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他惹人怜爱(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钧藤
过了那个劲,自己心中憋的那口气也慢慢散去。
今日刚好符缘说有事找他商议,正好母亲也已经大好,府中无事,便来此赴约。
他闲坐一旁,见符缘飞身扑来,脚下一使巧劲,连人带椅子转到一边。
让符缘扑了个空,气的他头顶生烟:“好你个魏容,见死不救,还是不是兄弟!”
魏容言简意赅道:“不是。”
“你你你——你们俩——狼狈为奸一丘之貉蛇鼠一窝。”符缘直叫他气的语无伦次。
赵清岩感觉揍的差不多了,停手坐到椅子上,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嘲笑他:“不会用词就别用,暴露你符大公子草包本质。”
“我乐意!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我怕啥。”
符缘缩在角落里,碰了碰已经肿起来的半边脸“嘶——”了一声,真是疼死他了。
赵清岩朝他遥遥举了举酒杯,朗声道:“赶紧过来,今日叫我们来此何事。”
说是来商议正事,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莫不是又拿议事当幌子,忽悠他们来清风楼陪他喝酒。
符缘揉揉酸疼的腰,一步一步挪过来,拉了张椅子坐下,招呼魏容:“魏公子你坐那么远,咱们怎么议事?坐过来点——”
魏容什么也没说,他向来便是话不多,更何况是回答符缘这种无意义的话。
符缘见此,知道他性格也不介意,反正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他也听得到。
随即压低声音对赵清岩说:“有一笔赚钱的大买卖,不知道你俩有没有兴趣。”眼见赵清岩想开口拒绝他,忙截住话头,“先别着急回答我,听我细细跟你们说道说道。”
他清清嗓子,用正常的音量说:“此事说来话长,我就简短的说一下。我的一个手下不知怎么跟锦州万氏的一个管事搭上了关系,听这个管事跟他提到关于海运一事。”
“海运?”赵清岩听到这里,突然出声问道。
“对,正是海运,有海运就有海港。我得到消息,万氏要拍卖南离城附近的一处海港和十艘可远航的大船以及一条安全的海运线。”符缘说完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人,等着他俩的反应。
赵清岩身为丞相之子,想的总要深一些,海运一事说小可小,说大也大。大封国虽然不禁海,却也有诸多限制。大多数海港都是掌握在朝廷手中,由陛下亲自监管。
一部分便是在世家手中,万氏占大头。其他人若是想分一杯羹,有钱有权都不一定有门路,毕竟粥多肉少,利益早被瓜分干净,肉渣都不剩。
这海港已经是能引的众人前仆后继各显神通,若是在加上一条安全的航运线。只怕竞争之激烈,手段之惨烈非一般人能想象。
毕竟关于海盗的凶残,世人皆知。安全的航运线意味着能减少意外与伤亡,而十艘大船反倒无关紧要。
此事一出,可想而知会吸引多少目光。
海运的暴利,无法想象。
他都有些心动,何况旁人。
魏容也心中一动,他对做官没什么兴趣,此事要是能成,也算有个立业。母亲也能松快些。
符缘见他俩都在沉思,放下心来,闲闲的摊在椅子上,觉得事情八九不离十,这两位最后肯定会跟他合伙拿下这个海港。
他俩的权利地位加上他的财力,谁与争锋!
还不是囊中取物般的容易。
赵清岩也不与他拐弯抹角,直说道:“怎么个章程,消息准确吗?”
“千真万确,现在应该不止我得到消息,消息灵通之人差不多也都知道了。”他接着道:“我出钱,你俩打点上下,拿下海港后我管理,你们分红,我四你俩各三,如何?”
“成交。”赵清岩道。
两人均将视线移到魏容身上,等着他的决定。
魏容抬眸看向他俩:“成交。”
符缘双手一击大喊一声:“好!”
