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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为什么?”狄青云对沧南军并不是很了解,对筎果这么一问,更是感到了疑惑。
“是蛊人。”她绕过狄青云的身旁,轻声道,“巫马祁正是因此受了伤,我这么出来,是为了找办法救他。”
筎果后面的话,狄青云全数没有听进去,他喃喃自语着,“蛊人!”
果然,还是让他成功了!
“狄青云,你不要去西闽。”筎果见他转身就要走,连忙伸手拉住了他。
狄青云一愣,眯起狭长的眼眸看着筎果,笑着道,“什么时候起,我心里在想什么,你能猜得到。”
筎果想,是个人都能猜得到他想做什么。
岂料这人甩开了她的手,道,“你以为我会为谁去西闽?为你雍城的百姓?开什么玩笑。”
可他刚刚的神色完全不是他说这番话的意思。
筎果疑惑地看着他,“难道不是吗?”
“筎果,我不是萧芜暝,心系着天下,我的心里,就只有我自己,我才不会为了什么人去冒险,置自己于死地。”
“是么?那你现在要去做什么?”筎果双手环抱在身前。
狄青云望了望令人晕眩的日光,道,“这么热的天,我这娇生惯养的身子哪里受得住,当然是去阴头躲。”
“走了。”他转身离开,摆了摆手。
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
筎果的衣袖被人晃了晃,她低头一看,是方才那个被狄青云嘲笑的小男孩。
这小男孩奶声奶气地道,“太后娘娘,你不要听这个大哥哥的话,他人可好,刚才我坐在这里,屋檐的瓦片掉落了下来,是他抱住了我,我才没有被瓦片砸伤。”
筎果看了看地上,果然有一片碎了的瓦片。
“口是心非的家伙。”
筎果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而后蹲在了地上,问着那孩子,“你爹娘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没有爹娘。”
筎果听着这孩子平静的口吻说着最令人心酸的话,她的心头一酸,“那你愿不愿意入宫当个小护卫?”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054章 ,行刺的难民
“那有吃的吗?”
筎果拍了拍那孩子的头,笑着道,“当然有啊,不仅有吃的,还有喝的,好玩的。”
“好呀好呀!”小孩开心地拍了拍手,原地蹦了几下。
筎果招来一个小兵,将孩子交给了他,“把这孩子带回宫里,交给马管家照顾。”
丹霜疑惑地看着筎果,“小主子怎么不叫我去办这事?”
“你不是生怕我出事,不肯离开吗?”筎果歪着脑袋看着她,笑着问道。
丹霜冷着的那张脸有些不自然,“属下说过,不能再让小主子陷入危险之中了,不然以死谢罪都不够。”
“丹霜,你做的很好了,可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便是做好了万全之策,也难有失误的时候,之前的事情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责怪自己,要怪,就怪敌人太阴险。”
丹霜跟着筎果,正分神听着她的话,地上一个坐着的难民突然站了起来,手里拿着剪刀,就冲着筎果刺了过去。
丹霜冷眼瞥了过去,伸手轻易地将他制服住。
筎果却是低呼了一声,丹霜吓得心都跳漏了半拍,她连忙转头去看。
只见筎果被一个老婆婆扑倒在了地上。
丹霜用力地打晕了那个行刺的难民,快步走了过去,一把将那个看起来“来者不善”的老婆婆给拎了起来。
索性筎果身上没有伤。
“丹霜,你快把她放下,她刚刚扑过来是想来护住我。”
只是用力太猛,所以筎果才被她撞到了地上,吃痛低呼了一声。
丹霜一愣,眼神在筎果身上上下检查了一番,确定她真的没有事情,这才松了手,放开了那个老婆婆。
老婆婆惊魂未定地拍着自己的身前,丹霜愧疚地道,“对不起,老婆婆,我还以为小主子受伤了,所以才对你出手重了,对不起!”
