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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莫特
瞬间被剥夺视觉,凌伊本想叫着锦华,这时嘴裡被塞了布,他闷哼,腰被人抬起,被抱着走向门,听见开锁声后,跟随着这稳健的步伐,开门,凌伊被丢入后座。
他横躺在后座,最后一名黑衣人上车后,将他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接着听见车子发动的引擎声,欧洲车踩下油门那撼动人心的声音成为最后凌伊耳裡最后的声响,因为不知哪个臭傢伙在他耳裡塞了耳塞。
他唯一庆幸的是这回没有□□让他昏睡了,他是清醒的被绑在车上,双手被黑衣人抓着,视觉听觉被剥夺,他像被困在黑暗的鸟笼裡一隻无法甦醒的鸟,静静等待别人的制裁。
这感觉特他妈不好受。
***
不知这车子驶了多久,因为凌伊一点时间概念也没有,直到他感受到他膀胱的胀痛后,车子才缓缓停下,他被粗鲁的拽下车,一点也不温柔的被压着进去一栋开着恆温空调的屋子裡。
走了约三十步后,他被压在一张坐垫很软的椅子上,黑衣人将他的双手强制放在把手上,然后拿出手铐将他的左右手铐着。等确定他失去自由后,黑衣人才将凌伊身上奇怪的东西拿开。
凌伊微微眯着眼不让强光这麽快刺激眼睛,他流着泪慢慢张开后,模煳的视线裡逐渐对焦眼前距离他三公尺的女人,等她看似动过不少刀的脸印入眼帘后,凌伊大叫:薛亚媛!
好了,我知道绑你来的方式很不文明,但你也不用这麽生气。薛亚媛身穿黑白相间的连身短裙,脚上穿着珍珠白的高跟鞋,耳环也是白色珍珠,她盘着栗色的髮,中间用镶着宝石的髮髻穿过,气质典雅的外表和做工緻的脸,几乎在她身上找不到任何一丝岁月的痕迹。然而她笑起来,眼角的细纹仍透露了年纪。
薛亚媛右手边放着一杯红酒,她优雅的握着红酒杯,右手无名指上闪着亮光的鑽石戒指特别闪耀,她翘着小指看着杯缝间的凌伊,凌伊,失敬了。
薛亚媛对他的态度跟第一次根本判若两人,第一次是希望他能滚多远就滚多远,但这次薛亚媛却是用一种期盼、希望的目光望着他,让凌伊浑身不自在。
这转变太快了,薛亚媛除了长相外,像是皮囊裡包得是不同的灵魂,而且还叫着他凌伊。
知道东窗事发了,薛亚媛肯定知道什麽事,凌伊深呼一口气,再睁眼,他神态自如的看着薛亚媛,问:薛夫人找我何事?
呵,看你倒是镇定的。薛亚媛起身,慢悠悠的走到凌伊身边,手裡还拿着红酒,黄灯下照耀着酒杯,红濯濯的,酒水晃动,洒了一些到凌伊的衣襟上,沾湿了他的衣服,透过湿透的衣服,清楚看见他鲜豔的纹身。
想必薛夫人肯定知道什麽,而且我连自由都没有了,又何必反抗呢?凌伊看着他受拘束的手,抬头看着薛亚媛玲珑大眼,长长的睫毛刷着他的眼,看似雪亮清彻,知道他脑袋是非常清醒的。
我真是小看你了,还以为你只有这副贱骨子,想不到很明。薛亚媛的绘指甲勾着凌伊的下巴,摸到他的鼻尖,沿着鼻樑后抚过他的眼眶。凌伊很紧张,他总觉得薛亚媛会不经意地戳瞎他,只要她有一分想法。
