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他是我的王兄。”
北戎宫内的消息封锁得厉害,这太监并不知道还有一个小王爷的存在,当下就有些懵了。
不过等不到他想明白,一支破风而来的冷箭就取了他的性命。
忽然锣鼓响起,周围亮起了火把,将萧昱蟜重重包围了起来。
上当了!
他蹲在地上,将那个没了气息的小太监躺在了地上后,这才慢慢地起身。
手持着火把,站在最前头的人,是皇甫佑德。
当萧昱蟜看到他时,他心里没有半点的意外。
是皇甫佑德将他骗来的,这人自然也会在这里。
皇甫佑德瞥了他一眼,脸色的笑意虚伪至极。
“国主,这就是萧昱蟜,宸王唯一的胞弟,抓了他,就能威胁宸王做任何事情。”
无良国主微眯着眼睛将萧昱蟜上下打量个遍,听着身旁的皇甫佑德的话,“国主,快抓了他。”
萧昱蟜微移脚步,握剑的手紧紧地着力道,手背青筋暴出。
“欸!且慢。”无良国主抬起手,制止了那些欲上前抓萧昱蟜的士兵,“识时务者为俊杰,寡人的几个皇子,要么当年没有斗过萧芜暝,死了,要么死在了这些年的战场上,寡人缺一个继承者,听你仲父说,你也想要做国主?”
无良国主不理会萧昱蟜是什么反应,冷声笑着道,“只要你杀了萧芜暝,寡人这王位,就是你的了,你看,这笔交易,是不是很划算?”
当初无良国主留着萧昱蟜,就是为了等这一天,等他看到兄弟相残的局面。
他知道自他弑父杀兄夺位后,天下人是怎么看待他的。
骂的也无非是卑鄙小人,连血亲也杀的畜生。
他之所以要布这个局,就是为了告诉天下人。
与滔天的权势相比,骨肉亲情算得上什么。
不止他一个人会选择这么做,萧芜暝也好,萧昱蟜也罢,也会做出同他当年一样的选择。
他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萧家不止他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我永远也不会让王兄失望。”
他做错过一次,可以说是被骗。
可若有第二次,不是蠢,就是坏。
萧昱蟜想,若是今日被抓,依照皇甫佑德的性子,必定会将当初的事情揭穿给他王兄知道。
他宁愿死,也不想让王兄对他失望。
无良国主想要天下人看尽他们萧氏兄弟的笑话,他绝对不会让无良国主得逞。
萧昱蟜手持着那柄冷剑, 此时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他看着包围着他的人手持着火把,这些火把,犹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今晚的春风有些大,风声呼啸在耳边,对面的皇甫佑德又说了什么话,他听不大清。
忽然,红焰从四方扩散而下,好似火种从天而降。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977章 ,杀伐
数名黑衣人跃上墙头,他们皆是一身轻铠,身后随风扬起的玄色连帽斗篷猎猎作响,与浓稠的夜色融为了一体。
这么多人闯入宫中,他们竟是毫无察觉。
“不好!中计了!”无良国主看着手持着带火弓箭的影卫,脸色大变。
这支军在黑夜中,行如鬼魅,是萧芜暝从未示人的亲兵。
皇甫佑德看着数百名的黑衣人一跃而下,大惊,即刻下令道,“杀了萧昱蟜!”
可已经晚了。
将士们与这支军厮杀在了一起,刀光剑影中,不知是哪一方的人,被割了喉,鲜血溅了皇甫佑德一脸。
厮战交锋中,他看见萧昱蟜就立在不远处,死死地盯着自己。
萧昱蟜一步步地朝他走去,长剑抵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皇甫佑德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双脚却是被什么给抵住了,他回头一看,是被杀死的北戎军。
他看见这小兵的手里还握着一柄长剑,想也没有想,就将这长剑捡起,双手颤抖着,指向了步步紧逼的萧昱蟜。
“萧昱蟜!老夫养育你这么多年,你好得喊我一声仲父,你不是最不耻你皇叔的作为吗?难道你今日也要学他弑父吗?”
