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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萧芜暝倒是往她那看了一眼,见她安好,便是没有阻拦她行事。
火很快被灭了,只是慌乱的众人还未安抚下来。
寇元祺慢悠悠地站到了寇云青的身旁,手里还拿着一壶酒,他仰头喝了一口,这才拍了拍宼元青的肩膀,道:“闯了这么大的火,做好准备回去领家法罢。”
寇元青脸色变了变,才想开口逞口舌之快,却又瞥见有个小孩子指着台子上,兴奋地喊着,“娘,快看!那是什么!”
戏台子是用竹子临时搭建而成的,方才的火势已经蔓延到了上头。
那流光溢的烟花正自最上方的竹子绽开,密密集集的火星自上而下的散开,这漫天的金光犹如犹如丰的稻谷撒满天。
筎果就站在那竹架子的下面,跳得是庆丰的舞。
这舞原是郸江百姓自编的,上不了台面,立秋的时候,由郸江妇人在篝火面前跳,算不上多好看,只是图个热闹罢了。
就这样一支连普通都算不上的舞,筎果偏是跳地姿态翩翩灵动。
北戎都城人从未见过这样的烟火舞,一时间不都看地回不了神。
石唯语站在原地,暗暗地打量着众人的神情,寻常百姓便也是罢了,就连众人皆知爱慕于她的寇元青竟也一时看得移不开眼。
若说是有不同的,就只有那个宸王殿下了。
萧芜暝立在台下,映在黑眸里的倒影是绚丽的烟火,还有那个竹架子前的那个娇俏灵动的身影。
似乎天地万物在他看向筎果的一瞬间,黯然失色。
说他与众人不同,只是因为他那清隽俊朗的面容上透着浅浅的骄傲,那是为拥有而自豪的神情。
石唯语面上如常,依旧是扬着淡淡的笑意,只是她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修得很是致的指甲早已没入手心,印出了血痕,她却不知痛。
今日原本该出尽风头的人是她!
她一切都设计的那么好,旁人献上再如何值千金的礼,都比不上她那幅秋图所用的心思。
可因着宼元青出了差错不说,眼下还被筎果夺去了风头。
她如何忍得下!
更何况,筎果用的是她最瞧不上的跳舞。
她一贯觉着在众人面前弹琴说唱,又或者是行舞,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只有那些同她娘亲一般的烟尘女子才会在众人面前如此不知羞耻。
可是筎果的这舞,跳得灵动,行云流水间就似那雨后的蜻蜓点水,飘然而雅致。
她石唯语虽是以淡雅示人,但只是平日里的穿扮得了这个印象,筎果不同,她的雅致是自气质而发,内在的。
方才那个小孩突然又蹦跳了起来,指着竹架子最上头,兴奋地又道了一句,“哇!娘亲快看,那上面还有个人偶呢,和这小姐姐跳得无不同。”
众人闻声,皆是仰头看了过去,这一瞧,却是惊地面面惧色。
灿烂的火树银花下,确实有个如同人一般大小的人偶悬在半空中,动作竟是与筎果的那舞蹈一模一样。
“哎呦!别看!”
那小孩的娘亲几乎是惊呼了一声,下意识地伸手去遮住孩子的眼睛。
那人偶就像是筎果的傀儡一般无异!
歌舞百戏,鳞鳞相切,这不就是戏本子上所写的妖术么!
这棺材子果真邪。
那妇人的话音落下,筎果的一舞便也结束了。
萧芜暝就站在台子下,伸手扶她下来。
筎果知道这些人正惊恐地望着自己,她垂眸浅笑着,很有耐性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这才缓缓开了口,“这便是我送给石家的秋祈福舞。”
“这么邪,也不知道你按了什么心思!”
寇云青自知方才的大火必然会引来责怪,是以,他想着要拉一个垫背的。
“筎妹妹真是与众不同,这样的表演我们还从未见过呢。”
石唯语款款上前,笑着看向筎果,“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你是如何操控那木偶的?”
寻常人哪里能操控得了没有生命的木偶,即便上承天命的巫马氏家的人,也从未听说过他们有这样的异能。
筎果听到了有几声倒吸凉气的声音,笑盈盈地将身上的几根银线解了下来。
“你从来不曾见过傀儡戏的么?”
