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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仙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关十二
溪月见她这般笑心中其实有所准备,想来是要同他提些刁钻的要求。想到先前对她的态度,溪月也自知理亏,坦然道:“什么事,你说吧,只要不违背公理良心……”
“嗯,不会违背公理良心的,你靠近点,这事我不好说得太大声。”聆音笑得有些疼,那暧昧的目光倒瞧得溪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心中也觉得她是想要戏弄她,但到底还是要待她说完再做决定。他靠近了些,聆音也当真凑到他耳畔。
他嗅到她身上女子的香气,想着教她快些将话说完,否则每时每刻都是煎熬。
却不想,聆音的脸却直接埋在他的脖颈,尔后重重一咬。
“你……”
突如其来的疼痛差点令溪月失声大喊,但怕引来路人侧目,只得倒吸一口冷气忍下,额角青筋直跳,脸色黑的厉害。
聆音这一口咬的极重,没有半点留情,待尝到模模糊糊的血腥味她才停嘴,溪月的肩膀上已经被她咬出一个血印子。
“对不起溪月师兄,我这人毛病挺多的,尤其是特别——记仇。”说着,她伸手从溪月怀中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带血的唇,将沾了血的帕子放回他怀里。
她知道他做事细心又爱干净,怀里常背了块帕子。
道歉的话,说得却没有半点歉意,这下,他那一巴掌,倒算是还清了。
“你……”溪月半晌,只吐出这一个字来,盯着聆音看了半天,才无奈了叹了声气,并不打算与她计较,“你消气便好,太阴谷的人就在这镇子里招募药师,你按梅先生说得做就好。”
眼见着聆音抬脚便要走,却见那俏丽的背影顿了顿,她转过头来看他。
“师兄,你如今看我是谁?”
溪月一时间没能明白她意思,下意识开口回道:“是音音。”
聆音嗤笑一声,摆手离开,只是她的声音从远处飘来,落在溪月耳畔。
“是啊,你已经当我是音音了。”
婉转的女声却令溪月的面色一沉,肩膀上的牙印红肿,隐隐作痛,他摇着头,只自欺欺人道了一声。
“她不是……”
她不是。
太阴谷的人虽是在找能治好月清源道君门下灵植的药师,却不是随随便便就将人领去的。聆音在诸多药师中,经了太阴谷药师的一番筛选,又答了许多灵植有关的问题,这才被领到太阴谷门内。
随她一同来的,还有几位药师,叁男两女的,聆音也并未同她们攀谈。倒是跟在她身后的生得素净漂亮的女药师同她套起近乎来:“你是哪位大药师门下的弟子,瞧着面生呢?”
她的声音温柔,只是平常的攀谈,没有别的意思。
聆音笑得客气,话出口却没有半点客气,回道:“姑娘又是哪位大药师门下的弟子,我也瞧着很是面生呢。”
那女子面色一僵,笑容似乎有些挂不住,一旁的男药师见她出言不逊,轻蔑笑了声道:“想来你是没有去过落雪岭的留芳之会,那里是诸多大药师的盛典,素衣姑娘去年可是留芳会的魁首,再濒死的灵植仙草,都能被她妙手回春救回来。”
……落雪岭?她似乎是在哪听过。
思虑片刻,便想起了,那似乎是朔雪的家乡。
想到朔雪,聆音的唇角不由得勾起一个柔软的笑意来。
却不想,这般笑意在别人看来,却有些轻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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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仙台 (五五)又是喜欢的类型
“姑娘是觉得这留芳会魁首的名声不够响亮?”那男子笑了笑,又道,“那既然姑娘同为药师,也应当知道药鬼仙的名号,这素衣姑娘,可是那药鬼的亲孙女。”
药鬼的名头聆音倒是听过,学习药理时,倒是听梅衍提过一嘴,说是个无趣的老头。
虽是听梅衍这般说,但挑衅的话说一两句就够了,她初到太阴谷,实在不该太惹眼。
便面上故作客套道:“哦~原是大名鼎鼎的药鬼仙的孙女啊,怪不得姑娘瞧着霞姿月韵,清丽可人,实在不凡。”
她倒也是挺喜欢看漂亮的女子的,只是更喜欢,人美心也美的。
若是心配不上那般美貌,也实在可惜。