丹霜跪在了地上。
“快起来,你这姑娘也是的,婆婆我知道你关心太后,所以才会这么对我,没事的,没事,你自己也别放在心上啊。”
丹霜抬头看向了筎果,见筎果对着她点了点头,她这才起身。
“来人,把这个人关起来。”丹霜指着那个已经被她打晕的难民,命令道。
待小兵押走了那个难民,筎果才拉着老婆婆的手,问道,“老婆婆,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还不回去呢,我出来找些吃的。”
闻言,丹霜连忙从随行的包里拿出了一个馒头,“婆婆我这里有吃的,这个包都给你。”
“这多不好意思啊。”
老婆婆推推着,不愿意下。
筎果使个眼色给丹霜,丹霜会意了过来,将那包起,“那婆婆我们先陪你回去。”
“也成,也成。”婆婆指着城西的最里头,“我就住在那里。”
“就婆婆你一个人住吗?”筎果扶着她,走了过去。
婆婆叹了口气,有些伤感地道,“是啊,家里的孩子都出城打工去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跟他们出去,也是个麻烦,还不如就待在雍城呢,咱们雍城好啊。”
是啊,再没有比雍城更好的城镇了。
那为什么家里的年轻人还要出去?
筎果按捺下疑惑,没有问出口。
人各有志嘛。
好不容易到了婆婆的家,婆婆看着满是狼藉的家,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真是抱歉,我这屋子太乱了。”
“无妨的,丹霜,你来帮婆婆打扫一下吧。”
这一次,丹霜没有拒绝。
筎果就陪着老婆婆坐着聊天,丹霜则在一旁扫地,趁着这婆婆没有注意自己的时候,将方才装有粮食的包放在了橱柜里。
许是屋子里尘土有些大,婆婆咳嗽声不停。
“这个小姑娘,婆婆我喉咙实在是受不了,你能不能去帮我打个水,让我喝点?”
丹霜迟疑地看了一眼婆婆,有些犹豫。
让筎果离开她的眼前,可以吗?
婆婆抬起颤颤巍巍的手,指着一旁,道,“那是木桶,我用来打水的。”
丹霜转头看了一眼那个木桶,觉得有些奇怪。
“婆婆,你用这么大的木桶打水吗?”
“是啊。”婆婆随口应了一声,又咳嗽了几声,才道,“我年纪大,拎不动,都是附近的邻居帮忙的。”
“原来是这样。”丹霜将信将疑地拿起了木桶,对着筎果道,“小主子,我去去就回。”
丹霜出了门,筎果就起身拿起扫把,帮忙打扫。
“婆婆,你这里怎么灰尘这么大?”
门窗都是破破烂烂的,即便是个老人家独住,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055章 ,筎果被刺
筎果打量着这间屋子,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况。
半缕阳光从那个破旧的窗户透进了屋内,斑驳的日光落在了那老婆婆狰狞的脸上。
此时此刻,她不动声色地站在筎果的身后,高举着匕首。
老婆婆阴阴地笑着,“是么?”
她的人影倒影在地上,腰板直挺,丝毫没有伛偻着身体。
筎果突然想起来,她与萧芜暝出宫时,曾来过这里,那时的这间屋子,是个废弃许久的屋子,根本就没有人住在这里。
那时,萧芜暝还说,要将这屋子重建成粮仓。
“婆婆,你住在这里多久了?”筎果心生警惕,眼睛往门外看着,却还没有看见丹霜的身影,她的心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
不论是什么原因,这婆婆恐怕绝非善类。
“筎果,你在套我的话?”
那婆婆的声音没有继续伪装下去。
这声音听起来很是好听,应当是个与她年纪相当的女子,甚至对筎果而言,有些熟悉。
可她在哪里听过这声音,这会儿却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那女子轻轻笑着,道,“既然已经被你察觉了,我也看穿了你拖延时间的把戏,不如你转过头来看看我?”
筎果抿唇,她并不想知道身后这个假扮成婆婆的人是谁。
“你就不好奇,是谁杀了你吗?”
