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子的挽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岐峰
经理听完我的一番话,脸色瞬间就变的很阴沉:“韩飞,你这意思就是说,张明山今天在我们店门口跪着,肯定起不来了,对吧?”
我不屑的看了这个经理一眼,随后也照猫画虎的学着葫芦哥的样子,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轻声道:“张明山今天会不会站起来,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清楚的是,想让他站起来,凭你说话,肯定不好使!”
“行!你牛逼!”经理看见我的样子,气的直咬牙:“知道这是哪吗?这是圣水瑶池!敢在这惹事!我看你们也快在龙城呆到头了,你们等着,我现在就给我们老板打电话!我还真就不信了,在龙城这地方,我能让你们给欺负了!”
听见经理絮絮叨叨的一番话,葫芦哥顿时把眼睛睁开,瞪着他:“你站在这叭叭的,给我表演单口相声呢!我告诉你,你爱jb给谁打电话就给谁打电话,可是你要是再站在这跟我bb,我让你上门口跟张明山并排跪着去,你信不?”
“……”那个经理听完葫芦哥的话,顿时一愣,憋了半天之后,他才对我们比划了一下大拇指:“行!那您二位爷在这好好躺着,至于到底谁是大王谁是2,咱们很快就能见分晓!”经理话音落,迈着步子就转身离开了。
看见经理离开的背影,我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操!我他妈跟你斗地主呢,还分出个大小王来,我真要来四个2,你大王能好使啊!”
‘踏踏!’
经理听见我的话语之后,脚步明显顿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迈着小碎步就离开了。
那个经理离开了以后,我伸手拿起茶几上的烟,抬手点上了一支,无聊的抖着腿,从凤城回来之后,我们一刻都没有休息,又在圣水瑶池连续折腾了将近一夜,这个时候,我是真的有点乏了,感觉又累又困的。
我躺在沙发上,刚打算闭眼眯一会,就听见了葫芦哥的声音:“小飞!你睡着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听见葫芦哥的声音,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葫芦哥有点尴尬的看着我:“哎!你给你大哥打个电话呗!”
“为什么?”
“这个事,咱俩可能扛不住了!”
听完葫芦哥的话,我一下就愣住了:“啥意思啊,刚才你不是还说,这个事就咱们哥俩扛了吗?”
“扛不住了,我看见那个经理去了休息室,好像真给他们老板打电话去了!”
“打电话又怎么了?”我好奇的看着葫芦哥:“刚才你不是已经授意我把他赶走了吗,这件事你没有准备啊?”
葫芦哥听完我的话,眼睛一下瞪了起来:“我啥时候授意你把他赶走了?”
“就是刚才啊!他说让咱们俩放人的时候,你闭着眼睛骂了一个‘操!’,然后我不是就没同意吗!”
“我他妈的是那个意思吗!我骂了一句,是因为我同意了!”
听完葫芦哥的解释,我顿时无语了:“你既然都同意了,那你骂人干鸡毛啊?”
葫芦哥红着老脸就开始给我解释:“我不寻思我好歹是个哥么,你说以我三葫芦的身份和地位,可能去跟一个洗浴的经理对话吗?所以我的意思是,这事我不给他面子,我本来以为你理解了我的意思,会假装劝我两句,然后咱俩顺水推舟的,就把圣水瑶池这边给解决了,谁知道你也跟着装起了大尾巴狼,还说什么该赔钱就赔钱,该结账就结账啥的,你让我咋接话呀……”
我一听葫芦哥的话,也跟着懵逼了:“那你既然打算放人,直接把我的话打断,答应他不就行了吗!”
“操!你都已经把话说绝了,我如果再开口往回兜,显得咱们俩不合,传出去也磕碜啊!”
“你个老瘪犊子,干啥都不行,就装b有证!”听完葫芦哥的解释,差点把我气爆炸了:“我不管,我肯定不给我大哥打电话!大不了就像你说的,出了事咱们俩自己扛!”
“净jb扯犊子,你不知道这个洗浴的老板是谁啊,一会他要是真带人来了,给咱俩按着一顿揍,那咱俩不也白jb挨打么!”
