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莳尔
见他始终不曾应她,却舍不得移开视线一般一直盯着她看,明万辞心中一软,接着道:“这些时日定然让你担心了,以后我定会小心一些的……”
软软的话音自此处戛然而止,肖承未俯身过去,直接吻住了她。
他的心中仿佛压抑着无尽的情绪,被尽数融入了这个激烈而霸道的吻中。
唇齿间辗转厮磨,鼻息相闻,直到呼吸渐渐急促压抑仿佛溺水一般,肖承未才将人放开,却再次将她紧紧抱入怀中。
原本苍白的脸色泛起微微的红,明万辞顺势将头埋在他胸口,闷闷道了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自她清醒过来后,肖承未虽然不曾多言,但过去从未自他身上看到过的恐惧与紧张却压的明万辞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不由想起当初中箭坠崖之时肖承未脸上的绝望神色,他竟毫不犹豫地随她飞身而下,在她几乎失去意识时紧紧抱住她,同她一起落进了崖下冰冷湍急的水中。再后来的事情,她便一点也不知道了。
只是在明万辞心中,肖承未断不应该是这样的,他遇事一向镇定自若,仿佛天塌下来也能面不改色,如今因为她,竟变成了这副患得患失的模样。
一想到此处,她便觉得整颗心仿佛被裹进醋缸里,被泡的又酸又涨。
肖承未的手抚上她脑后,在她耳边轻轻道:“这一切都怪我,都是我的错,你我今后再也不要分开了。”
明万辞闻言,鼻端酸涩的紧,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狠狠点了点头。
劫后余生的喜悦,从未像此时这样清晰而深刻过。
第二日醒来时床边不见肖承未踪影,明万辞以为他已去处理公务,却不想未过多久,他竟端着个瓷碗进了门,脸色看起来比昨日要好上许多。
“看来我这时辰掐得不错,来,先把药喝了,先生说这一副喝完,参汤和药便都可以停了。”肖承未自床边坐下,小心试了试温度,然后才舀了一勺喂到明万辞嘴边。
听了这话,明万辞终于理解,为何躺了这么久她竟然没比从前清减多少,肖承未想是没少用药汤给她补身子。
“我没这么娇气。”明万辞伸手接过瓷碗,仰起头一口气将药喝了个干净。
“你慢些,别呛到。”肖承未出声提醒道。
明万辞舔了舔唇边,末了笑道:“王爷您怎么变得这么唠叨了。”
肖承未笑着看她,也不反驳,只问道:“你这是嫌弃我了?”
明万辞赶忙受宠若惊道:“王爷您别开玩笑了,小人哪里敢啊。”
肖承未接过碗,唇边笑意更柔和了一些,对她道:“我大抵只怕被你嫌弃过。”
明万辞朝前探过身子,双手紧紧托住他的脸,惊讶道:“您还是我认识的瑄王殿下吗?”
肖承未定定看她,墨玉一般的眼中含了些叫她读不懂的情绪,待她话落,肖承未笑意微敛,神色郑重道:“自然不是。”
明万辞颇有些意外地看他,“嗯?”
却听肖承未认真道:“我已是有王妃的人了。”
明万辞以为他说的是赐婚一事,却不想肖承未将她的手拢进掌中,几乎一字一顿道:“我们已成亲了。”
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第四十九章
在失去意识时成亲一事,对明万辞的冲击着实不小,自那日听肖承未说完这一句,她便逃跑一般出了瑄王府,躲进了自家在上京的院落中。
几日来她躲在房中半步未出,日子过得着实有些浑浑噩噩。
她扪心自问,从始至终介意的其实并不是这个结果,而是其中的过程。毕竟,全天下怕是没有任何一个女子,会想在昏迷之中稀里糊涂把亲成了。
这一次,她着实有些生肖承未的气,连舜英和舜华都没带,便独自一人出了王府,出府之前还扬言不想见到肖承未。
于是自她出府后,肖承未竟真的再未出现在她眼前。明明此事正合她意,这几日她却不知为何愈发烦躁起来。
连着下了两日雨后,天气终于放晴,明万辞换上一身朴素衣裙,简单梳了头发,便准备出门。反正她闲来无事,打算如在洴州时一般,去明府的铺子里逛一逛。
之前无论去何处巡视铺子,她皆是男装打扮,今日心血来潮,扮作了普通女子模样,身上的衣服看起来甚至有些旧。
