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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二葱白
杜望亭的声音还是冷淡的,但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们竟听出了些说不出来的情绪,他说:“这周围仔细找,还有查一查这些船的主人都是谁。”
另一边,狂奔的方氏伯侄一路不敢停,老方边跑边求菩萨拜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显了灵,一路上竟真的没有遇到人。
他们回到了家,这是片贫民区,家家都黑着灯火,两人把人往木板搭成的床上一放,昏迷中的人眉头就没有放松过,老方一看不对,道:“哎呀,是伤了吧!”
果然,他很快就看到了床上人腿上的伤,惊呼了一下,又听方潼道:“大伯,侬背上有血。”
“吾么伤哪来血,是伊的伐?”
等他们看到那人背上的血窟窿时,俩人都惊呆了,屋子里沉默了一会儿,方潼突然把人背了起来,老方急道:“侬去辣啥地方?”
“找崔先生,否则他就死了。”方潼用块布把人绑在了背上,边往外走边说。
老方没有办法,只能胡乱把沾了血的床被卷起来藏在了厨房的火坑里,然后跟了上去,崔先生家离这里隔了几条街,他们走到一半路的时候,有一群穿着制服的人牵着狼狗向他们跑来,两人大惊失色,可现在也没法躲了,但出乎意料的是,那群人路过时也只是略顿了脚步,仿佛没有看到方潼背上背着的人。
两人松了口气,终于看到了崔先生的大门,方潼噼里啪啦拍门,动静震天响,终于吵醒了里面的人,那人骂骂咧咧地把门打开,看到他们的样子,尤其是方潼背上的人时,眉毛高高挑起。
他伸出一臂挡住方潼进门的路,一口官话:“小兔崽子,大晚上急急忙忙的,奔丧呢?”
方潼埋头往里面拱:“崔先生,救命!”
崔先生身子单薄自然抵不过他,看着人一路跑进自己家里,嘴张了张,一时竟想不出该怎么骂才好。他抱着臂无可奈何地看他们将人放了下来,掀起眼皮子看了看,眉毛抖了起来。
“你们把逃犯带回来了?”刚才巡捕来的时候给他看的通缉令上面,这个人这张脸,不就是纸上画的吗?
他气急败坏,上前把人拽起来,压低声音骂道:“我看你们是头昏了,逃犯都敢往家里带,是要杀头的啊!”
他的动作太大了,昏迷中的人闷哼了一声,方潼一急,咚一下双膝跪到了地上,道:“崔先生求你了,他救我一命,我如果不救他,这辈子都不安心,你就帮忙把子弹取出来,我们马上带他走。”
崔先生向来吃软不吃硬,此时少年这样看着他,他竟然狠不下心来拒绝,磨了下后槽牙,道:“怕了你了,背到后面去。”
崔先生家外面看着就是个普通的棺材铺,里面却大有乾坤,他带着人下到密道里,七弯八绕,绕进了一间屋子里。
屋子里灯光很亮,方潼的眼睛被刺了一下,闭了下眼,睁开时看到了一个近乎纯白的房间。
崔先生指挥着两人把人放到中间的推车上,然后走到另一个屋子里,不一会儿跑出了两个穿白大褂戴口罩的人,把推车推了进去。
这其实是一家隐藏的私人诊所,崔医生也就是崔先生匆匆做好了清洁,护士已经给病人做好了准备,他点头,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有些闷:“开始吧。”
有个护士突然道:“崔医生,麻药好像不够了。”
崔医生皱了下眉,情况很紧急,他刚刚检查了下,背后的子弹离肺很近,偏一点的话这人早就玩完了,不过现在看起来也快玩完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仅背部来,有多少用多少。”
余浮是在一种无法忍受的剧痛中醒来的,他全身绷紧,面部肌肉因疼痛而抽搐起来,想喊却喊不出声。
崔医生正在取他腿上的子弹,面无表情道:“按住他。”
于是周围的人拥了上来,余浮被按着趴在床上,丝毫动弹不得,有个护士怕他咬着舌头,往他嘴里塞了块布巾。
余浮大睁着眼,身体在剧痛下反射性地想坐起来,但因为被人按住了,只能微微抬起了头,颈上青筋暴凸,不断有豆大的汗水从他额上流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他彻底地晕了过去。
而此时棺材铺外,杜望亭一行人拍开了店门,棺材铺伙计老四打着哈欠给他们开门,楚子阳细细描述了余浮的样子,问他有没有见过这个人,老四一听,道:“见过啊。”
杜望亭呼吸乱了一拍,问道:“在哪?”
