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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莳尔
“啊?”肖子铭好似被惊醒一般,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
肖承未有些不悦道:“若是不想再被扔进军营历练,今后离她远点。”
听到军营二字,肖子铭顿时头皮一麻,他神色复杂地看了明万辞一眼,又低头看了看水迹已几乎消失的外袍,不情不愿地回了主位去。
“王爷,您就打算坐这里了?”明万辞看了看主位空出的位子,发现端坐在旁的冯知书正望眼欲穿地看向此处,满眼皆是希望肖承未赶快回到主位的期盼,她不由摇摇头,托腮看向身边人。
冷冷对上周围投向明万辞的视线,肖承未应道:“既然你不随我去,只好我过来寻你了。”
明万辞抿唇一笑,周围一丈之内的呼吸声齐齐滞了滞,她却浑然未觉,只笑问肖承未道:“王爷,您方才是不是吃醋啦?”
肖承未看了一眼旁边空出的位子,视线落回明万辞脸上,反问道:“我不该吃醋吗?”
明万辞歪头看他,吃吃一笑,末了开口道:“若是被别人知晓,岂不很没面子?”
肖承未不着痕迹地靠近一些,说话时带出的气息洒在明万辞耳侧,略微有些痒。
他道:“被人知晓才好,省得有不长眼之人,总对你图谋不轨。”
明万辞先是一愣,视线扫过周围人,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此时肖子铭回了主位,终于宣布开宴,园中一时间觥筹交错,人声喧嚣,好不热闹。
有许多人似乎都想寻末席过来,但因为肖承未在此,一时间竟无人敢当真上前。明万辞落得清静,只觉肖承未此时坐在她身边当真是十分的好。
她用筷子戳了戳碗中菜叶,秀眉微拧地总结道:“这相府别院的厨子,手艺着实不佳。”
肖承未将她碗中菜叶夹起,放在自己碗中,一语戳破道:“即便是你府上的厨子做,你也不喜这道菜。”
“王爷如何知晓?”明万辞着实有些惊讶。
肖承未没答话,将剔好刺的鱼肉放入她碗中,只是给她夹菜时,竟没有一样是她讨厌的。
明万辞半分扭捏也无,丝毫不顾忌周围人状似无意的围观,吃菜吃的心安理得,眼见侍从鱼贯而入开始给各桌上酒,她的心便有些痒痒的,有些期待地舔了舔嘴唇。
想起前几次喝酒的经历,明万辞十分担心送到她这里的酒会被肖承未推掉,便试图用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王爷,这相府别院虽看起来不是特别气派,但好歹是座异地别院,这在朝中应当是独一份吧?”
肖承未有些诧异她会提起此事,不由打趣道:“嫌弃年丞相别院的人,你应当也是独一份。”
明万辞乐呵呵地看他,听他继续道:“年丞相为官两朝,虽无大功,却也无大过,官职一路稳中有升,正是外人口中鞠躬尽瘁,为君分忧的忠心重臣。先皇体恤,便特准了此座别院落成。”
明万辞几乎瞬间便抓住了他话中重点,有些诧异地压低了声音道:“外人口中?难不成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肖承未将一枚晶莹剔透的虾球放入她碗中,闻言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这眼神似曾相识,看得明万辞筷子一抖,赶忙摆手道:“我懂我懂,少听保命嘛,您别说,您可千万别说,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肖承未却再不似从前一般顺势将此事揭过,反而如实开口,嗓音轻缓地耐心解释道:“年丞相为官数年,势力盘根错节不容小觑,只是他十分善于掩饰。但势力大了,办事的人越来越多,便难要出现些纰漏,先皇倚仗他,容他步步高升至此,皇兄却并非如此。”
明万辞瞬间恍然,简而言之,皇上这是开始琢磨着想拿年丞相开刀了?这可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只是明万辞方才又注意到,肖承未话中唤当今皇上一句皇兄,却不曾叫先皇一声父皇,再想想曾听卫希说起肖承未长于皇宫别院之事,心口便微微泛了酸。
思及此,她放下筷子,双手执起肖承未不曾执筷的手,小心翼翼地拢进掌心,软着嗓子唤了句:“王爷。”
见她满脸心疼的表情,肖承未起初有些诧异,想了想问她:“可是卫希同你说了些什么?”