“……我本来挺美好的一天,让你这一泡屎窜的,全给毁了!”我想了一下,葫芦哥说的也在理,因为不管是我们最近要建设的酒楼,还是即将要涉及的旅游开发项目,都不了的要跟地方政府打交道,所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跟地方政府的领导把关系闹僵,虽然东哥的二叔属于市里的领导,但有些事还是县官不如现管,东哥也必须得跟地方政府处好关系,正如葫芦哥所说,我们俩今天如果真在圣水瑶池挨了揍,多半就真是哑巴吃黄连了。
想到这里,我无奈的拿出手机,刚找到东哥的号码,还没等拨打呢,葫芦哥就再次开口道:“哎!一会你大哥来了,你能不能把事往自己身上揽,把我摘出去?”
我一听这个话,顿时就急眼了:“啥意思啊三葫芦?今天的事都是因你而起的,我凭什么得往我自己身上揽呢?”
“你看你这孩子,说说就急眼!你想啊,我都多大岁数了,让别人知道我扯这个淡,我这老脸还要不?再说了,我毕竟也算是你的长辈,跟你张回嘴,你忍心不管啊?”
“我忍心!你现在知道这个事扯淡了,那往别人脑瓜子上拉屎的时候,你寻思啥了?”我一点没犹豫的就回绝了葫芦哥,其实真要担个责任,甚至被东哥骂两句,对我来说都没什么,但是东哥向来
混子的挽歌 第四七二铩羽而归的曲辉
我给东哥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五点,外面的天都快亮了,前一天晚上的时候,东哥一直在等待着我们带胡成林的儿子回龙城,所以根本就没怎么好好休息,直到两点多才去睡觉,所以被我的电话吵醒以后,东哥的语气十分不悦:“怎么了,一大早上来电话?”
听见东哥语气里带着的一丝起床气,我悻悻的咧嘴一笑,直奔主题:“那个啥,我跟人打架了!”
“操!”东哥听完我的话,一下就被气笑了,沉默几秒过后,电话那端传来了打火机和吸烟的声音,随后东哥继续道:“你都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似的呢,你看看这才几点啊,就打个架,你至于给我打电话么?”
我被东哥说的也是老脸一红:“我这边不是单纯的打架,主要是局面有点不受控住了!”
“什么叫不受控制?”
“我们在圣水瑶池,把张明山打了!”
“张明山,大普那个把兄弟啊?”
“对!”
东哥听我说完,倒是没什么情绪变化,但语气多少也带着点无奈:“你闲的没事,捅咕他干啥!”
“也不是我主动招惹他的,主要是事赶事,遇上了!”
“你现在在哪呢?”
“还在圣水瑶池。”
“都谁在?”
“赵淮阳、毛毛,还有三葫芦!”
“葫芦既然在,他怎么没拦着你们呢?”
“这个事,就是因葫芦哥而起的。”
“……”东哥闻言,沉默了半晌:“等我吧!”
“哎!”
“我没到之前,别让任何人把张明山带走!”
“明白。”
“嘟…嘟……”
我挂断东哥的电话以后,葫芦哥呲牙看着我:“咋说的?”
我瞥了下嘴:“来了!”
听见东哥来了,葫芦哥咧嘴一笑:“他要是过来,那咱俩基本就安全了!”
……
给东哥打完电话之后,我也坐在沙发上,开始安静的等待起来,过了能有十多分钟以后,洗浴的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刹车的声音,我顺着落地窗向外看了一眼,一台牧马人和一台依维柯已经在停车场停滞,随后牧马人的车门打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推门就下了车,后面的依维柯上也跟着下来了七八个人,这些人很快聚齐在了中年身边,那个中年四下扫视一眼,带人就向门前的赵淮阳他们那边走了过去。
“来人了!”看见中年那一行人,我扶着沙发就站起了身。
葫芦哥也点了点头:“这个人,应该就是圣水瑶池的老板!”
“走吧,出去见见啊!”我看着已经跟赵淮阳开始对话的几个人,招呼着葫芦哥就要出去。
“你去吧,我不去了!”
“为啥?”
“操!你大哥还没来呢,咱俩现在如果出去了,挨揍咋办?”
听完葫芦哥的话,我一下就火了:“三葫芦,你还是人吗!今天哥几个都是因为你,才跟这些人起的冲突,现在对伙来人了,你不管了?”
