那自然就得懂规矩,我不管你们在其他地方是多大个手子,但是到了我这,你们肯定不好使,今天你们打了人,又砸了店,那就必须得给我个交代。”
“呵呵,你说,我听听。”葫芦哥闻言一笑,不屑地看了看中年。
“赔钱!然后跪下给我们这个姑娘道歉。”
“我去你妈的!”还没等葫芦哥说话,杨涛最先急眼了:“砸坏东西我赔你也就算了,你凭jb啥让我跪下啊!”
“就凭你们坏了我们这里的规矩!”思哥话音落,再次掏出了枪。
‘哗啦!’
子弹上膛之后,思哥抬枪指这杨涛:“你是不是以为,我拿个玩具跟你唠嗑呢?!艹你妈的!跪下!!”
思哥吼了这一嗓子之后,我也看得出来,他是真急眼了,然后又想了想,一个在人妖洗浴里面看场子的人,神经应该也不太正常,他此刻能当着一群客人和技师面前掏枪,肯定不是吓唬我们,想到这里,我脑门子也有点冒汗了,但身体一动没动。
“几个小瘪三,让你们跪下,都jb听不见啊!”思哥边上的一个青年,上来就打了杨涛一个嘴巴子,杨涛抬手刚要还手,被四五个人按着,直接就给打倒了。
“操!”我看见杨涛倒了,上去就要帮忙,思哥则是走过来,对着我头上就是一枪.托。
‘嗡!’
我额头上挨了一下之后,脑袋里顿时一声轰响,接着就感觉脸上黏糊糊的开始往下流血,接着身子一软,但还没等倒下去,就被史一刚扶住了。
思哥眼睛通红的打了个呵欠,随后看着我们:“你们跪下,赔钱!就能走,要不然,我给你们全jb崩了!”
“我跪你……”史一刚开口就要骂人,却被我一把拦住了,因为这个思哥打我的时候,我余光正好扫到了他的胳膊上,这个思哥内侧手臂的地方,有一片淤青,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针眼,再一看这个人放大的瞳孔,我就明白了,这b是个瘾君子,这时候正走劲呢,但凡思哥这种打针的人,基本上吸食的毒品都是四号,也就是俗称的*,这种硬性毒品对人的脑神经伤害很大,像他这种正走着劲的人,估计现在一枪给我干死,再过二十分钟,他自己都不一定能想起来。
“我跟你们说最后一遍,跪下,就能走,不跪,全得死……一群狗篮子,跟我装你妈b战士!”思哥眼神执拗的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子就开始往外酿白沫,手也开始剧烈的颤抖。
被这个思哥刚了一句之后,我噌的一下冒出了一股无名火:“葫芦哥,我感觉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挺对的,一个男人,就应该有一股狂傲的劲儿,艹你妈,我今天就算是死在这,也不jb跪!”
我说着一扭头,却发现葫芦哥人不见了,再一低头,顿时懵了。
葫芦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跪在我身边了,而且腰杆笔直,跟他妈雕塑似的,我看了看葫芦哥:“你啥时候跪下去的?”
“他说完话我就跪了!”葫芦哥抬头看了我一眼:“你寻思啥呢,跪啊!”
“操……!”我听完葫芦哥的话,气的脑袋嗡嗡响,合着他刚才一看见杨涛挨揍,早都跪下去了,这么半天,我们被思哥用枪指着,我也没敢回头看,一直以为思哥骂的是葫芦哥,现在才知道,他这是骂我呢。
“不是,你刚才不是还说,男人不能怂,又是狂又是傲的吗……”史一刚发现葫芦哥跪着,也懵了。
“狂傲有啥用,狂傲不得挨揍啊!”葫芦哥说完之后,拽着衣服,直接就给我拉跪下了,随后看着史一刚:“别在那杵着,有事跪着说!”
“……!”
一分钟后,由葫芦哥带头,我们四个人直溜的在地上跪成了一排,看着围观那些人似笑非笑的样子,我脸上一阵发烫。
什么事就怕这样,如果刚才大家都挺着,可能火气上来,我顶着枪口都敢跟思哥干了,而一旦出现带头的,尤其是葫芦哥这种主心骨都怂了,我们的斗志瞬间就会被熄灭,这种感觉就像古代行军打仗,双方还没等动手呢,但主将一死,十几万大军瞬间溃散,差不多是一个道理。
“你们几个,服吗?”思哥看见我们跪了,宛若神病似的问了一句。
“我都跪下了,那能不服吗!”葫芦哥呲牙一笑,眼神谄媚的看着思哥:“刚才咱们都说好了,我跪下了,那你就不许揍我了昂!”