这样的话语太过的嚣张,筎果眉心一沉,当即转身。
她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杀了她这话。
或许是因为死过一回,如今她想要守着的人也在守着她,死这个字对她而言,太过恐怖。
因爱而生忧,因爱而生怖,大抵就是这样的。
可筎果转身的一瞬,还没有看清这人,自己的心口就被狠狠地刺了一刀。
这人极狠,那柄匕首飞快地刺进她的心口,又飞快地拔了出来,鲜血溅了她一脸。
筎果的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因着剧烈的疼痛,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她连呼吸都变得很艰难,每一次吸气,就会牵扯着心口,每一下呼吸,好似都会撕裂那个伤口。
扬鞭骑马入城的玄衣男子突然觉得心口一疼,让他不得不拉住了马缰。
白马停在街道上,附近的百姓看到他异样,连忙跑了过去,围在马旁,“殿下,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也难怪百姓们会这样担心,谁见过年轻的君主脸色煞白,连呼吸都好像要用尽全力的样子。
“果子呢?”
萧芜暝抬手,示意众人他无事,开口第一句话,询问的还是那个他放在心尖上疼着的女子。
百姓们面面相觑着。
今日,他们都见过筎果,可谁都不知道筎果去了哪里。
狄青云吊着一根狗尾巴草,懒懒地倚着客栈门外的柱子半躺着。
他吹了个口哨,成功地将萧芜暝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我想,你要找的人,此时正在城西做个大善人呢。”
闻言,萧芜暝蹙眉,随即扬鞭骑马绝尘而去。
狄青云看着他骑马离去的身影,眉头一蹙,“不就是十天半个月不见,要不要这样?”
“大殿,你说话酸溜溜的。”
自家的随从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旁,狄青云狠狠地瞥了他一眼,觉得他说话不得自己的心。
那彪形大汉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家主子对自己的不满,还嘟囔了一句,“人家这是小别胜新婚,大殿你尚未成婚,自然是不懂的。”
“说得好像你很懂似得,难道你成婚了?”狄青云不满地坐正了身子,将嘴里的狗尾巴草朝着他吐了过去。
彪形大汉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虽说还没有成亲,但也差不多了,属下有心仪的姑娘,我跟她说好了,等任务一完成,我就回西闽娶她。”
“大殿,你还没心仪的姑娘吧?”
“……”
这彪形大汉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改口道,“哦!大殿你是有心仪的姑娘的。”
“谁?本殿怎么不知道?”狄青云满脸写着“你若胡说,我就撕烂你的嘴”的神情。
彪形大汉指着城西的方向,“不就是她么!可惜啊,人家成婚了,孩子都有俩了,大殿你这样是没有结果的,不如看看别的姑娘,咱们西闽国的姑娘也很不错的。”
“……闭嘴!本殿才不会喜欢一个棺材子。”
外面的街道上熙熙囔囔的声音传进了那个寂静可怕的破旧屋子里。
筎果倒在地上,目光所及,只门口的那半缕日光。
突然,有个人蹲在自己的身旁,挡住了那道日光。
婆婆趴在地上,与她面对着面。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056章 ,这一世恐怕又要对不起
她脸上的面具因为被血溅到,已经脱落了半张脸。
这人冷笑地看着筎果,面目狰狞极尽扭曲,犹如筎果年幼时,马管家跟她说的那些聊斋故事里会吃人的鬼怪一般的可怖。
她用力地甩开了筎果捂着自己心口的手,拿出一个小瓶子,用力地往那个伤口上压下去。
这一瞬,筎果明白了这人是为什么而来的。
竟是要取她的心头血!
筎果挣扎着想要反抗,可她现在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人。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
与这人面具极其不符的是她的声音,听起来娇滴滴的,与一般的女子并未不同。
她轻轻地笑着,抬手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撕去。
“卫……馥璃!”
