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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街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休屠城
御街行
作者:休屠城

如果花尽一生力气去爱的人,到头来却发现爱错了,该如何是好? 这无涯的生,有幸遇见一场绚烂,是死死的抓在手里,还是牢牢的禁锢在身边? 小公主和大宦官之间的故事。





御街行 偏到鸳鸯两字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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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到鸳鸯两字冰 当了十五年的公主,实在是腻味的紧。
嬷嬷和冬葵几个人,神色惶恐的提着裙角在后头追喊:“公主,小心啊。”
我凌空一鞭子抽下去,身下温顺的果下马受了惊,发出一声嘶鸣,撒开四蹄在御苑里奔跑起来。
撞翻了花匠费尽心血培育的紫牡丹,打碎了南越进贡的乌持舍利塔,惊起池塘里一群娇生惯养的天鹅。
我心爱的马儿冲出天苑,横穿过两仪殿,撒腿奔行在肃穆的殿间,不远处是重兵把守的西华门,门的那边就是我渴慕的,自由和光明。
御街上清扫的小黄门一个个惊慌失措,左右为难的望着我,天子唯一的最喜欢的女儿,最娇纵的主子,谁敢拦。
一个内侍从前方站出来,一席白花绯衣袍,银簪獬豸冠,微佝偻着背,垂首低头挡在道上,恭敬的道:“给公主请安了。”
他头垂的太低,那两块清减的肩胛骨浮在袍子上,着实让我生厌。
我嘘的勒住马,缠着我的鞭子,叱声道:“让开。”
他身形岿然不动,头垂的更低了:“皇后娘娘念叨公主好久了,今日小人忝颜得此荣幸,领公主去跟娘娘请安可好。”
我怒火上涌,只冷冷道:“让开。”
他沉默着,不做言语,我心里气的发狂,抖着鞭子甩在他身上,清凌凌啪一声抽在他背上,挑眉道:“别让我再说一遍,让开。”
空气凝固如冰,周围一大群的人都低垂着头,不敢言语。他仍是那副臭样子,我几乎要哭出来,脑子里一团乱,鞭子霍霍的抽在他身上,却好像都疼在我心上。
抽了七八下,他抬起脸,那鞭子啪一声抽在脸上,他却眉眼淡然,无一丝苦痛,卷住我鞭子,默声道:“小人僭越,请公主息怒。”
我鼻子一酸,甩下鞭子,跳下马,大步往回走。
在房里坐了片刻,我换了身衣裳,父皇尚在书房批奏章,我挑了块顺眼点的地方,往下一跪,等父皇出来。
母妃闻讯先赶来,指着我咬牙切齿的戳我脑门,等内侍开门,父皇出来,也啪的一声跪在地上,凄凄切切的哭:“皇上,臣妾教子无方,请皇上责罚。”
父皇瞪眼板脸,冲我道:“御园捣乱也就罢了,还在御街纵马,抽了如意一顿鞭子,你让皇后的脸往哪儿搁。”
我皱着眉,呐呐的道:“是女儿不对,求父皇责罚。”
除了皇后那赔罪,还得了三个月的禁足,罚抄女诫百遍。
母妃押着我去皇后那赔罪,皇后照旧一张慈眉善目的脸,笑眯眯的留我们用膳,再塞给我一堆赏赐。
告辞出来,叹了一口气,又打听着如意休值时辰,在那奴仆屋里百般道歉,丰厚赏赐,又命我亲手奉上药膏,陈恳道歉。
我看见他脸上那鞭子,抽去了一层油皮,青紫红肿一条,由此可想,那身上的伤痕该是有多痛人。
他笑的温柔:“是小人以下犯上,再不能怪公主,伤也是误打误撞,养几日便好,不碍事。”
我木着脸,把那青玉小膏放在他桌上,兀自走出门去。
夜里辗转半晌,我换了一身女装束,从草木虚掩的洞里钻了出去,小心翼翼绕过一片寂静的假山,轻轻叩声一间黑暗的屋门。
