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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占卜所(ABO/GL/剧情/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Giulietta_A
“居然真有这个人。”他坐下擦汗,又喝了口茶,“过阵子找几个学生把档案室那些都录入系统吧。”
石希慧接过那迭纸,正是孙仲新的档案。他本科和博士都在钟立大学,研究生念的是国外名校,专业方向一直是公共卫生。不仅专业课成绩十分优秀,连选修课都拿到高分,博士阶段科研成果还拿过全国叁等奖。石希慧完全理解吴氏挑他做女婿的理由。但相应的,她完全不能理解罗靖白和他是学长学妹的理由。
“是他没错吧?确认一下。”
石希慧点点头。
“应该还有照片,你核对下,别找错人。”张副主任把资料拿过来翻了一下,最后一页贴着照片。
“怎么搞的,照片应该在第一页啊。”张副主任嘟囔着把资料顺序调整正确,交给石希慧。
照片上这个人有张圆脸脸,剑眉宽鼻,目光如炬,是孙仲新没错。但她觉得哪里怪怪的,拿出手机上警方的资料对比,来来回回看了几次,她突然一惊 ——照片上这个人有一对招风耳,而警方资料上的 孙仲新没有招风耳!即便岁月能改变一个人,但人的耳朵是不会变的,一双招风耳要如何随着岁月自动贴紧头颅?
石希慧感到自己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张主任。这个,这个照片我能带走吗,不是,我能拍一下吗?”
“拍没问题,带走不行的。”
“我知道我知道。”石希慧立刻拍了一张,发给许郡治。
“我在钟立大学找到了孙仲新的学籍资料,你看耳朵!”石希慧给许留言。
“这些材料你都拍一下吧,万一都有用。”张副主任说。
石希慧也不推辞,统统拍了下来也发了许郡治一份。
“这样就行了吧?”
“行了,谢谢你张主任。”
二人又客套了一下,石希慧反复道谢,腿都有点颤抖地离开了教务处,她貌似淡定,脑子里却反复嘟囔着: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刚走下楼梯到一层,手机响了, app 上有人私信她:漂亮姐姐,小你 10 岁的可以吗?
石希慧翻了一下对方的照片,嚯,身材练得不错,脸也可以,兴趣爱好是篮球和网球,是熟龄姐姐们最爱的头脑简单种马款。
“可惜了,早 20 分钟都可以,但是现在,姐姐有更刺激的事情要做了。”石希慧对着手机自言自语,然后关掉了屏幕。





拾占卜所(ABO/GL/剧情/肉) 16
“我过去就行了,你怎么还特意跑一趟。”许郡治说着招呼石希慧进屋。
“助理要配草药,我们讲话会打扰她。”
“你们还开药?”
“不是,是作为能量补充用的。”
“是吃的吗?”
“是带在身上的。”
石希慧坐下,许郡治的家不大,一室一厅,家里干净整洁,甚是可以说温馨。他从冰箱拿出两瓶酒:“啤酒还是香槟?”
“啤酒就行。”
“这个香槟很好喝哦,快一千块一瓶,真的不要试试吗?”
“你留着招待客人吧。”
“你就是客人啊。”说着他把啤酒放回冰箱。
“发你的图你看了?”
“看了,我也找到点东西,但先让我把酒开了。”
砰的一声,塞子弹了出去,许郡治拿出两支笛型杯倒上香槟,递给石希慧一支。
石希慧看了一眼杯口:“冷切杯,这么讲究啊。”
“便宜货啦,没有酒贵。”
二人碰杯,各自闻闻,尝了一口。不太甜,但只是这一口,蜂蜜和花香已经伴随气泡在石希慧的口中炸开,在舌上短暂停留,是爽脆的果子味,吞下去,一股焦糖的回甘在嘴里翻涌。
“好喝。”
“是吧,没骗你吧。”许郡治很欢喜。
“说正事,你找到什么了?”
