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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莳尔
这事她自是心中有数,连破罐子都没得摔,哪里还有姻缘可言。
那老头儿也不推拒,细细看了一遍又掐指算了算,末了突然满脸惊奇之色:“这当真是奇了怪了!”
“如何奇怪?”明万辞见他如此表情,以为他能把阮尚安给她算回来。
那老头儿长吁一口气,语气有些激动:“八字可期,红鸾星动。”
明万辞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迟疑片刻,问他:“哪八个字?”
“舍远求近,予舍予得!”老头儿说的十分激动。
八个字,当真是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明万辞忍住想骂人的冲动,幽幽道:“我若是问你何解,你是不是又要说‘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了?”
老头儿点头如捣蒜:“没看出来,丫头你颇有仙根啊,连老夫要说什么都猜得出来,不如……”
“不如个鬼!”明万辞本是蹲在木栏旁边,此时干脆地撑着腿站起来,走回干草堆坐下,“就算是编,你好歹也换句话说,还能蒙一蒙我这样的外行人,可你连这工夫都懒得,简直太不敬业了。”
老头儿却是不恼,苦口婆心道:“老夫虽不长久经营此道,却颇有仙缘,你信老夫一句,准没错。”
“这年头,骗子才不会说自己骗人。”明万辞见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顿时有些来气:“哼,若你当真会算,不如算算我何时能从这里出去,若是算得准,我还能信一信你。”
老头儿一听,嘿嘿一笑:“这有何难。”
见明万辞狐疑地看向他,顿时摆了摆手指:“再过半炷香即可,快了快了。”
明万辞听了这话,先是神一振,随即又想到他之前一模一样的八个字,顿时觉得自己太傻,便又窝了回去,她疯了才会信这话。
不吃饭到底饿得慌,明万辞巴着手指有些叫不准,不知道谢辰会不会打点下狱卒,多少给她送些合胃口的东西吃。
她想吃府里厨子做的秘辣香汁烤鸡,西湖青笋,翡翠蟹黄糕……
当真是越想越饿。
隔壁响起老头儿的鼾声时,远处有脚步声越来越近,不一会儿,有两个人在她牢房门口站定,其中一人肃着脸,对狱卒吩咐道:“开门。”
这时间掐的颇有些微妙,刚好半柱香。明万辞侧头瞟了睡的正香的老头儿一眼,面上不动声色。
来的这两个人她眼熟的很,正是锦衣公子身边那两个佩剑侍卫。
两人进门后,一左一右架起明万辞,不由分说将人请了出去。
“我说官爷,此次劳二位大驾,又是所为何事啊?”
难不成真像老头儿说的,就这么放她出去了?
“王爷有话要问你,你须知,要实话实说,莫要耍什么小聪明。”开口的是冷脸的那一位。
“王爷?哪来的王爷?”明万辞有些意外,那锦衣公子难不成是位王爷?可这从上至下,里里外外,肖姓皇族中只有一位称得上王爷的,正是当今皇上的胞弟,新阳公主的叔叔,名承未,封号瑄王。只是这位王爷平日里传出的名声,啧啧。
“你放心,我们王爷人很好,只要你实话实说,定不会为难你的。”这回开口的,是笑脸的那一位。
明万辞没想到,这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的倒挺好。只是官家之事都是少参合为妙,更何况是皇家之事,她哪里放得下心,赶忙闭嘴,一个字也没多说。
待进得官府一处厢房,明万辞终于能够双脚着地自由活动,她四下打量,果然见先前被她脏了衣服的锦衣公子站在不远处,身上早已换了衣衫,听到有人进门,转身看了过来。
这一次,明万辞醉意几乎散尽,终于看清他的脸,端的是剑眉星目,龙章凤姿,只是神色清冷,眼神不怒自威,与传言中对瑄王爷的描述一字不差。
冷是真冷,气势迫人也是真迫人,但是这也忒俊了些!
“你可曾认识她?”
听他这样问,明万辞这才注意到,他旁边的案台上躺着个人,头顶这一边朝向她,黑发有些凌乱。
不明所以,明万辞小心走近几步,走到与肖承未几乎并肩时,她伸长脖子,将目光移了过去。
只是下一瞬,她犹如被雷劈过一般,大叫一声:“妈呀,死人!”
