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占卜所(ABO/GL/剧情/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Giulietta_A
“为什么?”
“声音不一样。”
“什么鬼?”
“重山系联系老师的有两个人,一个声音像炸过的花椒,另一个像嘴里塞满了馒头。”
“你这都什么比喻。”
“但是那天那个人的声音却像冻过的乳酪。”
“就不能是重山系换了个新人打电话吗?”
“不会,他和老师很熟悉的样子,而且老师接完电话神色特别凝重。她办完事回来的时候也很异常,一直抱着我,叫我一生不要做性别检测。”
“你那时候才8岁,天赋已经显现了?”
“嗯,耳朵的能力已经有了,灵气还看不见。”
“我怎么不知道。”
“老师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您。”
“然后呢?”
“然后老师就和你提了这件事,她很纠结,怕告诉您您会被卷进去,但又不能瞒着您,老师一直觉得她会因为那件事遭遇横祸,所以只能和您说得很模糊。”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助理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要和我讲,以我当时的年纪也听不明白,大概老师一直把我当成人肉硬盘用。”
“拿你当硬盘就该把那件事讲给你听。然后呢?”
“再后来一切风平浪静,老师还说也许没事了。没想到2年后就出事了。”
“事前她知道吗?”
“我不知道。老师也没和我说。”
“那天发生了什么?”
“那是个占卜师的聚会,老师没提过当天要做仪式,她什么都没有带。出门之前她膝盖的旧伤犯了不打算去,后来接到一个电话才去的。护膝是我帮老师拿的,所以印象很深。老师一整晚没回来,第二天我去上学。下午放学的时候和同学去游艺厅。”
石希慧扶着额:”你到底是多爱游艺厅。”
“我本来在推金币。”
“你怎么还玩上那个了,你才多大。”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天不知道为什么一大片金币掉下来,机器就疯狂吐票,我只能把票都换掉。”
“这和我妈的事情有关吗?”
“有。兑换的时候店员似乎是在刁难我,我耽误了五个小时才回家。”
“怎么刁难你?”
“无非是不想给我奖品,说我作弊,还要调监控。”
“你说不要奖品不就行了吗。”
“我说了,他们说抓到我作弊会把我列进黑名单,所以一直不许我离开。”
“操,这么对个10岁孩子有劲吗。然后呢?”
“然后我回到家,王叔叔正好过来,说老师不能回来,让我去他家吃饭。再后来我才知道老师出事了。”
“我没看出来推金币和我妈出事有关啊。”
“我也过了几年才反应过来有关系。”
“别卖关子。”
“我在游艺厅也听到那个冻乳酪的声音。”
“你确定?”
“我的耳朵,不会错的。”
“他是我们认识的人吗?”
“不是。”
“你后来有再听过那个声音吗?”
“没有。”
“也就是说你是故意被扣在游艺厅?”
“我觉得是。”
“扣住你干什么?”
“可能是不想让我回家。”
“也就是说有人在你和王叔叔之前来过家里?”
“我觉得是。”
“当时家里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吗?”
“没有。但是老师的笔记和祭坛动过了位置。”
“你确定?”
“您应该对我的记忆力有点信心,毕竟我是人肉硬盘。”
石希慧的手又摸到了眉毛上,半晌才说:”所以可以确定我妈的死和那件事有关。按她的意思,我应该永远不清楚那件事,安安全全地活下去。谁知道因缘际会,方朗和孙太太来找我。你和我妈都希望我不要卷进这件事,可事实上我一开始就被卷进去了。”
“您和我说安安稳稳活着就好,其实是您一直在危险的边缘打转。”
“所以我要么现在退出,要么查到底。”
“您会选择后一个吧。”
“嗯。”
“那我劝您也没什么用了,但您看到老师的遭遇,应该清楚自己将会面临什么。”
“我要是遇到什么,你可能也跑不了。”
“我没打算跑。我本来就一无所有,并不怕失去什么。”
“那我作为石万岚的女儿也完全没有退缩的必要。”
石希慧和助理对视着,良久没有说话。命运这东西就像一把剑,如果注定要斩在头上,即便此时躲得过去,未来总会在别的地方割下去。石希慧在很多方面不赞同母亲,她知道母亲当年涉及的事情恐怕并不正义,她已经刻意躲开,刻意让自己显得庸庸碌碌,她想遮掩自己的锋芒,免得和母亲走上相同的道路。然而命运总会找上她,总会逼着她正视真正的自己,面对幽暗的深渊。
“事到如今我有两个选择,一是通灵直接问我妈,二是通过别的方式查这件事。”
“您终于打算通灵了吗?”
“我没什么信心。最后不行再说吧,先从别的地方入手好了。”
“您打算从哪里查起?”