许郡治拿来笔记本电脑,打开几张图:“这是四小姐和孙先生的结婚照,这是婚姻登记的照片。”
石希慧看看这些照片上年轻的孙仲新,比资料上的照片瘦些,再看看下午翻拍的学籍照片,虽然眉眼间相像,但看耳朵就知道不是同一个人。
“会不会孙仲新做过整容?”许郡治问。
本来已经认定了不是同一个人,被许郡治这么一问石希慧有点懵。
“什么整容 ?”
“如果没整容,那么四小姐的丈夫就不是真的孙仲新,照片上这个人才是。”
“呃,没错,这样是可以解释为什么钟立毕业的他会和药研所附大的罗靖白是学长学妹。”
“但如果他整过容,以前长照片上这样,那他就是钟立大学毕业的,只可能是罗靖白和她的朋友说了谎,他们是其他途径认识的。”
“你等一下,先别忙着推理。”石希慧疯狂挠头,“我问你啊,整脸我还能理解,可是谁会做招风耳的整容手术啊?”
“你记不记得罗靖白的朋友说,罗靖白见到孙仲新以后跟他们讲,男大十八变,差点认不出来。”
“你不也男大十八变吗。”
“可我是上高中的时候变的啊,罗靖白上大学的时候孙仲新都 24 了,早就定型了吧。”
“重点不在这里吧,即便他真的整了,要怎么验证?”
“这个嘛 ... 我可以拜托一些朋友查一查,但如果他是在私人或者不正规的地方做的手术,那就查不到了。”
“你还真敢讲啊。”
“我只是想排除其他可能。”许郡治给石希慧续上香槟。
“我不是在夸你。整容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我也这么想,但我觉得不是你说的那种。”
“那是什么?”
“问你个问题。”
“你说。”
石希慧把手机和电脑并排推到许郡治眼前:“这样算是能让学妹差点认不出来的水平?”
孙仲新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是的,如果不注意耳朵的差别,考虑到岁月的洗礼,说是同一个人也没什么问题。即便罗靖白不确定,这种相似程度也足够让她开口问问孙仲新,绝不会到认不出的地步。
“你的意思是?”
“在我们看来,孙仲新只有轻微的改变,但在罗靖白看来,他的变化非常巨大。假设孙仲新并没有做过招风耳的整容手术,你觉得是什么情况?”
许郡治努力思考,仍旧不得其解。
石希慧提醒他:“你想,如果不是整耳朵,而是其他地方 ... ”
“你是说他整成真正的孙仲新的样子?!”
“没错。”
“那这个人是谁?四小姐嫁的是谁?”
好问题,石希慧想,看来用自己的能力都追不到孙仲新不是生日错了,这根本是狸猫换太子。加上屏障,这个人身上一定有巨大的秘密,必须以这种方式隐藏。那么罗靖白的死一定和这个秘密有关。
既然背负着巨大的秘密,这个假孙仲新还有活着的价值吗?还能牵制住他背后巨大的黑手吗?
“我有个疑问,如果说假孙仲新真的整了容容貌全变了,那罗靖白怎么认出他来的?”许郡治说。
“大概有什么记号或是隐藏的特征。这个要问问孙太太。”
“你约一下四小姐的律师。”
石希慧联系孙太太的律师,定了下周。又要坐四个小时车,想起来就头疼。不过如果能从孙太太那里确认什么的话,调查可谓迈进了一大步。
可是她转念一想,所谓迈进,也只是让谜团更大而已。如果这个孙仲新是假的,目前已知的人里面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只有罗靖白。罗靖白已死,接下来要怎么查就是个天大的问题。
想到这里,原本的激动全没了,石希慧觉得自己从头到脚凉透,香槟也喝得没劲了,就起身打算回去。这时候她才发现,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还夹冰雹。
“这才几月份,居然下冰雹?”
“你不看天气预报吗,说了今晚有冰雹。”
“完了,回不去了。”
“没事,我送你。”许郡治说,忽然一拍脑袋,“哎呀今天公司的车没在我这,要不帮你约个车?”
