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睡了反派以后(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卷饼
既然这样,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尤其在经此一事后,她对所谓家人,可以说是心灰意冷。
不说相信她,连给她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甚至觉得是她单方面觊觎薛明珠路家太太的位置才做出这般下作事,却不曾想过,当初是因为自己的退让,薛明珠才能如此轻易的,留住她想留住的一切。
没想到……
既然不争的结果是让怀有恶意者得寸进尺,予取予求,那么,这次她无论如何也要争上一把。
快穿之睡了反派以后(H) 世界十一、假千金的未婚夫(06)
“我用了七年才将他的心捂热。”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将往好的方向继续发展时,时间好像又回到我二十二岁那年。”
“兜兜转转了圈,结局不过一场空。”
薛明珠占据道德制高点后,仗着路祈盛的愧疚为所欲为,后来她交往了一个男友,是穆家的私生子。
这个私生子,有着勃发的野心。
于是薛明珠求到了路祈盛这里。
这也是路祈盛将薛明珠这个人从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往旁边挪的转折点,然而改变从来不是一朝一夕一蹴可几。
所以在薛明珠来求路祈盛帮穆辉的时候,他答应了。
穆家在城西,有黑道背景,掌控怀城地下经济的命脉,和薛家、路家都没有什么往来,然而在路祈盛的帮助下,穆辉竟还真抓住了机会一路往上爬,到后来,已经隐隐有与穆家少主穆戎分庭抗礼的态势。
那时候薛春安和路祈盛间的关系已经缓和下来,虽然男人自己还未开窍,可薛春安能感觉得出来,自己正一点一点将薛明珠留在路祈盛心里的残根拔除干净。
幸福似乎指日可待。
可惜,薛春安没有等到那天。
在一次连环车祸中,她和路祈盛双双丧命。
“那不是意外。”
“是穆戎派人做的。”
“因为路祈盛帮穆辉,穆戎烦不胜烦,最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路祈盛毕竟是路老爷子钦定的接班人,路老爷子与穆戎的母亲曾结过善缘,所以在一开始知道他帮穆辉时,穆戎只是给予一些无伤大雅的警告,希望路祈盛能收手,如此,他也就当作没事发生。
可惜路祈盛中了薛明珠的毒,面对鳄鱼的眼泪毫无招架之力,一时昏头做出许多愚蠢的判断来。
到后来,连路老爷子出面都没用了。
穆戎和穆辉间隔着不共戴天的仇恨,由于穆辉被穆老爷子给护着,穆戎又刚上位不久,根基不稳,一时半刻还无法腾出手来对付他,没想到穆辉分不清轻重,还妄想争权夺位,后来自然是被处理了。
只是把路祈盛和薛春安也一并拖下水。
薛薛将薛春安的记忆接收完后,只觉得颇无语。
她这次要待的世界,似乎集合了很多狗血元素?
不过……
“比起反派,路祈盛应该用男配来形容更适合吧?”
还是那种身心奉献完没有利用价值就直接炮灰的可怜男配。
薛薛的问题,系统很快给予回答。
系统:“这世界的气运之子,是穆戎。”
于是薛薛就懂了。
和上辈子的易朗一样,有时候反派不见得是干了多罪大恶极,人神共愤的坏事,只是因为他不小心站到了主角的对立面。
真惨。
不过路祈盛也不冤就是了。
自己傻的给人当枪使,怪谁?
路家交到这样的人手上迟早要败,唯一比较可惜的就是薛春安了。
薛薛的目光落到眼前的女人身上。
美丽是必然的。
薛家人都有一副好皮相,否则伊梨那时候也不会说薛明珠和薛家人生得并不相似,因为薛明珠就是个清秀甜美的长相,与美艳动人沾不上边。
相比下,哪怕脂粉未施的时候,薛春安的眉眼都是漂亮的、妩媚的。
眸光似水,风情万种。
她安静地与薛薛对视。
那双黑亮的眼睛,如今是一片沉寂。
然而若仔细端详便会发现,在那冷淡的眸色中,蓄着热切、亢奋,似掺了团灰色雾霭的火焰。
“你可以帮我吗?”