“先问问钉子吧。
“但我们甚至说不清楚是谁找了老师在哪里做了什么性质的事情,那位钉子先生更像是私家侦探,这样没头绪的事情他恐怕不行。”
“那…还查孙仲新吗?那条线也是死胡同啊。”
“我觉得,您不如搞清楚孙太太8月25日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石希慧摊开手:”我怎么可能没问过,她完全没印象,而且前后叁天的事情都没有印象。更何况她现在在牢里,如果她在外面我还能有点办法。
“您要不直接找七玄星?”
“他怎么可能告诉我。”
“如果是吴家其他人去找他呢?”
“我怎么说服吴家人帮我?”
“您可以拜托许先生啊。”
石希慧缓缓抬头打量助理:”我怎么没想到,你这脑子好用起来很惊人啊。”
助理哼了一下:”是您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石希慧明白助理话里有话:”我跟他不是你以为的关系。”
“但许先生对您有意思吧。”
“你又知道?”
“如果您觉得许先生不错不妨试试看。”
“试什么试,他突然就冒出来,说暗恋我二十几年,多吓人。”
“但您不讨厌他吧。上周您在他家呆到那么晚才回来,如果讨厌的话不会这样吧。”
“那天下冰雹好吗。”
“还是您忘不了方小姐?”
“再说这个我揍你了啊。”
“您最近好像很少提起方小姐,是发生了什么吗?”
石希慧搓了搓脸:”本来就是意外,现在这样也很正常。女alpha和女ga能有什么未来啊,这不是明摆着吗。”
“总些事会超越常识存在,您应该明白。”
“超越常识的事情已经太多了。”
拾占卜所(ABO/GL/剧情/肉) 19
佣人领着许郡治和石希慧进书房坐下,希慧环顾书房,古典风格装潢,真皮座椅,樱桃木的书桌,有着繁复装饰的台灯,鎏金桌面摆件,直达屋顶的书架,木质墙壁饰面,左手边还有一个壁炉,壁炉上方挂着油画。
“六小姐的品位不错啊。”石希慧说。
“她的工作就是这些。”
“我以为她只是做古董生意,没想到家里也是这样。”
“我和她说了大概的情况,一会儿她可能会问你细节。”
他们坐了半个小时屋子的主人才姗姗来迟。
“抱歉抱歉,客户缠住了。小许你们来很久了吗?”
“没多久。”许郡治和石希慧起身,许介绍道:“这是拾占卜所的石希慧。这是我们六小姐吴幼和。”
“你好。”石希慧和对方握了手。
吴幼和拉开书桌边的暗格,里面居然有个小型酒柜。她拿出一瓶威士忌冲石希慧晃了一下。
“要吗?”
“好。”
吴幼和给叁个杯子倒上酒递给各人,说道:“我问过老谢那边,啊,就是谢律师,四姐的代理人。他跟我说了你。“
“孙太太的上诉怎么样了?”
“维持原判。”
石希慧叹了口气。
“四姐的案子应该就是那样了。老谢说你可能会查到点东西。”
“这个我也不确定。”
“四姐夫的事情小许和我说了,你怀疑他是假身份是吗。”
“有这种可能性,但我还没验证过。”
“他到现在还找不到人?”
“是的。”
“你用你那些超能力也找不到?”
“我要是有超能力就好了。”石希慧笑起来,“神秘学有很多限制,大部分时候其实是靠经验猜。”
“这样啊,所以你希望我直接去问四姐的占卜师?”
“是的,因为他不见生人,再说…”
“嗯?”
“呃,就是上一辈有些恩怨,我找他不合适。”
“所以我要问他四姐夫的下落吗?”
“可以试试,但我猜测他不会讲。”
“那我应该问什么?”
“8月25日前后孙太太的情况。”
“为什么是那天?”
“8月25日孙太太来我的占卜所问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四姐不找七玄星找你?”
“是吧,很奇怪吧。“
“她问什么了?”
“她问孙先生有没有情人,在一起多久了。”
吴幼和看看许郡治:“她不是早就知道吗?“
许郡治点点头。
“那你看出什么了?”
“牌面很清楚,孙先生和情人一起半年左右的时间,之前是旧相识,而且对方很可能是alpha,但我只说了在一起的时间。”
“你怎么不全告诉她?”
“我怕刺激她,而且牌面上看丈夫和情人是真感情,很可能想结束和孙太太的婚姻。当时她的状态好像宿醉一样,我就没敢说。”
吴幼和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坐上真皮座椅:“然后呢?”
“孙太太离开前和我的助理抱怨孙先生一直对她很冷淡,最近变得很暴躁。”
“冷淡倒是真的,暴躁应该不会,我从来没见过四姐夫发脾气,他就像个机器人。”
“案发之后警察来我这里调查,等于是我间接证实孙太太的杀人动机。我觉得有点奇怪,就把当时的录像翻出来看,发现孙太太十分异常。”
“怎么异常?”