笑嘻嘻的说:“那我就说说接下来的事,赵公子负责封都事宜,我跟魏公子赶往锦州参加拍卖会,五日后启程。”
“好。”
赵清岩应声。
“恩。”魏容点点头。
而此时清风楼不远处的月阳楼,透过二楼窗户,可见两名一紫一红的女子相对而坐。
正是赵清宛跟万一心——
这两人是怎么聚到一起的,还要从那日赵清宛从东街回来后说起。
老人说三日后自会有人上门,其实也没等到三日,第二日就有人拦住出府买东西的青竹,交给她一封信。
赵清宛打开信,一句话是关于她问的那个问题,一句话是说让她助万一心。
前者她心中本就有答案,倒不惊讶。后者她本以为与万氏有关,却没想到是跟万一心有关。
具她所知,万氏嫡系一脉多莫名夭折,人丁单薄。旁系人丁兴旺,有能力者比比皆是。而万一心就是嫡系一脉,她本有个哥哥,身子骨不太硬朗,还没及冠就去阎王殿报道。所以嫡系一脉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万一心身上。
既然是让她助万一心,那必然是要借丞相府的力量,为万一心争夺族长之位。
赵清宛想清楚事情,吩咐青竹拿来纸笔写了封信,折好封好交给青竹,让她亲自送到万府交给万一心。
信的内容就是约她今日来月阳楼赴约。
如今的万一心,还不是前世那个看似无害,实则不可小觑的万氏族长。
“不知赵姑娘今日邀我到这,有何事。”万一心摇着她那把价值万金华丽无边的团扇,疑惑的问赵清宛。
赵清宛看着她现在红润的脸颊,想到梦园见到她时,那张寡淡到没有血色的脸和身上冰冷的气息。竟然有些心疼,该是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才能让一个人变化如此之大,前后判若两人!
“也无要紧之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想与你做笔交易。”要是她直接说要帮她坐上族长的位子,估计万一心会觉得她有毛病,她俩非亲非故的,必有所图。还不如就直接说是交易,刚好她也有一事不能自己亲自动手。
“赵姑娘,但说不妨。”
“你帮我散布一道谣言,我助你登上万氏族长的位子。”
万一心一下大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赵姑娘是在说笑吧,族长之位单凭你,只怕边都摸不到。”
“凭我不行,凭赵氏、凭相府呢?”赵清宛眼中一片傲然之色,此时的赵家就是她强有力的后盾。
万一心听完这话,一脸惊讶。
赵氏不是行事低调,不参与任何争斗吗?
“那不知要我散布的流言关于什么?”只怕此事也不简单。
赵清宛示意青竹,青竹转身从白英手中接过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盒子,递给万一心。
“需要你做的就在这个盒子里,兹事体大还望万姑娘回府后,看完烧毁。”赵清宛嘱咐她,“另外,此事要做的干脆利落,万不能查到咱们身上。”
“好。”万一心郑重的接过木盒,交给身旁随侍的侍女。心里不踏实,这赵清宛难道又要作死,她可别族长没当上,先把自己搭进去了。
之后两人遮掩行踪,相继离去。
万一心回到家中,端详了木盒片刻,还是打开了它。
里面放了一封信,她撕开信封,摊开那封信看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万一心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凝重,甚至还带着些恐惧。
此事一出,不说举国震荡,也是一场血流成河的灾难。
她有些不确定今日之事,她可是错了?
这种关于皇室血脉的阴私,一旦爆出来,陛下必不轻饶。
她要怎么做才能不让别人查到她身上——
万一心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转身走到烛台那里,点燃手中的信,看着那刺目的火光,平复心情。
她此生本就要刀尖上行走,随时面临粉身碎骨下场。
有何可惧——
※※※※※※※※※※※※※※※※※※※※
求评论~
竹马他惹人怜爱(重生) 萧玉嫣被软禁
又过了两日
封都大街小巷突然传唱起一首歌谣,歌谣中的几句话,引人深思——
此福非彼福,此寿非彼寿。
福寿——
江堂千里迢迢来到封都已一月有余,要办的事还全无头绪,这日又来茶馆喝茶。
小二热情的招呼他:“江老板,您来了——今日还是老样子?”最近这些日子江堂常常来这间茶馆喝茶打探消息,此茶馆正是他初到封都随意挑的那间茶馆,犹记那日他还向店小二打听街上狂奔而去的马车,是谁家的,之后才知那便是封都权贵圈炙手可热的赵丞相府上的马车,让他忍不不住感慨万千,谁能想到当年只是宁州末流的小家族,有朝一日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还跟往常一样即可。”江堂找了个空位坐下,对店小二说。
“好嘞——江老板稍等片刻,小子这就去给您准备。”
店小二忙把桌椅擦了遍,热情地招呼江堂。
“有劳。”江堂打量了两眼大堂中坐的人。
不一会店小二提着一壶茶,端了盘卤牛肉过来:“江老板您慢用,有事招呼一声。”
店小二也是有意思的人,本来准备去后堂帮忙,突然想到最近几日封都盛传的一件事,就想跟江堂唠叨唠叨。
江堂瞧着去而复返的店小二,神秘兮兮的凑过来,他淡淡的问道:“还有什么事?”