“我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你大哥没来之前,谁出去都得挨揍,既然肯定得挨揍,那两个人就能办的事,为啥得四个人扛着呢,你说是这个理不?”葫芦哥完全不讲理的犟了一句。
我被葫芦哥的歪理怼的哑口无言:“我记着当初我去大兴安岭接你的时候,你也不这样啊,怎么一段时间下来,你还怂成狗了呢!”
“我这不是怂,是理智,ok?”葫芦哥对于我的讽刺无动于衷:“你大哥找我来,不是为了跟这些土流氓、地赖子打交道的!而是对付纪思博那种亡命徒的,所以有很多事,即使我能管,也不能参与,因为我一旦跟别人有了过多的人情往来,那么我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懂不懂!”
“少跟我扯犊子,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怕挨揍!”
“哎呀,你不懂!”葫芦哥随意的挥了下手,仍旧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服了!”我看见葫芦哥不打算动弹,只能一个人迈步向外面走去,之前我已经跟找淮阳承诺了,他们替我办事,我就会护着他们,所以此时对伙来人了以后,我只能硬着头皮去出面交涉了。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对面那个中年,正跟赵淮阳他们不知道说着什么,赵淮阳和毛毛两个人都把头压的很低,也没有还口,说了几句之后,中年人一摆手,他身边的几个人顿时会意,扶着张明山就要起身。
“哎!你们干嘛呢!”看见那几个人的动作,我推门就走了出去,伸手指着一个刚接触到张明山人:“把手放开!”
那个人听见我的声音以后,顿时一愣,随后打量了我一眼:“小崽子,你跟我说话呢?”
我看了这个人一眼,又看着赵淮阳:“我跟没跟你说过,我没发话之前,张明山必须得在这跪着!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呢?!”
“……”赵淮阳听见我的斥责,没也没有解释,悻悻的站到了一边。
“呵呵,有点意思啊!”对伙带队的那个中年听见我的话,咧嘴笑了:“在我的店门口,让谁跪下,你能做主啊?”
“我想让一个人跪下,从来不分地方!”我同样不甘示弱的怼了中年一句,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时候,我也只能佯装大尾巴狼了。
“小b崽子,你知不知道自己跟谁对话呢!”中年身边的一个人闻言,伸手就给了我一杵子。
“你跟谁比比划划的呢!”赵淮阳看见我被人推了一把,虽然没敢上手,但还是一步站到了我身边。
“哎!跟几个小孩置什么气!”那个中年伸手拦了一下,对我笑了:“我叫曲辉,圣水瑶池是我的生意。”
“我认识你!”看见曲辉拦住了身边的人,我点头示意了一下。
“哦?咱们见过?”曲辉听见我的回答,也有点意外。
“没见过,不过在龙城这个地界,如果不知道辉哥你的名字,会很难混下去。”我不卑不亢,但言语隐晦的捧了一句。
“哈哈,你这个小孩有点意思。”曲辉听完我的回答,挺开心的笑了笑,表情也没有那么严肃了:“刚才我店里的经理,在电话里对我说,你们是大普的手下?”
“是合伙人。”我开口纠正了一下。
“行,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但是这个人。”曲辉伸手指了一下张明山:“他是大普的把兄弟,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知道!”我点了下头,也笑了:“但总不能因为他是普哥的把兄弟,我就能让他骑在我头上拉屎,您说呢?”
曲辉也跟着笑了:“不对吧,我怎么听说这件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你们的人,把屎拉在了他的头上呢?”
我被曲辉一句话说的哑口无言:“没错,事情是我们引起来的,但是他后续的动作,让我心里不舒服,所以他得跪着。”
“……”一边跪着的张明山听见这句话,委屈的眼圈都红了,毕竟他头上那泡屎是真的。
曲辉听完我的话,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面色平静的开口:“小兄弟,你看这样行不行,首先呢,你们是大普的朋友,而老张呢,又是大普的把子,所以这件事,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都应该算是你们内部的矛盾,而我跟大普的私交也不错,所以我就卖个老,在这里替大普做主了,你先让张明山离开,有什么矛盾,你们过后找个中间人,调和一下,行吧!”
