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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莳尔
肖承未闻言,看也没看他,只面带询问地看向身边人。
明万辞却丝毫不避讳,笑着开口道:“托王爷的福,如今想同小人说话的人倒是越发多了些,既如此,把话说清倒也好。”
听她如此说便是答应了,阮尚安心下一松,刚想同她一起寻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却不想明万辞又开了口,话是对肖承未说的,“王爷,我今日犯了懒,只能劳烦王爷离开片刻,给我腾个地儿。”
肖承未视线自阮尚安身上划过,瞬间便看穿了她的用意。
若是明万辞当真同阮尚安另寻他处说话,万一被有心人看到,到时不知又要惹出什么闲话来。若是留在此处,一来旁边座位无人,算得上单独说话,二来此处虽偏却也在场中,若有动静全场瞬间便能知晓,想是无人会不知轻重地轻举妄动。
肖承未不曾多言,离开前不忘叮嘱道:“我不走远,有事随时叫我便好。”
明万辞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了,王爷您近来越发唠叨了。”
肖承未失笑,也不同她计较,缓步离开。
“没想到你同瑄王关系竟如此亲厚。”阮尚安扯出一抹有些干涩的笑意,开口道。
明万辞托腮看他,笑道:“阮大人是不是该恭喜我一下,承您吉言,我如今可是当真有飞上枝头的希望了。”
阮尚安闻言,脸色更难看了些,看着眼前人略显慵懒的模样,竟是叫他十分陌生。
“万辞,我知你心中怨我,但也不必因此草率了自己的终身幸福。听我一句劝,瑄王他非你良缘,你若是因一时兴起嫁了他,他日必定后悔。”
明万辞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事,秀眉微挑道:“大人多虑了,万辞心中不想,故而不会有怨。只是不知在大人心中,万辞良缘所在何处?莫不是虽被退了婚,还得铁了心在一棵树上吊死吧?”
“万辞,你信我,自答应了同你的婚事,我便发誓会照顾你一辈子。我知你此时无法理解,但你要相信,只需再等我些时日,你要的荣华富贵,高位独宠,我都可以给你。”
话至此处,阮尚安语气又急又重,唯恐明万辞不相信一般。他从邻桌走到明万辞身旁,双手死死攥住她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明万辞颇有些意外,抬头直视他双眼,发现这话不似作假,心中顿时有些奇怪。
此时鼻端香气沁人,虽浅淡却叫人无法忽视,明万辞觉得这味道莫名熟悉,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曾在何处闻到过。
她刚想凑近再闻的真切一些,远一些的地方却突然传来些响动,仔细听来有些像兵刃相接的声音,她顿时去寻肖承未,却发现整个园中此时皆不见他踪影。
这响动越来越大,连场中琴音都已被迫停下,宾客席中渐渐起了些骚动,端坐主位的新阳公主此时终于发现了角落处的阮尚安,脸色顿时十分难看。
明万辞稳了稳心神,视线自场中回,又落到阮尚安身上,好意提醒道:“阮大人,您若再不松开,公主殿下的目光便能杀人了。”
阮尚安此时理智归位,明万辞的提醒让他如梦初醒,仿佛被烫到一般赶忙松了手。
明万辞依旧在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她若有所思地看了阮尚安一眼,又看了看主位方向,却不想正对上新阳公主不善的目光。
此时外面声响渐无,场内也是四座皆静,偌大个园子一时间只闻鸟鸣,不闻人声。
片刻过后,明万辞身后突然有人开口道:“无妨,继续。”
这话声音不大,刚好够众人听清,在座之人纷纷闻声而来,却见肖承未已泰然自若地坐回明万辞身边。
见他毫发无损地回来,明万辞长舒一口气,压低声音问道:“又是她的人?”