他的话没有换来萧昱蟜的止步。
在他话音方落时,萧昱蟜扬手,面无表情地砍了挡在自己面前的一个北戎军。
“萧昱蟜!”
皇甫佑德连连往后退着,“老夫是在帮你!等你坐上了王位,你就知道老夫今日的一片苦心。”
萧昱蟜仿若未闻,脚步没有丝毫的停下。
耳边充斥着厮杀的声音,落目之处,满地皆是触目惊心的鲜血。
恍惚之间,皇甫佑德好似看见了当年的太子。
萧家的这两个兄弟,气质虽不同,可相貌却是相似的。
他们都继承了当年太子的美貌。
周围是一片火海,浓烟呛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无良国主早已不知去处。
也无人注意到此时的皇甫佑德与萧昱蟜。
这是镇守北戎宫殿的大军,是北戎最锐的一支大军。
他们几乎是杀红了眼,而元辟的这支军,不过百人,便是再强,也抵挡不住北戎的大军。
就在北戎军越杀越勇的时候,四面八方涌来了另一支军队。
他们叫嚣着,冲了过来。
是王老将军如期而至。
皇甫佑德眼看着局面逆转,瞪着萧昱蟜,“你又骗了老夫!”
在萧昱蟜告诉他王老将军准备后日夜袭北戎后,他就派人潜入元辟的军营里打探了一番。
细作告诉他的消息,也是后日出兵夜袭。
怎么会是今日!
他忽然明白了过来,从始至终,这就是一个局。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
两方兵马皆是杀红了眼,没有人注意到皇甫佑德和萧昱蟜。
天色微明时,战火丝毫未减。
搏杀之间,只听皇甫佑德忽然高声喊道,“回去告诉萧芜暝,此战,他败了!”
众人皆是一愣,回首去望。
只见他一人站在石阶上,浑身是血,外罩的长衫也破了好几个口子。
“北戎与元辟本就是同族,看在这份上,老夫我今日死也要让你们死的明白!”
他仰天大笑了几声,又道,“这一切都是你们长安君的计谋,你们来救他?他却是要你们来送死的!他要你们全军覆灭!”
来救援的元辟军大多都是王老将军的部下,他们常年驻扎在郸江,最熟悉的是王老将军,其次是萧芜暝。
至于这个长安君,他们了解得不深,但对萧昱蟜和皇甫佑德情同父子一事也是有所耳闻的。
“你们在拼命什么?长安君从头到尾一直都是老夫的人,他早就叛国了!”
元辟军的士气在这一瞬瓦解崩塌。
王老将军不动声色地四处张望着,却是遍寻不得萧昱蟜的身影。
“王老将军,你在找谁?”皇甫佑德轻蔑地冷哼了一声,“你们的长安君吗?恐怕此时早已去和北戎国主饮酒庆祝今日的胜利了。”
他们牺牲了这么多兄弟,竟是救了一个逆臣贼子吗?
王老将军没有吭声,面色却是十分的难看。
为权势而互相算计,这种事情便是在寻常百姓家也时常发生,更别说是皇室。
尤其萧家这两个兄弟,自小就分开了,重逢也不过才几年。
当王老将军还在北戎为将时,他就是皇甫佑德的政敌。
他或许不了解萧昱蟜,但一定是了解皇甫佑德的。
一个被心狠手辣的人养出来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忽然,一支冷箭破风而来,准确无误地刺中了皇甫佑德的喉咙。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978章 ,要护住长安君
冷风中,皇甫佑德双目瞪大,就这么倒在了石阶,一路翻滚下去。
他的死相与皇甫孟佳死的时候,十分的相似。
一个罩着头的黑衣人立在宫殿之上,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长弓,将帽子摘下。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暗卫三大首领之一,乘风。
“殿下有令,一定要将长安君护送回元辟。”
既是殿下的命令,众将士就得听命。
可长安君在哪里呢?