老四挠了挠头:“画里,刚刚有巡捕拿着通缉令过来的时候,画里面的人跟你们说的一样。”
楚子阳皱眉:“你!”
老四吓得往后躲了躲,道:“真没有,不信你们进来看,不过要小心不要弄坏了东西,不然我们老板回来要找我算账的。”
楚子阳带人进去看了,罗晰长得温和没有攻击性,他拉着老四在一边聊天,得知他是和老板从北方过来的,两人聊的热火朝天,楚子阳也搜完了,走到门口对他们摇了摇头。
一行人失望地走开,都不敢去看老板的脸色,天快亮了,他们从刚才的地方一路找到这边,却依然什么发现都没有。
杜望亭默默地走着,突然回身又看了眼棺材铺,罗晰心思细,问道:“是有不妥吗?”
杜望亭默然摇头。
私人医院内,崔医生舒出口气,终于做完了,他边缝伤口边嘱咐:“天热,伤口还泡过水,药还有吗?”
护士:“没了。”
崔医生打结的手一抖,唯一露出来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重复了一遍:“没了?”
护士小声道:“没了,刚才没来得及说。”
崔医生打完最后一个结,头痛地简直想抱头蹲下,没有药,情况又那么恶劣,这不铁定要感染吗?
他出了手术室,外面的方潼已经靠着墙睡着了,把人拉起来,两巴掌拍醒,凶巴巴道:“小兔崽子,你可以去我那棺材铺里给他选副棺材了。”
方潼一个激灵:“他死了?”
崔医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还没死,不过也差不多了,我这里没有抗感染药了,那药最近看得很紧,轻易弄不到手。”
方潼听到人没死松了口气,在听到后面的话后急急问道:“药叫什么?”
崔医生:“盘尼西林。”
方潼站直身体:“哪里可以有?”
崔医生也没多想:“大医院,最好是租界的医院。”
方潼听了二话不说往外走,崔医生赶紧拉住他,道:“你干什么?”
方潼回头道:“我去找药。”
崔医生眉毛又不可抑制地抖了起来,有些怒了,道:“你疯了!我不是说了很难弄到!”
方潼看着他,道:“我可以偷,反正我在行。”然后掰开他的手走了出去。
※※※※※※※※※※※※※※※※※※※※
余浮痛得有气无力:“系统我求求你做个人吧,你对我到底是有多大仇?”
系统:“要不是我开了宿主保护模式你早就挂了!”
解释一下宿主保护模式,其实就是个金手指,在宿主失去自主意识的时候系统自动开启,会帮宿主屏蔽掉一切危险(危险是基于系统的认知,因此…杜杜,嗯),包括视觉和味觉上的,所以牵着狗的巡捕看不到余浮。
啊这里的方言我总觉得好尬,我不会啊,但是我又别扭地觉得在那个时代,那些土生土长没有接受过什么教育的人应该讲的是方言,不过方潼是会讲普通话的,因为他经常各处浪。我都是一个词一个词的百度,再整合起来成一句话qaq,不对的欢迎指正。
另外这个世界快结束了。





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民国纨绔的自我修养(二十二)
当方潼把药拿回来的时候,崔医生真的有点不敢置信,他把药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的确是盘尼西林。
他看了眼方潼,见他有条腿似乎没法用力,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方潼老实回答:“跳窗的时候崴了。”
崔先生无奈:“……”这倒霉孩子。
他把药交给了护士,让方潼坐下来,捏了捏他脚踝,然后动作很快地一扭再一正,发出两声清脆的声音。
“好了。”
护士给余浮用了药,但因为拖了些时间,即便已经尽量处理了,伤口还是有些感染,人发起了低烧。
方潼见人没醒,有些担心,崔医生斜了他一眼,道:“手术很成功,不过如果伤口恶化的话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
*****
在系统的宿主保护模式之下,外面的人不论是哪方都没有找到余浮的踪迹,很多天过去了,黄浦江上的灯火夜夜通明,打捞的船队却一无所获。
杜望亭让人查船的事一直没有音讯,就像是有种无形的力量在阻挡着,每次有了点眉头线索就断了,只能不了了之。
这夜他依然站在黄埔江边,气压低得旁人不敢上前打扰。