肖承未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见她面上如临大敌一般,顿时温声安抚道:“万事有我,不必忧心。”
末席处这画面着实有些诡异,有人看了看此处三人,又小心翼翼瞧了眼主位,着实有些看不懂眼下这状况。
此时七皇子出来打了圆场,宴上便又恢复如初,只是众人此时哪里有心思听琴,大都在关注着末席处的动静。
“该说的可有说完?”肖承未瞟了阮尚安一眼,问明万辞道。
明万辞眉心轻蹙,答非所问:“我觉得有些奇怪。”
“何处奇怪?”肖承未问道。
“等我想想,待有些眉目再同你讲。”
肖承未闻言未置可否,只伸手抚上她眉心,道:“别总皱眉。”
明万辞只觉额间一凉,眉心顿时就着他的指尖舒展开来。
只是按理说,刺客今日出现着实不令人意外,看方才形势,肖承未明显也是有备而来,这一波刺客定然又是半点便宜也没占到。
但不知为何,明万辞总觉得心中尚有疑惑之处。
此时席间又是一阵窃窃私语,明万辞抬头看去,发现冯知书已坐到琴架前,想是这一次的琴技切磋终于到了尾声。
“王爷可有听过冯小姐弹琴?”明万辞凑过去问肖承未,满脸兴致勃勃。
“不曾。”肖承未如实道。
“看来今日可以一饱耳福了。”明万辞笑吟吟地看他。
肖承未看她一眼,无奈摇头。
此时琴音方起,明万辞便听出,冯知书今日选的曲子是《相思明月赋》,此曲众所周知难度极高,既考验指法,又考验悟性,想要弹好着实不容易。
明万辞看向场中,冯知书此时颇为专注,面上含了丝胸有成竹的笑意,而场中众人认出这首曲子后,面上皆现惊叹之色。
“这忠义侯千金果然名不虚传。”
“没想到冯小姐竟是比沈小姐更技高一筹。”
此时赞叹之声不绝于耳,明万辞看向女眷席中的沈兰西,果然面含嫉恨,红唇紧咬。
“这可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明万辞颇有些看好戏的愉悦,“王爷觉得,这冯小姐弹的如何?”
“尚可。”
“王爷鲜少夸人,一句尚可便已算是夸赞,看来此番二位殿下倒是没白忙。”明万辞笑意颇淡,却依旧眉眼弯弯,“若是叫王爷在这位侯府千金与尚书府千金中做抉择,王爷怕是要偏心了吧。”
肖承未托腮看她,细细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发觉,你吃起醋来竟也如此可爱。”
恰好此时一曲终了,冯知书起身福礼后,无视场中掌声雷动,只含情脉脉地朝肖承未看过来。
众人目光紧随而至,却发现肖承未浑然未觉,只将手中剥好的橘子尝了尝,然后取了一瓣递到明万辞唇边,道:“这只不酸,你尝尝看。”
明万辞倒是想吃,只是看着周围目光灼灼的视线怕自己消化不良,赶忙挡开他的手,道:“我吃不下了。”
肖承未也不勉强,再次问道:“可要离开?”
明万辞没有回答,只在心中默数到三,主位之下已有人开了口。
秦焕生由衷赞道:“冯小姐此曲行云流水,功底不俗,令人赞叹。”
“知书之琴难望先生项背,得先生谬赞,实属汗颜。”冯知书此话颇为谦虚,更令在座之人赞不绝口。
明万辞想着,过不了几日,这冯知书的美名便要传遍大江南北了。她耸了耸肩,此时方才点头道:“该听的都听完了,此番倒是皆大欢喜,实属不错,咱们走吧。”
只是她刚起身,便听冯知书自场中继续道:“素来听闻瑄王殿下唯好琴音,明姑娘得王爷青眼相待,想必定然琴技不俗,不知今日可否领略一二。”
众人闻言,心中皆泛起嘀咕来。都言瑄王不好女色,若是明万辞因琴入得瑄王眼,一切倒是说得过去了,只是这素来女扮男装的明家当家当真会弹琴不成?
见明万辞静立当场,似笑非笑地看向冯知书,似乎并未想要上前,肖承未顿时便要开口替她回绝。
却不想明万辞理了理裙摆,笑道:“冯小姐此言差矣,据我所知,瑄王殿下所好,可不是琴音。只是今日难得与众位同席,万辞便恭敬不如从命,只盼此曲过后,冯小姐莫要后悔才好。”
话落,她冲着肖承未眨眨眼,泰然自若地朝置琴之处走去。





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第四十三章
缀了明珠的绣鞋缓缓踏过光洁的地面,眼前女子红裙曳地如水,黑发鬓挽如云,众人屏息凝神间,心中难得有了些共识——若世间当真有绝色二字,便只应当是此种模样。
冯知书视线始终落在明万辞身上,目光微凝,原本胸有成竹的笑容不知为何竟有些挂不住。
肖子铭看了看冯知书又看了看明万辞,心中不由一叹,这形貌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吊打,不过好在人无完人,冯知书胜在琴技,二人勉强算是平分秋色,他也不是一点赢的机会都没有。
如同众人一般,范经海此时亦是目瞪口呆,他以为自己酒喝太多看花了眼,狠狠揉了揉眼才问旁边的范经林道:“那是谁?”
