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仙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关十二
恍若隔世。
只是稍许恍惚片刻,他又尽根没入,玉囊随着抽插的动作撞在她的臀肉上。内壁又热又滑,每一寸都想令他侵犯数次。
“音音……”他低低叹息,“我真的很喜欢你,从很久以前起就……”
“好深……嗯啊……”聆音贝齿轻咬下唇,汹涌的快感令她有些失神,但她还是听清楚了绥偃的话,伸手去抚他的脸,“是不能告诉我的以前?”
她身子已经软作一滩水,花穴收缩,一波又一波因高潮而来的花液涌出,交合处早已泥泞不堪。
“抱歉。”绥偃倒吸一口气,也未说清楚是在为何事道歉,忽然便吻住她的唇,身下更是用力的抽插进来。聆音的呻吟还未出口,全都被吞入他湿热的吻中,胸前丰盈的双乳摇晃,随着他抽插的频率阵阵起伏。
这场激烈的性事持续了两刻钟,绥偃才将灼热的阳精射入已高潮无数次的聆音体内。
高潮过后的聆音眼眶发红,想到方才的事情便有些不甘心起来,忍不住一拳打在绥偃胸口,但她身子无力,拳头自然也是软绵绵的。
“在生什么气?”绥偃问她,褐红色的眼里含着笑意。
聆音心里烦闷,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生气,又往他胸口挥了一拳。
绥偃任她打,也不生气,伸出双臂将她圈回怀中。方才疲软的性器此刻又硬挺起来,抵在聆音双腿间磨蹭。
“有什么烦心事同我说就是……我和你想的那个人应该不同,我是当真希望你能开心。”
聆音倒是不觉得他在说谎,犹豫半晌才缓缓开口道:“我只是很讨厌……身边有太多的秘密。”说着,她从绥偃怀中挣开,站起身来,“不过……你我萍水相逢,我也不必在你身上花费太多心力。”
一场欢愉过后,她倒是抽身无情了。
绥偃苦笑,也整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衣裳。才恍惚想起,眼下不过是在梦境中。若是方才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垂眸看聆音,却见她眼底清明,没有半分留恋。
徒他一人的心落在她身上,不知几个百年。
“你既已决定,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反正我总归是……”绥偃又未将话说完,只是叹息了一声。
“先醒来吧,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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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仙台 (一百一十五)做鬼都忘不掉这个人
他的话语一落,聆音便陷入到一片昏暗之中。尔后她又在这片昏暗中悠悠转醒,她又回到了现实中,穿着大红色的喜服,躺在绥偃怀中。
他的手垫在她身下当作枕头,视线却转向窗外的月色,绝美风雅的面庞衬着月色,似乎更加难辨仙妖。
梦中那般激烈的情事,现实里却似乎并没有多少影响。聆音拢住有些散乱的衣襟,又坐直了身子。
“……离青丘还要多久?”聆音出声问她。
绥偃这才侧目看她,温声道:“大约叁个时辰。”
“我前世是谁?”聆音又问他,“……那个梦境,你也看到了对吧?我是那个侍女?”
两个问题毫无联系,聆音却清楚,绥偃知道她们之间的联系。
“我见过你,绥偃,不是在聆音的梦里……在云莺的梦里。”虽然记忆画面有些模糊,聆音还是想了起来,若不是真的亲眼见到她,她也不过会以为那是一场春梦罢了。
“……离殷是月神一族的巫女。”聆音断言,“她还活着。”
在扶桑岛时,聆音听素玉提起过,玉兔一族的族长能通过水镜,与月神一族的巫女离殷联系。
那梦境中要杀离殷的女子又是谁?也是月神一族的人么?她直觉一旦想通这其中的联系,梅衍同她隐瞒的事情她很快便能搞清楚。
“我原以为你不记得的。”绥偃牵过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九皇女,那个梦境可真令我回味无穷……”
她察觉到他在转移话题。
“一场春梦?”聆音戏谑道,“那时你我并无任何关系,为何大费周章进入我梦中只为与我一度春宵?”
“——你回答我,我和离殷是什么关系?”