店小二压低声音:“是有一件事,最近封都城可是传遍了,不知江老板有没有听到一首歌谣。”
“歌谣?”
“正是,小子也不识字,只是听别人说了那么一段,就只记住其中的一句话。”店小二说道此处停顿了一瞬,余光观察江堂的神情,见他无动于衷。
心中疑惑,这位常来喝茶,说自己是做生意的江老板不是最爱听人说一些奇异的消息和传闻?
前几次他一提起话头,可是就给他打赏银子,让他继续说,今个怎么没动静——
店小二这会有点骑虎难下,不知怎么接着往下说……正是为难之际……
突然茶馆内“当啷”一声,一位长相粗狂身穿深蓝衣衫的大汉把手中提着的五环大砍刀搁在桌子上,嗓门极大的与对面之人说道:“蓝兄,你可听说这几日封都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件事。”
“在下不曾听闻,敢问苍海兄是什么事?”大汉对面坐着的一位青年人,相貌堂堂一身素袍系的的松松垮垮,若让老夫子似的人瞧见必要说上一句“有辱斯文”。
蓝衣大汉就算压低声音,也足以让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他也不藏着掖着,大刺刺的道:“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话,说是福寿公主并非陛下亲生。”
“苍海兄慎言,此话怎可随意乱说。”素袍青年让他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天子脚下半步都不能行错。岂能口无遮拦的议论皇室之事,别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蓝衣大汉颇为不解:“此事又不是我说的,外面不都是这么传的,就算是乱说也不是我乱说。再说——这无风不起浪,依我看——唉唉唉!这茶还没喝完呢!蓝兄拉我去哪……等等……我的刀……我的吃饭家伙还没拿呢……”
素袍青年见他嘴上没个把门的,越说越离谱,再不赶紧离开,他们也不用坐在茶馆喝茶,可以直接去天牢享受生活。
刀——吃饭家伙?
众人满头黑线,这是哪来的傻愣子。
二人转眼便不见踪迹。
只静默了一瞬,大堂又恢复热闹,有人高声喊道:“小二,上茶。”
还站在江堂对面的店小二忙高声回道:“来了——客官。”
冲江堂笑了笑,转身奔向另一边。
这段小插曲刚好解救了进退维谷的店小二。
而江堂之所以对店小二的话无动于衷,是因为他正在深思这其中所透露出的信息。
公主非公主,若只是身份调换的问题,还好说。
如果是血缘有问题,那这封都可是要变天了!
而他此次来封都的真实目的,是来寻找一人。
这人与一桩灭门惨案有关,多年追查,种种线索都指向封都。冥冥之中他有了一种猜测,会不会他全家之死与这盛传的福寿公主一事有某种联系。
如果真是这样,这事可是不简单,其中牵扯到了不知道有多少势力。
至于为什么这个多年他都为此案奔走,正是因为这惨死的一家子是他的至亲。当年他全家一百零八人死于非命,若非他求学在外,也难逃一劫。
他发过誓,此生必要查清真相,还家人一个公道!
江堂带着细纹的眼角微微眯起,多年的奔波劳碌,让这个曾经风华正茂的少年变成满身暮色的中年人。
吃下最后一块肉,江堂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搁下碎银起身离去。
他要去查查关于福寿公主的事——
宫中
萧玉嫣在陪皇后说体己话,还不知她即将要面临一场巨大风暴。
“母后——您可要为儿臣做主,前日儿臣在街上遇到赵清宛,她不礼让儿臣的车驾也就算了,还当街讽刺儿臣是那等搬弄是非的长舌妇!着实可恶!”萧玉嫣坐在皇后身旁娇声说道。
她眼中透着恨意,道:“可曾把咱们皇家放在眼里,她丞相府的权利再大,能大得过父皇……”
“住嘴,这话也是你能乱说的!”皇后瞪她一眼道: 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少操点心,人家为什么说你,你自己心里能不知道?宫外满大街关于赵姑娘的流言,难道与你无关?