“长安君在这!”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石墙下传了出来。
王老将军随即低头去看。
安公公抱着已经昏死过去的萧昱蟜,躲在暗处,见王老将军看了他,又道,“皇甫佑德方才趁他不备,刺了他好几道,我已经看过了伤口,流的都是黑血。”
流黑血,那就是中毒了。
“不可恋战,快护送他走。”
王老将军眉头一沉,道,“那安公公你呢?”
“我不能走,我还要留下来给殿下做内应。”
安公公说罢,将萧昱蟜妥善地放在了地上,身子贴着石壁离开了。
北戎大军在皇甫佑德死的那一刻,士气全无,忽然散开。
这里是北戎宫殿,他们能就此散去,定是还有别的作战计划。
此时最不可恋战。
王老将军翻身而下,背起了萧昱蟜,下令道,“回去。”
天光大亮时,乌云压得很低,大雨倾盆而下。
北戎宫殿的石阶上,鲜血流成了河。
安公公撑着伞,伺候在无良国主的身旁。
折腾了一整晚,无良国主也累了。
折了一个皇甫佑德不打紧,萧昱蟜也活不了几日的。
无良国主这么一想,心里就安慰了不少。
寝宫外,宫人们正冒雨拾着尸体,便是这样,无良国主依旧嫌他们手脚太慢了些。
他瞪大了眼睛,踢了一脚皇甫佑德的尸体,怒道,“怎么还不来拾?”
“国主,这是皇甫大人,许是宫人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安公公在旁解释道。
无良国主冷哼了一声,“连这个都要寡人教吗?自然是跟这些尸体一起,丢在乱坟坡。”
匆匆跑来的宫人应了一声,随后就将皇甫佑德的尸体给抬走了。
这雨一下就是整整两日。
气温骤降,军帐内湿气颇重,不少受伤的将士们都坐在一个军帐里,方便随行的军医照顾他们。
萧昱蟜是在第二日的下午醒来的。
这毒药并不是什么厉害的毒,可毒性从他的伤口,渗入了他的五脏六腑。
军医在军帐外十分委婉地告诉乘风,“长安君命不久矣。”
“殿下要保下的人,无论你要用什么办法,都得留住他的命。”
他们之间的对话,一字不差地被萧昱蟜听了去。
这日的黄昏,大雨依旧未停。
他就这么坐在了军帐外头,大雨将他淋了个透彻,雨水顺着他的长发浸透了他的衣服,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有血渗了出来。
这血是浓稠的黑色。
他双目紧闭着,耳边充斥着将士们的谈话声音。
“长安君真的是逆臣吗?”
“不知道,不过殿下要保他,我想殿下一定是信任他的。”
“我看大家还是别怀疑长安君了,皇甫佑德那个老匹夫话里能有几句真话,说不定他就是故意在挑拨离间。”
“钟女将不是跟长安君很熟吗?她是怎么说的?”
“她?她一听这话,就说是假的,说长安君只是性格有些孤僻,但绝没有叛逆之心。”
忽然,萧昱蟜感觉到雨停了。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狄青云。
狄青云淋着雨,却为他撑着伞。
“狄青云,你走吧。”
他一开口,说得却是这话。
这让狄青云有了几分的意外。
“我还以为王爷会让我想办法,没有想到居然是赶我走。”
萧昱蟜自嘲地笑了起来,“留你也没有用。”
“王爷觉得我没用了?”狄青云微眯起狭长的眼眸里带着深不见底的笑意。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只是他用袖子捂住了鼻子,似乎有些不喜欢这血腥的味道。
“不是你没有用,是你不会帮我。”萧昱蟜说着话时,很是平静。
狄青云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这是第二次他对萧昱蟜感到意外了。
第一次是刚才,萧昱蟜开口的第一句话。
“王爷,何以见得?”