不过是最寻常见的木偶戏玩的戏码罢了。
她将解下来的银线伸到了石唯语的面前,“郸江乡下都能时常见到的,这里没有?”
石唯语面色滞了滞,迟疑地看着面前的那银线。
她方才说那话,本就是为了向众人暗示,筎果这棺材子靠近不得,邪得很,她也在心中笃定了即便是有什么技巧,筎果也不会主动公布出来,却没有想到她就这么轻易地说出了这美轮美奂的表演的秘密。
筎果眉眼弯弯,唇边的笑意深了几分。
众人面露难堪,尤其方才掩住孩童双眼的那妇人,她羞得脸通红,低下了头去。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18章,给她憋着
不过是最简单的障眼法罢了,若是还有人再拿着方才筎果的表演起哄闹事,说她有邪术,那就是见识浅薄。
现场几乎是静了一静,簌簌而响的只有风声。
她知道今夜石唯语祈福送的是何礼,前世的时候,她凭着那幅百米秋图,得了个心灵手巧的信服,也是因着如此,那寇家二房夫人才相求着寇老爷进宫去为宼元青讨个姻缘来。
她也是知道,今日宼元青会酿出大祸!
竟是敢让那些边境法师放火烧草原,他还有没有脑子了?
前世的时候,石家牧场被毁了大半,那寇老爷本就是明之人,听到二房夫人如此夸赞石唯语,又思量着这石家早晚是要上门来讨赔偿的,便是赶在石家人讨说法前,进了宫,了好些的口水,才得了国主的亲自指婚。
寇家便是打着亲家的身份,石老爷面薄,便是以聘礼抵了那赔偿。
石老爷拍了拍手,欣慰地道:“这是烟火傀儡,是瓦舍人的技艺,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看见了。”
石老爷死去的结发妻子,便是瓦舍人,这技艺传女不传男,所以筎果的娘亲也会。
不过,筎果会,只是因为前世的时候,卞东宫内曾经来过一位瓦舍人,她觉着冷宫无趣,便是学了这玩意打发时间,不曾想今日还派上了用场。
石老爷叹了口气,忽而又问道:“你是从何学的?”
瓦舍是小部落,距离北戎很远,他与原配夫人相识,也是在经商途中偶遇的。
筎果下意识地看向了萧芜暝,那少年双手环抱在胸前,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见她找自己,便是挑了一下英挺的眉,以示回应。
小丫头干笑了几声,心里却是怪道,真是奇了怪了,为什么每个人见着她但凡会做点什么事情,都要问上这么个问题。
怎么的?她瞧上去就是给人一种什么都不会的印象么?
她转了一下灵动的桃花眼,唇边的笑意不减,“有段时间很喜欢看傀儡戏,便是缠着那戏班子教了我几日,方才我便是以傀儡戏的法子控制了那木偶。”
学是一回事,能学有所成,且融会贯通,这才是真正的聪颖。
石老爷见她竟是生长的如此聪慧,竟一时间热泪盈眶,对着萧芜暝便是一跪。
“王爷,宸王府上下待筎果心了,老朽无以为报……”
那锦衣少年扬了一下手,姿态随性,“石老爷你说这话冒犯了。”
筎果是他的人,他心照顾,理所应当,犯不着旁人为此说上话。
那石老夫人见状,脸色略沉,起身上前时却是扬着一张笑脸。
她先是夸赞了筎果几句,末了,她的视线在筎果的发髻上停留了一会,面露犹豫之色。
“筎丫头,你……算了,我还是不问了。”
筎果听了,只当做没听见,转头对萧芜暝囔囔着,“萧护卫,我脚疼。”
因着方才的大火,完好的座椅甚少,石老爷连忙让下人再寻个椅子来,筎果却说不用。
萧芜暝一脸的无奈,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随即掀开长袍,半蹲在了地上,少女便是顺势坐在了他的长腿上。
石老夫人面色一僵,因筎果坐了下来,她要与她说话,必须也要蹲在地上,方以示对宸王殿下的尊重。
她僵持了一会,那老脸上一旦笑起来,便是皱纹横起,还有涂抹的胭脂水粉卡在皱纹之间,很是吓人。
她由身旁的丫鬟扶着,慢慢地蹲在了地上,视线先是在筎果的面上停留了一会,再度落在了她黑亮致的发髻上。
看了也有一会,却也不见筎果开口,而双脚已经吃力地泛酸且微微颤抖着。
石老夫人的脸上有不悦一闪而过,但很快就恢复了笑容。
筎果看在眼里,却是不说。
石老夫人这般姿态,无非是要逼着她开口问上一句,“是否有事要说?”
