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这职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正低头琢磨,就见眼前砖地上出现一双红绣鞋,金丝线锁口,绣大朵牡丹,花蕊上还缀颗珠子,知道是谁了,王氏嘴角一撇,徐徐抬起头,那抹冷笑已收起,换上一副慈爱的面容,和声问:“是惠姐啊,没去找娴姐玩?”
惠姐定定地看着她嫡母,脱口道:“姐姐要嫁人了是吗?”
王氏一愣,马上反应过来,道:“你听谁说的?你姐姐是有一家来求婚,指名要你姐姐,她婆婆啊,出身清贵,诗礼人家,就喜你姐姐这样大家闺秀,说端庄稳重,上赶着求着我们家,要娶你姐姐。”
惠姐不信,道:“听说姐姐许了方家,阖府都知道了,母亲因何瞒我一人?”
王氏暗骂:这又是那个长舌妇,乱嚼舌g。
心里骂,脸上却带笑道:“方家求娶你姐姐,这婚事是你爹做主订的,我原不大愿意,怎奈你爹看好这头婚事,说名当户对,年貌相当,硬是定下了 。”
惠姐极度失望,犹不甘心道:“方家却是求娶的姐姐?”
王氏忍着x子道:“婚姻大事,岂是儿戏,不然府上还有那位姑娘堪配方家。”
惠姐脸一红,知道嫡母暗讽自己,心中有气,嫡母给她订蔡邑伯孙家婚事,她就彻底看透嫡母心思。
于是抬起头,轻蔑地撇嘴道:“女儿不信,方公子相貌堂堂,会相中姐姐,依女儿猜定是弄错了。”
娴姐是王氏亲生,做母亲的那有愿意听说自己女儿不好的,但这庶女难缠,还是别在娴姐大婚前惹出事来。
虽不好发作,然说出话来却带刺,道:“娶妻娶德,方家看中你姐姐行事沉稳,大方,方家娶的是当家主母,不是纳小星。”
惠姐的x子是有话藏不住的人,此时,看嫡母绕着弯贬低自己,羞臊自己,终究是年轻沉不住气,微扬声道:“方公子与我已有约,特请媒人来府上提亲,怕母亲弄错了,此事找方公子一问便知。”
王氏终于忍不住,这庶女没羞没臊,大胆放肆,沉脸道:“这种话岂是你一个女儿家说的,莫让你父亲听了去,让你父亲听了,还不打断你的腿。”
惠姐无一丝惧色,嘲弄地道:“怕是母亲瞒了方公子?是也不是?”
说罢,大胆挑衅看她嫡母。
王氏怫然,怒道:“儿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家岂是那方公子做得了主的。”
惠姐对她嫡母极度失望,早前听说嫡母有意把娴姐嫁入方家,还存几分侥幸,现在娴姐和方公子一嫁一娶,木已成舟,一急,也就顾不得什么,大声道:“既是方家公子看不上姐姐,母亲就不该死赖着方家,婚姻你情我愿,女儿不怕说句出格的话,姐姐g本就配不上方家公子,就是想高攀,也要看自身本钱。”
王氏在好的脾气也忍耐不住,大声打断她,道:“够了。”王氏这声大了点,惠姐一愣,方收住话头。
王氏愤然,厉声道:“你姐姐在不好,是嫡女,身份高贵,方家是何许人家,怎会要妾生的下贱货色,你在这里搅闹也没用,这事找你父亲说去,你娘也早知道,你娘倒是比你有几分自知之明。”
惠姐听她嫡母刻薄,口口声声庶女下贱货,脸涨得通红,礼也不行,径自走了。
这里,把王氏气得够呛,捂着x口的手抖得厉害,吴善保家的见状,劝道:“太太不用和她小孩子家一般见识,姐儿的婚事已定,料她也翻不出大天来,只需如此这般……。”
二人在屋里低声嘀咕,王氏的气方消了。
道:“若不是看娴姐的婚事将近,不想惹是非,我早就家法这孽畜,还容她张狂。”
惠姐一赌气出来上房,蔫蔫的走着,不知怎地一抬头,却走到三房小偏院门口。
偏这时,佟氏打西面走来,看惠姐站在门前,唤了声:“惠姐,怎么不进去?”