从前她来上京时,几乎都是同谢辰和苏晋一起,如今这二人却是一个都不在身边。谢辰依旧留在洴州打理府上诸事,苏晋则仍是下落不明。
她也曾想过,同肖承未成亲之后与他一起在上京的生活会是何种模样,却从未想过会有此般光景。
街上此时行人如织,明万辞一路走走停停,凑了许多热闹,顺带观察了一下上京的铺子有哪些可取之处,打算让她家的店也跟着学习一番。
明府在上京城中店铺不少,之前因为段府有意打压,她已吩咐关了许多,今日倒是省去了一些力气。
钱庄、文墨阁、客栈酒楼、成衣铺挨个走下来,明万辞有些气喘吁吁地站在最后一处首饰铺子门口。今日太阳有些毒,一路下来她额角已沁出细汗。
前面铺子的掌柜皆没有认出她来,店里生意也是井井有条的模样,看的明万辞颇为放心。
这处首饰铺地处上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待逛完此处,她便打算回去了。
店里此时人不多,进店的客人皆是一身锦衣华服,她一入内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明万辞走至置物架旁,随意瞧了瞧上面的首饰,觉得材质上好,款式极佳,完全符合她之前定下的要求,不由点点头,觉得她今日也算可以放心地打道回府了。
此时有一年轻女子进门,向店里伙计道:“我来取之前预订的珠钗。”
伙计道:“客官稍等,小人去叫掌柜的。”
明万辞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是一素衣女子,十六七岁的模样,容貌清秀,应当也是位官家小姐。
片刻过后,有一中年男子拿着一长方盒子自里间走出,看模样应当便是伙计口中的掌柜,短短几步路,他倒走的颇有气势。
掌柜将盒子打开,问道:“姑娘可还满意?”
素衣女子上前几步,见到盒中之物时,脸上终于露出些笑意,道:“甚是满意,有劳了。”
此时店中又有客人上门,门口响起伙计的招呼声,掌柜抬头一看,脸上顿时露出讨好的笑意,对来人道:“明小姐许久不来,店里上好的首饰小人都没舍得拿给别人看。”
明万辞原本想出门的脚步一顿,心道,这位明小姐应当是位老主顾,不由侧头打量了一番。
掌柜口中的明小姐一袭鹅黄锦绣长裙,面容姣好,身后跟了两个丫鬟并四个侍卫,听完掌柜的话,略带满意地点点头,视线不由落到了掌柜手边,只一眼,便面露惊艳之色。
眼看她这神色,明万辞不由凑上前去,也朝盒中望了望,顿时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素衣女子预订的这枚珠钗,着实十分别致,叫人看了眼前一亮,如今市面上倒当真未曾见过有店铺卖出过相似之物。
那位明小姐抬手指了指盒子,道:“其他的便改日再说,我今日就要它了。”
“这……”掌柜闻言,终于面露难色。
“怎么,我家小姐都已开口,你难道还不想卖不成?”那位明小姐身旁的绿衣丫鬟颇为不客气地开了口,不知情的怕是要以为她也是位千金小姐,如此这般,平日里想必没少仗势欺人。
不待掌柜的开口,旁边的素衣女子便道:“明小姐误会了,只是这钗是我所订之物,我今日便是来取它的。”
明小姐仿佛此时才发现她一般,开口时神色颇有些高傲:“霍清如,你兄长尚在牢中,你还有心思出来买珠钗?”
霍清如闻言,面上没什么波动,只道:“我兄长是被冤枉的,被关也只是暂时,如今瑄王殿下已回上京,定会还兄长一个清白。”
说罢,她便要将盒子起,却被绿衣丫鬟拦住。
“我们小姐喜欢这只钗,还望霍小姐识趣些。”
明万辞挑眉看着这出言不逊的丫鬟,拉过旁边的伙计问道:“劳烦问一句,这二位是哪个府上的小姐?”
伙计打量明万辞一眼,发现这位衣着朴素的客人脸上未施粉黛,却是出奇的好看,未开口时脸先一红,结结巴巴道:“是明尚书府的梓秀小姐和霍将军府的清如小姐。”
霍将军明万辞倒是听闻过,听说原是位位高权重的将军,但因十七年前为谋反的万将军求情,从此一路被贬,如今只是个六品武将,自然没法同二品尚书相提并论。但霍将军的独子霍小将军也颇为争气,早先随肖承未上了战场,凭借骁勇善战终于得了功名,只是不知为何如今竟入了狱。
至于另一人,明万辞心下一动,她就是明梓秀?
