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这职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佟氏唇角一丝苦笑,道:“可是拿我自个去换帧哥。”
徐妈妈才一喜,喜了半截却听说用这个法子换回帧哥,一下子懵了,紧张地道:“主子答应了?”
佟氏无力地道:“我答应了。”
徐妈妈一拍大腿,咳声埋怨道:“主子怎么这样糊涂,才逃离火坑,怎么又自个跳进去?”
佟氏长叹一声,无奈道:“我这也是没法子。为了救帧哥,别说让我卖身,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甘愿。”
徐妈妈听说,悲从中来,捶着炕沿,大哭道:“我的主子,你怎么这样命苦啊?”
徐妈妈哭一阵,叹息一阵,也没别法子。
佟氏想该说正事,遂嘱咐道:“别告诉老太太和大爷,老人家听了受不了,大爷若知道了,定去安府要人,安夫人心狠手辣,看在惹出事端,先瞒着,实在瞒不住,就说安仲卿娶我做妾,怕给她们丢脸,因此没告诉她们。”
徐妈妈用衣襟抹着泪,道:“万一她们去安府找你,不就露底了吗?”
佟氏叹一声道:“瞒一时,是一时,到时我不定……。mianhuatang. [棉花糖小说]”
心想到时我说不定被戚氏折磨死了,嘴却不能这么说,临时该做,“到时我说不定好运已经出了安府。”
整晚,小屋里气氛压抑悲伤。
佟氏怕徐妈妈年岁大了,太过伤感怕闹出病,只好安慰道:“放心,只要我活着,就有办法出来,在贾府不是也出来了,谁会想到能有今个。”
徐妈妈听她一说,就抱有一线希望。
佟氏把能想到的详细给徐妈妈做个交代,道:“家里还有些银子,帧哥回来,一定让他接着念书,虽帧哥受他贾家连累,不能取仕,但书念得多,总能用得上的,另外,祖孙两个过活,别与外人起口舌之争。”
徐妈妈都应承下来,道:“主子放心,有老奴在一日,就是拼死也要护着哥儿。
次日,早早起了,徐妈妈帮他整理了一个小包袱,包了几件换洗衣裳,佟氏昨晚在棉衣里缝了点银两,以备不时之需。
梳洗了,徐妈妈一夜未合眼,早起天不亮,又给她做了顿丰盛的早膳,佟氏坐在桌上,什么都不去想,饱饱地吃了一顿,身子热乎乎地。预备着承受戚氏对她的折磨。
吃了早饭,徐妈妈跟着一起去安府,出了胡同,雇了小轿子,一说安府,轿夫笑呵呵地道:“安府是朝中新贵,我们这些拉脚的没有不知道的,放心吧!”
佟氏和徐妈妈上了轿子,待二人上来,轿夫就起轿子,二人对面坐着,徐妈妈愁眉苦脸地叮咛道:“去了安府,小命攥在人手里,主子可要机灵点,千万不可强着她,在人屋檐下,忍下一口气,做小伏低,慢慢消去她那口怨气。”
佟氏想起戚氏不由得不寒而栗。
很快,轿子就到了安府门前,二人下了轿子,佟氏吩咐轿夫在门口等,轿子钱讲好是来回的。
二人就走到安府门上,一到大门上,里面有个丫鬟看着二人道:“你是佟姨娘吧?”像是早算好在这里等她。
佟氏想这安夫人切中要害,把她拿捏得死死的,算准了她一定逃不过她手掌心。
佟氏答应声。
那丫鬟上下打量她一眼,道:“跟我来吧!”
说吧,前面走,佟氏二人在后面跟着,安府比想象中的还要大,可见皇上对安仲卿的看中。
走过仪门,绕过外厅,书房,沿着花墙向东,进了月亮门,穿过一个花园子,都是高大连片的房屋,进了一道垂花门,正面重檐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
佟氏望去,正屋门前站着五六个丫鬟婆子,看这丫鬟领人回来,一个婆子道:“夫人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佟氏紧张得心直乱跳,提上一口气,压下不安情绪,抬腿迈进堂屋的门。
外面雪光晃眼,咋进到屋里,佟氏眯眼,适应了一下,看清楚屋子里摆设,正中安着一个香妃塌,上面铺着五彩金线蟒缎褥子,旁边十锦槅子上面镶嵌各色玉石和翡翠、玛瑙等饰物,上面摆放着古玩玉器、稀世珍宝,华而不俗,右侧立着一个苏绣花鸟鱼屏风,边上站着两个翠绿衫子的丫鬟。
左一溜高靠背紫檀玫瑰交椅。上面铺着簇新的大红绫缎合欢软垫。
正中香妃塌上坐着一身着薄透娇柔美人,整个房间布置显得富丽堂皇而又不失高雅别致,奢华若贾府有过之。
佟氏心里想,这样j致的屋子,只有这样j致的美人才配得。
戚氏端起一盏紫玉盖碗,轻啜了口香茶,薄唇轻启,道:“你来了。”
佟氏上前见礼,平和声儿道:“民妇见过夫人。”
戚氏把手中的紫玉盅子递给身旁的丫鬟,道:“看来你是想好了?”