听完曲辉的话,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因为他带着一车人过来之后,既没打我也没骂我,还一直在耐着性子跟我讲道理,如果这件事我自己能做主,跟定会就坡下驴,把张明山放了,不过我这时已经跟东哥打了招呼,东哥也在电话里跟我说了,他来之前,谁也不能把张明山带走,无奈之下,我再次语气决绝的开口:“辉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既然你也说了,这件事是我们的内部矛盾,你就别管了呗,呵呵。”
曲辉被我拒绝了之后,脸上的表情微微愠怒:“怎么,我说话不好使啊?”
看见曲辉的状态,我咧嘴一笑,放低姿态的回绝道:“辉哥,在龙城这个地界,如果换成别的事,凭你的名号,只要跟我打个招呼,弟弟都能给你办妥,唯独今天这个事,我不能答应你。”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茬比一茬有魄力了!好!好!”曲辉鼓着腮帮子,连说了两个好字,伸手指着我:“你记住,得罪了我,以后在龙城,你会一帆风顺的。”
“借辉哥吉言。”我看见有点急眼的曲辉,抿着嘴唇应了一声。
“艹你妈,你挺能抬杠啊!”曲辉边上的一个人,伸手就把刀掏了出来。
“老钱,算了。”曲辉看见那个人掏了刀,再次阻拦了一下:“别在自家店门口闹事,砸招牌,既然这是大普的家事,你就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自己过来处理,告诉他,这件事如果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就让他拾拾,滚出龙城。”
曲辉话音落,带着人就向洗浴里面走去,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同样姿态很低的让开了路,对曲辉点了下头:“辉哥,慢走!”
‘踏踏!’
听见我的声音,曲辉微微顿了一下脚步,皱眉看着我:“我今天之所以没动你,是看在我和大普的关系上,可你如果继续这么作下去,那你们这伙人,可就真快了!”
混子的挽歌 第四七三谁也不好使
曲辉话音落,就带着他的人,头也不回的进了洗浴里面,我则是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对于他的威胁也没太往心里去,因为他毕竟不是社会上跑的,只是个正经的生意人不,他所有的底气,不过就是来自于他那个当镇委书记的姐夫。
又过了能有十几分钟之后,眼尖的赵淮阳伸手一指街角:“飞哥,邢力普来了!”
‘刷!’
我顺着赵淮阳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变得一个头两个大,正如赵淮阳所说,大普的汉兰达已经出现在了街角,并且丝毫没有减速的向我们这边开了过来。
‘吱嘎!’
汉兰达行驶到圣水瑶池的门前,连火都没熄,大普推开副驾驶的车门就走了下来,随后正驾驶的车门被推开,花熊也迈步跟在了大普后面,看见花熊之后,我下意识的就看了一下他的双手,他的右手一切正常,而左手则是带着一个黑色的皮手套,应该是接上的手指,还没有好利索。
在地上跪着的张明山发现大普来了,眼圈一下就红了:“普子……”
‘踏踏!’
大普看见张明山的样子,脚步停滞了一瞬间,随后绷着脸就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我见大普亲自过来,也不端着了,迈步就向台阶下面迎了过去,努力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普哥,你来了!”
“嗯!”大普微微点了下头,看了看台阶上的张明山之后,脸色铁青,迈步就走了过去。
“熊哥!”我见大普没怎么搭理我,也没有自讨无趣,又侧身向花熊打了个招呼,而花熊的态度更是冷淡,只是看了我一眼,连声音都没发出,看见他这副样子,我心里也变得挺不是滋味,当初我们刚来龙城的时候,两伙人里面,就数我跟花熊玩的最好,花熊是一个不会隐瞒情绪的直性子,此时他冷淡的情绪,已经很好的说明了一切,对于当初葫芦哥剁他手指头的事,他肯定是记恨上我们这伙人了。
大普上了台阶以后,伸手就把张明山扶了起来:“没事吧?”