在我踌躇着想要溜走的时候,门轻声开了,如意淡然站在门口,他眉眼生的又冷又轻,唇又薄,不十分好看的样子,此时在夜色下,竟显出一种鬼魅颠倒众生的凛冽。
我鞋子在地上蹭蹭,递出一只膏药给他:“喏,最好的化瘀伤药膏。”
他抿着唇,摇摇头,轻声道:“进来吧。”
我本是想给他药膏就走的,却鬼使神差的踏进了门,屋里黑黢黢的没点灯,他抹黑进卧房,点亮一盏幽幽的小灯,拢在屏风后,转身问我:“公主还惦记着小人的伤”
我不由自主的朝那光明走去,小小一团火只照着他的脸,尖尖的下颌,他冷淡的身影和身体都融入那黑暗中,让我禁不住要抓紧消融的他。“对不起。”
我捏捏裙子:“让我,看看你后背的伤。”
他唔了一声,把灯递给我,解下薄衫搭在屏风上,转身背对我。
我端着灯细看,那幺漂亮的肩胛骨间,遍布着一道道的鞭痕,横七竖八,青青紫紫肿胀一片。
我就那幺端着灯流下泪来,闷声哭的满面泪痕,心里又痛又恨,像有一堆虫子啃咬着我的心,咬的千疮百孔,奄奄一息。
他觉察得不对劲,转过身来,看我在哭,脸色变的极其温柔起来,柔身道:“莫哭了。”
我止不住这泪水,他环抱住我,清冽的气息灌满我鼻端,轻拍着我的后背:“无忧莫哭,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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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街行 天长地久有时尽
我望着他瞳里笑眼弯弯的自己,鬼使神差的舔着唇,又道了一遍:“如意,你想不想尝尝,好香啊。”
如意缓慢的眨着眼,长长的睫在眼底投下一抹浓厚阴影,眼神黢黑,点光如炬,慢慢倾下身子追逐着我的唇。
我身子一拧躲开,矫身倾倒在榻上,袖子蒙在脸上,咯咯的笑。
他亏了空,撑手俯身在我上方,拨开我的袖子,看着笑的欢畅的我,脸上糅合着温柔与无奈的神色,忍俊不禁的道:“小狐狸。”
我垂睫绕着他的袖袍,折枝花纹已经渐渐洗得浅清,在月下柔柔泛出细白的色。我咬着唇睇他,止住笑:“这衣裳都穿了这么多年了,身边伺候的人也不知道好好打理,做几身新的....”
他凝视着我,面庞落低下来,喃喃的道:“是当年公主赏下的,小人舍不得丢了。”
他沁凉的鼻尖在我面上轻滑,一路从额头游至脸颊,蜻蜓点水的触着我滚烫的脸,又游离至我鼻尖,轻轻的摩挲。
我的眼里只有他,温柔的如意,冰凉的唇和炽热的吻,清淡的气息和浓烈的爱意。他的眼里也全是我,从懵懂孩童起就依赖着他的我。
我揽着他的颈子,羞赧的啄着他的唇,回应着他小心翼翼的吻。
他温柔的衔住我的唇,深深的吻着我,似乎要吻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月色如水,我有醉意,熏陶陶的与他缠绵,只愿天长地久都是今夜,年年岁岁都是这样的月。
深秋时节,宫里的一位老太妃薨了,母妃领我去法门寺吊唁,顺带为铭瑜求一副安康符,铭瑜体弱,一入冬极易生病,母妃为此甚是担心。
老太妃在皇祖父时期宠冠一时,还诞下龙子。只可惜我这位皇叔在幼年早夭,老太妃疯癫了一阵,又年老色衰恩宠尽失,从此便凄凉的生活在这千红万紫的后宫。
上完香我牵着母妃起身,她紧紧的掐着我的手。我宽慰道:“还有铭瑜和我呢。”
如若有一天,父皇不再宠爱母妃,铭瑜,还有我,就是她后半生的依靠。
回宫的时候正巧遇见乌邪椮,他是北宛国的质子,略比我长两岁,从小在一处长大,甚是会哄母妃欢心。
我朝他使使眼色,对母妃撒娇道:“听说乌邪哥哥近日在北街置了一所大宅子,精巧绮丽,女儿想去瞧瞧。”
母妃知我在宫里呆不住的,拍着乌邪椮的手道:“落锁前可要把无忧送回来,不许带她到处贪玩。”
乌邪椮谄笑着:“贵妃娘娘放心,臣守着她,一定把她送回宫。”