佟氏见过礼,站过一旁,道:“想好了,请夫人将帧哥唤出来。”
戚氏轻轻击了两下掌,就见屏风后面两个婆子推出一人,那人见堂上之人,惊呼一声:“娘。”
就要过去,被婆子拦住,佟氏骤然见到帧哥,泪水汹涌,溢满眼眶,激动地唤了声:“哥儿。”疾步就要上前,被两个丫鬟挡住。
戚氏那厢道:“你儿子可以走了,但你现在就得留下。”
佟氏看眼身后跟着的徐妈妈,道:“妈妈带哥儿离开。”
徐妈妈是悲喜交加,喜的是哥儿找到了,悲的是主子却卖身进了火坑,这次主子一入侯门深似海,不知能不能活着出来,万般不舍,老泪纵横。
佟氏给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快带帧哥走,趁这女人还没改主意。
徐妈妈会意,上前去拉帧哥,帧哥就要奔他娘,可家下人拦着不让,徐妈妈紧紧扯着帧哥往外就走。
帧哥想挣脱,怎奈徐妈妈下死力扯着他,又有两个婆子在后面推推搡搡,帧哥带着哭腔大声唤道:“娘,娘……。”
佟氏早已止不住泪如雨下。
颤巍巍唤了声:“哥儿,好好读书,听徐妈妈的话……。”就哽咽说不下去了。
出到门外,佟氏尚能听见帧哥唤娘的声儿,堂上众人只觉凄凄惨惨,遂不忍瞧。
帧哥走了,戚氏示意,一个丫鬟端着个描金松竹梅托盘,放在佟氏跟前一小方桌上。
戚氏轻轻道:“佟姨娘,看好了就按个手印吧!”
佟氏含泪往桌上看去,模糊视线下是一张早已写好的卖身文契,下面压着一张旧的契约,大概是帧哥的。“
佟氏先拿起下面的纸张,细看确是帧哥卖身文契,章子印信齐全,却也是几度易手。
佟氏又看看上面的那张纸,却写着自愿卖身为奴,换取儿子帧哥脱奴籍。
佟氏心里喟然一声长叹,向椅子上坐下,伸出拇指,沾了红泥,按下指印,遂拿起帧哥卖身契撕了个粉碎。
丫鬟端着托盘给戚氏看,戚氏拿起那张卖身契约,唇角荡漾如春风般的笑,温柔声儿道:“佟姨娘这大冷的天,怎么穿得这么单薄,是想魅惑男人,可惜,公子轻易是不来这里的。”
佟氏毫不惊慌,静静地眼神看着她,想:既已落在她手里,凭她处置,也不答应,逞口舌之快,吃亏更大。
戚氏看她不答言,笑意不减,朝左右使了个眼色,道:“还愣着做什么,侍候佟姨娘更衣。”
丫鬟婆子得主母一声令下,围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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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106通房心思
戚氏一声,丫鬟仆妇蜂拥而上,把佟氏围住,剥下她的衣裳,佟氏初时反抗,但好汉难敌四手,饿虎架不住群狼,佟氏胳膊扭不过大腿,也就不做无谓的挣扎。( 好看的小说)
佟氏外面棉衣被扒下,只着里面亵衣,戚氏命左右道:“我听不惯打板子的声儿,还是让她去院子里清醒清醒。”
佟氏被推了出去。
正值隆冬,北风凛冽,一出门,一股寒风直往人衣襟里钻,打在脸上像刀割一样,抓着她的丫鬟婆子冻得脖子往棉衣里缩去。
佟氏被扭着站在院子中央,一个腰身chu壮的老婆子恶狠狠地道:“识相点,大冷天,让我等跟着受罪,你这番罪是免不了的,趁早老实受了,也免得夫人生气,受更大的苦。”
丫鬟婆子把她推在外面,冻得赶紧跑回屋子里走到炭火盆前向火,院子里只留下佟氏一人,孤零零地站着,一股冷风吹过,刺骨地冰寒,佟氏一阵打哆嗦,冷得双手抱在x前,身子缩成一团,牙齿直打颤。
戚氏坐在西屋暖炕上,屋子里热气熏人,一袭薄透的罗衣尚且出了身香汗,悠然自得地从窗子里望出去,见佟氏站在冰天雪地中,冻得体若筛糠,哆嗦着不住,头恨不得缩在腔子里,戚氏身心愉悦,惬意地笑了。