她问的问题过分尖锐,她很聪明,稍许想一想,便能理清楚其中要害。
绥偃看向她,沉声道:“音音,我不能回答你。”
——其实这也在她意料之外。
绥偃的不回答也是一种回答,证明她与离殷确实存在某种联系。
“你什么都不与我说,之后在青丘又要如何同我相处?分明知道我最讨厌有所隐瞒……”
“音音……”绥偃叹息一声,伸手将她抱入怀中,“这些事你很快便能明白的,如今不要再问好么?”
聆音在他怀中,感觉到他身体发颤,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并不好的记忆。
即便是她很想知道答案,此刻却有些于心不忍起来,不由得伸手去顺他的脊背,温声道:“分明该激动的是我才是。”
熟悉的感觉。
但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月落日升,到达青丘时天已破晓。
青丘城耸立在高处,四周云雾缭绕,再往下便是诸多街市人家。
青丘城外,花雨飘散,狐族庇护的百姓在道旁追着车队,一路相迎。
“恭迎王妃——”“恭迎王妃——”
百姓阵阵欢呼声传入聆音耳中,她睨了眼身侧的绥偃,他慵懒的倚在窗旁,唇角衔着笑,似乎很享受这个称呼。
“若是在这的是梦衣,你也会这般高兴?”聆音不由得调侃了一句。
绥偃却随即微微皱了眉头,正色道:“音音,我只对你一心一意。”
“还是说……你对我娶她一事心存芥蒂?”绥偃伸手将她抱进怀里,“音音,你在为我吃醋。”
聆音哑然,倒是不知道他是如何想到这一层的。
“……才没有。”想都不想便否定了。
“就不能哄哄我?”绥偃的指腹摩挲她的唇瓣,笑得有些无奈,“假装醋一下,让我觉得你心里有我?”
“嗯……那我吃醋了,狐王大人,你不许看别的女子,只许看我,心里只能有我。”
她这番话倒是说得入戏叁分,言语里有微微嗔怪的意味,一双秋瞳盈盈风情氤氲。
令绥偃失神了片刻。
“何时才会变回你本来的样子?”不由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指腹之下肌肤柔软,样子很是可爱。
聆音把他手拍开,笑道:“若是我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你怎么同人交代?谁又陪你来演这出戏?”
绥偃的神情迟疑,稍许才怅然道:“是啊,我倒是忘了,这本就是一场戏。”
与月清源分别后,聆音觉得自己早已心如止水,旁人对她的感情,在她这里也实在难有什么回应。但绥偃此时面上的失落太明显,令聆音想不通,即便是过去他同自己有什么交集……可她如今已不是他当初记挂的那个人了。
有必要这般在意么?
安慰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聆音瞥了眼窗外的天色,对绥偃道:“还有多久到狐族的行宫,我有些乏了。”
“很快。”
话音刚落,车队便以调转方向,悬于空中,慢慢往山雾间驶去。未有多久,雅致玲珑的巨大宫殿便出现在聆音的视野里。
一列侍从整齐的排在宫殿门前,他们皆是狐族人,头上的狐狸耳朵颜色不一,有红色棕色的,也有白色粉色的,令聆音有些想伸手摸摸。
绥偃看她那满是希冀的眼神,便猜到她在想什么,不由得拿手去遮她的眼睛,笑道:“我也有耳朵,你若是想看,我也可以变出来。”
聆音刚想张口说不要,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来,默了一会才道:“那,等迟些……”
清脆的铃声忽然又响起,弥散在青丘的风中。
原本悬于半空的狐族车队缓缓降了下来,绥偃替她理好衣裳,又转而理了理自己的,待车队全然降至地面,才牵着她的手,二人一道出了马车。
青丘此时正值当午,曦光颇盛,刚出马车聆音便觉双眼有些不适,刚想伸手遮光,绥偃的大袖便挡在她面前,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掌。