惠姐看是她母亲,本来气不顺,生硬地质问道:“我姐姐许配方公子,你一早就知道。”
佟氏对她不尊称自己母亲,却用你字,也不生气,和气道:“听说了这事。”
惠姐听母亲说知道,气上来,道:“既是你知道,为何不早告诉我。”
佟氏暗自一皱眉头,仍和气地道:“你姐姐的婚事,你早晚也会知道。”
惠姐生气中口不择言,责怪道:“难道你不知方公子喜欢的是我,反帮嫡母瞒着。”
佟氏倒也不是刻意瞒着她,只觉得惠姐喜欢方公子是痴心妄想。
于是好言道:“你虽与方公子情投意合,却不合适,还是熄了心。”
惠姐一听,气得小脸发白,道:“我恁就不合适,就为我是你肚子里出来的,论长相我那点不如姐姐?”
佟氏心道:只出身不如她,这点就够了。
这话在心里却没说出来,耐心劝道:“你看大房的容姐才貌也算出挑,可却选嫁中等人家,过门只要夫妻和美,督促丈夫上进,日子不见得比旁人差。”
惠姐不屑道:“容姐夫家比贾家差远了,像二房的芸姐姐的夫婿一副穷酸样,赖在娘家住,谁瞧得起?”
佟氏与她想的正好相反,她看好二房芸姑娘的婚姻,她相信芸姑娘将来必有番大富大贵,道:“芸姐小夫妻恩爱,我看就不错,芸姐也是明白人,老太太也疼她,谁敢瞧不起。”
惠姐听不进去母亲的话,抱怨道:“你既生了我,就该为我谋个好前程,不说帮我,反拦着是何意,你当初就不该生我。”
佟氏暗道:她母亲真就不该生她,心高命薄几个字在嘴边,动了动唇,咽了下去。
惠姐说完,也懒得看她母亲,掉头走了。
佟氏在身后喊了两声,惠姐也没搭理。
佟氏有种预感,这惠姐可别在惹出什么事来。
才要进院门,前面一个丫鬟走来,见佟姨娘招呼道:“姨娘慢走。”
佟氏认出她是贾成仁的贴身丫鬟,好像叫什么芳的,就住了脚,那丫鬟上前行礼,恭敬束手道:“爷吩咐姨娘准备,爷今晚要过来。”
佟氏微微一愣,这贾成仁三五日没在后宅露面,听意思晚间是要歇在自己房中。
不禁狐疑,他那怯症不知好没好?y霾地想最好永远不举。
也不好问这丫鬟,问这丫鬟也未必知道,这种事,姓贾怎好说出去。
想着,脸不由绯红。
那丫鬟见了,疑心这佟姨娘听见男人要来,动了春心。
心里暗笑。
章节目录 38男人尊严
惠姐赌气回房,闷闷不乐。( 棉花糖小说)
小碟看姑娘失魂落魄,转动眼珠,出主意道:“姑娘就该当面问问他,千说誓万说誓,怎么临了就变卦了?”
惠姐一下子抖擞了j神,可不是,自己怎么没想到。
又一想,泄了气,深宅大院怎么出去。即便出去,那府里一定也是比她家还严,怎么进得去?
