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他们脸色一僵,面面相觑着。
自古祭战旗,历来都是挑选敌国的俘虏和质子,又或者杀一些凶猛的牲畜,怎么会用本国的大臣。
殿下对祭战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但萧芜暝之后说的话,让这些文官清楚明白,殿下心里头清楚得很。
萧芜暝是这么与他们说的,“你们以血祭战旗,用你们的命告诉那些在沙场上出生入死的将士,你们与他们同生共死,这岂不是更为振奋士心?”
寇元祺是留守在雍城的,他却站出来道,“殿下说的是,其实我们武将对你们这些文官误会很深,我们总觉得,我们在战场上厮杀,而你们在朝中玩弄权术,若是你们愿意以身祭战旗,我们武将就明白,其实你们也有一颗愿意为国捐躯的心。”
“这……”
文官们脸色煞白,这些平日里巧舌如簧,到了寇元祺的面前,却是半个字都蹦不出来。
“怎么难道你们不愿意吗?”萧芜暝沉声冷厉道
杜大人站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些同僚做出这么蠢的事情。
其实在上朝前,这些文官就向他提议过,只是因为他反对了,故此他们就抱成一团,自个向萧芜暝请柬了。
杜大人站出来,道,“殿下说的是,一场战役死伤无数,没必要多添几条无辜的性命。”
文官们纷纷磕头附和。
寇元祺与钟向珊不约而同地朝着那些跪了一地的文官们投向了鄙夷的目光。
要别人的命时,各个起劲,这会儿轮到他们了,就各个恨不得挖个地钻进去。
“寡人希望诸位爱卿懂得,何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不仅如此,萧芜暝还当朝废除了衅旗这个传统。
他的说法是,“不破不立,元辟与北戎虽是一脉同宗,却应当废旧立新,不然我们与北戎有何不同?”
朝上百官,无不称是。
衅旗这传统被废除,往后出征,以击鼓誓师喝酒为新的传统。
下朝后,萧芜暝回到寝宫,远远地就看见筎果那丫头正坐在石阶上。
两个小皇子方学会走路没多久,正起劲地不得了,在她的身旁转着圈圈。
“怎么坐在这里?”
他立在筎果的面前,挡去了大半的日光。
筎果仰起小脸,看着背光而立,归来的清贵男子,起身就扑入了他的怀里。
萧芜暝顺势抱住了她,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筎果主动的时候不少,但像今日这么无缘无故的,还是鲜有。
“听说你废除了祭战旗?”
萧芜暝恍然大悟,“是。”
“不过你已经是一国之后,无人再敢动你了,怎么还会怕祭战旗?”
筎果娇嗔地哼了一声,“那你好端端的,与那些文官闹不和也要废除衅旗,是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知道她怕。
“我知道你怕,不过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还会怕?”
今时今日,谁还敢动她!
“这是条件反射!你不懂。”
“我不懂?”萧芜暝好笑地看着她,“那你倒是与我说说,你是怎么个条件反射法。”
筎果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我上一世担惊受怕了几十年,每次击鼓祭战旗,我都害怕我会不会是下一个,久而久之,一听到祭战旗,我就心慌,这是我自己没有办法控制的事情。”
明明知道她已经很安全了,没有人会有胆子把心思动到她的头上。
可她就是怕。
“以后都不用怕了。”萧芜暝将她揽进怀里,柔声宽慰着,“往后都不会再有祭战旗的事情了。”
既然她没有办法不让自己害怕,那他就杜绝让她害怕的东西。
出征前,萧昱蟜频繁地出现在校场上,练兵之余,时常看到他去找钟向珊。
一时间,兵中也不知是谁起了个头,说是王爷心悦钟向珊。
这传言差点没将寇元祺活活给吓死。
再后来,校场中就时常能看见钟向珊,寇元祺和萧昱蟜走在一道。
好奇的人凑近一听,原来这三人是在商讨兵法。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969章 ,寡人的天下无人想继承
才不是为了什么儿女情长。