明万辞紧了紧手掌,含糊地应了一声,肖承未见此又好笑又无奈,一颗心却早已软的化成水,暖意流淌过四肢百骸,整个人仿佛置身暖池之中。
“看你如此泫然欲泣,众人怕是要以为我欺负了你。”肖承未抬手反握住她的手,明万辞先是觉得掌间一暖,紧接着又是腕上一凉。
“这是什么?”看着手腕上多出的一只玉镯,明万辞有些不解地问道。
“母后有一对家传玉镯,给了我和皇兄一人一只,如今一只在这里,另一只在皇后手上。”说到此处,肖承未似乎颇有心得道:“虽说如此,但我在这只上刻了你的名字,如今便是独一无二了。”
明万辞抬起手腕看了看,只觉这玉镯色泽澄净,成色极好,对着光亮处看,果真看得到内壁上刻了她的名字,虽没有纸上落笔时字体稳健潇洒,却也是工工整整,能看出虽手法生疏,但刻的颇为用心。
眼看她面上现出些苦恼之色,肖承未略有不解道:“可是哪里不好?”
明万辞摇头道:“自然哪里都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此物如此贵重,这般轻易下是不是有些不妥?我爹娘不曾留下什么传家之物,我也想不到有什么能作为回礼赠你。”明万辞说完,眉心轻蹙,满脸纠结之色。
肖承未闻言竟轻笑出声,明万辞有些不解道:“你笑什么?”
见她满脸认真的模样,肖承未抬手点了点她额头,笑道:“谁说你家没有传家宝?”
明万辞顿时诧异道:“你莫要框我,若是有,我岂会不知?”
肖承未抬手拂落她发间落花,眼神定定落在她脸上,目光比春色更柔和,“就是你啊。”
明万辞眼睫微颤,脸颊同眼眶一起泛起微微的红,似霞光初绽,丽色慑人。
若不是这场合太过不合适,明万辞觉得她此时定然要一头栽进肖承未怀里去。
“王爷,我吃饱了。”明万辞嗓音发紧,开口时鼻音未消。
肖承未颇有些哭笑不得,唤人去换了盏热茶来,待她喝完才问道:“想离开了?”
明万辞抬眼,视线扫过前方甚是热闹的席面,手指轻轻抚上腕间,重重点了点头。
“听闻今日街市热闹,正好可以去看上一看。”肖承未颇有兴致地说完,刚想扶她起身,便听新阳公主自主位开了口,声音罕见的十分洪亮。
“各位小姐刚要开始切磋琴技,明姑娘便要离开了吗?”
这一句“明姑娘”落下,众人好似想到什么,颇为震惊地看向明万辞,方才心中的猜测此时落到实处去,便开始三三两两交头接耳,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明万辞方才一直同肖承未讲话,根本没留意席间之事,待到认出新阳公主身边之人,才明白过来她究竟要做什么。
“莫要管她。”肖承未言简意赅地表明了态度,却不想明万辞竟稳稳坐回原位,看样子是不打算就此离开了。
“不走了?”肖承未坐回她身边,颇有些意外。
“有热闹可看,自然要留下。”明万辞吩咐侍从取了瓜子来,抓了满满一把递给肖承未,“不急,边吃边看。”
难得见她心情好转来了兴致,肖承未接过瓜子却并未吃,只是一颗接一颗地剥开,边剥边道:“那人是谁,你可认得?”
“自然认得,”明万辞看了看,发现园中空地不知何时已被置好了琴架,“那是天下第一琴。”
这个名号肖承未曾听说过,听闻此人名唤秦焕生,速州人,不止琴技天下第一,制琴之技亦是天下第一。他还听闻,此人所制之琴皆万金难求,弹琴之人若是得他一句称赞,实力便已称得上是当世名家。此人二十年前曾是万将军府上千金的老师,自十七年前万将军因谋反之罪被抄家灭族,他便开始隐居于世,再未徒。
如今在这样的场合看到他,不止明万辞,连肖承未都颇为惊讶。
至于方才新阳公主口中的切磋琴技,明万辞曾特地打听过,这个侯府千金冯知书素有才女美名,一手琴弹的上京城无人能出其右,自诩才女的沈兰西在她面前完全上不得台面,而这也是除去身份外,皇帝想将她赐婚给肖承未的重要原因之一。
如今新阳公主特地请来秦焕生,怕是正要当着众人的面让冯知书得秦焕生一句称赞,今日在场之人众多,若是此事事成,冯知书的名声定会稳坐上京千金之首,待到再考虑瑄王妃的人选,那位明梓秀怕是早已失了先机。
今日便是有再多人上前切磋,也只会沦为冯知书的陪衬,新阳公主为了成全冯知书,当真打的一手好算盘。
明万辞扔掉手中的瓜子皮,拍了拍手,凑近肖承未道:“王爷,这次我可是认真打听过了,听闻您特别





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第四十一章
肖承未闻言,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开口时颇有些礼尚往来的愉悦:“你这是吃醋了?”
