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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莳尔
这件事明万辞也有些想不通,她只觉得此时多说无益,干脆道:“那不如一起去库房瞧一瞧,看看能不能有些发现,若是能打开箱子看一看里面装了什么,说不定就能解释这些了。”
说罢,便不由分说地拉起肖承未,快步朝明府走去。
肖承未有些哭笑不得地随着她走,脚下步子丝毫不乱,路过品善楼时,还好心问道:“不停下来吃些东西吗?”
明万辞顿时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一眼,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吃东西?”
肖承未似乎心情颇好,似笑非笑道:“王妃如此为本王之事挂心,本王当真好生感动。”
明万辞被他说的脚下步子一顿,觉得他脸皮竟愈发厚了一些。
听他轻笑出声,明万辞便彻底停下脚步,瞪他一眼佯怒道:“不去了不去了,谁要管你的事!”
肖承未脸上笑意更浓地在她身边停步,突然手臂一伸将人揽入怀中,自她额上猝不及防地落下一吻,末了凑近她耳边,笑道:“这是恼羞成怒了?”
耳畔的呼吸惹的人心烦意乱,眼看明府大门在望,明万辞一把将人推开,一路小跑地进了大门,身后低沉的笑声险些让她崴了脚去。
片刻过后,肖承未脚步闲适地跟上来,随着她一同走到库房外。
库房平日里皆会落锁,钥匙放在明万辞和谢辰手中,里面的东西虽然不少,但没有什么特别贵重之物。
只是此时这库房房门大敞,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明万辞仔细听了一会,认出是谢辰。
她率先跨进门,入目之处满地狼藉,只一眼便让人看出是遭了贼。
看到明万辞,谢辰有些意外道:“怎么回来的如此早?”
明万辞不答反问:“这是怎么回事?”
谢辰似乎颇有些头痛,摆了摆手示意旁边的家丁退下后才道:“你早先给王爷准备的船没有用上,闲着倒也可惜,我便让府中的人去游船了。不知是不是趁着今日府中人少,库房的锁被人撬开,待我赶到时,看到的便是这副情形。”
听到给他准备的船时,肖承未面上带笑,侧头看了明万辞一眼,听谢辰说完,方才问道:“可有清点过都丢了些什么?”
谢辰道:“这里本也没有什么太值钱的东西,前后比对后,少的除了刚入库的一盒旧首饰,便是那个玄铁箱子了。”
听到此处,明万辞顿时同肖承未对视一眼,心道,这倒是巧得很。
谢辰不知她为何这副表情,当即宽慰道:“所幸没什么重要之物,待将这里拾好,我便差人将府中整顿一番,定然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待会我去报官,若是贼人销赃定然马上便能抓住。”
“等等。”眼见谢辰要走,明万辞赶忙将人拦住,道:“这里先别拾,就保持原样,也不用去报官,反正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你先去忙别的事吧。”
谢辰略感诧异,但看了看眼前二人,到底没有多问,径直离开。
待人走后,明万辞走到距离最近的架子旁,对肖承未道:“那箱子原本就放在此处。只是虽说是箱子,但也没有太大,不过想是因为材质,倒是颇有些沉。今日府中人虽少,但我府上的护卫也不全是吃素的,那人倒有几分本事。”
肖承未原本在打量周围,听她如此说,接道:“说不定,对你府上还有些熟悉。”
明万辞也颇为赞同,只是一时间又有些烦恼,“你别说,对我府上熟悉的人可当真不少。”
“我叫冯今和卫希带人过来再查看一番,顺便把这里拾一下,至于其他,待到我去走一趟,回来再议。”肖承未说完,同她一同出了库房,又道:“此行特殊,故而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也不会带太多人,速去速回。”
明万辞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既然如此,我便叫人皆以为你一直待在府上好了。”
肖承未顿时笑开:“那便有劳王妃了。”
这“王妃”二字顿时叫明万辞弱了气势,她伸手推了肖承未一把,秀眉微拧:“如今还没成婚,若让人听去,到底不合适。”
肖承未指尖轻抚她眉心,突然叹了声气,末了才道:“莫要忧心太多,你若如此瞻前顾后,倒是叫我有些愧疚了。”
明万辞抬手握住他的手,低头笑道:“你我身份不同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原以为即便你去信,这赐婚圣旨也不会这样快,如今只是感觉有些不真实罢了。”
肖承未伸手刮了刮她鼻尖,明万辞刚一抬头,整个人便落进他怀中。
肖承未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有些得意道:“当初的信是给母后写的,因着我一出生便不在她身边,她一直觉得对我有所亏欠,如今倒是更加纵容了一些。只要她答应,皇兄便定然会答应。”
听到明万辞闷闷地应了一声,肖承未将人抱得更紧一些,在她耳边道:“放心,一切有我。”





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第四十五章
肖承未离开的这几日,明万辞除了看账本,还把手上的事处理了个七七八八。
库房失窃一事暂时未有结果,明万辞便让谢辰将府中人全部调查了一遍,只是依旧没什么进展,只得作罢。
这一日难得闲来无事,算算时日,肖承未应当也差不多要返程,明万辞便不用再留在府上给他打掩护,打算出府去铺子里看看。
只是她前脚刚出院子,冯今马上便跟了上来。
明万辞眼皮一跳,回身道:“冯侍卫,冯大爷,您能不能别再跟着我了?”