出征前夕的夜空月明星稀,宫门落锁前,一辆马车停在了宫门前。
守宫门的侍卫上前一瞧,有些惊讶地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人,“王爷?这么晚入宫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情,本王只是想来与王兄喝上一壶酒。”
萧家兄弟虽不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可殿下看重他这位胞弟,王爷也十分敬重他的王兄,明日又将领兵出征,王爷想来与殿下喝喝酒,说说话,也实属自然。
侍卫也没有多想,即刻放行了。
偏殿灯火通明,萧昱蟜就坐在这里等着。
他看着自己带过来的那一壶酒,忽然发现,他从未与王兄两人独自喝过酒,每每酒宴,即便是家宴,也是旁人作陪。
巫马祁也好,寇元祺也罢,他们每个人都能随意与王兄谈笑风生,而他只能坐在一旁看着他们打闹畅谈。
似乎他更像是一个外人。
这个时辰入宫,萧芜暝早已睡下了,马管家来报时,筎果也醒了。
她翻了个身,卷着被褥往外挪了挪,将萧芜暝挤了出去,对着候在屏风外的夏竹喊道,“把两个小皇子抱过来吧,我今晚要跟他们睡。”
萧芜暝正穿着靴,闻言转过身,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女子纤细的手伸出被褥,对着他挥了挥,“去吧去吧,就放你一个晚上。”
两个奶娃娃被夏竹抱了过来,这还是头一回晚上在爹娘的床榻上睡,新奇地不得了,趴在床上,仰起小脑袋,怎么也不肯睡。
萧芜暝已经穿上了外衣,见他们两个小家伙如此调皮,当即蹙眉,扬声道,“你们哪个睡觉乖一点,不吵着你们娘亲,今后立太子时,寡人会加分。”
也不知这两个小皇子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在床榻上闹腾地比方才更厉害了些。
小暮归甚至还连着翻了几个圈,在旁的小浥尘撇撇嘴,伸手就将他推了一把,小暮归只好原路翻了回去。
萧芜暝系着腰带,扫了这两个奶娃娃一眼,面无表情地道,“不吵不闹的那个,寡人会疼惜多一些,做太子辛苦,寡人觉得爱闹腾的那个,更为适合去跟朝中的老匹夫们去扯皮。”
他就看着自己这里两个儿子乖乖地爬到了筎果的身旁,一侧一个,也不争抢位子。
这会萧芜暝明白了,这两个奶娃娃是听得懂他在说什么的。
“居然谁也不想做太子?”他扯了扯嘴角,微微摇头,转身就要走。
马管家跟在他的身后,听到他这么一说,随即道,“还不是随了殿下你自己。”
萧芜暝脚步一顿,转头去看他,这老头低着头,微弯着身躯,夜深露重,他瞧不大清马管家是什么神色说着话的。
“马管家,你少幸灾乐祸,寡人听见你的笑声了。”
“哦?”马管家这才抬起头来,借着冷清的月光,萧芜暝看到了他布满皱纹的脸色笑意不减反增。
马管家勉勉强强地憋着笑意,道了一句,“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居然让殿下您听见了。”
“……马管家。”萧芜暝眼眸微眯,竟是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原来他也有在马管家这里吃瘪的时候啊。
马管家又道了一句,“殿下,老头我可没忘当年跪在地上喊着请您复权夺位的时候呢,这回也好,让你也尝尝我老人家当年着急上火的滋味。”
萧芜暝到底是萧芜暝。
他勾唇一笑,轻飘飘的地道了一句,“没人愿意继承寡人的天下,这倒没什么,我与果子说好了,再生一个公主,往后谁想做驸马,必须做一国之主,也算是便宜了那两个不爱江山的小子。”
说罢,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英俊的模样露出甚是遗憾的神情,“没办法,谁让那小子随了爹呢,我身为他们亲爹,自是能理解体谅他们的。”
谁家的天下随便送啊!
方才还有些得意的马管家这会儿可是半点都笑不出来了。
“殿下,也就您独树一帜,不拿江山当回事,这咱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天下,可不能白白送给外人啊,殿下,您再三思三思!”