乌邪椮他我去了一处一处极热闹的地方,丝竹歌舞呼卢说书弹唱无一不全,各色吃食玩意目不暇接,往来人流中穿梭着无数花蝴蝶似得美丽女子,穿着轻薄的纱衣罗裙,端着酒盏迎来送往。
“那是卖酒娘子,一杯酒一文钱。”乌邪椮看着我垂涎的目光,拉着我走:“走吧,你年纪小,可不能喝,我不能让贵妃剥了我的皮。”
我只得作罢,只捡那些果脯酥糖喂肚子,味道未必比宫里的好,可是混在三教九流的人群中玩乐的感觉,却是无比轻松。
一直拖到暮色四合,我才姗姗回宫,行至半路一队禁卫军撒蹄过来,我才知道母妃派人来寻我,匆匆辞别了乌邪椮,我忐忑不已,在丧葬期内吃喝玩乐,这要是被父皇知道了肯定要一顿责骂。
禁内就要落锁,我心急,提着裙子狂奔,跟在我身后的枇杷和桔梗提着包裹走不快,气喘吁吁的在我身后赶,眼看那门就要合上,我大喊一声“等等。”
两扇半开半合的亮光中,如意伫立在夕阳中,衣裳飘飘,见我回来,微微蹙了蹙眉,朝我弯腰:“无忧公主。”
他身后站着一群的黄门中侍,是了,禁中落锁,都由他监管下锁好门,收回所有的钥匙。
我倒有些忸怩起来,从中秋那夜后,我躲着他,两人有好几个月没再说过一句话。
我端着架子朝他点了点头,回头示意丫鬟跟我走,抱着包袱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如意闪了闪身影,拎过我怀中的东西,道:“公主,凡宫外之物入禁中都要经内侍察看,小人多有得罪了。”
那包袱里放的是我白日里在集市里买的几样新奇玩意,和几本私版的戏本子传奇,此刻在大庭广众下翻出来,多少有点不好看。
我只得板着脸道:”只是北宛国皇子送本宫的番邦精奇首饰,若是翻弄坏了,谁人赔得起。”




御街行 天长地久有时尽
如意也不知是何意思,沉默半响,一躬身:“小人惶恐,即使如此,那就免了,若是小人弄坏公主首饰,那就罪该万死。”
丫鬟正要接过他手中的包袱,如意又躬身:“公主可是要回星河苑?小人正要去内务司,如此正好给公主捧个包袱。”
我不好说什么,掀裙便走,他走在我身侧,神色平静,侧脸如迷雾中的远山青峦。
在星河苑门前,他告辞,那一席青色衣袍翩然消失在转角廊下,我心下百转千回的流连,转身对丫鬟道:“你们先进去,我有事忘记跟内都司说。”
我往他消失的方向奔去,早已是静悄悄无一人影,在踌躇间,一股猛力拉着我拖入假山后。
清越的笑声在耳边弥漫:“公主可是在追小人?”
他笼住我,把我环在怀中,藏在小小的一块阴影里,正是往日我们偷偷私会藏身的小山洞。
我涨红了脸:“你.....”
他hangzhu我的唇,在我舌尖呢喃道:“最近委实太忙,没空来向公主问安,也不见公主来寻小人,小人还以为公主不要小人了呢?”
他的气息太好闻,好到我甚至不喜欢用任何的熏香,生怕掩盖住任何一丝清冷的气息。
我沉醉,沉醉,不知归路,索性迷失在他的唇舌间,瘫软在他怀中,牢牢搂住他的颈子,他抱住我,在我身上rounie,似乎要把我揉入他身体中。
我蓦然想起戏本子里的那句话,何缘交颈为鸳鸯。
他放开我,手指摩挲过我火烫烫的唇,柔声道:“小人送公主回去,晚些....再来。”
我心里有了期盼,晚上窝在榻上看白天买的戏本子,也不知是何人所书,讲的是一个深闺寂寞的相国小姐,七夕夜里在后花园乞巧遇见一个饿鬼,便偷偷喂给他许多香火烛油,恶鬼受了恩惠便在府里呆了下来,小姐喂的久了,两人日久生情便做了一对阴阳夫妻夫妻,相国小姐矢志终身不嫁,每夜里等他出来。
许多年后相国小姐病逝了要入轮回,鬼却无法一起过奈何桥。在桥边那鬼握着她手道,其实第一晚,我本是要吃了你的。相国小姐笑着说,我知道啊,鬼最爱活人精气,我看你初见到我便露了獠牙,但又改主意不吃我,所以好奇了,你到底要多久才肯来吃我,所以才不断喂你那许多日。
恶鬼苦笑着望着相国小姐。
那小姐又道,下一世轮回,再来寻我可好?