肖承未去左桐县时只带了卫希,让冯今留在此处照应。只是不知他得了什么命令,近来竟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明万辞,简直比苏晋更加称职。
冯今的脸色也不比她好到哪里,闻言面无表情道:“属下奉王爷之命,护王妃周全。”
明万辞还记得,冯今当初听闻赐婚一事后那堪比被雷劈过的表情,如此说来,他今日只是僵着脸,已算是颇有长进了。
“我这里有苏晋跟着,就不劳冯侍卫了,我瞧你脸色不太好,不如回去休息一下。”明万辞面带关切,苦口婆心道。
冯今却并不买账,只硬邦邦道:“属下只听王爷命令。”
明万辞眉峰一挑,觉得他这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言外之意大抵是对她这位准王妃不甚满意,但又不得不听命行事。
想到此处,她干脆地回了房,进门后咣当一声将门合上,冯今果然就此在门边停步,一言不发地守在门外。
明万辞侧耳听了听门外动静,有些无奈地想,冯今一开始对她印象不好,如今能这样同她讲话,估计已算是难为他了。只是瞧他那脸色,如今若是让他跟着,明万辞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轻手轻脚地开了后窗,翻窗时明万辞有些委屈地想,这明明是她家,为何连出个府也要如此偷偷摸摸的?
为了避开冯今,明万辞绕了好大一圈才出了院子,临出门时恰好碰上谢辰,刚想开口邀他同行,却听他问道:“今日可有看到苏晋?”
明万辞顿感诧异:“你这么一说,我自昨晚便没再见过他,难不成他昨日出府后一直没回来?”
谢辰点头道:“我去他住处问过,他昨日确实没有回府。”
“这倒是奇怪了,他从前可从未如此。”因着苏晋功夫不弱,明万辞倒并未担心他的安危,只是有些感慨道:“会不会是孩子长大了,有心事了?”
谢辰顿时哭笑不得,末了上下打量她一番,有些奇怪道:“你为何又穿回男装了?”
明万辞拢了拢袖口,末了将折扇一打,笑道:“还是这装扮舒服自在些。”
这一次换成了谢辰感慨,“你怕是不知,因着那道赐婚圣旨,如今成衣铺的生意可是好的不得了,掌柜的昨日还同我抱怨人手不够来着。”
“哦?”明万辞倒是不曾听说此事,此时听闻顿时一乐,道:“生意好岂不是件好事,若是缺人手便再调过去几个,只是你这表情为何如此奇怪?”
谢辰瞟她一眼,有些古怪道:“你怕是不知,店里近日卖出的皆是男装。”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明万辞有些不解地看他。
谢辰只得又道:“倒也不奇怪,就是来买男装的皆是些未出阁的姑娘家。”
明万辞此时终于回过味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莫不是在学我呢?”
谢辰严肃地否定道:“自然不是。”
明万辞又问道:“那是?”
“这是在学瑄王妃。”
明万辞闻言,顿时有些迷茫,至少暂时看来,这瑄王妃就是她,她就是准瑄王妃啊。
“有什么区别吗?”
