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拯救一次的少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藏春一隅
家里一个人也没有,陈寻将人抱到楼上自己的房间。
陈缘又闭上了眼睛,仰头躺到床上,长发散开,脖子上的痕迹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陈寻抬着她的腰,将裤子慢慢褪下,褪到最下时,猛然瞥见那段细瘦的脚踝上有一圈红痕。想起文侃说的话,眼底一沉。
他跪趴到床上,掌心在她额头侧脸抚了抚,另一只手缓慢而坚定地下滑到她的大腿缝。
身下的女孩骤然睁眼,剧烈挣扎起来,拳头重重砸向陈寻,陈寻不躲不闪,左手不停安抚着她,哄道:“没关系陈缘,没关系,我只检查你有没有受伤,不会欺负你,乖,不要怕。”
话音刚落,他的右手稍稍用了点力分开她的腿,快速的一摸,微微松了口气。
陈缘忽然嘶鸣起来,声音如同受伤的小兽般绝望喑哑。疯狂挣扎着,想要从他身边逃开。
陈寻一个恍神,她就迅速地往旁边一滚,摔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陈缘摔得膝盖上青了一面,却一声不吭,摇摇晃晃撑起身子就往门外跑。
陈寻追到门外时,她已经跑到楼梯拐角,脚下忽然一软,整个人又磕到地上。
陈寻刚要过去,她立刻双手扒在地上作势要爬下去。
陈寻停在原地,举着双手妥协道:“好,我不过去,你别动了。”说完,他眼神移开,补充道:“但你得穿个裤子,现在你自己能走到房间吗,可以的话就自己走,不行的话就换我来。”
陈缘有些楞楞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不远处自己的房间。
她看起来陷入某种思索中,陈寻趁机往她那边一步步拉近距离,不防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陈缘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又看见他明显离自己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顿时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转身就要往楼梯那儿滚下去。
陈寻一个箭步上前掐着她的腰,把她扛了起来,另一只手摁了提。
文侃正在处理那间房子的事儿,现下有了方案,所以打电话给老板让他拿个主意。
陈寻听完他的话,顺手往身上死命挣扎的女孩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才说道:“行,就施工队,给我把那块地都铲平,还有,给相关部门交个举报书,就写有人非法建造违章建筑!”
陈缘被重新塞回被子,意欲暴力执法的人此时正一边接电话,一边拉开衣柜,抽出条底裤扔到床上,然后又取出一条睡裙给她换。
等他挂了电话,回头一看,陈缘还是一点没动,颇为厌世地看着天花板,神色空茫。
陈寻:“……”
他给文侃又发了条短信:“24个小时之内,我要知道那小崽子藏哪儿了。”
现下当务之急是先帮陈缘处理一下伤口,脖子和脚踝的伤痕都用消毒湿巾擦一遍,然后抹上膏药,膝盖和后腰上是刚刚摔伤的淤青,需要冷敷。
他用被子给她挡住了下身,仔仔细细给她擦好药。忙好之后抬头一看,她裹着的西装外套已经敞开来了,可窥见两团朦胧阴影。
陈寻表情不变,取过睡裙要亲手给她套上。陈缘想要跳下床的动作慢了一步,是被他压住了过长的袖子。
下一秒,陈寻手下一轻,陈缘从衣服里挣脱开来,赤身蹲在了墙边。
陈寻眼皮跳了跳,他废了些功夫压制情绪,耐心问她:“怎么了?”
陈缘沉默了一分钟,在陈寻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忽然张嘴小声说了句:“很脏。”
陈寻微怔,“什么……很脏?”
陈缘垂下眼睫毛,不再搭理他了。
陈寻摸了摸她脑袋,起身去浴室接了盆温水,然后蹲在她面前,轻声道:“我们刚擦了药,不能洗澡,就擦擦身子好不好?”
陈缘没说话,也没有要跑,就是默认了。
男人手法不是很熟练,大致擦了擦她的脸蛋和其他沾了脏污的地方,到了下半身,他不方便动手,便把毛巾交给她,自己背过身去,却还留心听身后的动静。
过了两分钟,陈寻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她生硬用力的动作,呼吸一紧,离开夺过她手上的毛巾,沉声道:“够了!”