“为什么!”筎果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人,她不敢相信这个人竟是会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卫馥璃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脸,却因手上沾着血,而让她的脸上都是筎果的鲜血。
“为什么?”她跪坐在筎果的身旁,那只拿着瓶子的手再度用力地往筎果的伤口上压了一压,直到看到筎果痛苦地蹙眉闭上了眼睛,她又满意地笑了起来。
“我本是凤格,却被脸上的这道疤毁了。”
她趴在了地上,匍匐在筎果的身旁,附耳轻声与她说着最恐怖的话语,“有个人告诉我,用你的心头血可以帮我改命格,你说,我会怎么做?”
卫馥璃又再度笑了起来。
筎果看着她张狂的样子,却觉得她的笑声很轻,轻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了过来。
这种感觉筎果并不陌生。
她甚至知道自己的意识在渐渐地模糊,她甚至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开始变得轻飘飘的的,痛苦也在一丝一点地剥离她而去。
或许,她一闭上眼,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卫馥璃突然被人打到在地。
筎果努力地睁着眼睛,看着那道只能透进半缕日光的破旧木门。
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踏着淡金色的日光,走了进来。
这个人背光而来,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筎果知道,是萧芜暝,一定是萧芜暝。
“对……不起……”
萧芜暝赶到筎果的身旁,却不敢将她抱起,生怕自己一动她,就会弄疼了她。
筎果的声音轻得几乎没有,可他还是听见了她在说抱歉。
这一世,她还是没能陪他走到最后。
“果子,寡人不接受道歉。”
萧芜暝看见筎果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就躺在血泊之中,丝毫没了反应。
他颤抖着抱着筎果,发出声音犹如受伤的野兽在嘶吼着,双目因绝望而赤红。
屋外的那棵老树上的乌鸦被惊起,扑扇着翅膀盘旋在上空中。
巫马祁喝下鹿角血后,没有半个时辰,就已经转醒。
他一睁开眼,就算了一卦,马管家在旁看着他面色变得比方才昏迷的时候还要难看,才想问他,就见他起身跑了出去。
巫马祁是看到了盘旋在城西上空的乌鸦,才寻到了这间破旧的屋子。
他一走进去,就看见萧芜暝抱着筎果,正对着丹霜下令,温润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冷冽,“你,护主不力,罚你从今日起,在塔牢看管卫馥璃。”
“属下领命。”丹霜跪在地上,久久没有抬头,她的双手握成了拳,捏得很紧。
她不敢去看筎果。
她的小主子永远都是活泼好动的,怎么会是眼前这个毫无生气的人。
卫馥璃挣扎着嘶吼道,“不!萧芜暝!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凤格!我才是配得上你的人!你不能把我关起来!你不怕我沧南将士卷土归来吗?你不怕吗?”
萧芜暝的眸底酿出了几分带有戾气的阴鸷,他没有看卫馥璃一眼。
清贵的男子将筎果抱起,力道极轻,就好似筎果只是在睡觉,他生怕自己力道一重,就吵醒了她。
她向来是有起床气的,被吵醒的话,会生他的气。
他总是要哄一哄,这丫头才会再对着他眉开眼笑。
巫马祁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筎果身前的那一滩鲜血。
只需这一眼,他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信我,我有办法救她。”
“你知道寡人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萧芜暝微扬着唇,可他的眸底却丝毫没有温度。
他看着巫马祁,不紧不慢地道,“就是当初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有杀了她。”
“萧芜暝……”巫马祁看着他怀里的脸色煞白的筎果,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日的黄昏,将这位年轻的君王身影拉得很长。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057章 ,自缢
他低醇暗哑的声音很是清晰,淡淡的语气就好似在说着再寻常普通的一件事情,“寡人要整个沧南国来为他们的公主所犯得错事赎罪。”
至于卫馥璃,他当然不会让她就这么痛痛快快的死去。
……
这年的重阳,暮夏的余热未散,元辟攻打沧南,元辟军方至城下,城门大开,沧南国不战而降。
沧南国有数十万里的疆域,拥有上百万的雄兵,却以最窝囊的样子被灭了国。
沧南国主虽是自愿投降,但他是有条件的。
出兵沧南的,是元辟国的第一女将,钟向珊。
沧南国主是这么跟她提条件的。
那晚,他孤身一人独进元辟军营。
“寡人知道,此次元辟国对我沧南势在必得,但正如萧芜暝所言的那样,百姓疲战久矣,能不一兵一卒,是最好的,钟女将你觉得呢?”
