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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卫馥璃,你下次再跑试试。”巫马祁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喘着大气,连话都说的断断续续的,“你……抢了那老杨的烧饼,一会给他做十个去。”
“为什么?”
这白衣女子依旧有些疯癫,她正要跑,一把被巫马祁给抓住了。
“嘘!”卫馥璃突然对着他嘘了一声,指着远处的巨石,“你看,巨石上的两个人是不是神仙呀?”
巫马祁一眼就认出了那巨石上的两个人正是筎果和萧芜暝。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你不要去打扰他们,惹怒了他们,你可是会倒霉的。”
若能如初见,他与卫馥璃重逢的那次初见,是在北戎的宫殿里。
那时,卫馥璃到处在找萧芜暝,明明萧芜暝就近在咫尺,她却没有看见。
这一次她看见了,却已无心打扰。
“走吧,天快黑了。”
卫馥璃哦了一声,转身就走,巫马祁走了两步,忍不住停下脚步,转头去看。
坐在巨石上的男子忽然回头,与他对视了一眼,微微颔首,一如年少时的模样。
巫马祁点了一下头,转身快步跟上了卫馥璃。
那个倚着萧芜暝的女子忽然抬手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道,“我怎么又睡着了。”
她一抬眼,天色要比方才暗了许多,那夕阳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最后一束光在地平线上,还未被湖吞噬。
“今日看不到日落,那我们明日再来。”
“那万一明日我还是不小心睡着了呢?”筎果很是郁闷。
萧芜暝轻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嗓音低醇,“那我们后日再来,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这年的暮秋,秋当日,在群臣翘首以盼之下,筎果终于又生了,可惜,这一次生的是个小公主。
萧芜暝甚是高兴,为其取名为知稔是,属意为她虽生于太平,仍希望她知民间疾苦。
知稔知稔,从字面的意思看是,知道麦子何时成熟。
而那两个皇子约莫是这世上最不靠谱的兄长了,竟是想着让知稔做一代女王,继承王位。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097章 ,番外之前尘一
群臣翘首以盼来的皇室新丁虽是个公主,可谁也没有说,公主不可治国,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受不了两个亥时出生的小魔王的折磨,恨不得将萧芜暝请回宫中,重掌大局。
那一封封送出去的书信承载着百官的情深意重,比起那两个小子的手段,他们的老子萧芜暝已经温和了许多。
可这么多的书信好似是石沉大海一般,没有换来萧芜暝的一封回信。
甚至有人开始怀疑起影卫的办事效率了。
“破浪大人,这信真的送到殿下手中了吗?”
破浪背着这一个孩子,手里抱着一个孩子,正忙着哄自家的崽,闻言,有些不耐地道,“影卫办事,诸位大人还怕不牢靠吗?”
“那为何殿下没有半点音讯呢?”那几位大人困惑地看着破浪。
“……这还要我把话给说明了么?”破浪无语望天,“殿下显然有些乐不思蜀,不想理你们。”
“难道你们没有与殿下说,洛易平频繁滋扰百姓吗?此乃国之大患啊!”
破浪扫了他们一眼,道,“哦,这事殿下倒还真说了。”
“殿下说什么了?”
“殿下说,你们这么多人,百夷之患至今未除,他开始怀疑你们的能力了,说明年科考,能换人的,就直接换人。”
群臣一听,一哄而散,各自回了府衙,勤勉为民。
而这个被群臣惦念着的年轻君王,此时正带着妻女悠哉地回了郸江。
郸江的王府什么都没有改变,那些留在府里的老人将王府打扫得一尘不染,时刻等着萧芜暝回来。
筎果喜欢郸江,故此,萧芜暝便与她留在郸江小住了一段时日。
初夏的正午,大雨倾盆而至,筎果将知稔哄睡了后,出门去找萧芜暝。
听厨娘说他在书房处理公事,可当她到书房的时候,书房内却空无一人。
她本是想走,眼角却是瞥见了书桌的一角。
忽而转身的瞬间,她想起了年少的一日,午后阳光正好,她来书房找萧芜暝,见到萧芜暝手忙脚乱的藏了个什么东西在这书桌的抽屉里。
好奇心使然,她见萧芜暝不在,便是走进了书房,蹲在了书桌下,用簪子撬着抽屉的锁。
书桌上的紫金香炉里点着香,青烟袅袅升起。
这是她新学的一门手艺,不过还不熟练,她了一些功夫,才将这锁撬开。
筎果将那簪子随手丢在了一旁,心满意足地打开了那个封尘已久的抽屉,扬起的灰尘呛得她打了个喷嚏。
“这是什么?”她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痒的鼻子,拿起了那本藏在抽屉里的手札。
瞧着这泛黄的纸,应当是有些年头了。
那苍劲有力的字一看就是出自萧芜暝。
“他记了什么东西?”