她见过太多这样的女子了,非花师姐就是其中一个,这世上,面目可憎却心善者有,面容似仙蛇蝎心肠者有,而,表里如一最难。
听见聆音的恭维,那女子面上立刻带了羞怯的笑容,只当聆音方才的讥讽是无心之言。
“姑娘谬赞了,素衣容貌普通,哪能比得上这太阴谷中的仙子们个个天香国色呢。”
“素衣姑娘谦虚了。”聆音随口回道,尔后那几个男药师也纷纷跟着附和。
太阴谷的药师走在前头为她们领路,并未理会她们谈话的内容。
这次她来太阴谷与前次不同,上次是大大方方从山谷的正面进来的,此次却是被太阴谷的药师领着,从山谷一侧来。
穿过一道极长的石桥,聆音抬眼便看见婆娑的树影摇曳,云雾与行川一道在山峰间相伴,时有呦呦鹿鸣响起,摇曳的灌木间,时不时能隐隐窥见长角和棕耳。
曦光从山谷上方洒落下,太阴谷素雅的宫阙错落墨灰色的峭壁之上,遥遥迢迢的山水之间,清浊相合。
瀑布的水声哗哗,待走在往上石阶之上,聆音才听见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穿着黑白二色道袍的清秀女弟子跑在前头,转过头对落在身后的人喊道:“再跑快些,清源师叔要和眠流大师兄切磋!去迟了可就瞧不到了!”
“师姐你、你、你等等我们!”后头背着药篓的女弟子们上气不接下气的含着。
而前头的女弟子却像是脚下生风似得,一下子从聆音一行人的身边跑了过去,还带过一阵风。
素衣瞧着那跑开的女弟子,抓着裙子,一副也想要加快步子的模样。
但到底没有跟上去,不过本就是月清源洞府的药田出了问题,药师本就打算带她们去见月清源,聆音一行跟在那她身后,不久便瞧见了方才山坡上遇到的一行女弟子。
人群熙熙攘攘,她们站在一群太阴谷弟子中间,出神的看向不远处。
月清源似乎已在和月眠流交手。
聆音刚走到广场前的长廊下,便感受到阵阵威压。
她与他们的修为差的太多,故而感觉也更加明显,一阵无形剑气横扫而来,聆音顺着那方向看去,却见月眠流手中握得的,是一把玉笛,而月清源却令她更加诧异,他手中的,不过是随处折来的,与月眠流手中玉笛相同长短的竹子。
黑白二色的衣袂,月眠流凌空飞起,凛冽的剑意袭来,四周竹叶纷纷扬扬落下,月眠流不躲不避,手中竹子只是轻描淡写的在手中一晃,便轻轻接下了他的招式,甚至,他的目光没有半点落在月眠流身上。
聆音以为,月眠流这般年轻,便已结婴,在修为造化上已是个举世无双的天才,却不想月清源到底为太阴谷叁秀,到底胜了月眠流几分。
她瞧二人交手出神,竟是未曾留意他的身姿面容,全神贯注在那一招一式间。
月清源身形高挑颀长,云衫玉带,一身黑色道袍衣袂翩迭,袖口衣摆皆绣着霜白云纹,眉目清隽,眸若墨玉,清逸出尘,好似展开在宣纸上的墨梅一般,握着竹节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是一双极适合用剑的手。
只是他目光凝滞,似乎是在出神的思考着什么。
但若是在思虑,又缘何能一一接下月眠流犹如疾风骤雨般的招式。
她喜欢这种,自然流露出的绝对的强势。
聆音想起扶桑之时梅衍对她说过。
若是你足够强,便不必做选择。
她以为月眠流已是天纵之才,却不想这太阴谷中,尚有人能压他一头。便是镜湖枯竭,青州一界与其它十二州隔绝,修仙愈加困难,但在这青州地界,仍是有这诸多高手。
聆音的神色不由得愈加认真,她必须,必须快点成长起来。
又过了十几招,月眠流便是有些要强,也偃武休兵,忙忙方才手中玉笛,对月清源道:“师叔,罢了,罢了,眠流修为尚浅,敌不过你。”
月清源这才回过神来一些,像是大觉初醒一般,漫不经心的回了声。
“嗯。”
月眠流早已知晓他师叔是个什么性子,也不多提,只拱了拱手道:“多谢师叔指教,比起结婴之前,我已能多接师叔五招。”
“你,很聪明。”月清源眸色的眸子看着月清源,却又似乎不像是在看着他,“但,出招时,顾虑太多。”
月眠流颔首,师叔对待问题向来一针见血。
见二人切磋完毕,先前领聆音她们上山来的太阴谷药师从人群中走了出去,对那二人一揖,随后道:“清源道君,药师已经带来,劳烦道君考核。”
“师叔,你前些日子不是说自己能将药田顾好么?怎么又请药师了?那药田中的草药……”月眠流不由问道。
“走,让他们随我去药庐吧。”月清源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而是自顾自的对那药师道。
聆音视线悄悄瞥向月眠流,只是她站在人群中,月眠流似乎并未注意到她。她这才放下心,开始打量月清源的模样。