“青主。”一个面目清秀的狐族少年上前朝绥偃一揖,原本要说些什么,但瞥了聆音一眼才顿顿道:“……客人已在正殿等候。”
“知道了。”绥偃将她送至殿外的长廊下,便对刚才那位同他对话的少年道:“绥远,带王妃去寝殿换身衣裳,顺便带她熟悉一下宫中事务。”
“是。”那少年恭敬的回答,待绥偃离开后便换了一副神色。
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你随我来。”冷冰冰丢下一句。
聆音懒得与他计较,便跟在他身后,就这般走了一段路。
走过前头的游廊,便来到一处正殿,此处宫殿休憩的极为精美,与别处木制结构不同,这处宫殿是由琉璃所造,乍一眼瞧去,倒好似仙宫一般。
“这是什么地方?”聆音直觉这并非寝殿。
“栖梦阁。”那少年漠然回道,“青主让我带你熟悉‘事务’,这处地方除了青主,便只有王妃能来。”
那少年轻轻敲了敲门,殿门便自己打开了。
聆音顺着打开的门扉往里看,里头全是悬于半空中的彩色琉璃珠。珠子的大小、色彩不一,有明有暗,有深有浅。
“这些是什么?”聆音问他。
“……留梦珠。”本以为那少年对她的厌恶表现的这般明显,却还是耐着性子回答她,“狐族在上古时得梦神授予入梦之术,其中唯有留梦一术,唯有青丘之主方能传承。”
“梦境易逝,醒来后人往往会不记得自己所作之梦,但若有留梦之术,可以将梦境抽出,留存,每一颗珠子都是一个梦境。”绥远说着,拿下一颗白色的小珠子,“只要拿到留梦珠注入灵力,便能进去那个梦境中。”
聆音扫了眼满屋的琉璃珠,这其中,有一颗珠子悬在上头,周围散发着七彩流光,很是漂亮。
“那颗珠子为何这般特别?”她指着中心的那颗珠子问。
绥远顺着她指的方向抬眼看了一眼,方道:“那是青主的梦境……”又似想到什么似得,叮嘱道,“你不许去碰。”
聆音含含糊糊应了声,心里却可没有这么老实。不过眼下比起绥偃的梦境,她更关心绥偃要见的那位客人。
今日这场婚事青丘上下分外瞩目,怎么会有客人特意挑这个时候来见,还是说,有什么过于紧要的事情,不得不这个时候见?
聆音急切想要知道答案,待离开栖梦阁后,被绥远领到寝殿换了身衣裳,便匆匆往正殿赶去,绥远跟在她身后,一声不响的追着她匆匆的步履。
只是还未到正殿,她便在正殿外的长阶前,看到一身着灰蓝色长衫的男子,他戴着白色的面具,面具遮住了他整张脸,身上长衫也将他的身体包裹的严实,唯有长袖之下,稍许露出骨节分明的双手来。
聆音做鬼都忘不掉这个人。
——那日他将她打成重伤,才逼得月清源不得不挖眼相救。
月神一族的离亭少主。
袖下的五指紧攥,聆音恨得牙痒痒,只想祭出红绡来将眼前这个男人碎尸万段。
但眼下她在青丘,不能生事,只得含恨忍下。
却不想那人也注意到她,视线朝她看来,只是面具也遮去他的眼睛,令人看不到他的神情。
“你……”他的语气里透出几分与她相熟的意味。
聆音直觉面上的易容完美,应当不会被他看破,只是又有几分不确定,所以并不言语,站在原地。
“是棂心么?怪不得绥偃会忽然成婚……原来是因为……”他的声音有几分怅然,不由得令聆音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又是谁的名字?
但转念一想,她又清晰起来——这应当是梦衣前世的名字。
聆仙台 (一百一十六)叨扰王妃了
虽然前世梦衣与他相识。
但眼下梦衣已经轮回转世,应当不会与月神一族的离亭少主结识,但那梦境中所见又分外真实,故而她避重就轻道:“……棂心是谁?”
她想从离亭口中套些话出来。
不过离亭也不打算多言,只是含糊其辞的将话题带过。
“你不记得也是应当的,如今见你无恙,我便也放心了。”
聆音不想教他起疑,也不追问,只是转而道:“今日我与青主大婚,阁下为何特地挑这时候前来拜访,是来祝贺的?”
聆音朝他客套的笑了笑,语气中却有几分诘责的意味。
离亭似也注意到不妥,朝她一揖,态度分外恭谦。
“并非刻意来叨扰王妃,只是界桥时间有限,我们也是情非得已。”
——我们。
虽是他态度谦卑诚恳,但话语仍旧滴水不漏,聆音没能套出半点有用的信息来。
只是这个我们……是大祭司还是彤樱,亦或是他们二人都来了?