未及话落,明万辞转身一头扎进肖承未怀里,双手死死抱住他,浑身瑟瑟发抖,恨不得将整个人都挂到他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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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打滚求个藏呀~~





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第三章
明万辞自小便被鬼故事惊着过,打小便一直忌讳死人,方才那一眼,险些让她肝胆俱裂。
待到理智终于回归,她已经被肖承未一把推开,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干了些什么。
如今知晓对方身份,明万辞这举动虽是无意,但别人肯定不会这样想,看这瑄王殿下脾气甚是不好的模样,她不会再被扔回大牢去吧?
一想到这里,明万辞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又退出两步,小心翼翼地抬头看过去。
肖承未果然脸色铁青,紧抿着唇角,只是不知为何,耳尖竟然微微泛了红。
明万辞一愣,以为她一时紧张看花了眼。只是此时无暇顾及这些,她赶忙解释道:“官爷息怒,小的方才实在是过于惊恐,这才唐突了官爷。官爷器宇不凡,有如仙人下凡,这气势实在让人景仰。”
她尾音刚落,那冷脸侍卫两步上前,一把提起她衣领,怒道:“你个怂货,连这点事也怕,大吵大叫不嫌丢人,还敢染指王爷,丢尽了男子的脸,当真是个草包。”
那侍卫边说边拎着明万辞凑到尸体前,按着她的头道:“快说,你到底认不认识这个人!”
明万辞一颗心脏险些从嗓子眼蹦出来,双手捂住眼睛,也来了脾气:“我就是不看,你才是草包,你全家都是草包!男的女的都分不清,你才是丢尽了男子的脸!”
那冷脸侍卫一听,不由嗤道:“竟然还敢混淆视听。”
“冯今,放开她吧。”肖承未的脸色终于恢复如常,冷淡开口。
冷脸侍卫刚要分辩几句,却想到刚才明万辞那一抱,突然意识到什么,顿时犹如被烫了手一般,一把将明万辞扔在了地上。
这一下着实摔的不轻,明万辞从地上爬起来,理了理衣袍,怒道:“登徒子!”
也不知到底是在骂谁。
冯今也满脸怒意,却没再动手,连视线都低垂下去:“不男不女,有伤风化。”
另一个笑脸侍卫此时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却被冯今怒斥一句:“卫希,你给我闭嘴!”
“好好好,我不笑了,我不笑了!”卫希笑着说完,转头看向肖承未,“哎呦王爷,这可真是笑死我了。”
肖承未皱眉看他一眼,继而视线转向明万辞:“若是此间事了,你自可回去,但若不配合,便罪论同谋,牢狱之苦算轻的。”
话既已说明白,另外三人便不再多言,只看明万辞作何反应。
明万辞起初没什么反应,她当然不想继续回那牢房,但是又觉得此处多看一眼便要折寿十年,此刻心里已将这三人骂的狗血淋头。
只是现实逃避不得,她心一横,到底捂着眼睛凑上前去。
起初眼前一片漆黑,她手心里却已全是汗,深呼吸几口,到底慢慢张开了手指。
顺着指缝的光亮看去,明万辞起初有些迟疑,不知为何要她在这里辨认人,只是看清案台上的人是谁后,她连眼睛都忘了捂,有些意外地提高了声音:“这不是梦仙楼的清欢姑娘吗?”
卫希笑眯眯地问她:“你认识她?”
明万辞倒是没什么可避讳的:“我是生意人,往日里应酬多,难要走上几趟梦仙楼,这清欢姑娘极擅琵琶,是梦仙楼的头牌,只要去过便没有不认得的。”
见三人均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明万辞赶忙摆手道:“几位不会是在怀疑我吧?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即便想和清欢姑娘来上一段虐恋情深也是有心无力,人家也定然是瞧不上我的。”
见她大言不惭地说出这等话,几人面色各异,肖承未瞥她一眼,冷声道:“成何体统。”
“我这体统事小,不劳官爷心。只是这清欢姑娘平日里性子最是温柔,究竟是被歹人起意害了性命,还是自己想不开寻了短见,怎落得如此地步?”
案台上的人脸色乌青,一看便是中毒而亡,许是因为容貌看起来还算正常,再加上是个熟人,明万辞不似开始时一般害怕,倒是大着胆子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便看出了些问题,不由的“咦”了一声。
“看出些什么了?”肖承未见此,上前一步,与她并肩。
明万辞眼珠一转,转头看他:“确实有些发现,不过官爷可否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所问何事?”