方才全神贯注与他的剑招中,聆音倒是未曾留意他的相貌,如今这般仔细一瞧,实在好看得不像话,虽与师父有些不同,但全然不影响聆音喜欢他的相貌。
她又看了看他被道袍遮挡严实的身子,只在袖口之下露出一双修如梅骨的手。
相貌好看,身材也好。是她喜欢的类型。
若是偷走月轮前能和他睡一次也不错?又或是,同他睡了之后再下些让人一睡不起的药,偷走月轮?
聆音不由得有些口干舌燥,伸出舌头舔了舔唇。
月清源却在这时转了视线,恰好对上聆音,眼神中似乎有一丝困惑。
聆音被他瞧见,倒也是落落大方,半点未觉失态,舔了舔唇之后,又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朝他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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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现阶段男主战力排行(ps.仅限修为造化方面)
(t1)梅衍 【还没出场】
(t2)夜弦 月清源 大祭司
【还没出场的】【还没出场】
(t3)月眠流 疏风 离亭 溪月【还没出场】
(t4)朔雪 锦玉
底层战力:聆音
聆音:???
音音放心飞,妈妈永相随!努力修炼!争取早日t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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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仙台 (五六)直呼其名
月清源的目光在聆音身上停留片刻。
若是聆音没有看错,他的眼神中,有片刻的困惑,转瞬即逝。
也是,太阴谷门规森严,又哪里会有她这般俏皮可爱的姑娘。
……姑且令她这般想。
因为她如今面上这张脸,并非聆音的脸,而是她作为南祩女帝之女,南祩九皇女时的脸。若是月清源认识这张脸,那么梅衍特意令她来偷月轮的缘由,又有些复杂了起来。
还有先前天书阁的画卷里,她所见的那位女子,究竟是谁?虽不清楚具体的身份,但天书阁既是月神一族之物,那应当与月神一族有联系。
如今男色在前,聆音打算先将这些事情抛在后头。
紧接着她便瞧见月清源对那太阴谷药师微微颔首道:“我知道了,让他们随我来吧。”
太阴谷的药师面色一凛,随后朝月清源一揖道:“我迟些要给为谷中的弟子分配草药,可否先行离开。”
“好。”月清源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并不在意。
不过聆音很快便知道为什么那药师急着离开了。
她们几人跟在月清源身后,原以为月清源住的不远,却不想,众人在太阴谷后的山路上行了一刻钟,还未见到半处洞府。
几个男药师都气喘吁吁,聆音和素衣自然也是。
其实她的脚还未好得完全,若在平地上走上这么些时候自然无恙,可眼前是山路,她抬头看了看跟前曲折蜿蜒的长阶,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是不是该知难而退比较好?
脚底下传来近似骨头碎裂的疼痛,她知道她不能再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下去,正想开口打断,便听一旁的素衣扬声唤月清源:“月道君。”
月清源闻声,回过头来,面上平静无波,未有半点波澜,一回头,才注意到身后几人的疲态。
“不知月道君的药田在何处?这山路实在难行,能否让我们稍作休息?”素衣看向他,态度温婉,眼中尽是恳切。
那几位男药师闻言,也纷纷点头,跟着附和。
其实聆音不难猜测他们的想法,其实半路上便已有察觉,众人想着这许是月清源的考验,所以一路上隐忍不发。
可聆音才不管他什么考验不考验的,这样折腾人,便是之后要偷他的月轮,聆音也觉得现在实在难忍下这口气。
虽说对方是元婴的大能,可也不能这般不讲道理。
她推开身侧的素衣,和月清源大声道:“月清源!我们是来给灵植治病的药师,不是和你来锻体炼体的太阴谷弟子!眼下我再不想走半步路,你若不能将我立刻带过去,这药你找别人治吧!”
