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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睡了反派以后(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卷饼
等他在况蓝婕身边坐下,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就像长出枝枒的兰花,肆无忌惮的爬上他的身体,捆住他的感官,让他动弹不得,脑中唯一记得的画面,是那个穿着红裙红鞋,乌亮的秀发高高挽起,姿态张扬恣意,眼神高傲自信,像在发光一样,让人觉得刺眼非常又舍不得移开目光的女人。
而他唯一能听到的声音,是况蓝婕靠近他耳边,微哑着嗓子,不甚自然说出的三个字:“对不起。”
以此为开端,易胜雄对况蓝婕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按理,凭况蓝婕的身分和经历,什么样出色的男人没见过?她的每一任男朋友带出去都是能让小姊妹称羡不已的对象,而易胜雄追况蓝婕就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样,看好的人没有,只有看热闹的。
毕竟除了一张脸还过得去,易胜雄可以说是身无长物。
可最后跌破眼镜的是,易胜雄不但真的抱得美人归,还让况蓝婕甘愿为他退隐回归家庭,没半个月过去,就听说两人已经私奔结婚去了。
这事儿在当时还出过不少新闻,不过随着况家对此三缄其口,况蓝婕和易胜雄就像凭空蒸发了似的再无半点消息,热度自然就退了下去。
直到三年后况蓝婕再次出现在荧光幕前,昭告况家即将进军娱乐圈。
她再次活跃于媒t版面,却不再是以模特的身分,而是作为“时心”娱乐的掌权者。
至于她和易胜雄曾经的感情事,像是被尘封起来的潘多拉盒子,再无人提及。
“真的是……没想到啊。”
“是啊,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说是我母亲,我当下只觉得,原来还有这么冷的笑话。”
易朗的语气淡淡,薛薛却能体会他的心情。
抛弃了他,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说是造成他悲惨童年的元凶之一,却在长大后若无其事的出现在眼前,诉说自己当年苦衷的母亲……薛薛目露心疼,紧握住易朗的手。
易朗望着沉在薛薛眼中的难过,笑了笑。
“没事的,我已经不在意了。”他说。“小时候觉得妈妈离开说不定是有什么苦衷,后来才发现,这世界上其实根本没那么多苦衷。”
不过就是不甘寂寞,不甘落魄而已。
在爱情的热呼劲儿过去后,一切回归现实。
被娇养的大小姐和被奴役的穷小子,就像两条意外交会的线,短暂的纠缠撞出火花,却终究要回归平行。
每天绕着柴米油盐酱醋茶打转的现实很快消磨掉况蓝婕的热情,她清醒得快,也够干脆果决,在和况家联系上后,毅然决然放弃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和为了生活日夜奔波的丈夫,留下一笔钱和一纸离婚协议离开。
回到家却发现老婆跑了的易胜雄,只觉得这一年多来的婚姻像是一场梦。
醒来,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空虚。
和破碎的自尊。
可他没有立刻放弃,还抱持一丝渺茫的希望,为了挽回况蓝婕带着易朗上京北,没想到根本连况蓝婕的面都没见上还被况家狠狠羞辱了顿。
那是易胜雄第一次意识到人与人间的阶级落差原来如此大。
背靠着况家的况蓝婕可以随时反悔随时拍拍屁股走人,而他却和儿子一起被困在原地,为下一餐烦恼,为下个月的生活担心。
最后易胜雄将这些不如意全归咎到命运的不公,以此来让自己好受点,而年幼的,只会哭泣和嚎叫,还流着况家血脉的孩子,就成为他最好的出气筒。rouenwu.de)





快穿之睡了反派以后(H) гоυщèщυ.Dè 世界十、失格的偶像(4
可易朗何其无辜呢?