那我也不多说了,我知道你是蓝少呈的人。薛亚媛说出一句令凌伊不怎讶异的话。这女人都知道他叫凌伊了,不难猜到,只是不知道这句话是指陆英从蓝少呈那单纯把他买下来,还是他其实被蓝少呈赋予了任务。
是的。凌伊保守的回答。
先说好,我跟蓝少呈没什麽关係。薛亚媛走回去位子上,转身饶似有趣的看着凌伊,我单纯看不惯陆英罢了。
薛亚媛跟陆英互看不顺眼这凌伊昨天就看得出来了。据陆英所说,薛亚媛毒害了陆英和陆秋的生母,薛亚媛非但没遭到报应,反而还窜升成为陆老爷子的正宫,因为家庭背景陆老爷子也不敢动她。儘管薛亚媛过着膏粱锦绣的生活,但她本人不知不满意什麽,处处跟陆英作对。
所以薛夫人需要我这贱.奴做什麽事呢?凌伊笑道。
呵,我要你把陆英杀死。薛亚媛说得很轻鬆。
你在说笑话?凌伊笑了一声,蓝少呈要他拿到陆英的把柄已经够不容易了,薛亚媛跟他没什麽交情,却要他杀了陆英?这人是罪该万死,但不需要透过他的手。
我可以告诉你你以前的事,怎麽样?薛亚媛提出一个诱人的条件,但这是基于在提出杀人这条件之前。
这实在激不起凌伊的兴趣,以前?蓝少呈说了任务完成了就会全告诉他,不需要薛亚媛加持。更何况凌伊信不过薛亚媛,一个昨天骂他的人,今天把他抓过来随便丢给他一些奇怪的事。
薛夫人,我真的不觉得我能够胜任这事,凌伊说,过去的事虽然我满肚子疑问,但我现在过得不错,人要往前看,过去就算了吧。
薛亚媛的富人脾气还是有的,她拿着红酒杯的手冒着青筋,但脸上仍保持着一惯的温文儒雅,她轻笑,我知道你还是蓝少呈那的人,你接近陆英想必也是因为些事,虽然我不知道蓝少呈要你干嘛,但必须要知道,我有权有势,你需要什麽我都能帮你,应该能助你一臂之力吧。
凌伊陷入长久的沉思,他想要的只是陆英的把柄,而那间地下室在厨房,他只要支开厨房的僕人偷偷潜近去,拿到想要的东西,交给蓝少呈就好。不过长者竟是薛亚媛的人,那厨房的僕人呢?
凌伊镇定问:我住的那栋别墅裡,都是你的人?
薛亚媛莞尔,不错,怎麽了吗?
看薛亚媛的态度似乎不知道有地下室这件事,凌伊咬着下唇想着,现在凌伊已经知道整栋楼都是她的人,那日后那些人一定会更看得凌伊紧紧的,他想进到厨房难如登天。而且他不知道地下室那锁需要花他多少时间。





屠爱 屠爱_第92章
夫人为何要陆英死?凌伊咬牙,他还是先问薛亚媛的目的,再想要不要和薛亚媛合作。如果两人合作了,那他可以跟薛亚媛谈判,是不是用蓝少呈的手段将陆英拉下来,就能满足薛亚媛的梦想了。
很简单,你知道我有个儿子吧。薛亚媛说。
陆英和薛亚媛昨天交谈时,陆英不小心透露薛亚媛其实有个孩子,陆老爷子不想给他名分,于是将他放在迪兰,毕业后送出国。
凌伊点头,薛亚媛继续说:他在迪兰男校,一直不愿意回来,其实我和老头都很爱他的,只是老头有个刻板观念只想把事业交给大儿子,为了怕我儿子干政,就将他丢得远远的。薛亚媛解释。
想必薛夫人是希望您儿子能够或接掌陆氏吧?凌伊聪明的脑袋随便一转,便可知道握有大部分权力的薛亚媛,怎可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坐拥钱财却无权,再怎麽说她现在也是名正言顺的陆夫人。