明万辞也不转弯抹角,她心下明了,却明知故问:“我想问,阁下可是瑄王殿下?”
肖承未闻言,眉尖微蹙:“我是谁,与你何干,又与此事何干?”
“怎么没关系?”明万辞转头看他,掰着手指道,“我虽之前在阁下面前失了分寸,但是银子和宝贝两头空,那可不是小数目,还去官衙大牢走了一遭,可以说是两清了。如今我若是协助查案,自然得需知道将来功劳向谁讨去啊。”
“哼,市侩!”肖承未面上已显不耐之色,厉声道:“那你可知,侮辱皇族,可是要被拖出去杀头的。”
明万辞呼吸一窒,没想到对方还有这杀手锏,如今当真是在对方面前连连吃瘪,顿时恼的不行。
见她脸色微变不再开口,肖承未语气略略缓和:“若你此番言语有理,过去之事本王便不再计较,你还能带着你的头走。若是再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到时便是连佛祖也佑不了你。”
明万辞呼出一口浊气,知他这算是承认了身份,过去之事也不会再计较,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终于稍稍放下心来。
只是瑄王肖承未除去前几年外出带兵打仗,战功赫赫全国皆知,其余时候传出的都是些不近人情的名声,虽然整个上京的闺阁少女均巴望着他垂青,希望能当上瑄王妃,他至今却依旧是光棍一条。
只是不知他如今怎会踏足洴州,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当然,这些都不是明万辞该操心之事。
她回心思,指着清欢姑娘道:“我虽与清欢姑娘交情不深,却对她有些耳闻。她有一珍珠项链,听闻乃家人旧时所赠,每日不曾离身,只是如今却不见了踪影。”
肖承未未置可否,只抬手示意,便见卫希端着托盘上前,对明万辞道:“可是这条?”
明万辞朝托盘看去,盘上珍珠大小均匀,色泽饱满,正是她见过的那一条,只是此时项链已断,珠子散落在托盘之中。
“王爷可有数过,这里一共有多少颗珠子吗?”明万辞没想到,这项链竟然断了,看这阵仗,眼前之人怕不是善终。
“不多不少,整整六十。”
见明万辞听了这话,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肖承未问她:“怎么,有何处不妥?”
眼见明万辞脸上挤出一抹讨好的笑,肖承未目光下垂,堪堪扫过她雪白的脖颈,明万辞顿时笑容一顿,不情愿地正了正神色,“王爷有所不知,清欢姑娘这条项链曾经断过一次,还向我打听过会修理手艺的工匠,后来修的时候,还是我帮她找的铺子。”
“那又如何?”冯今似是有些不屑,觉得她说的全是废话。
“冯公子您别着急啊,我这话都还没说完呢,”明万辞算是看透了,这个佩剑侍卫冯今是横竖看她都不顺眼,“清欢姑娘修这项链前,珠子确实整整六十颗,但她让修理的师傅在正中加了一颗个头儿略大的,那珠子与别的都不同,听说呈淡淡的金色,很是漂亮。至于来路,估计是哪位入了姑娘眼的人所赠吧。”
几人再次确认一遍,托盘上确实没有这样的珠子,明万辞好意提醒:“不如再回去搜搜看,若是真没有,那……”
后面的话她没说,在场的却哪里有人不明白,如今那珠子在谁手里,至少说明那人与此事定然有所关联。
“如何证明你所言非虚?”
明万辞就知道,开口一说话就欠揍的,肯定是冯今。
“冯大人好生奇怪,我言尽于此,是真是假,要不大人再去尽心打听一下?”说到这里,她略略压低声音,转而凑近肖承未,“王爷,这种事我平常可都不会参合的,不过是仰慕王爷威名,这才愿意多说几句。”
肖承未目光定定看她,叫人看不出丝毫情绪来。
明万辞虽压低了声音,另外两人却是听的一字不漏,冯今面色一黑,卫希却笑起来,道:“你这人倒是有趣,上京未出阁的姑娘家都仰慕我们王爷,照你话说,你也想嫁给我们王爷不成?”