易胜雄和况蓝婕,两个成年人间的爱恨纠葛,是非对错,到最后竟然全由一个孩子来承担。
“真是……太过分了。”
薛薛一向不爱就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事发表评论,然而这回真的忍不住了。
她几乎能想到那个小小的,对世界还没有清楚认知,却已经要承受来自亲生父母的恶意和恨意的易朗是如何惶恐不安,惊惧害怕。
没有人可以救他。
原本应该爱他,指引他,陪伴他的人,却反过来成为伤害他的罪魁祸首。
“都过去了。”
在易朗察觉薛薛身体传来细微却明显的颤抖后,与她的目光对上。
然后,一愣。
杏目微瞠,眼尾泛红,水气像突如其来的乌云盖住那对漂亮的眼睛,罩上一层薄薄的雾霭。
“薛薛……”
下一秒,薛薛猛地扑进易朗怀里。
她的双臂像藤蔓一样牢牢地锁住他,分明是瘦弱的身躯,却又如同一个母亲扞卫自己的孩子那样,迸发出惊人的力量。
哪怕隔着布料,易朗也能感受到自她身上传来的温度,如寒冬中升起的朝yan,温暖了他冰冷的四肢。
还没等易朗反应过来,薛薛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开始嚎啕大哭了。
这个变化让男人措手不及。
他想到曾经有粉丝在签售会上因为终于亲眼见到自己,在握手的时候情绪失控的哭泣,又想到在演唱会结束前的安可舞台下,那些摇着应援棒,跟着旋律哼唱,默默流泪的年轻女孩子们。
最后,他脑海中划过了冯小乐的脸。
连带着还有那段,曾经被他珍藏在心里的回忆。
女孩的笑容明媚耀眼,堪b人间四月天里最烂漫的春光。
“这个给你,易朗。”
“是我和有斐有秀他们去寺庙求的,想着也替你求一个。”
“不说消灾解厄了,能保佑我们大家都平安就好啦。”女孩靠近他一步。“喏,要好哦。”
对冯小乐而言,那不过是一次顺带的好意。
可对易朗来说,却像嘴馋的孩子从一罐坏掉的糖果中好不容易找着的,唯一一颗还能吃的糖。
于是他把那颗糖牢牢握在手心,哪怕后来糖融了黏手了不再有着缤纷的颜色,易朗也没有将它丢到垃圾桶,反而妥贴、仔细的好。
从那时候开始,他的视线总会不自觉的追随冯小乐。
冯小乐的母亲和h玉娴是有着数十年交情的好姊妹,冯小乐可以说从小就跟着何家兄弟一起长大,少女早熟且早慧,在同龄人还懵懵懂懂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自己对何有秀的心意。
那是渴望亲近的喜欢。
还有爱。
虽然何有秀总是对她若即若离,心思莫测,可对方的从未拒绝给了冯小乐错误的期待,让她认为只要自己占据了女朋友的位置,就迟早有彻底敲开何有秀心房的一天。
于是她越挫越勇,也越来越执拗。
恨不得昭告天下,自己就是何有秀的女朋友。
那时候单纯的冯小乐恐怕没有想到,对何有秀来说,自己不过就是一块好用的,称手的挡箭牌,让他可以堂而皇之的站在阳光下,背地里却将y暗、扭曲的爱意如触手般,一点点伸入易朗的身体,渗透进易朗的生活中而不被察觉。
他是骄傲的,也是自大的。
他自认做得天衣无缝,而他看中的猎物迟早有一天会乖乖落入自己掌中,成为最漂亮的玩具,最听话的宠物。
可他错估了易朗的心x,也低估了易朗的能耐。
忍气吞声不过是暂时的蛰伏而已,一朝抓到机会,易朗翻身而出,徒留何有秀一人留在原地,为自己的痴念赎罪。
可疯子又怎么会意识到自己的错?
“除非死亡,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哥哥。”
变声期的少年压低了嗓音在耳边喃喃低语,他用美工刀划破自己的肌肤,将上面沾的血滴到挂在易朗穴口的护身符上,将之染上不自然的颜色。
所以最后易朗留下护身符,却从此不再贴身携带。
那是何有秀的目的。
他不能容忍易朗身上留下其他人的气息。
所以他一步步用伪善的面孔,将易朗推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那次,也是易朗第一次用实际行动反抗何有秀,他掐住对方的脖子,在一瞬间产生了宁可做牢,也要把这人杀掉的念头。
“疯子。”看着在自己掌中逐渐泛青的脸孔,易朗咬牙切齿。“何有秀,你就是个疯子!”