“难道不是吗?”萧昱蟜瞥了他一眼,从头到尾,这个妖孽的男子只是在看一出戏。
若是他出手,必然是觉得这出戏还不够,需要他再添油加火。
他轻咳几声,才缓缓地又道,“你其实只是想看我和王兄反目吧,可惜了,没让你看见。”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979章 ,走人
狄青云似乎没有听见他说的话,目光看着远方,眼眸微眯,“说起来,我也有个弟弟,很久没看见他了。”
他将雨伞的伞柄插在了泥泞里,起身伸了个懒腰,“既然王爷不需要我,那我就走了。”
淅沥的雨声里,萧昱蟜听见他自言自语了一句,“我也好久没有看见那个胖墩了。”
萧昱蟜轻笑出声,他想狄青云口中的胖墩应当是他的弟弟。
狄青云听见了他笑,低头看他,“你笑什么?”
“如果那个胖墩给你惹祸了,你会讨厌他么?”萧昱蟜低着头,从狄青云的角度看过去,根本就瞧不见他的神情。
不过,狄青云也没兴趣知道他问出这样的话,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
“他?我才懒得理他,你知道我每日烧高香是为了什么吗?”
萧昱蟜愣了一下,反问了一句,“这些日子我也没有看见你烧高香啊。”
“……”狄青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说这话是让你问我拜高香了吗?我是让你问我,我拜高香是为了什么!”
难得见他少有耐心的样子,萧昱蟜忍不住发笑,可一笑,就牵动了伤口,疼得他皱眉咧嘴。
“活该!”狄青云哼了一声,扯了扯嘴角,主动解释了原因,“我拜高香,就是为了让他离我远远的。”
萧昱蟜点了点头,“那你这香还挺灵的,至少我从没见过他。”
狄青云不耐烦地恩了一声,抬步就走,“那么,王爷,在下走了。”
细雨中,水流分支的浦口,水波回旋,渡口停着一只小舟。
颀长如玉的男子缓步走了过来,密集的雨丝将他浑身打湿,而他却似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坐在小舟上的船夫一见他来,即刻起身,“大殿,我们去哪里?”
狄青云跳进小舟,舟体在湖面晃了晃,荡出了一圈圈的涟漪。
“对岸是不是北戎的边境小城?”
彪形大汉起先是一愣,而后等他反应了过来,神色有些欢喜激动地回道,“是,渡河到对岸,在过两座山,就是北戎的边境小城了。”
“你高兴什么?”狄青云瞥了他一眼,双腿盘坐着在小舟上,不紧不慢地道,“还不启程?”
“是。”彪形大汉荡起双桨,忽而转头看向他,欲言又止。
“你要说话就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扭捏了?”狄青云扯了扯嘴角,目光看向远处,面色有些寒。
彪形大汉却是嘻嘻一笑,问道,“大殿,咱们是要去接小殿下吗?”
“……”
好几年前,在狄青云还在郸江的宸王府时,萧芜暝就已经将小殿下送去了北戎的边境小城,狄青云虽是因着此事跟萧芜暝闹过不和,可他知道,那个小胖墩只有在萧芜暝的安排下是最安全的。
当时,萧芜暝的说辞,是拿小殿下公良允的性命来威胁狄青云,不过狄青云知道,他自己或许会对一个小孩下毒手,可萧芜暝绝对不会,故此,他很放心。
也因为如此,他从来都没去看过小殿下。
“大殿。”
彪形大汉转头看着已经躺在小舟上,闭目养神的狄青云,又道,“小殿下写信都在说要吃糖葫芦,要不咱们去买一串给他?”
一阵风袭过湖面,小舟明显地晃了晃。
狄青云蹙眉,啧了一声,道,“你要是不会摇船,就给我下湖游泳去。”
彪形大汉这才转过头去,专心摇船。
“大殿,那小镇上最好吃的糖葫芦是城北那弄堂里的,小殿下说每次姜婆婆去买,都没有买到。”
“闭嘴。”
湖面与天色融为了一体,在天色彻底黑下来的时候,这小舟终于到了对岸。
待他们翻过两座山头时,天已经亮了。
狄青云和随行的属下刚踏入边境小城时,这小城的集市才刚刚开始,大街上的人还不是很多。
“大殿,走错了!小殿下是寄养在城南的姜婆婆家,那里是北面。”彪形大汉指着南面出声道。
狄青云脚步一顿,回头瞪了他一眼,“我有说过我是来找他的吗?”