他们来青丘所为何事……为月轮?亦或是与那个梦境有关?
“离亭大人。”念此,聆音大胆开口,“我在梦中见过你……还有离殷大人……离殷大人让我来找你……但是那只是梦境……”
听她口中提及离殷,离亭的身体很明显的一僵,面具遮去他全部的脸,令聆音有些可惜没能瞧见他的神情。
“抱歉,让你留下那么恐怖的记忆……若是我当时……”
“离亭。”
正当离亭要说起以往的事情,有人唤他的名字,将他喝止住。
——是男子的声音。
聆音顺着声音看去,一位身形修长的男子正站在长阶之上,黑袍将他的身体包裹严实,面上也戴着与离亭相仿的面具。
大祭司。
他沿着长阶走下,大袖翩迭,朝聆音的面上睨了一眼。
聆音不躲不避,装出一副温柔贤淑的模样,朝他柔柔一笑。
“走吧。”大祭司只看了她一眼,便走到离亭身侧。
“结果如何?”离亭问他,颇为急切。
大祭司微微摇了摇头。
离亭袖下的五指紧握成拳,骨节隐隐泛白。
“若不是当初的巫女大人,又何来如今的青丘之主……”
大祭司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无妨,只是尚未谈成,狐族向来知恩图报……过些时日,他许是会改变主意也未可说。”
“界桥有时限,先回玉京吧。”大祭司凌云而起,倒是离亭没有急着离开,又朝聆音看来,温声轻语又朝她一礼道:“叨扰王妃了。”
聆音心中冷笑,这一口一个王妃唤得倒是客气,端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却在槐城为那彤樱对她下那般狠手。
若没有月清源,她那时便已死在他手里了。
虽然心中怨恨非常,但聆音面上却还是轻笑掩饰,微微颔首示意。
直到见那二人驾雾离开,聆音才松下一口气。
“这些月神一族自诩神裔,却不想月神陨落以后是这般凄惨样子。”一直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绥恒倒是喃喃开了口,颇有几分感慨。
聆音也有些好奇,不由得问他:“月神陨落,对月神一族,究竟有什么影响?”
青丘狐族与别的妖族不同,他们自天地初分时便已在大陆上繁衍,天生就有神性,对神族的事情,也比其它人要清楚些。
绥恒瞥了她一眼,虽是仍旧摆了张臭脸,却还是认真回答了聆音的问题。
“月神之于月神一族,相当于他们的造物之主。月神陨落,镜湖枯竭,镜湖又为月神一族命源……枯竭之后,月神一族寿命会开始衰竭,随着历代繁衍,她们会逐渐失去寿命,神血淡薄,逐渐沦为凡人,早衰,最后甚至会变成父母亲眼见证子女死亡……”
聆音认真的听他说完……虽不能因此原谅离亭,但聆音也算是理解了他二人为何对月轮这般执着。可月轮也与她性命攸关,要她把月轮拱手相让,她做不到,之后能得到多少月轮,只能各凭本事。
“你对月神一族那么关心做什么?”绥恒淡淡扫了她一眼。
“呵呵。”聆音干笑一声做掩饰,“你不也挺了解他们的?”
“那是因为……”话到唇边,便没了后文,绥恒转身朝正殿走去,显然是要把聆音丢在后头。
聆仙台 (一百一十七)圣子
聆音见状,也几步跟上前去。
抬眸见到绥偃站在长阶尽头,一身红衣绰绰,褐红色的眸中神思渺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绥偃。”聆音唤了他一声,随后扑进了他怀里,“贵客临门,就连你新娶的王妃都忘了?”
绥偃回过神来,将她拢入怀中,轻哄道:“哪里能忘呢?只是,想起来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
她是一个,并不喜欢停留在过去的人。也不喜欢,喜欢她的人,停留在过去。
牵住绥偃的手,拉着他和自己一道沿着长阶往下走。
“手怎么这般凉?”聆音说着摸了摸绥偃的脸,“咦……可是身上却是暖的呢。”
绥偃低笑一声,抵着她的额头亲昵道:“不如我变成原形给你抱着?”