“她好像在我给出结论之前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还笑了一下。”
“四姐确实一直都知道,这个没问题。但这好像没什么可高兴的。”
“一直都知道还来问我,这也很古怪。”
“所以你怀疑四姐在找你之前发生了什么。”
“是。我问过孙家的佣人,她当时回了几天老家,只有孙太太一个人在家。但是我问孙太太,她完全记不得那时候的行踪。”
“嗯,我听老谢说了,四姐那阵子像失忆一样什么都不记得,案发那天在哪里也不记得。“
“人不会突然失忆。我猜想,大概有人对孙太太做了什么。”
“你是说七玄星?”
“我不确定,如果能排除掉七玄星也好。”
“行,我明白了。”
吴幼和又向许郡治打听了一下父亲的近况,然后二人告辞,吴幼和送他们出去。
“对了,”吴幼和说,“爸应该查过四姐夫吧?”
“我不知道,以总裁行事风格应该查过。”许郡治说。
“八成是查了,我老公当年被他找的侦探扒个底儿掉啊。怎么没查出来四姐夫是假身份?”
许郡治耸耸肩。
“你跟爸说过这事儿吗?”
“没有。”
“没说过就别说了。”
“知道。”
“四姐知道了吗?”
“我和谢律师提过,”石希慧说,“不知道他有没有告诉孙太太。”
“行,四姐知不知道都关系不大。”
石希慧走出吴幼和的家,天气不错,气温有些低,但太阳晒在身上很暖。许郡治没开车,石希慧打算散步到前面路口再打车,许郡治跟上去。
“你今天不上班吗?”
“请假了。”
“你老板没意见啊?”
“我只是个助理,并不是保姆。”
“想想孙太太真的惨,和不爱的人结婚,又因为那个人坐牢。”
“大概也是个性的关系吧,如果换成六小姐,谁让她受这么大委屈,她能十倍还给对方。”
“最近是不是占用了你很多时间?”
“倒是没有。不过我下周要出差,可能要去叁周,没办法陪你了。”
“本来也不需要你陪啊。”
“这么讲好冷血。”许郡治嘟囔。
石希慧停下来问:“你说实话,帮我这么多会不会觉得我在利用你?”
“我是自愿的。”
“为什么自愿?”
“你知道原因的啊,还问。”
“但我并不想把你卷进去,万一和吴氏有关你的工作也会受影响。”
“你不是说如果危险就停手吗,我还担心什么。”
石希慧继续向前走:“如果我改了主意打算查到底呢。”
“那…我也只能跟着你查了。”许郡治跟上去,“劝你你也不听啊。”
“怎么大家都这么说我。”
“还有谁说了?”
“我助理。”顿了顿石希慧问,“我是不是特别一意孤行?”
“我觉得那个叫执着。以前我们把王叔叔家的拼图弄翻了,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非要把它拼回去。”
石希慧笑了:“你怎么尽记一些没用的事。”
“我真的服了,你连饭都不吃在那里拼。那个拼图多少块来着?一千?”
“叁千。”
“王叔叔都说算了,你就是不肯走。”
“你不明白,全部拼回去的时候那种成就感,超爽!”
“我明白啊,你一直都这样,现在不也在拼图吗。”
“这么说也对。”
“所以我一直很好奇,这样的你怎么会沦落成叁流占卜师。”
这句话像一击重锤敲在石希慧胸口。
“我和我妈不一样,我是条不求上进的咸鱼。”
“你不是咸鱼,你只是在隐藏自己。我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我猜大概是有什么逼不得已的理由。”
石希慧看看旁边的男人,她仍旧不知道该说这个男人是英俊还是美貌,但他谈起她的时候眼里总是闪着耀眼的光。那是爱慕的光还是洞悉一切的光,石希慧不能确定。
“我出差这段时间你可以直接联系六小姐,她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你们应该聊得来。”许郡治说。
“好。你出差去哪里?”
“q市。”
“那边很冷,多带点衣服,你穿得太少。”
“我不怕冷。”
“得了吧,你的手都是凉的。“
许郡治拉过石希慧的手,他的长手不仅是热的,还有微微的汗。
“我紧张的时候才会手发凉。”
石希慧想问初次见面许郡治为什么紧张,话到嘴边已经知道了答案。她发现许郡治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盘算着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抽回手最不露痕迹,但许郡治已经握得更紧了。她忽然觉得好笑,面对只会打直球的ga自己居然躲躲闪闪一副怕得要死的样子。约炮的时候怕过吗?那么现在扭捏给谁看呢?