正是,但陆英在那,怎麽样也轮不到我儿子。幸好,你来了,杀死陆英不能藉助我的手,那就是你了。薛亚媛打着如意算盘。
凌伊犹豫着要不要跟薛亚媛说地下室的事,跟薛亚媛说的确利大于弊。如果他瞒着薛亚媛去寻找那间地下室,她的僕人一定会发现并禀报她,到时又会被薛亚媛盘问。
想一想,实在没必要为了隐瞒薛亚媛搞得搜寻陆英地下室变得这麽累。他是不会杀了陆英的,倒不如利用薛亚媛的资源,找到把柄后交给蓝少呈,从此跟薛亚媛断得乾乾淨淨。至于陆英的后续,就交给蓝少呈处理。
好,我接受妳的提议。凌伊答,他看着薛亚媛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又补充:但我想妳帮我件事,陆英在别墅的厨房那有间地下室,钥匙我不知道在哪裡,我想请妳帮我打开它。
对于那房子有间地下室的事薛亚媛是十分讶异的,她连忙点头:好,无论你需要什麽,你儘管跟我的人说。
还有件事,凌伊看着薛亚媛急切的焦躁样,妳为什麽知道我叫凌伊?而且是在一夕之间发现的。
薛亚媛仰头大笑,她又啜了口酒,酒水滋润了她的唇,不难猜吧,我也买了锦华,锦华告诉我的。
锦华这大骗子!说什麽跟薛亚媛见面是非常难得的事。凌伊深深认为以后每一位与他结识的人,都不要相信他的话,十句有九句不可信。
可是锦华怎麽知道他是凌伊!他只跟他说了他是蓝少呈的人的事,锦华竟然知道他的名字,到底锦华在想什麽。在陆英面前,或是平常与他轻鬆对谈,哪一个才是真的他。
好吧,为了取得我们之间的信任,我先给你看个东西。薛亚媛起身,走到隔壁的房间后,拿了一份文件,并叫人替凌伊解开束缚,将文件交到他手中。
凌伊看着这文件,封面写着“健检报告”,而名字是“凌伊”。对于薛亚媛有这东西,凌伊不觉得奇怪。薛亚媛想要什麽,只要不是太机密的,通通拿得到手。
他满脸问号的打开第一页,这本是影本,上面的大头贴是年幼时的他,个人资料表裡清楚写着他的各种资讯,就连他都快忘记的生父生母,也确实填写着。
接着翻到主要症状,凌伊看见骇人的东西因为严重外伤和内伤,血流量与血球量减少,体内含氧量急遽降低,造成心脏衰竭,严重休克,看到这边,凌伊摸摸脖子又摀着心脏。他何时受伤这麽严重了?
上面钜细靡遗写着医生治疗的经过,好几页都详细记录着凌伊哪裡受到伤害,怎麽治疗。他蹙眉赶紧翻到最后一页,最后写着他的确诊病例:选择性失忆。
选择性失忆?这电影般的情节怎可能在他身上出现。凌伊看看薛亚媛,笑着道:薛夫人,这是造假的吧,这不可能是我。
这是从蓝少呈那裡拿到的影本,你觉得会造假吗?薛亚媛耸肩,拿回了病历,相不相信我由你,你如果替我做事,我会把那些年的事全部告诉你。
凌伊仍然无法接受薛亚媛所说的,根本胡言乱语!他不可置信道:这些年的事?薛夫人,我一直都在蓝少呈手裡。
我是睁大着眼看着陆英那些年的疯疯癫癫的。薛亚媛说,你不信也罢,总之我们算是合作关係了。
分析着薛亚媛的话,即使薛亚媛怕他肚子饿准备了很多食物给他享用,他也食之无味,脑袋裡都是那份健检报告。那看起来不假,照片也是他,只是他真不记得他身体受过这麽严重的伤,更不可置信他有“选择性失忆”。
真如陆秋日记裡所说的,他曾经被陆英抓走,遭受残暴的虐.待吗?