“事已经出了,我有事没事的,还能咋地啊?”张明山双腿颤抖的起身,面无表情的答了一句。
大普看着张明山满身的伤痕,微微皱眉:“我来晚了。”
“别演了,看见我让人祸害成这b样,你是不是挺高兴啊?”张明山伸手拍了拍皮肤残缺的肩膀:“咱们哥们一起混了这么多年,以前你不好的时候,我心里一直替你着急,但我张明山混的狗篮子不是,也帮不上你啥忙,现在看见你混好了,我心里是真的替你高兴,因为在我心里,咱们就是亲兄弟,你邢力普混好了,我作为你的磕头兄弟,自然也跟着脸上也有光,我这个人没啥大出息,现在每天赚的钱也够自己花,这么多年下来,我一直认为你我之间是肩膀齐为弟兄,所以我张明山在最苦最难的时候,都没张嘴求过你,因为我怕牵扯上钱的事,会影响兄弟感情,但我是真没想到啊,你混好了之后,竟然会指使身边的人对我下手,怎么,我张明山这辈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大山,你瞎说啥呢!这件事我也是刚知道,接到曲辉的电话之后,我就赶过来了!”大普被张明山几句话怼的脸色通红,开口就要解释。
“行了,别说了!”张明山挥手打断了大普的话,伸手指着我们几个:“我问你,这些小孩是不是你的人?”
“……我们是合伙人!”大普扫了我们一眼,咬牙点了下头。
“呵呵,你敢承认就行!”张明山癫狂的点着头,跟刚才跪在地上的样子判若两人:“我问你!他们既然是你的人,那为什么我跟他们说你我是磕头兄弟的时候,他们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张明山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到这b养的要整事,顿时插嘴道:“张明山,你别在这含血喷人!当初口口声声说不给普哥面子的,可是你!”
“滚你妈的!我跟我兄弟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吗!”张明山听见我开口,指着我就骂了一句,而大普看见我被骂了,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操!”我看见张明山开始和稀泥的架势,内心一阵烦躁,但是当着大普的面,我又不好发作,只能咬牙骂了一句。
张明山见我不做声了,继续针对大普:“我张明山在龙城混了这么多年,外人的无数钢刀都没让我跪下,最后我却跪在了你的人手里,邢力普,讽刺吗?”
“老张,你扯远了……”
“我扯远了吗!!”张明山瞬间爆发,脖子上青筋暴起的质问了一句,随后大口喘着粗气:“我张明山就算混的再不济,可也是在社会上吃饭的人,你知不知道我这一跪,得失去多少东西?”
大普被张明山吼了一嗓子之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扭头看着我:“小飞,给你山哥道个歉!”
“我凭什么给他道歉啊?”大普的话说出来以后,我想都没想,直接给他拒绝了。
“艹你妈,我需要你道歉吗!”张明山看见我的态度,顿时急眼了。
“你他妈骂谁呢!”张明山话音落,我也跟着急眼了:“你是不是感觉有人给你撑腰,你就算站起来了?”
‘刷!’
大普听见我的话,顿时把目光定格在了我身上,看见大普的眼神,我也察觉到自己的话语有点过了,因为这个张明山就算做的再错,但大普毕竟已经到场了,我此时指着鼻子骂张明山,这种做法的确挺让大普下不来台的。
双方短暂沉默了十多秒钟之后,大普斜眼看着我:“啥意思啊,韩飞?”
“怎么了,普哥?”面对大普兴师问罪的语气,我顿时装傻的开口问道。
“呵呵,我跟张明山什么关系,你心里没数啊?”大普根本没理会我的问题,言语直白的开口道:“你既然知道我们的关系,还能对他下这么狠的手,这是让他跪着呢,还是让我跪着呢!”
“普哥,你这话说的不对吧。”听完大普的话,我顿时反驳了一句:“按你的话说,张明山跟你是自家兄弟,而我们就是外人了呗?”
“韩飞,你什么意思?”花熊听完我的话,冷着脸开口问道。
“我没什么意思。”我抬头看着大普:“我就是想问问,如果今天不是我把张明山干了,而是他把我打了,是不是因为你们把兄弟的关系,他对你哈哈一笑,我挨打这个事就可以算了?”
大普听见我的话,微微皱眉:“你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怪我把你当外人了,是吗?”
我不置可否的接下了话茬:“我就是想问问,我们这些人跟张明山比起来,在你眼里是不是真的得分出个远近亲疏,你又凭什么到场之后,连青红皂白都不问,就得让我弯下腰给他去道歉。”
“行啊,你要是真想问,那我就给你讲讲这个道理!”大普说话间,一下就把花熊戴着手套的胳膊拽到了我面前,粗暴的拽掉了手套:“你他妈的告诉告诉我,就凭这个,你凭什么让我把你当成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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