她知道石老夫人的打算,只要她开口问这一句,那石老夫人便会说,“还是不说了。”
最后,她会因着好奇心,再说上一句,“到底什么事情?你但说无妨。”
那石老夫人才会将心中憋着的话说出来。
但筎果偏偏就是不愿意见她得逞,就算是憋死了,她也不会跳进坑里的。
她才没这闲心情配合石家人演戏呢。
石老夫人果真如她猜想的那般。
她见自己无论怎么暗示筎果,这个小丫头都似乎看不出她有话要说,半响过后,她竟是硬生生地问了一句,“丫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们又不是真的有血亲关系的外母与外孙女,无所谓喜不喜欢,你自己其实也心知肚明,我们之间只要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这丫头直爽地让那石老夫人面色几乎是一沉。
筎果这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提醒她,在筎果心里的外母,只有那个早就尘归尘,土归土的石老爷的结发妻子,而她不过是个平房罢了。
但是这样便也就罢了,左右她不能去跟一个死人去计较。
可这个丫头嘴太毒,一两句话里,竟还还能生出暗讽的调调来,她石老夫人想做套自己十分在意筎果的戏给旁人看,却偏被她当众揭穿。
筎果就这样不着痕迹地就将石家人的不怀好意打了回去,着实让他们憋出了内伤。
石唯语站在一旁不再说话,她的唇边还扬着得体的笑,只是眸色黯了不少。
她想起前几日,她拉着筎果一起去巡铺前,这丫头曾轻飘飘地说过一句,“那若是二姐姐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可不要怪在我的头上。”
当时,她还只当是筎果的客套话罢了,如今想来,她当时应是在警告。
石唯语还记得筎果说那话时,明媚的阳光照在她玲珑小巧的身上,她分明扬着一张豆蔻少女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样,谁能想到她竟会如此的算计人。
如今却被她暗着坑了好几回,石家人但凡对她出手的,没一个能在她身上得了便宜的。
这是她大意了!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19章,王爷的梁子是歪的
下人很快将佳肴端了上来,石家的厨子都是都城最好的,他们做出的美食能与宫中御厨媲美。
因着如此,众人吃喝之间,将那之前失火闹起的害怕抛之脑后了。
筎果搁下了筷子,她摸了摸有些圆滚滚的肚子,觉着自己吃饱喝足,需要去散步消食,便是离了场。
萧芜暝被达官贵人围着,正漫不经心地听着身旁的人说话,不知道那人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引得众人发笑。见她起身,风雅清隽的少年便是搁下了手中的酒杯,唇边勾笑,姿态慵懒,是随性的敷衍。
他起身就走,一句失陪,也不过是随口的一句,连半点的歉意都没有。
众人的笑意皆是僵在脸上,好不尴尬,尤其是方才那个说笑话的人,仿佛他自己本身就是个最大的笑话。
石家牧场有一处用竹子砌成的篱笆,里头是圈养着的塞外羊。
筎果走过去的时候,借着清亮的月光看到那篱笆的小门半开半闭着,仔细地去瞧,羊群里头蹲着一个小小胖胖的身影,不知在做些什么。
她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想看看这个小胖墩在做什么。
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羊儿羊儿,你给我点奶罢,回头我让父王还你百倍。”
听着这般好玩的话,筎果忍不住,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把那个小胖墩吓得站了起来。
那小胖墩见是一个可爱娇俏的小姐姐,便是对她嘘了一声,“我正在跟羊儿谈条件呢,你不要来打扰我们。”
这小孩很是好笑,明明才三四岁的模样,偏还学着大人的样子老声老气的说话。
筎果觉着他太好玩了,便是蹲在了篱笆外,学着他的气声,逗着他,“你这个偷奶的小贼,快说是谁家的小孩,不然我可就叫人来抓你了。”
“别呀别呀,小姐姐。”
那小孩经不住吓,对着她连连摇着胖乎乎的小手,一下子就全数招了,“你别叫人来,我是西闽国的太子,要是让我父王知道我在这偷羊奶,一定会打我的。”
西闽国的太子……
筎果看着眼前这个憨态可掬的小胖墩,想起了前世听闻的一些事情。