半个时辰过去,戚氏边吃着香茶,拈起一块新出炉的小点心果子,向窗外撩了一眼,佟氏站着一动不动。
戚氏对身边一个丫鬟道:“出去看看,还有没有气。”
小丫鬟推开门,一股冷风灌进屋,小丫鬟身子抖了一下,硬着头皮跑了出去,跑到院子里,看佟氏眼珠没什么反应,有点胆怯,延挨着过去,近看佟氏身子僵直,一动不动,小心地凑近,伸手在她鼻翼下试了试,气息微弱若游丝,在细看她脸色铁青,嘴唇都紫了,眼睑结了一层白霜,双手抱在x前,一个姿势,好半天都没动一下,那小丫鬟害怕,赶紧跑回屋,急着回道:“禀夫人,那女人快要冻死了。”
戚氏白了她一眼,嗔道:“大惊小怪,她死不了。”
又过了盏茶功夫,就见佟氏头一歪,身子向一侧直直倒去。( 无弹窗广告)
屋子里有那胆子小的丫鬟惊呼一声道:“夫人,那女人冻死了。”
戚氏轻蔑地瞅了一眼,不慌不忙地道:“出去把她弄回去。”
丫鬟婆子急忙出去外面,看佟氏直直躺在雪地上,身子都冻硬了,众人连拉带拖把佟氏弄到东厢一间原本是堆放杂物的屋子里,光线暗淡的屋子里有一铺炕,炕上面有两床破旧的被褥,众人七手八脚把佟氏抬到炕上,又用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被子把她身子盖上。
那一脸蛮r的老婆子m了m她的脸,像死人般冰凉,对那几个丫鬟媳妇道:“怕是不中用了。”就去上房回了主子戚夫人了。
站在戚夫人身旁的素姐看到这一切,一声没言语,从上房出来,回到自己小偏院。
丫鬟毓书正在屋子里做着针线,看主子回来,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帮主子脱了外面披风,道:“主子今儿下来的晚。”
素姐道:“太太整治了那姓佟的女人,这会子不知怎么样了?”
毓书感兴趣地道:“夫人是怎么整治她的?”
素姐就把太太如何折磨她,说了一遍。
毓书道:“不知公子知道要怎样心疼?”
素姐心念起,摆手招呼她过跟前来附耳说了句,毓书迟疑道:“这样行吗?要是让夫人知道……?”
素姐口气生硬道:“知道便怎样?不过就是个死,我早就不想活了。”
毓书着急摆手道:“主子还年轻,不可有轻生的念头。”
素姐道:“你快去吧!小心别让别人看见,出大门时,就说我让你去买膳清斋的马蹄糕。
毓书答应道:“主子放心,奴婢会小心的。”
素姐于一次偶然发现公子去了祺祥街官道旁一座茶楼,她有两次特意在对面的茶馆里喝茶盯着,见到公子下朝时辰,都是过这里来喝会子茶,在出来,想这时公子一定下朝去了老地方。
那日毓书跟主子在一起也是见过的,轻车熟路就找到了地方,下了轿子,机警地朝左右看看,无人跟着,就闪身进了茶楼,果然一问茶博士,说楼上有位客官和她说得身形样貌极像,毓书就上楼去。( 无弹窗广告)
毓书走后,素姐坐在屋子里焦急地等她回来,约一个时辰后,毓书悄悄回府,告诉她说找了公子了,说主子能掐会算,公子果然在那里。
素姐问:“你家公子作何反应?”
毓书道:“先是惊诧,后愤怒,公子一向和气,奴婢从没见公子脑成那样子。”
素姐道:“接下来你家公子就冲下楼,回府里了?”
毓书道:“公子是冲出去,大概是回府了吧!奴婢没敢直接回来,而是绕道清膳斋,买了点心,耽搁一会才回来的。”
素姐道:“我也该过上房看一出好戏。”
戚氏闲闲地坐在暖阁中绣花,一针一线都很仔细,这是给安仲卿做的一件素软缎薄丝绵袍子,在领口和袖口绣上紫葳小团花,贴身丫鬟雨潇在旁奉承道:“夫人绣功是一流的,比府上绣娘都好,就是比京城有名的绣春坊的大师傅都不差。”
戚氏还是一样和煦地笑着,道:“这就是个细功夫,要有耐心才行。”
戚氏陪房温家的道:“夫人对公子的东西最是上心。”
正这时,堂屋门‘砰’地一响,似有大力撞开,紧跟着安仲卿自己掀了帘子进来。
戚氏头也没抬,柔柔说了声:“夫君回来了?”