谢辰理所当然道:“自然有区别,毕竟当初圣旨未下时,从未有人学过你。”
明万辞顿时恍然:“你还别说,当真有些道理。”
知道她要出门,谢辰便不再耽搁,只道:“我先差人去寻一寻苏晋,只是今日为何不见冯侍卫?”
明万辞没说她特意将人甩开的事,只道:“我就是去铺子里看一看,便不劳烦人家了。”
谢辰未置可否,因着明万辞早晚要去上京,府里的事几乎全是谢辰在打理,他如今更忙了一些,便未再多问,只嘱咐她小心些。
将几家铺子一一看过,明万辞发现,如今不只成衣铺,连带其他店里的生意也比从前好上许多,没想到这瑄王妃的名头竟还有此般作用,着实物超所值,童叟无欺。
眼看今日时辰尚早,明万辞此行没有坐马车,便打算步行回府,路上正好路过太守府。
太守府门前行人不多,明万辞刚转到府前街上,便见一辆华贵的马车自大门前停下,范太守身着便服从马车上走下。
按理说,这个时辰范太守应当在处理公务,今日倒算是忙里偷闲。因着如今身份到底有些不同,明万辞正在犹豫要不要如同从前一般上前打个招呼,却意外看到,还有另一人紧随范太守下了马车。
明万辞上前几步,远远打量一番,发现此人有些面熟,待到那二人一同入了太守府,她才蓦然想起,这人正是上一次生辰宴后,阮清儿叫她去太守府时在院中见过的那人。当时他也是走在范太守身边,但在早些时候的生辰宴上却并未出现。
若是单单这样看,这人同范太守的关系着实有些难猜,明万辞竟有些好奇起他的身份来。
她踱步至太守府门前,守门的侍卫原本面无表情,全然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看明万辞自府前停步,盯着府门看了许久,不由有些警惕起来。
只是光这么看着,着实没什么用,在门口侍卫要来赶人之前,明万辞正打算离开,却不想太守府的大门再次从里面被人打开。
明万辞循声而望,便见范经林一身锦衣华服,如同往常一般自府中大步而出,只是面上略有些无打采,眼下青黑一片。
还未及明万辞开口,范经林已看到她,脸上的无打采顿时一扫而光,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下台阶,在明万辞跟前停下。
“二公子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因为是熟人,明万辞如同往常一般先开口打了招呼。
经过上巳节那一宴,几乎无人不知明万辞如今身份不同,曾同她有过不快的人,如今心中都有些惴惴不安。
范经林虽没同她生过什么矛盾,但他自认为比有矛盾更过分一些,单单是向明万辞开口要过的东西,便能摆满一间屋子,更何况还有逢年过节她自己送过去的许多。
如今想来,他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去。
再加上那日惊鸿一瞥,红裙墨发的女子身影自此牢牢印在他心上,若是他早一些发现,如今也不知会是个什么模样。
每每想到此处,范经林便又悔又恼,一时间竟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明万辞,见她如同往日一般开口,心中愈发没底,却也只得如往日一般开口道:“还算过得去,明兄今日到此,为何只站在门外?”
明万辞哪里知晓他心中所想,如今见到范经林,第一反应便是曾允诺下的砚台一事大抵不用她再操心了,思及此,心中莫名还有些高兴。
听他如此关切地问话,明万辞一时间有些不习惯,如实答道:“我只是路过此处,二公子可是要出门?”
“莫要叫二公子了,你直呼我名字便好。”范经林说到此处,脸上不知为何现出些不好意思,看的明万辞莫名其妙。
眼看明万辞并未叫他名字,范经林略有些失望,将出门一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去,对明万辞道:“出门也无事,我近日正好寻到了一块好砚,正想去寻你来着,如今可不就见到了。”
明万辞干笑一声,觉得这位范二公子当真是对砚台情有独钟,执着非凡。
“我一介粗人,对砚台着实没什么兴趣,便不同你一起去看了。”
推辞过后,明万辞便想离开,却不料范经林顿时有些激动地挽留道:“这砚台是我特地寻来要送你的,你若是不愿入府,便在此处等上一时半刻,我差人取出来给你。”
明万辞顿时觉得有些玄幻,若是她没记错,当初应当是范经林管她要砚台,而不是要送她砚台,这事还能有错?