吃完了没啥味道的一餐,凌伊又被矇着眼睛送到车上,薛亚媛还特别告诉他如果有什麽进展,可以跟锦华或长者说。
这回他在车上除了看不见外,倒是没塞他布巾和戴耳塞,只是心中的疑问使他错乱了时间感受,根本不知道车子开了多久。
他还在想这事的准确度时,他又被黑衣人们“丢”回家了,等到臀部落地后,他才被拿掉了黑布。当门关上时,他抬头,眼前是换好了轻便服装的锦华,他笑得跟外面的太阳一样温暖。
嗨,凌伊。改了称呼,锦华真是“与时俱进”。
锦华,我真搞不懂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了。凌伊拉着锦华的手起身,拍拍臀部的灰尘,他馀光中看见站在门边的长者。
这一屋子的人真的很奇怪。
我?锦华笑弯了嘴,我就是我呀。有回答跟没回答一样。
你跟薛亚媛……凌伊讲到重点,压低了声音。
哦?薛夫人呀,就跟现在的你跟薛夫人的关係一样呀。锦华仍鬼打牆着绕着弯回答凌伊的问题,让凌伊觉得他更可疑了。
第42章 地下室




屠爱 屠爱_第93章
第四十二章地下室
不知道锦华现在值不值得信任,总之夜晚的时候凌伊还是跟着锦华到他的房间打电动,像个没事人一样。锦华也没问凌伊究竟去了哪裡,跟着凌伊从他私藏的光碟片中随便找了一片,玩了至少四五个小时。
等到晚餐时间凌伊与锦华再随着长者下楼,吃着僕人们心准备的东西。每天的生活都很规律,规律得让人厌倦疲乏。
终于当锦华连最后一滴酱汁也舔乾淨后,凌伊提醒他:地、地下室。
嗯?锦华歪着头思索了下,最后他灵光一闪,打了个响指,那赶快去看吧。
锦华没听见他跟薛亚媛的对谈,却好像知道了他们的交谈内容,一点也不介意长者的视线,拉着凌伊的手快马加鞭地冲到厨房。裡头还有正在准备明天早餐食材的僕人们,他们看见他俩后,并不觉得惊讶,自动让开让他们找要的东西。
薛亚媛办事效率果然好,不出几个小时这裡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是他们的一份子了。
很快的厨房的人都走光了,锦华和凌伊分头寻找着到底在厨房的哪个地方,看看这约莫十几坪的大厨房,设备虽然摆放整齐,但还是大得有些难找。
锦华蹲下身,用手摸着每块磁砖,想看看能不能摸到不寻常的地方。凌伊则是翻找着每个柜子,看能不能找到钥匙。他看锦华找得这么认真,笑说:你也不用每块磁砖都按按看吧,应该是要找有没有暗门。
陆英这人很狡诈的,肯定是要撬开些东西,才找得到。跟了陆英许久的锦华说出了有建设性的话。
凌伊想想也对,那地下室蓝少呈还特别提过,在陆秋写得非常凌乱的日记本裡也提到过,只是陆秋没有写到那地下室是如何进去,导致凌伊跟锦华在那边乱翻,也找不到什么线索。
凌伊摸着架子看有没有凸起物,他沿着置物架的下方手心朝上,靠着指头去探索着有无机关。只可惜他和锦华忙碌的在厨房穿梭一个晚上也找不到什么。
锦华用衣袖擦着额上的汗水,他无奈的耸耸肩,我们明天晚上再找吧?牆上的时钟时针已经介于一与十二之间。虽然没人赶他们,但他们没有一丝头绪的在厨房乱翻,也是很烧脑的。
凌伊有些气馁的坐在地上,双手抱膝,他看着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的电灯,一明一暗闪着亮光。今天天气似乎不是很好,外头难得的在乾冷的冬天颳起了风雨,打着窗户乒乓作响。外头的僕人早撤了,他和锦华大半夜在厨房摸索,似乎有些诡谲。
也好,明天再找吧。凌伊点头。
距离陆英下一次再来访还有两天,应该够时间找到线索,然后联络蓝少呈,离开这鸟地方!
