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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洛易平从老国主的身后踱步至他的身旁,那把架在他脖颈处的匕首随着洛易平的动作而转动着,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脖颈处。
他虽是没有伤老国主半分,但老国主已然是吓得不轻,一双手紧紧地握住龙椅的两旁扶手上的龙头,手背上暴出的青筋已经将他出卖了。
“伴君如伴虎,我虽身为卞东太子,自小就跟随在我父王身边,不过从未体会过这句话,倒是国主你,教会了我。”
“何出此言?”老国主尊贵之体,何时受过这等威胁,屈辱之感一下子就堵在了他的心口,叫他既怒却又不敢发。
洛易平轻轻地笑了几声,瞥向他时,嘴角笑意渐,“我助你灭了那萧芜暝,你却命宫中侍卫追杀本殿,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啐了一口,血水从他嘴里吐在了地上。
“倘若不是狄青云忠心,我今夜可就死在了齐湮侍卫的手里。”
狄青云带着他逃过了萧芜暝的影卫追击,却躲不过齐湮的侍卫,他二人在御花园中遇袭,狄青云已然在打斗中不见身影,不知生死,而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受了内伤。
“寡人从未下过要杀你的命令!”老国主气得发抖,开口掷地有声。
洛易平讥讽地道,“哦?那齐湮宫殿可就危险了,既然不是你的人,却能堂而皇之的在御花园里行刺而不被齐湮侍卫察觉,国主,你的江山岌岌可危,也不是全然没有内因。”
“洛易平!你不要欺人太甚!寡人自来是一诺千金,既已与你结盟,又怎么会行背叛之事,况且……杀了你,对寡人,对齐湮的江山有什么好处?”
老国主这话虽是说得在理,可落到了洛易平的耳里,却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他分明就是在说,洛易平对齐湮根本没有威胁可言,不值得放在眼里,所以为何要浪人力去杀?
眼下时局不稳,大战所不定何时就来了,一兵一卒都浪不得,明如齐湮国主,自是不会做此等多余之事。
在老国主的眼里,唯有萧芜暝是能动摇齐湮根本的人,倘若说他有什么可惧怕的,那也是怕其他三国在大婚之前对筎果动手。
洛易平微微眯了眼眸,手上的匕首贴近在他的脖颈上,划下了一道伤口,伤口虽浅,鲜血却是顺着刀刃滴下。
他像是被老国主提醒了一般,想到了什么,嘴边的笑意加深了不少,“你不想杀我,但你想控制我,怎么?怕我挑拨人心,让其他三国埋伏在这里的人先行在大婚前对筎果下手?”
这是唯一能解释的通的理由。
老国主冷哼了一声,“你终于说出你心里的想法了。”
“我告诉过你,我不会动筎果。”洛易平咬牙切齿地拿着匕首,以刀面拍打着他的脸。
老国主虽是面上镇定自若,可他敛下眼眸,视线划过那刀面时,从反光的刀面上看到了自己惊慌的眼神。
原来,故作镇定,只是他自以为的掩饰的不错。
“是,你的确这么说过,可你也说过,不会动我齐湮国库,结果呢?”
他的确是默许过让洛易平假扮内侍大臣,想的也只是方便他行事,却不想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失信过,叫寡人如何再信你。”老国主冷哼一声,“不过你的这条狗命,寡人也看不上,更别提是控制之事。”
言下之意总汇成四个字,你想多了。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653章 ,失策
冷眸迸出寒意,洛易平嘴角的弧度愈发地深,“如此说,你是在说我污蔑你么?”
