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这药能治疗他的刀伤,不过他这眼睛恐怕是保不住了。”
采药人叹了口气,又道,“要不是现在雍城乱了,不然你们去雍城,求见夏御医,兴许这眼睛还能救。”
狄青云听到雍城,只是微挑了一下眉,没有追问下去。
那彪形大汉突然伸手拉住了他,他还以为这下属是害怕,便道,“放心,便是你没了一只眼睛,你还是能继续被我差遣的。”
岂料他这下属竟是紧张地道,“不是的大殿,我之前没有跟你说,小殿下跑去雍城了,我原本想着雍城就在萧芜暝眼皮子底下,应该出不了什么乱子,所以没有跟你说……对不起,大殿。”
狄青云垂下的眼眸微闪,没有说话。
那彪形大汉惴惴不安地看着他,也不敢再说话。
采药人似乎没有察觉到他们主仆之间的暗潮汹涌,低着头认真地在帮彪形大汉上药。
“现在天色暗了,等天一亮,我再上山给你采止血的药,等你好一些了,能自己走动了,就去看看大夫吧。”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094章 ,尽在掌握之中
彪形大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也是受人之托。”
他话音还未落下,就被狄青云掐住了脖子。
男人狭长的眼眸微眯,“说,是谁指使你的?”
采药人惊了一下,但很快地放松了下来,道,“是太后,她曾颁令,说若是见到一个长相妖孽的俊俏公子需要帮忙,一定要帮。”
“筎果?”狄青云半信半疑地将手松开了半分,狭长的眼眸忽然眯起,手再度用了力,只是力道比方才松了几分,他冷笑地问道,“你敢骗我!”
“我没有骗你,真的是她下的令。”
采药人的声音有些抖,“太后说了,你其实是个好人,只是喜欢装作坏人,让所有人都害怕你,其实是因为你害怕被人伤害。”
狄青云别过脸去,牙齿在下颚暗暗地用力,“她以为她很了解我?”
采药人指了指彪形大汉,道,“他的伤口还在流血,不如让我先给他止血。”
狄青云瞥了一眼下属的伤口,终于松开了对采药人的牵制。
采药人蹲在地上,从筐里翻找着止血的草药,这一瞬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僵。
彪形大汉是个善解人意的,他看见采药人的手有些在抖,应当是在害怕,便出声扯了个话题。
“对了,你方才说雍城乱了?出了什么事情?”
“雍城的孩子都不见了,你说,这能不乱嘛。”
彪形大汉一听,抬头去看狄青云。
狄青云瞳孔重重地一缩。
方才他下属说,公良允也在雍城,那么……
“大殿,这怎么办?”彪形大汉有些后悔,若是他早些告知狄青云,也许就没有这档子事情了。
眼下他受了重伤,定是无法去雍城找小殿下了,也不知道大殿会不会去。
狄青云冷哼了一声,坐在一旁的火堆前,“他自己找死。”
火堆溅出的火星噼啪作响,这一夜有些难熬,但一闭眼也就过去了,不算长。
翌日一早,这彪形大汉是被采药人给推醒的。
“我家主子呢?”他睁开第一眼就是去找狄青云,却没有发现他的身形,立马紧张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你别紧张,你主子留了字条,说让你安心养伤,他去雍城了。”采药人拿出新采的药,准备给他换上。
彪形大汉闻言,会心一笑。
他家的大殿,什么都好,就是嘴硬心软这个毛病有点遭人烦。
采药人与他坐在了一道,“太后说的还真没错。”
“你们太后说了什么?”彪形大汉好奇地问道。
“太后说,这个红衣人也就是会唬人而已,昨夜我险些被他给吓死。”采药人顿了一下,又道,“我那会是真以为他要掐死我。”
彪形大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找不到话给为他家大殿辩解。
因为那个时候,他也以为大殿会杀了这个采药人。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有些人就是死于话多,不过这采药人恰好因为自己话多,才救了自己一条命。
真是不同人不同命。
雍城的孩子失踪的事情,最后还是瞒不过萧芜暝。
也许萧芜暝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他没有出手,只是想看看萧昱蟜会怎么处理这事。
其实萧昱蟜做的很好,他在稳住百姓的那段时间,已经派人查到了那些孩子藏着的地方。
