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雏菊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乌采女在下面笑了一下,“娘娘,你我明人不说暗话。得罪了娘娘是什么后果,昭娇帝姬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她尚且如此,我的乌姬还能保命吗?”
我露出一抹笑容,起身,将她引入偏室,说:“那么就请乌采女说说看,让本宫听听值不值。”
“这么说是孝德妃让人下毒害死了皇后的嫡子?”我沉思说道。
原来我只是打算利用乌采女的身份让她作伪证诬蔑孝德妃,没想到事实就是这样。
“是…当初我是皇后身边的贴身丫鬟,孝德妃找来我说让我在嫡子的食物中下毒,并许愿事成之后让我受到皇上的宠幸…由仆人变成主子,对于那时年轻的我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啊,于是我就迷了心窍,做了那永无可赦的罪事…而现在即便悔不当初也…”
我没有理会她忏悔的话,只是问道:“下毒也并非易事,可是我记得对外只是声称暴病身亡,难道那么多太医就查不出来吗?”
“孝德妃不知从哪找来一名女子,善药理,后来我才查出她是张端大人的侄女,不过好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我一惊,竟是药婆婆?也难怪太医院的人查不出所以然来。
原来这就是药婆婆一直愧疚于心的事…
我瞥了一眼乌采女,意有所指地说:“孝德妃做了这样的事却没有杀人灭口,真是走错了一着啊。”
乌采女苦笑了一声,说:“娘娘焉知没有?只不过我存了个心眼儿,处处谨慎,处处小心,才能苟活到现在…”
我点了点头,然后轻声冷笑道:“采女也是聪敏之人,只不过生了个不争气的女儿。”
乌采女的神色黯然下去,“不…我没有给她好的身世,让她一直活在自卑之中…是我为娘的对不起她。现在想想当初又是何必,即便受过几次宠幸又怎样,现在连那些下人都瞧不起我…”
“你是位好母亲。”我庄重的说,“但是我并不会因此而手软。你告诉我这个消息,那么你也要把我的事办成。你装作无意将此事透露给莞婕妤,她是毫无心计之人,定然将此事说给皇后听。”
“事隔这么久,怎么能保证皇后听信呢?”
我抬头盯着他,良久一字一顿地说:“只要你畏罪自杀,皇后就能信。”
乌采女神色一动,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既然将这个消息告诉我,当初就应该想到过后果吧?”
乌采女的神色凄楚,“我知道。我在宫中窝囊了一辈子,这条命即便没了也没人会怜惜。而我的女儿,我希望她能幸福,那么我死也是值得了…”
我心中有所动,乌姬,也是有人疼爱的,而我呢…
我用笑来掩饰,转移话题道:“你的第一个交易我接收了。那么第二个交易是什么呢?”
“乌姬心仪回纥质子,请娘娘成全…”
我怔了一下,“嫁给质子要去那遥远荒芜之地,可以称之为幸福吗?”
乌采女一字一字的回答:“也许娘娘不懂,但无论天涯海角,只要能与心爱之人一起便是幸福的了。”
我又是一怔,“这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我想不出你还有什么够资格和我交换的东西了。”
乌采女有把握的笑了笑,“另一件事是关于娘娘的母亲的…” 我神色收敛,严肃地说:“请说。”
作者《小告示》
这将是这一段时间里最后一次更新了。
我昨日已经将稿子交上去了;大致会在三月份上市。将由悦读纪…北京开维文化公司出版。
从三月底开始发文到现在已经有八个月了;谢谢大大们陪我走过。其间有批评有鼓励有褒有贬;都让我受益匪浅。其实开始写文不过是抱着自娱的态度;直到我收到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个负分;我才震惊的知道既然发出来就不再是自己一个人随便的事;要抱着谨慎认真的态度去查阅资料历史;否则很容易贻笑大方。所以现在写文不敢丝毫马虎;很虔诚的在写并很认真而渴望的去询问大大们的意见。
说起我感触颇多。为什么写这样的文?可能是因为我想反其道而行之吧。
为什么大多书的主角都是圣女呢?没有一丝贪念;总是以德抱怨;任劳任怨;这让现实生活中的我相当的自惭形秽。所以从这种龌龊的心理出发我写了这篇不甚成熟的文。