听得这个名字,她不由更加仔细地打量几眼,想看看这位明小姐到底有何过人之处,能同冯知书一起入得皇帝眼。
许是她目光太过放肆,明梓秀身边另一个蓝衣丫鬟不客气道:“看什么看?”
这一句话,倒是叫周围几人全都朝明万辞看过来。
明万辞耸耸肩,摆手道:“莫要管我,你们继续。”
眼看一个想买另一个不让,唯恐再僵持下去生出事端,掌柜的和事老一般对霍清如道:“霍小姐,您先前付的银子我们双倍返还,这珠钗可否便让给明小姐?”
众人对掌柜的态度见怪不怪,毕竟明梓秀得罪不得,捏柿子自然也要捡软的。
霍清如脸色顿时有些难看,眼见明梓秀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她秀眉轻蹙,却到底松口道:“我付多少你还我多少便可,这东西我不买了。”
掌柜的顿时松了口气,命人将银子悉数奉上,尚书府的一行人面上皆颇为满意,霍清如接过银子,便头也不回地想要离开。
“霍小姐请留步。”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告一段落时,明万辞突然出声道。
霍清如停步看她,面带疑惑。
“若是我没猜错,这珠钗应当是霍小姐自己画的样子,再托这店铺帮忙做出来的吧?”明万辞道。
霍清如颇有些意外,反问道:“你如何得知的?”
“我对这一行倒也算是有些了解,这家店铺从未卖过这一款式的钗,故而猜到的。”明万辞说完,视线落到了方盒身上。
“明小姐,掌柜的,既是如此,这样抢了霍小姐的东西,是不是不太合适?”
绿衣丫鬟刚合上盒子,听明万辞如此说,顿时不客气道:“哪里来的贱民,如此多管闲事!”
掌柜的皱眉看了看明万辞衣着打扮,开口道:“我看姑娘不像来买东西的模样,还是不要在此多管闲事的好,此处贵人你可得罪不起。”
说罢,朝店里伙计使了使眼色,想让伙计将明万辞带出去。
“是我这身衣裳没入得掌柜的眼么,掌柜的如此会踩低捧高,你们老板知道吗?”明万辞笑吟吟地看了掌柜的一眼,说的话却十分不中听。
“大胆!你可知道此处老板是谁?”掌柜的顿时颇为不客气道。
明万辞顿时一副无赖样,明知故问道:“您别说,我还真不知道,愿闻其详。”
那掌柜的颇为神气道:“上个月嫁入瑄王府的王妃,便是我家老板。”
此话一落,周围几人神色各异,明万辞眉峰微挑,脸上笑意瞬间消失。
方才脸红的小伙计以为明万辞没反应过来,便凑过去给她解释道:“掌柜的说的全是实话,虽然我们公子如今生死未卜,但听闻当日瑄王殿下确实抱着公子完成了婚仪,如今公子的名字入了皇室宗谱,是被天下人认可的瑄王妃,你今日还是莫要多说话,赶快离开这里吧。”
明万辞幽幽看了掌柜一眼,尚未开口,便听那绿衣丫鬟抢先开口道:“掌柜的你莫要乱说话,好好做你的生意去吧。上个月嫁入瑄王府的不过是个死人,如今忠义侯府上的冯小姐也被罚的不轻,这瑄王妃人选想必皇上心中自有考量。”
此话一落,掌柜的顿时成了锯嘴葫芦,明万辞却不由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那绿衣丫鬟见此,顿时怒喝一声。
明万辞擦了擦眼角,方才开口道:“这明尚书府当真是人才辈出,区区一个小姐身边的丫鬟,如今竟也能揣测圣意了,若是传到皇上耳中,怕不是以为你明府要造反呢。”
这话着实有些危言耸听,明梓秀当即冷了脸,指着明万辞对身后的侍卫道:“给我将这不知礼数的东西带走。”
明万辞秀眉微挑,发现这位明小姐同冯知书原来走的不是同一个路子,竟是个颇为骄纵的主。
因着明万辞到底是为自己鸣不平才遭遇此事,霍清如开口劝道:“她并无恶意,此事皆因我而起,还望明小姐高抬贵手,若是当众押了无辜之人,传到皇上和王爷耳中到底不好。再者,莫论明仪郡主身体如何,她毕竟是皇上谕旨亲封的郡主,身份不是你我可比,此处原属她名下,还是少生事端为好。”
“霍清如,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此处没你什么事,莫要自己来寻晦气。”明梓秀面上已现出些不耐之色,“若是再多嘴一句,我便连你也一起带走。”
霍清如面上露出些担忧,却到底没再开口,只略带歉意地看了明万辞一眼。