那晚,百姓找上王府时,他就已经查到了,所以直接带着百姓去了那个地方。
那是个被死士们控制住的书院,书院里有孩子吵闹的声音是最正常不过的,所以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王爷,人数都点清了,雍城的孩子一个都没有少,都在这里,只是方才有几个孩子来跟我说,有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孩子被带走了。”
“是啊长安君大人,那个小哥哥人很好,一直都是他在这里保护我们。”有一个孩子跑到了萧昱蟜的面前,紧张地拉着他的裤腿,“长安君大人,你一定要救他啊。”
“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他出来的。”萧昱蟜安抚了那孩子,命人去画那失踪了的孩子的画像。
一说到要给那失踪的小哥哥画画像,几个孩子都跑了出来,嚷嚷着要描述那小哥哥的模样。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这画像终于画好了。
萧昱蟜看着那画像,眉头深皱。
这画像里的孩子,实在是眼熟的很,像一个人,可像谁,他却一时半刻想不起来。
明月照着半个御花园,身长如玉的男人站在一株已经凋谢了大半的小黄花前,眉头深锁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殿下,长安君已经找到孩子们了,我们的人看护地很好,他们都没有受伤。”
那书院的确是被死士们给控制住了,但死士却又被影卫们给杀了。
影卫没有通知萧昱蟜,是因为不想打草惊蛇,惊动幕后黑手。
“只是有一个孩子,在我们行动之前,就被带走了。”破浪如是说道。
他顿了顿,想了一下,又道,“那孩子应当不是雍城人士。”
到现在也没有百姓来闹,或许是个乞儿。
“应该是公良允。”
影卫将雍城看护地很好,什么人来了雍城,他们都知道。
在公良允踏进雍城的那日,他们就已经将此事禀报给了萧芜暝。
也只有公良允,才能够解释为什么就独独他一人被带走了。
西闽国主想永生,而如今他的状态,能活下去都够呛的。
他也不能冒这个险,毕竟萧芜暝这个敌人太强大,巫马祁的态度也非常不明确。
与其等一个不知道结果的机会,倒不如先把握住能够把握的机会,先活下去再说。
“殿下,我们要动手吗?”
“不急。”萧芜暝的语调很淡,眸色比月光还要冷清,“不到万不得已,你们不要出手。”
破浪领命离去后,整个御花园又只有萧芜暝一个人了,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吹了多久的冷风。
突然一片黄花的花瓣被风吹落,飘进了萧芜暝的手心,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里,就如同那个还躺在床榻上没有半点反应的女子。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095章 ,寝宫走水
狄青云从踏进雍城那一刻开始,就发现了大街上的确没有孩子。
可他细细地查探下来,发现孩子们都在王府里。
他打探了一番,那些百姓都说放在王府里他们比较安心。
是萧昱蟜找到了他们的孩子,而且王府还有重兵看守着,想来那些掳走孩子的人不敢再有所动作。
“长安君很厉害,不过还是丢了一个孩子。”那个百姓拿出了一张画纸给他,“瞧,这就是那个丢失的孩子。”
那百姓看了看那画纸,突然抬头看着狄青云,眼中划过了一丝惊讶,再度低头看了看画纸上的那孩子。
“你们……怎么长得这么像?”
当他再次抬头的时候,身旁已经没了狄青云的人影。
这百姓连忙赶去了王府,见了萧昱蟜,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萧昱蟜。
“原来是他,难怪。”
萧昱蟜看着手中的画纸,这孩子狭长的眉眼简直是与狄青云一模一样。
想来狄青云年纪轻轻的又不近女色,应当是还没有孩子。
那么这孩子应当是他的血亲。
他曾经听萧芜暝提起过狄青云的事情,说他有一个年纪相差很大的胞弟。
萧昱蟜想,或许那个孩子就是狄青云的胞弟,所以他才会赶回雍城来救人。
既然如此,那他们两人更应该联手才是。
萧昱蟜了一番心思找到了萧昱蟜,却没有想到这人独来独往惯了,并不接受他的好意。
“简直是狗咬吕洞宾!”