他冷静了一下,瞥见她那儿已经被擦的泛红微肿起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刚才他检查过了,没有明显被性侵的痕迹,可她这个样子,说明那个人一定对她做了什么。除去脖子上的勒痕,脚腕上的印记,肯定还有其他地方。
陈寻定了定神,回身把人抱回床上,她一挣扎就更强硬地禁锢着她,腿也压上她的,在陈缘耳边低声道:“别的事明天再说,现在好好睡一觉。”
陈缘便不动了,很快,他胸口被什么东西打湿,一滴滴的灼烫液体,不断浸湿他的衬衣布料,几乎要渗透进心口,那一块被烫的生疼。
陈寻更加用力搂着她,胡乱亲吻着她的额头。
“没事,没事了。”
被拯救一次的少女 正文12
12
次日陈缘醒过来之后脖子一阵酸痛,听见陈寻在讲电话的声音。似乎是从阳台传来,断断续续不很清晰。
她揉了揉额头,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的膝盖,一片青紫的淤伤,看着有点吓人。
——“我只想验证一件事情。”
——“是个脏货。”
——“很屈辱?”
——“那怎么不去死呢。”
尖刻的声音渐行渐远,最后虚空中传来老人呓语,恍如隔世。
——不许去别个屋头啊。
老人脸颊凹陷,短发灰白,已经无力再去将大门上锁。躺在垫了厚厚褥子的躺椅上,眼神浑浊,还在努力聚焦看着年幼的孙女。
陈寻醒的很早,往沉睡的女孩怀里塞了只枕头替代自己被她抱住,自己去洗了澡换了身衣服,然后上阳台接了个电话。
“喂?陈总,”张启杰说:“您上次让查的事儿有点眉目了。”
“嗯,怎么说?”
张启杰翻了翻面前摆的照片:“是有这么个小孩,年龄也符合,她爸妈都是工厂上班的,所以把小孩丢到乡下给老人养着,那地方特偏,夫妻俩逢年过节就回去一趟。没到几年工厂就出了意外,两人双双在流水线上遇难了,也是倒霉,那会儿通讯不发达,这事儿就被工厂老板压下去了,也没给个赔偿什么的。”
“啊,对了,小孩名字叫李音,她奶奶叫李月芳,十年前就死了,死因查不出来,那地方太偏了,里头的人都贼得很,啥也问不出来。”
陈寻忍住想要掏烟的冲动,深呼吸一口气,才说:“有照片吗?”
张启杰立刻说:“有,要的话我立马给您送过去。”说着就拿手机拍了一张发过去,说:“您先将就着看看,是不是要找这人?”
陈寻点开图片,画面上大概四五岁的小女孩,留着西瓜头,穿着陈旧的红色厚棉袄坐在家门口,眼睛因为过大而显得有些呆傻。
跟陈缘现在的模样有些相似,他细细看了很久,能确定这是她。
陈寻拿手指蹭了蹭屏幕上的小姑娘,李音——是个好名字,起码比他随口取的陈缘好听。
紧接着张启杰又传来一张照片,是窄窄的土路上,两边散落了些墓碑。他拍的是其中一个,石碑周围显然是被清理过的,应该是张启杰让人做的。石碑上面的字因为年代久远,早已经模糊不清了。
陈寻心下有了疑虑,但没对张启杰说,只寻思着自己抽空亲自再过去一趟。
早上八点,陈缘从睡梦中醒来。
陈缘还没从头脑里自发跳出来的话里走出来,眼神失焦,膝盖上隐约传来痛感,她莫名抬起一根手指往那块青紫痕迹上摁去。
陈寻正好拉开门进来,就看见她伸着手指要往上摁的动作。他“嘶”了一声,上前来扣住她的手,斥道:“动什么动,等会还要再上一遍药。”
“啧。”他看着那腿上乱七八糟的伤痕,不忍直视地别过眼睛。
紧接着,他松松圈住的手腕被挣开。陈缘不是很适应这种关怀,表现得很抗拒。
陈寻拦住她,说:“别躺,咱们今天事情很多,现在赶紧起来。”
陈缘没理解事很多的意思,所以在被端去洗手间洗漱的时候态度都很消极,唇角拉得平直。
陈寻哪会察觉不出她的情绪,反而对她情绪外露的模样感到安心,于是从身后拥住她,以指腹蹭了蹭那柔嫩的下巴。
陈缘刷牙的动作滞住,抬眼对上镜子里面的他的眼睛。
陈寻看见她空茫的眼瞳心尖微痛,许久,低声道:“……对不起,陈缘。”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在陈缘耳边响起。
陈缘却低着头吐了口牙膏沫沫,假装没听见。
陈寻垂眼看她,问道:“那时候为什么不说话?”