“……没有。”
彪形大汉眼看着狄青云要走,就喊道,“大殿,我得去看看小殿下,午时前就能回来,您要是办好了事情,就在这里等我一会。”
“……”
那属下别看着块头大,跑起来可快了,一溜烟就已经跑得没影了。
狄青云看着街头,心里有些纳闷。
现在谁才是主子?他什么话都没还没交代,那属下倒是都给他安排好了。
他摇了摇头,抬步继续往北走了过去。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980章 ,不是去见小胖墩吗
城南的姜婆婆家,彪形大汉束手无策地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寡欢的小少年。
他本是想来看看小殿下,给他一个惊喜的。
起先,小殿下看见他,的确是有些欢喜,可当他再三望了望自己身后没有人了以后,就变成了眼前这样了。
“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彪形大汉紧张地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没有啊,大殿他忙,所以才没来。这不,要我来看看你是否安好。”
“是么?”公良允坐在门槛,低着头,闷闷不乐。
忽然,一个大石头砸向了他,幸亏彪形大汉眼疾手快地给拦了下来,不然这块大石头就该砸在小殿下的头上了。
这么大一块石头,不见血是不可能的。
“你们是谁家的小孩!”
彪形大汉将手中的石头扔向了地上,砸了个粉碎。
他本是想吓唬吓唬这几个小孩子,却没成想,这几个小孩顽劣的很,冲着他吐了吐舌头,嘴里说着什么没人要的小孩,嘻嘻哈哈地就跑了。
“小殿下,他们是谁?我找他们爹娘说理去!一定要他们给你赔礼道歉。”
“你管得了一时,能一直管吗?”公良允瞥了他一眼,语气有些恹恹地不快,“再说了,他们也没说错,父王想取我的命,哥哥又不理我……”
彪形大汉张了张嘴,愣是半个安慰的字都没有说出来。
他是个粗人,哪里会安慰人。
可他的不说话,却被公良允当做了默认。
“你看,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他起身,一步踏进了屋内。
方才那几个跑开的小孩忽然跑了回来,彪形大汉一见他们回来,就撸起了袖子,凶狠地道,“你们几个还敢回来?看我不教训教训你们。”
“公良允,对不起。”
这下,不止是彪形大汉吃惊了,连公良允也惊讶了。
这几个小孩每日都要欺负他几回,今日居然会道歉了。
彪形大汉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郁闷地道,“我有这么吓人么?”
看看这些个小孩,各个脸色发白,浑身颤抖,至于么!
公良允皱着眉头看着他们,忽而看到不远处缓步走来的俊美男子,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哥哥!”
他冲了过去,还没有抱住狄青云,就被狄青云伸手抵在了他的头上。
“男子汉不要这么肉麻。”
狄青云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瞥了他一眼,藏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给。”
“这是……”
狄青云轻咳了一声,“我刚去城北办事,见卖糖葫芦的老头子可怜,就买了。”
公良允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糖葫芦,有些不敢置信。
“拿着。”狄青云似是没了耐心,将糖葫芦塞进了他的手里,一步跨过他的身旁,朝着那几个小孩子走了过去。
那几个小孩子见了狄青云,脸色惨白无比,“我们刚刚向他道过谦了。”
那几个小孩说罢,就跑开了。
其中一个小孩子说,“快走吧,再不去城北,糖葫芦就要没了。”
“已经没了。”狄青云挑了一下眉,道,“不止是今日没了,你们往后都吃不到城北的糖葫芦了。”
“为什么?”
彪形大汉也是同样疑惑地看着自家的大殿。
“我弟弟喜欢吃,所以我买下了城北那老头,往后他做的糖葫芦,都只能给我弟弟送去。”
正吃着糖葫芦的公良允愣了一下,鼻子有些发酸,紧接着眼眶就红了。
狄青云最是见不得他这样,撇撇嘴,抬步走进了屋内。
“你们要想吃糖葫芦,就得认我弟弟做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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