沉默过后,她问。
薛薛点头。
“当然。”她笑了笑。“我就是为了帮你,才会出现在这里。”
薛薛的声音轻轻细细,像怕惊扰了薛春安,又像是在诱哄着她。
“所以,你有什么心愿,都可以说出来。”
薛春安抿唇,望向薛薛的目光带着探究。
薛薛则大方的任由她打量。
她知道薛春安和之前的委托者都不一样。
在虚空中,时间的流逝是没有意义的。
然而薛薛展现了足够的耐心,哪怕亲和力稍嫌不足,依然让薛春安渐渐卸下防备,敞开心胸。
“我知道我是被陷害的,虽然没有证据。”薛春安停顿几秒。“关于嫁给路祈盛这件事。”
薛薛没有接话,等薛春安继续说下去。
“不过嫁就嫁了,横竖嫁给路祈盛,我也不亏。”说着,薛春安嘴唇拉出一道嘲讽的弧度,也让她脸部的表情更加生动。“只是我不甘心。”
说完这句,薛春安闭上嘴。
薛薛明白她的意思。
沉吟片刻后,她问:“你对路祈盛什么感情?”
薛春安茫然了一瞬。
回过神来后,她没有回答,而是疑惑地道:“这很重要吗?”
薛薛毫不迟疑。
“很重要。”
关系着她该如何对待路祈盛。
似乎是看出她的认真,薛春安敛下眼睑。
薛薛知道对方这是在思考,毕竟上辈子,两人间的感情和经历就像一团纠缠的毛线,就在将要解开之际,陡然遭逢变故,一切化为乌有。
所以薛春安也不知道,自己对路祈盛现在是什么想法。
不过有一点她很肯定。
“我希望他活下去。”薛春安开口了。“我也希望怀北薛家好好的,不是因为有多深的感情,而是我想让他们……明白薛明珠是什么样的人,然后,站到我这一边。”
“我知道这其实没什么意义,却是我放弃原来的人生规划,为之努力了七年的事情。”薛春安的眼中有泪光一闪而逝。“所以……”
薛春安看着薛薛,她直觉对方会明白。
明白那些潜藏在她心里深处的爱与恨。
无奈和不甘。
既然如此……
薛薛与她四目相对。
半晌后,点头。
“我明白了。”
快穿之睡了反派以后(H) 世界十一、假千金的未婚夫(07)上
薛薛醒来时,浑身跟要散架了一样。四肢发软,关节酸疼,还有火烧火燎的痒意在灼着皮肤,让她忍不住骂出一声脏话。
横在胸前的桎梏一动。
薛薛这才注意到,有着饱满肌肉线条的男性手臂正搭在自己身上,用极为蛮横的姿势挤压胸前软肉。
她眉头一皱。
勉强支起身体,目光往下一瞥,薛薛就知道自己现在面临什么情况了。
未着寸屡的胴体上,一片斑驳痕迹。
然而方才的不对劲让薛薛心里迅速闪过一丝怀疑,更加仔细地打量后,她基本能确定一件事。
既然事情是从这里开始失控的,那么……
“姐姐,你在里面吗?”
熟悉的女声钻进耳膜,剎那,薛薛能感觉到自灵魂深处源源不绝涌上来,绵密又尖细的恨意,从一捧小雪落成漫天白光,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让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闭上眼睛,缓和情绪。
门外的女声还在继续叫喊。
“姐姐?你在里面吧?你怎么不说话呀?”
是薛明珠。
她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压根儿不给薛薛反应的机会。
既然躲不过,索性正面迎击。
这么想着,薛薛用眼角余光扫过自己身侧的男人。
那张俊美的容颜上,虽然双目维持紧闭,浓密睫毛却不住颤抖,是即将苏醒过来的迹象。
也差不多到点了。
不然怎么赶得上接下来的好戏?
“姐姐,我很担心你,你再不出声我就要进去了哦?”