明万辞好似被这话逗乐,赶忙摆手:“大人莫要乱点鸳鸯谱,王爷这等风姿,岂是我这样的人可以肖想的。只是若不是王爷枕戈待旦平定边疆,我等哪有这太平生意可做,故而十分仰慕王爷。”
这马屁拍的很让人受用,冯今露出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卫希则是笑意更甚,却未再开口。
“你可以走了。”肖承未抬手揉了揉额角,面上似有疲色,话落,率先抬步走出了厢房。
明万辞如蒙大赦,赶忙抬步跟了出去,折腾这么久,她骨头都要散架了。
“王爷舟车劳顿,未歇一时,不如先回去休息吧。”卫希出门后提议道。
“也好。”
肖承未应下后,冯今便抱拳:“属下去安排马车。”
“此去不远,”肖承未拦下冯今,“步行便可。”
几人对话未刻意遮掩,明万辞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照理说,他们一行应当下榻官驿,那官驿距离这里可当真不算近,若步行回去,距离上有些说不通。她转念一想,难不成没住官驿而是住到太守府去了?
算了算了,她理会这些作甚。
她此次被放出来的有些突然,料想谢辰也不会事先得到消息安排好马车,好在明府距离此处不远,她也走回去便是。
只是这一路行来,明万辞有些惊悚地发现,那三人始终走在她前面不远处,若是叫旁人看去,怕是要以为她在后面行跟踪之事。
可是她明明只是极其平常地走在回家路上啊。
转过最后一个街角,明府大门在望,明万辞想着要不要在此处等一等避避嫌,却不料突然颈间一凉,她正被一柄长剑架了脖子堵在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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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第四章
“你为何跟踪在后?”
明万辞顺着剑柄看去,执剑之人是冯今没错,话却是出自肖承未之口。
“王爷冤枉啊,我家就在前面,从这里就能看到大门,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为何无缘无故行那龌蹉事!”
她算是服了,这一天到晚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她看起来一副纯良之色,哪里像是会跟踪的人?
跟踪一事若是未坐实便一切好说,若是坐实,那事态便有些严重,连卫希脸上也了笑,听她前面辩解,问道:“这城东府邸皆是非富即贵,不知你家在何处?”
明万辞问心无愧,只是觉得对方一行上来先动手,说话又没来由的一副质问之态,十分恼人,开口时语气也带了三分嘲讽:“我住明府,就在这条街上,只是大人思虑向来周全,怕是不能轻易相信。”
说罢,手中玉骨折扇挡了挡颈间的剑,元宝扇坠下的红穗子一荡一荡,煞是惹眼。
“脾气倒是不小。”肖承未看她一眼,神色不辨喜怒,明万辞却偏偏从他的话中听出些调侃来,当真是觉得她自己有些不正常。
谢辰听了看门家丁的消息,带着人等在门口,远远看到明万辞被人堵在街口,等了半晌,终是带人迎了出来。
“公子。”谢辰看清那三人,想到鼎宝阁之事,未再多言。
明万辞看到谢辰和苏晋,撇了撇嘴,然后对肖承未道:“若王爷没有其他交代,小人就此别过。”
说罢,带着府上的人头也不回地回了明府。
眼看她带人走远,肖承未皱眉问道:“明府?”
卫希适时解释道:“便是这洴州本地的富商明家,是与仟州许家和上京段家齐名的商户,生意做的很大。不过听闻上任当家明老爷终生未婚娶,有一女却不知生母何人,五年前临终之时,把整个明家都交给此女,没想到明家的生意却在质疑声中一年比一年更好。”
“如此说来,岂不是要对本地之事了如指掌?”肖承未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
卫希和冯今却不知他此言何意,皆未答话。
明万辞回府后,马上差人准备沐浴,这么折腾一遭,她觉得自己身上都快要发臭了。
明府后院有一处天然温泉,周围起了独立院落,取名暖池。因着这天然温泉,小院犹如天然暖阁,四季温热。
池子原本有两个,听闻当初建府时,上京段家也想在此地建个别院,后来两家商量之后,将此处一分为二,每家各占一个池子,一东一西以院墙相隔。
因着段家近些年几乎都住在上京,隔壁这处别院常年空置,几乎没什么人,再加上池边靠墙一侧竖了一扇屏风,所以即便此处两家只有一墙之隔,明万辞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清退下人后,明万辞泡在水里,头枕着池边,热气熏得她有些昏昏欲睡。
如今快要入春,她心里盘算着过几日去太守府走一趟,将今年的路引换一下,又计划将仟州的生意再扩一扩,至于上京,便打算顺其自然,毕竟她和段家来往甚少,关系十分一般,贸然过去,怕是会惹人不快。
想到这里肚子一叫,她抹了把脸,取过衣服松松套上,刚准备抬步去用饭,却突然听到西院池子里传来水声。
照理说,这温泉池不是随便来人就能泡的,她近来也没听说段家自上京回来了人,这隔壁难不成是进了贼?