范经林亦是十分震惊,想起从前自明万辞那里要来的众多贵重之物,不知为何竟感到无地自容,听范经海如此问,梦呓一般回道:“好像是……明万辞。”
明万辞未曾顾虑他人视线,自琴前坐下后抬手试了试音,末了赞道:“好琴。”
冯知书闻言,面上已现动摇之色,求助一般看向新阳公主。
新阳公主冲她安抚地摇摇头,好似在让冯知书放心。她曾旁敲侧击地问过阮尚安,阮尚安却道从未听过明万辞弹琴,故而她十分笃定,明万辞此举只是在装腔作势。
琴音乍起,初初听来中规中矩,甚是平常。只是片刻之后,在场懂琴之人皆坐直了身子,不可置信地看向弹琴的人。
此曲名为《九问无渡曲》,琴谱虽流传甚广,却几乎无人听过完整的曲调。原因无他,只因此曲甚难弹奏,几乎无人能用双手弹出完整的曲子来。技高如秦焕生,同样无法保证每一次弹奏皆准确无误。再加之此曲气势恢宏,情绪难以把控,久而久之,便被学琴之人架上神坛,此后几乎无人再愿意轻易尝试。
此情此景下,明万辞选择弹奏此曲,几乎无人不感惊讶。众人此时凝神细听,皆不知她今日会停在何处,只是无论坚持到何处停下,都已算是勇气可嘉。
主位之上,几人起初觉得明万辞有些投机取巧。这首曲子的难度确实比冯知书选的不知要高上多少,但通常最多也只能被弹出三分之一来。
但是随着指尖速度越来越快,明万辞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此时整个园中曲声愈发雄浑悲怆,几乎闻之落泪。
直至曲尽声歇,明万辞额间已沁出细汗,放眼望去,只见众人仿若心神俱震,场中此刻安静异常。
明万辞扬了扬眉,张扬的语声中含了十足明快的笑意,她长舒一口气,末了笑着打破周遭仿佛凝滞的空气,“王爷,我弹的又如何?”
肖承未自满场静寂中起身,缓步走向她,眉眼含笑,边走边道:“余音绕梁,自是最好。”
话音落下,众人方如大梦初醒,有人眼角已现泪痕。
秦焕生同样起身朝明万辞走来,语声激动地问道:“不知姑娘师承何人?”
明万辞有些诧异地回道:“我并未拜师,琴是我娘教的。”
秦焕生颇为执着,又问:“不知令慈姓甚名谁?”
明万辞却并未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道:“我娘已故多年,不劳先生挂心。”
秦焕生依旧不死心,又道:“那不知姑娘近来可有时间,我早先寻到几本珍藏琴谱,想同姑娘一起探讨一二。”
众人闻言皆有些吃惊,这位琴界泰斗说的不是徒亦不是指导,而是要一起探讨,看来这一曲应当十分深入他心。
却不想明万辞丝毫不领情,拒绝的很是彻底:“先生有所不知,我并未学过几日琴,实在不敢在先生面前卖弄学问。当初我娘逼我学琴,我十分不喜,她便允诺我,若是我能一处不错地弹出此曲,便可以就此不再学琴。我当时练了几日,自准确无误弹出此曲后,便再未碰琴,着实没有同先生探讨的资格。”
这一番话说的轻描淡写,却更加叫人无地自容,秦焕生长叹一句:“天赋异禀,可惜可惜!”
话落,他竟未告辞,只满脸感慨地径直离去。
主位之人此时脸色各异,但皆谈不上好看。
肖承未视线扫过主位,神色有些喜怒难辨。那几人因这视线不知是恼是惧,一时间脸色却是更差了一些。
明万辞笑眯眯地立在肖承未身边,举手投足不似普通姑娘家扭捏,坦坦荡荡地任人打量。
只是周围视线太过灼热,惹得肖承未颇为不悦,他不由分说地拉住明万辞,将人带到主位坐下。
“王爷这是何意,不是说要离开吗?”明万辞在他身边规矩坐下,到底有些疑惑。
“早知今日如此,我定然不让你来此处,此时颇为后悔,只能如此补救。”
明万辞顿时更加丈二和尚,问他:“就这么坐在此处,能补救什么?”