萧昱蟜被他气的不轻,可生气归生气,事情牵扯到了狄青云,他必须要跟王兄禀报此事。
可他却没有想到萧芜暝平平淡淡地来了一句,“不要打扰我你跟你小嫂嫂,有什么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不见的岂止是那孩子,还有巫马祁。
听说他那日出宫后,就再也没回来,而他王兄也从那日起,没有再上过早朝。
不过经过前一段时间,群臣已经有了一个很健全的体系,互相牵制着,即便萧芜暝一个月不上朝,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萧芜暝如此反常,可在群臣的眼里却是再正常不过的。
他们曾经偷偷议论过,说眼下这个不上朝,日日在寝宫里守着筎果寸步不离的殿下,才是正常的萧芜暝。
萧昱蟜无奈,只好自行离宫,前去找了寇元祺,与他商议救那孩子的事情。
“我们一定要赶在狄青云之前,把那孩子救下。”
寇元祺甚是不解,“这是为何?”
“因为他不让我插手此事,这人是在我眼皮子底下丢的,我若是不管,哪里还有颜面见人。”
“……”寇元祺愣了好久,才道,“好面子乃萧家人的特色。”
要他的话,他才不管这档子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万一那孩子出了什么事情,狄青云找到他们头上算账,那岂不是糟糕。
寇元祺离开后,萧昱蟜这才说了真话,他喃喃自语着,“我知道孤立无助的感受,那孩子和我一样,我不能不救。”
其实他压根就不是为了什么面子。
只是因为在那个孩子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城西的那座客栈里,一个孩子被黑布蒙住了双眼,蜷缩在房间的一角。
他是主动到这里来的,为了保护那些孩子。
因为他知道,他一个人的性命可以抵掉那些孩子的性命。
巫师曾经为他算过,他这一世能活就是九十九岁,而他活着,根本就不是为了继承西闽皇位,而是为了让他爹,这个行将就木的人夺舍了他的命数。
夺舍血亲的命数是最容易做到的。
西闽国主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儿子还没有死。
他将公良允与巫马祁丢在了一间屋子,命巫马祁即刻为他做法。
因为巫师曾经做过这样的术法,不需要等什么天狗食日,这一点,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巫马祁知道骗不了他,所以假意答应了下来,借着摆弄做法台的时候,发出了信号给萧芜暝,告诉他情况有变。
这个信号不仅是被萧芜暝看到了,狄青云和萧昱蟜同样也看到了。
在宫中的萧芜暝望着远处窜上天的那一束白烟,眉头一紧,仰头往嘴里塞了个东西。
萧芜暝离宫没多久,夏老头就匆匆跑去了寝宫,在门外找到了马管家。
“殿下呢?”
马管家愣了一下,指着宫门的方向,“他刚出宫了。”
“坏事了坏事了。”夏老头拉着马管家就朝着宫门的方向走,“昨日殿下来过我的太医院后,我那里就少了一枚毒药。”
“你怀疑是殿下拿的?”马管家又是一愣,顿下了脚步,下意识地看向了那寝宫,“他还不会是想……”
“他可不能出事,不然我这老脸日后下了黄泉,怎么去见老国主和太子爷啊。”
马管家拉住了他,“你那毒药可有解药?”
“有!我已经拿着了,一见到殿下,就给他吃下,能救能救!”