只是哪个没脑子的贼进来不光要偷东西,还要泡个温泉享受一番?
行动快过脑子,明万辞轻手轻脚拉过池边的置物架,十分麻利地爬了上去,自墙头上探出脑袋看过去。
西院此处的格局和她府上差不多,池子距离院墙不太远,却并未如她一般放置屏风,隔着氤氲水汽看去,果然有人倚着池边泡在水中,后背正对她,从这个角度看去,肩颈线条十分优美,如缎黑发散落在肩头。
明万辞有些犹豫,一时间分辨不出是不是贼人,还没想好要不要差人去隔壁提醒一句,池中之人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蓦然回头。
即便隔着水汽,明万辞依旧看清了那人是谁。
许是因为散着头发,那人看起来没有初见时冷肃,清俊的轮廓似乎也在水汽的衬托下更柔和一些,唯有眼神,刚一看过来便是能削金断玉一般的锐利。
当真是……秀色可餐的胆颤心惊。
明万辞一时间仿若窒了呼吸,趴在墙头上呆呆地和肖承未对视半晌,便听对方开口道:“看够了吗?”
那嗓音配着周围氤氲热气,当真是冰火两重天。
明万辞终于回过神来,火烧屁股一般转身跳下置物架,因为慌神险些崴了脚,然后不管不顾,逃跑一般飞奔出了院子。
明万辞平日沐浴从不留人侍奉在身边,此时苏晋和丫鬟舜英正守在院外,见她逃命一般飞奔而出,脸色红的有些不正常,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公子可是身体不适?”舜英看她脸色,有些担忧。
“无妨无妨!”明万辞摆了摆手,又催促道,“快去用饭,饿死我了!”
苏晋本职便是护明万辞周全,此时见她如此,不由地皱眉看她一眼,又若有所思地朝着暖池院子里看了一眼,只是未及开口便被明万辞推走:“走吧走吧,一起去用饭。”
舜英有些无奈地拉住明万辞,帮她细细理了理衣衫,语重心长道:“再怎么公子公子地叫,也好歹是个姑娘家,怎么就不知道注意些。”
“放心放心,下次肯定注意。”明万辞挽住舜英的胳膊,笑道,“好舜英莫要气我,否则就不漂亮了。”
惹得舜英连连摇头:“真是油腔滑调。”
饿了整整一天,明万辞终于吃上一顿饱饭,饭后看账本时,突然想到之前的事,仍然觉得心有余悸,赶忙叫来谢辰,问道:“西院段府的别院何时住进人来了?”
谢辰也是一愣:“这倒是不曾听说,我去打听打听。”
等了将近半个时辰,期间明万辞心跳一直有些加速,眼前连半个字也没看进去,终于等回了谢辰。
“听闻瑄王一行自上京来,今日入住了隔壁段府的别院。”谢辰看明万辞一眼,不知她之前是如何知晓的。
“他们不住官驿也不住太守府,为何偏偏住到隔壁去了?”若不是如此,怎么会有刚才温泉池丢脸的那一出。
“这倒是不知。不过三皇子生母出身段家,瑄王按辈分乃是三皇子叔父,如今隔壁别院空置许久,瑄王殿下住进去也不奇怪。”
谢辰说完,就见明万辞满脸纠结地问道:“可有听说瑄王一行来此地所为何事?”
“据说皇上准了王爷长假,特来此地闲游。”谢辰复述的一字不差。
“你信吗?”明万辞只觉荒唐,谁闲游会一来就带着官兵缴了鼎宝阁啊。
“这信不信都得信。”谢辰一句话,是回答也是提醒。
明万辞明白他的意思,摆手道:“放心,我不会凑这种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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