明万辞冲霍清如挑了挑眉,只觉这几日攒了好些气无处发泄,此时见这明梓秀嚣张至极,顿时觉得对方今日找错了地方。
“明梓秀,你若现在道个歉,我便勉强原谅你一次,过期不候。”明万辞连名带姓,一句话说的不紧不慢,话落之后她自己也是一愣,仿佛突然意识到,自认识肖承未之后,她这脾气竟也有些渐长。
被这么连名带姓地叫名字,对方看起来还是个没什么身份的平民女子,明梓秀觉得十分不悦,当即不由分说地上前两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一巴掌便要招呼到明万辞脸上去。
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 第五十章
眼看这位明小姐不光想打肖承未的主意,如今还想打她的脸,这赔本买卖,明万辞是断然不会答应的。
到底是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小姐,还不待她手掌落下,明万辞一把便捉住了明梓秀手腕,用力一推,顿时推的她一个趔趄,幸亏被两个丫鬟及时扶住,才没有当场摔倒出丑。
“既然你谈到礼数,我便替尚书大人教教你,何为礼数。”明万辞说完,利落抬手,将方才那个巴掌结结实实还在了她脸上。
这一巴掌,让整个屋中的人皆惊呆了。
众人愣神间,明万辞指了指方才为她说明的伙计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伙计愣愣答道:“杜林。”
明万辞还要再开口问他话,明梓秀却已红了眼,一手捂脸一手指着明万辞咬牙切齿道:“给我将这贱人押回府上,我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这京中府邸我倒是去的不多,明小姐既然如此诚心,我与你走一遭又何妨?”明万辞面上半丝害怕也无,倒是叫几人颇为敬佩。
见她态度如此挑衅,明梓秀顿时对身后侍卫怒道:“还愣着做什么!”
只是明万辞前一瞬还似笑非笑地立在原地,下一瞬只觉心口一痛,刚刚抬手捂住心口,一口血便自口中喷出,紧接着身体便软了下去,头晕目眩之间,正好倒进一人怀中。
肖承未满脸后怕地看着明万辞,刚要将人打横抱起,便被明万辞一把推开,她稳了稳心神,靠着置物架方才站稳。抬头看去,发现来人正是肖承未和卫希,门外有一队王府侍卫并未入内。
未及二人开口,明梓秀已卸去方才要押人回府的气势,顿时哭的我见犹怜,梨花带雨一般对肖承未道:“王爷要为梓秀做主啊,这女子不分青红皂白便打人,如此嚣张,简直目无王法。”
说完,竟朝着肖承未软软靠了过去。
肖承未面带冷意地扫视一眼,闻言问道:“此话当真?”
明万辞啧啧两声,听明梓秀愈发委屈道:“梓秀如何敢欺骗王爷。”
在场人皆知是明梓秀想打人在先,但无人敢在此时开口,却没想到肖承未躲开明梓秀,朝明万辞走近两步,执起她的手问道:“手打的疼吗?”
“她可能比我疼。”明万辞抬了抬下巴,朝着明梓秀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肖承未面上神色却并未松懈半分,抬手抹去明万辞唇边血迹,担忧道:“都是因为皇兄有事寻我,我今日才来的晚了些。我方才已叫人去请大夫,你现在感觉如何?”
听他如此说,明万辞顿时明白,即便她如今离开了瑄王府,肖承未定然也安排了人暗中跟着她,这一认知当真让她喜忧参半。她下意识躲开肖承未的手,如实答道:“虽然四肢无力,肺腑之间却还算顺畅。”
肖承未闻言先是松了口气,末了又叹了口气,方才委屈道:“你能不能搬回来,我每日夜里去你房门外静坐,又不敢让你发现,着实有些折磨人。”
众人听到此处,早已傻了眼。
明万辞闻言也颇为意外,断没想到肖承未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只是她依旧没打算理睬,只对那掌柜道:“你回去拾拾,可以滚蛋回家了,杜林会接替你打理此处。”
被她点到的二人当真是一家欢喜一家愁,唯有脸上的不可置信倒是如出一辙。
肖承未无心管旁的,只再接再厉道:“这一次都是我的错,只要你回来,我什么事都答应你。”
明万辞面无表情道:“我要和离。”
肖承未顿时有些激动道:“你想都别想!”