筎果小心翼翼地将那本手札翻开,起初几页,不过是他治理郸江的一些事宜罢了。
女子盘腿坐在了地上,背靠着身后的书架,一页页地翻着。
这手札上更多的是记录了她那些琐碎的成长。
直到她翻倒了最后一页,那纸只剩下了半页,剩下的一半已经被人撕去。
“果子说她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梦中她与本王决裂,她问我信不信,我自是信的,因为那就是前尘往事,不过看她神情,似乎并没有知道全部,望她永不再记起,如今这样的简单日子已经很好……”
萧芜暝应当还写了什么,但筎果无从得知。
“他知道我那时说的是过往前尘?那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筎果拿着那本手札起身,正要去找萧芜暝,眼前黑影一闪,她见到了一个老熟人。
“洛易平?”
他应当是来了许久了。
洛易平瞥了一眼筎果手里的那本手札,笑着道,“你想知道萧芜暝还瞒了你什么吗?”
筎果警惕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半掩着的窗户。
奇怪,那些影卫呢?
不应该会如此失职,让洛易平混了进来才是。。
“你知道的那些,我知道,你不知道的那些,我也知道。”
筎果只觉得自己有些恍惚,脚下生轻,眼睛不受控制地一闭,身子晃了晃,然后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再醒来时,恍如隔世。
……
郸江的冬日,风雪很大,路上行人匆匆而过,入目皆是荒芜之景,甚至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血腥味道。
忽然身后有人在讲话。
她闻声望去,那声音是从萧芜暝的书房里传出来的。
“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沧南公主昨日在宴会上被人杀害,但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你扮作她,去沧南。”
“那你呢?你也会在沧南陪我吗?”
那个站在书桌前的黄衫女子,不正是她自己么!
筎果吃了一惊,睁大着眼睛看着这一切。
懒懒地依靠着椅背的男子,筎果看不清萧芜暝此时的神色,只听到他淡淡地应了一声,“恩,我会护送你去沧南。”
沧南公主卫馥璃因着脸上有疤的缘故,从未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所以她假扮卫馥璃再合适不过。
周围的场景突然变幻成了沧南宫内。
筎果看着那个黄衫女子紧紧地抱着背对着她的男人。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因为萧芜暝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冷漠。
那黄衫女子,也正是她自己。
她听到自己在说,“沧南国主要我嫁人,我谁也不嫁,我只嫁你,你带我走好不好?”
“沧南国主疼爱卫馥璃,他给你挑选的夫婿一定是万里挑一的,西闽的大殿,我也见过,是个不错的人,你不必担心,你就安分地在这里等待出嫁不好吗?”
“你劝我嫁人?”黄衫女子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是不是打算等我嫁去了西闽,你就离开,你早就准备好离开了是不是?在你的计划里没有我。”
男人沉默不言。
有些时候,沉默就是默认。
“萧芜暝,你心里难道就没有我吗?”
她听到男人无奈又坚定地道,“不要胡闹,你是个要嫁人的人了。”
修长的手将她缠绕在腰间的手掰开,甩袖而去,他竟是头也不回。
筎果站在原地,看着黄衫女子蹲在地上哭了好久,筎果好想上前抱着她,告诉她,其实萧芜暝心里都是她。
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
这种无力的感觉她很是熟悉。
夜深人静的时候,黄衫女子终于不哭了。
她开始拾包袱,扮作小太监的模样,拿着她的宫牌,趁夜出了宫。
这是她第一次一个人跑出去,那包袱里满是钱财,可她甚是不幸,才出了皇城,她这包袱就被人偷了。
因着饿极,她偷了卖馒头人的馒头,因而被毒打了一顿,送去见官府。
她大喜,以为报出了自己的身份,官府会送她回宫,却没有想到官府的人只当她在说笑话,将她关押了起来,每日都要去做苦工。
那时的沧南在兴建水渠,说是一个功在千秋万代的好事。
只是苦了被拉去做苦劳的百姓。
这一日,筎果照常在抬石头,她听到有人在说来了都城的大官。
筎果大喜,丢了手里的活,跑了过去。
都城来的大官,应当是认得她的。
可她却忘了,她以卫馥璃的身份活着,常年带着纱布遮面,没有人看到过她的真面目。
有了在官府的教训,筎果这次变得小心翼翼,她躲在暗处,偷看着那大官是谁。
她没有想到,竟是萧芜暝!
萧芜暝让她在沧南假冒卫馥璃做公主,而他则做了朝中重臣,她知道他伺机而待,寻找时机报复北戎国主。
在看到萧芜暝的那一瞬,她高兴地不得了,可她又不是很高兴。
萧芜暝是整个沧南唯一见过她真面目的人,他一定会认出自己。
那然后呢?