温家的看公子脸色不善,唬了一跳,忙赔笑讨好地道:“奴婢这正才说着夫人给公子绣的活计j巧。”
安仲卿也不看温家的,直接走到戚氏跟前,大声道:“你把她怎么样了?”
戚氏缓缓抬起头来,手上却没停顿,娴雅地道:“夫君今个是怎么了?妾好心给你买她来,原是看夫君放不下,收做妾室,放在屋里,也免去夫君朝思暮想。”
安仲卿显然不吃她这套,厉声道:“快把她放了。”
戚氏收了针,把活计放在针线笸箩里,站起身,就要亲自侍候他脱去外面大衣裳,安仲卿甩开她的手,厌烦地闪过身子。
戚氏却也不恼,细声细气地道:“妾身看夫君日夜挂心,才买下她来,她是自愿卖身进府,若是她不愿意,妾也不能不顾法度,着人绑了她来。”
安仲卿已没多少耐心,冷哼声道:“自愿?拿她儿子要挟,这也叫自愿吗?”
戚氏佯作生气的样子,娇嗔道:“夫君,这很公平,一个换一个,在说她本就应该是咱们家的奴婢,是公子为其赎身,难道不是吗?”
安仲卿不想跟她纠缠,沉声道:“把她卖身契给我。”
戚氏故作媚态,声儿似水般的温柔,语气里却不容置疑地坚定,“妾身不给,夫君待如何?“
安仲卿气结,一股怒气窜上来,脸色铁青,道:“今天你必须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戚氏蛇一样柔软的手臂攀上安仲卿的脖颈,身子绵软地贴在他身上,撒娇地道:“夫君为何这般大火气,她留在府里,夫君正好遂心。”
安仲卿猛力推开她,戚氏一下子没站住脚,跌坐炕上。
安仲卿大声道:“你交不交出来?”
戚氏抬起头,目光温柔而坚定,声儿虽轻,却是一字一顿,听得真切,道:“交出来?除非我死。”
她对上一双y冷的眸子,戚氏知道她真正惹恼他了,从前她打杀丫鬟他没这么生气过,只是无声叹息。
这冷冽的眸子刺激了戚氏,她认真地道:“夫君若逼我,我即刻卖她去青楼。”
安仲卿惊怒交加,牙缝里吐出一句话:“你太恶毒了,我要休你回娘家。”
戚氏好看的大眼睛里没有惊恐,却有一丝嘲弄,道:“夫君休我回戚府,正好母亲也在,我母女团聚去。”
一提安母,安仲卿瞪时如釜底抽薪,泄了气。
转身就往外走,戚氏扬声道:“夫君若去看那贱人,信不信我明个就送一个你找不见的地方。”声儿软糯得让人心里熨帖。
安仲卿怒冲冲出了上房,大步走至院子里,顿步,往佟氏住的下处方向看一眼,瞬间犹豫,就疾奔出。
刚转过粉釉色富贵牡丹照壁,一头正撞上素姐,素姐唬了一跳,向后倒退了两步,看清楚是安仲卿,看他脸色骇人,陪着小心道:“公子回来了?”
安仲卿也不答应,从她身边过去,刚跨出一步,又转回身,对她道:“你替我照顾一下她。”
素姐点头答应道:“公子放心,同是女人我知道该怎么做。”
安仲卿出了府门,上马,就往戚府去了。
素姐转回房中,丫鬟毓书诧异道:“主子才出门怎么就回来了。”
素姐道:“公子已经走了。”
毓书接过素姐解下的披帛,道:“公子怎么走了,不管那女人了?”
素姐也不明白公子怎么就走了,道:“公子匆匆忙忙不知要去那里,只说要我照顾那女人。”
毓书也不明白主子真是心意,不得要领,问:“难道主子真要帮她吗?”