“行!”思哥挺讲理的点了下头,随后看着边上的一个服务生:“他们砸了多少东西啊?”
“一共……”那个服务生说着,就把嘴贴在思哥耳边嘀咕了起来,思哥听完之后点了点头,看着葫芦哥:“你们赔两万块钱,然后就走吧!”
“多少?”葫芦哥一听这个数,眉头一皱:“我整死一头牛,才jb赔了一万五,今天我在你这就jb砸了几个火罐,因为啥呀,就要两万!”
“别跟我讨价还价,我说两万,就是两万!少一分,弄你!”思哥这时候明显是毒瘾犯了,脸上哗哗流汗,身体颤抖的指了指那个人妖:“让他弄你!”
“……”葫芦哥盯着思哥看了两秒之后,扭头看着我:“你还有钱吗?”
“有!”
“给他!”
听完葫芦哥的话之后,我强忍怒气,摘下手牌扔在了地上:“车停在巷口,储物箱有两万现金,车钥匙在衣服柜子里。”
思哥边上的一个人闻言,走过来捡起我的钥匙,直接就下楼了。
几分钟后,那个人再次走回来,把衣柜钥匙和车钥匙一起扔在我面前,然后把两万块钱放在了思哥身边的桌子上。
“呵呵。”思哥嘴角混合着口水和白沫,神经兮兮的看了看那些钱,又看了看我们:“服吗?”
“服!”葫芦哥一看思哥笑了,也开始呲牙跟着笑,那模样要多贱有多贱。
“下次再来,都jb好好玩,别打我家姑娘。”思哥伸手把那两万块钱往怀里一揣,迈步就向上楼那边走。
“你们几个也滚吧!”一个青年看见思哥走了,斜眼骂了一句,随后我们几个人一点脾气没有,奔着更衣室走去。
洗浴门外。
“哎呀我艹你妈的,打架的时候我都没受伤,打完了却挨顿揍!”史一刚揉着乌青的眼眶,愤恨的看着葫芦哥:“都怪你,艹b不好好艹,非得跟人家扯犊子。”
“他要不想艹我,我能打他吗!”葫芦哥身上的伤口不断向外渗着血,衣服上通红一片。
“打架也就算了,挨打也能接受,但是刚才可是你信誓旦旦的说,男人必须得狂傲,又什么不能怂啥的,那你告诉我,你为啥跪了?”我也跟着插了一句,不过说实话,这时候能从思哥的枪口下劫后余生,我还是感觉挺庆幸的。
“狂傲有鸡毛用?狂傲不得挨揍吗!”葫芦哥斜眼看了看我们:“你们几个就是傻,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句话你们没听过吗?我问你,你们跪一下,是掉肉了咋的?”
“那你听没听过,男儿膝下有黄金?”杨涛也跟着说道。
葫芦哥斜了杨涛一眼:“别说黄金了,就算你膝盖下面有个银行金库,那命没了,也是白搭,有些事得活着才能办,懂吗?”
我们几个人说着已经走到了车的旁边,葫芦哥伸手打开后备箱,伸手就把油桶给拎了出来。
“你拿油桶干啥?”我看见葫芦哥的动作,本能一愣。
混子的挽歌 第四二一回家了
葫芦哥拿的油桶,还是我们在大兴安岭时候买的,因为那边山里没有加油站,所以就预备了这么个油桶,装着备用汽油。
“葫芦哥,我也知道你刚才跪下是我了我们好,但你千万别冲动,咱们打架是一码事,现在你要是把这个洗浴点了,那事可就大了!”看见葫芦哥往外拎汽油,我们都有点慌了。
但葫芦哥就跟没听见我们说话似的,二十升的塑料油桶,直接被他举过了头顶,看见这个动作,我又是一愣。
‘哗啦!’
油桶里面剩下那将近一半的汽油,直接倾泻而出,顺着葫芦哥的头顶流遍了全身,葫芦哥的伤口沾上汽油之后,疼的脸部表情都变了,但他还是紧咬着钢牙,一声没吭。
我们附近那些行人看见这一幕之后,本能的就开始往远跑,造成了一阵混乱。
“操!葫芦哥要练大.法!”杨涛见状之后,伸手就要抢葫芦哥的油桶。
“别过来!”葫芦哥看见我们要动,开口就喝止了一句,随后晃了晃油桶,把里面的汽油全都倒光了以后,把油桶往旁边一扔,全身淌着汽油,皱眉看着我们:“你们几个开车,去前面那个街口等我,二十分钟之后,我要是回来了,咱们就一起回安壤,我要是二十分钟还没回来,你们就直接走吧。”
“葫芦哥,你啥意思啊。”我闻着空气中刺鼻的汽油味道,语气颤抖的问道。
“弄他!”