如果说是一篇宫廷文;这篇宫廷文似乎有些是不同的。我想我主要在写一〃狠〃字吧。
这里的奴兮很张扬;很霸道;甚至被许多大大们担心这样的奴兮会不会锋芒过露反而不利。在这里
我想说一方面这是因为奴兮就是这样的性格;另一方面奴兮的背景与众不同。在这些精彩的后宫文中女主一言一行皆小心翼翼;如屡薄冰;甚至在言语间都透露着心机。但是她们与奴兮是不同的。她们只是皇帝众多妃子之一;她们刚开始的地位都不是很高;上面有许多其他的妃子与其争宠;但是奴兮;刚入宫就得到皇上不一样的照顾;成为妃子后就得到仅次于皇后的帝贵妃的尊贵封号;更重要的是她是三千宠爱集一身的妃子。这样的她除了小心太后;恭敬皇后;服侍好皇上外;难道没有张扬的资本吗?如果要比;那么她可类似与中如妃开始时的权势;她反而是那些身份低微的妃嫔们要看其脸色;小心翼翼奉承的人。再者;人人为何都要争求权势地位?不就是享尽荣华富贵体验高人一等的快感么?否则你一方面争取权利;一方面却当清心寡欲的清教徒;岂不是自相矛盾?所以在后面我还会提到奴兮是如何利用自己的权势的。虽然这可能会严重影响她的人气。
说起人气;恐怕我差不多要把她的好形象给破坏殆尽了。因为我所看过的即便心狠的女主;她们在害人时作者也不忘描写她的敌人是如何使坏;女主完全是在〃被〃的情况下扭扭捏捏下的毒手进行反击;这样读者们的心理就会十分平衡了;也不会觉得女主面目可憎。
但是我想到的是难道阻碍你利益的人都一定是坏人么?难道只要与女主有间隔的人都一定是坏人么?就如慈禧;对与比她高一级的性格温善的慈安她是怎么做的呢?
大多数书趋势都会把皇后描写成一个表面很识大体雍容大度;实际上背地里才最是心狠手辣与女主做对的人;我则把此中的皇后描写成一位真正的大家闺秀;为人和善对女主也很好的人。因为我想史上的皇后皆身出名门;她们从小就被调训得很温柔;或者可以说一个人的出身太好;她就失去了竞争的本能;她们的环境决定了她们找不出那么多的计谋和心计。综观历史;确实是这样的。那些善于使伎俩的善于耍心眼的都是出身与中产阶级的女性;譬如武则天;譬如慈禧等等不胜枚举;而那些名门的皇后一般都会成为其牺牲品。
是的;奴兮害死了皇后;只因为她阻挡了她前进的道路。我很明白的这样说。害死皇后这一件事可以说是一个大大的转折点;奴兮变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纯粹的小女孩了;她成为了势利的女人了。
但是人做了错事;不可能没有报应;大大们不妨接着看后面的好戏。我从未偏袒过奴兮。
我甚至从未写过一个大j大恶之人;就如姒修容;她对她的孩子是那样的疼惜。就如昭娇;她也懂得为自己的母亲和弟弟付出了自己的一生。
这几章还是偏重权谋;后面则是权谋与感情的纠缠。后面将写到奴兮的孩子;奴兮与十二皇子;权禹王为奴兮付出了什么;而且将会有一个新的男配出现(我挺欣赏他的);他也曾让奴兮微微心动过。
总之罗嗦了一大堆;就先写到这儿了。十分欢迎大大们与我交流你们的想法。
在最后;一定要感谢那些支持与不支持的大大们;你们都促使了我的进步。因为要感谢的人太多;就不一一列举你们的名字了;但我会记在心里的。
至于所谓的第二部第三部;我暂时不会动笔了。因为一方面我没有时间;另一方面我也想好好的反思自己;沉淀一下自己的心情;屏弃浮躁的心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将多查阅史书;多看一些古代礼仪制度;多背一些唐诗宋词;多看一些如的古代片;争取提高自己的文学素养。
皇后
我会赢,我会得到我想要的。但是这一切不是靠我的聪明才智,而是因为我利用了她的真诚、她的信任、她的不聪明。如果真的要说,那么这次的成功,将归功于我那颗已经变得卑劣j诈的心吧。
在耐心等待皇后嫡子忌日的日子里,地处长江中下游的江、淮、两浙、荆湖诸路发生旱、饥之荒。
据地方官上奏描述:“……其赤地数百里,禾苗焚槁,颗粒乏登,米价腾涌,日甚一日,而贫民遂有乏食之惨矣:蔬糠既竭,继以草木,面麻根、蕨根、棕梧、枇杷诸树皮掘剥殆尽……饥黎鬻妻卖子流离死亡者多,其状惨不忍睹……”
皇上忧心忡忡,与大臣连夜议事。而我也一夜无眠,待大臣们都散去后,我着人端了安神茶去拜见皇上。只见皇上靠在龙椅上,神色疲惫。我接过宫娥手中的茶,将它放在皇上面前,轻柔地唤了一声:“君上……”
皇上缓缓地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没有喝茶,只是问道:“夜这么深了,爱妃怎么还不去睡?”