将她从这里救出去,送回都城,然后她就成婚?
不,她才不要嫁人。
筎果还没有做好决定,突然背后被人用鞭子打了一下,伤口火辣辣地疼。
她几乎是想也没有想,就出声喊着萧芜暝的名字。
可下一秒,她就被人捂住了嘴,拖走了。
拖走她的人是监工,见她偷懒,狠狠地打了她一顿。
萧芜暝站在原地,风声过耳,他环顾了一圈四周,周围的小官连忙问道,“大人,可有不妥?”
“没什么,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本官。”
“应当是听错了吧。”
应当是听错了,所以他走了。
后来,筎果找了个机会,逃了出来,还抢了府衙的一匹马。
她一路骑马回了都城,在宫门口被人拦了下来。
因着要与西闽国联姻,所以沧南国主并没有把她失踪的消息传出去,所以守宫门的人并不知道宫里丢了公主。
她险些又要被人拉去关押。
幸好有个与她聊得来的大臣被人暴揍了一顿,赶出了宫,缘由是国主怀疑公主与他有染,所以宁愿逃走也不愿意嫁人。
这大臣是认得她声音的。
她因这大臣得救,这大臣也因她而获了死,甚至因着这事情,被国主重用。
后来,这个大臣告诉她,沧南与西闽能够谈成联姻,这里面有萧芜暝出的一份力。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098章 ,番外之前尘二
她一直都不知道,原来萧芜暝是这么想撇掉她,甚至不惜将她拱手送给别人。
萧芜暝在得知她回来的那个晚上,就进宫见她,只是她不想再见萧芜暝了。
这人在宫外等了一夜,她睡了一觉后,在翌日的清晨面见了萧芜暝。
她告诉萧芜暝,决定接受他的安排,这一生都会以卫馥璃的身份活着,嫁给西闽大殿。
萧芜暝有些愕然地看着她的转变。
他说,“你若是不愿意……”
“不,我想通了。”
萧芜暝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办,在血仇面前,她永远不是第一位。
而她呢,在生死边缘徘徊过一回,已经够了。
一切似乎都已经还尘埃落定了。
可是没有。
齐湮与北戎突然出兵攻打沧南,她不得不逃,而沧南与西闽的联姻也就此作罢。
萧芜暝要带她走,她却自己跑了。
因为那个大臣偷偷告诉她,萧芜暝之所以不遗余力地要促成沧南与西闽的联姻,是因为沧南国主知道了他的身份,答应他在,只要促成联姻,就把沧南国的兵权给他。
他为了兵权,不要她了。
可外面兵荒马乱,北戎军就是在找她。
沧南只有一个公主,是要她死了,沧南西闽的联姻就没了下文。
这场战争打了半年,她就躲了半年。
后来,听说是萧芜暝领兵将北戎和齐湮两国的联盟军打得溃不成军,战争这才停了下来。
知道休战的那日,下着大雨。
她为了躲雨,跑进了一个破庙里。
那破庙里已经有人生了火,那个人躺在地上,似乎睡着了。
筎果坐在火堆旁,约莫坐了有半日,见那躺着的人动也不动,心生疑虑,上前一探,这才发现原来这人已经死了。
这人面无血色,可还能看得出是个长相妖孽的公子。
若是活着,兴许是个祸害万千女子的轻佻公子。
筎果最怕死人了,可还是于心不忍,忍着恐惧,冒着大雨,在破庙门口挖了个坑给他。
这人的身上有一封信,因着她不知道要在墓碑上写什么名字,这才看了那封信。
她只看了第一行,上头写了个人名:狄青云。
“原来你叫狄青云。”
筎果找了块木头,咬破了自己的血,在上头写下了这人的名字,立在了坟前。
彪形大汉赶回破庙的时候,不见任何人,只看到了那座坟。
筎果不知道的是,这个亲手被她埋葬的人,是她险些要嫁的夫君。
她更不知道,这个萧芜暝为她千挑万选的夫君,是个将死之人,在婚约定下之前,萧芜暝就知道,西闽大殿活不了几日,所以他才极力促进两国的联姻。
一个将死之人能在新婚之夜做什么事情。
他不介意筎果的寡妇身份,等他报仇归来,再娶她,这就是萧芜暝的计划。
可筎果是不知道的,她恨萧芜暝。
萧芜暝找到她的那日,北戎军也找到了她,甚至还发现了她就是齐湮的质女。
齐湮与北戎虽联盟攻打沧南,可当年血仇不可忘。
当下北戎军就决定杀了筎果。
萧芜暝要救她,筎果偏偏不让他救,她宁愿死,也不要他救。
她万箭穿心,被萧芜暝抱在了怀里。
她看见这个从来不哭的男人竟是掉眼泪了。
可她还是说,“萧芜暝,若有来生,我宁愿凄惨一世,也不要心里再有你。”
筎果做到了,萧芜暝重生在第二世,她所没有重生,但她遵循着自己那个死前的誓言,决意不爱她。