听易朗终于开口对自己说话,何有秀笑了。
“我就是……咳……疯子……又怎么样呢……咳咳……”他的声音像漏风的琴箱,嘶哑难听。“哥哥你就杀死我吧……杀死疯子……然后你也变成疯子……咳咳!然后……我们永远在一起……咳……哈!哈哈!”
清秀的面孔灰败扭曲,从对方阴郁黝黑的瞳孔里,易朗看到自己同样狰狞的表情。
下一秒,他猛地松手,踉跄出逃。
彷佛背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一样。
这回,刚死里逃生的何有秀没有力气抓住他,只是用肉合了黏腻情感与疯狂占有欲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易朗的背影。
“哥哥,你逃不掉的。”
“我不会放手的。”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将我们分开。”
“所以哥哥,你就等着吧。”
“等着在见到光明的世界后,重回y影里。”
“谁让这世界上,只有我是真的爱你呢。”
“你会明白的,只有我才是你唯一的依靠。”




快穿之睡了反派以后(H) 世界十、失格的偶像(49)
没有人知道,在何有秀跌下去后,易朗心中的第一个想法是解脱。
至死方休。
他知道,唯有对方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自己才能解脱。
所以面对冯小乐的质疑,易朗虽然试过将前因后果解释清楚,可在发现对方听不进去后,他并未采取其他方式证明自己的清白,而是保持沉默。
因为他从来不后悔有过这样的念头。
“你没有做错,易朗。”薛薛握住他的手。“有错的人是何有秀,不是你。”
易朗有些怔忪。
他其实也知道,自己没有错。
何有秀这样纠缠,连他离开了都还不放过,像是附骨之疽般,一点一点啃噬掉他的神,妄图将一个有血有肉有自己思想的活人变成唯有依附着他才能生存下去的魁儡,易朗对他已经不是单纯的憎恶和恶心,而是发自内心的,很不得这人从此消失的恨。
只是他学不来何有秀那样的疯癫劲儿。
在理智与本能的持续拉扯中,易朗一度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
可他没有放弃,因为他知道,何有秀就是在等自己放弃。
哪怕在荆棘中奔跑到头破血流,易朗也不愿成为何有秀的俘虏。
他知道自己没错。
可在h玉娴、何有斐、冯小乐乃至生父易胜雄的眼中,易朗似乎生来就刻着错误的印记,活该成为他们发泄情绪的垃圾桶。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易朗,只是变得待人冷漠疏离一些,薛薛都觉得不容易。
换成她处在易朗这样的位置,似乎怎么做都不对。
凭什么呢?
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凭什么就要承担他人自私的爱意所结出的恶果?
不,那不是爱。
那是占有欲,是毁灭欲,是人心最y暗一面的投s。
“你没有做错,易朗。”见易朗神色恍惚,薛薛握着他的手又更用力了些,可同时,她的动作是小心翼翼的,像在呵护一个得来不易,脆弱易碎的珍宝。“错的是那些人,不是你。”
薛薛不厌其烦地复述这些话。
一次又一次。
男人眼中的y霾渐渐散去。
不是他的错。
易朗明白,却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这句话。
所以偶尔,他也会思考,会不会自己真的有错,好b错在,他不该成为易胜雄和况蓝婕的儿子。
可现在,薛薛用坚定的语气,认真的神情,专注凝视着他的眼睛,然后耐心十足地对他说:“没有人能决定出生在什么样的环境,可我们能决定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还记得你说过的那句话吗?”薛薛的眼睑垂下,眼睛弯出一道柔和的,像虹一样的弧度。“别人怎么看我我管不着,可要怎么活,我能自己决定。”
按下倒转,易朗的记忆回到了十年前。
他当然记得。
那句话说完后,他只觉得内心畅快不已,尽管随之而来的空虚铺天盖地,可接着紧锣密鼓的行程安排让他没有伤春悲秋的时间。
那是在何有秀出事后。
顶着巨大的压力,易朗险些以为自己过不了那一关。
直到况蓝婕出现。
易朗到现在也不知道况蓝婕和易胜雄间谈成了什么,只知道本来听从h玉娴建议打压他的易胜雄最后手了,这事儿才刚冒出个芽来,就又被狠狠踩回泥土里。