两个老头快步走出了宫外。
守着宫门的将士们从这两个老头的对话里听出了一些事情,事关殿下安危,他们怎么能安心守住城门,想也没有想,就调拨了一些人跟着这两个老头去了城西。
……
没有人知道那日在城西的客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雍城的百姓只知道,那日从客栈里抬出了好几具黑衣人的尸首,最后被人抬出来的,是满头白发,满是老人斑的一个人。
听说,这人就是弃国逃走的西闽国主,享年一百八十四岁,也许他还不止这个岁数。
那个失踪了的孩子找到了,长安君为了保护那个孩子,受了点伤。
这孩子并不是百姓口中的乞儿,他是有哥哥的。
而巫马祁则在那日不见了踪影,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萧芜暝也不曾派人去找过他。
跟巫马祁一同不见的,还有那个人人喊打喊杀的卫馥璃。
听说,那日有人趁乱进了雍宫,闯入了寝宫。
传言,那日寝宫走水了,偌大的宫殿被烧成了灰烬。
而走水的原因,是因为那闯入寝宫的歹人打翻了七星灯。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096章 ,知稔
这五百五十年战争不休的乱世,终于终结在了这个年轻君主的手里。
雍宫历经五百年,墙上的斑驳都有着它自己的故事。
被烧毁的寝宫花了半年的时间,才重新建好。
日子一旦太平久了,群臣就有些不安分。
几乎每日在朝上必有一争。
清贵的年轻君王身穿玄色镶金的龙袍,缓步走上了台阶,坐上龙椅的姿态依旧是往日年少那般的慵懒不羁。
他单手撑着脑袋,眉眼未挑,懒懒地问了一句,“今日你们又要吵什么?”
“殿下,太子之位一直悬而未定,应当早早定下来才是。”
“臣认为,大皇子浥尘冷静成熟,颇有殿下风范,是个诸君人选。”
被点名的小浥尘站在皇叔萧昱蟜的旁边,面无表情地直视这前方,道,“此言差矣,王弟生性狡猾,一肚子的坏水,与父王最为想象,若说储君人选,还是王弟合适。”
他奶声奶气的声音说着与他年纪极其不相符的话语。
站在萧昱蟜另外一边的小暮归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瞧瞧,这哪里是储君的样子。
相比之下,还是大皇子浥尘最为合适。
就在群臣议论纷纷之时,小浥尘快步走到小暮归的面前,伸手拉住了小暮归抹眼泪的手,“你太敷衍了,当着父王的面前假哭还不流眼泪。”
“……”
群臣们总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个小皇子都不愿意做诸君。
见状,寇元祺颇为善解人意地站了出来,给了一个建议,“殿下,既然两位小皇子志不在此,那不如……”
他特意将话音拉长,引得群臣皆是朝他望了过去,就连萧芜暝也挑眉等着他的下文。
寇元祺笑了笑,道,“那不如再生一个。”
群臣哗然,这寇将军果真是艺高人胆大,竟是敢说这样的事情。
坐在龙椅上的年轻帝王眸色微敛,这些年,他愈发地让人难以捉摸了。
“也好,既然寇将军提议,那寡人就勉为其难答应了。”
群臣大惊,“这怎么能行呢!”
“这怎么不行?”寇元祺双手环抱在身前,反问着身旁的那小官。
这日风和日丽,兴建的寝宫巍峨耸立,突然从里头传来了尖叫声。
“我不要!”
萧芜暝伸手将筎果揽进了怀里,按住不安分的她,低笑着道,“为什么不要?”
他循循善诱着,“你不是想出宫游玩么?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可就没了。 ”
“为什么能出宫?”筎果困惑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他的眉眼生的好看,尤其是他在笑的时候。
筎果记得,那日他她醒来时,萧芜暝抱着她又哭又笑,这双染尽桃花的双眸里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极而泣。
她只想看他笑,不想看他哭。
“我跟他们说了,要专心生子嗣,所以朝事不理了,等你生出来了,再考虑考虑理朝事。”
他们自然指的是群臣。
“那么……你不管的话,谁来管?”