这主仆正想法子,吴善保家的带着两个老嬷嬷进来,先给姑娘请安,后道:“太太特请了陈嬷嬷和袁嬷嬷教姑娘规矩,姑娘今个起就安心学,不用去上房请安。”
惠姐主仆正挖空心思想出府去,王氏早算计到,未等她有动作,先下手把她看起来了,明是为她好,实则变着法的不让她出去。
自这日起,这两个嬷嬷不离惠姐左右,行动坐卧,片刻不得自由,足一个月,惠姐连小院都没出过。
王氏也为娴姐专门请了京城有名的业师,从言谈举止,夫妻相处之道,连房事都详细分说。
娴姐不笨,学的用心,不上一个月,动止与前大不相同。
这是后话。
在说佟姨娘,让惠姐一顿褒贬,进了屋子,往炕上一歪,阖眼不动,挽香也不敢惊动,以为姑娘睡了,和秋荷两个,悄悄退出去。
佟氏有心事,那里睡得着,犯难,贾成仁晚间过来,是何意?难不成怯症这几日治好了,一激灵,睁开眼,眼神慌乱起来,心也跟着凌乱。
直到黄昏时节,屋子里光影移动,光线一点点暗下来,挽香轻手轻脚进来回说:“主子,晚膳送来了。”
佟氏没什么胃口,嗯了声,没起来,挽香又加了一句:“哥儿从学里回来了。”
佟氏一听,无j打采起身。
进到堂屋,看晚膳已摆在桌子上,祯哥已规规矩矩坐好,等在那里。
佟氏暂时压下不快,带着微笑,轻盈走过桌旁坐下。
祯哥见母亲出来,站起身,低低唤了声:“母亲。”待母亲坐下后,方坐下。
祯哥规矩懂礼,倒是个省心的孩子。
母子二人坐下来吃饭。
佟姨娘把几碟祯哥爱吃的菜往他跟前推了推,笑问:“中秋节学里可有假?”
祯哥道:“往年放假,学生回家团聚,热闹几日。”
佟氏道:“夫子也家去。”
祯哥不解,不知她问这话何意,道:“夫子家乡离此甚远,年节都不家去。”
佟氏好奇,夫子为何不接家眷进京,而是留在老家。这念头一想就过去了。
吃过晚膳,祯哥告退,回房温习功课去了。
佟氏喝了会茶,总觉心神不宁,移莲步出去,立在台阶上,廊子里风凉,站了一会,抬脚往祯哥房中走去。
轻打帘子进去,祯哥房中琉璃灯点了好几盏,照得满室通亮。
祯哥坐在炕桌前,抄写着什么,两边丫鬟,一个巧珊打着扇子,窗扇已放下,大概是怕有蚊虫叮咬小主子。
另个丫鬟唤作春梅的正剥新鲜荔枝,白生生的荔枝r放在炕桌上一个芙蓉石海棠纹碗中,备主子空闲吃。
佟姨娘眉心轻蹙,一心不二用,这俩丫头令祯哥分心。
俩丫头看姨娘进来,都规规矩矩闪开,一旁站着。
祯哥唤了声:“母亲。”就要下地,佟氏几步上前,道:“哥儿接着学吧,我无事过来看看。”
说吧,隔着方桌坐在祯哥对面炕沿上,对地下俩丫鬟道:“以后哥儿做功课,你二人不用进来侍候。”
那俩丫头偷偷互望了一眼,吐吐舌头,低声答道:“是,主子。”
就退下去了。
佟氏随手翻看方桌上的书本,祯哥有点紧张望着母亲,佟氏知觉,抬头看他笑道:“哥儿每日课业都这么多吗?”
祯哥闷声答道:“是。( 棉花糖小说)”
佟氏想古代孩子辛苦,课业繁重,靠科举出仕,光耀门楣。
佟氏随意翻看书,一页纸张从书里飘落地上,祯哥大惊,忙弯腰拾起,佟姨娘眼风一扫瞬间,见是一副画。
伸手微笑道:“给母亲看看,画得什么?
祯哥似极不情愿,红脸递过去,不敢看她。
佟氏接过,只一眼‘扑哧’笑了,这是一幅速写。
画上人柳眉倒竖,杏目圆睁,令人发笑的是这女子薄唇上涂得鲜红,看样子凶恶,像是要吃人。
佟氏在一细看,觉出不对,这女子面貌特征有点像自己,越看越像。
不禁莞尔,抬头笑望着祯哥道:“这是画的母亲?”