明万辞从他面前的瓷碟中抓了几颗剥好的瓜子仁送进嘴里,听他如此问,心平气和道:“王爷,您怕是不知道,若是我这里的醋缸子倒了,一时半会儿定是扶不起来的,您当真想试试?”
这话初初听来倒也和气,只是再仔细品,便能发觉其中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味,肖承未顿时了笑,义正言辞地问道:“方才那些胡话,你是从谁口中听到的?”
瑄王颇好琴音一事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明万辞一早便在坊间传言中听闻过,只是今日这宴无好宴,方才肖子铭话里话外又十分不中听,她心中到底有些不快,于是看着主位方向,意味深长道:“您说呢?”
肖承未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目光落在肖子铭身上,轻哼一声道:“他方才净同你编排这些没用的话了?”
尾音尚未落下,肖承未已经在心中开始琢磨,这军营历练到底还是应该给他安排上。
“编排?”这一次换成明万辞似笑非笑,不确定道:“如此说来,难不成您不喜琴技好的女子?”
肖承未只觉此时有越描越黑的趋势,断不想继续同她绕来绕去,再开口时便全然一副不容置疑之态,偏偏语声却又温润又和善,“你琴技好我便是喜欢,你若琴技不好我自然就不喜欢,我心悦之人是你,旁人如何又与我何干?如此看来,此问不应问我,倒是应当问问你自己。”
伴着话落,一声轻笑已就着和煦的风,自满园春景中漾开去。
明万辞颇为惊讶地看向他,哪里想到依他的性子竟会说出这番话来,此时唇边的弧度仿佛会传染,她只觉得空气中的花香都泛起了甜味来。
肖承未似是十分担心她误会,为绝后患又继续道:“瑞王逼宫一事你应当听说过,那日近郊别院也被安排了刺客,幸亏有一宫人自刺客手中救我一命,她自己却因此丧命。这宫人生前十分擅琴,因有这救命之恩在,故而我印象略深一些。那日赶路途中我偶然听到有人弹琴,只觉曲调似曾相识,正想上前查看却因山贼偷袭惊了马,却不知为何就被传成了你口中的模样。”
明万辞听到后来,只觉得肖承未这话说的,竟好似含了些委屈意味在其中,她唇角的笑意不由自主蔓延开来,一时间压都压不住。
肖承未见此,无奈地长叹一声,问她:“既然满意了,可还要留在此处继续听琴?”
明万辞朝他眨眨眼,理所当然道:“这是自然。”
肖承未颇有些意外:“今日为何如此执着?”
明万辞有些神秘兮兮地一笑,对他道:“新阳公主如此心,我怎么好浪了她的心意呢。”
冲着新阳公主方才不让她离开的那句话,明万辞便已有九成确定,待到之后冯知书作为压轴出场一曲奏完,这位金枝玉叶定然会点到她头上来。
在众人心中,以明万辞在外的名声,能将琴弦弹出声响怕就已经是极限了。叫她当众弹琴,便是约等于叫她当众出丑,如今她当真是一起成了两位金枝玉叶的眼中钉,当真是时运不济。
因着那位天下第一琴出山不易,今日在座之人无论男女皆跃跃欲试,凡是擅琴者几乎悉数上前弹奏,似乎都在盼着能入秦焕生的眼,即便不能拜师,得几句指点便也能叫人艳羡不已了。
只是几乎所有奏曲之人皆是斗志昂扬而去,垂头丧气而归,这么一圈走下来,坐在新阳公主下首的秦焕生竟是连半个字都不曾说过,更遑论出言点评。
与其他人心思百转千回不同,明万辞倒是一曲接一曲听得颇为认真,偶有心得还要拉着肖承未说上几句,倒是叫肖承未十分意外。
“我原以为你不喜此道,留下是为其他事,却不知你竟是个中高手,倒是我眼拙了。”肖承未仿佛发现宝藏一般,难得有些感慨。
明万辞充分发挥了给点颜色便开染坊的神,当即以袖掩面,另一只手状似伤心地抚了抚眼角,吊着嗓子遗憾叹道:“王爷也太不关心奴家了,叫奴家好生心碎。”
肖承未顿时哭笑不得,伸手揽过她纤细的腰,将装着新剥好瓜子仁的瓷碟推过去,不忘嘱咐道:“此物油性大,莫要贪嘴。”
明万辞欣然应下,趁着换人演奏的空档瞥了瞥,一眼便发现了奇怪之处。明明别桌此时已酒壶林立,唯独她这一桌迟迟不见踪影,难道这酒还得她自己点不成?