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相信是梅衍动的手脚,那便只有他能治好。
月清源的目光越过其他人落到他身上,像是拨云穿雾来得风。
其实她这般说话没有半点规矩,若是换了其它元婴大能定然会气急败坏,只是聆音从他的眼里看不出半点愠恼,平和得像一阵风。
他的唇角微微弯了弯,其实并不是走笑。但瞧着也不是生气的模样。
“你说得对。”他说着,走到聆音面前,态度实在平和,聆音在他身边竟没感受到半点威压,应当是……他刻意收敛了?
“抱歉,是我疏忽了,平日里眠流还有其它弟子随我上山时都是一贯如此的。”
月眠流聆音倒不觉得奇怪,他有天赋又努力,对修炼之事也从不懈怠。不过想起先前他被人关在山洞里,还喂了春药一事,又是谁做的?
而太阴谷的弟子……月清源辈分上是他们的师叔师伯,便是心中有怨言,也就忍忍过去了吧。
“既然你走不动,我先带你上去,其余人便在此休息,再往上走一段路,便是药田了。”月清源话语刚落,聆音便觉得身子一轻,腰被他环在怀里,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
正当她以为月清源会将她打横抱起御云而起时,她就像一摞书书一样,被月清源挟在腰间,身子弓着,飞了起来。留那其它几位药师呆立在原地。
“你……”聆音欲哭无泪。
“怎么?这样赶路更快些。”月清源疑惑不解的看向她。
这人是完全没有常识么?就、就不会想着把她打横抱起,放在怀里么?为什么她要像一匹布一样被他挎在腰间。月清源,你真是太不可爱了。
难怪方才那些太阴谷的女弟子视线都直勾勾的盯着月眠流,分明月清源也生得这般好看,原是……原是这个人没有半点风花雪月的心思,甚至没有半点和女子相处的常识……
重量都落在月清源的身上,聆音虽然被裹挟着,倒也是轻松,没有多久便到了山顶之上。
青松磐石立于峭壁之上,几只白鹤长唳从云雾间闯过,一处石洞前有几块药田。
聆音在半空中瞧着,只见药田黑漆漆一片,梅衍和她过,他动了手脚,仅仅是令草药干枯萎靡而已,怎么会变黑了?
待月清源双足踏地,聆音才被他放下,二人站在药田之前。聆音平息了一下尚且还有些乱的呼吸,待看向药田时,却见到一片狼藉。
——黑了,整片药田的草药都黑了。
随后,她听到月清源在身后淡淡的开口:“前些日子我查阅典籍,试着自己治了治这些草药,却收益甚微,太阴谷中诸多药师也束手无措,不过这草药乃雪衣一族所赠,实在贵重,我不想就这般放着它毁了。”
不是放着它毁了,是已经毁了啊,月清源。
“月清源,这药田被你一折腾,和毁了也没什么区别了。”
“你,为何直唤我名字,我们相熟么?”月清源看她,似乎又有些困惑。他并非质问,只是十分单纯的询问,对此事好奇。故而,聆音也愈加觉得他没有半点常识,一个元婴道君,被一个小辈直呼其名,却没有半点愠恼。
聆音这下不免又觉得他有些可爱了,抿唇一笑道:“你们这太阴谷,月道君那么多,先不说旁人,那月眠流旁人也姑且称他一声月道君,若不直唤你名字,我又该如何区分,不如直接唤你名,清源?”
月清源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倒是想起件事来,微微点头道:“眠流素来讨人喜欢,旁人见他便唤一声月道君。”
完全无视了聆音的调戏。
然后,他又走到药,目光四扫,似乎是在找寻着什么。
待他瞧见什么,正要抬步时,脚下却不知道绊了什么,整个人绊倒在药田里。
聆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没瞧错吧?堂堂元婴修士,太阴谷叁秀之一,月清源月道君,就这样栽倒在药田里?