老国主不承认他命人追杀洛易平,而洛易平也无意在这问题再牵扯什么,多问无用,他一开始冲进来,的确是带着一股怒意,不过眼下因着与老国主的几句交谈,已经恢复了大半的理智。
那柄匕首终于被他回,老国主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总之,我绝不会伤了筎果,你担心筎果,那是怕她在大婚前有人害她,而导致国运变差,我不是你,我要她的一生一世,说起来,我比你更怕有人伤她,所以你大可不必怀疑我的用心。”
老国主听着,没有说话。
“此事成了之后,元辟国土归你,我什么都不要,你让我带走筎果就好。”
“自然,这是我们当初的交易,寡人从不食言。”
洛易平慢条斯理地用身上的衣服擦拭着刀刃的上血迹,“中秋那日,一切按计划进行,国主你不可妄动。”
“我本意,只是要断了萧芜暝的左膀右臂,绝了他的势力,好在大婚后,轻易地除去萧芜暝。”
夜风自外头吹了进来,老国主这才回过神来,屋内哪再有洛易平的身影。
公公还跪在地上,一路跪着爬到了他的脚边,“国主,这洛易平是个疯子,咱可不能不防他啊,他今日敢用刀架在您的脖子上,明日可就敢杀了您啊。”
“废话!你都知道的事情,还用得着提醒寡人!”老国主抬脚,重重地朝着他猛地踢了一脚。
公公在地上翻滚了两圈,诚惶诚恐地又重新跪在了他的面前。
一名特卫匆匆跑了进来,“拜见国主。”
“说!究竟是何情况!”
“回禀国主,那宸王的确是被伤的不轻,小公主坐在床边看护着他,大有整夜不睡的意思在。”
“那萧芜暝狡猾的很,你查清楚了没有?”老国主狐疑地摸了摸胡子。
“属下查的很清楚,查过两回了,属下头一回,先是弄出点动静,让屋内的人有所察觉,待他们以为属下走了以后,再去查了第二回。”
老国主敲了敲桌面,眉头深皱,“看来,叶嬷嬷说的没错。”
公公低着头跪在地上,微微地松了口气后,还怕被人看到,又瞧瞧地抬眸看了看那特卫和国主,所幸这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
“寡人问你,在御国主花园中的特卫可察觉到今夜有异?”
那特卫先是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不明地问道,“没有,国主为何有此一问。”
老国主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冷哼道,“寡人就知道!那洛易平是在坑害寡人!”
“是啊国主,与其跟他同盟,倒不如将他的消息透露给宸王,这两人本就是死对头,让他二人斗得狗咬狗,再以那洛易平之计,消耗其他三国的兵力,咱们齐湮国岂不是坐渔翁之利?”
“你说的有理。”老国主点了点头,眉头却是又皱地更深了几分,“可眼下宸王受伤了,失策!寡人失策了啊。”
“小公主本是要喊御医来,但今夜贵妃娘娘把守夜的御医给喊走了,无人去给宸王看病,不如国主您出面,让御医会诊宸王,这样也好让宸王知晓国主您的好意。”
特卫出声建议着,这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可公公听着就慌了。
这萧芜暝究竟伤没伤着,他方才在那里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倘若这御医一去,可不就给穿帮了么!
况且一个御医尚且能买,这御医会诊,这是要买多少个御医才能成啊。
“国主,此事万万不可。”
老国主横了他一眼,狐疑地打量着他,公公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禁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公公,为何不可啊?你最好给寡人说个清楚明白。”
先前因为影卫的事情,他与萧芜暝闹得十分不和,眼下正是个台阶,是求和的好机会,公公却说不行,这也难引来国主的猜忌。
“当然不可啊国主!”公公抬起头,说得诚诚恳恳,“与宸王交和自是好事,可宸王受伤一事倘若扬了出去,小公主身边没有人护着,其余三国的人会怎么想……”
他没有讲话说完,可下面的意思,老国主却是清楚了。
其余三国的人本就是被洛易平挑拨而来的,动机不纯,他们伺机而动,齐湮与元辟,随便除掉一个,于他们三方而言都是好的。
而眼下倘若传出萧芜暝受伤的消息,这三方人马恐怕会先行除了萧芜暝,之后要除去筎果就变得轻而易举了,筎果一除,齐湮的国运就此衰败,可谓是一箭三雕。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654章 ,献策
而那洛易平虽能挑拨人心,可他能控制得了那三方的军队么?
老国主并不相信他有此本事。
能除去元辟国固然是好,可老国主的心腹大患从来都不是其他四国,而是筎果罢了。
公公见他面露犹豫,转动了一下眼珠子,献上一计,“国主,不如私下请一个信得过的御医去给宸王看病,由老奴代国主您,将洛易平策划中秋宴一事告知他,再说几句好话,相信宸王便是心里再有疙瘩,也会看在小公主的面上,与咱们齐湮同仇敌忾的。”
“况且,那洛易平已经谋划好了一切,有他无他,都已然不重要的。”
他看着国主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往下说着。
“大局已定,咱们呐,只要等着中秋宴,元辟国与其他三国斗,大伤元气后,再等小公主大婚后,咱们再用洛易平的计谋,这天下何愁得不到?”