他指的是电话被接通的时候,她没有张嘴,无论是求救也好哭泣也好,她该有的反应一概没有。
话筒里传来的那声巴掌响,他想拿那个人的性命来换。
肩上的手指紧,陈缘不适,扭了扭肩膀。
陈寻不想勉强现在的她,但有些话必须要说清楚。
“没接到你的电话是我的错,所以张悠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这是我的态度,你明白了?我现在更需要你的态度。”
陈寻强调道:“我很早就说过,你可以相信我,我以为我们早已达成共识。”
陈缘定定看他几秒,蓦然笑了,“我只相信我自己。”
陈寻蹙眉,“陈缘——”
“我相信你,你没有保护好我,我相信我自己,然后他解开了我的脚拷。”陈缘一字一句陈述道:“这是自救,我自己救了我自己。”
陈寻瞬间明白她的意思,是他让有心人有了可乘之机,而她……大概在他们到达之前就脱离了危险。
的确,昨天砸开门的时候里面只有陈缘一个人。诱骗她去那儿的人早就不见踪影,他还以为是对方把控好了时间提前逃走,没想到或许和陈缘有关。
陈寻自知有过,只好妥协道:“是,这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
他话还没说完,陈缘已经用洗手台上的他的剃须刀砸向玻璃,防爆玻璃瞬间裂出无数碎痕。
陈缘看着破碎的镜面,眼眶倏地红了,这是她两天以来最明显的情绪变化。
情绪崩塌也只有一瞬间,陈缘很快推开他出门去了。
陈寻直觉不对,但又摸不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陈缘咬着食指指骨,眼泪一串串掉下来,擦过衣襟的时候留下了水渍。
——音音,爷爷跟你道个歉啊,实在是忍不住……
——对不起,音音,好孩子,乖,让伯伯进去。
画面在无数纷杂场景中转过,最后是大门被破开,她缩在那个躺椅旁边,一只手紧紧抓着老人的袖口。
可没用,很快有身强力壮的中年人拖着板车把老人运走。四面八方都有人在对她说着什么。
“死了。”
“造孽。”
“孤儿咯。”
“轮着养大起嘛。”
还有清脆的童音嚷嚷道:“婆婆眼睛还在眨——”然后被谁一巴掌扇过去,就只剩下哭嚎声。
陈寻追出来时,她已经整个人缩在沙发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脸憋得通红,咬着手指狠狠瞪着茶几。
他刚走过去,那姑娘就跟发了疯一样使劲锤他,只是力气太小,陈寻表情丝毫未动,还轻松地扯着她胳膊往自己脖子上套,腿也挂在他腰上。原意是避她动作太大碰到伤处,不料陈缘四肢受制,张嘴狠狠咬上他衣领裸露的皮肤。
“嘶。”
陈寻被那柔软双唇一碰,还有湿软的舌尖不经意滑过,几乎是瞬间就起了鸡皮疙瘩,下一秒皮肤就被利齿割破。
陈寻:“……”
他差点就要发作,伤处被她泪水一浸,整个又是一阵头皮发麻。
他忍耐地闭了闭眼,说:“好,行了,别咬了,嘶,你这丫头,再咬深点等会我得去打一针狂犬了。”
陈缘充耳不闻,不依不饶地换了块地儿,又咬了上去。
陈寻无法,只能咬牙低声恐吓道:“再弄要搞硬了!”
陈缘原本哭得一抽一抽,身子不自觉攀着他扭动,闻言下意识停了一停,果然有异样触感抵在臀部。
陈寻见她消停下来,把她扔回沙发上,伸手碰了碰自己的伤处。
呵,一手血。
他看了眼陈缘,对方显然比他看起来更惊恐,腮帮子上还挂着泪,眼神颤颤巍巍移到他下腹。
陈寻面无表情地转身,打算去拿医药箱,顺便整了整皮带,刚才吓到小姑娘的就是这玩意。瞧那眼神,真拿他当禽兽看了。
被拯救一次的少女 正文13
13
“确定了?”