西闽是最后一个被萧芜暝灭掉的国家,这个国家很奇怪,五国内,单单这一国国力最弱,国土最小,却在萧芜暝征战天下前,不曾被哪国夺过城池,且也坚挺到了最后。
她还记得,西闽国的国主是老国主了,年龄比她的皇爷爷还要再大一些,膝下就这一个皇子,不过这个小胖墩的结局不大好,他甚至没有活到成年。
“胡说,西闽国的太子不好好待在西闽国,上这来做什么?”她撇了撇嘴,装作不相信的样子。
“我不喜欢待在宫里,宫里死气沉沉的,我父王也是死气沉沉的,这次趁着你们与卞东两国联姻,我便偷偷跟着使者来找我皇兄的。”
小胖墩奶声奶气地说着话,胖乎乎的小脸带着很是认真的神态,说话之间对那个西闽宫殿也很是抗拒。
筎果眉心跳了一下,她只听说过西闽国主老来得子,这太子是他的独子,不曾听说过他还有另外一个儿子。
她想了想,约莫是这西闽国主年轻时留下的风流债吧。
“小姐姐,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小胖墩揉了揉肚子,可怜巴巴地盯着她看,“我跟小羊们谈判了好久,它们都不给我奶喝,我真的好饿呀。”
筎果前世不曾有过一儿半女,但石唯语和牧遥逃出宫后,照顾她们生下的皇子皇女的重任就担在她的肩膀上。
她无端端地多了两个孩子,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索性那两个孩子本性并不随她们的爹或者娘,品性还算纯良,筎果觉着这是她教育有方。
虽不是她生的,但几年相处下来,还是有很深厚的感情,如今她看着面前的这个小胖墩,倒是有些想念起那两个孩子了。
她要牧遥毁一生希望,要石唯语身败名裂,要洛易平最后落得一个昏君祸国的下场!
她要他们三人求福得祸,一生都别想如愿。
只是可惜了,那两个孩子今世注定到不了这个世上。
如此想着,她心头一软,便是同小胖墩说,“我知道哪里有羊奶,我带你去偷,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管饱管够。”
那些个羊奶很是珍贵,之所以圈养这些塞外羊,都是因为要供给宫里的那位娴妃娘娘,她肤滑如雪,皆是因为要日日泡奶澡。
萧芜暝踱步到篱笆时,就听见她要去偷羊奶,挑了挑眉,便走了过去。
“你这个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小祖宗,自己坏还不够,还要带坏小孩么?当心人家的爹娘找你算账。”
听见萧芜暝揶揄她,她便也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要论这梁子歪,源头可在你这呢。”
她还记得,年幼的时候,这人时常带着她去偷王嬷嬷屋里的珠宝,转送后送给郸江的乞丐。
筎果当时还对他说,“这是不对的。”
谁知这人厚脸皮地来了一句,“这是劫富济贫,咱们府中就王嬷嬷最富有,你看,她还养了鸽子,马管家平日里要给你买乳鸽补补身子,都要省上三个月的银两才能给你买上一只。”
筎果心疼马管家,听了他的这话,当场就将那鸽子掳走,后来她见王嬷嬷又养了几只,便打算故技重施,可她左等右等,偏偏就是等不到王嬷嬷离开,不离开,她怎么掳走鸽子。
萧芜暝见她为此很是苦恼,寻了一日,拿了个弹弓来,教她打鸽子。
时日长了,她在少年王爷的教导下,弹弓功力深厚,一打一个准,府中餐桌上的乳鸽全是她打下来的。
后来大了一些,她觉着萧芜暝的这套歪理哪里有点不对劲的地方,便是去问马管家。
一向为人正直的马管家却说,“只要是王爷说得,那都是对的。”
所以有时候她觉着马管家果真不辜负他的姓,这马屁拍得那叫一个一流。
萧芜暝听她反驳的话,倒也不自行惭愧,反倒还有些沾沾自喜起来,“本王就是这意思,皆是这娃的爹娘找来,论责任,还得是本王担着,你不要与我抢。”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20章,本王就在这等着
筎果哼哼了一声,牵着那小胖墩的肉呼呼的小手,又问道,“你方才说的皇兄是谁?说不定我还认识呢。”
“我也不知道。”小胖墩左右摇晃着头,“但我就算是知道,我也不会说的,小英子说了,要是我皇兄被人发现他的身份,可是会被人杀掉的,我不想我皇兄死。”
萧芜暝听着这奶声奶气的话,眉心跳了一下,垂眸看了一眼那小胖墩,便是弯腰将他抱了起来。
筎果带路,很快地就在送往宫中的马车内找到了一桶又一桶的羊奶。
萧芜暝舀了一碗,却不给他,倚着树而坐,惹地那小胖墩蹦跶闹腾。
“给我,快给本太子!”