鬼笑着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推着相国小姐进了轮回,自己在奈何桥边站了许久许久。
夜深了他还不来,我有些困了,索性趴在桌子上玩一只竹叶编的蝈蝈。
也不知道多久以后,迷迷糊糊好似他站在我面前,轻轻的抱起我安置在床间。
我闻到那股清爽的气息,抓住他的袖子,挣扎道:“陪我躺一躺。”
他起身的动作停下来,柔情似水的看着我,而后侧卧在我身边,摇着我的手道:“公主小的时候不肯睡觉,都是小的抱在怀中哄睡了才放下的。”
我挪到他怀中,埋首在他胸前,闷声道:”那你今日也哄我睡。”
他轻拍着我的背,给我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一切都像我小时候那样。我嘟囔道:“如意,我嫁给你好不好。”
他的身子绷紧了,轻柔的拍打停了下来。我睡的迷迷蒙蒙,到底也不知道他的答案。
冬天下了不大不小几场雪,年节将近,宫里都忙碌起来,白日里,我寻了个借口,领着丫鬟去找如意。
他正跟身边的小太监说话,一手搅着调羹喝着一碗味道奇怪的肉汤。见我来,含笑着道:“公主作何而来。”
我瞟了眼他吃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如意身边的小太监涨红了脸,瞪着如意动了动嘴皮子,如意慢悠悠的喝完汤:“汤。”
我不在意,问他:“今年入冬,好像各处的炭火冬衣分的不太均等。”
他摇摇头笑道:“星河苑的用度从来也没少过。”
我欲言又止,挥退身边的人,在他身边坐下:”我宫里有个小丫鬟的姐姐在彩云阁那边当差,因为阁里炭火短缺的事,被主子杖责了。”
他抱我入怀,搓着我微冷的手指,道:“北边又在打仗,供应都紧着军队里,皇后体恤,把宫里的开支都节省了下来,又何止炭火冬衣呢。”
我咬咬下唇,闷闷道:“皇后倒是会做人。”
领军的将领都是皇后赵家人,近些年赵家在朝中人才辈出,各部司都有赵家门人建树。父皇二十余年都尚未立储,眼下只有铭瑜跟皇后出的铭珈哥哥两位皇子.....
母妃心急,母舅家本就官位不高,这些年扶扶带带,再怎么也比不了皇后的手段。




御街行 云雨巫山枉断肠
如意看我沮丧,安慰道:“圣上仍是盛年,贵妃何须心急,左右慢慢来便是。”
我摆开他的手:“左右你是皇后身边的人。”
他在我唇上咬一口,缠着我笑道:“小人一颗心可都在公主身上。”
我贴在他身上,嘟囔道:“如果...或许有一日,铭瑜.......”
他的唇流连在我颈项上,又拨开襦衣下滑,在那伏起的山峦顶峰隔着小衣轻轻咬一口,我浑身一颤,羞红了脸。
年节里,父皇带着皇后妃子去西郊泡温泉,如意留守在宫中,我也撒了个谎留了下来。
如意趁着无事,在我房中搜寻了一阵,翻出许多本传奇本子,一本本撕开扔在炉里,叹气道:“都是误人子弟的糟粕,公主不该沉迷此道。”
我扑过去抢下他手中的一本抱在怀中:“这本是我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不能烧。”
他无奈的摆摆手,又去翻其他的,我犹自抱着手里的书,想找个妥善的地方藏一藏。如意皱眉盯着手中的书,对我扬扬手:“公主,这是什么?”
俗艳的半裸美人,封面上四个大字:深宫秘史。
我瞬间惊出一声冷汗来,扑腾过去:“快烧了烧了。”
如意拦住我,仔细翻阅了几回,阴森森的笑着道:“公主就如此好奇?”
这本书,咳咳,乃是坊间一本粗滥的宫闱春史,也不知道是何处的作者,把这禁中之事编排一通博世人眼球,写的又假又烂,什么禁卫首领跟冷宫的妃子情事二三,宫女与内侍对食嬉戏,却卖的极火,翻印了若干回。
如意铁青着脸,道:“若是被别有居心的人翻检出来,公主可知有何后果?”
我呐呐道:“只是随便看看....”
他把我的书一股脑全扔进火炉中,扑腾起一阵烟气混着油墨的味道。又气恼的道:“公主果真长大了。”
我豁出去了,大声道:“年后就十六了,就是想知道,男女之事是如何成的。”
他皱眉看我半响,而后从荷包里掏出一粒香丸,投在白瓷茶碗里,倒上清水,放在我面前。
那乌漆漆的香丸,瞬间便成莹白色,里头又渐渐泛出一点别的色彩,过了不久,水面上,竟然出现了一副栩栩如生的春宫图。
一个眉目如画的丰腴妇人倚在枕上,衣裳半褪纤足高抬,年轻的风流公子抬着她的两只莲足,裸着身子跪在她腿心,两人交合之处露出一点黑粗事物,黑色的发丛中两个巨大的囊袋拍打在女子雪臀上,那女子神情似乎极为痛苦,又似欢愉。
我懵懂的知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却不知是这般的直白,顿时羞红了脸。
“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东西?”我问他。
他坐在椅子上喝茶:“春宫本就是辟邪之物。”
我捂着脸,半响,一股作气问他:“.你和他有何不同.....”