祯哥脸似红布,喃喃地道:“儿子画着玩的。”
佟氏笑道:“画得神似,功底不错。”
祯哥更囧。
佟氏刚想说几句玩话,解解祯哥尴尬,外面似春梅的声儿;“爷来了。”
这一声,打断了母子对话。
佟姨娘起身,对祯哥道:“哥儿写完,早点歇着。”
祯哥答应一声:“是,母亲。”
佟氏出了门,沿回廊走回堂屋,见秋荷在东间门口站着,看她进来,朝里一努嘴,悄声道:“爷在里面。”
佟氏略顿,就迈步进去东间,见贾成仁负手站在靠墙一张红木长条桌案前,上面摆着一把桐木古琴。
听见声响,贾成仁回身,佟氏一见他深不可测的眼睛,全身神经立时收紧。
贾成仁看出她的紧张,道:“去祯哥屋里了?”
“是,看祯哥课业。”
佟氏离他很远站着,脸上肌r紧绷,硬生生扯出笑来,笑得生硬,让贾成仁看着不舒服。
贾成仁又回头去看那古琴,背着身子,佟氏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他声儿平平地道:“好久没听你弹琴了。”
缓慢转回身,眼底y霾散去一些,语气和缓地道:“给爷弹一首曲子。”
佟氏一愣,暗道不好,她那会弹琴,穿过来,就看桌上摆着把古琴,她碰都未碰一下,当摆设放在那,不禁暗悔,要知道今儿这把琴惹祸,还不如早收起来。
不知这琴有什么故事,勾贾成仁念起旧情。
无奈只好道:“妾昏睡中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曾试着弹了两回,手生疏得很,爷恕罪,爷要是愿意听,不如明个找两个唱曲的,爷点几出爱听的曲子。”
贾成仁眼中闪过不快,似信非信
走去北炕上,坐下,佟氏见他不悦,不敢太过得罪,忙上前蹲身,替他脱了靴子,贾成仁斜歪在炕上,命令道:“上来。”
佟氏不敢违拗,这厮招惹不得,那晚在小妾面前丢了脸,如今怕心里正憋着斜火。
佟氏爬上炕,总不愿和姓贾的挨在一起,又不能离的太远,这厮敏感多疑,惹火了不知要怎样折腾自己。
灵机一动,跪在贾成仁脚边,弯身给他捶腿。
佟氏夏天穿着单衫,剪裁合体的衣衫勾勒出她好身段,贾成仁眼眸略低几分,瞥见她鼓胀的酥x,伸手撩开她衣衫,在她腰间嫩白r上使力拧了几把,疼得佟氏直抽冷气,强忍着疼。
贾成仁看她不吭声喊疼,又下死力拧了两下,冷声道:“叫呀?你怎么不叫?”
佟氏吃疼不过,也不想惹恼这厮,自己受皮r之苦,‘啊、啊’叫了两声,终是不敢太大声,这大宅门,院连着院,屋连着屋,若被别房听了去,背地里不知要怎样笑话。
贾成仁这才松开手,没在纠缠她,道:“唱个小曲给爷听听”
佟氏低声道:“爷要听什么?”