肖承未看她一眼,视线又扫向下方,颇有些恶狠狠道:“敢觊觎本王的人,嫌命太长。”
明万辞一个没忍住,竟是不小心笑出声来,惹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不许笑。”肖承未面上颇为严肃,语气听起来竟有些幽怨。
明万辞红唇轻抿,连连笑道:“王爷别恼啊,我不笑便是。”
七皇子此刻正坐在二人对面,此时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新阳公主抢了先。
“明姑娘今日一曲,倒是叫人刮目相看。只是皇叔毕竟万金之躯,所谓尊卑不逆,礼不可废,明姑娘此番逾矩,怕是不妥。”
这便是要将明万辞赶下主位去,众目睽睽之下,若当真如此做,倒是十分叫人丢脸面。
只是这人是肖承未带上来的,没想到当着他的面,新阳公主的话也能说的如此直接,明万辞不由暗暗为她叫了声好。
“公主所言甚是。”明万辞边说边挣了挣,想把被肖承未握住的手回来,挣了半天却没成功。
“哼,尊卑不逆,礼不可废,新阳,今日你自己说过的话,他日可莫要忘了。”肖承未此言语气颇为不善,听的几人不知为何眼皮一跳。
新阳公主面色微变,未及出言,便听花园门口传来一句高声唱和——“圣旨到!瑄王肖承未,明万辞接旨!”
众人顿觉头痛,今日明明只为赴场宴,却不知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受惊,也不知这一日之内到底要被惊到几回才是个头。听闻圣旨到,只得齐齐跪地接旨。
明万辞跪在肖承未身边,偷偷看他一眼,只觉这阵仗让她心中莫名有些紧张。
肖承未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示意无妨,让她放心。
宣旨太监特有的嗓音响起,语声拉的有些长:“朕奉皇太后慈谕,闻明氏之女万辞,秉性端淑,温良恭俭,柔明毓秀,德正垂仪,皇太后躬闻甚悦,兹册封为明仪郡主,特指婚瑄王为正妃,责礼部与钦天监承婚仪,择吉日缔良缘之约,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宣旨太监将圣旨送至肖承未手中,眯着眼笑道:“恭喜王爷得此良缘,皇上同太后娘娘都在宫中盼着王爷早日回去,等着见见咱们这位瑄王妃呢。”
肖承未将身边人小心扶起,又亲自打了赏,方才笑道:“此次时间太紧,倒是辛苦你了,长途跋涉理应好生歇上些时日。若是皇兄那里不着急,你到时便同我一起回京吧。”
宣旨太监正是皇帝身边的副总管,平日里十分得皇帝信任,听闻肖承未如此说,受宠若惊道:“不辛苦不辛苦,此行是老奴的荣幸,只是老奴赶着回去复命,就不与王爷同路了。”
将宣旨仪仗送走后,肖子铭马上散了宴,待到人都走的差不多,才颓丧地坐回原位,抬眼一看,如今园子里留下的,倒都是身份尊贵的人了。
自圣旨宣过之后,冯知书面若死灰,新阳公主正面色难看地安慰她,阮尚安则坐在一旁,视线偶尔落在明万辞身上,便会现出几分急切和不甘来。
明万辞将这封圣旨看了看,有些奇怪道:“赐婚就赐婚,为何还要册封郡主,是嫌弃我身份太低了吗?”
肖承未赶忙解释道:“婚仪还需时间准备,在此之前我担心你受委屈,有了这身份你便能放心欺负别人去,我也就不担心了。”
明万辞顿时笑开,末了凑过去,压低声音道:“王爷,这话您千万别让别人听到。”
“为何?”
明万辞啧啧道:“过于徇私,着实有损形象。”
肖承未闻言不由笑开,“如今我既已有了王妃,还管那形象作甚,只要不被王妃嫌弃便好。”
最后一句声音不小,几人不由看向明万辞,不知她会如何接话,毕竟瑄王从来只有让人巴结的份,还从来没见谁嫌弃过。
新阳公主到此刻依然觉得,肖承未不过就是一时兴起,待到新鲜劲过了,怕就是要休妻的时候了,故而肖承未方才说的话,她也没太往心里去。
明万辞哪里知晓众人心思,此时直截了当道:“那王爷您可得小心些,我这人缺点不少,其中之一就是不好哄。”
却不想肖承未笑道:“遵命。”
几人心思各异地听完,险些吐血三升。
眼看时间不早,肖承未道:“街市还没逛,花灯也没放,王妃可否赏脸,陪我走上一走?”