话落,没有半分延迟地,门被从外向内用力推开。
薛明珠清楚看见薛薛唇角来不及掩去的笑意。
明晃晃的,像在嘲讽什么。
内心一惊,薛明珠以为自己眼花了,待在端详时,薛薛唇畔的笑意已经隐去。
两人四目相对,擦出无形火花。
有一瞬间,后悔的念头闪过。然而薛明珠清楚,自己已经做了个无法改变的决定,同时踏上一条回不了头的路。
想到耳鬓厮磨间男人的柔情蜜语,方才萌生的退意像一巴掌打在薛明珠的心上。
她再次下定决心。
双手握紧成拳,眼睛微微瞪大,脸上写满不可置信,发出的声音像从残破的风箱中漏出来似的,破败沙哑,与往常的清脆娇嫩天壤之别,也因此更具说服力。
“姐姐,你……你怎么会和路哥……你们怎么会躺在一张床上!”
何止是躺在一张床上?
分明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薛薛稍微拉过被单,盖住裸露在外的上半身。
半遮半掩的样子更显欲盖弥彰。
然而她的表情平静,与薛明珠预想中的反应大相径庭。
不是没有察觉不对劲,然而戏都演到一半,哪有半途放弃的道理?何况这出戏本来也不是要给薛春安看的,薛春安的反应如何,根本不会有人在意。
想到这里,薛明珠生出底气。
圆溜溜的眼睛一眨,水雾泛起,泪珠悬在眼角,将坠不坠,做足可怜又脆弱的姿态。
“我那么相信你啊……姐姐……”如小动物一样的呜咽声,让人听了心都要揪紧。“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和路哥……”
“上床”两个字,薛明珠难以启齿。
毕竟对路祈盛,她也真心喜欢过。
而现在,看着曾经的恋人,她的未婚夫和她名义上的姐姐睡到了一块儿,就算事情是由自己一手促成,她也早做好心理准备,可当真正目睹这一幕的时候,薛明珠还是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酝酿到位,自然而然就入戏了。
以一个普通人来说,薛明珠的演技无疑是过关的。
甚至可以说颇具天赋。
通红的眼睛,颤抖的身躯,尖尖的下巴微扬,纤细的好像一只随时会被折断脖颈的天鹅,也难怪能被路祈盛惦记那么久。
虽然不够漂亮,可让人心疼。
有时候,这比什么温言软语都要有用。
前提是要有懂得欣赏的人。
薛薛不是那个人。
不过……
细微却不容忽视的动静自身边传来,薛薛于是知道,路祈盛要醒了。
被薛明珠邀请来看戏的人也要到了。
这令人手脚蜷缩的桥段终于可以暂时告一段落。
薛薛轻轻吐出一口气。
下一秒,纷杂的脚步声出现。
薛明珠就跟算好时间似地往后一倒,恰好倒在及时出现的薛辞怀里。
快穿之睡了反派以后(H) 世界十一、假千金的未婚夫(07)下
“这是怎么回事?”
“春安,你怎么……你怎么会和祈盛躺在一块儿?”
“祈盛?祈盛不是明珠的未婚夫嘛,怎么……”
“够了!”