贾成仁想都没想,顺口道:“你平日唱的,哄爷高兴的,让爷恋着你,离不开你这浪货。”
佟氏想说不会唱,可看贾成仁板脸,又咽了回去。
迟疑张口,却不想小调自口中溜了出来,这大概是前身佟姨娘的记忆。
少时,清凉的夜色中飘来一女子吴侬软音歌声儿,婉转低回,细听唱得是:“来时正是浅黄昏,吃郎君做到二更深......。”
唱到这里,佟氏突然停住,她顺嘴唱出,唱了两句,才砸吧出其中滋味,这是□裸的y词小调,不由脸腾地红了,不敢抬头看贾成仁。
却听得贾成仁不悦声道:“唱啊,怎么今个倒害起羞来,素日你是怎么勾引爷的。”
佟氏听他声儿明显不耐烦,不得已忍羞唱:“芙蓉脂r,贴体伴君;翻来覆去,任郎了情。姐道情哥郎弄个急水里撑篙真手段,小阿奴奴做个野渡无人舟自横。
唱到最后,佟氏面红耳赤,声儿低下去。
门外丫鬟听得里间主子低吟浅唱,细听却让人脸热心跳。
佟氏唱完,低头,静静屋内,闻男人的chu喘声,佟氏知道要发生什么,不由慌乱地朝贾成仁双股间扫了一眼,只这一轻轻一瞥,却也没逃过贾成仁幽深的眸。
佟氏见他身下平平的,没有异军突起,才放了心,继续不紧不慢地给他捶腿。
贾成仁只觉男人的尊严被这女人剥得干净。
暴怒喝声:“滚。”
佟氏忙爬下地,贾成仁y冷地低低说了句:“你去里间安置。”
佟氏爬下炕,趿拉着绣鞋,来不及提上,又不敢走得太急,怕又惹这厮生气。
心里急,脚下却款步轻移,总算进到里间,靠在板壁上,松了口气。
不敢关门,就移步榻上倒下去,觉得身子绵软无力,不知是否惊吓紧张之故。
佟氏就这样平躺着,不敢翻身,怕弄出响动,惊扰外间那男人,夜渐渐深了,贾府归于沉寂,谯楼鼓打三更,佟氏侧耳听着外间动静,外间隐隐约约传来贾成仁细微的鼾声,她才放心的睡着了。
章节目录 39主仆定计
次日早,佟氏醒来,伸了个懒腰,手举在半空却定住,忽悠想起昨晚贾成仁睡在外间。
侧耳细听没一点动静,忙穿好衣衫,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口,探头一看外间炕上空空的。
佟氏才放心大胆出来,看来贾成仁早走了,炕上衾囊归置得整整齐齐,朝堂屋门看了一眼,贴身丫鬟挽香睡在堂屋北炕上。
她出了东间,见挽香已起来,预备洗漱东西,看主子出来道:“爷早起走了,走时说了,以后进内宅就歇在姨娘屋里。”
佟氏正端着茶盅呷了口茶水,一听,差点喷出来,咽得急了,一下呛住,使劲连咳几声,挽香不知何故,忙过来替她拍背,道:“主子太x急了。”
好半天,佟氏才缓过来。
昨晚是挽香值夜,天蒙蒙亮,挽香就不敢深睡,当丫鬟的就是睡觉都得警醒点,夜里主子端个茶,要个水。
贾成仁起早上朝,挽香服侍爷洗漱了,却没见姨娘出来,想是昨晚闹了一夜,没起来。
挽香心里替主子高兴,爷冷落主子许久,听昨晚的意思,好像二人重修旧好,一夜缠绵,挽香不由想入非非,侍候爷就格外卖力气。
贾成仁看这丫头脸悄悄红了,大致猜到她心思,看这叫挽香的丫头有几分姿色,不禁想:若主仆一起消受,岂不是美事。
才一起念头,就觉得身下难受,忙调理气息,把刚生出的绮念生生压下去。
想今儿下朝找江湖郎中开几剂药,这旁门左道的歪方,兴许能济事,大街上不少治疗这类病症的小广告。
他一介官员,看这种病说不出口,若被同僚知道,还不笑掉大牙,须得改了装扮,作寻常百姓才好瞧病。