“让萧昱蟜当摄政王,辅佐两个小皇子,看这两个小子谁的政绩高,就让谁来做储君,万一这次生的是女儿呢?我们得做两手准备。”
筎果笑得眉眼弯弯,伸手揉了揉萧芜暝的俊脸,“你不如直接说,你要做甩手掌柜。”
不过,她喜欢这个提议,可问题是,“殿下,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那两个儿子,才五岁……”
“五岁如何?寡人五岁的时候,已经将郸江治理得井井有条,虎父无犬子,若是他们做的不如寡人好,那寡人才要重罚他们。”
两个在门外偷听的小皇子瑟瑟发抖着看着对方。
“王兄,历来立长子为储,不如你就做了储君吧,弟弟我绝对不会生异心,将来一定会尽心尽力地辅佐你的。”
“弟弟,你比我小,我怎么能与你抢东西,还是你当储君吧,将来谁不服你,我就站出来打他,打到他服你为止。”
“不,王兄,还是你来吧,你生性沉稳,最适合当储君了。”
“不不,还是弟弟你来做吧,你其实最像父王了,那些个老泥鳅还得是你这样的人来治。”
马管家在一旁欣慰地看着这两个小子。
这两个小子真不错,连王位都能互相谦让,将来一定不会再发生祸起萧墙的事端了。
马管家未想的也太好了,等多年后,这两个小子僵持着谁也不肯当君王,一个劲地给自己挖坑,给对方送政绩时,他就知道头疼了。
这一日,寇元祺来报,“洛易平那小子又在边境搞事情,滋扰百姓,我说,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拾他呢?这十天半个月就要来袭一次,谁受得了啊。”
萧芜暝正在拾出行的包袱,闻言,不紧不慢地来了一句,“留着他不好么?”
“本将军可真看不出留着他哪里好了。”
“如今天下太平,将士们时常有些懈怠之处,留着他给你们练兵,不好吗?”
萧芜暝将一盒桂花糕放进了包袱里,寇元祺看得直挑眉。
男子汉大丈夫自然是不爱吃甜食的,这桂花糕一看就是给筎果准备着的。
“萧芜暝,幸好我不是你的敌人。”
被玩残了还没死,这种人生未也太悲催了。
恐怕洛易平这一生都不会知道,萧芜暝留着他,是专门用来练兵的吧。
这一年,寇元祺和钟向珊终于成婚了,却是被罚的。
“寡人听闻,在雍城之困的战役中,寇将军和钟女将打了个赌,众所周知,元辟是不准行赌之事的,故此,寡人决意罚婚这两人,以示惩戒。”
“……”
这哪里算是罚?分明就是赐婚好么!
远在百夷山的洛易平,此时正坐在大石上,低头研究着那作战图,“为什么这次会输?为什么还会输!”
百夷族的人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不如我们想办法向元辟国主投诚,我不想再被这个疯子控制了。”
“族长,你看看外面的人,他们安居乐业,这样平静的日子多好啊。”
族长叹了口气,“圣女被他带走了,我们要找回圣女,就得听任他差遣。”
……
小雨过后,雨脚渐,烟云淡荡,河滩疏柳旁,有几座巨石。
据说,当年齐湮国主送给北戎无良国主的巨石,就是在这里挖出来的。
因着下过雨的缘故,石壁有些滑,筎果攀爬了几次,都没能爬上去。
最后一次,她险些跌倒在地上,若不是萧芜暝及时护住她的话。
“你身怀六甲,怎么愈发得不安分了?”清贵的男人将她打横抱起,飞身上了巨石的顶端。
两人并肩而坐,看着雨后夕阳的余晖。
夕阳微黄,洒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筎果就这么靠在萧芜暝的肩膀上,声音软糯,“我就想和你在这里吹吹风,看着日光,等月升。”
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糕点,“听说这是北戎的风味,我特意留着跟你一起吃的。”
萧芜暝捏了一块,喂进了她的嘴里,“好吃么?”
娇俏的女子眉头微拧,摇了摇头。
“上当了,没你做的好吃。”
“想吃什么?今晚给你做。”男人低声轻哄着。
这河岸的不远处,是个石子路,有一个白衣白发的女子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时不时地回头看着,“这人真慢,算了,我等他一会吧。”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