薛孟武咆哮一声,让周遭瞬间安静下来。
男人面色铁青,对妻子使了个眼色后,林溪云会意,将身后跟着凑过来试图一探究竟的人全部拦住,同时还不忘将房间的门带上,不给人看热闹的机会。
总算还有个正常人。
薛薛想。
不过等场子清空,留下同样姓薛的两家子后,薛辞先发难了。
“春安。”他的目光在怀里的薛明珠和半倚在床头柜上“衣衫不整”的薛薛间来回游移。“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薛薛态度平静。“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说的是薛春安在事发那一刻最想说出来,最后却没有说出来的话。
因为慌张,因为不知所措,因为连自己都陷入了强烈的自我怀疑中,而没有发现身体的异常。
但凡薛明珠再晚出现一点,亦或薛家人不要连珠炮似地轮番上阵质问,只要他们愿意好好听薛春安说一句,以她的聪明,不可能察觉不到异状。
可没有人给薛春安冷静下来的机会。
所以薛薛来到这里。
现在,她要亲手撕开这些人脸上虚伪的面具。
“薛春安你要不要脸?啊?虽然明珠不是你的亲妹妹,我以为这些日子你们也相处出感情来了,可现在你都做了什么?嗯?上了亲妹夫的床?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
这厢,回来的林溪云理智突然断线。
她的反应很不对劲。
在女人不顾自己丈夫与儿子劝阻,跟钢炮一样奋力冲到自己眼前举起手,眼看就要挥下来时,薛薛还有心思观察。
不过也因为这样,她闪躲的动作慢了半拍。
林溪云尖锐的指甲堪堪擦过娇嫩的皮肤,在脸颊上划出一条渗着血丝的红痕。
薛薛眼神一暗。
本能让她抓住林溪云的手,骨节突起,五指用力,毫不留情。
就像林溪云方才做的事一样。
这个变故,没有人料到。
连林溪云自己都是。
刺目的颜色落入女人眼中,唤起她濒临崩溃的理智。
“我……”
好不容易才吐出一个字来,对上薛薛的眼神,林溪云怔住了。
连带着将想讲的全部忘了个干净。
两人这般四目相对,薛薛才发现,林溪云的眼中有恨意。
可她会恨自己好不容易才认回来的亲生女儿吗?在薛春安的记忆中,这件事发生之前,林溪云的确舍不下照养多年的薛明珠,可对薛春安,她也是想着要多弥补,多疼爱的。
可惜十多年的时光就如一条巨大的鸿沟横亘在两人之间。
人心是偏的。
当不比较时,林溪云对薛春安的确很好,可一旦将她和薛明珠同时放到天秤上,却永远只会斜向一边。
薛明珠的分量,总是比薛春重一些。
就是这一些让薛春安看开,不再奢求亲生父母的爱。
不过放到外人眼里,这也许是无伤大雅的。
至少林溪云依然想做好一个母亲。
所以她的恨意,不会是针对薛春安。
那么是针对谁呢?
疑惑刚闪过,薛孟武已经吼道:“成何体统!将你母亲的手放开!”
薛薛的视线扫过薛孟武,对方的脸色有一丝不自然。
心里顿时有了计较,薛薛手一松,任由林溪云踉跄两步,被王小兰搀扶住。
倒不是薛薛怕薛孟武,而是这场戏的另一个主角也醒了。
路祈盛一边撑着头一边撑起上半身。
被子滑下,露出精壮的胸膛。
上头布满情欲的痕迹,红中带紫,紫中透青,深深浅浅一大片,可想而知战况有多么激烈。
赤裸裸的证据,让昨夜的情事再无半分借口。
“珠珠……”
路祈盛先看到埋首在薛辞肩膀不愿看他的薛明珠,心里咯噔一声,待迟钝的脑子缓慢转动起来,带出模糊的记忆后,他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像是突然想通什么,猛地转头。“我……”
薛薛敛下眼睑,没有看路祈盛。
这模样落在在场的其他人眼里,无疑是心虚的表现。
薛明珠也明白这点,内心又是酸涩又是窃喜,不过不待她开口,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的薛薛便自己打破沉默。
没有辩解,只是淡声问了句:“可以先让我把衣服穿上吗?”