“弄谁啊?”
“刚才拿枪指着我那个思哥。”
我一听,一下就急眼了:“葫芦哥,算了吧,刚才那个傻逼,一看就是神不正常,咱们犯不上跟他一样的!”
“没事,你们去车里等我吧。”葫芦哥完全不听劝,扭头就走。
我一看葫芦哥是真要回去,一下子就慌了,也顾不得葫芦哥身上的汽油,上去就拽住了他:“咱们别作了,行吗?东哥这几天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把你带回去,万一你今天出了意外,你让我怎么跟他交代啊?”
“我不管你怎么跟甘楚东交代,但是今天我既然带着你们跪下了,就必须给我自己和你们一个交代!”葫芦哥说完之后,一下子挣开了我的手:“我说最后一次,你们现在马上开车,去远处那个街口等我,刚才这些行人看见我拿汽油,肯定有人会报警,一旦警察来了,你不仅耽误我办事,咱们还容易全都走不了,明白吗!”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等我去吧,记住,二十分钟我要是不回来,你们马上就走!”
“非得去吗?”我看见葫芦哥认真的样子,松开了手。
“呵呵,嗯。”葫芦哥呲牙一笑,点点头:“自打从安壤回老家之后,我也挺多年没扯淡了,今天正好拿这个思哥试试马力,顺便给自己算一卦,行了,你们等我去吧!”
“……好!”我看葫芦哥非去不可的架势,我也没法拦了,只能无奈点了点头。
葫芦哥转身向洗浴那边走了过去之后,我们几人速度很快的上车,开到了前面那个街口,在车上的时候,三个人一言不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市场那边的出口。
等了不到十分钟,史一刚心里最先没底了:“你们说,葫芦哥不能真出事吧。”
“就对付一个瘾君子,应该没事吧。”杨涛比较镇定的摆了下手:“刚才在楼上的时候,如果不是怕那个思哥误伤到你们,我早就动手了,估计葫芦哥想的跟我一样,所以才会选择了隐忍。”
史一刚吸了吸大鼻涕:“但是葫芦哥的做法,也有点太偏激了,他泼了自己一身汽油,在洗浴里面万一真的发生了冲突,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想了想,有些无奈:“东哥现在树敌太多,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谁都清楚,大家现在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这些人里,最后只能站着一个,如果没有一个愿意舍命去开路的人,咱们连上桥的资格都没有,正因为葫芦哥有这种血溅五步的魄力,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我感觉,东哥也是这么想的!”
“我倒是感觉,东哥叫葫芦哥过来,是因为无人可用,毕竟咱们现在面对的这些对手,普遍要比咱们势大,如果是临时拼凑出来的队伍,那不可控性太高,万一出现了奸细,咱们可就全军覆没了,所以思来想去,东哥也只能找以前熟识的人了。”
“那你们说……”
等待葫芦哥的过程中,我们几个人东拉西扯的猜测着东哥的意图,用来缓解自己内心里的忐忑,被这种心情煎熬了十多分钟以后,我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因为葫芦哥已经安然无恙的走出了市场,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他手里还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也不知道是什么。
‘咣当!’
葫芦哥走到车边上之后,拉开车门就坐在了副驾驶,随后指着前面:“快走!市场里面有人报警了!”
我闻着葫芦哥身上刺鼻的汽油味,随后又看了看他已经被汽油泡的发白的伤口:“先找个地方,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我没事,先走!”
‘嗡!’
我见葫芦哥执意要走,无奈下只能驾车离开,直到我们的车开出了沈河区之后,葫芦哥才松了一口气,伸手打开了手里那个黑塑料袋,在里面拿出两万块钱放在了操作台上,我余光看了一眼,应该就是被思哥讹走的那两万,随后葫芦哥又在袋子里面拿出了一瓶矿泉水,开始往伤口上浇,弄得到处都是水,葫芦哥简单的洗了洗伤口,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了史一刚:“用酒帮我消消毒!”