“好啊。”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一阵白雾散去后,白色的小狐狸便蜷缩在了聆音怀中。红褐色的眸子水灵灵的,毛发松软,尾巴末处是一点点红色。
好可爱……聆音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脊背。绥偃也很乖顺的配合,尾巴舒服得一晃一晃的。
一旁的绥恒看着这般画面,面色一下子黑得厉害。
“青主,这样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聆音正抱得舒服,哪里舍得让他打断,“我抱我夫君有什么不妥的——”
说便抱着绥偃跑开了,绥恒在后头疾步跟上。
但未跑多远,便撞上一行人。聆看穿着打扮,应当是青丘狐族贵族一类的人物,便忙忙止住了脚步。
原本被她在怀中绥偃一下子又变了回来,将她护在身后,少了怀中那份温软的触感,怀中空荡荡的,聆音颇有些失落。
“青主——”那行人中年长者纷纷朝绥偃一揖,后头年轻的便是弯腰长礼。
“今日是我大婚之日,为何长老们忽然拜访?”
“老朽听闻,月神一族有人越过界桥拜访青主,不知可有此事?”
“我前脚刚将人送走,长老们后脚便来了,可真是‘巧’啊。”绥偃唇角含笑,仪态却不怒自威。
几位狐族长老连忙拱手致歉。
“并非臣下刻意冒犯……只是我听闻那月神一族的巫女离殷原本就是雪衣族人,又是神族……不如陛下将雪衣一族侵占我族镜湖一事告知与她,许是能有回旋的余地也说不定……若他们能卖我们个人情……”
“我倒是不知,你们为何对那镜湖那般偏执。”提及离殷,绥偃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有几分动怒。
“陛下如何不知?”那长老却也撩开话题,颇有几分不逼绥偃低头不罢休的气势,“千年前雪衣一族圣女将圣子封印于镜湖中,千年后那孩子从冰中苏醒,却还能如寻常孩童一般长大……这般神迹!”
“那片镜湖是老祖留下的神迹!是属于我们青丘狐族的……就算陛下不为自己考虑,也请为青丘的百姓考虑考虑!”
“明白了。”绥偃淡淡应道,神色从容,语气却有些不耐烦,“镜湖的事情我会与雪衣一族商谈,我稍后还有要事,你们先退下吧。”
这就开始赶人了?
为首的长老不敢再说什么,不再看绥偃,却狠瞪了聆音一眼,随后拂袖离开。
……是警告吧?因为她是雪衣族人,这是在威胁她今日一事保密?
“别怕。”待人走后,绥偃才将她抱进怀里,温柔的抚摸她的脊背,“先前同你说过咒梦一事,长老们其实对你并无杀意,只是想利用咒梦一术牵扯出你最害怕的记忆,令你知难而退……拒绝这场亲事。”
“那是我的记忆?还是梦衣的?”聆音问他。
又或是,那既是她的记忆也是梦衣的记忆。
绥偃低下头看她,目光温柔,他还未说话,聆音便已猜道他会如何回答:“怎么,又是不能告诉我的事?”她微微一笑,也不作追问,只是拨开话题,“那镜湖的圣子,又是怎么回事?”
绥偃的面上顷刻间没了笑意,神情有些严肃。
“那是雪衣一族的禁忌,但你既是汤谷弟子,那圣子你应当也再熟悉不过。”
不必绥偃再多言,聆音旋即便想通。
“阿雪。”
她微微皱起了眉头。
聆仙台 (一百一十八)我真的要将你忘了
想起她提起阿雪时素衣脸上的神情,其实并不难猜到。
初见是以为他不过是个单纯干净的少年郎,却不想背后也有这般故事。
“所以……他其实已在镜湖中沉睡千年?那他又是如何醒来的?”
绥偃默了半晌,似乎是在思虑该如何同她解释。
“十六年前,有人闯入雪衣族,破开镜湖的封印,将他从沉睡中唤醒。”
“梅衍?”聆音觉得这件事只有他才能做得出来。
“还有你师父,夜弦。”
“他们的目的……不该单就是救阿雪。”
聆音直觉此事和月轮有关。
若月神一族搜集月轮,是为救族人。那师父和梅衍需要月轮,只能是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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