但任凭他怎么跳,都够不到萧芜暝拿着碗的手,便是摆出了生气的样子,可他自以为是凶的,却不想筎果觉着可爱,忍不住地伸手捏了捏他胖乎乎的小脸蛋。
西闽小太子伤心了,他虽然还小,但面子的事情事关重大,他还是懂的。
“给你也行,你得告诉本王,你皇兄是个什么人?”
清冷的月光下,少年的声音随风而起,带着几缕好闻的青竹香。
筎果不禁在心中感叹,这人与人到底是不一样的,分明是威胁,可萧芜暝这样做偏不会让人觉得有半点的不适。
那小胖墩却是眉头一皱,往后退了一步,“那我就不要了,一碗羊奶而已,我宫中有很多。”
他忍痛大手一挥,故作不稀罕的样子很是让人忍俊不禁。
听他这么一说,萧芜暝反倒是将羊奶端到了他的面前,在他的鼻间滑了过去,“真的不要?”
石家的羊奶可谓一绝,没有半点的膻味,淡淡的奶香味随风散开,惹得那小胖墩猛地咽了下口水。
明明是一副馋到流口水的样子,他却硬生生地将头扭到了一边,闭眼不去看,说,“不喝,不喝。”
“不喝算了,当本王求你喝呢。”
萧芜暝似笑非笑,随手一扬,哗啦啦,那羊奶全数被他倒在了草地上。
奶白色的液体在月光下反着光,混合了青草的味道,更是馋人。
“你!”小胖墩指着那身材高大的少年,气愤地道:“等我找到了我皇兄,我要他来找你算账,你等着!”
“小鬼,有本事你现在就去找。”萧芜暝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双手环抱在胸前,英俊的脸上半点没有欺负小孩后的愧疚感,“本王就在这,等着你皇兄来找本王算账。”
那小胖墩哼的一声就跑开了,速度可快了,没一会就不见他的小身影了。
筎果蹲在草地上,致的下巴磕在了她的手臂上,煞是可惜地看着已经半浸入土里的羊奶。
“你怎么倒了?给我喝不成吗?”
这羊奶养胃又护肤,是个好东西呢。
少年朝着她伸出手,筎果以为他要说自己没出息,要给自己额头来个毛栗子,下意识地抬手捂着额头。
她只觉得眼前墨竹轻纱衣袍一闪而过,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定眼就看见萧芜暝手上正把玩着一支银簪。
萧芜暝瞥了她一眼,薄唇上扬,好看的弧度里带着几分浅浅的痞意。
他扬手,那银簪朝着方才倒羊奶的方向投掷了过去。
发簪稳稳地立在土里,浮云遮住了半个月亮,淡淡的清光洒落下来,银簪通体泛着凉凉的寒意,许是有了错觉,那蛇头竟是给人一种让人胆颤的诡光,凉气随之而生。
筎果定眼瞧了瞧,发簪的末尾与泥土相接之处的地方在慢慢变黑。
她自然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那羊奶分明就是送给娴妃娘娘的,石家人谁会害她。
小丫头一脸震惊地看向萧芜暝,又低下头伸手去将那银簪从土里拔了出来,小脸露出了委屈,“你跟我说一声有毒不就成了,我又不会不信你,白白浪了一支银簪,还是你送的呢。”
“不管,你要赔给我。”她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开出了条件, 这事左右萧芜暝得赔偿她,那就要找个她喜欢的方式,比如,“拿陪床赔我。”
萧芜暝几乎是眉心一挑,却是没有拒绝,挑起的眉梢带着几分邪佞的弧度,在他清隽的脸上添上了些许莫测的神情,让人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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