“你想说什么,直截了当一些。”钟向珊冷哼一声,半分的面子都没有给她。
筎果是她最好的朋友,此仇若是不报,她要女将军一职也无用。
“为了我沧南百于战苦,寡人愿意拱手交出沧南的江山,不过,寡人也是有条件的。”
沧南国主腰板挺得很直,可当他动了这个心思,就已经不配为一国之主了。
他的条件是,“寡人要六百里的封地,让寡人可以在封地颐养天年,无疾而终。”
钟向珊没有立刻答应他。
当晚他离开后,钟向珊命人快马加鞭报信回雍城。
三日后,钟向珊告诉沧南国主,愿意接受他提出的条件。
沧南国就这么被灭了。
被灭的那日,沧南国主并无半点的不快,他拾了满满三辆马车的行李,高兴地坐在他的龙椅上,等着钟向珊来送他去他的新封地。
钟向珊领着一队小兵入了沧南宫,冷眼看着还高高在上地坐在龙椅上的沧南国主。
“国主,请吧。”
沧南国主随即起身,跟她而去。
在路上,他还十分好奇地问道,“萧芜暝预备把我安排在哪儿?”
“南山如何?”钟向珊指着南山的方向。
沧南国主喜不胜,“南山好啊!这是我沧南国最美的地方了。”
“是么?”钟向珊冷笑着道,“您满意就好。”
钟向珊领着沧南国主进入了南山。
她站在一片松柏林前,“沧南国主,本将军就送到你这了,你好自为之。”
钟向珊转身就走,可跟她来的那一队小兵却没有走。
他们把沧南国主赶进松柏林中。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国主,我们哪里也不去。”
阿南冷着一张脸,看着面前这个有些畏畏缩缩的沧南国主。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曾为沧南将士,会有这么一个昏君,所幸,他没有再跟随。
“什么意思!”沧南国主踉跄地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队将士。
显然,他作为一国之主,不会认识阿南这样一个小兵。
“就是你听到的这个意思。”阿南抬了抬手,示意身后的小兵。
他们各自散开,席地而坐,吃着带来的口粮。
这口粮只够吃一顿的,他们肚子饿了,就狩猎,有时候是天上飞过的鸟,有时候是山中的野兔。
渴了喝的是从雍城带来的琼脂玉酿。
沧南国主哪里挨得住饿。
可他带来的那三辆马车,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吃的。
他曾拿着一枚价值连城的白玉去跟阿南交换一只兔腿,阿南不屑地将那白玉砸碎了。
那支兵没有人愿意跟他以物换食。
断了他的一切食物,就是他们的本意。
不到三日,这位曾经拥有百万雄师的沧南国主就被活活饿死了在了这片松柏林中。
几日后,沧南国主的死讯传了出去,有人说他是自缢了,也有人说,他是被杀了。
但没有人知道,把他饿死在南山的松柏林中,究竟是萧芜暝的意思,还是以阿南为首投靠了元辟的将士的意思。
如今,五国分立的局面在这百余年后,只剩下日益壮大的元辟国和那个依旧弱小的西闽国。
所有人都在说,元辟的那位年轻君王终结了这百余年战乱不休的乱世。
可明明,还有一个西闽国。
但所有人都没有把那个弱小的西闽国放在眼里。
这两国的百姓都很高兴,因为不会再有战争了。
西闽国怎么敢以卵击石,去与元辟国一争天下,况且那位行将就木的老国主,恐怕不日就要去了。
巫师站在老国主的床前,问着着那一批蛊人,“为什么还没有查到关押卫馥璃的塔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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