“迟点吧,现在肯定约不到。”
许郡治又给石希慧续了一杯,俩人听着雨声和冰雹噼里啪啦,相对无话十分尴尬。许郡治大概也尴尬得不行,借口准备水果去了厨房。石希慧这才发现他穿了一条有猫咪图案的居家裤,沙发上还有猫咪抱枕。想起几次见面这个人都西装笔挺,领带夹袖扣装备齐全,鞋擦得能照出脸来,谁能想到在家里是这副样子。
突然许郡治“啊”了一声,石希慧连忙去看,许郡治切菠萝切到手了。
“有创可贴吗?”
“在电视柜下面的抽屉。”
石希慧找到药盒端了过来。伤口好像很深,血一直往外涌。石希慧有点晕血,吓得心脏狂跳,只能尽量避开不看。
“先用那边的外伤药。”许郡治说。
药喷上去,一层白色的泡沫覆盖住创口,血止住了,石希慧帮他贴上创可贴。
“为什么一定要切菠萝,我随便吃点就行啊。”
“因为这个香槟是半干型的嘛,就很配,正好我也买了菠萝。”
石希慧看了一眼备料台上的盘子,芒果和桃已经切好摆盘,热带水果强烈的香气充满整个厨房。
“有削好皮现成的买啊,干嘛买一整颗菠萝。”
“那种会有股发酵的味道,自己弄比较好吃啊。”
“穷讲究。明天你再看看,如果伤口很深最好去医院。”
石希慧把许郡治撵回客厅,自己留下来对付菠萝。她觉得世界上第一个想吃这种水果的人是真正的勇士。去皮,挑掉刺,她小心翼翼,石希慧不想像许郡治一样切到手。
等她端盘出来,许郡治连忙来接:“居然让你这个客人自己动手,都怪我太笨。”
石希慧很想再吐槽几句,但一股浓烈的果子味钻进她的鼻腔,和刚才弥漫在厨房的一模一样,她的心脏又开始猛烈地撞击胸膛。
她怔了一下明白了,之前不是见血的惊恐,那股味道也不是水果香气。
那是随着血液释放的许郡治的信息素。




拾占卜所(ABO/GL/剧情/肉) 17
【备注】我也很想写两个女主这样那样谈情说爱,但是主线还没到那个时候。跪求读者再忍忍。(作者也熬得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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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希慧捂住口鼻:“你的那个 ... ”
许郡治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啊,见鬼!”
“抑制剂!快!”
许郡治在抽屉里翻找,他太着急,止住血的伤口又裂开。吃了药揭开创可贴打算重新止血,信息素的味道瞬间涌了出来。“我去找个东西把手套上。”许郡治冲进了厕所。
石希慧推开窗散散味道,一阵夹着雨的冷风吹进来,她冷静了一点。雨声和冰雹砸地的声音随着她的心声一同喧嚣:
什么情况?我并不想吐?这个想吐的机制是带颜狗属性的吗?对着 ga 吐了 12 年,如今短短几个月里一下子遇见两个不会吐的 ga ?这是什么概率?
但比起方晴,许郡治有些不同。石希慧知道自己在方晴面前像个傻瓜,还被当面拒绝得彻彻底底。而厕所里那个人明确地喜欢自己,从不纠缠,被拒绝也不会逃避,他们互动轻松,他对 alpha 也没有敌意,或许这才是良好的、令人舒适的关系?
许郡治从厕所出来,手上套了个猫咪图案的保鲜袋。
“还有味道吗?”
“你家里所有东西都带猫吗?”
“啊,不是,这些是流浪动物救助组织的义卖商品,我也不知道该送给谁,只好自己用了。没味道了吧?”
石希慧嗅了嗅,味道很淡了,在安全范围内:“没了。”
“那就好。”
“你这是什么体质,出点血这么大味道,差点把我放倒。”
许郡治挠挠脸:“我第一次被投诉味道大,真的很大吗?”
石希慧点头。
“难道是香槟的问题?”