他盯着我,眼神里满是阴鸷的戾气,站起来逼近我:“公主觉得呢?有什么不同?”
“我....我不知道.....”
他贴近我,缓缓的道:“公主要不要自己动手摸摸看。看看有哪处不同。”
我摇摇头,嗫嚅道:“如意....”
他惯是喜怒无常的,攥着我的胳膊把我掼到他身上,我撞在他胸膛上,额头一阵发疼。
“如意!”我心里莫名有些委屈。
如意封住我的唇,紧锁着眉吻我,激烈又莽撞,撞开我的唇,挑逗起我的舌。我被他扣在怀中,努力的躲开他激烈的亲吻。
“如意.....”
他xi,下巴搁在我头顶,低沉的道:“我受过宫刑,是不能与女子成婚生子的,只能终身在宫中当奴仆伺奉皇家。”
我抱着他窄窄的一条腰,闷闷的道:“我不介意,我一辈子不嫁人,就在宫里守着你。”
他抚摸着我的发,轻声道:”等公主再大些,就知晓那些道理,我和公主,终比不得正常夫妻。”
我挂在他身上,闷声道:“宫里佳丽三千,总不见得人人都得圣宠,嫔妃们能这么过一辈子,我也能。”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抱住我的臀,把我放倒在床上,欺身吻上来。
我深爱他的亲吻和拥抱,每一次都忍不住溺死在他的气息里。
他抬起眼深深的凝视着我,从我发心吻至唇角,又游离在我耳畔颈项,一路向下。
我嘤咛一声,蜷着身子搂住他,哑着嗓子道:“如意,我爱你。




御街行 云雨巫山枉断肠
极小的时候,母妃教我,等父皇来了,你扑在父皇怀里对父皇说,爹爹我爱你。我不解,问母妃,什么是爱。
母妃叹口气,皱着细眉说,爱就是,你想要他不断的给你糖吃,又愿意把你所有的糖送给他。
我那时嘴馋,沉思半响,很中肯的说,母妃我爱你。
母妃哭红了鼻子。我则记住了爱这个词。
等我五六岁对如意说爱的时候,他那时是我身边的近侍,只温柔的对我笑。九十岁他要离开星河苑去皇后身边伺候,我对他说爱,我愿意把我所有的糖给他让他留下来,他只跪下来磕了一个头。等我懵懂知情事说爱的时候,他只说,小人惶恐,配不上公主的爱。
这一回,他没有任何回答,只幽幽盯着我,深深的吻住了我。
他往日清凉的唇舌似火,我被他含吮得嘴唇发麻,舌尖泛苦,他吮吸着我嘴中的唾液,像要把我的气息都吞入腹中,又在我快窒息的时候把我舌尖逗弄在他嘴中,在他的气息下偷一缕空气,我被吻的晕乎乎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好似一团冰雪已经在他怀里化成粼粼春水。
他的手蔓延而下,揉住了我的胸前,那儿不甚大,只在他手心里小小的一团,怯怯的如风中娇花在风雨中瑟瑟发抖。他拨弄着花蕊,逗引我一阵酥麻,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唇。
他呼痛一声,终于有所回应,拍了拍我的臀,轻笑道:“小丫头。”
“我及笄了。”我抖着嗓子。
他循着我颈子流连,抽开我的衣服,一口hangzhu了我的胸前的起伏,轻轻的嘬了下。
那酥麻难耐的感觉,从舌尖蔓延至我的心底,让我忍不住绷紧了身体,一声shenyin从喉里逃逸而出,缠绵且妖娆,像初春夜里的鸟啼,我竟不知自己的声音还能如此婉转折叠。
他的舌绕着顶峰的蓓蕾,不断厮磨,又大口的吸入唇舌间舔咬。我推着他的肩,难耐的低泣:“如意,别呀。”
他乜斜我一眼,拉直我的ru,“啵”的一声从他嘴里弹出,水淋淋湿漉漉的鲜红印着雪盈盈软融融的白,yinmi的在空中兀自抖动了两下。
我又羞又痒,瞬间涨红了脸。
一条晶莹的银丝挂在他鲜红的唇角,似乎是餍足的模样,眼神却像一潭莫测深水,阴沉的可怖,又幽幽的冒着火光。
我身子发抖,他的唇舌极热,烫的我浑身发软,我才推开他,却被他蛮狠的压住半边身子。一只手roucuo着我另一半的浑圆,再rounie往下,撩过我的小腹,滑入我的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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