隔天,凌伊很早就醒来了,他看看时间也才六点钟,推门出去时厨房还在准备东西。自从被知道是凌伊之后索性连隐形眼镜都不戴了,也不会因长久配戴造成眼睛的负担。
门外没有人,他走到楼梯中间,望着楼上,一点动静也没有,估计锦华还没起床。这样正好,其实凌伊对锦华已有些信用破产,他说的话半真半假的,一会跟蓝少呈有关係,一会又投靠薛亚媛。
凌伊先生,您起床了。
忽地,长者的声音从暗处传来,吓得凌伊倒退了几步,直到背嵴碰上了牆,他才恢复镇定。这房子的人本就怪怪的,六点起床吓人也非不可能。
凌伊点点头,见长者毕恭毕敬的从暗处出来,依然西装鼻挺,恭敬的待着凌伊,只是凌伊的视线聚焦在长者皮带上的钥匙圈。
长者是个明的人,他看凌伊瞧着他腰间的东西,聪明的一摸,摇晃着钥匙圈放在凌伊面前,笑说:您在看这个吗?
凌伊点头如捣蒜,他在猜测着跟长者要到这东西的机率有多少。
结果出乎意料的长者立刻将钥匙圈放在凌伊手裡,浅浅笑着:凌伊先生若想要的话,借您便是了,您现在可是夫人的合作对象。
有着薛亚媛这层关係,简直如虎添翼,凌伊笑着说了句谢谢后,就赶紧从四楼开始一路向下搜寻着。如果他不答应薛亚媛,整个别墅,别说是厨房了,他除了锦华那可去,其他处处被监视着。
每一间房门上挂着的花分别对照着不同款式的钥匙。除了陆英房门没有钥匙外,其他房间凌伊很快的打开,结果令人失望的是,每一间房间长得差不多,摆设跟他跟锦华的房间类似。
到三楼时他特别紧张,很怕锦华房间突然开门,不过幸好他搜索了多数房间后,锦华并无开门,但他也是一无所获。
绕去二楼后,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他内心的沮丧感油然而生,看来陆英这小心眼的傢伙并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当他看到那间被锦华形容为地狱般存在的木门时,他看了看还没用过的钥匙,除了钥匙头刻了各种花朵的钥匙外,其中一把没什么特别的装饰。普通的铜製钥匙,看起来特别简陋。
凌伊将那钥匙插入木门的钥匙孔,吻合!
他兴奋的转动钥匙,当听见开锁声后,他紧张的连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摸了摸右手边的电灯,胆战心惊的打开,望上看不是想像中的日光灯,而是昏黄的破旧灯炮,看似年久失修,有些灯泡亮度不佳,整个空间看起来昏昏暗暗的。
望右看,架上摆了各种刑具,保养得很好都有上油,想到那些利器有可能用在锦华身上,顿时令凌伊忘了呼吸。中央放了个人字型的刑架,上头串了各种铁鍊,好用来固定人。地上还摆满了蜡烛和一盒盒裡头放着奇形怪状玩具的箱子。
蓝少呈的惩戒室都没这么可怕,而且空气中飘散着腐朽味,刺鼻的味道控制着凌伊的脑袋,使他有些神智不清。
最令人髮指的是真如锦华所说,牆壁旁立了个32吋的电视,虽然现在没播放着画面,但电视下方的柜子裡放着各种影带,想必是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一旁的椅子上放着一个人型玩偶,做得跟真人一样,凌伊走向前摸了一把,这皮肤做得可细緻了,还很有弹性。凌伊深呼吸,他将那人偶摆正,使他的脸朝着自己,他愣了半晌,这人偶的五官做得更緻,不只眼珠子看起来非常有神,每一个毛细孔凋刻得完美,不厚不薄的嘴唇微微一笑,静静的,它看起来就像还活着。