又或者说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其实自己的心里是有他的。
狄青云被她亲手埋葬,始终是缘分浅薄。
第三世里,狄青云待她其实很好,也不过是还她前世埋葬之恩。
这梦太长,可筎果醒来时,外头天色并未全部暗下来,只是近黄昏。
她从床上坐起,手下意识地按着自己的心,这里痛得她想哭。
“我早就说过了,筎果,你爱错了人,萧芜暝与我,并无不同,甚至他还能将你拱手送给别人,我待你再不好,也从未动过这个心思。”
洛易平的声音悠悠地在屋子里响起,他似乎知道一切。
筎果没有心思理会他,她起身时,看到了门外有衣角一闪而过。
那玄色的衣角她是认得的,是萧芜暝。
筎果追出了门,门外却不见萧芜暝的身影。
她这才知道,其实萧芜暝是故意让影卫放水,让洛易平进来的。
方才在书房的香炉里点燃的并不是什么檀香,而是犀角粉。
巫马祁曾经说过,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他交给夏竹的犀角粉丢失了。
想来是被洛易平偷走的。
洛易平就是为了等这一刻吧。
“筎果,我待你比萧芜暝待你好,你还看不透吗?”
女子摸了摸脸上已经干了大半的泪痕,冷声下令,“来人,把他抓起来。”
影卫轻易地将洛易平控制住,他大喊大叫着,但筎果一点都不想听他说话。
“殿下呢?”
影卫面面相觑着,没有回话。
筎果挑眉,“怎么?你们是想看我们和离不成?”
帝后和离,这可是大事。
影卫这才指了指方向,“殿下往那里去了。”
筎果顺着影卫指的方向找了好久,在天色全部暗下来的时候,才找到了萧芜暝。
这人喝醉了,倚着老树睡了过去。
她险些踩空了那些空了的酒瓶,跌倒在地。
筎果按了按有些吃痛的脚踝,埋怨地看着这个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等你醒了,我再跟你好好算账。”
说罢,她微叹了一口气,在萧芜暝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了上去,听着他用力的心跳声,自己的心却跟着抽痛了起来。
她是心疼萧芜暝。
这人怎么什么都不说,又觉得夫妻之间应当是要坦诚的,故此故意给了洛易平机会,让他来挑破这一切。
过了两世,她早就放下了那些恩怨。
其实,第一世的时候,萧芜暝以为将她安全妥当的安排好,就是爱,而她呢,她的爱不也是很狭隘,只想着要两个人在一起。
萧芜暝重生在第二世,他后悔了,所以万事都依着她,甚至当她与洛易平传出了那些闲言碎语,洛易平趁机上门提亲时,他放开手,因为他再也舍不得强迫她做任何事情。
直至他发现洛易平待她并不好,才又后悔了,举兵攻打卞东。
那一战,是为她而战的。
萧芜暝那时才知道,如何爱一个人,才是最好的。
可惜,那一世,筎果不知何为爱。
好不容易到了这一世,他们两人能够在一起,筎果才不会为了那些前尘往事,来让她自己,让萧芜暝再痛苦一生。
翌日的清晨,萧芜暝是被鸟叫声吵醒的。
他按着因宿醉而痛的头,正要起身,这才发觉自己的胸口被一个人压着。
萧芜暝愣愣地看着那个躺在自己怀里的筎果,有些不敢置信。
他以为她会走的。
至少会发脾气,会与她置气,可她没有。
因着他的动静惊醒了筎果。
女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往萧芜暝的怀里挤了挤,与他打着招呼,“夫君,早。”
“……早。”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果子你……”
“夫君,其实我挺生气的,没有烤乳鸽我是不会消气的。”
清贵的男人微微俯身,将她压下,薄唇噙着笑意,“一只够吗?”
被他牵制住腰的女子歪头想了一下,认真地摇了摇头,“一只不够。”
“那要多少才够?”
筎果看着萧芜暝的那双幽深的桃花杏仁目里倒映着自己的小脸,此时他的眼里,只有自己。
她听着男人低醇的嗓音淡淡地在耳边响起,笼罩着几分宠溺的味道。
女子的声音软绵,“恐怕我得吃上一辈子的烤乳鸽。”
“那寡人就这辈子都给你做厨子。”
初夏的微风,吹起湖面阵阵的涟漪,昨日下了一整天的雨,今日终于放晴了,那棵早已枯了的连理枝终于开出了新的小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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