眼看有侍从自对面桌前停步,将桌上的空酒壶撤下后又换上新酒,明万辞十分纳闷,皱眉嘀咕一句:“难道我的酒被人私吞了不成?”
肖承未一向耳力极好,闻言给她换了盏茶水,脸上笑意如春风醉人,话里的坚持却不容置疑,“你莫要再惦念着那酒了,我一早便吩咐过,你这里不上酒。”
“啊?”明万辞顿时犹如霜打的茄子,连瓜子也不吃了,眼巴巴地看着别人推杯换盏,埋怨道:“怎么这样啊。”
见她面上失望之色太浓,肖承未的心便软了软,当即妥协道:“除了喝酒,其他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秀气的眉峰一挑,明万辞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问道:“此言当真?”
“自然是真,我定然不会欺你。”
只是他话音刚落,便见明万辞狡黠一笑,马上道:“王爷,此宴散后,不如与我同去醉仙阁?”
“醉仙阁?那是何地?”肖承未只觉得她口中这名字有些耳熟。
“当初的梦仙楼被查封后,原址便被另一人盘下,如今又花重金新起了一座醉仙阁,听闻最近生意十分红火。”明万辞笑嘻嘻道。
肖承未此前听人汇报过此事,当时倒未觉得有何不妥,只是此时见明万辞满脸跃跃欲试的模样,他才蓦然想起,这醉仙阁如今不止做男客生意,连女客的主意也开始打起来,想到此处,他额上青筋微凸,顿觉头痛的厉害。
“你想都别想!”
肖承未极少喜怒形于色,明万辞见此,顿时心尖一颤,暗道糟糕。方才这玩笑想是开大了些,叫肖承未当了真,眼下她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场。
眼见肖承未此时面色微青,明万辞赶忙解释道:“王爷您别恼啊,我方才就是开个玩笑。”
肖承未瞥她一眼,不动如山。
这一次换成明万辞手足无措,她想了想,开口时难得有了些豁出去的豪放:“王爷您如此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如今有了您,便如珠玉在侧,他人于我便是鱼目,我怎会舍了珠玉寻鱼目呢,那不是傻到家去了。”
肖承未又瞥她一眼,笑意已到眼底,却偏偏依旧板着面孔不开口,明万辞心中有所想,一时间竟不曾发觉。
如此油盐不进的肖承未一时间叫人有些没辙,明万辞冷静半晌后心下一动,侧头看了看肖承未,又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周围,发现众人此时皆看向抚琴之人,无人注意末席这一处。
她心一横,视死如归一般将嘴唇凑到肖承未脸颊边,柔软的唇瓣在他脸上轻轻落下又离开,仿佛蜻蜓点水一般。
待到她坐直了身子,终于长长呼出一口气,再侧头时,却发现肖承未清隽的眉眼舒展开来,得了天大便宜一般笑看着她。
明万辞顿时明白过来什么,又羞又恼地瞪他一眼,恶声恶气道:“堂堂瑄王爷,竟然在这种事上耍心眼,也不怕人笑话。”
肖承未凑近她耳边,语声里仿佛带着难以挣脱的蛊惑,“是笑话你,还是笑话我,嗯?”
明万辞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使劲将身边的人推了推,白皙的脸颊犹如细瓷映了春花,煞是好看。
眼见肖承未笑意更甚,明万辞对这诓她的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半嗔半怒地瞪他一眼。
肖承未十分配合地稍稍了笑意,却再次凑近她耳边,好心提议道:“若是你觉得吃亏,我倒是有个弥补的法子。”
明万辞狐疑地看他一眼,“什么法子?”
肖承未学着她方才神秘兮兮的模样,压低声音道:“你过来些,我同你说。”
明万辞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虽有些怀疑,还是依言凑了过去。
却不想待她靠近时,肖承未十分快速地在她脸颊上落了一个吻,然后笑道:“如此还给你,你便不吃亏了。”
明万辞呆了半晌,待他说完,半是不可置信半是嫌弃道:“肖承未,你幼稚不幼稚啊!”