葫芦哥说完之后,拿出擦车的毛巾,直接咬在了嘴里,我也找了一个小区,直接把车给停在了角落里,准备帮葫芦哥处理伤口。
史一刚接过葫芦哥的袋子以后,在里面掏了掏,随后一个不明物体‘咚’的一声掉在了扶手箱的位置,我下意识一看,竟然是思哥手里的那把手枪。
“葫芦哥,你把思哥的枪给下了?”我看见黑漆漆的六.四手枪,有点懵的问道。
葫芦哥点点头,咧嘴笑了笑:“我原来听人说,这些瘾君子身染毒瘾,都是一些不怕死的刀枪炮手,而且一直对此深信不疑,但今天我才发现,不管是什么样的瘾君子,他也是个人,面对死亡的时候,他也哆嗦,我跟你们说,刚才我进门之后,他刚一看见我伟岸的身姿,顿时就萎了,随后……哎呀妈呀!!!”
葫芦哥没等说完,五官顿时挤在了一起,呲牙咧嘴的骂了一句,随后转身看着正往他伤口上倒白酒的史一刚:“你干jb啥呢!”
“不是你让我帮你清洗伤口的吗,你骂我干啥!”史一刚挨了骂之后,也莫名的急眼了。
“你处理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你身姿那么伟岸,都把思哥吓尿了,就处理个小伤口,还用我提前告诉你吗?”史一刚说完,烦躁的把酒瓶子往扶手箱上一放:“我还不伺候你了呢!”
“就你这种傻逼孩子,换在我年轻的时候,要是不给你打出屎来,都算你拉的干净!”葫芦哥扫了史一刚一眼,随后咬着毛巾,对杨涛哼哼道:“你来!”
杨涛摇了摇头:“我不来,我怕你把我打出屎来!”
“操!我来吧!”我看着几个人,无语的拿起了白酒瓶子。
十多分钟之后,我们几个手忙脚乱的,帮葫芦哥处理完伤口之后,车里顿时弥漫了一股浓重的汽油味和酒味,呛得我直接就把车窗全给打开了,等味道散了一些之后,我看了看葫芦哥:“现在有人报警,警察肯定再找咱们,来之前我准备了一副假牌子,咱们换好了之后,走便道回安壤吧。”
葫芦哥想了想:“回安壤的事先不急,咱们再去大连再玩一圈。”
“哥,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说话能不能走走心?”我伸手指着葫芦哥满身的纱布:“都快裹成木乃伊了,还有心思艹b呢?”
“木乃伊咋的了,木乃伊下葬的时候,不也有姑娘陪葬吗,今天我在沈阳玩的很不舒服,必须再去大连……”
‘铃铃铃!’
葫芦哥话音未落,我的电话铃声就响起了起来,我看了看来电显示,也不搭理葫芦哥,直接就推门下车,走到旁边接了电话:“喂,二哥?”
“你们什么时候能到家?”二黑语速很快的问了一句。
“我们现在在沈阳,估计再有个两三天,就差不多能回去了。”我想了想葫芦哥还想去大连的事,没敢把话说的太死。
“不行,两三天的话,时间来不及,最迟明早,你一定得带人回来!”二哥话音落,还不等我插嘴,就继续道:“家里这边出事了!”
“出事了?”我顿时着急了起来:“早上东哥给我打电话,没说这件事啊。”
“事情是刚刚发生的,距离现在还不到半个小时,不过出事的不是咱们,是牛万成那边。”二哥语速很快的跟我介绍着情况:“牛万成联系的那个财主,已经来到龙城了,今天他们在镇上吃饭,东哥安排我们过去搅局,结果明杰我们刚一到现场,还没等下车,就被丁贺带人偷袭了,我们往饭店里冲了两次,都没冲进去,最后东哥赶到了现场,开枪把丁贺打伤了。”
“又是在市区开枪?”我一听说开枪,瞬间想起了国豪的下场,本能就是一哆嗦。
“没事,当时场面很混乱,而且隔壁饭店有人举行婚礼,那个时间刚好在放鞭,所以东哥开枪的时候,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丁贺和你们当初面对的倪老虎不一样,他手下的人,都是那种职业混子,凭咱们的人手,暂时很难对付他。”二哥顿了一下:“打断牛万成与这个财主的关系,对咱们很重要,现在东哥已经去调查这个财主的情况了,你们也抓紧回来,防止牛万成反扑,现在咱们摸不准牛万成的脉,这是个很危险的事,我跟东哥商量过了,一个月之内,牛万成的势力必须从龙城消失,否则咱们就彻底被动了。”
“好!我马上往回赶。”听完二哥的话,我果断的答应了一声,估计早上东哥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要出事了,现在二哥又打电话催了一遍,在连续接到了两通催促电话之后,我短暂思考了一下,必须得回家了,至于葫芦哥,我就算是绑,也得把他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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