萧芜暝走在前头,听到马管家的喊声,顿下了脚步,侧过身,似笑非笑地道,“那就得有劳马管家你多向小皇子传输做国主的好处,哄骗他们了。”
“……”您这个做老子的,他都哄骗不了,更别说那您的两个儿子了。
马管家有苦在心,说不出。
他怎么摊上了这一家子当主子呢。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970章 ,望长安君长安
萧芜暝一走进偏殿,就看见萧昱蟜已经动手撕了那坛酒的红顶花。
他一步跨进去,扬声道,“不是说请为兄喝酒吗?怎么不等为兄来,就偷喝酒了?”
萧昱蟜愣了一下,随即起身。
他的手脚不知道该怎么摆放,站在那里有些不自然,“还以为小嫂嫂不肯放人呢。”
“她?”萧芜暝提起筎果,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眸中的宠溺不减,“她现在天天想抱着两个儿子睡觉,每回都被我打发回去了,今晚倒好,让她钻了个空子。”
萧芜暝坐在萧昱蟜的身旁,抬手就拿起了那坛酒,先是给他倒了一碗,而后才给自己倒了一碗。
他端起酒喝了一口,这酒有些烈,萧芜暝很少会喝这样烈的酒,他微蹙着剑眉,将酒放下,“你明日出征,这烈酒我能多喝,你要少喝。”
“王兄,别的且不论,这酒量,我一定好过你。”
萧昱蟜端起面前的那碗酒,一口灌下,面不改色。
“我在庄子时,喝的酒不知道比这个烈多少。”
酒过喉咙,有些烈地让萧芜暝受不了,但他心里却是畅快的。
“既然这样,那为兄也不管着你了,你要喝多少都成。”
“不,王兄,你得管着我,你还是得管着我的。”萧昱蟜的声音有些轻,他低着头,拿起那坛酒,往萧芜暝那碗里倒了一些后,又给自己面前的碗里倒满了。
萧芜暝看着自己面前半碗的酒,又看了一眼他面前满得都溢出来的酒,只当是没有听见他这话,开口问道,“不是你请我喝酒?这是什么意思?”
“这酒烈,怕王兄你受不住。”萧昱蟜也是老实交代了,“但这是我府上最不烈的酒了,外头的酒馆也都关了门,所以只能带这坛酒来。”
“你都能受得住,为兄自然也能受得住。”萧芜暝拍了拍他的肩膀,端起他的面前的那碗酒。
萧昱蟜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一饮而尽。
萧芜暝又道,“兄弟总是一体的。”
说罢,他眉目蹙地更是厉害了些,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眉心。
“王兄你……还是让人端些清酒来。”萧昱蟜扬手就要召人来。
修长的手臂横了过来,搭在了他抬起的手臂上,一手轻轻挥了挥,示意宫人退下。
“这酒,为兄果真是受不住,还是你喝吧。”
萧昱蟜微微一怔,点了点头。
他又听到萧芜暝道,“你受不住的,为兄也会替你担着。”
兄弟总是一体的,不分彼此。
萧昱蟜眼眸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他再度抬眸时,眼神坚毅,“王兄,今晚不醉不归。”
萧芜暝却说,“寡人醉了没事,寡人不用出兵,你可不能醉,要醉,也要等到你凯旋归来。”
夜深人静,宫里的灯灭了又点起,只有这偏殿内荧荧照室,烛光不曾暗过。
寅时,还是深夜。
萧芜暝的酒力比不了萧昱蟜的,已经醉倒在一旁,萧昱蟜还是清醒的模样。
他将酒壶里的最后一口酒喝下,慢慢地起身,吩咐了宫人照看好王兄后,抬步就走。
在跨出偏殿的那一瞬,他听见萧芜暝低醇的嗓音沾染着酒气响起。
萧芜暝说,“答应寡人,要平安归来。”
“好。”
这一声,沉重地如同他脚下的步伐。