罗晰等人陪着他把附近搜了一遍又一遍,还特意去陆家把陆先生的狗借了出来,可还是毫无所获。
兄弟伙们都猜陆先生是不是已经死了,前两日跟陆先生同在一条船上的佐藤回来了,遗憾地表示没能帮到陆先生,因此他们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但看着老板这样,他们还是要努力装作信心满满地参与搜寻。
杜望亭手上摩挲着一块表,冰凉的金属沾上了他的体温,他想,只要有一天没有见到那人的尸体,他就不信那人死了,那他就天天找,夜夜找,一日复一日,总能找到。
他说不清楚自己一直以来对那人到底是抱着种什么感情,一开始只是觉得这人很特别,可后来接触多了,他却越来越不可自拔,就好像是寻找了很久的东西忽然就出现在了自己眼前,想靠近,想拥有。
遇到那人之前,他从来没后悔过什么,可现在却后悔当初因为怕他不高兴,回了放在他身边的人。
所以,那人被弄丢了。
他垂着眸,表情落寞,却不知道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那个他敲过好几次的棺材铺深处,藏着他要找的人。
余浮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得全身发麻,他略动了一下,刺痛夹杂着麻痒从背上腿上传来。
他只得乖乖不动,把头埋在枕头上,闷闷道:“系统,我梦见何无涣了。”
系统这些日子其实也挺担心的,看他样子可怜,说话的语气温柔了许多,道:“梦到什么?”
余浮一听这声音,立马泪流满面:“系统你还是爱人家的对吗?”
系统:“……”他就知道,这人就不能给他脸。
余浮见差不多了,不再逗他,声音难得的正经:“梦到那次我们一起参加武林盟主大会,然后我被人偷袭了,结果他后面比武的时候直接下了重手把人打残了…”
他顿了顿,语气有些怀念:“那时候我们关系还很好,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越来越形同陌路,到最后干脆势不两立了,他还当着全武林宣誓要亲手杀了我…”
系统:“然后呢?”
余浮下巴靠在手背上,蹙着眉接着道:“我一直想不通他后面为什么会那么恨我,难道是那次我为了疗伤和阿绯姑娘同处一室被他撞见?然后他以为我横刀夺爱朋友妻不可欺给他戴了绿帽?不至于吧?”
听到这里,旁观者系统真的想捂脸,奈何他根本没有实体,于是只能以沉默来表达自己那难言的心情。
余浮也没管他,自己继续说:“刚刚梦里他还提着把四十米的大刀,凶神恶煞地对我说无论我跑到哪儿他都要找到我,然后再一刀刀砍死我。第一刀砍在我背上,第二刀砍在了腿上,等第三刀劈过来的时候,我就醒了,嘻嘻…”
系统无言以对,这智障……
余浮笑嘻嘻的:“系统你干嘛又不说话了?系统你在吗?在吗系统?系统你快说话啊?系统你理理人家嘛?hi siri,how are you?hi,系统…”
系统仿佛看到了一只趴着的人形巨蝉,嗞儿哇嗞儿哇…酝酿了很久的素质十八连呼之欲出。
好在此时有人推门进来了,护士手里端着个托盘,见他醒来高兴地笑道:“你醒了,我来换药。”
不一会儿,病房里响起了鬼哭狼嚎的声音,余浮满头大汗,仿佛看到了落在自己头上的第三刀。
又过了几日,崔医生见余浮的伤情慢慢稳定了下来,便让他们赶紧卷铺盖走人,方潼道了谢,为了不让他的伤口崩开,叫上老方,连夜把人抬回了家。
余浮腿还不能走路,背上的上也还没愈合完全,只能趴在床上,他环视四周,这里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
方潼端了碗粥进来,上面飘浮着不知名的菜叶,清得几乎可以看到碗底,余浮接过碗,道完谢后喝了口,苦味从舌尖一直蹿到了舌根。
他看着方潼,面前的少年十七八岁,心情有些复杂,当初只不过随手救了个人,现在被救的反而成了他。
方潼很少和他说话,好像也不住这里,只是到了饭点会送东西来,然后把墙角的马桶带走。
隔壁似乎是住了人,听起来应该是方潼的大伯,但那人每天早出晚归的,余浮就没在醒着的时候见过他。
于是他每天闷啊,只能靠着调戏系统才能生活这样子,到他终于能自行下床走动的时候,宛如被放出圈的疯羊,咩哈哈着跑到了外面晒太阳。
贫民区的环境自是不必说,但他也不在意,比这个更艰难的环境他都遇到过。