我摇了摇头,回道:“君上不睡,臣妾惦念着也睡不着……”
皇上动容,拉了我的手,叹了口气说:“天降灾害,是上天对朕的警示吗……”
我一愣,然后劝慰道:“君上不要多想,自古贤君也有遇到过天灾的时候……”
贩想到黎民百姓食不果腹,颠沛流离,朕就感到无比的歉疚……心力交瘁。”
“君上要保重龙体啊。天灾虽非人力所能决定,但是可以采取相应的措施。”
皇上睁开眼睛饶有兴趣地问我:“哦?爱妃想到什么了吗?”
我顿了顿,说:‘‘臣妾不懂政事,不过刚刚翻阅了历朝的纪事,我们不妨仿照先人,对灾疫严重区减免徭赋,休养生息,开仓赈粮,极贫民赈米,次贫民赈钱,稍贫民赈贷……另外宫中也应缩减开销,禁奢华减菜式,率为先表……”
皇上赞许地点了点头,说:“爱妃你想得周全,宫中的事就劳烦你c心了。”
我笑了笑,应道:“皇上说哪儿的话,国家大事,匹夫有责,这也是臣妾应尽的义务罢了。”
就在第二天,我用膳时竟发现桌上只有三十菜式,比往常少了六道。
我脸一沉,喝问道:“这是谁做的?”
如意惴惴不安地走上前说:“娘娘昨天不是对皇上说要减菜式吗,奴婢就……”
我冷笑了一声:“皇后尚且没有动静,我怎能先出这个风头?去,给我添回来!”直到皇后先减了菜,我才跟着少了菜,并褪去华丽的衣饰,穿着朴素的衣裳。
就在嫡子忌日的前几天,传来了乌采女病亡的消息。
我听了心中有淡淡的感伤,但也舒了一口气,这么说乌采女是把这件事做成了,皇后已经知道了真相。
在接下来每日的例行拜安中,我仔细地观察皇后,发现她在上面看孝德妃的神色已有异样,隐忍着怒气与恨意。
就在嫡子忌日的前一天,请安时,孝德妃竟然还一脸真诚地感慨欷欺道:“明天就是嫡子的忌日了吧?真是让人感慨感伤啊……妹妹每每想起早夭的嫡皇子,自己都忍不住流泪呢……”说完甚至还真的红了眼圈。
若是平时,皇后定然会被感动,然而此刻却不过是火上浇油,皇后脸上已是掩饰不住的愤怒之色,她竟快步走了下来,来到孝德妃身前,伸出巴掌就要甩了出去。
孝德妃一愣,我急忙唤了一声:“皇后娘娘!”然后连忙走到她们面前,就势拉下皇后的手,带着笑赞赏说:“皇后娘娘这翡翠镯子成色真好,是新献的贡品吗……”
皇后惊醒过来,脸上渐渐恢复了常色,松开手,说:“啊,正是,刚刚本宫下来,就是想让孝德妃帮本宫鉴赏一下呢……”
孝德妃眼中有些疑惑,依然笑着应承道:“皇后娘娘的东西自然都是绝世珍宝了,臣妾们只有羡慕的分,哪敢谈什么鉴赏呢…
皇后挤出一丝笑容,话中有话地说:“真只是羡慕吗……”
孝德妃一惊,皇后却已经转移了话题,与其他妃嫔说笑去了。
这天正是嫡子的忌日,虽然皇后吩咐过今日就不用去拜安了,我还是携着为嫡子做的一些祭品来到了凤仪宫。
皇后看着为嫡子做的如意香囊,一惊:“这是以前本宫赏给你的端雪之料……”
我点了点头,认真地答道:“臣妾还记得皇后娘娘当年身着端雪之料光彩照人的样子,纵然皇后娘娘将如此名贵的布料赏赐给臣妾,臣妾却不敢妄自亵渎,只是一直好生存放着。今天是嫡子的忌日,我用娘娘穿过的布料为嫡子做一个香囊,也取母子同心的意思吧……”
提起以前的情分,皇后对我亲切了许多,回忆道:“我记得,你小时候经常上凤仪宫来玩,那时本宫看你就像看自己的亲生女儿……”
我听了神色有些黯然,轻叹了一口气。
皇后也跟着沉默起来,良久才突然说:“奴兮,昨天多亏你提醒本宫了。”
我微微一笑,继而又露出诧异的表情问:“最近皇后娘娘好像神色不安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如若不介意,不妨对臣妾说说,也许能拿个主意。”
皇后神色凝重,犹豫了好久,最后只是摇了摇头说:“并无什么事的,只是最近睡不安稳,精神时有恍惚罢了。”
我听了也并未深究,只是轻声说:“那皇后娘娘得让太医们开些安神的方子才好。皇后娘娘乃后宫之主,可要好好珍重自己的身子,那才是后宫之福。臣妾斗胆,臣妾心中一直将皇后娘娘当做自己的亲人看待,臣妾的娘亲死得早,自幼就是皇后娘娘疼爱臣妾,多方维护臣妾,臣妾都是看在眼里感激在心中的……所以臣妾想,即便嫡皇子不幸早天,但依然是幸运的吧,有您这样好的一位母亲……”我说得真挚诚恳,眼见皇后眼中已有所松动,我住了嘴,只是忧伤地看着她。