这天下谁都想要,老国主心中虽是这般想着,却也从未真正动过念头,如今被公公这么一说,那一直掩埋在心底最深处的欲念和贪心如笋破土,再也阻遏不了。
夏日的清晨,天亮的要比平日里更早一些。
筎果还在睡梦中,感觉有人拿着什么东西,在她的背上狠狠地打了一下。
她整个人都因着吃痛,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这不动不要紧,一动才发觉自己的整个身子骨都是又酸又麻。
叶嬷嬷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公主的仪态真是老身这几十年来都未曾见过的差。”
“是么?”筎果转过身,伸出手摊开在她的面前。
叶嬷嬷细眉一扬,“此为初犯,嬷嬷我不打你,倘若下次再让嬷嬷我看到公主你睡没睡相的,老身可就不客气了。”
最后几个字铿锵有力,昭显着她绝非在开玩笑。
“嬷嬷弄错了吧?本公主是这个意思么?”
筎果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又疏散开,笑着道,“一则,你只是管教的嬷嬷,有什么资格对我动手?这要罚,二则,本公主让你开了眼界,不得孝敬孝敬我么?”
“公主你是什么意思?老身听不明白。”叶嬷嬷凌厉的眼睛在筎果的身上打转着,却是怎么也想不透筎果这话中意思是为何。
“钱啊!”
筎果瞪了她一眼,说得简单明了,却是差点没把叶嬷嬷给气晕过去。
“开口张口谈钱,小公主你此等千金之躯,可至如此的粗鄙!”叶嬷嬷清了清嗓子,“往后,公主不可再提钱财。”
“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筎果鼓着腮帮子,“你都说我是千金之躯了,提钱怎么了?”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扭动着僵化的身子,用手碰了碰她,“给钱给钱,别想忽悠我。”
叶嬷嬷瞪着她,大抵是被她的不受教给气着了,声音也跟着提高了些许,“小公主!”
“怎么了?”筎果莫名地看了她一眼,忽又似想起了什么,道,“哦,我倒是忘了,叶嬷嬷是工部尚书的夫人,出门怎么会带钱呢。”
她往叶嬷嬷的头上打量了一番,道,“不如就给我这珍珠簪子吧,这样式虽是老旧俗气的很,但这珍珠不错,回头我让人将珍珠取下来,给我做个手链什么的,也不错。”
小手在她的面前扬了扬,暗示的味道很是明显。
“小公主,头一回见面,就问别人讨要东西,可是会惹人嫌的,还请小公主以后莫要这么做。”
筎果打着哈欠,望了望外头方亮的天色,“叶嬷嬷,本公主是在教你做人。”
“什么?”叶嬷嬷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多少的达官贵人一见到我不是送这个,就是送那个的,此为礼,你呢?你可做到了么?”
小丫头甚是不满地哼了一声,“还要我受累开口提醒你,这究竟是谁在教导谁啊。”
“小公主……”
叶苒虽是大小姐的脾气,但在外至少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这归功于叶嬷嬷这个娘亲,而叶嬷嬷平日里接触到的也都是一些温婉的公主千金,还从未遇到过筎果这般不听管教的丫头,一时间竟是被气的语噎了。
筎果跨步走了出去,却只看到了一脸为难的夏竹。
夏竹一见到她,就跪在了地上,“小主子,我方才拦过嬷嬷了,可嬷嬷执意要进去……”
“殿下呢?”她压低了声音,用叶嬷嬷听不到的音量问着话。
夏竹张着嘴,用嘴型回答道,“昨晚就出去了。”
他又走了?筎果的心沉了沉,这是头一回她猜不透萧芜暝在想些什么,心里一片慌乱,连自己呼吸都轻促了起来都未察觉到。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655章 ,颠鸾倒凤的画册有么
听到身后靠近的脚步声,筎果清了清嗓子,又问道,“丹霜呢?”