路口红灯,他们停下来。作为回应,石希慧也握住许郡治的手。
拾占卜所(ABO/GL/剧情/肉) 20
花了太多精力在其他的事情上,石希慧不得不用一周好好处理一下本职工作。完全累瘫的她要求助理把其余的工作排到下周。
“剩下四天我要休息,再有预约就说我死了。”
“您想怎样都可以,这是您的占卜所。但是说死了的话客人就不会再来了哦。”
石希慧被怼得翻白眼。她打开电视,除了新闻就是奇怪的节目。不过石希慧的注意力主要放在石榴上,并不太在意具体播了什么。
“这石榴也太酸了。”
“和您说过反季得石榴不会好吃。”
“但也酸过头了吧。”
“那您还不是在往嘴里塞。”
“我不喜欢浪费粮食。”
助理打扫完屋子,坐下来一同看电视剥石榴。
“我觉得还行,不太酸。”
“那你全吃了吧,别浪费。”石希慧把整颗石榴丢给助理,枕在沙发扶手上毫无目的地换台。恰逢新闻时间段,今日本地新闻如下:
副总理病故,纪念大会下周召开。
股市回暖,高科技股一路长红。
抑制剂研发新成果,第叁阶段临床试验进入尾声。
当红小鲜肉卷入洗钱案,经济公司辟谣,警方公布案情进展。
alpha 假装 ga 骗取 40 多位 alpha共计 700 多万,被抓时还在行骗。
高中生跳楼事件新进展,校长否认课业压力过重,伤者姐姐坚称不是自杀, 要求警方介入。
“有没有不播新闻的台啊。”
“付费台啰。”
“那还是看新闻吧。”
石希慧又换了两叁圈,回到了刚才的本地新闻上,正播到 alpha 诈骗案。
“你发现没, alpha 最知道怎么骗 alpha 。”
“也有 ga 做类似的案子。”
“还是 beta 好啊,无欲无求,下辈子投胎做 beta 吧。”
“一辈子搬砖很好吗?”
“按王叔叔的话说,这个世界就是有人负责工作有人负责繁殖的。”
“那什么人负责犯罪?”
“你这个问题太高深了我回答不了。”石希慧无聊地翻手机,“你这几天想干什么?出去玩吗?”
助理没回话,石希慧瞥见她嘴里塞满石榴。
“好吃?”
助理点点头,石希慧摇摇头叹气
突然助理猛拍石希慧。
“有话就说!”
助理把石希慧拉起来,一边忙着吐石榴籽一边指着电视。
“高中生跳楼嘛,怎么了,你认识啊?”
助理匆忙咽下石榴汁:“刚才,方,方小姐!”
“什么方小姐?”
“刚才过去那个姐姐,那个姐姐是方小姐!跳楼的是方朗方先生!”
石希慧顿觉手心一阵麻。
电视屏幕上一张辨认不出的脸缠着纱布插着管子躺在病床上,接着轮流出现主治医师、警方、校长和班主任的脸,他们说什么,旁白说什么,石希慧好像听见了却完全听不进去。
然后出现了方晴的脸,她憔悴得像换了个人,记者的问题她多半已无心回答,直直地站在玻璃外看着插满管子的方朗。
石希慧看看墙上的钟,晚上 7:52 。
“帮我叫个车。”
“去哪儿?”
“中心医院。”
“他们在中心医院?”
“主治医生衣服上不写着吗。”
“我和您一起。”
石希慧看看窗外:“你多带件大衣。”
到了目的地,助理付了钱,拿着大衣和石希慧前往住院部。 8:20 ,探视时间已过。
“我们不是来探视病人的。我想找一下病人的陪护家属。”
“病人叫什么?”护士问。
“方朗,他应该在 icu 。”
“哦,那个,你找他姐姐啊?”
“对。”
“等等。”
护士去了十多分钟,领着方晴回来了。方晴远远见到石希慧,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过来。
“已经过探视时间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外面说,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好。谢谢。”
方晴跟在助理后面出了住院部。
“吃饭了吗?”石希慧问。
“我不饿。”方晴说。
石希慧看看方晴,她的眼睛布满血丝,眼圈发黑,好像瘦了一圈。
“我们还没吃,一起吧。”
起风了,不知道是天凉还是风更凉。方晴抱紧胳膊,她还穿着格子衬衫工装裤,助理把大衣递给她穿上,叁人来到医院附近的饭馆坐下。
“有想吃的吗?”
方晴摇摇头:“找我什么事,我还得回去看着我弟。”
“有医生护士看着呢,这会儿才八点多。先把饭吃了。”
石希慧点了几个菜。
“你上一顿是什么时候吃的。”
“早上。”
“昨天睡了吗?”
方晴点点头。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