她又仔细定睛去看,看那一身黑色道袍的人埋在泥里的狼狈样子,然后笑得更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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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仙台 (五七)一见钟情
而他本人却比聆音镇静许多,他淡然的起身,用袖子擦了擦脸。
黑色道袍的好处就在此时体现了出了,任凭他如何擦拭,也不见半点脏透出来。
聆音站在田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觉得只有让梅衍不穿衣服在汤谷御剑飞行二十圈才能让她觉得比眼前这事更好笑。
待到她笑了好一会,才往药田里看去。
这一看便瞧见一双沉静如水的眼眸,云影之下,他的瞳孔半明半晦,似是有些深浅不一。便是脸上有些许泥污,也丝毫不影响这双眼,此时在聆音眼中是如何特别。
分明是好似幽潭波澜不惊的眼,但聆音每每看他的眼,都觉得有种被摄魂夺魄的感觉,像是隔着这具身体,在瞧着什么。
“我令你,这么开心么?”他眼中有些困惑、迷惘,又慵懒。
分明生了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可他的行为举止却有些笨拙又迟钝,看待事物的方法也与常人不同,诸如此类的矛盾才令太阴谷的女子对‘正常’一些的月眠流投以青眼。
可聆音觉得,就是因为这份矛盾违和,正是他的魅力所在。
不妙,聆音不由得想,她现在觉得他又有些可爱了。
她脱下鞋袜,也不怕这脏兮兮的药田污了脚掌,便踩到了药田里。
“是啊,我很开心,月清源,你平日里是不是经常像这样平地摔倒?”聆音唇角的笑意有些俏皮,她鲜少这般笑,可她这个年纪的姑娘,不是更应该露出这样的笑容么?
月清源盯着她看了一会,才缓缓道:
“……偶尔。”一点迟疑,语气也有些不确定。
聆音却忽然伸手去抹他脸上的泥巴,一边抹一边道:“你的身子骨应当没有半点问题,会这样无端摔倒,是因为你的眼睛吧?”
女子柔软纤细的手指划在他的脸上,只觉得像是被薰衣草轻轻挠在脸颊上。月清源惶惶然,下意识伸手按住了在他脸颊上抹泥的小手,随后幽幽看向她。
“这样,好玩么?”他又问。
聆音被他突然的动作撩拨的心头一动,心跳漏了半拍,微微红了脸颊,紧接着便觉得脸上一凉,是月清源把袖子上的泥抹在了她脸上。
稍许冒上来的微妙情愫一下子消失殆尽。
她向来做事秉偱只需聆音放火,不许旁人点灯的原则。只有她欺负别人,哪有别人欺负她的道理?被泥脏了脸,立刻就不满的叫唤出声来:“月清源,快用避水诀给我弄干净!”
她念他的名字倒是越来越熟练,瞧着她眉头微微皱起来的样子,应当是不喜欢。
他仍是有些不解:“我方才瞧你很开心的样子……”
手还被月清源摁在脸上,聆音忙忙抽了出来,把沾着泥的手在他的衣襟上擦了擦。
月清源看了看衣襟,又看了看她,淡然的施了个避水诀,清理了二人身上的泥巴。
聆音看了看身上干净了,这才舒了眉毛,有些娇气道:“有些事情,我对你做得,你对我做不得。”
月清源挑眉看她,不解道:“这又是什么规矩?”
她这才回了个笑,红唇一张一合,说的却是霸道又不讲道理的话。
“是我的规矩,月清源道君这般人物,应当不会同我一个小小药师计较吧。”
月清源想要反驳,张了口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大概是聆音稍许摸透了他是如何性子,才会能教他在话术上这般吃亏。
好欺负这点,倒是有些像阿雪。
月清源不知该如何说,便只蹲下身子来刨土,刨了好一会,才刨出一颗已经发黑的药苗来。
“方才听你说你能治这药,若是你能治好的话,便不需要换旁人来。”
聆音抬眼撞进他眸中,却没有看见什么其它情绪,只是平静的询问。
她忽然有些想戏弄他,不由得开口道:“为何不要旁人?你对我一见钟情了?”
“一见钟情?”月清源眼中的困惑倒是一下子消失不见,颇为自得的开口道:“我见过这词,在眠流送我的话本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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