“丹霜被殿下派了任务,近日都只有我一人伺候小主子您。”
难怪这叶嬷嬷会冲到屋里扰她清梦了。
“小公主,老身作为教导嬷嬷,要教你的事情很多,有礼仪,教养,学识,规矩等,不知小公主想要先学哪一样。”
筎果望了望刚飞过鸟的天空,对着嬷嬷招了招手,那叶嬷嬷却是更大声地说,“小公主,举止要大方得体,说悄悄话,可不是金枝玉叶的行为。”
末了,这叶嬷嬷又添了一句,“不坦荡。”
似是故意要气筎果,少女回头看了她许久,眉头皱了皱,道,“嬷嬷,这可是你让我大庭广众之下说的。”
她抬眸望了望屋顶立着的几个持剑的影卫,道,“我这里可是有不少人的。”
“行,则无愧天地,言则落落大方,请公主大大方方的说话。”
“好,这可是你让我说的。”筎果点了点头,“据我所知,齐湮公主出嫁前,都是有管教嬷嬷教导数日,这其中教导的头等大事,是颠鸾倒凤之奥秘,我旁的都没兴趣,就想学这个。”
叶嬷嬷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这个说得坦坦荡荡的丫头,倒是她这张老脸红了起来。
“小公主,此话怎么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你真是……”
“嬷嬷记性真差,我方才暗示过你了,是你要我说的。”
叶嬷嬷瞪了她一眼,“老身哪里知道你说的是这等事情!”
“这等事情怎么了?”筎果又是递了她一个莫名的眼神,“你跟尚书大人不行这等之事,怎么生的叶苒啊,你做都做过了,还怕我请教么?”
筎果这回说的可真是坦坦荡荡,却是让叶嬷嬷羞得恨不得寻个洞转进去。
“此事,我不会。”
管教嬷嬷的确是要教导出嫁的公主此等事,却都是丢个画册,让公主们自行参悟去,给画册时,也都是暗示一句,公主们自然就懂了,哪有筎果这样的,当面来问。
“你不会?”筎果又朝着她伸出了手,“那画册呢?你莫不是想要贪掉吧?”
听说齐湮宫内的一本画册,在坊间可是卖以千两银子的。
“公主怎么知道有画册?”叶嬷嬷狐疑地盯着她,她甚是捉摸不透,这寻常的少女理应不会去打量这等事情。
可她偏偏忘记了,筎果恰恰不是寻常的少女。
“我长皇姐说与我听的。”
这倒是不让人觉着稀奇了,齐湮长公主骨子里是个什么德行,大家都清楚的很。
树上站着一个人,破浪身子往后仰了些许,问着站在他身后的丹霜,“这小主子说的画册是什么?”
丹霜的脸一瞬变红了,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我说错什么了?”
“你站好些,莫让小主子发现我。”
眼下三国潜伏在齐湮的人蠢蠢欲动,都起了心思要杀了筎果,要一损齐湮的国运,也想要让萧芜暝心乱而不敌,所以萧芜暝命丹霜躲在暗处护着筎果,这要比在明处护着更为好,再则,他也想要抓一个出来杀鸡儆猴,让旁人不敢轻举妄动。
叶嬷嬷冷着一张脸,“小公主要看此画册也不是不行,但是要等你学会了所有的规矩,礼仪,老身才能将画册给你看。”
“无趣。”筎果摆摆手,从腰间取下一个钱袋子,拿给了夏竹,“夏竹,你拿着令牌出宫去给我买。”
夏竹并不知道筎果说的画册是什么,但有一个道理她是懂得,那就是输人不输阵,所以她便是不懂,也不能当着叶嬷嬷的面去问筎果,便是应了一声,随后退了下去。
“公主,从宫里流通到民间之物,本就是要打压的,公主你却出钱去买,这可是助长了这妖风,万万不可。”
“你奈得我何?”
筎果瞥了她一眼,转过身,远远地就看见萧芜暝的身影出现在桥上,小手提裙,朝着他飞奔了过去。
这落在叶嬷嬷的眼里,惹得她忍不住啧了一声,眸中的嫌弃之色毫不掩饰,“不知羞耻!”
萧芜暝看见那道黄色的身影翩翩而来,仿若一只蝴蝶,扑闪着翅膀,就这样闯进了他的心里。
他站定在原地,负手而立,等着她过来。
筎果气喘吁吁地跑到他的面前,弯着腰,双手搭在了自己的膝盖上,“你……你大晚上的去哪了你?”