“今儿臣妾是怎么了,尽说些伤感的话,可能是因为今天是嫡皇子忌日,心中有所感吧。打扰皇后娘娘好久了,臣妾这就告退了。”
然后我向皇后恭敬地欠了欠身,正要离开,却听见皇后在上面喊道:“奴兮,本宫能相信你吗?”
我露出吃惊的表情,转身看向皇后,只听见她再次问:“能吗?你是本官能相信的人吗?”
她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我,仿佛试图透过我的眼睛,看清我心底最深处的地方。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我的心,早已黑暗得望不见底,无人再能触及,甚至是我自己也再没有勇气,拂去心底厚积的灰尘。
我缓缓地跪下,庄重地回道:“奴兮唯皇后之命是从。”
皇后在上面半晌没了声音,然后突然恶狠狠地说:“是孝德妃,杀了本宫的儿子。”
我露出吃惊的表情,抬头看她,猛然问:“不知皇后娘娘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你不相信本宫刚才说的话吗?”皇后问。
“不,”我满脸诧异地说,“只是事隔这么多年,皇后娘娘又从何得知呢?”
“是莞婕好无意中听到了乌采女与侍女说话,告知本宫的。”
我听后严肃地问:“那么皇后娘娘怎么就知这个消息可靠呢?事关重大,皇后娘娘可要仔细斟酌。”
皇后摇了摇头,回道:“本宫刚开始听了也很震惊,便想召见乌采女审问清楚,但没想到待我的侍从赶到她那儿时,她已经死了。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吗?无论这是她畏罪自杀,还是被人杀人灭口,这件事不都很蹊跷吗?试想如果没有什么,乌采女怎么会好端端的就死了呢?”
我低头思量,点了点头:“正如皇后娘娘所言,这其中也许真的有文章。只是,皇后娘娘您打算怎么做呢?”
皇后激动起来,因为恨意而红了双眼,攥紧了手,坚定地说:“本宫要将此事上奏皇上,治孝德妃死罪!”
我赶紧惶恐地起了身,轻拉住皇后,理智地劝道:“皇后娘娘万万不要鲁莽行事。乌采女已被太医院诊断是病死,现在我们毫无证据……无凭无证,皇上不仅不能为您做主,反而会打草惊蛇……”
皇后一怔,脸色变得苍白,最终还是无力地跌坐下来,喃喃地说:“只可惜乌采女死了……既没有人证也没物证。可怜本宫的孩儿就这样死去,本宫却眼睁睁地看着凶手逍遥法外,无法为他报仇……”说完,她还悲愤地流下泪来。
她径自悲伤了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起身说:“本宫要叫仁和进宫。”
我暗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皇后娘娘万万不可如此行事,现在既没有喜庆又不是省亲时节,皇后娘娘却在此时召大姬回宫,定会让人觉得蹊跷,尤其昨ft之事已经让孝德妃有所起疑……”
皇后听了又颓然坐下,“那本宫该怎么办,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难道就让孝德妃那个毒妇逍遥法外……本宫不甘心……本宫一定要为我那可怜的孩儿报仇……”她一下子拉住了我,盯着我带有期冀地说:“奴兮,你自幼就聪慧伶俐,一定能想出主意。你站在本宫这边的是吗?你会帮本宫……”
我拉住她的手,平静而低沉地回答:“是的。”
我坚定的力量透过手指传递给她,使她渐渐地安定下来,这个年老的无助的母亲,竟向我露出了一个如孩子般依赖的笑容,她说:“还好有你可以信任。”
然而,这句真挚的话,却让我的心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晚上,映着火红的烛,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好久好久。
我问身后的善善:“善,我是不是变了?”