他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有人,终于可以找人说话了,他快憋死了,走近之后,发现气氛有点怪。
他站在人群后面,伸长脖子往里面看。
一个女人双眼无神地跪坐在地上,怀里抱了个七八岁的孩子,一股腐臭味从孩子身上散发出来,余浮视线下移,眉毛皱了起来。
孩子垂着的两只手掌已经腐烂了,有黄白的液体流下来,汇在指尖成滴,滴在女人脏污的衣服上。
余浮以为孩子已经死了,可却听到她弱弱地咳了一声,有近乎黑色的血从她嘴角流下,夹杂着一团一团的絮状物,接着便是窒息般的急剧喘息,胸腔里发出拉风箱似的破碎杂声……
他再也看不下去了,瘸着腿离开,正好遇上来送饭的方潼,他忍不住问道:“你知道那边是怎么回事吗?”
方潼手顿了顿,抬眸似乎是讽笑了一下,道:“想知道?”
余浮觉得他的态度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跟着他走了出去,方潼把他带到了另一个房子里,他还没进门就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咳嗽声,进去后,有个女人正坐在不大的小院里纳鞋底,不时低下头咳上几声。
“娘,我回来了。”方潼轻声唤道。
女人抬起头来,年纪应该也就30出头,但眼角已爬满了皱纹,嘴唇惨白,气色特别差。
她高兴的应了声,把鞋底往旁边一放,看到余浮后愣了愣:“这是?”
余浮自我介绍:“叫我小何就行。”
方潼看了他一眼,把他带到一边,道:“看到了吗?”
余浮抿唇:“你娘…有肺病?”
方潼笑了声,道:“对,我娘以前在棉纱厂做工,后来就染上了肺病,被辞退了。你不是想知道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吗?我告诉你,她以前在丝厂做工,和她一起的都是不到十岁的孩子。你知道怎么剥丝吗?把蚕茧放在开水里烫,工头为了效率,逼着她们在水还烫的时候就开始剥,她打了个瞌睡被发现了,工头就把她的手按进了开水里。”
“往前走几家的王叔开机器的时候被绞断了手,可后来不但没有赔偿,反而被打了一顿扔了出来,寒冬腊月里被冻死在了雪地里,还有东边那家……”
“对于你们这些有钱人而言,我们到底算不算人呢?”
余浮听他说着,他声音并不大,也没有咄咄逼人,可是一句句就像是掌捆在他心上,他知道这个时代的繁华背后堆砌着不堪的破败,对于生活在上层的人来说是一个梦想的天堂,但对于更多人来说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地狱。
但他却不知道,即便只是平时间穿的一件再普通不过的衣服,也沾染着他人的鲜血。
这个时代的上海,是腐骨上开出的繁花,既美且恶。
方潼还在说:“你救我那天,我是为了找钱给我娘治病,没有你我和她都死了,所以我救了你,我们两不相欠。”
余浮:“……”这小子,果然很酷。
他愣愣地回到了住的地方,蒙着头开始思考人生,等他终于思考出什么来的时候,已经在这里快呆了一个月了。
他正在屋子外散步,方潼走了进来,看他伤基本没问题了,道:“外面抓你的风头快过了,听说昨天从黄浦江里捞出了你的尸体,现在大家都以为你死了。”
余浮砸吧下嘴,道:“唔…那我很快就能出去了。”不过这种被死亡的感觉,想想还有点…赤鸡。
时间回到昨天,杜望亭带着人来到江边,船夫正在将一个大麻袋从水里拉上来,巡捕房的人还没到,他看着船夫将麻袋放平到地上,捏了捏拳头,还是走了过去。
船夫皮肤黝黑,一笑就露出口白牙,道:“烂了,伐装袋子捞勿出来的呐。”
袋子被打了开来,里面的几乎不能说是人了,就像是一团被水泡烂的肉,散发着阵阵恶臭,秦小芙直接忍不住,跑到一边干呕起来。
但即便这样,无论是尸体身上穿的衣服还是身形高度,都和陆清止极为相似,杜望亭慢慢地蹲了下来,他只觉得心口有些闷,有些不知所措,于是只能呆呆地看着,然后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碰了碰尸体的手。
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了,一碰就碎,臃肿发白的肌肤脱落下来,露出了里面的指骨。