石希慧耸耸肩。
“抱歉啊,还好你对 ga 没兴趣,不然要出大乱子。”许郡治转身给石希慧泡茶。
“能出什么大乱子,不就是上床吗。”
“不要突然说这种话。”许郡治耳朵根发烫。
“破坏了我在你心里的形象?”
“那 ... 倒没有,你在我心里就是会说这种话的形象。”
石希慧笑:“这么糟糕?”
“不是糟糕,就是 ... 什么都敢说那种。”
他递过茶:“放了柠檬,喝了会没那么想吐。”
石希慧并不想吐,但还是喝了些。
“你不考虑找个固定的 alpha 吗?”许郡治问。
“我的固定伴侣是 aa ch 。”
“那是 ... 哦哦,双 a 恋的小软件。”
“对啊。”
“我一直很好奇,没有信息素的吸引,两个 alpha 要怎么产生感情和冲动?”
“所以基本上大家都是拿它解决发情期啊。”
“有认真在一起的双 a 恋吗?”
“有的吧,孙仲新和罗靖白就是。”
“两个 a 能互相喜欢对方什么呢?”
“那要照这么说, alpha 和 ga 只是为了繁殖结合吧。”
许郡治也察觉到自己前一句话不合适:“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太能想象不顾世俗眼光长久地喜欢一个人是什么心情。”
“如果对方经常出现在自己的夜晚梦和白日梦里,人是没有工夫在意世俗眼光的。”
许郡治出神地看向窗外:“如果对方不回应呢?”
“那就是无尽的自我折磨。”
过了一周,石希慧如约和律师见到孙太太。说起孙仲新身上的特征,孙太太直接给出了答案:
“他左腕有一块烧伤。”
“烧伤?”
“嗯,做实验时候碰到化学药品。”
“很大片吗?”
“不大。但形状像一匹马,平常会戴手表遮住。”
那就很好理解了,罗靖白看到烧伤认出了过去的学长,得知学长的假身份,甚至连背后的原因都知道,因此被灭口。返程途中石希慧将这个猜想告知孙太太的律师。
“上诉的话能用上吗?”
“很难啊,毕竟没有证据。”
石希慧很沮丧。
“其实我们,包括孙太太自己对这次上诉都不太抱希望。不过还好是无期,后面还有机会。如果是死刑就头疼了。”
“这次上诉打算怎么做呢?”
“主要还是针对公诉方的证据吧。”
“有没有可能替孙太太找到时间证人?”
“看起来很难,孙太太自己都不记得那天的行踪,找时间证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石希慧叹了口气。妻子含冤,丈夫下落不明,真相扑朔迷离,审判倒是来得很快。最该弄清楚真相的不是公检法吗?随便抓个人给他定罪,这么简单的活谁不能干,要公检法干什么?
“石小姐打算继续查下去吗?”
“对。”
“我可以问问真正的理由吗?”
石希慧还想搪塞,律师微笑着看她说:“孙太太不是你的客户,好奇心也说不过去。”
石希慧叹了口气:“我一个客户的父亲因为某件事失踪,那件事可能和我妈有关。起先我只是觉得孙太太的案子和那件事给我类似的感觉,就追查了一下,现在看有关联的可能性很大。”
律师一言不发地考虑了一会儿,在手机里翻找,然后交给石希慧一个电话号码。
“他什么都查,需要的话可以联系。”
“叫什么?”
“钉子。”
“我说是你朋友吗?”
“可以。”
石希慧让助理记下号码。
“查到和孙太太有关的信息请告诉我。”律师说。
“你们怎么不找他?”
“找了,什么都查不到。或许你在查的事情里能有对我们有用的东西。”
“好的。对了,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能不能麻烦你动用一下警察那边的关系,我想看一下我妈那个案子的卷宗。”
“可以试试。是什么案子?”
“ 13 年前的豪庭臻庄劫杀案。”
律师回忆了一下:“那个案子已经破了吧?”