“你莫不是记错了?”明万辞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范经林哪里会不记得范太守生辰宴上那一次,但如今只能装傻地坚持道:“怎么会记错,这砚台是我特地寻来要送你的。”
见他如此坚持,明万辞也没有戳穿,只得等在原地,范经林自然同她一起等。
趁着这空档,明万辞随口道:“我方才走到路口,恰好看到太守大人回了府,身边还跟着另一位大人,瞧着颇有些熟悉。”
只匆匆见过两面的人,何谈熟悉,明万辞此话不过是在试探。
却不想范经林闻言,仿佛终于找到话题一般,顿时心直口快道:“你说的是史大人吧,我方才确实看到他同父亲一起回了府。”
明万辞眼皮一跳,面上却故作漫不经心道:“哦?哪位史大人?”
“还能有哪位史大人,自然是左桐县县令史必全啊。”范经林满脸理所当然。
明万辞面不改色地略略点头,心下却道,这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只是依照范经林平日里的性子,断不会对一介县官恭敬地称呼一句大人,今日却不知为何如此反常。
照此想来,这位史大人必然不是寻常之辈。
她还想再多套一套话,却不料此时有人气喘吁吁地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禀道:“公子……不好了……”
明万辞眉心微蹙,问道:“可是府上有事?”
从前上门闹事的人不是没有,只是近来少些,如今加上肖承未的缘故,想是应当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再敢上门,故而明万辞并未如何担心。
“不是……”那人摇摇头,“谢管家让小人来报,说是苏公子不知为何冲撞了公主,被人押走了!”
明万辞的眼皮此时跳的更厉害了一些,闻言皱眉道:“你是说,苏晋冲撞了新阳公主?”
那人顿时改摇头为点头。
明万辞见此,再顾不得范经林和他的砚台,顿时大步朝明府赶去。




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第四十六章
出城之后的路有些颠簸,不知是不是因为心中略感烦乱,明万辞此刻靠在车厢中,被颠的有些反胃。
谢辰将装了蜜渍酸梅的盒子递过去,道:“吃一些压一压。”
明万辞接过盒子含了一颗,胃里果然好受许多,拧成疙瘩的眉心也松了松,长舒一口气后道了谢。
谢辰面上却依旧是满满的担忧之色,见她神色微松,再次劝道:“如今你的身份今非昔比,如此贸然前去到底不妥,不然还是先回府,之后再从长计议。”
此间道理明万辞不是不懂,但她当时回府听说的是,新阳公主一行已启程去左桐县的林泉寺上香祈福,之后会直接回上京而非洴州,如此一来,苏晋自然是被一路关押,再加上人是她府上的,苏晋在新阳公主那里的待遇十有八九不会太好。
如今因着肖承未的关系,若是没有确凿证据,新阳公主应当不会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关人,她此时尚不知晓苏晋如何得罪了人,也不知此事到底是大是小,自然不敢耽搁。
明万辞朝谢辰点了点头,“你说的自是有理,不过此行有冯今一同跟随,他也已去信通知了王爷,应当不会有什么不妥。苏晋平日里除了你我之外没什么熟人,也不是主动招惹别人的性子,能被人如此大张旗鼓地关押,确实有些反常。会不会是他一直想查的事有了眉目,为了此事才得罪了人?”
“你是指为他爹报仇之事?”谢辰道,“这我倒是不曾听他说起过,你我都知晓,他也如同我之前一般,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不过这位公主殿下直截了当地说,去完林泉寺便要回上京,明摆着是让你只能去林泉寺要人,万一这其中含了其他目的,你又该如何?”
明万辞沉吟片刻才再次开口道:“我知你的担心有理,但是一来新阳公主到底唤瑄王殿下一声皇叔,断不会对我做的太出格,即便不考虑他,也要考虑皇上和太后的态度,这一次的事,最多是给我找些不痛快。二来……”
明万辞说到此处,仿佛回忆起什么一般,有片刻失神。谢辰唤了她几声,她才回过神来继续道:“二来,即便其中当真有别的目的,也不能丢下苏晋不管。”
谢辰见她态度坚持,不由长叹一声,道:“你可是又想起过去的事了?”