晨光微熹时,雾似轻纱,战鼓震,惊得乌鸦漫天盘旋。
雍城的城门口整齐地排列着元辟士兵,便是立在城墙上去看,这支大军也是一眼望不见尽头的。
战旗随风猎猎作响,漫天的尘土飞扬,眯了人眼。
元辟国以往的每一场大战,都不是主动出兵的。
而这次却不一样,主动出兵,不为掠城灭国,只为十余年前的那场血仇。
鼓声落,兵要行。
萧芜暝立在城墙上,当着文武百官,元辟百姓的面,封萧昱蟜为长安君。
将未行,而已有封号,也是从未有过的。
萧芜暝此意,不仅仅是望萧昱蟜凯旋归来,保元辟世代长安,更是望他能长安无伤。
萧芜暝也从未与人说起过他有此意。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寇元祺。
他高呼道,“望长安君平安归来。”
一声惊醒百官与百姓。
他们跟着跪在地上跪拜。
一声声皆是高呼,“望长安君长安,望大军长安。”
此战役,不止是为萧家人打的,当年无良国主谋权篡位,多少百姓无辜死在本不该有的战乱中。
大军在这一声声祝福中出行,他们身上背负的是,是当年被枉死的无数北戎人的性命。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971章 ,大军出行
当第一缕日光破云而出,万丈光芒时,大军已经行得很远了。
下方有人请示,“殿下,大军已经走远了。”
“你们都退下吧,寡人想一个人待会。”
他的玄色披风随风猎猎作响,独立在城墙上,长发也随风飘逸。
周围的人不知何时都退下了,寇元祺没有走,他手持着冷剑,立在一旁。
他是护城的将军。
“殿下是不是后悔了?”
寇元祺也是有个弟弟的。
“寇元青那小子,心术不正,心肠狠毒,自小就与我为敌,不过当我亲眼看到他就这么倒在我屋前时,我心里也是有点后悔的,若是你舍不得这个弟弟,不如就叫他回来吧。”
萧芜暝瞥了他一眼,忽然问道,“你后悔什么?”
寇家兄弟自小起就斗死斗活,这是寇家最大的笑话,这在北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当然是没救他啊。”
“……你难道会救他吗?”萧芜暝压根就不信他这鬼话。
寇元祺却是面露难过地看向了他,“连你也不信我会救他?”
“难道你真会?”萧芜暝瞥了他一眼,转头看着城墙下大军行过的痕迹。
“当然会。”
得了这样的回答,萧芜暝有些诧异地看向了寇元祺。
岂止,这小子咧嘴一笑,道,“没了他整天跟我斗死斗活,我日子无聊了很多。”
“……”
萧芜暝定定地看了他许久,看得寇元祺心里都发毛了,他往后退了一步,“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我开始想明白我怎么会跟你拜把子了。”
因为他们两个人是同一种人。
寇元祺恨寇元青搅得寇家没安顿日子,他却不想这人死,因为他想留着这人的命,慢慢地折磨,才算能解气。
而他呢。
洛易平百倍折磨筎果,这笔账,怎么能让他用一条命就轻易地抵过去的。
寇元祺闻言,却道,“这话你跟我私下说说就成了,可别被萧昱蟜给听了去,他小气得很。”
“他小气?”萧芜暝像是听见了个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我听说几个月前,他得了一个猴子的玉雕,爱不释手,你却上门问他讨了,他难道没有给你?”
萧昱蟜是属猴的,寇元祺虽不属猴,但他素来爱猴。
“……给了。”寇元祺向来是厚脸皮,问萧昱蟜讨猴子玉雕时,都没有当下这么尴尬。
他想了想,又忍不住道,“我说的跟你说的不是一回事,他就是小气,小气我跟你称兄道弟,小气我霸占了他的亲王兄!”