本以为自己身子只是虚,连着吃了几天补药,吃得心火更胜,更加难受,想不能在吃这些东西,吃了遭罪不说,还不济事。
昨晚贾成仁也没睡好,直觉佟氏也没敢就睡,二人一里一外,半宿无眠。
后来,他佯作打鼾,不久听佟氏轻微喘息,似才睡着了。
贾成仁对佟氏越来越吃不透,当初,这佟氏使出百样手段争宠,吃醋拈酸,连房中丫鬟他多看一眼,都不依不饶。
久了,他厌烦,对她的情意,消磨殆尽,以至后来连面都不想见,无论佟氏怎样软语央求,贾成仁都不回心,乃至为小鸾出手打她。
却没料,打过后,佟氏却变了个人,不在找他麻烦,渐至疏远,及至二人在到一块,竟变得陌生,偏这样贾成仁却对她又重新有了兴趣。
本想那晚书房,两人温存一番,解解她素日饥渴,却是出了这档子事,看佟氏难掩喜色,又让他不解之外,生出怒气。
贾成仁从三房出去,边走边想:爷治好了,在来好好消受你,还有那丫头,三人一起同床共枕,夜来定是受用不尽。
佟氏晃了晃脖子,好像脖子睡落枕了,酸酸的,这贾成仁在这安置实令她叫苦不迭,贾府家规,侍候爷的妾侍不用去上房问安,这倒挺人道的,累了一晚,调养好身子,留待男人消遣。
佟氏看外面天光还早,就回里间睡个回笼觉。
清早,上房,
王氏问吴善保家的道:“昨个爷歇在佟氏屋里?”
“是,太太。”
吴善保家的挤挤眼,忍笑小声道:“听她房里的小丫鬟说,佟氏直着脖子叫唤,还浪着唱小调。”
王氏醋意道:“唱的什么?”
吴善保家的脸上尴尬,很不自然,道:“唱的什么奴婢不敢跟太太学,也就那佟氏唱得出来,难怪惠姐这样,跟她母亲能学什么好。”
王氏啐了口,不用说也知道,一定不是好话。
王氏看眼一旁侍候的小鸾和婉儿,婉儿看太太用这种眼神看她,吓得往后缩了缩,她可不敢像小鸾,为一时痛快,失去这辈子赖以活下去的一点依仗。
王氏眼光却没在她身上多做停留。
小鸾那厢盼着爷能来上房用早膳,等了一早上,三爷人影也不见。
就听王氏对丫鬟道:“看看你爷下朝没有,用过早膳了吗?”
那小丫头答应一声,去了。( 好看的小说)
小鸾眼神不时盯着门口,总也不见爷的影子,却把那小丫头盼回来了。
那丫头来到王氏跟前,回道:“听爷的小厮常保说爷早下朝了,不让他们跟着,往八大楼胡同去了。
王氏听了一邹眉,屋里听的人都知道,八大胡同那是京城有名的青楼妓馆,勾栏处。
王氏不禁担心,丈夫逛窑子,包□,若不小心过了腌腻的病症,花多少银子不说,弄不好掏空了身子。
夫妻情分淡了,可还有轩哥,虽轩哥小小年纪,就知用功读书,可总觉得头脑不大灵光,是不是跟自己当年和丈夫闹气,镇日心情不好所致,归g到底是那佟氏贱人惹祸的g。
这几个妻妾各怀各心思,小鸾自肚子里那块r没了,着实伤心一阵子,三爷在也没挨过她身子。
小鸾是家生子,父母过世早,哥嫂也在贾府讨生活,她哥跟三爷出门,她嫂子在贾府大厨房灶上专管配菜,风言风语听妹子受爷冷落,就禀了三太太,接了小鸾家去住几日。
她哥嫂平素没少受小鸾好处,小鸾大包小包东西拿回不少,有的是主子赏的八成新的衣物,她不喜穿的,都给了她嫂子,她嫂子魏氏一件件抖落来看,每件都穿在身上,喜欢得什么似的。
她哥看着也高兴,妹子熬出头,他脸上也有光,跟爷出门,也就是清闲差事,那个敢真支使他这舅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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