明万辞没有回答,却如身临其境一般感受到了回忆中如坠冰窖的寒冷。
当年明府当家人刚过世时,府上原本已走下坡路的生意更是雪上加霜,明万辞看着阖府上下连老本都没得吃,不由十分焦虑。
彼时世人都道明府气数已尽,但她偏偏不信邪,本地生意暂时没有起色,她便只身前往北地去谈,为了不耽搁行程,只带了苏晋一人。
因着约定的日子被对方无故提前,明万辞为了抄近路,便冒险进了山。
北地山中积雪终年不化,她进山时偏偏又遇上下雪天,明知此行十分危险,她却不管不顾,行至半路时恰好遇上雪崩,她和苏晋一同被埋在了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雪地中。
她当时知道自己凶多吉少,意识消失前唯一的遗憾,便是觉得连累了苏晋。
却不想因为自小习武,苏晋竟在环境恶劣的风雪中将她救下,背着她一刻不停地走了两天两夜,直到走出山去。待寻到医馆时,两个人都只剩下一口气在,多亏大夫医术高明,他二人才捡回一条命。
此事过后,苏晋从未将事情挂在嘴边过,也从未因此而邀功,明万辞虽落下些畏寒的病根,但好在不算严重。只是,虽然苏晋不曾提起,这救命之恩明万辞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忘的。
谢辰和苏晋二人皆是他父亲寻入府中之人,苏晋母亲早亡,父亲在一处县衙主理文书之事,他幼时便被送上山拜师学武,下山之后却发现父亲已死于非命,从此之后便一心为父报仇,只是多年寻下来,一丝线索也无。
明万辞一直觉得苏晋不善言辞,在外人看来已当得木讷二字,若是叫他反常之事,除了事关报仇,明万辞再想不出其他来。
见谢辰的顾虑丝毫未消,明万辞不由问他:“除此之外,难不成还有其他忧心之事?可是生意上有何不妥?”
谢辰瞟了眼马车外,冯今依旧沉默地驾着车,他回视线,压低声音方道:“府中万事安好,只是那左桐县一事……若是史必全同范太守交情不浅,这其中不知会牵扯多少人和事,明府原本并不沾染官场之事,如今却是不得不沾。都言树大招风,行差踏错一步便有可能被人大做文章,你应当有些心理准备。”
明万辞知道他这话说的已算是含蓄。
商界大户原本以段家为尊,最重要的原因之一便是出身段家的那位娘娘,以及三皇子。如今因她之故,段家虽再也不敢做出扣她路引之事,但心中定然另有计较。
明府一向奉行低调行事,但如今她既已被册封郡主,又被赐婚瑄王,她即便想低调怕是也难。只是明家商铺遍布多地,往好了说,是皆可仗她的势,但往坏了说,鸡毛蒜皮之事也能被人说的比天大,若是生出事端来,到时伤的不止明府,自然还有瑄王府的脸面。
每每想到此处,她便有些头痛。有时她甚至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铺子都关掉算了。
明万辞摆摆手,有些烦乱道:“暂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林泉寺坐落于林泉山中,香火极旺。行至临近山脚处时,迎面走来一列车队,看样子像是运货的商队,因为阵仗不小,明万辞不由自主多看了几眼。
错身而过时,她自车窗看去,发现车上货物被防水布盖的严严实实,运货之人步伐沉稳,比之普通商队似乎更训练有素一些。
她还想再看几眼时,那车队中却突然有人朝她看过来,目光极其不善,面带警惕之色,好似她有什么歹意一般。
这目光过于犀利,明万辞心下一咯噔,马上若无其事地错开视线,装作欣赏路边景色的模样,直到人走远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谢辰亦是发现了这队人的不寻常之处,对明万辞道:“不似普通人。”
明万辞默不作声地看他一眼,眉头紧皱,片刻后方才开口道:“此处已是左桐县境内,你可还记得,当初王爷将范莹玉关起来后,发生了何事?”
谢辰不知她此言何意,想了许久才有些不确定道:“你是指年丞相亲自给王爷写信一事?”
明万辞点头道:“正是。”
“如此一来,这年丞相,范太守,史县令,倒像是被根绳子串起来了一般。”谢辰尚未深想,话便脱口而出。
话音回响在耳畔,明万辞蓦地坐直身子看他,“如此便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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