任凭h玉娴哭闹也没用。
况蓝婕想藉这件事来修补遗失多年的母子感情,易朗不是不明白,可他的内心却没有半分触动。
疑惑过、失望过、埋怨过,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况蓝婕做回况家大小姐,在事业与男人间游刃有余、众星拱月的时候,易朗对素未谋面的母亲仅存的一点孺慕也消失在岁月的长河里了。
况蓝婕大概也意识到这一点。
她没有强迫易朗,在人前也顺着易朗的意思与他保持距离,因此知道易朗和况蓝婕是母子的人非常少,就连陈文华一开始都被蒙在鼓里。
不该好奇的绝不好奇,是他明哲保身的原则。
况蓝婕对易朗维护且纵容,挟着大把资源往易朗身上砸,又不会过度g预他的私事,作为经纪人自然乐见其成。
于是这关系就这样不g不尬的保持了下去。
“易朗,你看着我。”
薛薛扳过男人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四目相对。
薛薛忽然笑了下。
有些漫不经心又有些随心所欲,不是多灿烂耀眼,却像一束光打在易朗的眼底。
然后,带着他跳出所有框架。
“你说,你一定会活得b那些人都好。”薛薛凑得更近了,像随时会吻上他的脸。“你做到了,易朗。”
她道,呼吸带着潮气,sh湿热热的,暖着皮肤,烫着毛孔。
“你救赎了薛知幼。”
“我为你骄傲。”




快穿之睡了反派以后(H) 世界十、失格的偶像(50)
薛薛将薛知幼的过去娓娓道来。
“……直到她在大屏幕上看到你的采访,听到你说的那几句话。”女人的唇角弯出温柔的弧度。“薛知幼才恍然大悟,活着,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那些爱自己的人。”
“只有坚强的活下去,才能创造未来。”
“属于自己的未来。”
易朗听得认真。
薛薛捧着他的脸,望进他的眼睛。
那里有消融的冷漠,和渐渐渗出的温暖。
“曾经身处黑暗并不是罪恶,你b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都要更勇敢。”薛薛的声音带着某种力量,平和却悠远、深厚。“面对恶意,我们要做的也不是忍让、一退再退,而应该勇敢反击。”
“有的人,你和她好好说,她是听不进去的。”
“宁愿摀着耳朵闭着嘴巴也要装聋作哑。”
“只有把她b急了,她才会从钻牛角尖的状态中走出来,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如何盲目和愚蠢。”
说到这里,薛薛的笑意更深了点。
“我知道你已经做好决定,从你把家里的事告诉我开始,对吧?”
易朗恍惚着,点头。
“我知道这很不容易,毕竟过去那么多年了,还要为了那些伤害你的人,把自己的伤疤重新揭开。”眼中划过心疼,薛薛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可是一直遮着,伤口不会好,只会溃烂。”
“虽然过程可能很痛苦,可是……”
薛薛在易朗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带着潮气的唇滑过他清俊的眉骨、高挺的鼻梁,最后擦过他的嘴角,轻轻咬了下。
易朗浑身一颤。
“我会陪着你的,易朗。”
“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会牵着你的手与你一起走下去。”她的声音缱绻,透着柔软的意味。“不要被过去绊住了我们走向未来的脚步,好吗?”
又来了。
只有在与薛薛四目相对时会出现的,心脏发热,指尖酥麻的感觉。
易朗的眼神变了。
在薛薛意识到的瞬间,男人已经吻了上来。
像蔓生的藤枝一样缠住她。
或许这世界上真的有一种相遇,是在人生经历过至暗的一刻后才会出现,为了告诉你──都过去了。
那些不好的、肮脏的、灰暗的曾经都已经恒久的留在过去,带不到现在,影响不了未来。
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就算暂时没那么好也没关系,因为还有那么一个人,会在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牵起你的手,告诉你……
“我会陪着你的。”
物换星移,我也会在。
所以不要害怕。
勇敢的往前走吧。
跌倒了也没关系,想休息一下也没关系,只要你不放弃,我就会一直陪着你。
易朗拨通了何有斐的电话。
对方很快接起。
“做什么?”