萧玉嫣讪讪地抿了嘴,心中很是不痛快,本想的母后会站在她这边,结果被一通质问。
这时皇后身边的太监总管从外面走进来,脚步略带急促,小声在皇后耳边说了句话。
皇后一怔之下转而变成暴怒,“嘭”的一声一掌拍案寒声道:“放肆!给我查!”
殿里侍候的内侍侍女全都跪下,惶惶如抖筛,高喊:“娘娘息怒。”
总管趴在地上应声道:“是。”起身匆匆退出去。
萧玉嫣被那拍案声吓的一激灵,眼看众人跪的跪,走的走。她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呐呐喊了声:“母后——”
皇后闻声看了她一眼,没理她,继续吩咐道:“杜嬷嬷你拿出宫的腰牌去尚书府一趟,姚大人前些日子不是说姚夫人这几日暑热难忍,不思饮食,你与太医一道去看看。”
“是,娘娘。”杜嬷嬷领命离去。
皇后这才看向萧玉嫣,平淡道:“我多次与你说要与人为善,你偏不知悔改,既然如此,就在宫中禁足一个月,每日静心抄抄佛经,好好磨磨性子。”说完转身向内室走去,道:“送公主回凤阳殿,我累了,都散了吧。”
“是。”
“公主,奴婢送您回去吧——”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对萧玉嫣说道。
萧玉嫣心中满是疑问,长这么大这是她第一次见母后情绪如此外露,就是后宫争斗最激烈的时候,母后也是游刃有余不骄不躁。她又是好奇又是害怕,刚刚母后看她那一眼所透出的冷意,是那么的陌生。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萧玉嫣带着疑问回到凤阳殿,越想越心慌,直觉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更衣,去东宫。”她吩咐侍女,匆匆换完衣裳整理好仪容,领着内侍往殿门处去。
正巧与一队带刀侍卫相遇,侍卫长前行几步,行礼道:“参见公主殿下,微臣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护卫凤阳殿,无皇后娘娘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外出。”
“包括我?”萧玉嫣沉声问道。
“包括殿下。”侍卫长道。
“原来母后所谓的禁足竟然是软禁。呵——烦请你带句话给皇后娘娘,就说福寿公主恳请她今后再下懿旨时请她说的清楚点。”
“微臣不敢。”
“滚!”她厉声喝道,转身走到院中。
“是,微臣告退。”
萧玉嫣听着身后细碎的声音,看着院中的那棵枝繁叶茂的杏树,树上挂着一颗颗圆润可爱的青果,已微微变色。这还是她五岁那年哭着闹着非要自己种棵树,母后被她闹的没有办法,令人寻来一颗杏树,说刚好结果了可以做她爱吃的杏仁酥。
说来这棵树也奇怪,五年不开花不结果,让她年年从期盼到失望。第六年她认识了那个据说是天之娇女赵清宛,她堂堂公主都没说自己是天之娇女,一个丞相之女却敢如此。真是岂有此理,之后她就只顾着跟赵清宛勾心斗角,从而忽视了这棵树。
某天,徒然之间
一夜满院花香——
众人才发现院中的杏树一夜之间,繁花似锦。
萧玉嫣勾了勾唇角,笑了一下,当时她高兴的忘乎所以,连夜跑去母后寝宫想告诉她这个好消息,谁知父皇也在。惊扰了圣驾,而她并没有被怪罪,反倒是父皇母后还与她一起回到凤阳殿看杏花,那时她是那么的快乐。
为什么越长大,小时候的那种快乐却越少了。
她眼中染上悲凉之色。
今日发生的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若是因为赵清宛,母后那次不是随意说她两句,接着便任由她继续找赵清宛麻烦,这难道不是她默许的吗?