“是的,陈总,昨天到现在宋华一直没有出过门。”
陈寻侧着脖子,旁边陈缘正生疏地给他消毒上药。她洗过脸了,除了眼皮还有些红肿,其他地方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陈寻挂了电话,等她把创可贴摁上去,他自己伸手摸了摸,有些不适应贴这东西的感觉。但也没多说什么,口气平淡的对陈缘说道:“那小子找着了,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陈缘没作声,思考了一会,才缓缓点了头。
两人一起前往刘月的住址,一路上到楼上,文侃在楼道守着,这次来开门的不是刘月,而是一个看起来儒雅斯文的中年男人。
男人微微一笑,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宋华,刘月的丈夫,方木的……继父。”
陈寻眯了眯眼,觉得他在说“继父”的时候似乎停顿了一下。
宋华将两人让进门内,还亲自去泡了茶,招呼他们坐在沙发上。
陈缘表情不是很好看,只盯着自己的腿发呆。陈寻乍一进门感觉到了不对劲,空气中似乎有一股什么味道……
此时,恰好刘月从厨房出来,勉强对他们笑了笑,便又小心翼翼地退下了。
陈寻目光锐利,扫过她的脖颈,那上面还有数块暧昧红痕。他瞥了眼对面的沙发,上面果然还有一些湿润痕迹。
陈寻:“……”再看宋华,便觉得真正的衣冠禽兽当如是。
他忽然懒得周旋了,索性开门见山道:“这次来宋律师家是有事找你的继子,方木。”
宋华表现出有些意外的样子,不解道:“方木怎么啦?在学校欺负……不知这位小姐和陈总是什么关系呢?”
陈寻刚要说话,陈缘已经抬眼答道:“继父。”
此时,宋华的脸上忽然耐人寻味起来,眼神还在他脖子上那块没有被完全遮住的咬痕上晃了晃,露出一个你懂我也懂的表情。
而陈缘也配合地往“继父”身上缩了缩,怯怯地勾住他的小指。
陈寻忍了忍,“嗯,她年纪小,容易害羞。”
宋华瞧了眼陈缘,语气暧昧道:“都懂都懂。”
懂你妈,死变态。
陈寻面上不显,温和地笑了笑,就是说出来的话没那么客气了,“是啊,所以现在方便请方木出来吗?”
宋华眼神从他们身上转了一圈,沉吟一番,说道:“……你们跟我来。”
几人沿着过道走向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陈寻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材质特殊的房门,以及上面一个疑似可以滑开的小开关。
宋华见他感兴趣,便笑着过来演示了一下用途,“这地方一按,门上就能开个小窗口,从这儿监视人更方便。”他说得理所当然,丝毫没有不对劲的感觉。甚至讲到“监视”二字时,还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陈缘。
陈寻攥紧女孩的手,没什么表情地看过去。
“啪嗒”
“啪嗒”
“啪嗒”
连续叁下之后,房门才被推开,里面坐在地上拼魔方的男孩头也不抬,留给他们一个冷漠的侧脸。
宋华站在门口,轻柔地提醒道:“怎么不跟客人问好?”
方木活动的手一滞,顺从地直起身子,语气恭谨道:“主人,中午好。客人们,中午好。”
他起身的时候脚边一阵哗啦哗啦响声,陈寻看见,那是一根钉在墙里的脚链,一端嵌入墙壁,一端挂在那男孩脚上。
陈寻本来就不是一个迟钝的人,哪里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冷冷道:“这就是宋律师家的日常相处模式?”
宋华面不改色,“这不是给陈总道歉么,总得拿出些诚意来。”
陈寻估摸着他的态度,想着他们这一家人,忽然福至心灵。难道说,宋华有恃无恐是因为他们是一家人?而刘月性子懦弱不堪,方木年纪小没有自保能力,而他,是一名律师。恐怕早就安排好一切,并不在意外人发现,更清楚任何法律与家庭关系扯上之后都会模糊界限。
也难怪他如此嚣张。
陈缘忽然开口唤了一声:“方木。”
宋华噙着笑意,却从一旁的柜架上顺手操了件物什砸过去,说道:“客人跟你说话,不回答?”