“替我约冯小乐出来。”
“……嗤。”对面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易朗,小乐已经和我在一起了,你……”
“我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想法。”易朗的声音同样淡淡。“约她出来,是想彻底解决,关于何有秀的事。”
这个名字,早已经成为禁忌。
对冯小乐,对何有斐,乃至于对易朗而言。
可他现在要打破这个禁忌,无异于打破平衡。
“易、朗……”何有斐咬牙切齿,声音像是y挤出来的似,僵直生y。“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易朗抬眸,望了眼窗外彷佛看不见尽头的蓝天,是冬季少有的好天气,一如他此刻的心情。“你只有两个选择,何有斐,一个是替我将冯小乐约出来当面谈,另一个……”
“我会让陈文华把所有数据和证据都发出去。”
听筒里传来何有斐因为太过震惊而变得扭曲的声音。
“你疯了?”
“我就算疯了,那也是被你们b疯了的。”易朗不为所动。“何有秀是什么货色,其他人不知道,你会不知道?你为了让冯小乐将所有恨意转移到我身上也真是煞苦心了。”
何有斐没有说话,只是从他粗重的呼吸声中可以窥知,他此时并不平静的心情。
短暂的沉默充满肃杀的意味,在剑拔弩张的氛围下,双方无声的僵持。
并不是等到最后的,才会成为胜者。
“何有斐,是你说服h玉娴拔管的。”易朗一字一顿,清楚地道:“如果照冯小乐的逻辑,你应该才是杀人凶手吧?为了接近心爱之人,选择杀死自己亲弟弟的……凶手。”




快穿之睡了反派以后(H) гоυщènщυ.Dè 世界十、失格的偶像(
薛薛没想到待在旁边还能听到这么一个秘密。
等易朗把电话挂了,她问:“真的吗?”
易朗茫然了一瞬。“什么?”
“拔管。”薛薛言简意赅。“是何有斐要求的?”
“……嗯。”易朗捏着手机的右手紧了紧,又猛地松开,曜石黑的表面上,一点痕迹也没留下。“是他要求的没错。”
“不过就算他不主动要求,何有秀也撑不久的。”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再多忍一会儿呢?
薛薛的问题还没问出来,自己就先想到了答案。
“因为冯小乐?”
易朗点头,笑了笑。
“真聪明。”
薛薛横了他一眼。
明晃晃的“那当然”写在炯炯有神的杏目里,像点燃了璀璨焰火,明媚又漂亮。
有那么一刻,易朗觉得过去已经离自己很远。
就像薛薛说的那样,他活在现在,还有未来。
而现在和未来,都有她。
“不会离开吧?”
易朗的声音很轻,才一出口,就肉碎在徐徐微风里。
薛薛靠在阳台上的身体稍微侧过,见易朗嘴唇嗫嚅着,疑惑问道:“嗯?”
女人的姿态闲适,神情慵懒,黑亮的瞳仁像高悬在泷市夜空中的星星,流光溢,熠熠生辉。
世界微缩在她的眼睛里。
而那个世界,有自己的身影。
本来热切焦躁的心情突然就冷却下来了。
见易朗表情几度变化,最后复归于平静,薛薛好奇的凑近他。
“怎么了?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沁凉的淡香钻进鼻间,犹如薄荷融进血液,让易朗混沌的思绪也跟着清明起来。
“没事。”他摇头,眼睑垂下,唇线弯出一道好看的弧度。“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
“嗯?”薛薛听得云里雾里。“突然想明白什么?”
易朗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安静地凝视薛薛。
有那么刹那,薛薛觉得眼前的男人像与夜色重迭在一起,无边无尽的将自己包围其中,连万家灯火燃起的片片光影都透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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