明万辞瞟他一眼,幽幽道:“不是你说什么事都答应的吗?”
肖承未道:“此事除外。”
明万辞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又道:“那我没什么条件了。”
说罢,瞟了面如纸色的明梓秀一眼,火上浇油道:“反正你娶的是个死人,早晚还要再娶的。”
眼看肖承未面色难看,明万辞的手指划过明梓秀,指尖方向落在绿衣丫鬟身上,道:“莫要问,问就是她说的。”
肖承未看也未看她指向何人,对门外道:“乱嚼舌根,给我拔了她的舌头,罚一百军棍扔到城外去。”
此言落后,明梓秀顿时软倒在地,浑身抖若筛糠,若是明万辞方才指向的人是她,她连想都不敢想下去。
绿衣丫鬟闻言仿佛傻了一般,直到门外进来人,她才想到要求饶,赶忙跪地不断磕头,连连痛哭流涕道:“奴婢知道错了,求王爷饶命!”
眼看肖承未神色间半分松动也无,绿衣丫鬟又想去抓明梓秀求她救命,却不想被明梓秀一把甩开,顿时面若死灰。
明万辞被吵得头痛,对杜林嘱咐几句后便朝外走,想离开这个吵闹的地方,只是刚迈出门去,便又是一口血喷出。
肖承未原本便跟在她身后,见此不由急步上前,不由分说地将人抱起,直接带她骑马回了瑄王府。
许是怕影响明万辞心绪,肖承未将人放到床上后便出了屋,明万辞看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嘴唇,没有出声。
来的大夫依旧是上一次诊脉的老头,他见到明万辞颇有些新鲜道:“丫头,你终于舍得回来啦?听闻这王爷小子天天晚上犹如上工一般准时去你门外报到,你怕是还不知吧?”
明万辞看也没看他,有些嫌弃道:“聒噪。”
那老头也不恼,认真诊过脉后,面上顿时一松,笑眯眯道:“你今日已将体内淤血尽数吐出,如今身子终于算是彻底大好,当真是好事一桩。”
明万辞颇有些意外道:“那我倒是应当谢谢那位明小姐了。”
老头摸胡子的动作一顿,诧异道:“你最该谢的,不应当是王爷小子吗?”
明万辞闷闷看他一眼,没有接话。
老头儿见此有些奇怪地摇摇头,离开之前有些纳闷道:“真不知你们这些年轻人到底是如何想的。”
大夫离开后,舜英同舜华二人泪眼朦胧地进了屋,见到明万辞便哭道:“公子,你怎么又抛下我们就走了?”
“你独自离开,叫我们好生担心啊!”
对这眼泪攻势,明万辞向来没辙,只能靠哄。
她微微叹了口气,突然想到这些时日连问都未曾问起当初发生了何事,竟只顾着生气,如今想来着实不妥。
她将舜英舜华拉到床边坐下,边擦眼泪边道:“我还活的好好的,只是出去散了散心,并没有抛弃你二人,你们哭这么惨作甚?若是哭完了,便给我讲讲这从洴州到上京到底发生了何事吧。”
舜英舜华顿时对视一眼了眼泪,看的明万辞颇为赞叹,只是待她听完二人的话之后,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原来当日她中箭落崖时,并不是生了幻觉,肖承未当真同她一起跳了下去,多亏他在半空便抱住了她,她才没有被水流直接冲走。
只是上岸之后,她已是进气多出气少,整个洴州无人能医,肖承未便用药材吊着她的命,一路带人回到了上京,将整个皇宫的御医都请了过来。
但那一箭力道太重又直奔要害,满朝御医皆束手无策,只嘱咐他准备后事。肖承未却百般不信,一面在各地张榜,以重谢求医,期待有隐世高人出山,另一方面,瑄王府并未准备后事,反而在筹备婚事。
皇帝同太后听闻此事皆来寻他,以为肖承未受了刺激脑子不清醒,却没想到肖承未对二人道:“我肖承未的王妃只能是她,无论生死。待她名牒入了宗谱,我死后便能同她葬在一处了,若是生而同衾只能奢望,我便只得求一个死后同穴了。”
原本准备的话一句也没派上用场,皇帝和太后知道劝说无用,只得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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