明万辞托腮看他,颇感意外:“没想到你竟喜欢这些?”
肖承未目光落在她脸上,笑吟吟道:“原本不喜,但自有你之后,便




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第四十四章
暮色四合,喧闹的街市花灯如昼,节日氛围似乎比白日更浓烈一些。
将几条街从头至尾逛过,明万辞一只手提着盏花灯,另一只手被肖承未牵着,沿着河边一路边走边看。
此时河中水流不急不缓,游人手中的灯方一入水,便自岸边缓缓漂出,星星点点的灯光将水面映的仿若夜空一般。
眼看岸边有人双手合十,对着水中的花灯许愿,明万辞的目光不由随着灯光飘远了一些。
“在想何事,如此入神?”见她失神,肖承未寻了水边人少的一处地方,拉着明万辞坐下,许是因为光线太暗,一时间无人认出他们来。
“这水中的灯如此多,想是每一盏都被人许过愿了,只是如此多的愿望,到底能实现几个呢?”明万辞屈膝而坐,将下巴抵在膝盖上,望着水中明明灭灭的亮光,突然有些惆怅。
肖承未拢了拢她身上的披风,笑着问她:“为何突然生出这样的感慨来?”
“不是感慨,只是有些好奇罢了。”明万辞侧头看他,此时夜色渐浓,身边人的轮廓却是比模样更加清晰些。
“水中这些能实现多少我不知,不过你若是有什么心愿,倒不妨说来听听,说不定就实现了。”肖承未这一番话颇有些鼓励的意味在其中。
明万辞秀眉微挑,有些好笑地看他一眼,并未开口,而是学着别人一般,将灯放入水中,然后双手合十,虔诚地闭上了眼。
肖承未目光柔和,只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我听说,这愿望倘若说出来,便不灵了。”明万辞许好愿后,看着她放的灯越漂越远,侧头朝着肖承未眨眨眼。
此时水中灯光虽盛,月色却依旧温柔,肖承未静静地听她说话,唇边笑意却比月色更温柔一些。
“王爷,明日便要启程去左桐县了吧?”明万辞望着水面,只觉得人还没出发,她便已经开始伤感起来了。
肖承未抚了抚她脑后发丝,笑着建议道:“虽然离开时日不多,但若你如此舍不得我,不如与我同去?”
明万辞顿时嘴硬道:“谁舍不得了,明府那么一堆事情等着处理,我才没时间想别的。”
肖承未手臂一伸,将人圈进怀中,笑道:“对,是我舍不得你。不过你是得快些处理事情,然后才好随我一同回上京去。”
即便如今圣旨已下,婚事算是彻底定下来,明万辞依旧被这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转开话题,问道:“王爷派人去我新买的那处宅子查看,可有什么发现?”
夜风混着河水的湿气,让人鼻尖发凉,眼看明万辞放的灯已瞧不见踪影,肖承未拉着人起身,边走边道:“那处宅院年头太久,当初史必全将院子卖出时,距今已将近二十年,没留下痕迹实属正常。”
明万辞虽不知道皇上给肖承未的信中写了些什么,但既然提到左桐县,便必然绕不过左桐县的县令史必全。虽然她也觉得在那处用作纸坊的宅子中不会有什么发现,但听肖承未如此说,到底还是有些失望。
只是说起那处宅子,明万辞突然想到,当初翻修院子时,曾挖出一个玄铁箱子,因为锁的太过奇怪,至今也未打开看过。
想到此处,明万辞道:“王爷可还记得,我买下那处院子后,有人曾在后院挖出一个箱子?”
当初尚未接到那封信,肖承未并未刻意留意左桐县,自然便没有注意此事,如今闻言倒是有些意外。
明万辞想了想,才继续道:“我买下那处宅子的时候,上一任屋主已将东西悉数搬走,若这箱子是他们的,定然也会一并带走,如今唯独剩下这么一个,所以我怀疑箱子并不是他们的。”
因为肖承未并未看到过那箱子,明万辞又道:“况且瞧着它刚被挖出来的模样,埋进去的时间定然不短。”
明万辞的意思,肖承未自然明白,她怀疑这箱子是史必全的。
肖承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只是又觉得有些奇怪,“听闻那个史必全做左桐县县令已快三十年,中途不是没有升迁的机会,但最后都不了了之。你说那箱子是玄铁做的,本身便价值不菲,里面的东西定然不是平常之物,若当真是他的,为何这么多年他都不取走,如今这宅子已被转手两次,他难道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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