“你当他跟女子一样呢。”萧芜暝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
寇元祺气得甩袖,“他真是如此!我看他啊,就巴不得你就他这么一个兄弟。”
“我的确也就他这么一个亲兄弟。”萧芜暝好笑地回道。
“……萧芜暝,我也算是发现了。”
“发现什么?”清贵的男子立在风中,薄唇上扬的弧度很是好看。
寇元祺咬牙切齿地道,“你也就在筎果那里是开窍的,什么兄弟情啊,你完全不懂。”
“罢了罢了,不跟你说了。”寇元祺持着冷剑,走到了一旁,懒得理他。
萧芜暝敛下眼眸。
在筎果那里受过的血泪史前后加起来有两世,他若不再开窍,当真是蠢钝如猪了。
这日用膳前,筎果又来了御膳房,惊得御厨和打杂的宫人们连连将她堵在了外头。
“太后,这会儿御膳房油烟最重,对女子的皮肤可不好,您还是晚些再来吧,您晚些来,臣教你一个好吃易做的,保证殿下吃了,一定会更爱你。”
“你的意思是,殿下还不够爱哀家吗?”筎果看着这御厨,柳眉微拧,似乎是在认真地思考他的话。
这御厨大惊,若是此话传到了殿下的耳里,他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头的。
噢!
他家殿下不爱砍人头,就爱折磨人。
这比砍人还可怕。
御厨连忙又道,“殿下自然是爱您的,只是,殿下的爱,多多益善嘛。”
“有道理。”
筎果就这么被这御厨打发回去了。
等到她想起要去御膳房讨教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月升了。
萧芜暝沐了浴,坐在榻上,才伸手要去抱她,就见她一个机灵,从床榻上爬了出去,喊着夏竹来给她穿衣。
“大晚上的,你这是要去哪里?”萧芜暝有些纳闷地拉着她。
“御膳房啊,我打算每天给你做一道美食,今天的还没做呢。”
说罢,她拿起披风就要罩在自己的身上。
萧芜暝眼疾手快地将披风抢走,丢在了一旁的地上。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972章 ,落锁
夏竹本是要去捡的,可一抬头,就见殿下正阴沉沉地瞪着自己。
待在筎果的身旁久了,人也变得机灵了不少。
她很快地就会意了过来,捡起披风,转身就走出了寝宫外,也不理身后的筎果怎么喊她。
“夏竹,你还没帮我梳洗打扮呢!”
长臂一伸,筎果就被萧芜暝抱了个满怀。
“御膳房落锁了,你明日再去吧。”男人坚毅地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嗓音低醇,呼出的气息有些灼热,全数落在了她的耳畔。
他看着筎果慢慢变红的耳垂,眼眸微眯,呼吸略沉。
“落锁了?”筎果有些纳闷地道,“我记得以前御膳房从来不落锁的呀,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日开始的。”身后的男人将她抱得更是紧了一些。
“为什么?”
男人英俊的脸庞染上了浓稠的夜色,嗓音和笑意都有些淡,却是让人心悸,“马管家昨夜与寡人提议的。”
“马管家?怎么可能!”筎果觉得他的温度有些烫人,伸手推开了他一些。
萧芜暝挑眉,似笑非笑道,“怎么不可能。”
“那他这么一说,你就答应了么?万一以后我晚上肚子饿呢?你让我吃什么?吃你吗?”
男人淡淡地应了一声,道:“那就吃我。”
“什么?”筎果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萧芜暝轻轻笑着道,“你想不想知道马管家说了什么,才让寡人答应的。”
“说了什么?”
男人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她的红唇,他的嗓音低醇暗哑至极。
他说,“马管家说,如今的元辟国什么都不缺,就差了一个。”
“什么?”筎果睁大了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还缺什么吗?
她怎么一点都不觉得?
一定是她太容易满足了。
“缺一个公主。”
听到这样的回答,筎果又是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寡人一寻思,也觉得缺了,你若是夜夜去御膳房,那元辟国的公主从哪里来?”
萧芜暝循循善诱着,将她掳回了床上,伸手将纱帘放下。
风声微浅,摇曳的树影倒映在格子窗上。
马管家坐在石阶上,正和二宝磕着从破浪那里打劫来的瓜子。
他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
二宝将剩下的瓜子装进了自己的袋子里,道,“马管家,你看,你都受凉了,还是早些去歇着吧。”
“老头我睡不着啊。”马管家伸手就将二宝的那个袋子抢了过来。
二宝看着他从袋子里抓了一把瓜子出来。
“二宝,你鬼主意最多,你帮老夫我想想办法,老夫我可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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