“你如此直呼我姓名,听起来果然如同预想一般,十分不错。”
“你是不是抓错重点了!”明万辞无奈扶额。
“我只是实话实说。”肖承未十分无辜。
明万辞瞬间泄气:“简直不想理你了。”
肖承未再也忍不住,一时间竟是笑出了声来,直叫众人侧目,看过之后纷纷觉得传言中说瑄王殿下不苟言笑定是用来诓人的。
明万辞下定决心不理他,却不想肖承未此时笑道:“看,有鱼目过来寻你了。”




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第四十二章
“什么鱼目?”明万辞问过之后方才回忆起她那番用来哄人的话,顿时反应过来,不由顺着肖承未的视线一同看向来人。
似是为了避引人注目,阮尚安绕过大半个花园才从原本的位置走到末席处。
明万辞只一眼便回视线,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如此倒是让阮尚安靠近的脚步略显迟疑起来,他犹豫半晌才又抬步,一路走到她身旁。
视线落回抚琴人身上,明万辞顺手要去抓瓜子仁,却抓了个空,朝方桌一看,才发现瓜子已经被撤去,桌上正摆着几碟新换上的点心。
“哪里来的红栗饼?”她诧异地看了一眼身边人,“我记得品善楼好像从不接这样的宴席单子,一直坚持搞他们的物以稀为贵来着。”
“我今早让人去排队买的,方才刚送到,应当还热乎着。”肖承未说完,眉眼含笑地看她,“如此还是不想理我吗?”
“吃人嘴短,王爷当真好计谋,小人佩服得紧。”明万辞装腔作势地说完,捻起一块点心送进口中,顿时满意地连连点头,咽下后十分有心得地总结道:“确实是热乎的更好吃些,从前我不知,倒是糟蹋了好东西。”
肖承未视线微垂,目光宠溺中又起了三分无奈,抬手用指尖将她唇边沾到的点心渣轻轻抹掉。
明万辞第一反应便是要躲,却没想到肖承未伸手扶住了她后脑勺,一时间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脸颊温度不由又升了升,任由肖承未指尖落在她唇边,听他笑道:“果然是个小丫头。”
听他如此说,明万辞索性也不躲了,甚至还朝前凑了凑脑袋,笑眯眯道:“王爷贵庚?我娘曾说,不准我嫁太老的,也不准我嫁官太大的。”
却不想肖承未丝毫不见忧心,反而笑道:“此时再说这些,怕是晚了。”
明万辞却笑着摇头道:“但我娘后来又说,比之方才所说,寻个一心一意只对自己好的,才是最重要的。”
话毕,她抬头看向肖承未,杏眸中仿佛落了光,能直直看进人心底去。
肖承未没有马上开口,只是安静地回视着她,面上笑意却仿佛含了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将她的手牢牢握进掌中,肖承未开口时语声很轻,语气却前所未有的笃定:“那她可以放心了。”
明万辞顿时掩唇笑开,笑意比之满园景色更加明媚三分。
旁边席位的人自遇到明万辞后离开,便一直不曾再回来,那处位子便一直空着,阮尚安走过来时担心站在旁边太过突兀,便自顾自在空位坐下。
只是旁边二人旁若无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他耳中,他听着听着,却是再也坐不住了。
“万辞。”不知是不是碍于肖承未的长辈身份,阮尚安这一句叫的颇为克制,声音听起来不似从前那般温和,倒是让人觉得有些刻板。
明万辞侧头看他,同样守礼而疏离地回了句:“阮大人可是有事要说?”
这一句阮大人彻底让阮尚安变了脸色。
哪怕明万辞此时唤他一句阮公子,这称呼虽不亲昵但也中规中矩,他倒是并不会多想,他认为,二人毕竟相处多年,总是还会有些曾经的情分在。
但如今这句阮大人,仿佛彻底划清了他们之间的界限,礼貌中偏生还含了些微嘲讽在其中,若他还告诉自己明万辞会念着旧时情分,连他自己都不能相信。
看着眼前一袭红裙的女子渐渐同记忆中明眸皓齿的假小子重合,想到她方才同肖承未说话时半是信任半是依赖的模样,他心中顿时泛起些涟漪来。
“我想单独同你说些话。”阮尚安说完,意有所指地看向肖承未,“还望王爷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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