他的动静来的突兀,陈缘被那响声吓到,面色微微发白。
陈寻便开口道:“何必这么严格,对小孩子还是应该耐心些。”
宋华一怔,听出他口气里的可有可无,试探道:“陈总觉得我过火了?”
陈寻却笑道:“只是严厉罢了,宋律师是个严父。”
方木站在房间正中央,对这边的谈天声充耳不闻。
陈缘靠近了些,轻声道:“方木,怎么不抬头呢。”
方木垂眸,刘海挡住眼睛,没有分毫情绪被泄露出来。
陈缘颇为同情道:“你好可怜。”
方木身子一僵。
“你的妈妈刚才好像看见我们过来了,就在拐角——”
方木缓缓抬眼,看着她,那女孩歪头笑了笑,说道:“可她转身就走了。”
陈寻握着她的肩膀把她往后带,因为方木看起来似乎要发狂,胸口起伏得厉害。
果然,下一秒,方木脸上挤出个难看的笑来,他情绪激动至极,语无伦次道:“你这骚货还敢来我面前?我那天就应该上了你,可我嫌弃你,嫌弃你这个脏货,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在这好好的站着吗!”
陈缘表情不变,身侧的男人却气息危险,另一侧,那个中年男人仿佛更生气,脸都涨得通红,他一把拉开抽屉,取出一只通体乌黑的鞭子,狠狠朝方木身上挥去。
“你说什么?来,再说一遍,方木,说给主人听,嗯?怎么不说,快说呀。”
方木犹如一只稻草人,被打得遍体鳞伤,声音微弱道:“错了……我……我错了……”
陈寻没耐心再看下去,拦着陈缘的肩膀就要出去。
这时,方木忽然挣扎着嘶吼了一声“你会去死的!你一定会死的很惨!”
陈寻止住脚步,回头看他,语气不明,“你说谁?”
可惜方木已经神志不清,蜷缩在地上,是不是颤抖一下,却是无法再回答任何问题了。
陈寻眉头紧皱,牵着陈缘率先出门,在门外两叁米的地方碰上了刘月,她面色惶惶不安,看了他们一眼就低下头,不敢与任何人对视。
陈缘在经过她时,却问了句:“你知道他在里面?”
刘月骤然一僵,却是什么也没说,转头又跑走了,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讲过一句话。
下楼坐到车上时,陈寻还在回忆刚才的事情。陈缘坐起身子,似乎并没有对那句话耿耿于怀”
许久,陈寻才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宋华这个人令我有些反胃。”
文侃:“?”
他看到了后座两人都不怎么好看的表情。
陈寻:“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是在调教。”
文侃:“是,我上次不是说了刘月身上有些sm的痕迹嘛。”
“不,不是刘月,是方木。”
文侃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方木?资料上明明显示是继父关系啊?
陈寻看了看陈缘,确定她表情正常,才继续道:“他把方木关进一个房间,拷上脚拷,稍不听话就拳脚相向,这不是一个父亲的态度。更重要的是,他拉开抽屉的时候,我看见里面有……”说到这,他瞟了眼认真听讲的陈缘,含糊道:“管子瓶子。”
文侃一点就通,立即恍然大悟。
陈缘不太明白,却不好意思提问。
文侃咋舌:“他妈都不管吗?”
“他妈妈,估计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文侃细细一琢磨,也觉得宋华挺恶心人的,既然这样,那老板的事情呢?
他问道“那陈总有动手吗?感觉宋华把您想做的事都做过了。”
陈寻抬眼看他,问:“我想做什么?”
而后轻笑了声,说:“陈缘倒是把她想干的事情干了。”
陈缘靠着坐垫,闭目养神。
她想,我是会死的,但是什么时候死,以及死的惨不惨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身上一重,男人抽了条毯子盖在她身上,车厢里的冷气瞬间被排斥在薄毯外,陈缘缩了缩肩膀,蹭着毯子舒舒服服地打盹。
【管子瓶子:灌肠工具】
被拯救一次的少女 正文14
14
陈缘的生活看似恢复了正轨,她没有再去学校,跟陈寻一起搬了家,是某个地段很好的别墅区,里面都是双层独栋别墅,侧边有一块很大的草坪。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