除了这个,别的她就更想不出来,就这么莫名其妙被软禁。
她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竹马他惹人怜爱(重生) 倒霉的赵丞相
尚书府
礼部尚书闵行之今日下朝后就一直在府中跟幕僚在书房里商议歌谣一事,连膳食都没来得及用。
天色渐晚,守门的下人急急忙忙过来禀告,道:“老爷,宫中的杜嬷嬷领着太医在宴息处等候,说是皇后娘娘担忧夫人的身体特意派太医过来,给夫人把把脉,开副方子调养调养。”
闵行之纳闷道:“夫人病了?我怎么不知——”
他猛然瞅见幕僚朝他使眼色,急忙话音一转:“我知道了,夫人近来确实因暑热少食,来人。”
小厮行礼道:“小人在,老爷有什么吩咐。”
“去后院告知夫人一声,李先生请随我一起去前院。”闵行之还未想明白这里面的隐情。
“是。”小厮领命赶往内院。
往前院去的李先生跟闵行之两人一前一后朝宴息处走去,路上闵行之询问:“先生刚才是何意?”
“想必是皇后娘娘派人来找大人的,许是宫中也听说歌谣一事,此事娘娘最是明白,一会儿大人还需询问清楚,我等好想应对之策,若是……”他没有再说下去,若是真有此事,只是公主被调包还好说,如果是另一种……太子一脉所受到的动荡将是巨大了,眼见这京城中将要刮一场大风,也不知他的选择可对——
两人赶到宴息处,太医已随下人去往内院,杜嬷嬷见到二人忙给闵行之行礼:“奴婢拜见尚书大人。”
“杜嬷嬷,请起。”闵行之虚抬了一下手,坐在主位上。
“杜嬷嬷,此次前来可是娘娘想询问歌谣一事。”闵行之开门见山道。
“正是,娘娘听说此事后非常震怒,不知是何人有这么狠毒的心思,定要严查此事,还公主清白。”杜嬷嬷沉声道。
“公主如何?”
杜嬷嬷道:“尚书大人放心,公主一切安好,只是公主还不知此事,娘娘怕公主自乱阵脚,暂时将公主禁足宫中。”
“那需要我做什么?”
闵行之细思片刻继续问。
杜嬷嬷说出临行前皇后交代她的话:“娘娘的意思是,此事还需观望,尚不能妄下定论,幕后之人也许还有下手,咱们要以不变应万变。”
“此话有理……还是娘娘看的透彻,杜嬷嬷请替我带话给娘娘。”闵行之点点头,面带欣慰,这个女儿一向聪明伶俐。
杜嬷嬷一听这话急了,她再怎么得脸面,也是个下人,怎么敢让一品大员对她用请字!“大人折煞奴婢了,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奴婢一定带到。”
闵行之道:“若此事另有隐情,还望娘娘对我坦言,咱们也好早日思量应对之策。”说到底闵行之自己心里也没底,他能官拜尚书之位,其中又有多少真才实学,他自己最清楚,府中幕僚也清楚。
也是这些年陛下身体大不如以前,很多事也是有心无力,对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有大的过错,也不与他计较。国事上也大多交给太子殿下负责,赵相辅之。
而赵相虽然位高权重,却不参与党争一事。
要不然,他这礼部尚书之位只怕早当到头。
“是,奴婢会如实回禀皇后娘娘。”杜嬷嬷恭敬的回道,
而此时东宫
太子萧诉比皇后提前一步得到消息,已经着手调查这件事。
被派出去的侍卫正在禀报带回来的消息:“回殿下,是从南玉坊传出的消息,属下仔细打探过,也说不清楚到底是那家先传的,只是仿佛一夜之间整个南玉坊都在传这首歌谣。”
南玉坊靠近西市,其中的商铺与朝廷官员的家眷都有关系,这事要是跟南玉坊扯上关系,是有些难办。
萧诉正在院中作画,跃然纸上的是一名裸着双肩低眉浅笑的美貌女子,极为传神,画工可见一斑。
听完侍卫的回话,他并没有说话。
而是画完最后一笔,把画递给一旁侍候的太监,吩咐道:“拿去挂我寝宫。”
太监接过此画欲哭无泪,陛下可是才说过不许殿下再画这些伤风败俗的东西。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