一直拉着被单,太累了。
快穿之睡了反派以后(H) 世界十一、假千金的未婚夫(08)上
薛薛再次出现,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所有人都在等她。
不相干的人被请了回去,留下的也就只有两家父母,还有作为当事人的路祈盛。
就连薛辞都因为公事先一步离开。
他固然疼爱薛明珠,可这份疼爱,是必须被摆在事业后的。
不过还是比薛春安好点。
或许是因为骨子里流着相似的血脉,薛春安和薛辞的性子在某些方面极为相似,所以就如磁极的同性相斥一般,薛辞是最早接受薛春安回到怀北薛家的人,却也最不在乎她的身分是陌生人还是家人的。
所以薛老爷子当初才会将认回薛春安的事交给薛辞去办。
因为老爷子很清楚,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孙子秉性如何。
这点,薛薛也从薛春安的记忆里感受到了。
不过她觉得,薛辞或许没有表面上来得那样淡漠,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表现,才能在顾全薛明珠的情况下,对薛春安释放善意。
毕竟比起从小就爱撒娇卖痴的薛明珠,薛春安的个性对惯来不擅长主动的薛辞来说,并不容易亲近。
这点,薛薛觉得时间能证明,不过对薛春安而言,已经没有太大意义。
懒散的目光从容扫过在场所有人。
用担忧却不赞同的眼神望着自己的薛茂夫妻,正和脸色苍白的路祈盛在低声交谈着的薛孟武,还有一脸恍惚的林溪云,与瑟缩在林溪云怀中,明显才刚大哭过一场的薛明珠。
因为薛薛的出现,所有人都停下动作。
谁也没想到薛薛的“整理一下”是半小时。
薛明珠哭到最后,差点儿连眼泪都要流不出来了。
幸好她方才面对路祈盛愧疚又无奈的目光,隐忍多时的情绪压抑不住,瞬间爆发出来,哭得足以让所有人相信,遭遇这件事对她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
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和即将步入礼堂的未婚夫。
亲眼撞破两人“奸情”,任谁都会同情她的遭遇。
薛明珠就是因为考虑到这点,才会安排几个交情好的姊妹留宿薛家。
虽然在第一时间就被薛孟武勒令封口,可八卦消息从来不是靠一人之力就能拦阻的,方才薛明珠看了眼朋友圈,果然大家都在传这件事。
目的终于达到。
薛明珠悄悄松了口气。
没想到眼皮一掀,恰好对上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的薛薛。
剎那,薛明珠背上寒毛直竖,竟有种心思全被看穿的错觉。
一切彷佛无所遁形。
她忍不住往林溪云的身边靠,同时将整张脸埋进女人泛着淡香的怀抱中,以此遮挡薛薛尖锐的目光。
林溪云回过神来,看向薛薛。
薛薛这时已经将视线收回。
她把玩着自己的耳饰。
成串的星星以流苏状设计,轻巧又漂亮,挂在白皙的耳垂上,银光闪闪,璀璨夺目。
见她还有闲心,好不容易心气顺了些的薛孟武脸色又拉下来。
“薛春安!”
连名带姓,每个字里都夹杂怒气。
“在这呢。”将手放下,她笑着应:“我耳朵没背,您小声点。”
“……”
谁都没想到薛薛会这样和薛孟武说话。
在过去,虽然薛春安和亲生父母间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然而该有的尊重都有,除了坚持去京市念书这件事外,薛春安基本上是没反抗过薛孟武的。
所以薛孟武一时也没能反应过来。
直到薛薛走近,伴随陌生的香味钻进鼻间,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了。
有的人表面看起来温文儒雅,风度翩翩,其实骨子里刻着古老的教条,将所有相悖的意见都当成蔑视。
好比薛春安的父亲,薛孟武。
“你!”
“怎么,爸也和妈一样,打算未审先判,顺便打我一巴掌吗?”
闻言,薛孟武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他的肩膀随着呼吸的起伏而抖动,脖颈间的青筋突出,一跳一跳地,瞧着十分可怖。
“春安……”王小兰率先回过神来。“你怎么和薛先生……你怎么这样和你爸爸说话?”
“就是啊。”薛茂大概也没想到他们难得过来一趟却遇上了这种事。“有什么事大家坐下来好好说,别意气用事……”
薛薛听得出来,养父母的语气是关心多于责备,所以她没有反驳两老的话,只是挑起一边眉梢,颇为无奈地道:“我倒是想好好说,可前提是他们要让我说呀。”
言词间不加掩饰地讽意让薛孟武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
薛薛毫不怀疑,如果现在手里有棍棒,薛孟武肯定会直接挥打下来。
可惜他手里没棍棒,路祈盛的开口,也让薛孟武不得不将脾气给暂时压住。
倒不是怕这个后辈,只是薛孟武爱面子,但凡还有点理智,在“外人”面前,就算心里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他也会按捺着不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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