他一怔,眼里的光重新亮了起来,陆清止的手指修长匀称,而面前的尸体小指骨最上面那节有些弯…他面色不变,心里却苦笑着,自己真是关心则乱,仔细看看,这人哪有一点像他。
秦小芙也吐完了,强忍着恶心又过来看了一眼,杜望亭注意到她的眼睛微睁了一下,他也没有多言,起身像是不堪痛苦般离开了这里。
在车上,秦小芙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杜先生,那个应该不是陆少爷。”
开车的楚子阳转头看了她一眼,她鼓起勇气接着说:“我记得那套衣服,那是几年前陆少爷送给我的,后来为了给我弟弟治病,我拿出去卖了,所以…”
杜望亭一直没说话,但楚子阳从他的表情中能看出来他早就知道了,不过为什么老板的脸色从江边回来就那么差呢?煞白煞白的。
秦小芙下了车后,他们一路开回了住处,楚子阳刚把车停好,就看到老板跌跌撞撞地下了车,然后扶着墙根,稀里哗啦地吐了起来。
楚子阳赶紧上前想要给他拍背,却被躲开了,他这些日子都没怎么进食,今天更是早餐都没吃就出去了,现在只能吐出水来。
杜望亭胃里舒服了些,抬起头来时眼圈有些红,眼里蒙着一层水雾,他有点气弱,声音嘶哑地开口:“我要…洗澡。”
※※※※※※※※※※※※※※※※※※※※
余浮不屑道:“啧,那些人真是不出专业啊,我一个大活人在这呆着没挪窝都找不到我。”(余浮不知道宿主保护模式具体是什么,所以他一直以为只是让他不会死而已)
系统鄙视:“……”切,要不是我你早就死的透透的了,没准儿尸体都被鞭了个十次八次。
杜望亭侧目:“楼上的,是你把我的小甜甜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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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个世界完结的时候都会发红包,贫穷中透着暴发户气质的我耐不住一颗想要发红包的心,大老爷们给点面子,不然我就要尴尬的蒙在被子里哭唧唧了。




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民国纨绔的自我修养(完)
楚子阳第五次路过老板房间的时候,门依然紧闭着,罗晰正把整理好的文件从书房拿出来,看到他在门口徘徊,便走上前拍了拍他。
楚子阳转过身来,五官拧成个包子,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道:“罗哥,老板不会还在洗吧?”
罗晰笑眯眯的,看了眼紧闭的门,道:“你忘了老板有洁癖?”
楚子阳恍然大悟,五官舒展开,这些天来老板和他们一起,又脏又乱的地方去了不少,他简直忘了这出了,满怪刚才在车上的时候老板一直用手帕擦手。他摇着头走开,自己真是越活越粗枝大叶了,这事都能忘。
浴室内,杜望亭躺在浴缸里,手搭在边沿上,被热气晕成了粉色,指腹有些皱。他睁开了眼,有些嫌恶地看了看手,又爬起来走到喷头下,拿起那排洗涤液中的一瓶,哗啦啦差不多倒了一半,然后在倾泻下来的水花里大力地搓着手。
他洗完后来到了卧室,身上只穿了件黑色的绸质睡衣,微敞的衣领露出片白皙的肌肤,他头发也没弄干,直接就躺到了床上,揉了揉眉头,觉得全身筋疲力尽。
到底还遗漏了什么地方呢?或者是那人已经离开了上海?可是他又是去了哪里呢?
他发誓,如果再让他找到那个人,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绑在身边。这样,他就不用再找了。
他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有张模糊的脸,他看了很久,却不知道那到底是谁。
****
余浮离开贫民区的时候,跟老方借了身衣服,他以前那套没法穿了,但幸好里面的东西都还在——除了那块手表,他有些可惜,不过掉了就掉了吧,捡回条命已经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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