“洛易平遇袭了。”
“……”筎果愣了愣,看向他的眸光一滞,竟是呐呐地问出了一句,“你做的?”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656章 ,大可以继续骗
总不会是皇爷爷,他跟洛易平可是一道的。
夏竹说他昨晚半夜就走了,莫不是就去做这事了?
“可伤到他了?还是你把他给弄死了?”
闻言,萧芜暝本还温润的脸庞一下子扳了起来,深邃的眼眸沉了沉,声音冷了几分下来,透着讥讽的调调,“以往我怎么没发现你原来这么担心他?”
“我……这关系从何说起啊?”筎果委屈地撇撇嘴,“我这不是关心结果么。”
她的确是有些许的意外,毕竟前世萧芜暝可是留着洛易平当个见不得光的老鼠玩乐,这一世这么快就将他给除掉了,她自然是惊讶了。
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松了口气,往后她不用再提防这人,自是最好不过了。
不过可惜,她想错了。
萧芜暝冷冷地道,“区区一个手下败将,何至于我亲自动手除他。”
“他没事,好得很。”他的嗓音淡漠到了极致,丢下这话,与她擦肩而过。
小丫头很快地拉住了他的衣袖,“我不知道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可是我昨天说的,一个字都没有骗你。”
“我承认,以前是说过那么几个小谎,可就是因为我猜到了你不相信,所以索性说一个你能接受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萧芜暝侧目低眸看着她,那深如墨潭的眼眸仿佛透不过进一丝的光,“这次你也大可以继续骗我,怎么不继续了?”
筎果心头一酸,吸了吸鼻子,低着头,目光落在他的玄色靴上,抿唇没有说话。
是啊,怎么不继续了呢?
“你以为,我骗你,我心里就很好过了么?”她的声音突然哽咽了下,带着哭腔,眼泪迅速地在她的眼眶里氤氲,她却是硬生生地没有落下一滴泪。
这是萧芜暝第一次看到她逼着自己不哭,他几乎是一震,这要比看到她哭了,还要来得让他心口发闷,他的心就像是被猛然地攥紧,连呼吸都是逃不开的窒息感。
小手慢慢地松开了拉住他的衣袖,垂了下去。
叶嬷嬷走上桥的时候,恰巧就是看见了这一幕。
男女之间的事情,她也算是见过大半辈子了,眼下这是什么情况,多少她也能猜出一些。
她忍不住在心里暗骂叶苒是个笨丫头。
叶苒自从元辟回来后,总是在她的面前哭,说什么此生嫁给萧芜暝无望了。
她却是不以为然,便是感情再好的情人,也会有闹别扭的时候,眼下可不就是么,都还不用她亲自出手。
“老身见过殿下。”叶嬷嬷忍着笑意,俯了俯身,抬眸却是看向筎果,当下眉头一皱,“哎呦,小公主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被老身说了几句,就哭了吧,方才可不是这样的。”
筎果知道她想借机挑事,也眼下她哪有半点心情去搭理她,便是由着她往下说了去。
“殿下见谅,方才这小公主她……她问老身讨要那种画册,这姑娘家家的,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老身可不得说上她几句么,不想小公主平日看着心眼挺大的,竟是会向殿下你哭诉了。”叶嬷嬷歉意地对着萧芜暝笑了笑。
筎果的性子,她早就向人打听过了,自是知道筎果这丫头不会做出此等哭诉的事情,她故意这么说,只是为了寻个好机会,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告诉给萧芜暝听罢了。
岂料萧芜暝听闻后,竟是一把将筎果拉进了怀中抱着,附耳说道,“不过几本画册,郸江王府里多的是,你想要看,等回去了,自个去书房翻,就在我书桌右侧最底下的抽屉里。”
“……”筎果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清竹味道,鼻子吸了吸,方才没有落下的眼泪,一闭上,就沾湿了他身上的墨竹轻袍。
她想起前段时日,狄青云装作女子卖她书的那会,她曾看到过萧芜暝将几本册子藏在了他所说的抽屉里,甚至还不忘加了锁,原本她是想撬锁看来着,后来事情一多,她就给忘了,可没曾想,他藏得竟是那种画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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