原夜琉的外表凌伊从没有看过,跟现在的许辰相差十万八千裡。原夜琉长得很有个性,倒竖的剑眉下高挺的鼻梁旁一双细长的眼,眯得狭长凝视着前方,尖挺的鼻子下的嘴唇浅白没有血色,整张脸苍白的有些可怕。原夜琉的颧骨很高,脸很细长,他的额头看似也很高,用整片浏海遮住,黑髮修剪得宜披散在肩上。不说话,原夜琉整个人飘散着不容侵犯的气息。




屠爱 屠爱_第94章
他人很高,四肢细长,穿着迪兰男校的制服,还穿上了外套。刚刚凌伊发现他时还真以为有人在那盯着他看。他摸上人偶的手,细嫩的触感在中指末端带点粗糙,还真跟现实一模一样。这惊人的技术已让凌伊咋舌,就别提对原夜琉念念不忘的锦华,受到这视觉刺激时作何感想。
不理会人偶,房间内还有一处令人在意的地方,就是地上都是散落的原夜琉照片。
凌伊捡起一张看,照片中的锦华和原夜琉看起来只有十五岁,两个男孩子一人拿着篮球,另一人搭在他的肩上,笑容灿烂,在阳光下两人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一边还有人拿着冠军的奖盃。
不过几年光阴,再回头已物是人非,原夜琉已经不在了,而锦华现在活得如行尸走肉,至于他心中投靠哪一方,凌伊真的猜不透。
散落的照片裡两人从年约十岁,一直到在迪兰裡的点点滴滴,一一透过相片呈现在凌伊面前。原来两人不只在迪兰内三年的缘分,很早很早,他们就玩在一起了。
只是蓝少呈在三年后拆散了他们,一个放在陆英受尽折磨,另一个丢入迪兰监督陆秋,却借助他人自.杀。这对曾经令人称羡的情侣,走到今日,只剩下锦华,仍在逆境中求生存。
当凌伊抬头时,他看见最大的那面牆上挂着一幅画,那画上画的不是原夜琉,仔细看是十岁左右的陆秋,他手裡拿着一本书,另一手挽着一位青年,那青年正是当时约二十岁的陆英。画中的二人看着彼此,笑得温暖,陆英牵着穿着小学制服的陆秋,两人有说有笑,肩并肩走着。
为什么陆英用来惩罚锦华的惩戒室裡要放这幅毫不相干的画?
凌伊想起了蓝少呈,猜测是有钱人的兴趣,蓝少呈家裡也很喜欢挂一些画来增加自己的品味。他又想起了陆秋,想到他在囚禁他的小木屋内,牆上挂了一堆相框,但都是蓝少呈和蓝少星,也不知道是陆秋要挂的还是本来就有。
等等?相框?
凌伊突然想起厨房内在靠着烘碗机的牆上挂着一幅陆英和陆秋的合照,大概是陆秋初中毕业时,相片上的陆秋闷闷不乐的,陆英尴尬笑着在旁边逗他笑,要他看着镜头。只可惜最后的成品,陆秋依然摆着臭脸,这无奈的瞬间被摄影师捕捉,然后被陆英放在了厨房挂着。
那张相片以陆英这弟控来说,肯定很不完美,那他干嘛挂着?想着这事肯定有蹊跷,凌伊赶紧关了灯,将门掩上,重新上锁。
凌伊。
这声凌伊叫得真清脆,在努力挖掘线索的凌伊惊吓过度,钥匙掉在地上。他急急忙忙回头,看见锦华穿着dickes的灰色t恤,配着及膝的牛仔短裤,整个人看起来青春洋溢,走到他面前笑着看他。
凌伊吓得冷汗直流,他真被锦华这无声的脚步声吓得不轻,他的十指抓着木门,流着手汗,锦华,你真是吓到我了。
你也是,大清早的倒是活力不错。锦华不知是称讚还是调侃,他踮起脚尖看着凌伊身后紧闭的木门,语气轻鬆道:你进去了?
呃……对。凌伊抓着头,语带歉意说:我是为了调查看看陆英的喜好是什么,有可能把机关设在哪,才跟长者拿了钥匙到处看看……
哦?很好呀。锦华笑弯了嘴,所以你有发现什么吗?
凌伊讶异于锦华竟然毫不在意他看见什么,也不在意他看到陆英布置“完美房间”后的想法。难道他快忘记夜琉,还是他心中觉得地下室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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