素姐边往里间走边说:“我是打算帮她,不过……”
自嘲地道:“不过不是可怜她,我还没那么心善。”
说着,进了里间,拉开描金镂雕五斗橱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白瓷瓶子,拿在手里道:“我不能让她死,她若死了就没好戏看了。”
说吧,递给毓书道:“你把这个冻疮药给她送去,这个很管用的,还不会留下疤痕。”
毓书接过,握在手心里,道:“主子是想坐山观虎斗。”
素姐冷笑一声,道:“公子如今一颗心都在那女人身上,夫人越是折磨她,公子心越冷,这女人是夫人心头一g刺。”
上房
戚氏陪房温家的道:“主子何不把她卖了静心。眼不见心不烦,何必留她在跟前,看着堵心”
戚氏悠悠地道:“等我有朝一日厌烦了,在打发她。”
戚氏突然停住话头,思忖片刻,沉吟道:“公子怎么会突然回来,像是什么都事先知道了,难道是……。”
眉梢一挑,冷声道:“给我盯着点,看是谁背着我做的手脚,胆子够大的,想跟我一决高下,这人比佟氏那贱人更可恶。”
说吧,戚氏伸手m着自己白皙修长颈项上悬着的珠链,手停在正中一颗东珠上,反复摩挲,温家的心一突,知道主子的这个动作,是下了狠,那通风报信的人若找到,三尺白绫了结都算她造化。
章节目录 107城外巧遇
安仲卿打马飞跑直奔戚府,到了戚府,问门上人道:“你家大爷在家吗?”
下人回道:“大爷出去了,我们夫人在府中。mianhuatang. [棉花糖小说]”
安仲卿也不用通报,直奔里面进去,
这时,戚氏的嫂子袁氏,听得报说妹夫来了,忙扶着丫鬟迎出来,看见安仲卿笑道:“妹夫来了,是来看姑母的吧?”
安仲卿施礼,也顾不得客套,便道:“老太太身子怎么样?”
袁氏道:“妹夫是不放心老太太在我府里,我就带妹夫过去看老太太。”
说吧,前面引路,带安仲卿去后堂,安老夫人正倚坐在炕上,两个小丫鬟蹲在跟前,给她捶腿,安仲卿上前行礼,道:“儿子给母亲请安,母亲身子骨可好?”
安老夫人见儿子来,很高兴,拍拍炕沿道:“儿呀!你坐过来,让为娘看看。”
安仲卿坐过娘身边,老太太抬手抚m着儿子脸道;“儿呀!你好像瘦了,我才离开几日,不用总惦记我,告诉你媳妇不用三天五头往这跑,留在府中看好门户,你嫂子侍候我很j细,你放心好了。”
袁氏站在一旁,请功似地玩笑着道;“我接姑姑来,妹子还不愿意,说怕换地方老太太不适应,怎么样,老太太比在你府上身子硬朗多了吧?从今儿起老太太就不回去了,你媳妇还老来和我抢娘。”
老太太笑着道:“我就不走了,难为你嫂子这些日子受累了,换着法地侍候我,讨我欢心,比在儿子家里住得都舒坦,我这心一宽,身子骨好多了。”
安仲卿此来是想和母亲提休了戚氏,戚氏这一二年越发过分,一丁点妇德都没有。
可母亲和嫂子一番话,却把他的话堵在嘴里,说不出来,母亲身子才好些,若说了,又惹她老人家气恼。病情加重,岂不是不孝。
安老夫人看他不说话,又道:“儿呀!你来不像是来看我,是心里有事?”
安仲卿忙道:“没事,母亲。”
安仲卿心里有事,坐不住,时候长了,怕忍不住说破了。就借口朝中有事出来。
一走出来,袁氏出来相送,看离老太太上房远了,袁氏道:“妹夫请留步。”
把安仲卿让到偏厅。奉茶款待,落座,问:“妹夫,急着来有事?”
安仲卿心里矛盾,本想找怀远说说,让他劝阻他妹子,放了佟氏,听袁氏一问,犹豫实情说是不说。
看安仲卿有心事,袁氏又道:“妹夫有事,不妨说出,等相公回来,我转告他就是。”
安仲卿一声长叹,道:“自古家丑不外扬,嫂嫂也不是外人,我就实说了吧!”说吧,就把前后经过说了。
袁氏听了,心里话,小姑子嫉妒成x,我就说早晚出事,果然,安仲卿这样好脾气的人都忍受不了,移情别恋。
但自家人不能不劝,道:“姑妈身子骨才好些,你二人就闹出这宗事,让老人家着急上火,万一一个不好,你于心何安?在说妹子心眼小,可对你是极好的,你硬是休了她,以她的个x,必不肯认,若想不开,寻了短见,你能心安吗?你二人少年夫妻,没有爱,也有亲情,你能放下她不管吗?即便是你休了妹子,她不寻死上吊,一个人过终老,或改嫁他人,但海儿长大了,他娘背上恶妇之名被休弃,你让他有何面目在人前挺直腰杆做人,如何在世上立足。”
这番话,切中要害,说得安仲卿慢慢低下头。
袁氏又道:“你越是护着那女人,妹子气就越大,依我的主意,你佯作毫不关心,不理不睬,反倒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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