善善的手停滞了一下,又继续为我梳起头来,轻声说:“小小姐由以前的小女孩长成了现在如花般容貌的女人了……怎么能没变……”
我有些痛苦地摇了摇头,说:“不只是这个,我知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变了。善你知道吗,就在今天我与自己打了赌。我赌皇后若是不相信我,那么我以后就再不奢望什么,听天由命只做我的帝贵妃。但是她信了,她竟然说相信我,是的,我知道我应该高兴,但是不知为什么,那时我只感到悲伤。现在我知道了,那是因为在那一瞬间我已经丢失了什么。也许可以称之我仅剩的最后一点良心。”我心中沉重无比,几近使我窒息,于是我重重地舒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会赢,我会得到我想要的。但是这一切不是靠我的聪明才智,而是因为我利用了她的真诚、她的信任、她的不聪明。如果真的要说,那么这次的成功,将归功于我那颗已经变得卑劣j诈的心吧。”
我透过铜镜看见善善的眼神忧郁起来,她说:“小小姐能不能停手……”
“不。”我起身,简短地回答她。
我回头盯着她,一字一顿地对她说:“良心丢了,我就再也不打算将它捡起来了。”
第二天我去拜见皇后时,她屏退左右急切地问我:“你想出什么主意了吗?”
我沉默了半晌,然后从袖中拿出一白色小瓷瓶,沉声说:“除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本要接过去的手,仿若被烫到般缩了一下,抬头有些惊惧地看着我。
“不行……”她第一个反应是开口拒绝。
我没有勉强劝她,只微微笑了,正要将那瓷瓶再次放入袖中,皇后却又突然阻止道:“等等。”
她伸手拿过那小小的瓷瓶,审视它半晌,眼中满是迟疑和犹豫。
其实她应该也明白,在没有证据,孝德妃又稳重极少出差池的情况下,毒杀也许是报仇的唯一办法了。
对于她的犹豫,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皇后娘娘自己拿主意吧,臣妾先告退了。”
皇后手握瓷瓶点了点头,却在我跨过门槛要离去时,突然叫住了我,她半带威仪地说:“此事不得声张知道吗?”
我回答说:“此事只有天知地知,皇后娘娘知,我知。绝不传第三人耳。”
“这东西就先放本宫这儿,你呢,也就把今天的事忘了吧。”
我低头回答:“谨记皇后娘娘的教诲。”
镜明说:“奴才看,皇后未必会用小姐给她的药。”
“是,她不会用。一方面她本身就为人怯弱,另一方面她为了防止落我把柄,也不会用我给她的毒药。这就是皇后,即便有如此的深仇大恨也狠不下心来的皇后,否则也等不到由我献她毒药了。”
“那……”镜明为难地探问我。
“我就是要利用她的这分犹豫。这药啊,她用了,我的事儿反而办不成了。”我微微眯着眼睛,胸有成竹地说。
就在皇后还在踌躇为难之时,事情却已经发生了变化。
那天,孝德妃去凤仪宫,在那儿喝了茶后,回来突然浑身抽搐不止,面色铁青,口吐鲜血当场身亡。太医们慌忙去诊,结果无疑是被人毒杀。皇后首当其冲被疑为凶手,待侍卫们去凤仪宫搜查,果然翻出了那瓶盛有毒药的小瓷瓶。
我给皇后的是半瓶毒药,理所当然地成为皇后毒杀孝德妃的罪证。
皇后呆呆地看着那一直让她犹豫的还未动用过的瓷瓶,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聪明的她甚至还反应不过来,孝德妃在她还未出手前怎么就死了?
“不是我……”她无法置信地摇着头喃喃道。
皇上对此事先是震惊,继而怒不可遏地对下面被侍卫们押着的皇后说:“皇后你!朕真是想不到啊,你竟然如此恶毒……”
皇后惊醒了,她大声地对皇上说:“真的不是臣妾……”
皇上脸上显出了痛心的表情,将侍卫搜出来的瓷瓶在她面前一扔,怒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枉朕以前那样尊重你、信任你,没想到你竟做出了这种事!孝德妃一直贤淑,你为什么要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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