“是破了,但我们家属并不知道细节。”
“对你在查的事情有帮助?”
“不确定。”
“行。”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八点,助理叫了外卖,二人随意吃了一下。自从开始调查和孙仲新有关的事情,石希慧已经很久没在家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
“我有件事一直想问您。”助理说。
“讲。”
“老师给您托过梦吗?”
“没有。”
“您也没试着用那个联系下老师?”
“她会直接骂我一顿叫我滚蛋的吧。”
“您是不是还在恨老师?”
石希慧停了筷子。恨吗?也算不上,母亲阻止她与生父见面,经常外出工作把她和助理丢在家里,小小年纪送她去陌生的地方读书,明令禁止她碰通灵,说没有怨怼是不可能的,但还不到恨的地步。但说不恨的话好像也不贴切,她一直和母亲颇为疏离,母亲做什么她就不要做什么。母亲一直以自己的 alpha 身份为荣,石希慧偏要关心 o 权;母亲服务政客,石希慧偏偏远离权贵;母亲喜欢钱,石希慧偏偏不努力赚钱。母亲下葬的时候助理哭得几近昏厥,石希慧一滴眼泪也没流。她不觉得悲伤,也不觉得解脱,她只是觉得生老病死是世间最寻常的事。
后来真凶被擒,处以极刑,助理开了瓶烈酒把自己灌得烂醉,石希慧也不拦她,也不欢欣,更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她不是不关心这个案子,也不是太关心这个案子。
“胡说什么呢,那是我妈,恨她像话吗。”
“可是您过了 13 年才来查,正常人当时就会查吧。”
“查什么查,不都很清楚了吗,劫杀案。我只是想看看当时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毕竟那是 6 个占卜师的仪式现场,你不好奇他们在干什么吗?”
“您觉得和 15 年前的事情有关?”
“谁知道呢 。”
“您觉得孙太太的律师会帮忙吗?”
“会吧,毕竟他也指望我能知道点什么。”
“但我希望卷宗里什么都没有。”
“干什么?触我霉头?”
“不是。我是觉得,如果老师的死真的和那件事有关,您也一定会被卷进去。万一您步老师后尘 ... ”
石希慧盯着助理:“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拾占卜所(ABO/GL/剧情/肉) 18
“我不知道。”
“你别装。”
“我真的不知道。”
石希慧把筷子砸在桌上:”要么现在说,要么回屋收拾东西立刻走。”
“您为什么那么确定我知道?”
“是不是我妈叮嘱过你叫你不要讲?”
助理不说话。
“那就是了。你听好,我妈已经死13年了,她说的话现在不算数,现在是我在供你吃喝打游戏机。”
“您逼我没有意义。”
“你是死也不说对吗?”
“不是,是我知道的也不多。”
“少废话,知道多少讲多少。”
助理起身收拾好外卖盒,又把桌子擦干净,石希慧一直忍着想怒吼的心情看着她不紧不慢地做完这一切。
“我从哪里开始讲?”助理坐下。
“随你。”
“那就从您出国开始说吧。按老师的意思,您不该回来。”
“她出事了我才回来的。”
“是。按照原先的计划,您会取得那边的身份。实际上老师试图注销您的户籍。但您因此大为光火和老师争执,这件事才耽搁下来。”
“我妈为什么不想我回来?”
“老师没明确说过,但她提过这是为了保护您。”
“保护我不要牵扯进她那些烂事里面?”
“我不知道。”
“可是后来重山系倒台了啊,现在是新派的天下,她那些事还能影响我什么。”
“老师确实为重山系服务,但老师讲过,她虽然是个微不足道的占卜师,却不会和邪恶的事情同流合污。”
“她同流合污的事情还少吗。”
“您不该这么说老师。”
“行了,说重点。”
“之后老师就去参与了那件事。或者说老师早就预见到这一天,才送您出国。”
“那件事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只有老师知道。我唯一能确定的是,那不是重山系的事情。”
“不是重山系?”石希慧满脸狐疑。
“不是,我很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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